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湖北人,我和安徽有種說不出的緣分。宗族譜牒載明,先世于唐時徙居歙縣黃墩。從北京到安徽工作后,無論走到哪里,總有一種似曾相識、久別重逢的親近與愉悅。法國作家大仲馬說過:"人生的真諦就在于不斷的等待與希望。"有人對此作出一種解讀:有一顆愿意等待的心,說明對未來抱有希望;有一顆充滿希望的心,等待又算什么?人生就是在等待與希望中度過的,人永遠要對未來充滿信心。誠哉斯言?!痘罩莅擞洝吩?018年5月出版后,小有反響。我并未把它當作句號,而是努力不負眾望地醞釀"新八記"。一年多過去了,這種等待與希望,艱難而充實。說艱難,是因為人不應輕易停下腳步,而且不能簡單重復自己。沉醉于過往的經驗之中,是可怕的,畢竟熟練不等于高超,要想出新,唯有突破,超自我。這就難免需要苦苦尋覓,在寫什么不寫什么上患得患失,會有舉棋不定的糾結。一個糾結過去,又一個糾結來了。說充實,是因為艱難過后是坦途,所謂"苦盡甘來"是也。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當時覺得過不去的坎,仿佛天要塌下來了,霧去天晴之后,柳暗花明;回頭再看,其實并沒那么兇險那么難。經歷積累得多了,自然就充盈,而且可以寵辱不驚了。"不東不西""左右逢源"的安徽,省名本為安慶和徽州的合稱,卻又簡稱皖,因為這里有古皖國,古稱八皖大地。安徽現(xiàn)在自稱江淮大地,文化底蘊深厚,又是改革創(chuàng)新的熱土。說是寫"八記",其實可寫的題材,何止八十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