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綁架事件”和“兩性債權(quán)”1

我要升職之利器 作者:龍千乘


花襲人此時正坐在一輛面包車上,驚恐,使她的黑眼睛看上去隱約有些發(fā)藍。對面坐著的女人和她年齡差不多,卻明顯來自她不熟悉的世界。

女人正抽著煙,眉梢的妖嬈掩不住眼神的凌厲和飄浮,黑色的長發(fā)直垂到腰,大紅色中式對襟鍛子小襖輕柔地掐出小蠻腰,黑色料褲下露出尖細的鞋跟,蒼白的手略顯粗糙,長長的指甲點綴上腥紅的指甲油并修成銳利的倒三角形,似乎隨時都可能爬上某個人的臉,彰顯它與眾不同的犀利。

花襲人的眼神落到女人的指甲上時,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她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水嫩的臉蛋。這個細微的動作被女人察覺到,她從鼻子里哼了一下,同時嘴角向上微挑,這使得她的表情似笑非笑。

花襲人記得自己在被民工們拖向面包車時沖大廈的保安使了個眼色,保安卻剛好把頭偏了偏,認真地指揮起車輛停放。

從辦公大廈到上車這短短的時間,花襲人已然看得出對面的紅衣女郎是這群人的核心。

花襲人低下了頭,腦子卻不敢停止轉(zhuǎn)動:對面的女人看上去很厲害,我如果跟她拼狠肯定不行,裝可憐也未必有效,我該怎么辦?董事長會不會管我?還是多套他們的話吧。

“姐姐,你們?yōu)槭裁匆ノ野??我又不認識你們。”花襲人可憐兮兮地問。

女人吐了口煙,斜了她一眼,撇了撇嘴,又把頭轉(zhuǎn)過去繼續(xù)抽煙。

左邊的大漢道:“為啥?你們老板欠我們工資。黑心著呢!”

花襲人向左邊轉(zhuǎn)了轉(zhuǎn),露出“少不更事”的表情,“可是,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啊?我只是個打工的。”

大漢認真地看了她一眼,似乎覺得她確實也有些可憐,“你是副總嘛,抓住你賈賴還不現(xiàn)身?”

“他不會在乎我的,我只是個代理副總嘛,也就是個打雜的。”花襲人明知這樣說未必有用,但此時也只得這樣說了。

“別跟她廢話!”女人對大漢說,又拿犀利的眼神剜了花襲人一眼,“你給我老實點!到地方了有你說的!”

花襲人張了張嘴,聲音明顯微弱,“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女人切了一聲,微笑由唇角迅速綻放,開成一朵艷麗的罌粟花。

一路沉默。眼前的風(fēng)景由城市變?yōu)榻紖^(qū),樹影一排排迅速往后倒去?;ㄒu人竭力想記牢來時的路,無奈她坐的位置使她看外面的一切都只看到一半。

車,在一片廢舊的農(nóng)舍前停了下來。

花襲人被“押”著下了車,跌跌撞撞走進屋內(nèi)。

“你叫什么名字,和賈賴什么關(guān)系?”女人坐穩(wěn)后開始問話。

“我叫花襲人,和董事……哦,賈賴是上下級關(guān)系。”花襲人答道。

“你叫什么?再說一遍?”女人似乎很感興趣,眼睛閃閃發(fā)出光來。

“我叫花襲人……”

女人忽然發(fā)出母雞報功似的笑聲,用左手犀利的紅指甲指向花襲人。

花襲人還不明白將要發(fā)生什么事,忽然看到一片紅色向自己飄來,臉上立刻火辣辣一陣刺痛。待花襲人定睛看時,女人已收回了手,“這樣看起來就漂亮多了,臭婊子!花襲人,我聽說過你,你不是賈賴的小秘嗎?”

花襲人完全被搞昏了頭,“我以前是他的秘書……”話還沒說完,那片紅影又要沖過來,花襲人連忙躲過。

“綁起來!”女人只說了三個字,旁邊兩個民工就拿繩子走了過來。一會工夫,花襲人就被綁得像只待上鍋的螃蟹。

“小秘有幾個清白的?肯定是賈賴的相好!”紅衣女人語氣堅定地下了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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