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中若無奴婢,與死無異,死與不死,有何區(qū)別?”她癡望于他,用盡全身心的力量去想象著他是另一個男人。也許,當(dāng)初她肯對那人表白的話,他也不至于親手將自己贈送與君卿夜的吧?
想歸想,做歸做,她那樣認真,卻始終無法將君卿夜想象成君卿歡的模樣。也許是對他真的淡了,也許是對他真的失望了,這一刻,君卿夜的臉在她眼前如此鮮明,似乎要印進她的心坎里,深刻得讓人心顫。
“你真的要朕的心?”
她以為他定會發(fā)怒的,便是不怒,也會厭惡地推開自己,可他的反應(yīng),卻大大地出乎自己的意料。雖然他的表現(xiàn)對她更為有利,可是聽到他認真地問著自己,她突然也有些怔愣。
她當(dāng)然不想要,可是,他為何有此一問?
“若是皇上肯給?!?/p>
她從不曾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他冰冷的眸驀地縮緊,忽而又泛出幾點陰冷的光芒。大手輕輕用力,她只覺得眼前一花,未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他整個人已將她重重壓在身下。
“皇上……”
她慌了神,輕叫出聲,面已通紅,渾身都在輕顫,刀槍劍雨她不怕,可面對這個危險的男人,她竟然真的害怕了。
“要朕的心便得付出代價,今夜侍候得好,才有得到的機會?!闭Z調(diào)充滿邪氣,他人已下傾,輕觸她唇角時,她終于忍耐不住別開了臉。事已至此,她已沒有逃避的可能,他根本無意放她離開,一味順從,結(jié)果不言而喻。
緊捏著的粉拳,松了又緊,緊了又松,她已不知如何應(yīng)對,他卻是主動出擊,再不給她猶豫的機會。強行扭過她的頭,他火熱的唇舌倏然壓了下來,帶著火辣的欲望,狠狠碾壓著她的。
她牙關(guān)緊閉,渾身如火般燙,直到他熟練地扯下她的外衫,她只覺胸前一涼,整個人業(yè)已完全清醒,緊握的右拳立手成刀。雖藝不如人,但在此時迅速一擊,也未必不能全身而退。
她毫不猶豫,直接狠狠出手,卻在指尖觸及他后背之時,被他迅速反手捉住。他猛地抬眸,充滿戲謔的雙眼中盡是得意,瞬時,她只覺一股熱流直沖腦門,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恐怕是要被他拆穿了。
“哇嗚……”
暗夜,忽而傳來一聲獸鳴,半月彎只覺臂上一痛,等那獸鳴之聲又起,她已迅速做出反應(yīng),故意驚慌失措般大叫了一聲:“皇上小心?!?/p>
君卿夜輕擰眉頭,卻在看清龍榻之上的一團雪白時疑惑不已。
“小白?”
“皇上息怒,小白只是畜牲,它以為皇上要傷害奴婢?!背鰜淼么颐?,并未帶著小白,想必這小東西是通了靈性,感受到了自己有危險,才會沖出來保護自己的吧。
銀狐護主,君卿夜也有所耳聞,只是,卻不曾想到會如此拼命,冷冷地盯著半月彎手上觸目驚心的傷痕,他不禁又問:“你是為了阻它才出手?”
“嗯?!彼⒌拖骂^,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此刻,除了這個理由,她已再無借口。
君卿夜不是懷疑,是根本不信,他以前也見過銀狐,這小東西的習(xí)性他也了解不少,若是它真的認了半月彎為主,是斷不會傷她至此的。如此重的傷,也只能解釋為它護主心切,要襲擊的對象其實是自己。
他還在沉思,半月彎卻是騰出另一只手安撫著白毛倒立的銀狐,邊撫著它的毛發(fā),邊說:“小白乖,我沒事?!彼脑挿路饚е环N魔力,那銀狐竟也真的不再鳴叫,乖順地趴在龍榻之上,舒服地享受著她溫柔的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