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跟你說吧,爸爸,他是軍人,軍人的骨子里的那些東西,是很難用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他……失業(yè)的原因,是不甘心向權(quán)貴低頭,不甘心墮落。”
“這個世上,還有品格這么高尚的人?他叫什么名字!”
“黃溥韜!”
水得洋驚叫起來:“是他?”
柏晗也一驚:“爸爸知道他?”
“知道,一年前,騰躍房地產(chǎn)公司,力排多家有實(shí)力的房地產(chǎn)公司,意外地拿下了牤牛山……你看柏晗,就是現(xiàn)在正在開發(fā)的這塊地皮,據(jù)說就是因?yàn)樗麄冇形唤悬S溥韜的副總,給政府拿出了個很有說服力的方案。”
“哇!原來他這么厲害!什么樣的方案啊,爸爸?”
“呵呵!那是商業(yè)秘密,只有政府部門知道??墒呛髞砺犝f此人因?yàn)楸I竊公司的財(cái)物被騰躍開除了,但是大多數(shù)同行說他是被老總徐飛云陷害的,至于為什么要陷害他,沒有人能說出個子丑寅卯來!你是怎么認(rèn)識他的呢?”
“爸爸,你們都被騙了……”
“騙了?騰躍騙我們干什么?”
“當(dāng)然不是騙你們,而是想通過這件事造影響,把黃溥韜搞臭,結(jié)果她的目的達(dá)到了,但是她沒有想到黃溥韜絕不屈服,也不回頭!”
水得洋聽得云里霧里的,疑惑地望著水柏晗,水柏晗知道爸爸還想知道更多,就把和黃溥韜相識以及他離開騰躍的經(jīng)過對父親講了一遍,水得洋驚奇得兩眼放光:“原來是這樣啊!這么說,黃溥韜可真是文武雙全的難得的金子!這樣啊,柏晗,八月二十三日,華泰有個招聘會,你通知他那天來!柏晗,他如果能來華泰,我一定重用!”
“爸爸,你就這么信任我?”
“孩子,爸爸這輩子最信任你了。”
柏晗眼睛一熱:“謝謝爸爸!”
“傻啊,柏晗,跟爸爸說什么謝??!”
“嗯!爸爸,招聘黃溥韜的事,要注意歐陽的情緒啊,他表面老實(shí)誠懇一副腳踏實(shí)地的樣子,其實(shí)很自負(fù)的!”柏晗擔(dān)心地說。
“這個你放心,柏晗,爸爸會處理好的。”
剛剛說到這里,外面?zhèn)鱽砬赜袂涞呐穑?ldquo;彈什么彈,吵死了!”
優(yōu)美流暢的音樂聲戛然而止,接著是琴蓋重重合上的聲音。水得洋朝門外努努嘴,笑著低聲地對柏晗說:“定是你秦姨趴在門邊偷聽,聽不到咱倆談什么生氣了。”
“爸爸!”柏晗的臉紅了,“你別老那么猜測秦姨好不好?”
“跟她過了這些年,我還不知道她?”
“對啦,爸爸,黃溥韜這件事你看……最好也不要讓秦姨知道是我引薦的。”
水得洋摸摸水柏晗的頭,把手指放到嘴邊輕聲親昵地說:“噓!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張媽!您回來啦!今晚我姐姐在這里吃飯,我爸爸說吃餃子!”這是水柏南的聲音。
“大晚上的吃什么餃子,不懂得餃子該什么時候吃??!張媽,熬粥,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媽媽你咋這樣呢?”
“我哪樣了,你個臭小子,胳膊肘朝外拐。”
聽到秦云卿情緒不對,水柏晗問:“爸爸,秦姨這是怎么了?”
“沒事??!”水得洋把身體和腦袋往椅子上一靠,嘆了口氣,說:“她生氣我最近把一個競標(biāo)的項(xiàng)目交給了歐陽全權(quán)負(fù)責(zé)。”
“爸爸你也真是的,難怪秦姨生氣呢,何必呀!歐陽哪有那么大的能耐,你得插手管管,別叫歐陽自個弄。”水柏晗知道歐陽凱的能力有限,也不想因?yàn)檫@件事讓爸爸和秦云卿鬧矛盾,趕緊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