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個腹黑,一個陰險(3)

占心術(shù) 作者:心盈谷


不久后,保時捷突然緩慢地停下,好興致像是被打斷了般,季小清茫然地問:“怎么了?”

夏啟亮下車,觀察了輪胎后回答她道:“左邊兩只輪胎都被什么東西扎到了?!闭Z調(diào)卻帶著笑意,似乎無論遇到什么情況,夏啟亮也不會慌張無措。他側(cè)過臉頰,對副駕駛座上的季小清說:“不用擔(dān)心,我去打電話找人來幫忙。”眉眼平和,風(fēng)度翩翩。

他靠在車門上打電話,在她身上投下一道修長的影子,籠罩著她。

季小清突然覺得心里很過意不去,想來想去還是下車?yán)@過車身來到他身旁,輕拂耳邊的發(fā)絲掩飾緊張,對夏啟亮說道:“對不起啊,都是我給你帶的麻煩。唉……”不走這條路,他的輪胎也不會出問題了吧。她撓了撓后頸,那是行為心理學(xué)上表現(xiàn)羞愧的行為。

“偶爾的意外能給生活增添更多的樂趣?!彼Φ锰谷宦市?,眉眼舒平,于是她的歉意也隨之消退了些。

兩人靠在車身上,頭頂星空遼闊,兩旁昏黃曖昧的路燈亮起,整條馬路上許久才有一兩輛私家車經(jīng)過。

閑來無事,季小清便問夏啟亮:“傅景曦說高中的時候你們打過一架,為什么呢?你看上去不像有暴力傾向的人啊?!闭f到最后一句,她笑了起來。星輝和燈光籠罩在她臉上,籠了一層蒙蒙的光暈,柔和而美好。

夏啟亮想到以前的事情,笑意更深,露出整齊而潔白的牙齒,“那時我經(jīng)??及嗉壍谝?,傅景曦那家伙總是全班倒數(shù)第一。有一次成績單發(fā)下來,他放學(xué)等在校門口,趁我不備打了我一拳?!?/p>

“于是你們就打起來了?”季小清幾乎可以想象出傅景曦穿著白襯衫滿臉桀驁不馴的樣,“后來誰打贏了?”

“都掛彩了,兩敗俱傷。”

“我小時候也很調(diào)皮。我七歲的時候跟我父母去南非待了三個月,我父親去研究野生猿猴的表情特征,我就跟他一起進入野生動物區(qū)。那時有一頭小花豹,每天都找我一起玩?!彼脑掞@然將夏啟亮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他好奇地看向她,聽她繼續(xù)說下去,“那時我還小,就把它當(dāng)成一只大貓。會騎著它玩耍,會捏它的臉,會搖它的尾巴。有次我太皮了,去拔它的胡須,它立馬火了,用爪子劃傷了我的右腿。”

“后來呢?”他神色有些擔(dān)心又有些好奇。

季小清的笑容立馬垮下來,有幾分滑稽,“我被劃傷了啊,整整兩個月不能下床。后來我就離開南非,發(fā)誓這輩子再也不回去了。”

“呵呵……”他看向她,琥珀色的眸中突然有什么躥起,也恰巧在這個時候,救援車隊來到了。

一輛保時捷跑車開路,三輛保姆車緊隨,這一路變得極其順暢。季小清順利地來到家門口,跟夏啟亮打了招呼后離開。

她始終認為夏啟亮與她有距離感,他的紳士和禮貌會令她感到不自在。

哐當(dāng)一聲,在寂靜的夜里突響,接著季華山從家里跑出來,站在季小清面前,眼神里寫滿關(guān)心,“怎么……這么晚?”

“哈哈,想我想得睡不著嗎?”季小清厚臉皮地笑道。其實她心里覺得很不好意思,讓家里人擔(dān)心她了。

保時捷駕駛座上的夏啟亮正準(zhǔn)備掉轉(zhuǎn)車頭,目光無意間落到季華山的臉上,突然間怔住,瞳孔皺縮,死死地盯著他的臉,直到季華山和季小清都進了屋子。保時捷一路狂奔回夏宅,他感到心臟在胸膛里跳得厲害,血液仿佛在燃燒,汗水沁濕了后背的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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