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靨倔犟地又把頭扭向側(cè)邊,海青狼像個不厭其煩的孩子,又給她撥了回來。如是幾次三番,他干脆用兩只手掌左右合捧住她的頭,盯著她說道:“我看你還怎么跟我犯別扭!”
這么弄來弄去的,星靨也沒了勁,她閉起眼睛哀求,“就不能放過我么?我是真的只會那一小段《握奇經(jīng)》,你再怎么對我壞對我好,我就只會那么多,多一個字都不知道!”
海青狼久久看著她緊閉時顫動的睫毛,輕輕吻在了她的眉心,“幸虧你那個倒霉丈夫死得早,要是他還活著,有你這么不解風(fēng)情的皇后,氣也要氣死了。”
星靨睜開眼睛,“留些口德行不行?先夫畢竟也曾經(jīng)身為一國之尊,請你不要用這么不尊敬的口氣談?wù)撍?rdquo;
“先夫?”海青狼挑挑眉梢,笑著問星靨,“那么我呢?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你向你以后的丈夫怎么介紹我?也是先夫?這不就和你前頭那位混了?二夫?不行不行,這聽了讓人想罵娘!”
星靨心里莫名地一動,“放心吧,我會死在你前頭的,不會為了這種事情煩惱。”
海青狼松開捧著她頭的雙手,低下頭去,調(diào)皮地用鼻尖逗弄了一下她的鼻尖,“小酒窩我問你,那一天在云州,你那么著急地趕上九泉山,是不是擔(dān)心我的安危?”
星靨抿唇不語。海青狼得意揚揚地笑著,用右手大拇指的指腹輕輕撫了撫她柔軟香甜的嘴唇,幾天的休養(yǎng)又讓它呈現(xiàn)出一種富有生命力的紅潤,這么好看……
“我……”拭劍王爺欲言又止,像個不諳情事的毛頭小伙子一樣低語道,“我要親你了……”
星靨身體一震,還沒來得及抬手捂唇,海青狼的嘴唇已經(jīng)把她的吻住了。兩片紅唇,是浮水沉煙里的兩幅紅袖,拋拋卷卷欲飛還斂,翻成一曲相思舞。他在她的舞姿間流連,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迷途感覺,到處都是她,到處都抓不住。
這種不確定的感覺很不舒服,海青狼狠狠地啜吻吸吮著,星靨身上厚重的外衣早就被他撕脫開,里頭一件淡綠色的中衣也半解開了衣帶。隔著她身上薄薄的衣服,和海青狼身上厚重的朝服,兩具同樣年輕的身體靠在一起,曲線貼合交錯。
拭劍王爺三下五除二脫了身上的外袍,把蜷縮著躲開的星靨拽回來,拉開衣襟就吻上了她的肩頭。火熱的唇舌在肩頭至頸下這條路上來回走了好幾趟,找到了她脈搏跳動的地方,就停在那里,感受她越來越激烈的心跳。
星靨呼吸粗重胸膛起伏,兩只手十根手指都被拉到身后,攥進了海青狼的一只手里。很癢,她向后縮躲,細(xì)巧鎖骨更加高聳地突起,反而將衣襟挑得更開。星靨嬌喘不止,可是越掙扎,身上的衣服就越往下滑,她是那樣瘦削,劇烈喘息繃緊時,甚至可以看清兩脅的胸骨。
好像又回到了董國舅輕薄她的那個夜里,也是像這樣不堪的動作,她很疼。忍不住呼痛的聲音讓海青狼松開口抬起頭來,看見了顫抖驚懼的她。星靨有點吃驚地看著海青狼爬起來,拉著一張臉走到桌邊拎起茶壺,把壺蓋揭了往嘴里灌,已經(jīng)變涼的茶從壺嘴漏出來,全澆在了他的胸口上。
喝了幾大口,海青狼用衣袖擦擦嘴,晃晃手里的壺,還剩了一小口水。他輕咳兩聲,掩飾地問向星靨:“你……你渴不渴?要不要也喝兩口?”
星靨約莫明白海青狼此舉的用意,心里隱隱地有些感激他對她的體諒。她系好衣服坐在床邊理了理蓬亂的頭發(fā),想了想,問道:“你剛才說,宮里的太后……是誰?”
海青狼氣鼓鼓地坐在了桌邊的椅子里,“誰耐煩管那些老女人的事,好像是姓苗。”
星靨已經(jīng)沉下去的心又深深地向下沉了一些,愣了好一會兒,囈語般輕聲說道:“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