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去。”
“你都不怕,我更不怕。”
“你聽我說,如果這兩個人真是要債的,說明左達就在樓上,左達是個要面子的人,一定不希望這事被別人知道,尤其是記者,你去,只會害了他,你懂我的意思嗎?”
“你剛才是給左達打電話?你想給他通風(fēng)報信?還有什么辦法能夠通知到他?”
這倒提醒了張仲平,他讓曾真等等,撥通了徐藝的電話。
徐藝的電話響起,但他充耳不聞,沮喪地看著微笑的左達。
左達面前的錢多起來了,而徐藝面前的錢已經(jīng)不多了。
左達面帶微笑地望著徐藝,調(diào)侃道:“知道你為什么又輸了嗎?因為你太想贏了,而你出手又太慢了。如果我是你,就放棄。今天你是不會贏我的,你的照片給我?guī)砹撕眠\。”
徐藝有些不耐煩地說:“你少廢話,你不是說奉陪到底嗎?”
“當(dāng)然,可我已經(jīng)有十六萬了,再輸一把,你的賭注就不夠了。”左達見徐藝的手機響個不停,又說:“應(yīng)該是張仲平。我看……你還是帶著你這些錢下去吧!別最后只剩下拍賣推薦函。說好了,我是不會讓你用拍賣推薦函做賭注的,因為那是我決定送給張仲平的,你沒權(quán)力用它做賭注。”
“你不用和我來心理戰(zhàn)術(shù),我懂這個,我不會走的,我要看著你輸?shù)蒙頍o分文。”
這話一字一句地進到左達的耳朵里,進到他的心里,他慢慢收起笑容,把所有賭注推到徐藝面前。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們得來個了斷。這樣,我們來最后一把,輸贏看天命,行嗎?”
徐藝并沒有馬上回答左達,而是緊緊地盯著左達,足足有半分鐘之久。
半分鐘,漫長得好像一個世紀(jì)。
徐藝決絕地說出了那個字:“行。”
左達似乎有些不相信,追著道:“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要是你輸了,可得認(rèn)。”
“我不會輸?shù)模驗檫@次我要出石頭,你,一定會出剪子。記住,我會出石頭。”
左達并不答話,和徐藝一起大叫著:“石頭,剪子,布。”
徐藝出的是石頭,左達仍然出的是剪子,左達輸了。
左達和徐藝同時笑起來,徐藝最后還是被左達的笑驚呆了。左達笑著站起來張開雙臂看著天空,又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徐藝。
“你信命嗎?”不等徐藝回答,左達接著說,“不管你信不信,我信??磥?,我不能和要債的拼命,不是他們的錯,這就是我的命,我是命中注定要輸?shù)模腿魏稳藳]關(guān)系。剛才這最后一把,讓我知道我活著是沒指望了,只有死亡能徹底讓我戒賭,讓我解脫。”
“左總,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