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日本特務拿著手槍,小心翼翼地過去,一步一步地接近。他到黑影跟前用腳踢了一下,感覺不是人體,正要向兩面尋找,突然被方振山摟住脖子拽入胡同里。日本特務迅速朝這里開槍。
方振山心想:得去找老龍,他家在城南郊區(qū),還好城南沒有槍炮聲。
方振山絕想不到,溫文爾雅的龍向飛也要經(jīng)歷人生中的第一場搏斗。
方振山在與日本特務搏殺時,池田問中正深情地看著高尚男:“尚男,我們交往一年多了,我的心思你也明白,你看我們是不是能確定戀愛關系呢?”
高尚男看著手中的紅酒:“你是日本人,我是中國人,你們?nèi)毡救丝偸强床黄鹬袊?,你不覺得這是一種障礙嗎?”
“我是日本人不假,日本人也不全像你說的那樣,我想我這一年來的表現(xiàn)足以表明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了?!?/p>
“嗯,你很有禮貌,心術也很正。”
池田問中在這個比自己小五歲的女孩面前有點兒受寵若驚:“那就好,那就好,我的努力總算沒白費,說句心里話,除了你我從來沒對哪個女孩子動過心。”
高尚男一笑:“這個我相信,以后你要是敢對不起我,我就找方振山收拾你?!?/p>
“不敢,不敢,方振山是誰?”
“以后會認識的,我們先干杯吧?!备呱心心且豢毯茯湴?,很幸福,眼前這個男人可靠,那個哥們也可靠。
池田問中喝光杯中酒,高尚男放下酒杯:“你聽,外面是什么聲音?”
“我國軍隊動手了,哎,遭殃的還是老百姓啊,不過有我,你就放心地生活吧?!?/p>
“老打什么仗呢?真氣人!”
“打仗是男人的事,你好好生活就夠了?!?/p>
高尚男看著池田問中欣慰地笑了,她知道她的選擇沒有錯,但命運是個很不好說的怪物。
龍家的小院在豐收在即的秋天的月光下很溫馨很喜慶。院中的葡萄藤下堆放著桌椅,側(cè)房里傳來劃拳行令的聲音。龍向飛的娘親笑呵呵地走進來,對著其他人說:“還有幾個鄰居幫忙一天了,才忙完,還在喝著呢?!?/p>
新娘李香蘭頭插紅花,給兩個人倒兩杯水:“向飛,現(xiàn)在沒別人了,說說你了解到的情況。”
龍向飛坐下:“日本人可能要動手了,我講武堂的同學方振山去他日本朋友家里串門,看見了半張地圖,出門就被追殺,這一現(xiàn)象很反常?!?/p>
那兩個人沒吱聲,李香蘭想了想:“前些時候日本人還在演習,這是有某種預示的?!?/p>
龍向飛敲了敲腦袋:“我都忘了,那張圖上的東三省重要城市都有紅色箭頭標示著,那極可能代表進攻的意思。”
老唐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這才對勁嘛,不然一個講武堂的學生怎么被追殺呢?除非日本人現(xiàn)在就知道他將來就是日本人的克星?!?/p>
幾個人笑起來,這時響起急促的敲門聲,老唐側(cè)耳聽了聽:“城北好像有打炮的聲音,不會是日本人動手了吧?”
龍向飛聽了聽:“這是重炮的聲音。”
龍母要去開門,李香蘭攔?。骸澳?,這敲門聲不太對勁,怎么這么沒禮貌呢?”
屋里幾個人緊張起來,老唐和另外一個人拔出手槍拉開槍栓。
龍向飛拿一把手槍抱一件棉襖:“我去開門,你們注意點兒?!?/p>
龍向飛走向院里,李香蘭從門縫看著龍向飛。
龍向飛走到大門口:“來了,來了?!彼婚_門栓,門就被撞開,同時龍向飛扔出棉襖,閃到大門一旁。
進來的人被棉襖嚇一跳,后退撞倒幾個人,帶頭的拔出短槍奔向正劃拳的房間。龍向飛感覺事情不妙,朝這些人連開數(shù)槍,平鄉(xiāng)及另外幾個特務倒下。
劃拳的房間有人喊:“有胡子?!庇腥碎_門就要出來,龍向飛喊道:“不要出來,危險!”
來人紛紛拔槍射擊,龍向飛被逼在角落里出不來。李香蘭舉槍射擊,門口的人被壓縮到門外。龍向飛急忙使前滾翻,順著葡萄藤翻到門口,李香蘭開門,以門框為掩護射擊,同時老唐砸碎一塊玻璃,也開始射擊。
幾顆子彈打在門口臺階上,龍向飛翻進屋內(nèi)。
龍向飛小聲地說:“香蘭,這不像一般的胡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