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平關(guān)掉電臺。就在這個時候, 他發(fā)現(xiàn)遠處的曾真正朝他這邊走了過來,張仲平急忙放倒椅子,一邊躲避著曾真, 一邊一動不動地觀察著她。
曾真四處拍著照片,徑直向張仲平的車靠近。
張仲平心想, 要這樣被她堵在車?yán)飭栠@問那可不太好, 便把手機貼在耳朵上從車上下來,裝作打電話的樣子離開自己的車。
曾真見有人從車上鉆下來, 趕忙揚手打招呼:“喂,師傅……”
張仲平心里暗笑,敢情人家把你當(dāng)司機了,他不想搭理她,用手示意曾真不要說話,然后假裝打著電話:“好好……那不行,行……好好。行,那不行。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好好好,你說你說你先說……”
曾真只好耐著性子等待著張仲平把電話打完。
樓上,徐藝與左達的對話這才剛剛開始。左達仍在追問徐藝,張仲平為什么不上來?
徐藝說:“不就是給你送錢嗎?誰上來還不一樣?”
左達說:“可我有話想和他說。”
“你有什么話跟我說是一樣的。”
“你……”左達不屑地一笑,搖了搖頭,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這個張仲平,他是看不起我呀。”
“沒有沒有,我姨父沒這意思,實際上,是我不讓他上來的,這二十八樓,實在是太難爬了。”
“你……你壞了我的事。剛才真該一掌把你推下去。”
“左……左老板,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好吧,讓我告訴你,憑我對張仲平的了解,他絕對不會站在你現(xiàn)在站的這個位置上。年輕人,我給你的忠告是這樣,人在高處,別兩邊沒有依靠。得防著有人從你背后下手。”
“謝謝你的忠告。”徐藝不想和左達費口舌,“你要的東西我?guī)砹?,我要的東西呢?”
“什么東西?”
“借條和給法院的拍賣推薦函。”徐藝沒想到左達會一邊聳肩一邊搖頭,不禁問道:“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