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兒卻來了興趣:“來都來了,咱們就上去瞧瞧。不賭也能去看看熱鬧嘛?!?/p>
陳錦兒硬拽著莊智奇上了樓,一路走還一邊介紹說:“大多數(shù)企業(yè)都有一個二八定律,就是說80%的利潤,是由20%的產(chǎn)品創(chuàng)造的。賭場也一樣,能進入VIP包間的客人不足20%,但他們創(chuàng)造了賭場80%以上的利潤?!?/p>
莊智奇笑著說:“聽你這口氣,對賭場很熟嘛?!?/p>
陳錦兒聽著這話,沒有吱聲。一般的賭客是沒有資格進入VIP包間的,陳錦兒卻仿佛是這里的熟客,周圍的服務生也對她禮敬有加。
VIP包間不大,金色的房間掛著精裱的油畫與一副鎧甲。包間里客人圍坐一周,桌上擺著長方形的大額籌碼,一摞摞高疊著,身著制服的荷官優(yōu)雅地將牌派到每個玩家面前。
陳錦兒告訴莊智奇:“像這種包間,賭場里有幾十個。內(nèi)地一個有名的富豪,就是在左邊隔壁的包間里,輸?shù)羰畠|港幣?!?/p>
原本說上來瞧瞧的陳錦兒,最終還是忍不住坐上了賭桌。或許她真是個大賽型選手,僅僅一個小時時間,就贏下十多萬元港幣。看著她在桌上一擲千金的豪賭模樣,一旁觀戰(zhàn)的莊智奇不由得心驚肉跳。
與陳錦兒剛認識時,莊智奇只覺得她是個精通茶道的才女,接觸久了,發(fā)現(xiàn)她身上除了過人的才氣,偶爾也透著一股邪勁。金庸筆下的小東邪郭襄,說的大概便是這類女子。郭襄能成為小東邪,是因為有個老東邪的外公,不知陳錦兒的干爹,又是怎樣一個特立獨行的角色?
離開賭場,已過了凌晨三點。陳錦兒說:“糟了,今天光顧著玩,忘記訂賓館了?!?/p>
莊智奇頓了頓說:“我問一下我住的那家酒店,看還有沒有空房間?!?/p>
“好吧,那我就先跟著你,去你住的那間賓館。”陳錦兒小聲說道,臉上泛起嫵媚的紅暈。
坐上的士,陳錦兒伸了個懶腰:“真的有些困了?!闭f完后她將頭一偏,靠在莊智奇的肩上。陳錦兒感覺得到,莊智奇的心跳在加快,呼吸聲也重起來,她的內(nèi)心不免得意。陳錦兒慢慢閉上眼睛,充滿幸福地等待著。
幾分鐘后,莊智奇卻將手伸向褲兜。他摸出手機,自言自語道:“忙了一天,這會兒倒可以上網(wǎng)看看新聞?!苯柚褪謾C的動作,莊智奇巧妙地將倚靠在自己肩上的陳錦兒扶了起來。
陳錦兒大失所望,但她并不氣餒,又笑著說:“要是一會兒你住的酒店也沒有房間了,那可怎么辦?”
莊智奇說:“酒店多的是。這家不行,還可以換另一家?!币贿呎f著,他一邊將手機揣回褲兜內(nèi)。所謂上網(wǎng)看新聞,只不過是個借口,莊智奇的心思壓根不在那里。
陳錦兒順勢又撲到莊智奇的大腿上:“人家累了,躺一會兒怎么了?不動那些歪腦筋,你就不會這么小氣了。”
陳錦兒如此一說,莊智奇反倒不好拒絕了。陳錦兒的身體默默躺在莊智奇的大腿上,車內(nèi)安靜了下來。陳錦兒分明感覺到,莊智奇的兩腿間有一個硬物逐漸挺起。張愛玲曾在小說《小團圓》中,形容過女人坐進男人懷抱的感覺:“有一天又是這樣坐在他身上,突然有什么東西在座下鞭打她。她無法相信——獅子老虎撣蒼蠅的尾巴,包著絨布的警棍。”陳錦兒此刻正觸摸到這件東西,無論它是獅子、老虎的尾巴抑或包著絨布的警棍,總會撩撥起女子的心弦。
手機又響了。陳錦兒有些懊惱,莊智奇接完電話卻輕松地說道:“酒店正好還剩一個單間,我替你訂下了。”
“哦,知道了。”陳錦兒淡淡地答道。
第二天十點過,莊智奇房間的電話響起。拿起電話,是住在樓上的陳錦兒打來的:“還不起床呢?”
莊智奇睡眼惺忪:“嗯,昨晚睡得太晚?!?/p>
“伍新福找到了?!标愬\兒說。
莊智奇這下徹底清醒了:“他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