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柄
一味沖謙自牧,容易變成晦黯枯涸。終身狂放不羈,又往往流于輕薄可笑。
沖謙而狂放的人不多。
謙狂交作地過一生是夠堂皇的。
“忘我”之說,說而不通。應(yīng)是:論事毋涉私心意氣謂之謙,命世不計個人得失謂之狂。這樣的謙狂交作是可愛的,可行的。
不謙而狂的人,狂不到哪里去;不狂而謙的人,真不知其在謙什么。
拜倫以天才自命,以不多讀書自詡。后來在他的故居,發(fā)現(xiàn)許多書上密密麻麻地注滿他的感想、心得——拜倫的字跡是很容易辨認的。
再者,我們比劍術(shù),比槍法——執(zhí)筆行文間之所以引一“我”字,如劍之柄,似槍之扣,得力便可。
不可以劍柄槍扣炫人,何可以劍柄槍扣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