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燈亮了,城市入夜,街道流光溢彩,建筑物上霓虹燈閃爍。
徐藝在街邊小吃店隨便對付了一頓,不知道接下來該往哪兒去,該干什么。他突然想到了性病??颇俏粚<覍λf的那些話:因為愛滋病有潛伏期,您想提前知道是否被感染,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找到您昨天晚上的性伴侶。他決定去酒吧碰碰運氣。
酒吧里人頭攢動,徐藝舉著一杯洋酒,在酒吧里竄來竄去,找人,由于燈光昏暗,他不得不幅度怪異地盯著一些女孩子看,這令那些女孩子的男伴面露不屑與不滿。
辛然抱著那只狗從外面進入酒吧。
徐藝沒有看到辛然,辛然卻看到了徐藝,她眼睛一亮,朝徐藝這邊擠過來。
徐藝還在繼續(xù)找人。他看到了一個一襲白衣的女孩子的背影,連忙走過去,拍了她一下肩膀,那女孩一驚回頭,舉在手里的杯子一晃,紅酒灑在白裙子上。
她不是徐藝要找的無名白衣女郎。
徐藝連忙說聲對不起。那女孩子的男伴,一個長得比徐藝高大健壯很多的男孩子插在徐藝和那女孩子中間,問怎么一回事呀?徐藝說對不起,我認錯人了,實在對不起。那男孩不依不饒地說,你把人家小妹妹的裙子弄濕了,說聲對不起就行了?徐藝脖子一梗,問他,那你說怎么辦?那男孩問旁邊的女孩,寶寶,你說怎么辦?女孩說,飛哥,我這裙子是今天才買的,兩千多塊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得掉。
被叫著飛哥的男孩子說:“聽到了吧,人家小妹妹的裙子是今天剛買的,兩千多塊呢,你一聲對不起,值兩千多呀?”
徐藝說:“哥們兒,那你說怎么辦?”
“事情是你犯下的,你說怎么辦吧。”
“事情是我犯下的,可要讓小姐滿意,還是讓她自己說吧。”
“小姐?你亂叫什么?我女朋友不是小姐。”
“噢,寶寶。”
“寶寶是你叫的嗎?”
女孩子剛才一直在低頭整理衣服,這時又哇地叫了起來:“呀,這么大一片,怎么辦怎么辦啦?”
徐藝說:“你別著急。我認錯人了,是我不對,我拍你肩膀也是我不對,你的手一晃,你自個兒把酒灑裙子上了,更是我不對。你說,該怎么賠你,我認。”
飛哥說:“兄弟這話說得就難聽了,什么叫你自個兒把酒灑裙子上了?聽你這口氣,你好像還挺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