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七八盤后,柳六徹底不行了,摸著肚子歪在沙發(fā)上倒氣。倒是蕭白耐力還不錯,慢條斯理地吃了一盤又一盤啊又一盤,優(yōu)雅得仿佛在品嘗昂貴精致的法國大餐,而不是琳瑯滿目的自助餐。
他的一舉一動都帶著說不出的優(yōu)雅和高高在上,柳六有些看呆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
直到柳六肚里的飯消化得差不多了,蕭白才放下刀叉,用餐巾抿了抿嘴角,沖目瞪口呆的柳六笑道:“我吃好了?!?/p>
柳六望著桌上堆得山一樣高的盤子,打了個響亮的飽嗝。
最后數(shù)了數(shù)盤子,蕭白吃了六十七盤,雖然盤子不大但那也是六十七盤啊,柳六出門的時候腦袋還是死機中,蕭白那丫屬駱駝的吧?吃一頓一個月不餓?
因為吃得太撐,兩人商量決定溜達著回去。
柳六一邊溜達一邊在路邊的夜市逛,一會兒看中了小扇子,一會兒又喜歡那個小涼鞋,逛得樂不思蜀。
蕭白黑著臉站在一邊等著,最后干脆拉了柳六的包包把人拖走。
“蕭白等下我要買那件……”柳六萬分不舍地望著一個攤位上的白色棉布裙子,可蕭白手勁兒大,柳六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就被拖遠了。
“蕭白!”
柳六鼓起腮幫,沖蕭白發(fā)火:“你買衣服的時候我可是一直陪著你,你換了多少件我都毫無怨言,等到我買了,你就這副死人樣!”
蕭白瞥了眼熱鬧低廉的夜市:“這種低檔貨你也要,真沒品味?!?/p>
柳六瞪眼:“要你管!”
蕭白伸手揪住柳六的上衣,這可是柳六四十五元兩件從夜市上淘的,雖然質(zhì)量不咋樣,但樣式很可愛,尤其肚皮上的兔斯基,是柳六最喜歡的兔子。
蕭白驕矜地扔下柳六,走到了前面:“長得丑不可怕,可恨的是長得丑還穿著這么只丑兔子的衣服招搖過市,影響市容,破壞社會的和諧穩(wěn)定?!?/p>
一晚上柳六都沒答理蕭白,決定三天不跟那個毒舌男說話,因為回去的時間太晚,柳六繼續(xù)留宿在閣樓上,兩人各自回去洗洗睡了。
早上一開門,柳六咬著面包正往外沖,一頭撞到門口的門神身上,柳六正納悶大清早誰喝冷飲啊,定睛一看,竟然是顧安邦。
柳六咬下一口面包,奇怪地望著他:“顧安邦?”
半月不見,顧安邦神色有些憔悴,眼中閃爍不明卻激烈的潮涌,跟以前的他很不一樣。
柳六咽下面包,伸手在顧安邦眼前擺擺:“你怎么了?樣子怪怪的。”
顧安邦突然抓住柳六的手:“你……和他住在一起?”
“誰?”柳六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蕭白,于是掰開顧安邦的手指,“是啊,他可是我表弟呢?!?/p>
顧安邦手指抓得更緊了,嘶聲吼道:“你撒謊,你根本沒有表弟!”
柳六手腕有些疼,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顧安邦,大清早的你忘記吃藥了吧?”
顧安邦吼得歇斯底里:“柳六,你怎么能這樣!就因為他長得好你就這么不愛惜名譽,跟這種人在一塊兒鬼混!”
這下,方圓百米的人都聽見了。這個時候不是高峰期,但人也不少,不少同學都駐足觀望,指指點點。柳六氣得手都抖了,用力把顧安邦往外面推。
這人有病吧,大清早的堵門口就是來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