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像不是這里的人,有什么可以幫你的?”身后突然響起一道頗為熟悉的聲音,佟卉安還未回頭便在腦海里將人與聲音對上號。
是他?
“是你?”在佟卉安轉(zhuǎn)過身子后,秦靳言愣了愣,沒想到遇到的是那日會展上蕭少的新女伴。
“好巧?!辟』馨颤c(diǎn)了點(diǎn)頭。殊不知兩人站在一起早已成了清水灣最亮眼的風(fēng)景。一對俊男美女的組合讓淳樸的漁民們都出來觀望,他們指指點(diǎn)點(diǎn)、三三兩兩湊在一起咬耳朵。
察覺到周圍過分熱烈的目光,佟卉安側(cè)了側(cè)身子,讓秦靳言高大的身軀擋住那些窺探的視線。
“別介意,他們對你只是有點(diǎn)好奇,沒有惡意。”從小在這里土生土長的秦靳言看著眼前的嬌小女子解釋道。
佟卉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吭聲,心里則想著怎么甩開這個大督察。前幾日電視上的宣告她可是都聽見了,不過游戲要這樣才好玩。如果不是急著找人,她或許會陪他玩上一會兒。
“你在找什么,或許我可以幫得上忙?!?/p>
“不用了,只是想要帶點(diǎn)海鮮干貨送朋友,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慢慢逛?!辟』馨矝_他微微一笑,帶著淺淺的疏離。
秦靳言倒是第一次在女孩面前碰了軟釘子,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我也是剛好休探親假回家,對這里比較熟,你要買海鮮找我就對了?!?/p>
佟卉安無語,這里的民風(fēng)大約太過熱情淳樸,連冷面無私的大督察都被感染了。
不大想理會秦靳言,佟卉安自顧自走在了前面。站在原地面對周圍居民那曖昧探尋的目光的秦靳言似乎明白了點(diǎn)什么,古銅色的肌膚上隱隱顯出一抹粉紅,他努力瞪回去,卻無法干涉別人想象的自由。
走在佟卉安身邊的秦靳言似乎受了言論的影響,瞥了一眼身邊淡然的女子,心里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素顏的她比在蕭少身邊時少了一分妖媚,多了一分淡漠,若剛才沒叫住她,恐怕她就這樣當(dāng)不認(rèn)識走了,這個認(rèn)知讓他小小地質(zhì)疑了一下自己的魅力。他的魅力雖沒到人見人愛的地步,但也沒有到被無視的磕磣樣吧?
佟卉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想要保持距離卻會讓秦靳言產(chǎn)生興趣,如果知道,她一定扒住他用嗲得不能再嗲的聲音狠狠……嚇走他!可是事實(shí)是她沒有察覺到,身后那抹黑色身影儼然如護(hù)花使者般保護(hù)得滴水不漏。
“臭三八,你以為你躲在這兒老子就找不到你了?欠了老子三百萬想這么跑了,沒這么便宜的事吧?”穿著五顏六色的背心,身上刻著一些龍圖騰刺青的混混們上前堵住了某排檔后正從洗碗池邊起身想要逃走的中年婦女。
最前面的黃毛打了個響指,那婦人身后又出現(xiàn)了一大批人馬。還拿著家伙有一下沒一下地甩在手心,威嚇力十足。
上了年紀(jì)的女人一看這陣仗,身子止不住地戰(zhàn)栗,沒有想到這幫人這么快就找到了她。她已經(jīng)很小心翼翼了,房子還了丈夫身前欠下的債,可眼前這個林氏財團(tuán)的混混拿出按有她丈夫手印的借據(jù)給她半個月的時間讓她籌集資金,她根本沒錢還,只好偷偷跑了。她每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沒想到最后還是被找到了,一瞬間竟軟了身子。
“正……正哥,再……再寬限兩天,我會想辦法的。”林淑儀開口求著為首的黃毛,心底卻無限悲凉。老公死后她的生活陷入了絕境,而留下的巨額債款也逼著她去死??伤€不能死,她還沒找到她的女兒。八年了,她無時無刻不活在后悔中,為何自己當(dāng)初不堅(jiān)定一些跟她一起離開呢?
正隨意走著看著攤販上的干貨的佟卉安心驀地一抽,一陣說不出來的心悸襲來。
“現(xiàn)在日頭比較毒,還是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總之今天我會陪你搞定你要買的?!鼻亟钥此樕溉蛔兊秒y看以為她中暑了,開口勸道。
佟卉安搖了搖頭,突然很肯定她要找的人就在附近,可朝著四周焦急張望卻什么都看不到。這種急切的心情感染了身邊的人,秦靳言目光一同掃向附近尋找著不尋常之處。也僅僅是那一瞥,就讓他發(fā)現(xiàn)了此刻在小巷子里發(fā)生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