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奧運的賽場之外,很多“法輪功”在鬧事,該怎么辦?
2000年的悉尼奧運會,我全程參與直播,開幕前幾日,就已到達悉尼,并開始拍攝很多專題,沒想到,“法輪功”的黃顏色,成了工作中一個不大不小的煩惱。
那個時候,距離國內(nèi)整頓“法輪功”沒兩年,人家在外頭折騰的熱乎勁兒還在。奧運會全球矚目,再加上澳大利亞尤其是悉尼,華人眾多,“法輪功”分子更似乎找到了舞臺,于是表演開始了!
在很多街道上,穿著黃顏色服裝的“法輪功”人士聚集在一起,打著各種橫幅與標語,為中國的形象“添堵”。
當時我們電視拍攝對此是相當敏感的,不僅電視直播中,會用延時來解決類似問題,拍攝時,更要注意,一旦不小心背景中出現(xiàn)類似畫面,都要馬上重拍。
我們已經(jīng)很小心,可還是撞到了一次。
那一天拍專題,我在悉尼的唐人街進行采訪,之后要在此拍一段串場,很簡單。拍完,編導卻似乎感覺到什么,讓我們回頭看。很遠處,有“法輪功”的旗幟,于是趕緊打開攝像機重放,仔細辨認,果真在背景中發(fā)現(xiàn)“法輪功”的畫面。沒辦法,刪掉重拍,此后,該編導好長一段時間都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感。
可能正是因為知道我們的敏感與千方百計的躲避,“法輪功”們越發(fā)想出風頭進畫面制造影響,仿佛這樣,他們就勝了一局似的。
在閉幕式之前,由于中國體育代表團在那次奧運上成績卓著,為感謝當?shù)厝A人與各方的支持,在一個美麗的海灘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慶功聯(lián)歡。這本是一個華人的驕傲時刻,卻被“法輪功”分子當成了自己的一個機會,他們聚集到此,開始鬧事破壞氣氛,這樣一種不堪的舉動,招致當?shù)厝A人與留學生們的憤慨,自發(fā)地與他們論爭。想想看,在那個喜慶的時刻,同為華人,卻要分成兩個陣營,一些人不為中國的成績驕傲,反而要故意破壞與抹黑,其他人的氣憤心情可想而知。
當?shù)氐娜A人告訴我們,其實,這其中,真練“法輪功”的不多,然而為了造聲勢,經(jīng)濟因素就開始起作用,扮演一天“法輪功”愛好者有不少經(jīng)濟上的回報,于是,很多人就像上下班一樣,來扮演這個角色。這種情況不僅在悉尼,之前或之后在歐洲、日本、美國都是同樣如此,我們也不止一次遇到過。
知道這個因素之后,我們猜想,悉尼奧運會時他們的折騰,估計花了不少費用。當然也讓一些不太好找工作的人掙到了不少錢。
在開閉幕式或精彩賽事之前,那些沒有票的游客或體育愛好者都會早早地來到悉尼歌劇院與悉尼大鐵橋周圍,占一個好位置,因為這里有很多塊大屏幕、有美麗的風景,再加上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同好,因此,這里是沒票游客看奧運的首選之地。
“法輪功”們知道這一點,于是在閉幕式前很早的時候,就組織了許多人來這里,把好位置都占了,這樣一來,后來的各國體育愛好者就很憤怒,于是形成對峙。
其實“法輪功”人士就想通過這樣的行為,激怒各國游客,然后罵中國,以此來破壞中國形象??晌蚁?,絕大多數(shù)各國游客,恐怕還是會譴責“法輪功”本身的行為,因為人家不一定關(guān)心別的什么,但這種不禮貌甚至惡劣的行為,卻實實在在地影響了人家的快樂生活。
看到這種局面,我一度甚至很憤怒地想:應該把這種行為直播出去,讓全世界看看,這就是有些人甚至還出錢支持的所謂“教派”從事的行為?
當然,這念頭一閃而過,可時隔多年之后,再一想,不無道理。
2005年,我去拍攝《巖松看臺灣》,在臺東的花蓮,當晚要直播臺灣少數(shù)民族的“豐年祭”,這是當?shù)匾荒暌欢鹊闹匾幕顒???稍谥辈デ?,卻發(fā)現(xiàn),“法輪功”們拿著橫幅來了,于是,我們的那一場直播取消,改拍專題。
其實,你會發(fā)現(xiàn),他們就是來找攝像機的,他們的行為很不堪,當?shù)厝思坝慰鸵矡?,然而,他們知道你敏感,躲著他,于是,他就想辦法找你的攝像機,想進畫面。這期間,他們也干過干擾衛(wèi)星、弄居民電視、打電話進民宅等讓人氣憤的事情,讓你不堪其擾。
當然,這其中,也有輕松的故事。在中國駐日本大使館對面,有一些“法輪功”人士定點來上班,作息時間還頗嚴格。使館內(nèi)一位外交官告訴我:中午午休,經(jīng)常是一聽“法輪功”的聲音,就知道到點兒了,于是,起床上班。也就是說,那幾位上班的“法輪功”人士成了非常準時的鬧鐘。聽過之后,我樂了,這可是不錯的一種心態(tài)。
其實,我在想:慢慢地,大家不那么敏感了,看到它,不過輕蔑地一笑,該干嗎干嗎,他們會不會如同泄了氣的皮球,漸漸地蹦不了多高,也再沒了氣力呢?畢竟要想做進一步出格的事,在哪兒都會有法律管著他們。
我稱之為“脫敏”。
而需要脫敏的,絕不僅僅是面對“法輪功”的黃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