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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俠氣雄心 狂放豁達

個性化的多彩人生:唐代詩人趣聞 作者:朋星 著,張忠綱 編


壹 俠氣雄心 狂放豁達

唐朝是一個文治武功彪炳于世的強大帝國。

“將軍三箭定天山,壯士長歌入漢關(guān)”(《舊唐書·薛仁貴傳》),大唐帝國飽經(jīng)鐵血征戰(zhàn),武威遠揚?!澳袃罕咀灾貦M行,天子非常賜顏色”(高適《燕歌行》),人們尚武好勇,充滿了從軍報國、建功立業(yè)的熱情,洋溢著豪放任俠的社會風氣。將士征戰(zhàn)沙場,“一身轉(zhuǎn)戰(zhàn)三千里,一劍曾當百萬師”(王維《老將行》);俠客仗劍云游,“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李白《俠客行》其二)。這種雄健有為、氣吞山河的時代風貌,勢必深深地影響了唐代的詩人,他們或“投筆事戎軒”(魏征《述懷》),或“遍干諸侯”、“心雄萬夫”(李白《與韓荊州書》),或坦言“自謂頗挺出,立登要路津”(杜甫《奉贈韋左丞丈二十二韻》),或立誓“黃沙百戰(zhàn)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王昌齡《從軍行》),或高歌“萬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高適《塞下曲》),或慨嘆“功名只向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岑參《送李副使赴磧西官軍》),他們敢于突出自我、表現(xiàn)自我、實現(xiàn)自我,胸襟開放,慷慨奮發(fā),體現(xiàn)了樂觀自信的英雄氣概和獨立精神。像豪放飄逸的李白,像盤馬彎弓、親歷戰(zhàn)陣的邊塞詩人高適、岑參等人,其俠氣雄心或可理解;但是就連一些“苦吟派”的文弱書生,也時時熱血澎湃,想著“十年磨一劍”(賈島《劍客》),“收取關(guān)山五十州”(李賀《南園》其五)。從這個意義上說,唐朝可以說是一個人人奮發(fā)圖強的時代。

在這樣一個自由開放的時期,詩人們盡情展露情感個性,狂放不拘。如杜審言之目空一切,如“飲中八仙”之縱酒使氣,如李白之笑傲王侯?!翱瘛痹谔迫说淖謪R中似乎是個褒義語,賀知章即自號“四明狂客”,李白說自己“我本楚狂人”(《廬山謠寄盧侍御虛舟》),杜甫則自稱“狂夫”(《壯游》說“放蕩齊趙間,裘馬頗清狂”,《狂夫》說“自笑狂夫老更狂”)。狂,表明詩人自傲自信、熱情奔放,散發(fā)著鮮活美麗的人格魅力。

詩人而有俠義狂氣,足可證明唐代的概貌:劍膽詩魂。

一 麒麟楦

“初唐四杰”之一的楊炯,少有才名,十一歲時舉為神童,后任校書郎、縣令等職。他博學善文,以文詞知名當時,與王勃、盧照鄰、駱賓王齊名,人稱王、楊、盧、駱。一向恃才倨傲的楊炯對這個排名順序很不滿意,自稱“愧在盧前,恥居王后”。

至于對“四杰”之外的宮廷詩人,楊炯就更瞧不上眼了,每次見到他們,都冷冷地稱他們是“麒麟楦”?!伴浮笔亲鲂佑玫哪局颇P停褐柑钊矬w中空部分的模架;宮廷詩人們弄不清“麒麟楦”究竟是什么意思,便向楊炯請教。楊炯說:“現(xiàn)在會聚飲宴為樂的時候,常見有人玩耍麒麟的把戲,事先畫好有頭有角的麒麟皮,裝飾上皮毛,然后蒙在毛驢身上,扮成‘麒麟’巡場奔跑。等到揭下那層皮,剩下的不過是一頭蠢笨的毛驢。那蠢笨的毛驢,就叫‘麒麟楦’?!睂m廷詩人聽得面面相覷、憤恨不平時,楊炯又“雪上加霜”,諷刺道:“那些無德無才而身穿朱紫官服的人,和毛驢披上麒麟皮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后來,“麒麟楦”成為一個典故,指虛有其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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