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一臉凜然,“你知道被你媽媽發(fā)現(xiàn)的后果嗎?”
“隨她的便。我被她管夠了。”
我怕自己給他們帶來麻煩,連忙拿起書包,說:“我回去了。”
“別走!”覺跳下床,惡狠狠地道,“這屋里誰有資格讓你走?”
婆婆臉色難堪。我實在過意不去,只好對覺道:“你這樣子,我很不喜歡,跟個任性的孩子有什么區(qū)別?”
“沙沙——你別走——你別走啊,我沒時間了。”覺哀求。
“我有時間再來。”
“等下,”覺忽然矮身蹲下,幫我把松開的跑鞋帶系緊。
第二天,我特意穿了條短T恤,做操的時候,我注意到,凡是手臂需要上伸的時候,腰肢便會露出一截。我沒有回身看端木覺,但知道他一定在看。
放學(xué)的時候,我還是沒有如愿見到覺。林蔭路老地方,再一次看到他的弟弟舍。舍穿著學(xué)校的制式服裝,干凈挺括、朝氣蓬勃。舍的健康讓我失魂落魄。
舍給我覺的信:
親愛的沙沙,我媽聽說我病了,緊急趕回家,我無法出來見你。車子你留著,騎的時候要慢一點。早上看到你了,知道你在意我,我感到很幸福。想你的覺。
看著看著,我居然有落淚的沖動。
我吸下鼻子,準(zhǔn)備給他寫封煽情的回信,明天讓舍捎給他。
此后,舍成了我們的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