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賺多少,第一個月要投資進去的,除了本錢就所剩無幾了。第二個月就黃攤了,活活地給我吃垮了?!?/p>
“哈哈哈,我沒有取名叫‘白來吃’算對得起你了!”
“問題是旁邊又開了兩家燒烤!一個叫‘香滿園’,一個叫‘楚留香’,惡心死了,客人看我們這邊滿了就去隔壁,明顯我們是在幫他們招攬生意嘛?!?/p>
“可不是,好多人是沖著你們紅大院和貌美如花的老板娘來的。也正常,要不做同樣生意的人怎么喜歡扎堆兒做呢,就是想趁亂撿點漏網的大魚嘛,何況這樣一來,你們成了酒幌子,他們才是飯?zhí)米樱?,難道就這么垮了?算了?”
“是啊,垮了!這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是姚航還冤枉我……”
“他不干活,完了帶人來吃紅大院,還冤枉你!有啥可冤枉的呀?”
“他說看蔣寒不順眼,因為蔣寒看我的眼神不對勁,說我對蔣寒也有了那個意思,聽我說的話有問題?!?/p>
“我的天!懷疑誰也不能懷疑我們的蔣大爺嘛!有意思沒意思也是他創(chuàng)造的條件讓你們意思意思啊,不放心就在廚房守著唄!”
“光讓人家干活,我總得跟他聊幾句吧?又不是機器人,就是機器人之間也有信號嘛,又不是驢子,是驢子也會累得叫喚兩聲呀!蔣寒說話又搞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笑唄,這都不行!他就擺臉色給我看?!?/p>
說到這里我看她開始掉眼淚了,話是不能再說下去了,我們沉默著。我在等她平靜下來。
好一會兒,她不哭了,擦干眼淚勉強對我笑了笑,虧她還笑得出來,我鼻子酸了一下。
小諾說不做了也好,實在太累了,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人像上了發(fā)條一樣,不想轉也得轉。我說:“你嘗試過了就死心了,不然老惦念著,消停吧,要開學了。”她頓了頓對我說:“我跟你說個事情,你不要難過啊,不然會影響胎教?!蔽乙汇叮骸澳銈兎质至??”她搖搖頭:“不是,那跟你沒有關系,這個跟你有關系?!蔽矣忠汇叮骸澳阋o職了?”她笑了笑:“不,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的,是張家悅要調走了?!蔽覐氐足蹲×耍睦餂隽艘淮蠼?。
“什么時候發(fā)生的?”我問,“上次她來沒有提呀?!毙≈Z說:“昨晚打電話來說的,調到離家很近的東山中學,她爸媽跑的關系,你也不要難過了,遲早的事情,武謙也在市里上班,他們也要結婚的?!蔽铱蓱z巴巴地看著小諾:“好吧,遲早要走的,小諾,我們要相依為命了,你要對我好一點哈,我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孤單的孕婦啦?!毙≈Z拍了拍我的臉真誠地說:“一定!你放一萬個心?!笔前?,難過是難過,但是替別人想想就能接受了,對家悅來說畢竟是天大的好事,我知道家悅也舍不得我們的,不然她不會不說出來。
可愛的家悅,我會想你的。
想想過去的好時光,想想歡樂的寢室,我悵然若失。
愛情是個能量場,無堅不摧,它會讓你改變很大,放棄很多。愛情讓家悅放棄了井臺中學,放棄了我和小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