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 作者:阾清荷


災(zāi)民們感激地一直答謝著,發(fā)完銀子,慕容印與災(zāi)民們談了幾句便離開?!皫煾附裉煊行┓闯!!蹦蠈m醒與慕容印一齊坐在河邊,河風(fēng)涼涼地打在臉上。

“南宮醒,我要嫁人了?!彼龥]有看他,而他咬咬下唇:“那我就去劫了你的花轎?!蹦饺萦u搖頭:“南宮醒,是去宮里?!蹦蠈m醒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傻瓜,女大當(dāng)嫁?!敝挥兴约褐雷约河卸嗝吹夭辉杆x開,他只想看著她就好。

“南宮醒,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要忙,如果有時間,可不可以來看看災(zāi)民們?”

南宮醒拍拍她的頭:“南宮醒能為慕容印做事,是何等的榮幸啊?!彼屑さ乜粗瑥恼J(rèn)識到現(xiàn)在,他什么事拒絕過自己呢?

大婚的時間眨眼便到,黃君若看著身著嫁衣的女兒,半喜半憂,想著女兒可以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做母親的自然高興,只是那宮中的事,誰能說清楚?昔日搗蛋的女兒如今要為人妻了,也要離開家了。

“娘親,印兒美嗎?”慕容印轉(zhuǎn)身向母親問道,一身的紅裝,潔白的皮膚,精致的五官,左肩下的桃形胎記若隱若現(xiàn),黃君若卻哭了起來:“母親寧愿你長得平平凡凡的,過普通人的生活?!蹦饺輬?zhí)抱著雪球般的小狗遞給英兒:“印兒喜歡狗,以后看到狗就像看到哥哥一樣?!?/p>

慕容印打趣道:“原來慕容執(zhí)是狗?。 蹦饺莺爿p咳了兩聲:“印兒,該走了?!奔t色的身影在一群人的擁護(hù)下走到大門前,門外的迎親隊伍很是龐大,想著再也不能回到從前,便想大哭一頓,可是眼淚已經(jīng)忘了怎么流出來。

跪在門前:“爹爹、娘親、哥哥,印兒不肖,以后再也不能陪著你們了?!秉S君若泣不成聲,慕容恒轉(zhuǎn)過身不看女兒,揮手,紅色的紗巾擋住了絕世的容顏,紅色的轎子消失在慕容府。

以后,她不再只是慕容家的女兒,她還是七皇子的妃子,多么可笑的稱呼,那個總是對自己冰冷著一張臉的七皇子,她的命運為什么要與他系在一起。

總覺得到宮中的距離突然短了一截,許是心理作用,自己也在怕,不是嗎?喜娘興奮得大喊一聲:“新娘落轎?!彼杏X到自己的手落入一只冰冷的手中,手的主人便是她的夫君,她愛了十幾年的司馬煜允。

拜完堂,便被喜娘牽到新房當(dāng)中,英兒將慕容執(zhí)送的球球放在地上,小家伙對著陌生的環(huán)境發(fā)著呆。

夜終于還是來了,略帶酒氣的司馬煜允推開門,依舊面無表情,只是掀開紅蓋頭時異常的溫柔,她以為,她今夜可以做他的女人,卻被門外的敲門聲敲醒了她的思慮。

“七皇子,小姐又犯病了。”那日在皇宮見到的宮女跪了下來,司馬煜允不顧一切就沖了出去,英兒見狀趕緊走了進(jìn)來。

“小姐,今天可是你的大婚,七皇子怎么可以……”英兒抱怨著,慕容印壓住心里的難受,摘下鳳冠走到桌前:“英兒一起吃吧,累了一天可真的餓了?!?/p>

英兒心疼地看著她,連球球也知事地坐到她腳邊,司馬煜允,我等你回來。

第二日清晨便要去給太后、皇后請安,剛剛大婚,慕容印著了一件略紅的抹胸,粉色的外紗,司馬煜允一臉倦意坐在車內(nèi)。

“你先睡會兒吧,到了我喚你?!蹦饺萦∵€是調(diào)皮地笑,他竟靠著后墊睡著了,她想問他,他究竟有多愛寒冰。

他們一齊踏進(jìn)平和宮,太后和皇后正開心地聊著天,門外的小太監(jiān)向內(nèi)殿報了一聲:“七皇子殿下、七皇妃駕到。”

他們跪了下來:“允兒(印兒)給祖母、母后(姑姑)請安?!碧罂粗约鹤钐鄣膶O兒,接過慕容印遞過來的茶,笑道:“允兒看起來怎么無精打采的?雖是新婚也得注意身體啊?!碧蟮囊痪湓捜堑迷谧膵邋`笑,慕容印臉一紅:“祖母,您……”

太后見狀也大笑起來:“你們看看,哀家的孫媳婦害羞了?!?/p>

司馬煜允扶起慕容?。骸白婺妇蛣e拿印兒取笑了?!北娙烁切ζ饋恚屎蠓畔率种械牟瑁骸澳銈兦魄?,這才新婚,便如此維護(hù)印兒,以后我們可不敢得罪印兒了?!?/p>

回到七皇府已是午飯時分,太后很是喜歡說話有趣的慕容印,要她留下來吃午飯,司馬煜允拉起她的手,她會意地點點頭,以改日為由離開了平和宮。

她只字未提昨夜的事,吃過午飯后便帶著球球在花園中跑著,這里,她又回到路瓊瑤時的安靜,也不知這樣好不好。

球球很快適應(yīng)了這里的環(huán)境,還跑到花叢中與慕容印玩起了捉迷藏。慕容執(zhí),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印兒好想你,雖然你從小就是那樣的討厭。

與球球玩時沒想到會撞到人,被撞到的女子皺了皺眉:“皇妃再怎么討厭我家小姐,也不至于下如此毒手吧?!庇质悄莻€叫青兒的丫頭,英兒早受夠了,慕容印卻當(dāng)她們是透明人一般,不屑地摸摸額頭,天可真熱啊?!澳且馑际且惧o你下跪道歉了?試問慕容印怎么對你下毒手了?”

寒冰臉色更是煞白,眼前絕美的女人便是七皇妃,想著忙壓住心中的難過:“寒冰身體不適,先行告退?!焙б麓剑D(zhuǎn)身離去,球球卻從花叢中竄了出來,許是慕容印沒去找它,它生氣了,便沖著寒冰叫了起來。

寒冰看到狗,暈了過去,慕容印知道青兒定會馬上將司馬煜允叫來,說自己怎么怎么毒害她家小姐,苦笑著看司馬煜允的身影從身邊跑過,險些將她推倒在地,他抱著寒冰,沒有回頭:“慕容印,別學(xué)阮妃那套,仗著自己家世就隨意壓人,如果寒冰出了什么事,休怪司馬煜允無情?!?/p>

他的話依舊冰冷,卻像箭一般刺在她的心里,司馬煜允,你無情?你何時對慕容印有過情了?那就別怪慕容印將你的七皇府鬧得雞犬不寧,她受夠了。她想要的安靜生活也被打亂了,誰賠?

狡黠的眼神,將球球交給英兒,徑自往廚房方向走去,那次廚房燒了,司馬煜允你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嗎?那就從你的廚房開始,這是你自找的。你討厭我,那你就更加討厭吧,我才不稀罕。

慕容印一到廚房,倒是嚇壞了廚房里的仆人,還未行禮,她就舉起菜刀,將廚房內(nèi)的菜全給砍了,一群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卻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英兒著急地叫道:“小姐,你這是在干嗎?別氣壞了身子?!蹦饺萦⌒靶暗匾恍Γ骸霸诰毩?xí)砍人功,待會兒去把姑爺砍了?!蓖馕莸娜说刮艘豢跉?。

看著雜亂的廚房,慕容印滿意地一笑,又在眾人的呆滯中往花園走去,奪去太監(jiān)手中的大剪刀,就往司馬煜允愛的花剪去,一旁的人又是一驚,連忙跪下:“皇妃使不得,使不得。”

她哪聽得進(jìn)去,剪得正起勁呢,花園部分已變得不成樣子,球球卻很高興地圍著慕容印轉(zhuǎn)。

回到房間,又將可以砸的東西全往地上砸,司馬煜允居然沒出現(xiàn)。慕容印提著一袋銀子就帶著英兒和球球走出七皇府,英兒不停地發(fā)笑:“小姐前幾日的溫順倒讓英兒不適,現(xiàn)在有小姐的樣子了?!?/p>

到難民區(qū)時,慕容印不由得大驚,難民們正修建著房屋,自己都只顧著發(fā)銀子給他們,卻忘了他們需要的是一個家。

他們都停下手中的活看著陌生的慕容印,奇怪她的到來。南宮醒的聲音傳了來:“吃飯咯?!蹦饺萦№樦曇艨慈?,衣著白裝的南宮醒正手執(zhí)湯勺,一副大嬸的樣子,南宮醒看到慕容印,眼神很是溫柔:“各位同胞,這位就是我們的慕容公子,現(xiàn)在的七皇妃?!痹趺绰牰几杏X他的口氣酸酸的。

難民們急忙跪下,慕容印握著一位老婦人的手,又叫大家先吃飯。南宮醒敲了敲慕容印的頭:“師父終于出來了,可想死醒兒了?!?/p>

慕容印捂著頭:“南宮醒,很痛哎!”

球球和孩子們玩得開心,慕容印拿出包袱中的銀子,心里想著:司馬煜允,偷了你的銀子,也就拿你的名義來分發(fā)咯。

“大家排好隊,這點銀子是七皇子對大家的一點心意,人人都有份哦?!彪y民們高呼:“七皇子千歲?!?/p>

司馬煜允,美了你了。

“哎,對了,他們怎么想到建屋的?”慕容印發(fā)完銀子,坐在南宮醒身邊?!斑@段時間天氣還算暖和,過段時間就是雷雨時節(jié),想著就讓他們建個屋子,他們也需要屬于自己的家?!蹦蠈m醒的話,讓一旁的英兒抹了一把眼淚,道:“南宮公子實在是太好了!”慕容印也感激地看著他,是不是自己也該為難民做些什么呢?

回到府中,司馬煜允正坐在庭院中,月光灑在他身上,配上一雙干凈而邪魅的臉,他安靜地閉著眼,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神。慕容印看得呆了,她真希望他永遠(yuǎn)這樣安安靜靜的就好,想著便發(fā)出了笑聲,他何時不是安靜的?對她更是格外的安靜呢。

“在想什么?”司馬煜允的氣息就在耳邊,她慌忙退后:“你是鬼?。《疾怀雎暤?。”司馬煜允依舊冰冷著,沒有表情:“你堂堂七皇府皇妃,深更半夜不回家,回到家就站在這里發(fā)呆,還怪我?”慕容印氣得臉發(fā)紅:“你……司馬煜允,你無理取鬧!”

司馬煜允冷哼了一聲:“是我無理取鬧還是你無理取鬧?害冰兒不說,還將府上弄得烏煙瘴氣,真不知當(dāng)初父皇怎會判了這樣一樁婚事,還有你,慕容印,深更半夜和別的男人一起鬼混,傳出去別人會怎樣看待皇家?”

慕容印咬緊了牙,走到司馬煜允面前,微微欠身,溫柔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是,相公,是慕容印家教不好,敗了你們皇家的尊嚴(yán),那么是不是要像相公一樣,金屋藏嬌,然后把新娘晾到一邊!”

隨即踩了司馬煜允一腳,大吼道:“司馬煜允,有種你就把慕容印休了,我慕容印自認(rèn)沒有做出對不起七皇妃這個身份的事來,你想與你的冰兒怎樣我不管,我現(xiàn)在要回去休息了!”

慕容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要回房,真是氣死她了。卻被一只有力的手緊緊地拉住。

“慕容印,不關(guān)冰兒的事!”

慕容印向他的手腕咬去,血漸漸溢出來,慕容印一臉的委屈:“司馬煜允,你個大笨蛋,大白癡,大無賴。”為什么你就是感覺不到慕容印喜歡你很多年了。

看著慕容印離去的身影,司馬煜允看了看手腕上的牙印,居然笑了起來,慕容印,你究竟是怎樣的人,陰晴不定。

其實,他正為剛才寒冰昏倒的事吼了她,想向她道歉,寒冰犯病的規(guī)律不定,是他太過心急才會這樣對他,看著她一臉的無辜,他的心就會好痛,好痛。可是看到的只有她的身影,他急了,門衛(wèi)說她出去了,他就坐在庭院里等她,夜很深了,他很著急,擔(dān)心她在外面出什么事,他承認(rèn)是他冷落了她。

當(dāng)看到她回來,他故意假裝睡著,卻發(fā)現(xiàn)那丫頭在發(fā)呆,想著她一定在想外面的趣事,想著她會與別的男人在一起,心里就積了一堆氣,才會對她發(fā)那么大的火,慕容印,到底該怎樣對你?每次見面都是以吵架告終,這是我們的命運嗎?

慕容印氣沖沖地回到屋里,一生氣將手打在墻上,又吃痛地跳起來,球球發(fā)著呆看著她。慕容印蹲了下來,摸摸球球胖胖的身軀:“球球,司馬煜允是個笨蛋,以后都不理他哦,還有,見到他就咬他一次,他最好是得了瘋狗病最好。”

英兒無奈地收拾著床鋪,也是姑爺太過分了,球球似乎不太樂意慕容印那句“瘋狗病”,居然跑到床下生起氣來。

清晨,陽光正好,慕容印讓英兒去廚房端些飯菜來,昨天累了一天,還受司馬煜允的氣,居然忘了吃飯。于是抬著洗臉?biāo)叩介T口,想起現(xiàn)代遇到不順心的事時就大吼出來,便閉著眼睛對著天空大喊:“司馬煜允渾蛋!”

“是在罵我嗎?”一道熟悉不過的聲音使慕容印睜大了眼睛,司馬煜允黑色的衣服已被淋得濕透,水順著臉流下來,慕容印一見情況不妙,便急忙轉(zhuǎn)身:“司馬煜允,我什么也沒干,也沒有罵你?!?/p>

司馬煜允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水,將慕容印硬拽過頭來,手輕輕劃過她的臉,邪魅的桃花眼半瞇著:“有你這樣大清早拿水潑夫君,大清早就罵夫君的娘子嗎?”慕容印伸出衣袖,擦去他臉上的水漬:“誰叫你大清早就跑來我房間門口的!”

司馬煜允生氣地向她的唇印去,慕容印睜大了眼睛,想掙脫他,卻被他的手鉗制著,便呆立在那兒,司馬煜允感覺到她不反抗也不接受,便將舌頭探進(jìn)了她的嘴里,慕容印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天知道她就這樣將身長八尺的司馬煜允推開。只是因為,她想到他也是這樣與寒冰在一起的,心里就更難受了。

司馬煜允有趣地看著她,這女人到底是怎樣的人?“外星人!”慕容印大罵一聲,她真的生氣了,她是那樣可以隨隨便便想親就親的女人嗎?司馬煜允這個瘋子。

司馬煜允無奈,難道她可以聽到他心里所想的嗎?

英兒帶著幾人端著飯菜上來,看到全身濕透的司馬煜允以及一臉怒火的慕容印,一下懵了,剛剛還好好的,怎么就……便吩咐把飯菜先端進(jìn)屋內(nèi),走到慕容印面前:“小姐,飯菜來了。”

慕容印餓得不行,沒理會司馬煜允自己坐著吃了起來,奇怪,今天的飯菜怎么這么香?英兒急忙問道:“姑爺這是怎么了?要不要換身衣服?!彼抉R煜允看著一大桌飯菜:“七皇妃心情好,給夫君洗臉?!?/p>

慕容印險些將吃進(jìn)去的菜吐了出來,她給他洗臉?想象力真豐富!

“哎,皇妃,照你這樣早餐都吃這么多,我七皇府要怎么養(yǎng)你啊!”司馬煜允打趣道,也只有慕容印早餐這樣吃了吧。

“小姐昨兒個一天都沒吃飯?!庇嚎粗〗阕蛱斓臉幼?,就心疼。慕容印白了英兒一眼:“你給他解釋干嗎,本小姐就是吃得多,怎樣?有種你司馬煜允就告去皇上那兒,說慕容印吃得多,要休了慕容印?!?/p>

司馬煜允氣得轉(zhuǎn)身離去:“小心別吃成豬?!?/p>

慕容印看著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向英兒問道:“我變胖了嗎?”英兒搖搖頭,她才又進(jìn)入與食物斗爭的狀態(tài)。

太陽火辣辣的熱,慕容印拿著扇子坐在庭院的樹下,煩人的知了不停地叫著,汗珠順著臉頰滴落在石桌上。無奈啊,于是看著院中的紅色果子便吟道:“紅豆生南國,春來發(fā)幾枝?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p>

她這輩子注定了這樣下去了吧,懷揣著少女的夢卻嫁給個“死神”,如果真的有相思蠱,那她第一個就要給司馬煜允種下,讓他專心對待自己。想想就算真的有,自己也不會要那么勉強的愛情吧。

身后傳來司馬煜允的聲音:“原來皇妃還會作詩啊?!蹦饺萦∫琅f趴在桌上,頭昏沉沉的,沒有力氣回答他的話。“我還以為你只會燒廚房、扔糖葫蘆呢?!彼牪磺宄抉R煜允的話,便睡了過去,估計是中暑了。

司馬煜允以為她是假裝睡著,便走到她身邊,替她擦去額上的汗珠,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發(fā)燒了,便將她抱回房間,這丫頭也是,都這么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

隱靈大夫診過脈,開了方子便叫英兒隨他去取藥,還說她是因為勞累過度,加上天氣炎熱才會暈倒,司馬煜允冷冷站在床邊:“你究竟在忙些什么?”她確實不在乎他呢。

久旱必有大雨。雷雨說來就來,司馬煜允就守在床前,床上的人似乎受到了驚嚇,拉緊了他的手。他無奈,只好像哄小孩一般哄著她入睡。

慕容印很安穩(wěn)地度過了一夜,醒來時司馬煜允還拉著自己的手睡著,看著他安靜的樣子,她心里就很開心,也許只要是看到他,都很開心吧。

“口水流出來了?!彼抉R煜允看著眼前的人,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慕容印下意識地用手抹了抹下巴,才知道被騙了,大吼道:“司馬煜允,你欠揍是嗎?”

司馬煜允松開她的手,端起桌上的燕窩粥走向床前:“你舍得揍我嗎?要我喂你還是你自己吃?”慕容印張開嘴,示意他喂,他無奈,沒想到她這么厚臉皮。

“哎,對了,昨夜你一直在喚‘爸爸’‘媽媽’,爸爸媽媽是什么?”司馬煜允感覺她真的好奇怪,是很奇怪。慕容印聽后不停地咳嗽,要怎么給他解釋呢?不可能告訴他,那是21世紀(jì)的語言吧,那他肯定又會問她,21世紀(jì)是什么……

“爸爸的意思就是爹爹,媽媽的意思就是娘親咯?!蹦饺萦〗舆^他手上的粥自己喝了起來:“你們慕容府都是這樣叫的嗎?哎,你慢點,會燙。”司馬煜允剛說完,慕容印就大叫起來,舌頭被燙得很痛:“你怎么不早說!”

司馬煜允心疼地看著她:“你是笨蛋嗎?沒看到我一直在吹嗎?”原來夢里出現(xiàn)的人不是別人,那就好。

只是為什么自己要去在乎?

慕容印撇了撇嘴,他確實一直在吹。心里便暖暖的,司馬煜允,你一定對我也有感覺的,要不怎么會對我這么好呢?

抱著球球坐在湖邊,看著湖中的金魚游來游去,心情也大好,英兒咳嗽的聲音將慕容印從幻想中拉了回來,原來是司馬煜允正扶著寒冰走來,寒冰一臉的病容,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也沒心思去猜。

慕容印將球球交給英兒,自顧自地往湖中投魚食,寒冰倒是小鳥依人,并未將慕容印放在眼里,司馬煜允將慕容印拉了起來:“誰叫你來這里的?”

慕容印大笑:“我想去哪就去哪。哦,礙到你與你的冰兒散步的雅趣了嗎?”司馬煜允眼神黯淡了下來:“你的身體?!?/p>

慕容印好氣,司馬煜允,你到底是怎樣的人?還是對我就真的只是外人一般,而自己就真的只是外人?!爸x謝七爺關(guān)心,慕容印身體不是弱不禁風(fēng),您還是好生照顧好您懷中的人吧,慕容印不缺您的關(guān)心?!?/p>

慕容印轉(zhuǎn)身便走,她真的很氣,可,司馬煜允,你不愛我,又為何同意皇上的賜婚?是因為慕容家的錢嗎?那又為何對我這樣好?又這樣的無情?還是,那只是出自你的同情心泛濫。

慕容印坐在屋內(nèi),將新娘裝剪得不成樣子,如果可以選擇,她不要遇到他,不要愛上他,更不要嫁給他。英兒著急地拾起碎片:“小姐,我的天啊,這是嫁衣呀?!?/p>

慕容印瞪了她一眼,繼續(xù)剪著:“從現(xiàn)在開始,我慕容印與司馬煜允再無任何瓜葛!”

“是嗎?”司馬煜允看著地上的紅色,如同他的心一般。慕容印正在氣頭上,大吼了一聲:“是的!”司馬煜允轉(zhuǎn)身離去:“如你所愿吧?!彼龥]有注意他的口氣,又是一聲大吼:“是如你所愿!”

是啊,真是如他所愿呢,他真的很討厭她,從小時候開始,他討厭一天只會惹麻煩的她,他喜歡寒冰安靜的樣子,只是,明明婚事他可以推卻,義國的皇后本來就要是慕容家的女兒。他卻說是為了太子的幸福,免得這丫頭攪亂后宮,難道真的是為了太子嗎?只是自己把她留在身邊,有用嗎?她要的是自由,而不是比慕容家更像籠子的皇宮。

手中的藥被扔到了地上,他擔(dān)心她才會帶著藥來看她,可是她似乎已經(jīng)厭倦了這里,不是一直希望她離開嗎?不是應(yīng)該像她所說,如他所愿嗎?只是為什么心要痛。

慕容印咬緊下唇,朝著廚房走去,猶如當(dāng)初一般將七皇府鬧得雞飛狗跳,夜晚靜得只聽見慕容印砸東西的聲音。

司馬煜允站在庭院中,看著她帶著英兒離去的身影,將手捂在胸口。月光打在冰冷的臉上,像畫卷一般。

慕容印不想用自己這副樣子去見難民,怕他們擔(dān)心,只好在街上閑逛著。忽然,從身旁傳來一陣奇異的香味,原來是一輛粉色的轎子路過,慕容印好奇地看著轎子,只見一女子掀開轎簾,向慕容印點點頭。慕容印驚呆了,這世上還真有和自己這張臉美得不相上下的臉。

女子的手絹順風(fēng)飄到慕容印懷中,上面繡著“紫鵑”兩字,慕容印會意地笑了笑,走到了慕容執(zhí)的絲綢店,守門的人沒認(rèn)出是慕容印,她身著男裝,活生生的一個絕色公子哥。

“這位公子是來挑選布料還是看看服裝?”一位素衣女子走了過來,慕容印并未太過在意她,畢竟這店中女子眾多,便大喊一聲:“慕容執(zhí)?!迸右矅樍艘惶涸缫岩姽植还?。

慕容執(zhí)無奈走了下來,看著慕容印如此無理,當(dāng)著下人的面叫自己的名字,臭著臉:“慕容公子,是什么風(fēng)把你吹到我慕容執(zhí)這里來了?”慕容印上前挽著慕容執(zhí)的手就往樓上走,慕容印對樓上的新衣很是感興趣,慕容執(zhí)坐在桌前品著茶:“說了多少遍別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叫我慕容執(zhí),好歹我不大不小也是個老板啊,寶寶你不乖?!?/p>

慕容印上前在他腹部給了一拳:“那你還當(dāng)著人家姑娘的面叫我寶寶呢?!眲偛诺乃匾屡拥皖^臉紅了起來,許是疑惑一個大男人叫“寶寶”吧。慕容執(zhí)摟著素衣女子的肩,幸福地笑著:“別姑娘長姑娘短的,這是你未來的嫂嫂,葛胭?!?/p>

慕容印倒是臉紅了起來,一副“都是你害我丟臉”的表情等著慕容執(zhí),向葛胭行禮:“印兒見過未來嫂嫂。”

葛胭害羞起來:“八字都還沒一撇呢?!蹦饺輬?zhí)將葛胭摟入懷中:“是嗎?”葛胭急忙將他推開:“印兒在這兒呢?!蹦饺萦⌒呛堑乩痣俚氖郑骸斑€是嫂嫂好,慕容執(zhí)就只會把印兒當(dāng)作透明人?!?/p>

慕容執(zhí)見兩人聊得合得來,便下樓去處理事情去了?!案痣僖豢淳褪谴蠹议|秀,遇到慕容執(zhí)這樣一個體貼的男人,也算是幸運的了。”慕容印看著眼前的人兒,真羨慕她,葛胭幸福地笑著道:“印兒在宮中可好?”

慕容印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你怎么看得出我是女的?”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前。葛胭神秘的一笑:“因為你身上有獨特的女兒香,哪里有男人有香味的?況且執(zhí)會讓一個大男人來拉我的手嗎?更何況執(zhí)經(jīng)常說到你的事,慕容家可就只有兩個寶貝啊?!?/p>

慕容印覺得自己太傻,憨笑著:“宮中的事就不提了,無聊透了,不如嫂嫂給印兒說說你和慕容執(zhí)的歷史吧?!?/p>

……

與葛胭談著談著,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慕容印要離開,葛胭一直留著她,慕容印怎好一直打攪慕容執(zhí)的幸福,葛胭是邊境國的公主,與出使邊境做生意的慕容執(zhí)一見鐘情,好在葛胭的父皇和母后對慕容執(zhí)很是滿意,也便由著他們?nèi)?。于是葛胭便隨著慕容執(zhí)到了義國,還準(zhǔn)備在一個月后舉行婚禮。

慕容印看著正在算賬的慕容執(zhí),上前從后面摟住了他。慕容印突然好想哭,眼前叫自己寶寶的人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慕容執(zhí),以后不許熬夜算賬,要多抽時間陪葛胭,知道嗎?”

慕容執(zhí)點頭:“以后你也別經(jīng)常出來,皇宮不如慕容府,沒有哥哥陪著你,要當(dāng)心?!蹦饺萦↑c頭,拉著英兒便走出了店,現(xiàn)在是該想想為難民做事了。

“公子,我家小姐有請?!弊吡艘话氲穆?,卻被幾個侍女打扮的人攔住了去路,英兒警惕地問道:“你家小姐是何人?”侍女微微欠身:“紫鵑姑娘?!?/p>

英兒張大了嘴巴,慕容印搖頭看著她:“怎么了?”英兒還是一驚一乍的:“公子什么時候交識了紫鵑姑娘的?那可是迎春樓的花魁啊?!?/p>

慕容印不顧她的表情,跟著侍女們就走,這么漂亮的姑娘,竟是青樓里的花魁。也許,她可以幫到她什么的。

清涼悠和的曲子遠(yuǎn)遠(yuǎn)傳來,湖邊,一女子坐在亭中,白紗隨風(fēng)飄蕩著,女子的容顏清晰可見,慕容印拍著手,亭中的女子微微一笑,慕容印抽出腰間的玉簫,伴著女子的曲吹奏起來。

曲畢,女子從完美的合作中回過神來:“紫鵑見過公子?!蹦饺萦↑c頭,坐了下來:“紫鵑姑娘把慕容叫來有何事?”紫鵑的臉羞紅了起來:“其實,紫鵑很久以前就見過公子了。”慕容印不解,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紫鵑是迎春樓的姑娘,但現(xiàn)在要給紫鵑贖身的人卻都是家中有妻室的人,紫鵑不想成為他人眼中的介入者。紫鵑雖是清白之身,出身青樓定不會有人看得起?!?/p>

“紫鵑愛慕公子已久,只求公子將紫鵑贖出,要不然媽媽就要將紫鵑配給林員外的兒子,那是一個出了名的惡漢,紫鵑不干?!?/p>

慕容印抹了一把冷汗:“紫鵑姑娘,我可是有妻室的人。”紫鵑卻跪了下來:“求公子別將紫鵑趕走,紫鵑就是做牛做馬也愿意,只要能陪著公子。”

慕容印無奈解開發(fā)帶:“紫鵑姑娘,印兒也沒有辦法幫你?!弊嚣N一驚,微笑著又將慕容印的頭發(fā)束好:“原來是位姑娘,是紫鵑錯愛了,怪不得如此好看。姑娘能否幫幫紫鵑,紫鵑不想嫁人?!?/p>

慕容印點點頭,她自然不愿意別人的婚姻也是那樣的無味?!白嚣N姐姐,你等我?guī)兹?,我定會找到救你的法子。?/p>

紫鵑感激地行禮,美麗的雙眸帶著淚珠,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回到七皇府,全府的家丁都站在庭院中,倒把慕容印嚇了一跳,不會是昨天晚上她發(fā)火做的那些事,害他們受罰了吧。

“皇妃終于回來了,可急死老奴了?!惫苁碌牧植叩侥饺萦∩砬?,倒讓慕容印愧疚起來。“印兒昨日是火氣大了些,在這里給大家道歉了?!蹦饺萦∠虮娙诵辛藗€禮,卻把大家嚇得跪了下去,慕容印以為大家是不愿原諒,又行禮,這次林伯趕忙上前扶起了她。

“皇妃,老奴做了一輩子的奴才,卻未見過如此好的主子,老奴一干人等能怪皇妃嗎?”眾人居然哭了起來,可見以往司馬煜允那家伙是怎么對待下人的?!白蛞够叔鷼庵?,七皇子并未責(zé)罰老奴們,皇妃卻還如此記起?!蹦饺萦「尚α藘陕?,昨天的事都記不得,她又不是腦癱。

“那為何你們都在此處?”

“回皇妃的話,七皇子與寒姑娘去珍國看病了,老奴們擔(dān)心皇妃,只好在這里等候?!痹挳?,慕容印感動不已。司馬煜允,你不在乎我,自會有人在乎。

“印兒回來了,害大家擔(dān)心,你們都各自回去休息吧,明日廚房部到我這里取銀兩,重買一些需要的菜回來,林伯你去賬房給每個人每月工錢多加一半。”一干人等向慕容印行禮,待她抱著球球離去,才各自回房,每個人都在聊著皇妃,說七皇子不會珍惜這般好的妻子。

慕容印看著紅色的新房,命英兒換成粉紫色的紗帳。司馬煜允,你不愛我,我也可以活得快樂。不是嗎?

七皇妃的房間,又亮了一宿。

想了幾夜,給府上的人打了聲招呼說是自己出去辦點事,以免不告而別又害大家擔(dān)心。

南宮醒看著慕容印:“你確定要辦酒樓?要本公子替你照管?”慕容印點頭,南宮醒一副你有病的眼神:“要知道現(xiàn)在長陵都是只有你們慕容家的酒樓辦得最好,大家也都習(xí)慣到那里去。而后的好幾家酒樓開辦不久就死火了,你這又是何必呢?更何況要與自家的生意對抗?”

慕容印白了他一眼:“首先,酒樓已經(jīng)決定辦了,你也閑來無事替我照管著,如今我在宮中出入也不太方便,難民們也得有自己的收入,光靠救濟也不是辦法,還會有更多的難民,我們怎么忙得過來?”

“辦酒樓可以賺到很多的錢,還可以讓他們有一份職業(yè)。前提是,我不是和自家對抗,我的酒樓與慕容家的完全不一樣。而且,還可以將紫鵑姑娘救出來?!?/p>

南宮醒敬佩地點頭。于是酒樓的開辦便開始籌劃起來,南宮醒先是買了長陵風(fēng)水最好的地盤,請了有名的石匠和工匠,預(yù)計中的酒樓是五層高樓,也是全長陵最高的大樓。工匠們有信心,他們也沒想過房子還可以這樣建。

由于請的都是速度派的和質(zhì)量派的,一個月未到的時間就竣工了。慕容印還請來了廚子,教會他們?nèi)绾巫?1世紀(jì)的菜,她雖然不會做,但會教,廚子們一經(jīng)點播就忙起來,最后慕容印滿意地拉下紅色布條,已轟動長陵城的“榭臺樓”開張了。

當(dāng)然這當(dāng)中有慕容執(zhí)的協(xié)助,榭臺樓才會有這樣大的聲望。難民中的青年男女著裝統(tǒng)一在酒樓忙著,早已不亦樂乎。而喝著酒吃著菜的客人則對這酒樓的主人很是好奇,這樣的酒樓,是他們從未見過的。

一樓是普通的客棧樣式,擺設(shè)卻都是上等的座椅,也是為尋常百姓用餐方便設(shè)計,門外安排了兩對青年男女,待有客人來時詢問客人的需要。里間是偌大的廚房,可供幾十人在里面行走自如,也是為廚師操作設(shè)計。

二樓是中等間,有專門的侍女向客人介紹各系菜色??腿丝砂醋约合埠命c菜,再由侍女將點好的菜交給廚房,期間有歌舞表演。

三樓是雅閣,自然也是上等人士喜愛來的清靜之地,有不同的雅閣房,各間可由客人點曲,專門的古箏表演。

四樓是客房,有單人間、雙人間,自然也是上等人士的處所,外來商人的暫時居所。環(huán)境很是安靜、舒適,更是商議事情的好地方,樓閣轉(zhuǎn)角處有四個男子站立,也都是個懷武藝之人,當(dāng)然主要是為了安全起見,次要是客人需要什么東西好向樓下報。

五樓是南宮醒的個人天地,擺滿了各種琴,也是觀光的好地點。此刻慕容執(zhí)正呆望著慕容印:“想不到印兒還有這么多經(jīng)商方式?!蹦饺萦〔唤?jīng)臉紅起來,這都是仿照21世紀(jì)來策劃的。英兒在她耳邊說了些什么,她便說是有事處理就離開了。南宮醒一臉的無辜,對著慕容印的背影喊道:“真的交給我管?。俊?/p>

紫鵑到門外接她,守門的姑娘一臉的不屑:“仗著自己是花魁就包場啊?!弊嚣N淡笑:“紫鵑可沒有那個能耐?!蹦饺萦≥p搖手中的扇子:“這位姑娘看來得努力咯,要不成黃臉婆也沒人贖身就可憐了。”姑娘氣得直跺腳去告媽媽。

媽媽討好地笑著:“慕容公子來了,紫鵑快帶公子上樓去。青兒你這丫頭,去忙自己的事去?!?/p>

紫鵑打開了房門:“他剛剛醒?!蹦饺萦】粗荒槦o助躺在床上的男子,那日她夜出遇到他時,他身受重傷還被奸人扔到河中,倒把慕容印嚇得大叫,紫鵑探了探他的鼻息,便叫人將他送到迎春樓。慕容印擔(dān)心地指著他:“迎春樓?”

紫鵑點頭:“我從不接客,放在我那里也安全,難不成要放在皇宮???”慕容印癟癟嘴,默認(rèn)。好在青年的身體不錯,睡十天也醒了。

“是你救了我?”男子抬起眼眸,看著慕容印,慕容印看著那雙冰冷的眸子,點點頭。卻不料男子問道:“為什么要救我?”慕容印被剛喝進(jìn)去的茶嗆到:“那你問你自己好端端地跑到河里去干嗎?還受這么多傷?!?/p>

“我是殺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可惜這次行動失敗了,也沒臉面回去,你救我干嗎?”男子的聲音無力又無助,慕容印坐了下來:“我不是見死不救的人,當(dāng)然還有這位紫鵑姑娘也救了你?!?/p>

“既然你救了我,那你就得對我負(fù)責(zé)?!蹦凶游⑿?,“我可以做你的貼身保鏢,你可以喚我影斯?!?/p>

慕容印張大了嘴巴,不知所措,紫鵑看著她:“你這么愛玩,有個保鏢也不錯啊?!蹦饺萦∵@才反應(yīng)過來,確實有個保鏢挺不錯。

于是慕容仰便有了英兒和影斯這兩個跟屁蟲,英兒一天就是對著影斯發(fā)呆,影斯則是一臉的冷漠。想想都好玩。英兒抱怨著:“這人是怎樣?一句話也不說?!蹦饺萦∏昧饲糜旱念~頭:“你別忘了,人家影斯以前可是殺手哎?!?/p>

這天,林伯來傳話:“皇妃,榭臺樓派人來讓皇妃過去一趟?!蹦饺萦↑c頭,微笑著:“林伯,印兒開辦酒樓的事先不要告訴他人?!绷植χ饝?yīng),皇妃可真能干啊。

剛剛還在想著該讓酒樓出些新菜系,畫了許多燒烤的樣式,現(xiàn)在是趕不上了,沒事,下次用好了。南宮醒一見她來,就抱怨著這里有多么的無聊,多么的煩心。慕容印像哄小孩一般:“乖,為了難民,就忍著吧?!?/p>

然后逃也似的離開酒樓,卻遇到紫鵑的侍女:“慕容公子,我家小姐有請。”慕容印叫上英兒和影斯,侍女為難地低著頭:“小姐說只讓公子一個人去。”

英兒癟癟嘴,影斯倒是沒有表情,許是紫鵑姑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影斯硬是將英兒拖走,慕容印看著這對活寶,無奈地?fù)u頭。

“公子請等等,小姐馬上就來?!笔膛奔泵γ屯讼?,慕容印實在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錯,總覺得怪怪的,紫鵑怎么突然這樣怪了?

“慕容公子。”聽到那個討厭女人青兒的聲音,就想到府中的那個青兒,是不是叫青兒的都這樣討厭。慕容印嘴角抽搐著轉(zhuǎn)身:“這么巧?。俊?/p>

青兒嫵媚地坐了下來,將手搭在慕容印肩膀上,慕容印咬緊了牙:“青兒姑娘,我是來找紫鵑的?!鼻鄡菏种械牟璞湓诘厣希l(fā)出清脆的響聲,隨即大笑起來:“姑娘對紫鵑也這么感興趣嗎?”

慕容印將她推開,頭卻暈暈的:“你做了什么?”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布滿全身,青兒撥弄著香爐:“你不覺得這香味很迷人嗎?哈哈。”

慕容印憤怒地看著她,卻無力地倒下,青兒用手彈了彈她的皮膚:“媽媽可是很歡喜迎春樓再多一個花魁哦?!蹦饺萦【脱郾牨牽粗龑⒆约旱囊挛锩撓?,看到她將自己放在床上。

“你是紫鵑的朋友,那就陪她在這里一起吧。這得多虧了那日的羞辱,只是要你知道,我青兒不是好惹的!你就慢慢等著吧?!鼻鄡嚎嘈χ叱鋈?,為什么同樣是女人,慕容印卻可以自由自在,而自己卻得在這里每天看到一些不想見到的臉。同樣是女人,為什么紫鵑就可以擁有這樣的好朋友。她不甘。

“難道你就想這樣一直待在這個煙花之地嗎?你放我出去,要不然你一輩子也沒有出頭之日?!蹦饺萦『莺莸氐闪饲鄡弘x去的背影,她不想就這樣,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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