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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難忘的青春歲月

人文錢學森 作者:王曦,王文華 著


第7章 難忘的青春歲月

在北師大附中讀書時的錢學森

1923年至1929年,錢學森就讀于北京師范大學附屬中學。那是一段令他最難忘的青春歲月。北京師范大學附屬中學現(xiàn)在簡稱為師大附中,是中國第一流的中學。這所中學的前身就是著名的五城學堂。清末,清政府推行學校教育,開辦學堂。光緒二十七年(1901年),在北京城的宣武區(qū)開設五城學堂,第二年更名為五城中學堂。這所學堂是北京第一家官立中學,也是中國首次使用“中學”這一近代學校名稱。1912年五城中學堂改名為“北京高等師范學校附屬中學?!?。1923年暑假之后,錢學森從北京高等師范學校附屬小學升入附中。恰恰就在7月,北京高等師范學校改名為國立北京師范大學,附中也就相應改名為“國立北京師范大學附屬中學”。

感念北師大附中

上世紀20年代的師大附中學習環(huán)境非常好,是一塊得天獨厚的“培養(yǎng)天才的沃土”,這里有良好的校風、學風,正是在師大附中的學習,為錢學森以后的學習道路打下了良好的基礎。這段求學經(jīng)歷讓他終身銘記,一生受用。

錢學森對師大附中充滿感情,1955年10月,錢學森終于回到了自己的祖國,剛到北京的第二天,就立即趕到師大附中,看望闊別20多年的母校老師。錢學森在美國生活和學習了20年,但他從未忘記培育他的母校,也總是記掛著教過他的師長。這種尊師敬教的傳統(tǒng)美德,早已沁入他的胸懷。

據(jù)錢學森的第一位警衛(wèi)秘書回憶:“錢老對師大附中很有感情,每次路過那里,都會說:這是我非常熟悉的地方?!庇缅X學森的話來說,在師大附中的六年,“是我一輩子忘不了的六年”。

1955年10月29日,錢學森回到母校看望老師合影

錢學森曾不止一次地對人說:“在我一生的道路上,有兩個高潮,一個是在師大附中的六年,一個是在美國讀研究生的時候。六年師大附中的學習生活對我的教育很深,對我的一生,對我的知識和人生觀起了很大作用。”

在錢學森近一個世紀的人生長途中,六年的中學不過是短暫的一小段。究竟是什么原因讓錢學森對他的中學母校竟是如此感恩、如此懷念?

多年以后的1991年,錢學森在被授予“國家杰出貢獻科學家”稱號的頒獎大會上講話中說:“我還非常懷念我的母校北京師大附中。我從1923年至1929年在北京師大附中念書,當時附中的高中分文理科,我在理科,我今天說了,恐怕諸位還不相信,我高中畢業(yè)時,理科課程已經(jīng)學到我們現(xiàn)在大學的二年級了?!卞X學森常常說起,“上海交大4年,實際上就學了2年,后來考取公費留學,靠的主要是在師大附中打下的基礎?!睅煻麟y忘,在師大附中的6年中學生活,影響了錢學森一生。

錢學森提到的林礪儒(1889—1977)老師,當時是師大附中的校長,他力主教育改革,反對灌輸式的死記硬背。林礪儒把師大附中的辦學宗旨概括為四條:培養(yǎng)健康身體、發(fā)展基本技能、培植高尚品格、養(yǎng)成善良公民。

從中不難看出,當時的北師大附中,強調(diào)的是全面發(fā)展,看重的是理解,“分數(shù)”在這里不受追捧,“死記硬背”很受冷落。這一點,在錢學森的多次回憶中得到印證。錢學森回憶說:

我從1923年到1929年在北京師范大學附屬中學念書。那個時代,在北京辦學是非常困難的,但是,當時的校長林礪儒先生能把北京師范大學附屬中學辦成質量上乘的第一流學校,實在難能可貴。他實施了一套以提高學生智力為目標的教學方法,啟發(fā)學生學習的興趣和自覺性。當時我們臨考都不開夜車,不死讀書,能考80多分就是好成績,只求真正掌握和理解所學的知識。

那是一段令錢學森十分難忘的青春歲月:每天中午吃了飯,大家在教室里討論各種感興趣的科學知識,數(shù)學、物理、化學……不怕考試,沒有死背書,而是真正理解書。下午下了課,還非要玩一陣不可,到球場上踢一場球,玩得也很痛快,天不黑是不回家的。沒有人為考試而“開夜車”,更沒有人死背書。

錢學森在北師大附中的畢業(yè)證書

北京師大附中不僅重視文、理等主科的教學,而且對音樂、美術課也很重視,促進學生全面發(fā)展,培養(yǎng)學生高雅的情操,因此激發(fā)了學生對所學課程的濃厚興趣,使他們愿意學、涉獵廣、能掌握。正如錢學森所言:我們?nèi)嗤瑢W學習積極性很高,除了上課外,我們都參加了學科小組,有物理、化學、博物、天文等,利用課外實踐和中午休息時間大家討論、發(fā)表見解,興趣很濃。

北京師大附中的教學要求高,學校鼓勵學生在學好必修課的同時,再選修若干課業(yè),以便能學到更多的知識。這很適合勤奮好學的錢學森的胃口。他除了學好理工部的正課外,還選修了大代數(shù)、解析幾何、微積分、歐幾里得幾何學等課程。他回憶說,盡管有這樣多的課程,大家一點兒也沒有受不了的感覺。

錢學森在師大附中度過了六年充實而又生動活潑的學習生活,他對母校優(yōu)良的校風和學風留下了十分美好的記憶。他感到在這里到處充滿了民主的、開拓的、自學的、創(chuàng)造的空氣。

成長在培養(yǎng)天才的沃土里

意大利偉大詩人但丁說:“要是白松的種子掉在英國的石頭縫里,它只會長成一棵很矮的小樹,但是,它若被種在南方肥沃的土地里,就能長成一棵大樹?!笔堑?,對于錢學森來說,他不僅有一個幸福的家庭,而且有幸在北京師范大學附屬小學這塊沃土里長出嫩芽;他的母校北京師范大學附屬中學,為他更加茁壯地成長提供了又一塊肥沃土壤。

中學,對于一個人一生的成長是至關重要的。因為中學時期正處于一個人長身體、長知識的最佳時期。中學時期接受的知識和形成的品格,往往決定人的一生。1923年,12歲的錢學森走進了北京師范大學附屬中學的大門。這是一所很了不起的學校,這里有一批不甘于祖國沉淪、矢志于教育事業(yè)的優(yōu)秀教職人員,有一套完善而先進的管理和教學制度。在政府腐敗、社會動蕩的情況下,它竟然在夾縫中為民主、為社會培養(yǎng)出了大批的人才。

對于這段啟蒙教育,錢學森十分懷念:入中學時,校長是著名進步教育家林礪儒先生,新中國成立后曾任北京師范大學校長和教育部副部長,是一位精悍而嚴肅的教育家。當時,林礪儒著力進行學制改革,制定了一套以啟發(fā)學生智力為目標的教學方案。在他的領導下,附中的教與學彌漫著民主、開拓、創(chuàng)造的良好風氣,成為得天獨厚的一片沃圃佳苑。

林礪儒在學校的高中階段實行二部制,分科教學:一部是文科,二部是理科。錢學森讀高中時上的是二部,讀理科。不僅如此,他還加大課程的容量和進度。那時在師大附中高中畢業(yè),就可以學到現(xiàn)在大學二年級的課程。由于林先生富有開創(chuàng)精神,并實現(xiàn)科學的管理,使得當時的北京師大附中成為北京市一流中學。

錢學森對他的校長有著極為深刻的印象,當他回憶起在北京師大附中讀書的這段生活時,總是激動地說:“大家可以想想,從1923年到1929年,當時的舊中國是個什么樣子。在那樣一種艱難困苦的年代辦校真不是一件易事。但是北京師大附中校長林礪儒先生卻把師大附中辦成了一流學校,真是了不起?!?/p>

北師大附中錢學森塑像

在這所學校里,有一支水平非常高的師資隊伍。很多高中教師都是當年北京師大的教授。林礪儒先生既當校長,又親自教授倫理課。他在當時就提出,道德規(guī)范因社會的發(fā)展而演變,反對那種認為道德是一成不變的錯誤觀點。應該說林礪儒先生是具有歷史唯物主義精神的。在教學中,林先生特別注重教育學生具有中國傳統(tǒng)美德,這些對學生都產(chǎn)生了良好的影響。

幾何老師傅種孫是一位博學多才的數(shù)學家。傅先生曾與同事韓滿廬先生一起合譯德國大數(shù)學家希爾伯特的新著《幾何基礎》,把這項數(shù)學上劃時代意義的論述傳入我國。新中國成立后,他曾擔任北京師范大學副校長。他給讀中學的錢學森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上數(shù)學課是最枯燥的,然而傅老師的數(shù)學課卻別有風韻。錢學森第一次聆聽傅老師的數(shù)學課,便被他那獨特的授課方式吸引住了。原來,傅老師不僅有扎實的數(shù)學功底,而且古文造詣很深。他用有名的桐城派的古文自編了幾何講義。上幾何課時,拉著讀古文的腔調(diào)講解幾何題,特別有趣。

博物老師李士博也是一位很有創(chuàng)造性的教師。為了加深記憶,他編寫并創(chuàng)立了礦物的十種硬度,合轍押韻地排列出它們的順序:“滑、膏、方、螢、磷、長、石英、黃玉、剛,金剛。”(滑就是滑石,膏是石膏,方是方解石,螢是螢石,磷是磷石,剛是剛玉)。這樣一來,學生們都易記住,也增強了大家的學習興趣。1982年,年逾古稀的錢學森參加母校80周年校慶時,還將博物老師李先生編寫的這則順口溜背誦給他的新校友們聽,在場的同學為李老師昔日的創(chuàng)舉、也為錢學森驚人的記憶力報以熱烈的掌聲。

在錢學森的印象里,李士博老師的化學課豐富直觀,引人入勝,而且善于啟發(fā)學生的創(chuàng)造力。一次上化學課,做過濾試驗用的過濾紙沒有了。怎么辦?李老師心里明白,就是派學生到總務那里去領取,恐怕也是白跑一趟。因為當時教育經(jīng)費嚴重不足,許多教學用的儀器設備無錢購買。但是,課又不能因此中斷,他便對同學們說:“大家想想辦法,看看能用別的什么東西代替它?”同學們七嘴八舌,議論紛紛,有的說用紗布,有的說用紙,提出了好多意見。錢學森站起來說:“用紗布眼太大,不能起到過濾作用。用普通紙又不滲水,也不行。是不是可以用冬天糊窗戶的那種紙,我說不上它的名字來?!崩罾蠋熃舆^來說:“錢學森同學說的這種紙叫‘高麗紙’,我看可以試試。”說完就派學生到他辦公室去取。回來一試,果然成功。李老師為此表揚錢學森勤于動腦的品格。這堂課上得很好,這件事也給錢學森留下了深深的印象。錢學森在回憶這件事時說:“李老師經(jīng)常在課堂上啟發(fā)大家動腦筋、想辦法。用‘高麗紙’代替過濾紙只是其中的一件事。表面上看是為了解決教育經(jīng)費不足、試驗設備不完善的問題,實際上,這對于培養(yǎng)學生不計條件、因陋就簡、開拓創(chuàng)造精神是十分有利的?!?/p>

化學老師王鶴清啟發(fā)了錢學森對科學的興趣,當時,化學實驗室隨時開放,只要跟實驗室管理老師說一聲,不受課程科目的限制,學生進出自由。

教國語的董魯安先生也是錢學森十分敬佩的老師。錢學森晚年談到董老師時多次說,他雖然是教國語的,實際上往往把國語課變成了愛國主義的教育課。董老師思想進步,追求真理,向往民主。他常在課堂上用較長時間討論時事,抨擊時弊,明顯地反映了對北洋政府的憎惡。后來,由于反革命勢力囂張,董魯安先生不便在課堂上傳播革命思想,轉為在課余對學生進行愛國主義和馬列主義教育,將革命火種播撒在錢學森等一批青年學生的心坎上。錢學森在回憶董老師時說:“中學時代,我們這些青年學生的頭腦里,有兩個偉人:一個是愛因斯坦,一個是列寧。這些思想在當時是當局所不容許的。如果說我們能較早地接受一點兒革命道理和愛國主義思想,這主要是從我們的董老師那里得到的?!彼€說:“董老師特別提倡我們要多讀魯迅的文章和中國古典文學作品。到了高中一年級時,我對用文言文寫文章小品特別感興趣。他經(jīng)常告誡我們,不要忘記我們是中國人,不論將來做哪一樣工作,都要想到自己的祖國,想到自己作為一個中國人的責任!”在董魯安先生的教導下,錢學森從中學時代起,就痛恨腐敗的舊社會,關心著國家的現(xiàn)狀和前途命運。愛國主義精神一直是錢學森行動的準繩。后來的一切,完全證明了他熱愛祖國的那顆赤誠的心。

錢學森回憶說,我們的美術老師高希舜暑假里開辦繪畫訓練班,教畫西洋畫,父親很支持我去,我買不起油彩就用水彩學畫,也學畫中國畫,后來畫得還不錯。我們的音樂老師也非常好,上課時,他用一部手搖的機械唱機(當時沒有電唱機)放些唱片,教我們學唱中外名曲,欣賞各種樂曲,如貝多芬的第九交響曲等。后來,貝多芬憧憬世界大同的聲響,一直在我心中激蕩。

圖書是進步的階梯。北京師大附中的圖書館,曾經(jīng)給了錢學森莫大的幫助。錢學森晚年回憶,當時學校有一個小圖書館,只有一間書庫,但卻是同學們經(jīng)常去的地方。那間圖書館收藏有兩類圖書:一類是古典小說,像《西游記》《儒林外史》《三國演義》等,這類圖書要有國文老師批準才能借閱;二是科學技術圖書,我們自己可以借來看。記得初中三年級時,一天午餐后休息,同學們聚在一起閑聊,一位同學十分得意地說:“你們知不知道20世紀有兩位偉人,一個是愛因斯坦,一個是列寧?!贝蠹衣牶竺H?,便問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說是從圖書館的一本書上看到的,愛因斯坦是科學偉人,列寧是革命偉人。但那時我們誰也不知道愛因斯坦是相對論的創(chuàng)始人,列寧是俄國的偉大革命家,更不知道還有馬克思、恩格斯。但這次茶余飯后的閑談卻激起了我對科學偉人和革命偉人的崇敬。到高中一年級我就去圖書館找介紹相對論的書來看,雖不十分看得懂,但卻知道了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概念和相對論理論是得到天文觀測證實了的。

學校組織各種課外小組,并開設多門選修課,如非歐幾里得幾何、有機化學、無機化學以及中國的詩詞、音樂、倫理學,學生飽覽各種課外書籍。師大附中也很注重外語教學,有的課程用英語授課,錢學森的英語基礎就是那時候打下來的。到了高中二年級,錢學森還選修了第二外語德語。由于師大附中良好的教學條件,學生的知識面廣,求知欲強,把學習當成一種享受,而不是一種負擔,師生關系密切,息息相通。

魯迅先生說得好:“我想,天才大半是天賦的;獨有這培養(yǎng)天才的泥土,似乎大家都可以做。做土的功效,比要求天才還切近;否則,縱有成千成百的天才,也因為沒有泥土,不能發(fā)達,要像一碟子綠豆芽?!?/p>

北師大附中錢學森紀念館

錢學森的家庭環(huán)境,可以說是十分優(yōu)越的。但是,這種優(yōu)越絕不是衣食上的奢侈,而是精神世界的充盈,視野上的開闊。北京師范大學附中當年那樣一批愛國的優(yōu)秀教職員,就是在勤奮地做培養(yǎng)天才的泥土。唯其如此盡職盡責,才能有一批錢學森式的棟梁之材,在這片沃土之中孕育、萌發(fā)、成長起來??梢哉f,這里是一個科學家的搖籃,對于他的健康成長起了決定性作用。

錢學森在北京師大附中讀書的六年,差不多門門功課都在班上名列前茅。他是不是北師大附中畢業(yè)生中的一個特例?回答很明確:“不是!”與錢學森前后腳在北師大附中讀書的學長、學弟中,可謂名家薈萃:我國水聲事業(yè)奠基人汪德昭院士,國學大師張岱年,耳鼻喉科創(chuàng)始人之一姜泗長院士,經(jīng)濟學家于光遠,著名航天專家梁守槃院士,交響樂大師李德倫,化學家梁曉天院士……

與錢學森一樣,他們同樣感念“濃濃的附中味兒”(李德論語)有加,認為母校“奠定了一生治學的基礎”(張岱年語)。

行文至此,不禁想起1924年1月17日,魯迅先生在師大附中所作的《未有天才之前》的著名演說。

我看現(xiàn)在許多人對于文藝界的要求的呼聲之中,要求天才的產(chǎn)生也可以算是很盛大的了,這顯然可以反證兩件事:一是中國現(xiàn)在沒有一個天才,二是大家對于現(xiàn)在的藝術的厭薄。天才究竟有沒有?也許有著罷,然而我們和別人都沒有見。倘使據(jù)了見聞,就可以說沒有;不但天才,還有使天才得以生長的民眾。

天才并不是自生自長在深林荒野里的怪物,是由可以使天才生長的民眾產(chǎn)生,長育出來的,所以沒有這種民眾,就沒有天才。有一回拿破侖過阿爾卑斯山說,“我比阿爾卑斯山還要高!”這何等英偉,然而不要忘記他后面跟著許多兵;倘沒有兵,那只有被山那面的敵人捉住或者趕回,他的舉動、言語,都離了英雄的界線,要歸入瘋子一類了。所以我想,在要求天才的產(chǎn)生之前,應該先要求可以使天才生長的民眾?!┤缦胗袉棠?,想看好花,一定要有好土;沒有土,便沒有花木了;所以土實在較花木還重要。花木非有土不可,正同拿破侖非有好兵不可一樣。

然而現(xiàn)在社會上的論調(diào)和趨勢,一面固然要求天才,一面卻要他滅亡,連預備的土也想掃盡。

……

泥土和天才比,當然是不足齒數(shù)的,然而不是堅苦卓絕者,也怕不容易做;不過事在人為,比空等天賦的天才有把握。這一點,是泥土的偉大的地方,也是反有大希望的地方。而且也有報酬,譬如好花從泥土里出來,看的人固然欣然的賞鑒,泥土也可以欣然的賞鑒,正不必花卉自身,這才心曠神怡的——假如當作泥土也有靈魂的說。

由此可見,只有遵循教育規(guī)律,施行正確的教學方法,為孩子們營造一個快樂學習、自由成長的環(huán)境,才有可能為他們奠定“人生的基石”。而反觀我們現(xiàn)行的愈演愈烈的應試教育,如何培養(yǎng)出會思考、能動手的創(chuàng)新型人才!

這,正是錢學森晚年的一大心病。他曾不止一次地向國家領導人表達自己的憂慮:為什么現(xiàn)在我們的學??偸桥囵B(yǎng)不出杰出人才?

我們應該從錢學森在北師大附中的學習、成長中汲取經(jīng)驗,真正以人為本,及早對單純的應試教育進行徹底的系統(tǒng)改革,讓孩子們盡快回到“德智體美”全面發(fā)展的正途上來,快樂地學習,活潑地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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