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了,你動作夠快。”
“有一個可靠的消息?!鼻卦棋J真地盯著何歡的眼睛,“在我發(fā)出消息的當天,周博再次突發(fā)心臟病,現(xiàn)在還在北京住院。”
何歡沉靜如水:“你怕我聽到這個消息又會動搖?”
“我開始懷念你過去的溫情和含蓄了?!鼻卦棋χf。
“你不需要含蓄的下屬。”何歡的笑容消失了,“天海畫閣也不會需要一個溫情的對手?!?/p>
“‘天若亡之,人力難阻’,你終于接受天意了。”
“什么是天意?”何歡冷笑了一下,“天夠忙的了,沒空管人世間這些瑣碎的是是非非?!?/p>
“既然不相信天意,你為什么會說‘天若亡之,人力難阻。人終究是違背不了天意的’這句話?”
“天意,只是一種象征。從三年前起,天海畫閣災難不斷,看起來,好像是冥冥中有人在操縱,事實上,這些災難都來自于一個根源,就是天海畫閣內(nèi)部的問題,或者說是周家內(nèi)部的問題。周博締造了天海畫閣,而他一手締造的兒女,又毀了天海畫閣?!?/p>
何歡微微嘆了一口氣,“不管是天意還是人意了,開始談咱們的事情吧?!?/p>
兩個人談起了籌備公司的具體事宜。
蕭雪飛在何歡的家里百無聊賴地待著,今天是五一的第一天,她知道何歡跟秦云瀚在一起,不知道他們中午如果一起吃飯的話,會不會叫上她。
門鈴聲響了起來,不會吧,回來得這么早?蕭雪飛跳到了門口,一打開門,她直接跳了起來:“振峰,怎么你來了?你終于來看我了!你真過分,這么長時間都不跟我聯(lián)系,我恨死你了。算了,看在你一放假就來看我的分兒上,我饒了你了。對了,你北京的學校聯(lián)系得怎么樣了,我8號就回北京上班了,咱們就可以在一起了??爝M來啊,站門口干嗎?”
宋振峰不能置信地看著蕭雪飛,愣了半天,才遲疑地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是我家?。俊?/p>
“你家?”宋振峰又看了一遍手里的紙條,地址沒錯啊,劉恒這是在搞什么?
蕭雪飛從剛一見面的喜悅中冷靜了下來,她瞇起了眼睛:“你不是來看我的?”
“我……”
“你是來找何歡的?”蕭雪飛妒火中燒,理直氣壯地指責宋振峰,“你這么長時間不和我聯(lián)系,一來竟然是找她? ”
宋振峰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知道蕭雪飛多么能胡攪蠻纏,所以盡快搞明白目前的狀況要緊:“這里確實是何歡的家?”
“是?!笔捬╋w昂著頭說。
“那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是她表妹,我現(xiàn)在住這兒?!?/p>
“你是她表妹?”宋振峰的神色冷峻了起來,“你早就知道何歡的事了?”
“什么事?”
“周濤的事?!?/p>
“對。”蕭雪飛仍舊很硬氣。
“那你竟然不告訴我!”宋振峰低吼了出來。天啊,他認識蕭雪飛也有兩三年了,蕭雪飛竟然一直沒有告訴他何歡的事。
宋振峰的神情嚇到了蕭雪飛,她從來沒見過宋振峰這個樣子:“你嚷什么?一開始我也不知道你認識何歡,后來我知道了,可是我愛你,當然不能告訴你了。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蕭雪飛仍舊是一副很有理的樣子。
宋振峰決定不再理蕭雪飛了,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喂,你干什么?”
“等何歡回來?!?/p>
“這是別人的家,你經(jīng)過我允許了嗎?”
宋振峰冷笑了一聲:“這不是別人的家,是何歡的家,在何歡的家里,我還不需要得到別人的允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