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臉注視著米安琪,她很專注地聽著,雖神交無據(jù),但心有靈犀。夏克明敢肯定,她意識到他的注視,嘴角掠過一閃即逝的笑意。
夏克明低下頭,癡癡地盯著米安琪的胯部,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輕輕地按了按,引來米安琪側(cè)頭的驚詫。夏克明已無法退縮,他的手深深按著米安琪突兀的胯,感到無比的歡暢與驚奇。夏克明終于破解了這個神奇的密碼,剎那間,他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夏克明一時間徹底忽略了女巫的存在,她的眼鏡似被怒火燒化了,和面部混為一體,此時此刻噴射出驚愕兇狠的目光。
夏克明安詳坦然地對視著女巫,沒有絲毫的退縮,沒有羞恥感,更沒有悔過之意。反倒是米安琪紅彤彤的面容引起他深深的不安。
“夏克明!你耍什么臭流氓?”課本被女巫“啪”地摔在辦公室桌上。
“誰?。磕阏f誰呢?”夏克明歪頭斜眼地反問。
“你,說你呢,你手干嗎呢?”女巫抓狂了。
“又是這個夏克明,別和他廢話,叫他媽來!”另一個女巫抄起鋼飯盒飄了出去。
米安琪出現(xiàn)在門口。
“你進來,你說!他上課對你干嗎了?”女巫驚怒的嗓音如針般的尖細。
夏克明低下了頭。
“說??!他干嗎了?”女巫的唾沫星子像蛇的毒液噴得很遠,濺到了米安琪白色的襯衣上。
“他干嗎了?我不知道。”米安琪揚起臉,目光中沒有一絲一毫的躲避,直視著女巫。
“你傻??!”女巫徹底瘋了。
夏克明忍不住做出個嘎蠱的怪樣,挑起眉毛,癟著雙腮露出壞笑。如此表情此時無疑像顆炸開的彈,女巫引頸哀號:“什么玩意兒?夏克明叫你媽去,不來就別上課!”
這天晚飯前,夏克明的媽媽把原來丈夫賣西瓜的秤桿抽在他的額頭上,隨著一聲脆響,斷了,半截兒露出新木茬的秤桿飛濺墻邊,鮮血緩緩流出,滾落下來模糊了夏克明的視線,他立時蹲在地上,雙手胡亂地在眼眶上擦抹著。
第二天中午,在學校附近的一家飯館,米安琪給他要了個宮保雞丁和一碗米飯。
夏克明埋下頭,暗暗摸摸額頭上的舊疤——這道折陷的傷痕清晰可觸,眼前是流滿淚水的臉——被他肆無忌憚的壞笑氣哭的米安琪的淚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