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就好。”
魏澤西喝了口水,打開包,取出兩瓶五糧液。林老先生點點頭,表示笑納,“對了,你父母身體可好?”
“剛剛退休,挺好的。”
林老先生說:“我也準(zhǔn)備退了,不過現(xiàn)在在二線上待著,和退了差不多。你這次回來,還沒到報社吧?下午去轉(zhuǎn)轉(zhuǎn),該運作你回來的事了。”
魏澤西點點頭。這時候林瑩從廚房出來,叫大家到餐廳吃飯,然后叫母親過來一下。吳淑娟過來后,一眼看到了那兩瓶五糧液,說:“這個小魏呀,你爸已經(jīng)二線了,本來沒酒喝是好事,我求之不得的。可你又來慫恿他,以后再也不許帶酒了。”
林瑩說:“媽您別生氣,這回他可是也給您帶見面禮了。”
魏澤西不好意思地掏出羊毛圍巾,像作了弊似的囁囁嚅嚅地說:“不知道該買什么好……”
林瑩把圍巾拿過來,拆開,遞給母親。吳淑娟雙手接住,心里美滋滋的,說:“不錯,我最喜歡銀灰色。不過你們聽聽,瑩瑩的話有多難聽,說我生氣了。我生你爸喝酒的氣!我們還是吃飯吧。”
林老先生拿著酒,朝女兒偷偷一樂。
吃過午飯,下午魏澤西和林瑩一起到報社。雖說是報社的記者,但魏澤西一報到就下站了,如果不是和林瑩走在一起,其他處室?guī)缀鹾苌儆腥酥浪钦l。
“林瑩啊,你也太不自覺了,不主動介紹介紹?”
林瑩馬上給大家介紹:“噢,你們沒見過面嗎?魏澤西。”
“人我們可是都知道,什么時候吃你們的喜糖?。?rdquo;
一路應(yīng)酬著走進(jìn)報社大樓,林瑩去文藝處,魏澤西去新聞處。駐站記者的業(yè)務(wù)關(guān)系在新聞處。他想知道新聞處對他那篇稿子的反應(yīng),然后再去見主管他們駐站記者的社長。
宋寧宇還沒來,章頌、亦非幾個都在,正無所事事地忙碌著呢。見了魏澤西,馬上迎上去,一副慰問前線回來的戰(zhàn)友般的熱情,“你這個家伙,真的駐站了,也不?;丶铱纯矗⌒牧脂摫蝗斯张車D!”
“不會的,不會的。我們有口頭承諾。”魏澤西說著,給大家發(fā)煙。
“人家那是預(yù)訂的,你可別打林妹妹的主意!”
寒暄之后,章頌認(rèn)真起來,說:“這些日子,全省各站發(fā)來的稿子真是捷報頻傳,只有你那篇揭了人家的瘡疤啊。”
“我還不知道是不是捅了馬蜂窩呢。”魏澤西說。
大家微微一愣,這話別人就是想到也不能說,自己說了反倒還算比較透。這樣一來,章頌便有了機會,向他招招手,讓他過去,悄聲說:“我剛才可是看見牛二蛋和那個什么部長來了,我想他們不會是來報社給你送感謝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