柳茉兒做事從來不瞻前顧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哦,還要加一條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她自己其實也深切意識到這個缺點所造成的嚴重后果,所以也盡力改正著,可惜某些時候,應(yīng)該說大多數(shù)時候,正是應(yīng)了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話。
柳茉兒硬著頭皮承受著臺上臺下眾人圍觀的視線,心想著也許以后被看著看著就習(xí)慣了。
“為什么不許我碰?你是誰???”凌昊天擰緊了一雙劍眉,上下打量著臺下發(fā)話的那個女人,怎么看怎么覺得有些面熟,但偏偏想不起來是誰了。
“呃,我們昨天見過面的,我叫柳茉兒。”柳茉兒領(lǐng)教過凌昊天的面目模糊癥,所以也沒指望他這毛病能突然間好了?!扒f別碰那把劍,有蹊蹺的?!?/p>
凌昊天的手還懸空地放在劍柄上沒有收回,只是輕哼了一聲笑道:“蹊蹺?只是把劍而已,會有什么蹊蹺?”話雖然是對著柳茉兒說的,但眼神卻已經(jīng)往旁邊穿著跆拳道服、系著黑帶的那人看去。他雖然患面目模糊癥,但記憶力卻沒有問題,自然知道柳茉兒是誰。
此時在凌昊天的心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串?dāng)?shù)字:柳茉兒,女,戰(zhàn)斗力-30,治愈能力500+,估計法寶擁有數(shù)量10……基于昨天的情報收集,此人說的話有一定可信度,所以他把疑問的目光投向了慫恿他去拿劍的人。
柳茉兒也隨著他看去,只見那個系黑腰帶的男生滿臉橫肉,身材結(jié)實,就算穿著白色的道服也能看到衣服下面賁張的肌肉塊,他正是跆拳道社團的大師兄杜柒城。
此時迎著凌昊天質(zhì)疑的目光,杜柒城的臉部微微抽搐了兩下,假笑道:“是啊,只是一把鄙人家傳的古劍而已。想借此機會,贈給新一屆的跆拳道社掌門人。當(dāng)然,只要能打倒鄙人就可以得到。”
凌昊天動了動眉梢,剛剛杜柒城就是這么說的,而杜柒城正是他的手下敗將,所以他才想拿這把劍看看,瞧瞧他們葫蘆里面賣的是什么藥。
“是很奇怪哦!跆拳道不是講究拳腿嗎?怎么弄了把劍作為掌門人的禮物?而且還是中國古劍?你怎么不弄把日本武士刀啊?”尹恬發(fā)現(xiàn)苗頭不對,趕緊火上澆油。她最喜歡看熱鬧了,今晚網(wǎng)站的八卦熱帖就有著落了。
黑貓正太用爪子抓了抓尹恬的衣服,不好意思提醒自己的主人跆拳道是韓國的不是日本的……
夏日的陽光熾熱而刺目,但是杜柒城覺得身旁凌昊天的目光比天上的太陽還要凌厲,他的額頭不斷地在滴汗。
這把古劍其實是前些日子從學(xué)園道場的倉庫里找到的,本來社里誰都不在意,還以為是贗品,幾個人還拿著這把劍在道場里似模似樣地舞了一陣。結(jié)果沒想到只要碰過此劍的人,居然都在一天之內(nèi)遭受了意外,不是被劃傷就是從樓梯上摔下來,受傷的原因都是非常莫名其妙,就連后來有人不信邪專門去試這把劍,也都沒有好下場。
所以這把劍一直被扔在道場里,沒人敢碰,可是這幾天晚上接連傳出道場里鬧鬼的傳言,身為大師兄,他自然要負起責(zé)任。他發(fā)現(xiàn)只要戴著手套不直接碰到這把劍就不會有意外發(fā)生。但是總不能讓這把不祥之劍一直待在道場里吧?這樣社員都沒辦法訓(xùn)練,所以他前天晚上就把這把劍扔進了湖里。可當(dāng)他回到道場,一拉開門就看到它好端端地躺在地板上,周圍還有一攤水,劍身在月光下泛著慘兮兮的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