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不的,起床啦。”
在家是老媽,誰知現(xiàn)在終于擺脫她魔掌逃到學(xué)校,悲慘的命運依舊是沒有一丁點好轉(zhuǎn),我真該反省反省的,前世到底是造了些什么孽,以致今生連睡個安穩(wěn)覺都如此困難。再這樣下去,我來世不投胎做熊貓都不行了。后來一想就覺著樂了,熊貓多好啊,國寶級待遇不說,生了孩子都不用自己喂,說不定運氣好還能混個和平使者的頭銜去國外轉(zhuǎn)一圈,弄個鍍金的文憑回來。如此一想我心里平衡不少,每當(dāng)遇到不平事我總是暗暗地在想,你們就使勁折磨我吧,敢情是在為我的來世積德呢。
終于我在我們寢室老二的百般“蹂躪”下,很不情愿地睜開了眼睛。
“煩不煩啊你,我還在做夢呢。”
“就你那淫笑,剛才做什么春夢了?”
“敢情你知道我在做夢那還把我叫醒?真夠狠的你,怎么我以前一直沒看出來,其實最陰險的人是你。”而后念頭一轉(zhuǎn),提腳就要踹她,“什么春夢啊,你損不損!我夢見我偶像了。”
其實我說的偶像就是一當(dāng)紅作家,最癡迷那會兒我整天抱著他的書哭得死去活來的,那憔悴樣就跟世界末日似的。后來鄧學(xué)安實在是急了,也不知是施了什么迷魂咒,騙過了宿舍管理員跑來把我的那些書全部搬走了,等我知道情況追出去那會兒,他早五塊錢一本賣人了,揚著手上的錢沖著我一個勁得意地笑,氣得我?guī)滋於紱]跟他說話,只想著怎么將他痛扁泄憤。后來他花大錢,不知上哪里弄來兩張我最喜歡的歌手的演唱會的VIP票,我才決定放過他,要不,那仇才叫結(jié)大了。
剛剛,我正夢見我那作家偶像終于“瞎了眼”看上了我,而我正在那纏著他,要他把之前那幾本書的結(jié)局改一改,別都主角配角不是死就是瘋,多不吉利,眼看他就要受不住我的狂轟濫炸正準(zhǔn)備妥協(xié)的時候,被人打斷了,你說這事要放你身上你氣不氣?
更何況這種美夢我得好幾個月才能做上一回,可憐我接下來的這幾個月啊,將要在無窮無盡的噩夢中度過了。那個傷心啊,唉,不說了。
我找手機(jī)看看時間,結(jié)果在床上摸了一圈也沒摸到,也不知道忘在哪里了,只好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這么早叫我起來干嗎?”
“還早?都五點多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睡,你是豬科出生還是我們整天叫你豬,你就真把自己當(dāng)豬了?”她將手機(jī)找來扔給我,臉拉得比我還長。
“什么,才五點多,你殺了我吧。”我又倒回床上。
“起來!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是下午五點多,你從下午一點多開始睡,已經(jīng)睡了四個多小時了,再睡下去,床都要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