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生在書香之家,嫁入豪門為媳,也算是曾經(jīng)風(fēng)光無限過,所以他認為何歡的思想應(yīng)該和自己,和現(xiàn)在社會上所有的稱得上成功的人差不多啊,她怎么會她怎么能不在乎社會的輿論呢。人過留名,雁過留聲,這是中國人的做人準則的基礎(chǔ)啊。
秦云瀚自認為非常了解何歡,他知道何歡不是一個沖動草率的女人,所以既然今天何歡提出了這件事,那一定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并且有充分的理由的。于是,秦云瀚決定今晚和何歡一起吃晚飯,趁機跟她好好談一談,幫她把心中的結(jié)解開。這樣何歡既不用為了某件事而負重,又可以放棄這個打算,讓名譽不受傷害。
這一邊,宋振峰又來到了鉆石莊園,看了看已經(jīng)快到晚飯時間了,就掏出了電話,電話鈴聲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喂?”
宋振峰一愣,這不是何歡的聲音,于是遲疑著:“你好?”
“哪位?”對方問。
這回宋振峰聽出來了:“金羚!怎么你還拿著何歡的電話呢?”
這回金羚也聽出來了:“宋振峰!天啊,我看你們倆沒事了,就忘了把電話轉(zhuǎn)回去了,現(xiàn)在我在孩子他奶奶家呢,我回不去啊!你是要找何歡吧,這、這……”
宋振峰哭笑不得:“行了,你別著急了,我就在何歡家樓下呢,我?guī)退D(zhuǎn)回去吧,你玩吧。再見?!?/p>
宋振峰無奈地笑了笑,他本來是想打電話問問何歡,看用不用買些晚飯上去,現(xiàn)在是沒法問了,便索性進超市里采購了起來。
金羚剛掛斷了宋振峰的電話,還沒來得及出口長氣,手機又響了起來:“喂?”
對方又遲疑了:“喂,你好,我找何歡。”電話里傳出一個男聲。
天啊,金羚不由得想要哀號:“你好,是這樣,何歡的電話轉(zhuǎn)移到我的手機上了,過一會兒就轉(zhuǎn)回去了,你稍等一會兒再打,再見?。 苯鹆绮蝗輰Ψ蕉嗾f就掛了電話。
秦云瀚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有點懵,弄不清這是什么狀況。想了想,干脆也不打電話了,直接去找何歡算了。
何歡坐在落地窗前,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可她沒有開燈的打算,就這么任著夜色一點點地吞沒自己。秦云瀚的態(tài)度基本在她的意料之中,大戰(zhàn)在即,確實不應(yīng)該多生是非,既然決定了合作,就應(yīng)該事事以大局為重,這沒什么可說的。何歡唯一的遺憾,就是自己沒有早一點看透自己的心,要是在和秦云瀚合作前,把這些事都想清楚就好了,那時候自己不管干什么,都算是個人行為,不用有這么多顧忌。
門鈴聲忽然想起,會是誰?何歡不認為有誰會來,更希望是有人走錯了門,因為她現(xiàn)在不想被人打擾??墒情T鈴聲始終執(zhí)著地響著。
就在宋振峰已經(jīng)在考慮是不是要聯(lián)系何達的時候,防盜門下面,終于泄出了一絲光明。
“誰呀?”何歡沒精打采的聲音傳了出來。
“歡,開門,是我?!?/p>
何歡來不及多想,打開了房門。宋振峰一步跨進門來,兩手緊緊地抓著何歡的雙肩,眼中全都是恐懼,甚至臉色都有些發(fā)白了。
“你怎么了?”何歡奇怪地問道。
宋振峰古怪的表現(xiàn)讓何歡忘了掙扎,也忘了問他為什么又會再來。
“歡——”宋振峰的聲音竟然在發(fā)顫,他緊緊抓著何歡的肩頭,從頭到腳地一遍遍上下打量何歡,似乎想確定何歡是完好的。終于,宋振峰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把何歡拉到了懷里,頭埋在了她的肩上,“剛才聽見你的聲音,我突然特別恐懼。想到你有整整三年時間,就這么一個人住在這個空屋子里,我不敢想,要是敲門的是個壞人或者你有些意外情況,那會怎么樣,那會怎么樣……”宋振峰反復(fù)低喃著,似乎還沒有從自己臆想出的驚嚇中恢復(fù)過來,“歡,答應(yīng)我,不管未來你我如何,但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問題,需要人幫助的時候,一定來找我,一定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