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靨一路上看著海青狼的傷勢,偶爾聽見他與薩朗、豐博爾的談論,似乎他們北遙人之間的決斗還很激烈危險,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身體能不能禁得起。星靨不想多事,可是在抵達回龍川的當天夜里,客棧里為海青狼換藥的時候,她還是輕聲說道:“什么決斗比你的命還重要?”
海青狼嘿嘿地笑,“決斗之于我們北遙男人,也許就像是貞操之于你們燕國女人。你說重不重要?”
星靨最不喜歡聽海青狼說這個,安安靜靜地包扎好,侍候王爺上床睡覺。
為了不讓手下們知道,海青狼都是讓豐博爾他們給星靨買來里衣,再由星靨剪成布條包扎傷口。這么一來,王爺每天晚上都猴急地把前朝星太后的里衣撕成碎片,這個消息在青狼營里人盡皆知,大伙兒對星靨的態(tài)度也恭敬了些,畢竟她已經(jīng)是王爺?shù)呐肆恕P庆v自從離開星宿海之后就不曾離開過海青狼一步,她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不知道自己的艷名已經(jīng)傳開。
海青狼上了床。星靨走出臥房關好門,把所有的燈都吹熄摸黑坐了一會兒,估摸著海青狼睡熟了,這才小心翼翼地躲到隔壁房間去沐浴。這是星靨從小養(yǎng)成的習慣,即使是在苦寒的星宿海,也要每天沐浴完才睡覺,還好海青狼所住都是上房,讓她不至于無處可躲藏。
星靨急匆匆地洗好穿上衣服,睡到外間的榻上。在馬背上坐了一整天,全身骨頭都被顛散,所以,她頭一沾枕頭就沉沉睡去。
半夜不知是幾更天,星靨被身上的一件重物壓醒,睜開眼睛一看就尖叫起來。拭劍王爺安分守己了好些天,今天晚上突然爬到星靨的床上,還緊緊摟著她。他一只手捂在她的嘴上,把星靨的叫聲堵住,嘴貼在她耳邊低笑道:“好了好了,再叫下去就不像了,別人還以為我要殺了你呢。”
星靨緊張得全身繃緊,瞪大眼睛看向海青狼的雙眼。他無奈地嘆口氣,繼續(xù)低笑,“今天晚上再不鬧騰鬧騰,本王的一世威名就毀你手上了!我說太后娘娘,你別繃得像塊石頭似的,我沒想把你怎么著,你只要乖乖躺著就行。”
“你想怎么樣?”他一松開手,星靨就低吼起來。海青狼只好再把她的嘴捂起來,“現(xiàn)在都以為你是我的女人,那些衣服也是我撕的??晌覀冞@樣整宿整宿悄無聲息的也太假了,豐博爾他們比猴都精,不能讓他們猜出來我身上有傷!”
“有傷你還要去決斗?”星靨被他捂得快要喘不上氣來,“你放開我,要我怎么做才不假?你說。”
海青狼依言挪開手,手指順便滑過星靨的臉龐,“說起來也不難,只要你叫幾聲就行了。”
星靨臉上滾燙,“怎……怎么叫?”
海青狼笑,“不會?”
星靨搖頭,想到天黑他看不見,又說道:“不會!”
海青狼的手猛地按在星靨胸前,隔著一層衣服整個握住她一側(cè)的胸口。星靨一聲大叫。他笑著點頭,“就這么叫,很來勁兒!”
“你!”
“快叫啊,別停,不然我又要……”星靨趕緊啊啊啊一連叫了好幾聲,聽得海青狼又去捂嘴,“沒吃過豬肉總也見過豬跑吧,有你這么叫的嗎?別再把狼招來!”
星靨惱怒地推他,“你就是狼!”
海青狼忍不住放聲大笑,一邊笑,一邊從星靨身上滑下去,躺在她身邊,笑得全身發(fā)抖。笑聲里,他找到她的手,慢慢地、慢慢地滑到了自己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