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話便說,何必藏著隱著。”唇際笑并不減,然聲里卻真有了怒意。相處一十二日,難不成他的心她還未看透?!即是要躲,也是要躲外人,何必于他前還隱著三分。他不懂她,然卻時(shí)時(shí)想讓她懂,這份情,她可知不可?!
“康成書院,京城西郊三十里,棲云坡。”
音未落,她便轉(zhuǎn)了身子,即欲坐下重?fù)炷枪芄P毫,卻不想一把被身后的他制住動(dòng)彈不得。他捏上她的腕子,指尖覆上,即是有常衣相隔,她卻仍能感受的住,他指端,冰涼。
“爺還從未見過如此無視爺?shù)娜恕?rdquo;斂了七分笑,他凝著她的側(cè)臉,借以燭火相照,有一絲靜靜地恬。安陵析痕摒了氣,只握住她手腕的力并不減,眸中閃出一絲光,卻是,極柔。
“王爺請(qǐng)自重,我雖為王妃,卻也與你地位等同,亦是——王。如今這般舉作,成何體統(tǒng)!”她亦揚(yáng)聲,喝止,腕子卻極力想抽出,反而愈抽愈緊。
“怕什么,我們拜過堂啊,夫人。”腕子處并未松,安陵析痕反而將另一只臂騰出環(huán)上她的腰身,唇際卻探了她耳后溢出笑音,“即般你比我地位高,你亦是我的夫人,夫妻之間行夫妻之事,可還有錯(cuò)?更何況,你身上有冷石香氣,倒是頗像太子的氣息,是去見他了吧。”
一語驚耳,洛明辰惶然才發(fā)覺自己自回府后便忙著文印還未沐浴,今日宮中之事猶還是歷歷在目,太子對(duì)她那般,稍一念起便不覺面赤耳紅。然心中卻把他斥了千回,他什么都知道,自下棋時(shí)便是知道的,現(xiàn)時(shí)這般找茬,難道就為這不成?!
“有又何妨,與你何關(guān)!”她終是怒了,最不喜被別人掣住,猶以此番舉行最甚。
“為何不說?”他一怔,眸中竟是痛了。竟想不起,她是倔強(qiáng)到骨子里了,傷了別人,更傷了自己!
“今日我在外已被辱了一次,難道還要于府中再辱一次不成!”沉聲鈍鈍,洛明辰只凝眉于他,然眉下,猶如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