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可能說錯話了。猶豫了下,吞吐起來,“沒事了吧,我要干活了。”
“……你過來吧,我想我可能發(fā)燒了。”他咔嚓掛了電話。
我猛地站起來,跑出去時,腦袋撞到了廊柱,“哐啷”一下,給我最初的疼痛。
孟昀的辦公室是一個大套間,外頭是辦公室,里間是臥室,還有一個內(nèi)置的洗手間,可以洗澡。他因為常年加班,所以大多時候,以辦公室為家。
門沒鎖,我推門進去。孟昀穿著睡衣躺臥床上。經(jīng)過這幾天的摧殘,他憔悴不少,顴骨突出,眼眶深陷,整張臉更加棱角分明。但他臉上有清明的笑,那笑把我揉皺的心撫慰下來。
“量過體溫了嗎?”我問。
他搖搖頭。還是笑笑地望著我。可能因為在病中,目中有平常難見的柔軟。
我上去搭他的額,觸手滾燙。“肯定發(fā)燒了。有存藥嗎?”
“沒有。”他干脆地說。手輕輕搭在我腰上。我有陣子沒法動彈,就把目光轉(zhuǎn)移。
安靜了一會兒,我說:“還是要吃藥。”
“好,聽你的。”
“呀,你有白頭發(fā)了。”我發(fā)出詫異的聲響。
“早就有了。”
“可是以前不明顯?,F(xiàn)在很多。”
“有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