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蘇玲回到她與大雄同住的那間簡陋窄小的租屋里,時針都已經(jīng)指向兩點了。大雄竟然還沒有睡,熬紅了眼睛等在屋里。蘇玲的夢在剎那間醒了,她聽見自己回答他的追問,一句又一句地。
“是,是客戶公司的酒會,我們部門的人都去了,我不是跟你說過?”
“一開始是吵,沒聽見,后來沒電了。”
“沒事,下次不會了,保證?好,我保證啊,快睡吧,這都幾點了?我都快累死了。”
大雄抱住蘇玲,心也就定下來了,到底是忐忑不安地等了一晚上,一閉眼就睡著了,還打了呼嚕,蘇玲則在黑暗中睜著眼,無論如何都睡不過去,沒有光的黑暗里,眼前全都是金色的自己。
從這天開始,莊濤時常打電話給她,蘇玲懷著一種隱秘的興奮與他見面,他用一種彬彬有禮的態(tài)度接近她,帶她去一些她從未去過的地方吃飯、聊天、看景,這城市在她面前展露出了另一個面孔,他送她禮物,衣服或者鞋,說路過看到,覺得很適合你。她知道他是不在乎這些東西的,但她被這樣的句子擊中并且為之感動。
更令她感動的是,他們約會了這么多次,莊濤卻從沒有向她提出過任何非分的要求。
一個條件如此優(yōu)越的男人在她身上花錢花時間花耐心,還不求即時回報,如果這都不是誠意,那什么才是?蘇玲為莊濤的耐心感動,而對于大雄,卻是從一開始的愧疚到越來越難以忍受。
有時候男人就像賽馬,單一匹立在面前,哪里都是好的,但如果有比較,誰能跑在前頭總是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