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葵急切地說:“那我們更應該把真實情況和病人交待清楚,爭取得到他們的諒解,再向醫(yī)院反映反映,看看能不能適當?shù)慕o點兒補償,他們看起來真的很可憐。”
夏立仁語重心長地反問:“你考慮的都對,都正確,難為你這么善良又這么有人情味,現(xiàn)在社會上像小安這樣有正義感的孩子不多了,這也是一直以來我喜歡你的原因,可是,小安你考慮過蘇寧沒有?他博士剛剛畢業(yè),空有一腔熱血,如果出了事,他的前途就全毀了,一個人跌倒容易,想再爬起來很難,特別是我們醫(yī)生,一生中有了污點,就再也無法贏得患者和同事的信任,以后還怎么在醫(yī)學界混下去?我是痛惜他這個人才啊!別人都傳我們師生不合,那都是一些小摩擦,是工作上的爭論,是不帶私人感情的純學術上的探討,這種時候,從私來講,我做老師的不能不站出來維護他。話又說回來,蒙蒙這種病,就算我及時趕到也未必搶救得過來。我知道你和蒙蒙家的感情好,但我們不能感情用事,要從大局出發(fā),就算再怎么努力,蒙蒙也回不來了不是?何必因此再白白搭上一個年輕人的大好前途呢?何況,你也是了解蘇寧的,他的本質不壞,如果不是事出有因,他絕對不會無故脫崗。我看這件事由你出面比較好,他們最信任的是你,你說什么他們能聽進去,你就出面去做做蒙蒙家的工作,把道理給他們講透徹,這樣鬧下去也不是法子,知道你過意不去……這樣吧,我們可以以個人名義捐點兒錢,權做心理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