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確實存在愚蠢的國會立法,當然也會有多得多的各州立法。不過財產(chǎn)是安全的,公民責任感總體上也正在提高當中。
從這項考察和前面提及的事實當中,我們不難看出,一直以來政治生活中的一些顯著發(fā)展從沒有進入過《聯(lián)邦黨人文集》作者們的思考,那一時代的這些最為睿智的人們并沒有預見今天使我們印象深刻的美國民主的主要德性和缺點。無論是政黨分肥制還是政黨提名制,都沒有進入過他們的思考。他們并沒有預見選舉體系那異乎尋常的增長,也沒有預見將立法機構(gòu)席位的居住地資格予以限制帶來的罪惡。
沒有哪個歷史研究者會認為這會減損他們的偉大,因為較之虛華的預言,歷史總是要進行更樸素的教誨,尤其是在我們稱之為道德和政治科學的領域、宗教的領域、倫理學、社會學以及政府和政治的領域。深刻的思想家在展示有關人性的永恒真理方面必定會對我們有所助益,而人性在任何地方都是要展現(xiàn)其效能的。相反,歷史學家對我們的幫助則是通過闡釋過去來進行的,他們通過闡釋過去來展示究竟是哪些傾向盛行于現(xiàn)在,從而創(chuàng)造了現(xiàn)在。觀察家們假如足夠清醒到可以閱讀當代人的心靈,則能夠幫助我們認識到這些傾向以及正在出現(xiàn)的新的傾向,會是不遠的將來的支配性傾向。但是,一旦超越不遠的將來,也就是說,超越今日已經(jīng)掌權(quán)的這代人的有生之年,則沒有哪個真正的哲學家敢于冒險。他大可以放縱其想像,用于描繪遠景中的細節(jié);但是他也很清楚,這塊區(qū)域只適用于玄想,而非科學。在偉大思想家的作品中,也許能夠發(fā)現(xiàn)有關未來的一些幸福猜測;但是這些如同先知預言的東西將很快顯示出其并不具有價值,以致人們都忘記了它們曾存在過,或者說,這些東西也都如同幻夢一般,如同但丁那樣,從無法找回的過去理想化一個不可能的未來。
至于漢密爾頓和麥迪遜的觀點,人們則一直記得他們,他們也并沒有自我顯現(xiàn)為先知,而是顯現(xiàn)為當前罪惡的審查者,我們則可以補充說,他們塑造和傳達的憲法遏制了其中的一些罪惡(比如,州立法機構(gòu)的不公正的立法行為以及草率的貨幣實驗);而且,除非聯(lián)邦政府開始運行,否則我們顯然不可能說現(xiàn)存的各種力量如何調(diào)整并適應這部憲法。漢密爾頓在一封信箋中評論說,他贊同孟德斯鳩的論斷,一個民族的政府形式應當如同一件衣服適合穿戴者那樣去適應一個民族?!拔液兔系滤锅F一樣認為,政府必須適合民族,就如同衣服適合人那樣;因此,費城的好東西有可能在巴黎變成壞東西,在彼得堡則可能成為荒誕之物”。致拉法耶特的信,1799年1月6日。漢密爾頓無疑還應當補充說,只有在試穿之后,方能確定是否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