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誰都不是。一個好的攝影師能夠攝取鏡頭下人的靈魂,而默笙捕捉不到蕭筱的靈魂,也許是她功力不足,更也許是鏡頭下的人根本沒有。
蕭筱很空洞!一種讓人絕望無力的空洞,也許正是這種空洞才使她紅得發(fā)紫。
拍完一組,蕭筱揮揮手,“今天就到這吧。”
“可是蕭筱,下面還有……”她的經(jīng)紀(jì)人急切地說。
“就到這兒。”蕭筱毫無余地地說,轉(zhuǎn)頭對著默笙,“我們?nèi)ズ缺Х取?rdquo;
“久別重逢應(yīng)該喝酒,可惜最近我的胃出了問題,只好喝咖啡了。”
“呃,喝咖啡很好,或者你應(yīng)該喝點(diǎn)牛奶。”默笙不知道說什么話才好,有太多太多的事想問,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身體比較重要,節(jié)食也要有尺度。”默笙找些不著邊際的話說。
“我從來不節(jié)食。”蕭筱似笑非笑,“我酗酒。”
“少梅!”默笙驚愕于她一副自我厭惡的神色,激動地握住她的手,她怎么變成這樣的呢?
蕭筱反射地甩開她的手,默笙一愣,氣氛尷尬而沉默。
“你變了很多。”半晌,默笙澀澀地說。
“是的,還記得大一的時候我暗戀過一個人嗎?”蕭筱冷漠地敘述自己的故事,“有一天我告訴他我喜歡他,他接受了,但他不愛我,然后少梅死了,我現(xiàn)在是蕭筱。”
三言兩語,蝕骨穿心。默笙一陣心痛,什么都問不出口了。
過了一會兒,蕭筱冷諷地說:“你倒沒怎么變,還是一副虛情假意的樣子。怎么舍得從金光閃閃的美國回來的?”
這話多少傷了默笙,但想一想畢竟是她理虧在先。當(dāng)年一聲不吭就走了,七年杳無音訊,是她對不起她們的友情。“那時候,我是走得太匆忙了……”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蕭筱打斷她,“這些話你應(yīng)該向何以琛說。”
何以???怎么會扯到他?默笙想起那日他和以玫儷影雙雙,“我想他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