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初春的一天,北京的氣候還有些寒冷。陳毅找樸老談話,由趙樸初的紅極一時的《某公三哭》,談及主席說的話,文藝改革詩最難,大約需要五十年的時間。
樸老聽了,心中感到震了一下。怎么?中國詩歌改革還需要這么長的時間?我們這一輩人豈不是連是否能親眼見到都成問題了嗎?
因為是毛主席的觀點,趙樸初沒有表示出自己的懷疑。但內(nèi)心里,趙樸初是半信半疑的。許多年后,趙樸初越來越相信,毛主席的觀點,是至理存焉?、俨⒃诙啻沃v話和文章中,談到陳毅的這次談話。
1976年12月,趙樸初應邀出席毛主席致《詩刊》函發(fā)表20周年紀念座談會,想到1965年和陳毅的談話,吟長詞云:
十二年前春尚寒,陳總一日招我談。
談及主席曾有言,文藝改革詩最難,
大約需時五十年。我于詩國時偶探,
乍聞此語震心弦。其后屢試復屢顛……
“十二年前春尚寒”,指1965年春天,已經(jīng)過去12年了。
1977年秋天,樸老寫《片石集》前言,再次談到陳毅和自己談毛主席的詩詞改革思想。他寫道:
記得一九六五年春天,陳毅同志在一次閑談中對我說,毛主席曾向他講到中國文藝改革以詩歌為最難,大約需要五十年的時間。我當時不禁心中感到震了一下。怎么,中國詩歌改革還需要這么長的時間!我們這一輩人豈不是連是否能親眼見到都成問題了嗎?經(jīng)過這些年的思索和實踐,我才深深體會到主席這個估計真是有至理存焉……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