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jié)臨近的時候,托婭帶來了好消息──她和陳允相戀了。孟海濤和伊戀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兩個幾乎不搭邊的人怎么會走到一起呢?
“說起來,海濤你還是半個媒人呢!”陳允在電話里笑著說,“我第一次見到托婭是她陪你去醫(yī)院復(fù)查,第二次見面又是在你家,你說你算不算是半個媒人啊?”
“那么,你們是不是該請我這個媒人吃飯???”孟海濤握著話筒,心情大好,開玩笑地說道。而伊戀此時正像個小貓一樣窩在他的懷里吃冰淇淋。
“好??!沒問題!”托婭搶過話筒說,“你和你家丫頭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們做!”
“不好不好!”陳允接過話筒說,“海濤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不要總悶在房子里??纯茨奶煊袝r間,我和托婭請你們到外面吃好了。”
“好??!”伊戀一邊舔著冰淇淋一邊豎著耳朵聽電話,陳允一說到外面吃,她立刻大聲接口。孟海濤馬上說:“那就出去吃吧,我請客?!?/p>
托婭笑道:“還是你家丫頭說話好使?!?/p>
周末,陳允和托婭開車接孟海濤到重慶火鍋城,因為演出臨近,伊戀還要加班,再過半個小時才能到。門外天寒地凍,室內(nèi)卻溫暖如春,笑意盈盈的服務(wù)員把他們引到陳允早就訂好的包間,看到孟海濤坐在木制的椅子上有些辛苦,又拿來了一個靠墊給他。
“海濤,你的腿有沒有好一點?上次的扭傷還疼嗎?”見到孟海濤,陳允就忍不住職業(yè)病發(fā)作。
“早不疼了?!泵虾卣f,他不喜歡別人只關(guān)心他的身體??墒乾F(xiàn)在,除了身體,他還有什么值得別人關(guān)心的?
“不疼也要小心,不能再受傷了。”陳允囑咐道。
“別說我了,說說你們吧,怎么就在一起了?”孟海濤岔開話題。
“我們在一起怎么了?難道覺得我配不上你的托婭姐嗎?”陳允打趣道。
孟海濤笑著說:“那倒不是,不過托婭姐一向號稱要獨身的,怎么就被你騙了去?”
“哈哈,她外表看著強悍,其實還不是一個小女人……”陳允指著托婭笑著說。
托婭拿起桌上的筷子就要敲陳允,“你給我閉嘴?!敝皇窃掃€沒說完,自己的臉就先紅了。
第一次見到托婭如此害羞的模樣,孟海濤不禁失笑,外表再強悍的女人,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也會變成一個嬌羞的小女孩。托婭在大學(xué)時沒談過戀愛,舞蹈學(xué)院愛慕托婭的人是很多的,但沒有一個她能看得上。以前也有人覺得他和托婭比較合適,但他們只把對方當(dāng)做最好的朋友,甚至是親人,卻從來沒有往愛情上想過。孟海濤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地想過,到底什么時候這個姐姐才能有個自己的歸宿呢?沒想到自己倒間接地當(dāng)上了媒人。
“對了,海濤,你受傷也半年多了,有沒有想過再出來工作?。俊蓖袐I見他們越扯越遠,忍不住把談話轉(zhuǎn)到正題。
“工作?”孟海濤吃了一驚,“我這個樣子還能工作嗎?”
“怎么不能?很多殘疾人都在工作呢,有的還做得比健全人還好!”托婭理直氣壯地說。
孟海濤咬住了嘴唇,就算再出來工作,也是“殘疾人”了!
“可是我除了跳舞什么也不會。”孟海濤說。
“傻小子,你的舞蹈學(xué)院白念了嗎?你不會舞蹈理論嗎?不會做編導(dǎo)嗎?”托婭說。
“真的嗎?我可以做嗎?”想到自己原來還有別的方式去繼續(xù)自己心愛的舞蹈事業(yè),孟海濤眼睛開始發(fā)亮。
“怎么不可以?雖然你自己不能跳了,但是你還可以做教練啊。我有個朋友剛開了家芭蕾舞培訓(xùn)學(xué)校,專門輔導(dǎo)學(xué)生考舞蹈學(xué)院,現(xiàn)在正愁沒教練呢,我跟他說了你的情況,他說只要你肯去,他隨時都歡迎。他們很需要有國際大賽經(jīng)驗的教練?!蓖袐I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