駢宇騫注譯
太史公讀秦楚之際，曰：初作難，發(fā)于陳涉；〔2〕虐戾滅秦，〔3〕自項氏；〔4〕撥亂誅暴，平定海內(nèi)，卒踐帝祚，〔5〕成于漢家。五年之間，〔6〕號令三嬗，〔7〕自生民以來，未始有受命若斯之亟也?！?〕
【注釋】〔1〕“秦楚之際”，秦指秦二世胡亥；楚指西楚霸王項羽。秦楚之際指秦二世胡亥時至西楚霸王項羽滅亡這一歷史時期，即公元前二○九年至前二○二年的八年間?！霸卤怼?，即按月記事的表。表是以表格形式記事的一種體裁，為司馬遷所創(chuàng)始。在本書中有按世記事的《世表》，有按年記事的《年表》，有按月記事的《月表》。該表按月記事，是因為秦楚之際的時間比較短促，政局多變，事情紛繁，所以司馬遷以表格的形式詳細(xì)地按月記載了這段時期所發(fā)生的大事?！?〕“陳涉”，即陳勝，字涉。陽城（今河南登封東南）人。秦末農(nóng)民起義領(lǐng)袖。秦二世元年（公元前二○九年），他被征屯戍漁陽（今北京密云西南），同吳廣在蘄縣大澤鄉(xiāng)（今安徽宿縣東南劉村集）發(fā)動同行戍卒九百人起義，并在陳縣（今河南淮陽）建立張楚政權(quán)，他被推為王。旋即派兵攻取趙魏之地，又派周文率領(lǐng)主力軍進攻關(guān)中。后周文戰(zhàn)敗，秦將章邯以優(yōu)勢兵力反撲，圍攻陳縣。他率領(lǐng)起義軍英勇憤戰(zhàn)，失利后退至下城父（今安徽渦陽東南）被叛徒莊賈殺害。事詳本書《陳涉世家》?！?〕“虐戾”，暴虐，兇狠。“秦”，朝代名。我國歷史上第一個專制主義中央集權(quán)的封建王朝。公元前二二一年秦王政統(tǒng)一中原，自稱始皇帝（即秦始皇），建都咸陽（今陜西咸陽東北）。但由于秦王朝實行繁重的賦稅和苛暴的刑政，最后終于爆發(fā)了以陳勝、吳廣為首的農(nóng)民大起義。公元前二○六年，被劉邦領(lǐng)導(dǎo)的起義軍所滅。共歷二世，統(tǒng)治十五年?！?〕“項氏”，指項羽。名籍，字羽。下相（今江蘇宿遷西南）人。秦末農(nóng)民起義軍領(lǐng)袖。秦二世元年（公元前二○九年），從叔父項梁在吳（今江蘇蘇州）起義。項梁戰(zhàn)死后，秦將章邯圍趙，楚懷王任宋義為上將軍，任項梁為次將，率軍救趙。宋義到安陽（今河南安陽）后逗留不進，項梁殺死宋義，親自率兵救趙，在巨鹿之戰(zhàn)中擊敗秦軍主力。秦亡后，他自立為西楚霸王，并大封諸侯。在楚漢戰(zhàn)爭中，他被劉邦擊敗，最后從垓下（今安徽靈璧南）突圍到烏江（今安徽和縣東北），自殺。事詳本書《項羽本紀(jì)》?！?〕“踐”，登?！暗垤瘛保畚??！?〕“五年之間”，說法不一。清人汪越《讀史記十表》曰：“指漢王始封及為帝，凡五年。”即自公元前二○七年至前二○二年。今人陰法魯《古文觀止譯注》曰：“指前二○九年陳勝起義稱王，前二○六年項羽尊楚懷王（楚懷王孫心）為義帝，前二○五年項羽派人殺義帝，前后歷五年?！卑矗核抉R遷本《表》所序述，秦楚之際起自陳涉起義，終于劉邦即帝位，且其間“號令三嬗”，凡八年，所以“五年”疑是“八年”之誤?！?〕“號令”，即政令?！版印保魋h4n，更換、變遷的意思。“三嬗”，指陳勝、項羽、漢高祖的更變?！?〕“受命”，古人認(rèn)為帝王乃受命于天?！柏健?，急疾，迅速。
昔虞、夏之興，〔1〕積善累功數(shù)十年，德洽百姓，〔2〕攝行政事，考之于天，〔3〕然后在位。湯、武之王，〔4〕乃由契、后稷修仁行義十余世，〔5〕不期而會孟津八百諸侯，〔6〕猶以為未可，其后乃放弒。〔7〕秦起襄公，〔8〕章于文、繆，〔9〕獻(xiàn)、孝之后，〔10〕稍以蠶食六國，〔11〕百有余載，至始皇乃能并冠帶之倫。〔12〕以德若彼，〔13〕用力如此，〔14〕蓋一統(tǒng)若斯之難也。
【注釋】〔1〕“虞”，傳說中遠(yuǎn)古部落名，即有虞氏。居于蒲阪（今山西永濟西蒲州鎮(zhèn)），其首領(lǐng)為舜?！跋摹?，即夏后氏，傳說中遠(yuǎn)古部落名，相傳禹是該部落的首領(lǐng)，后來禹的兒子啟建立了我國歷史上第一個朝代——夏?！?〕“洽”，潤澤?！?〕“考”，驗證?！?〕“湯”，即商湯。甲骨文稱唐、大乙，又稱高祖乙。商朝的建立者。原為商族領(lǐng)袖，與有莘氏通婚，任用伊尹執(zhí)政，積蓄力量，準(zhǔn)備滅夏。先后攻滅鄰近的葛國、韋、顧、昆吾等國，成為當(dāng)時的強國。最后一舉滅夏，建立了商朝。“武”，即周武王。西周王朝的建立者。姬姓，名發(fā)。他繼承其父文王的遺志，聯(lián)合庸、蜀、羌、髳、微、盧、彭、濮等族，率軍東攻。牧野（今河南汲縣北）之戰(zhàn)，取得大勝，遂滅商，建立了西周王朝，建都于鎬（今陜西西安西南灃水東岸）?！?〕“契”，商族始祖，居于商（今河南商丘南）。傳至湯，滅夏桀，建立商王朝。從契到湯，共十四代?！昂箴ⅰ?，周族始祖，名棄。傳說他善于種植五谷，曾在堯、舜時代做農(nóng)官，教民耕種。封于邰（今陜西武功西南），號后稷，別姓姬氏?！?〕“孟津”，一名盟津，也稱武濟。在今河南孟津具東北、孟縣西南。傳說殷紂王時，各邦國不約而同地叛殷，會周武王于孟津，于此渡河，共同伐紂。事見本書《周本紀(jì)》?！?〕“放弒”，至而殺之?！胺拧?，至。鄭天挺主編的《史記選》認(rèn)為：“此處指武王至紂所斬紂。按《索隱》解作‘謂湯放桀，武王討紂也’，謂為兩事，不妥。統(tǒng)觀全段上下文，自‘湯、武之王’至‘行義十余世’，是說湯、武王天下的原因；‘不期而會……其后乃放弒’，則是專指武王，不當(dāng)有‘湯放桀’之意?！笨蓚湟徽f?！?〕“襄公”，即秦襄公，嬴姓。秦秋時期秦國的開國之君。公元前七六七年至前七六六年在位。他因護送周平王東遷洛邑有功而被封為諸侯，賜以西周故地，創(chuàng)立秦國，從此秦日益強盛?！?〕“章”，同“彰”，明顯，昭著?！拔摹?，指秦襄公之子秦文公。公元前七六五年至前七一六年在位，曾領(lǐng)兵東略，至汧渭二水會合處營建城邑，立史官紀(jì)事，領(lǐng)兵驅(qū)走戎人，制定“族三族”的法令，國勢漸強?！翱姟保澳隆?，指秦穆公，名任好。公元前六五九年至前六二一年在位。他任用百里奚、蹇叔、由余等進行改革，國力逐漸強大。滅國十二，成為春秋五霸之一?！?0〕“獻(xiàn)”，指秦獻(xiàn)公，名師隰。公元前三八四年至前三六二年在位。曾頒布“止從死”的法令，曾兩次與晉國大戰(zhàn)，均獲勝，使秦國進一步向東擴張，國力日益強大?！靶ⅰ保盖匦⒐?，名渠梁。秦獻(xiàn)公之子。公元前三六一年至前三三八年在位。他任用商鞅進行變法，使秦國奠定了統(tǒng)一中國的基礎(chǔ)?！?1〕“蠶食”，形容逐漸吞并?！傲鶉?，指楚、齊、燕、魏、趙、韓六國。〔12〕“冠帶”，官吏或士大夫的代稱?！皞悺?，類，指楚、齊、魏、燕、趙、韓六國諸侯。〔13〕“彼”，指契、后稷、秦襄公、秦文公、秦穆公。〔14〕“用力”，指使用武力?！按恕?，《索隱》謂指商湯、周武王、秦始皇。
秦既稱帝，患兵革不休，以有諸侯也，于是無尺土之封，〔1〕墮壞名城，〔2〕銷鋒鏑，〔3〕鋤豪桀，〔4〕維萬世之安。〔5〕然王跡之興，起于閭巷，〔6〕合從討伐，〔7〕軼于三代，〔8〕鄉(xiāng)秦之禁，〔9〕適足以資賢者為驅(qū)除難耳?！?0〕故憤發(fā)其所為天下雄，〔11〕安在無土不王。〔12〕此乃傳之所謂大圣乎？〔13〕豈非天哉，豈非天哉！非大圣孰能當(dāng)此受命而帝者乎？
【注釋】〔1〕“無尺土之封”，秦統(tǒng)一中國以前，由于諸侯割據(jù)，戰(zhàn)亂一直不能休止。秦始皇有鑒于此，在他統(tǒng)一中國后，廢除了周代以來封國建藩的制度，設(shè)置郡縣，中央集權(quán)，他的親族和子弟、功臣們都沒有封邑?！?〕“墮”，通“隳”，音hu9，毀壞?！?〕“銷鋒鏑”，銷毀武器?！颁N”，熔化?！颁h”，刀刃，這里指兵器?！扮C”，箭頭?！?〕“鋤”，鏟除。〔5〕“維”，希望，打算，計度?！?〕“閭”，里。“巷”，街。這里指民間。〔7〕“合從”，即“合縱”。戰(zhàn)國時，弱國聯(lián)合進攻強國為合縱。戰(zhàn)國后期，秦國最為強大，合縱就指齊、楚、燕、趙、韓、魏等國聯(lián)合抗秦?！?〕“軼”，音y@。本意是指后面的車超過了前面的車。這里引申為超過、超越的意思。“三代”，指夏、商、周三個朝代?！?〕“鄉(xiāng)”，通“向”，從前，過去?！敖?，指當(dāng)時秦國推行的一切禁令。〔10〕“資”，幫助?！百t者”，有才能的人。這里暗指漢高祖劉邦。〔11〕該句指漢高祖劉邦起于閭巷而憤發(fā)成就帝業(yè)?！?2〕“無土不王”，這是當(dāng)時流傳的一句古語，意思是沒有封地就不能做王?！?3〕“大圣”，指劉邦。
【注釋】〔1〕“楚隱王陳涉”，陳勝，字涉，隱王是他的謚號?！?〕“葛嬰”，符離（今安徽宿縣東北）人，陳勝的部將?！熬沤保刂镁沤?，治所在壽春縣（今安徽壽縣）。本書《陳涉世家》云：“葛嬰至東城（今安徽定遠(yuǎn)縣東南），立襄彊為楚王。”〔3〕“武臣”，陳（今河南淮陽縣）人，陳勝的部將?！昂悺?，秦縣名，在今河北邯鄲市西南。〔4〕“戲”，指戲水，在今陜西臨潼縣東。源出驪山，北入渭河?！?〕“周文”，即周章，陳（今河南淮陽縣）人。曾為項燕占日的人，也事奉過春申君，后為陳勝的部將。〔6〕“項梁”，下相（今江蘇宿遷西南）人，項燕之子。秦末農(nóng)民起義軍領(lǐng)袖。秦二世元年陳勝起義后，他與其侄兒項羽殺了秦會稽郡守殷通，在吳（今江蘇蘇州）起義。后任張楚上柱國。陳勝失敗以后，擁立楚懷王的孫子心為王，仍稱楚懷王，他自號武信君?！?〕“田儋”，齊國舊貴族，狄（秦縣，治所在今山東高青縣東南）人。陳勝起兵稱楚王的時候，曾派遣周市去平定魏地，向北一直到了狄縣。狄縣堅守。田儋假裝捆綁著周市的奴仆，和一伙年輕人一起到縣衙要拜見縣令，并斬殺奴仆。見到縣令以后，田儋就擊殺縣令，自封為齊王?！疤飿s”、“田橫”，都是田儋的堂弟?！?〕“沛公”，即劉邦，字季，沛縣（今江蘇沛縣）人。曾任泗水亭長。秦二世元年，陳勝起義，他起兵響應(yīng)，稱沛公。初屬項梁，后與項羽領(lǐng)導(dǎo)的起義軍同為反秦主力。事詳本書《高祖本紀(jì)》?！?〕“韓廣”，趙王武臣原來的上谷（秦時治所在今河北懷來縣東南）卒史。后為武臣部將。“薊”，戰(zhàn)國時為燕都所在，在今北京市西南。韓廣為趙王北上攻取燕地時，燕國過去的一些豪門貴族們勸韓廣說：“楚地立了王，趙地也立了王，燕地雖小，但也是萬乘之國，希望將軍自立為燕王?！辈轫n廣分析了當(dāng)時的形勢，韓廣認(rèn)為他們說得很對，于是自立為燕王。事詳本書《陳涉世家》?！?0〕“魏王咎”，魏國貴族的后裔。曾封為寧陵君。在狄人田儋自立為齊王后，他在齊地起兵，進攻周市，周市被打敗后逃到魏地，打算立魏咎為魏王。當(dāng)時魏咎在陳，不能回魏地。魏地平定以后，人們打算立周市為魏王，周市不肯。最后陳王答應(yīng)立魏咎為魏王，并把他送回魏國。周市做了他的丞相。事見本書《陳涉世家》?！?1〕“誅葛嬰”，葛嬰在東城（今安徽定遠(yuǎn)縣東南）立襄彊為楚王后，聽說陳勝已立為王，于是就讓襄彊回去匯報，一到陳縣（今河南淮陽縣），陳王就誅殺了葛嬰?！?2〕“儋之起，殺狄令自王”，清人梁玉繩《史記志疑》卷十云：“儋自王事在二世元年九月，此誤后一月?！薄?3〕“胡陵”，戰(zhàn)國時楚地，在今山東魚臺縣東南?！胺捷洝保瑧?zhàn)國時楚地，在今山東魚臺縣西?！氨O(jiān)軍”，古代專掌稽核軍隊功罪賞罰的官吏?！?4〕“周文死”，陳王命令周文率軍向西攻秦，秦將章邯率領(lǐng)酈山刑徒等打敗了周文，后來周文駐扎在曹陽（今河南靈寶縣東）時再次被章邯軍所擊敗，周文又率軍退守在澠池（今河南澠池縣西），章邯再次發(fā)動進攻，周軍敗績，周文自殺?！?5〕“李良”，陳涉初起兵時，為武臣的部將。后秦將詐稱二世使，送給李良一封信，說良如能反趙為秦，則赦良罪，并使他顯貴，來離間李良和武臣的關(guān)系。后李良叛趙，在攻打邯鄲時，殺死了武臣、邵騷，張耳、陳余逃跑。后來李良率兵投降了秦將章邯。“張耳”、“陳余”，都是大梁（今河南開封市西北）人。二人曾結(jié)為生死之交。陳涉起義后，二人跟從武臣占據(jù)了趙地。武臣被殺后，二人又立舊貴族趙歇為王。后兩人絕交?！?6〕“泗水”，即泗水郡，秦置，治所在沛縣（今江蘇沛縣）?！把Α?，即薛郡，秦置，治所在魯縣（今山東曲阜縣）?！柏S”，治所在今江蘇豐縣。〔17〕“陳涉死”，陳涉在陳縣建立張楚政權(quán)后，秦將章邯集中優(yōu)勢兵力圍攻陳縣，他率起義軍英勇奮戰(zhàn)，失利后退至下城父（今安徽渦陽東南）被叛徒莊賈所殺。〔18〕“雍齒”，與劉邦同為沛人，曾隨劉邦一起起義，不久就叛背了劉邦?！?9〕“端月”，二世二年正月。秦避始皇（名政）諱，改稱正月為“端月”。唐韓鄂《歲華紀(jì)麗》一《元日》云：“位正元陽，氣和端月?！薄?0〕“景駒”，楚王族后裔。是月，秦嘉等聽說陳王的軍隊兵敗逃走后就立景駒為楚王?！扒丶巍?，陵（《漢書·陳勝傳》作“凌”，秦縣，治所在今江蘇泗陽縣西北）人。張楚政權(quán)建立以后，秦嘉率軍響應(yīng)起義。后被項梁擊敗，戰(zhàn)死。〔21〕“召平”，廣陵（在今江蘇揚州市西北）人。陳涉部將。是月，召平為陳王爭奪廣陵，結(jié)果沒有能攻下來。后來他聽說陳王被打敗逃跑，秦軍又將到來，于是就渡江假托陳王的命令，拜項梁為楚王上柱國。“柱國”，官名。戰(zhàn)國時楚國設(shè)置，原為保衛(wèi)國都之官，后為楚的最高武官，也稱上柱國?！?2〕“趙王歇”，趙國后裔。秦將章邯在楚地?fù)魯№椓很婈牶蟊愣珊訐糈w，這時趙歇已立為趙王，陳余為將，張耳為相?！?3〕“留”，秦縣，治所在今江蘇沛縣東南?！按X”，《集解》引徐廣曰：“一作‘蕭’?！薄妒酚浿疽伞氛J(rèn)為徐廣說是，并引《高紀(jì)》“與戰(zhàn)蕭西”作證?！笆挕?，秦縣，治所在今安徽蕭縣西北?！?4〕“臨濟”，在今河南封丘縣東?！?5〕“陳嬰”，曾任東陽（今江蘇盱眙縣東南）令史。東陽人殺死縣令后曾想推舉他為首領(lǐng)，他推辭不肯，后在他的勸說下，率眾歸屬項梁?！镑舨肌保拘沼ⅲ蜃裘?，所以又稱為黥布。六（即六縣，治所在今安徽六安東北）人。秦末率驪山刑徒起義，屬項羽，封九江王。楚漢戰(zhàn)爭中歸漢，封淮南王，從劉邦擊滅項羽于垓下（今安徽靈璧南）。漢初，因彭越、韓信相繼被劉邦所殺，因舉兵反，戰(zhàn)敗逃往江南，后被長沙王（成王臣）誘殺。事詳本書《黥布列傳》。〔26〕“景駒使公孫慶讓齊，誅慶”，按上月云“讓景駒以擅自王，不請我”，《史記志疑》云：“考《陳涉世家》，景駒使公孫慶至齊，欲與俱擊秦。而齊讓景駒擅王不請，慶讓齊，齊怒，誅慶。本一時事，不得分為兩月。”〔27〕“碭”，即碭郡，治所在今安徽碭山縣南。按上月“擊秦軍碭西”，徐廣、梁王繩均認(rèn)為“碭”當(dāng)作“蕭”，若是，則此月“碭”亦應(yīng)作“蕭”?！?8〕“下邑”，秦縣，治所在今安徽碭山縣東?！?9〕“楚懷王”，秦末項梁起義后所擁立的楚王。熊氏，名心。秦二世元年，項梁率起義軍渡江西進，聞陳涉犧牲，聽從范增計謀，擁立他為楚懷王，建都盱臺（今江蘇盱眙縣東北）?！?0〕“東阿”，秦縣，治所在今山東陽谷縣東北阿城鎮(zhèn)?！?1〕“韓王成”，即韓成。韓國王族后裔，曾封為橫陽君。在項梁擁立楚懷王后，留侯張良又勸項梁說：“您已經(jīng)擁立楚王的后代，而韓國的公子中橫陽君韓成很賢能，可以立為王，增建盟友。”于是項梁派張良找到韓成，并立他為韓王?！?2〕“柱國”，官名，亦稱“上柱國”。原為保衛(wèi)國都之官，后來成為最高的武官或勛官?！?3〕“田假”，齊王建的弟弟。秦將章邯率軍圍攻臨濟，魏王請求齊國援救，齊王田儋率兵救魏，結(jié)果被章邯戰(zhàn)敗，田儋在臨濟被殺。齊人聽說田儋被殺后，就擁立田假為齊王?！?4〕“濮陽”，在今河南濮陽縣西南?！俺顷枴保乜h，治所在今山東菏澤縣東北?！?5〕“定陶”，秦縣，治所在今山東定陶縣西北?！?6〕“市”，即田市，田儋子。當(dāng)田榮被章邯擊敗后就逃到東阿，在項梁的幫助下又擊敗了秦將章邯。田榮很惱恨齊人立田假為王，于是在擊敗章邯后就率兵擊逐齊王田假，田假逃到了楚國，齊國相國田角逃到了趙國。于是田榮就立田儋的兒子田市做了齊王，田榮輔佐田市，田橫為將軍，平定了齊地。事詳本書《田儋列傳》。〔37〕“三川”，即三川郡，秦置，治所在今河南洛陽市東北。一說在今河南滎陽縣東北?！袄钣伞?，秦丞相李斯之子。秦時任三川郡守。在起義軍擊破雍丘時被殺?！坝呵稹?，秦縣，治所在今河南杞縣?！?8〕“彭城”，秦縣，治所在今江蘇徐州市。后楚徙都于此?！?9〕“魏豹自立為魏王”，秦將章邯殺死周市以后，又進兵包圍了臨濟，魏王咎自焚而死，魏咎弟魏豹逃到楚國。楚懷王撥給魏豹幾千人讓他再去奪取魏地。此時項羽已經(jīng)打敗秦將章邯，魏豹也攻占了二十幾個城邑，項羽封他為魏王。漢元年，項羽分封諸侯，自己想占有梁地，便遷魏王豹到河?xùn)|，建都平陽（治所在今山西臨汾市西南金殿），稱為西魏王。〔40〕“拜宋義為上將軍”，項梁戰(zhàn)死后，楚懷王心乘機到彭城奪取項羽、呂臣兵權(quán)，改用宋義為上將軍。后來項羽殺死宋義，奪回兵權(quán)?！?1〕“魯”，秦縣，治所在今山東曲阜縣東古城。秦二世三年，楚懷王封項羽為長安侯，號為魯公。此時，趙國多次請求楚軍援救，楚懷王就任命宋義為上將軍，項羽為次將，范增為末將，北上救趙?！?2〕“巨鹿”，秦縣，治所在今河北平鄉(xiāng)縣西南?！?3〕“咸陽”，秦故都，在今陜西咸陽市東北聶家溝一帶。秦二世三年，楚懷王任用沛公為碭郡長，封為武安侯，將碭郡兵。命令沛公向西進軍關(guān)中。楚懷王和各路將領(lǐng)約定，誰先攻入關(guān)中，誰就做關(guān)中王?！?4〕“河內(nèi)”，這里專指今河南黃河以北地區(qū)?！妒酚洝x世家》云：“當(dāng)此時晉強，西有西河，與秦接境，北邊翟，東至河內(nèi)。”與此處河內(nèi)同指?；蛟浦浮昂觾?nèi)郡”（治所在懷縣，在今河南武陟縣西南），非。“河內(nèi)郡”為西漢高帝二年（公元前二○五年）置，此時為秦二世三年（公元前二○七年），當(dāng)為地區(qū)名，非郡名?！?5〕“田都”，田假的部將，曾隨項羽救趙，入關(guān)后被項羽封為齊王。〔46〕“東郡”，秦置，治所在今河南濮陽縣西南?！巴蹼x”，秦將王翦的孫子。“成武”，秦縣，治所即今山東成武縣?！?7〕“臧荼”，原為燕王韓廣的部將，曾率兵救趙，隨項羽入關(guān)，被項羽封為燕王，都薊（秦縣，治所在今北京市西南）。后又歸附劉邦?！?8〕“羽矯殺宋義”，在宋義率軍去援救趙國時，項羽和宋義在如何救趙的問題上產(chǎn)生了分歧。項羽利用早晨進見宋義時，在帳中斬殺了宋義。隨后項羽向軍中發(fā)布命令說：“宋義與齊國陰謀反叛，楚王密令我殺了他。”然后率軍渡河援趙?！?9〕“齊王建”，齊襄王子。公元前二六五年（襄王十九年），襄王卒，子建繼立?！疤锇病?，齊王建孫?！皾薄?，地區(qū)名，相當(dāng)今禹城、平原、平陰、肥城、濟陰一帶。秦亡后，項羽封田安濟北國即在這一地區(qū)?！?0〕“栗”，秦縣，治所即今河南夏邑縣。“皇欣”，《高祖本紀(jì)》作“皇欣”，魏將。“武蒲”，魏申徒（司徙）?！稘h書·高帝紀(jì)》作“武滿”。〔51〕《史記志疑》卷十云：“虜王離當(dāng)移前一月，誤在此月也?！薄?2〕“彭越”，字仲，昌邑（今山東金鄉(xiāng)西北）人。秦末聚眾起兵，初歸屬田榮，后在楚漢戰(zhàn)爭時又率兵歸屬劉邦，略定梁地（今河南東南部），屢斷項羽糧道。不久率兵從劉邦在垓下?lián)魷珥椨?。封梁王。漢朝建立后，因被告發(fā)謀反，被劉邦所殺?！瓣惲簟?，秦縣，治所即今河南開封市東南陳留城?！搬B食其”，秦漢之際陳留高陽鄉(xiāng)（今河南杞縣）人。本為里監(jiān)門吏。秦末農(nóng)民戰(zhàn)爭時歸劉邦，獻(xiàn)計克陳留，封廣野君。楚漢戰(zhàn)爭中，說齊王田廣歸漢，韓信乘機擊齊，齊王以為被他出賣，把他烹死?！笆称洹?，音y@ j9。事詳本書《酈生列傳》?！?3〕“開封”，秦縣，治所在今河南開封市南。“滎陽”，秦縣，治所在今河南滎陽縣東北。〔54〕“欣”，即司馬欣。曾為秦櫟陽獄掾，后為長史。后又降項羽，因?qū)椓河羞^恩德，在項羽封王時被封為塞王。后在楚漢戰(zhàn)爭中在汜水邊自刎而死?！伴L史”，官名，職掌不詳。“趙高”，秦宦官。本趙國人。后在秦宮中管事二十多年。曾任中車府令，兼行符璽令事。公元前二一○年，秦始皇死后他與李斯偽造遺詔，逼使始皇長子扶蘇自殺，立胡亥為二世皇帝。他任郎中令，居中用事，控制政權(quán)。后他殺死李斯，任中丞相，不久又殺死二世立子嬰為秦王。后被子嬰所殺。〔55〕“潁陽”，秦縣，治所在今河南許昌市西南?！昂印?，指黃河?！敖颉?，渡口?！?6〕“南陽”，秦郡，治所在今河南南陽市?！褒t”，秦南陽郡守名?！瓣柍恰?，秦縣，治所在今河南方城縣東?！?7〕“殷虛”，亦作“殷墟”，商朝故都，在今河南安陽市北小屯村。〔58〕“申陽”，張耳嬖臣，降楚后封為河南王?！昂幽稀?，地區(qū)名，相當(dāng)今河南中部伊、洛水流域。秦亡后項羽封申陽于此，都洛陽（今河南洛陽市東北白馬寺之東）?！?9〕“翳”，即董翳，曾為章邯部下都尉，后隨章邯降項羽?！吧蠈④姟保乒芪涫碌母呒壒倮??！?0〕“南皮”，秦縣，治所在今河北南皮縣東北?！?1〕“武關(guān)”，關(guān)名，在今陜西商洛縣西南丹江北岸。〔62〕“子嬰”，秦始皇孫，二世兄子。秦二世三年（公元前二○七年），趙高殺二世，立子嬰為秦王。后子嬰設(shè)計殺死趙高，并滅其三族。子嬰為秦王凡四十六日，即降于劉邦，不久被項羽所殺。〔62〕“峣”，即峣關(guān)。秦置，在今陜西商縣西北?！八{(lán)田”，秦縣，治所在今陜西藍(lán)田縣西灞河西岸。“留侯”，即張良，字子房，傳為城父（今安徽亳縣東南）人。祖父與父相繼為韓昭侯、宣惠王等五世之相。秦滅韓后，他圖謀恢復(fù)韓國。秦末農(nóng)民戰(zhàn)爭中，他聚眾歸劉邦，不久游說項梁立韓貴族成為韓王，他任韓司徒。后韓王成為項羽所殺，復(fù)歸劉邦，為劉邦的重要謀臣。楚漢戰(zhàn)爭時。漢朝建立后封為留侯。事詳本書《留侯世家》?！?3〕“十月”，《史記志疑》云：“案：此漢元年十月也，時秦已亡矣，為誰之十月乎？此與下‘十一月’、‘十二月’皆當(dāng)衍之?！薄?4〕“霸上”，亦稱霸頭，在今陜西西安市東白鹿原北首。劉邦進軍關(guān)中，即由此入秦都咸陽?！?5〕“新安”，秦縣，治所在今河南澠池縣東?！?6〕“三章”，秦末農(nóng)民戰(zhàn)爭中，劉邦占領(lǐng)秦都咸陽后，廢除了秦朝的嚴(yán)刑苛法，并召集關(guān)中父老宣布了“殺人者死，傷人及盜抵罪”三條法規(guī)，稱為“約法三章”，“三章”即指此?！?7〕“尊懷王為義帝”，項梁戰(zhàn)死后，懷王乘機奪取項羽、呂臣兵權(quán)，改用宋義為上將軍。后來項羽殺死宋義，奪回兵權(quán)。公元前二○六年項羽自立為西楚霸王，表面上尊懷王為義帝。〔68〕“西楚”，古地區(qū)名。轄境相當(dāng)于今河南東部、安徽北部和江蘇西北部地區(qū)。位居全楚西北，對東楚而言故稱“西”。秦亡后，項羽自立為西楚霸王，據(jù)有西楚、東楚與梁地共九郡，建都于西楚的彭城?！?9〕“衡山”，即衡山王國。秦亡后項羽封吳芮置。轄衡山郡。相當(dāng)今鄂、豫、皖交界大別山脈周圍一帶?！?0〕“臨江”，即臨江王國。秦亡后項羽封共敖置。轄有南郡、長沙郡及黔中郡。相當(dāng)今湖北大部、湖南全境和貴州東北地區(qū)。后傳至其子共尉，為劉邦殲滅。〔71〕“九江”，即九江王國。秦亡后項羽封英布置。轄有九江、廬江二郡。相當(dāng)今安徽淮河以南大部與江西全境。后改名淮南王國?！?2〕“常山”，即常山王國。秦亡后項羽封張耳置。轄常山、邯鄲、巨鹿三郡。相當(dāng)今河北南部以及山東平原、高唐二縣以西地區(qū)?！?3〕“代”，即代王國。秦亡后項羽封趙王歇置。轄有代、太原、雁門、云中四郡。相當(dāng)今河北西北部、山西中部與北部、內(nèi)蒙古土默特左旗和托克托縣以東、陰山以南地區(qū)。〔74〕“臨淄”，即臨淄王國，又名齊王國。秦亡后項羽封田都置。轄臨淄郡。相當(dāng)今山東淄博市及昌樂、利津、壽光、高青等縣一帶?！?5〕“濟北”，即濟北王國。秦亡后項羽封田安置。轄濟北郡。相當(dāng)今山東濟南、德州二市及禹城、平原、肥城、濟陰等縣一帶。〔76〕“膠東”，即膠東王國。秦亡后項羽封田市置。轄膠東郡。相當(dāng)今山東膠萊河以東地區(qū)。〔77〕“漢”，即漢王國。秦亡后項羽封沛公置。轄巴、蜀、漢中三郡四十一縣。相當(dāng)今湖北十堰市和房縣以西、陜西漢中盆地、四川岷江中下游以東及長江以北地區(qū)?！?8〕“雍”，即雍王國。秦亡后項羽封秦降將章邯置。轄有秦內(nèi)史西部及隴西、北地二郡。相當(dāng)今陜西秦嶺以北和旬邑、咸陽、戶縣以西，甘肅東部與寧夏西南部地區(qū)?！?9〕“塞”，即塞王國。秦亡后項羽封秦降將司馬欣置。轄有秦內(nèi)史東部。相當(dāng)今陜西西安市以東渭河下游、丹江上游以及河南靈寶縣以西地區(qū)。〔80〕“翟”，即翟王國。秦亡后項羽封秦降將董翳置。轄上郡。相當(dāng)今陜西北部地區(qū)?！?1〕“燕”，即燕王國。秦亡后項羽封臧荼置。轄有廣陽、上谷、漁陽三郡。相當(dāng)今北京市及河北北部大部地區(qū)?！?2〕“遼東”，即遼東國。秦亡后項羽封韓廣置。轄有右北平、遼東、遼西三郡。相當(dāng)今河北東北部、遼寧大部和內(nèi)蒙古赤峰市以南一帶?！?3〕“西魏”，即魏王國。秦亡后項羽徙魏王豹置。轄河?xùn)|、上黨二郡。相當(dāng)今山西南部地區(qū)。一說其國轄河?xùn)|、上黨、太原三郡。〔84〕“殷”，即殷王國。秦亡后項羽封司馬卬置。轄河內(nèi)郡。相當(dāng)今河南內(nèi)黃、滑縣及新鄉(xiāng)市以西，黃河以北地區(qū)?！?5〕“韓”，即韓王國。秦亡后項羽封韓王成置。轄潁川郡。相當(dāng)今河南尉氏縣與漯河市以西，寶豐、登封二縣以東，舞陽、葉縣以北，密縣、新鄭縣以南地區(qū)?！?6〕“河南”，即河南國。秦亡后項羽封申陽置。轄三川郡。相當(dāng)今河南中部伊、洛水流域?！?7〕“郴”，秦縣，治所即今湖南郴縣。《史記志疑》云：“羽徙義帝在四月，此誤書于二月也?！薄?8〕“命立十八王”，即衡山王吳芮、臨江王共敖、九江王英布、常山王張耳、代王趙歇、臨淄王田都、濟北王田安、膠東王田市、漢王沛公、雍王章邯、塞王司馬欣、翟王董翳、燕王臧荼、遼東王韓廣、魏王魏豹、殷王司馬卬、韓王成、河南王申陽。〔89〕“邾”，在今湖北黃岡縣西北?！?0〕“江陵”，在今湖北江陵縣?！?1〕“六”，在今安徽六安市北?！?2〕“襄國”，秦置信都縣，項羽改稱襄國，在今河北邢臺市?！?3〕“代”，在今河北蔚縣東北代王城?！?4〕“臨淄”，在今山東淄博市東北臨淄城北?！?5〕“博陽”，在今山東泰安縣東南?！?6〕“即墨”，在今山東平度縣東南。〔97〕“南鄭”，在今陜西漢中縣?！?8〕“廢丘”，在今陜西興平縣東南?！?9〕“櫟陽”，在今陜西臨潼縣東北?！?00〕“高奴”，在今陜西延安市東北?！?01〕“薊”，在今北京市城區(qū)西南部?！?02〕“無終”，在今天津市薊縣境內(nèi)?！?03〕“平陽”，在今山西臨汾市西南?！?04〕“朝歌”，在今河南淇縣?！?05〕“陽翟”，在今河南禹縣?！?06〕“洛陽”，在今河南洛陽市東北白馬寺之東。〔107〕“齊王田榮始”，田榮于上月趕走田都，田都降楚，田榮自立為齊王?！?08〕“韓王鄭昌始”，鄭昌，曾任吳令。項羽立韓王成不久為了與劉邦抗衡，即改封鄭昌為韓王?！?09〕“項羽滅義帝”，義帝被殺時間，本書《項羽本紀(jì)》及《漢書·高帝紀(jì)》在漢元年四月，而本《表》在二年十月，本書《黥布列傳》又在元年八月。《史記志疑》云：“義帝以元年四月自臨淮盱臺縣徙桂陽之郴，使人趣其行，不及一月可到，英布等追而殺之，則甫及郴即被弒矣，疑‘四月’為是?！薄?10〕“歇復(fù)王趙”，陳余趕走張耳，重新迎立趙歇為趙王?！?11〕“陜”，秦縣，治所在今河南三門峽市西舊陜縣?！?12〕“隴西”，秦郡，治所在今甘肅臨洮縣?！妒酚浿疽伞吩疲骸鞍浮陡呒o(jì)》：隴西、北地已于漢元年八月先拔之矣，乃《表》于雍之十月書‘漢拔隴西’、于雍之十二月書‘漢拔北地’，俱誤矣?！薄?13〕“韓王信始”，項羽改封韓王鄭昌，目的是為了與劉邦抗衡，結(jié)果不久韓王鄭昌即被劉邦所滅。劉邦滅鄭昌后即封故韓襄王之孫信為韓王?！?14〕“歇以陳余為代王”，《史記志疑》云：“余為代王與歇復(fù)王趙同時，在漢二年十月，此誤書于后兩月也。且余繼歇王代，當(dāng)移下格代《表》內(nèi)，乃僭居趙《表》，亦誤?！薄?15〕“平原”，漢縣，在今山東平原縣西南。〔116〕“北地”，秦郡，治所在今甘肅慶陽縣西南。〔117〕“城陽”，治所在今山東菏澤縣東北?！?18〕“河內(nèi)郡”，漢郡，治所在今河南武陟縣西南?！?19〕“太子”，指劉盈?！?20〕“中地郡”，《集解》引徐廣曰：“扶風(fēng)?！币蛟诰┏情L安輔衛(wèi)之地，后與京兆尹、左馮翊合稱三輔。在今陜西扶風(fēng)縣?！?21〕“信”，指韓信。〔122〕“河?xùn)|”，即河?xùn)|郡，治所在今山西夏縣西北禹王城。“上黨郡”，治所在今山西長子縣西南?！?23〕“太原郡”，治所在今山西太原市西南古城營西古城?！妒酚浿疽伞吩疲骸摆w歇滅于漢三年十月，此書屬郡在漢十二月，誤，宜移前一月也。但陳余之所王者代，屬漢則為代郡。趙歇之所王者趙，屬漢則為太原郡?！侗怼氛`列陳余居趙《表》，趙歇后代《表》，遂若余滅置太原，歇滅置代矣，舛甚。”〔124〕“王出滎陽”，《漢紀(jì)》王出滎陽在五月。〔125〕“樅公”，姓樅，史佚其名?！妒酚浿疽伞吩疲骸啊稘h記》豹之見殺在五月，與項羽殺紀(jì)信并時，此誤書于八月也?！薄?26〕“龍且”，齊國人，楚國驍將，當(dāng)時任楚司馬?！?27〕“趙王張耳始”，張耳降漢后被劉邦立為趙王，都襄國（今河北邢臺市）?！?28〕“齊王韓信始”，韓信擊殺田廣后被劉邦封為齊王?！?29〕“王出滎陽”，《項羽本紀(jì)》作“王出成皋”?！?30〕“淮南王英布始”，英布初屬項羽，被封為九江王。楚漢戰(zhàn)爭中又歸屬漢，被劉邦封為淮南王。都壽春（今安徽壽縣）?！?31〕“太公”，指劉邦的父親，因名字已失傳，所以《史記》用對老年男子的尊稱來稱呼他。“呂后”，名雉，字娥姁，劉邦的妻子。太公、呂后在楚漢戰(zhàn)爭初期被項羽所俘，至此始從楚歸漢。〔132〕“誅籍”，在劉邦和項羽爭奪封建統(tǒng)治權(quán)的楚漢戰(zhàn)爭中，一開始項羽處于優(yōu)勢，后劉邦聯(lián)合各地反項勢力，逐漸壯大，最后使項羽四面受敵。公元前二○二年，劉邦乘項羽撤兵的機會全力追擊，并約韓信、彭越合圍。項羽敗退到垓下（今安徽靈璧南），不久在烏江（今安徽和縣東北）自殺?！?33〕“齊王韓信徙楚王”，韓信配合劉邦在垓下?lián)魯№椨鸷?，漢朝建立，劉邦又改封韓信為楚王。〔134〕“長沙”，治所在今湖南長沙市?！?35〕“南郡”，秦置，楚漢間為臨江國，公元前二○二年漢再置南郡，治所在今湖北江陵縣?！?36〕“四郡”，指齊、千乘、平原、東萊。〔137〕“燕國”，劉邦仍封臧荼為燕王?！?38〕“梁國”，公元前二○二年劉邦改秦之碭郡置，治所在睢陽（今河南商丘縣南）。封彭越為梁王。〔139〕“馬邑”，治所在今山西朔縣?！?40〕“定陶”，治所在今山東定陶縣西北?！?41〕“趙王張敖始”，張耳死后其子張敖繼立。〔142〕“長沙成王臣始”，長沙王吳芮死后其子臣繼立?！?43〕“鐘離眛”，姓鐘離，名眛。項羽部將。項羽兵敗垓下后，他投靠韓信，因劉邦下令緝捕而被迫自殺。〔144〕“盧綰”，豐（今江蘇豐縣）人。秦末隨劉邦起義于沛，入漢中，為將軍。漢東擊項羽時，官太尉。后從劉邦擊破燕王臧荼，被劉邦封為燕王。
太史公讀秦楚之際，曰：初作難，發(fā)于陳涉；〔2〕虐戾滅秦，〔3〕自項氏；〔4〕撥亂誅暴，平定海內(nèi)，卒踐帝祚，〔5〕成于漢家。五年之間，〔6〕號令三嬗，〔7〕自生民以來，未始有受命若斯之亟也?！?〕
【注釋】〔1〕“秦楚之際”，秦指秦二世胡亥；楚指西楚霸王項羽。秦楚之際指秦二世胡亥時至西楚霸王項羽滅亡這一歷史時期，即公元前二○九年至前二○二年的八年間?！霸卤怼?，即按月記事的表。表是以表格形式記事的一種體裁，為司馬遷所創(chuàng)始。在本書中有按世記事的《世表》，有按年記事的《年表》，有按月記事的《月表》。該表按月記事，是因為秦楚之際的時間比較短促，政局多變，事情紛繁，所以司馬遷以表格的形式詳細(xì)地按月記載了這段時期所發(fā)生的大事?！?〕“陳涉”，即陳勝，字涉。陽城（今河南登封東南）人。秦末農(nóng)民起義領(lǐng)袖。秦二世元年（公元前二○九年），他被征屯戍漁陽（今北京密云西南），同吳廣在蘄縣大澤鄉(xiāng)（今安徽宿縣東南劉村集）發(fā)動同行戍卒九百人起義，并在陳縣（今河南淮陽）建立張楚政權(quán)，他被推為王。旋即派兵攻取趙魏之地，又派周文率領(lǐng)主力軍進攻關(guān)中。后周文戰(zhàn)敗，秦將章邯以優(yōu)勢兵力反撲，圍攻陳縣。他率領(lǐng)起義軍英勇憤戰(zhàn)，失利后退至下城父（今安徽渦陽東南）被叛徒莊賈殺害。事詳本書《陳涉世家》?！?〕“虐戾”，暴虐，兇狠。“秦”，朝代名。我國歷史上第一個專制主義中央集權(quán)的封建王朝。公元前二二一年秦王政統(tǒng)一中原，自稱始皇帝（即秦始皇），建都咸陽（今陜西咸陽東北）。但由于秦王朝實行繁重的賦稅和苛暴的刑政，最后終于爆發(fā)了以陳勝、吳廣為首的農(nóng)民大起義。公元前二○六年，被劉邦領(lǐng)導(dǎo)的起義軍所滅。共歷二世，統(tǒng)治十五年?！?〕“項氏”，指項羽。名籍，字羽。下相（今江蘇宿遷西南）人。秦末農(nóng)民起義軍領(lǐng)袖。秦二世元年（公元前二○九年），從叔父項梁在吳（今江蘇蘇州）起義。項梁戰(zhàn)死后，秦將章邯圍趙，楚懷王任宋義為上將軍，任項梁為次將，率軍救趙。宋義到安陽（今河南安陽）后逗留不進，項梁殺死宋義，親自率兵救趙，在巨鹿之戰(zhàn)中擊敗秦軍主力。秦亡后，他自立為西楚霸王，并大封諸侯。在楚漢戰(zhàn)爭中，他被劉邦擊敗，最后從垓下（今安徽靈璧南）突圍到烏江（今安徽和縣東北），自殺。事詳本書《項羽本紀(jì)》?！?〕“踐”，登?！暗垤瘛保畚??！?〕“五年之間”，說法不一。清人汪越《讀史記十表》曰：“指漢王始封及為帝，凡五年。”即自公元前二○七年至前二○二年。今人陰法魯《古文觀止譯注》曰：“指前二○九年陳勝起義稱王，前二○六年項羽尊楚懷王（楚懷王孫心）為義帝，前二○五年項羽派人殺義帝，前后歷五年?！卑矗核抉R遷本《表》所序述，秦楚之際起自陳涉起義，終于劉邦即帝位，且其間“號令三嬗”，凡八年，所以“五年”疑是“八年”之誤?！?〕“號令”，即政令?！版印保魋h4n，更換、變遷的意思。“三嬗”，指陳勝、項羽、漢高祖的更變?！?〕“受命”，古人認(rèn)為帝王乃受命于天?！柏健?，急疾，迅速。
昔虞、夏之興，〔1〕積善累功數(shù)十年，德洽百姓，〔2〕攝行政事，考之于天，〔3〕然后在位。湯、武之王，〔4〕乃由契、后稷修仁行義十余世，〔5〕不期而會孟津八百諸侯，〔6〕猶以為未可，其后乃放弒。〔7〕秦起襄公，〔8〕章于文、繆，〔9〕獻(xiàn)、孝之后，〔10〕稍以蠶食六國，〔11〕百有余載，至始皇乃能并冠帶之倫。〔12〕以德若彼，〔13〕用力如此，〔14〕蓋一統(tǒng)若斯之難也。
【注釋】〔1〕“虞”，傳說中遠(yuǎn)古部落名，即有虞氏。居于蒲阪（今山西永濟西蒲州鎮(zhèn)），其首領(lǐng)為舜?！跋摹?，即夏后氏，傳說中遠(yuǎn)古部落名，相傳禹是該部落的首領(lǐng)，后來禹的兒子啟建立了我國歷史上第一個朝代——夏?！?〕“洽”，潤澤?！?〕“考”，驗證?！?〕“湯”，即商湯。甲骨文稱唐、大乙，又稱高祖乙。商朝的建立者。原為商族領(lǐng)袖，與有莘氏通婚，任用伊尹執(zhí)政，積蓄力量，準(zhǔn)備滅夏。先后攻滅鄰近的葛國、韋、顧、昆吾等國，成為當(dāng)時的強國。最后一舉滅夏，建立了商朝。“武”，即周武王。西周王朝的建立者。姬姓，名發(fā)。他繼承其父文王的遺志，聯(lián)合庸、蜀、羌、髳、微、盧、彭、濮等族，率軍東攻。牧野（今河南汲縣北）之戰(zhàn)，取得大勝，遂滅商，建立了西周王朝，建都于鎬（今陜西西安西南灃水東岸）?！?〕“契”，商族始祖，居于商（今河南商丘南）。傳至湯，滅夏桀，建立商王朝。從契到湯，共十四代?！昂箴ⅰ?，周族始祖，名棄。傳說他善于種植五谷，曾在堯、舜時代做農(nóng)官，教民耕種。封于邰（今陜西武功西南），號后稷，別姓姬氏?！?〕“孟津”，一名盟津，也稱武濟。在今河南孟津具東北、孟縣西南。傳說殷紂王時，各邦國不約而同地叛殷，會周武王于孟津，于此渡河，共同伐紂。事見本書《周本紀(jì)》?！?〕“放弒”，至而殺之?！胺拧?，至。鄭天挺主編的《史記選》認(rèn)為：“此處指武王至紂所斬紂。按《索隱》解作‘謂湯放桀，武王討紂也’，謂為兩事，不妥。統(tǒng)觀全段上下文，自‘湯、武之王’至‘行義十余世’，是說湯、武王天下的原因；‘不期而會……其后乃放弒’，則是專指武王，不當(dāng)有‘湯放桀’之意?！笨蓚湟徽f?！?〕“襄公”，即秦襄公，嬴姓。秦秋時期秦國的開國之君。公元前七六七年至前七六六年在位。他因護送周平王東遷洛邑有功而被封為諸侯，賜以西周故地，創(chuàng)立秦國，從此秦日益強盛?！?〕“章”，同“彰”，明顯，昭著?！拔摹?，指秦襄公之子秦文公。公元前七六五年至前七一六年在位，曾領(lǐng)兵東略，至汧渭二水會合處營建城邑，立史官紀(jì)事，領(lǐng)兵驅(qū)走戎人，制定“族三族”的法令，國勢漸強?！翱姟保澳隆?，指秦穆公，名任好。公元前六五九年至前六二一年在位。他任用百里奚、蹇叔、由余等進行改革，國力逐漸強大。滅國十二，成為春秋五霸之一?！?0〕“獻(xiàn)”，指秦獻(xiàn)公，名師隰。公元前三八四年至前三六二年在位。曾頒布“止從死”的法令，曾兩次與晉國大戰(zhàn)，均獲勝，使秦國進一步向東擴張，國力日益強大?！靶ⅰ保盖匦⒐?，名渠梁。秦獻(xiàn)公之子。公元前三六一年至前三三八年在位。他任用商鞅進行變法，使秦國奠定了統(tǒng)一中國的基礎(chǔ)?！?1〕“蠶食”，形容逐漸吞并?！傲鶉?，指楚、齊、燕、魏、趙、韓六國。〔12〕“冠帶”，官吏或士大夫的代稱?！皞悺?，類，指楚、齊、魏、燕、趙、韓六國諸侯。〔13〕“彼”，指契、后稷、秦襄公、秦文公、秦穆公。〔14〕“用力”，指使用武力?！按恕?，《索隱》謂指商湯、周武王、秦始皇。
秦既稱帝，患兵革不休，以有諸侯也，于是無尺土之封，〔1〕墮壞名城，〔2〕銷鋒鏑，〔3〕鋤豪桀，〔4〕維萬世之安。〔5〕然王跡之興，起于閭巷，〔6〕合從討伐，〔7〕軼于三代，〔8〕鄉(xiāng)秦之禁，〔9〕適足以資賢者為驅(qū)除難耳?！?0〕故憤發(fā)其所為天下雄，〔11〕安在無土不王。〔12〕此乃傳之所謂大圣乎？〔13〕豈非天哉，豈非天哉！非大圣孰能當(dāng)此受命而帝者乎？
【注釋】〔1〕“無尺土之封”，秦統(tǒng)一中國以前，由于諸侯割據(jù)，戰(zhàn)亂一直不能休止。秦始皇有鑒于此，在他統(tǒng)一中國后，廢除了周代以來封國建藩的制度，設(shè)置郡縣，中央集權(quán)，他的親族和子弟、功臣們都沒有封邑?！?〕“墮”，通“隳”，音hu9，毀壞?！?〕“銷鋒鏑”，銷毀武器?！颁N”，熔化?！颁h”，刀刃，這里指兵器?！扮C”，箭頭?！?〕“鋤”，鏟除。〔5〕“維”，希望，打算，計度?！?〕“閭”，里。“巷”，街。這里指民間。〔7〕“合從”，即“合縱”。戰(zhàn)國時，弱國聯(lián)合進攻強國為合縱。戰(zhàn)國后期，秦國最為強大，合縱就指齊、楚、燕、趙、韓、魏等國聯(lián)合抗秦?！?〕“軼”，音y@。本意是指后面的車超過了前面的車。這里引申為超過、超越的意思。“三代”，指夏、商、周三個朝代?！?〕“鄉(xiāng)”，通“向”，從前，過去?！敖?，指當(dāng)時秦國推行的一切禁令。〔10〕“資”，幫助?！百t者”，有才能的人。這里暗指漢高祖劉邦。〔11〕該句指漢高祖劉邦起于閭巷而憤發(fā)成就帝業(yè)?！?2〕“無土不王”，這是當(dāng)時流傳的一句古語，意思是沒有封地就不能做王?！?3〕“大圣”，指劉邦。
【注釋】〔1〕“楚隱王陳涉”，陳勝，字涉，隱王是他的謚號?！?〕“葛嬰”，符離（今安徽宿縣東北）人，陳勝的部將?！熬沤保刂镁沤?，治所在壽春縣（今安徽壽縣）。本書《陳涉世家》云：“葛嬰至東城（今安徽定遠(yuǎn)縣東南），立襄彊為楚王。”〔3〕“武臣”，陳（今河南淮陽縣）人，陳勝的部將?！昂悺?，秦縣名，在今河北邯鄲市西南。〔4〕“戲”，指戲水，在今陜西臨潼縣東。源出驪山，北入渭河?！?〕“周文”，即周章，陳（今河南淮陽縣）人。曾為項燕占日的人，也事奉過春申君，后為陳勝的部將。〔6〕“項梁”，下相（今江蘇宿遷西南）人，項燕之子。秦末農(nóng)民起義軍領(lǐng)袖。秦二世元年陳勝起義后，他與其侄兒項羽殺了秦會稽郡守殷通，在吳（今江蘇蘇州）起義。后任張楚上柱國。陳勝失敗以后，擁立楚懷王的孫子心為王，仍稱楚懷王，他自號武信君?！?〕“田儋”，齊國舊貴族，狄（秦縣，治所在今山東高青縣東南）人。陳勝起兵稱楚王的時候，曾派遣周市去平定魏地，向北一直到了狄縣。狄縣堅守。田儋假裝捆綁著周市的奴仆，和一伙年輕人一起到縣衙要拜見縣令，并斬殺奴仆。見到縣令以后，田儋就擊殺縣令，自封為齊王?！疤飿s”、“田橫”，都是田儋的堂弟?！?〕“沛公”，即劉邦，字季，沛縣（今江蘇沛縣）人。曾任泗水亭長。秦二世元年，陳勝起義，他起兵響應(yīng)，稱沛公。初屬項梁，后與項羽領(lǐng)導(dǎo)的起義軍同為反秦主力。事詳本書《高祖本紀(jì)》?！?〕“韓廣”，趙王武臣原來的上谷（秦時治所在今河北懷來縣東南）卒史。后為武臣部將。“薊”，戰(zhàn)國時為燕都所在，在今北京市西南。韓廣為趙王北上攻取燕地時，燕國過去的一些豪門貴族們勸韓廣說：“楚地立了王，趙地也立了王，燕地雖小，但也是萬乘之國，希望將軍自立為燕王?！辈轫n廣分析了當(dāng)時的形勢，韓廣認(rèn)為他們說得很對，于是自立為燕王。事詳本書《陳涉世家》?！?0〕“魏王咎”，魏國貴族的后裔。曾封為寧陵君。在狄人田儋自立為齊王后，他在齊地起兵，進攻周市，周市被打敗后逃到魏地，打算立魏咎為魏王。當(dāng)時魏咎在陳，不能回魏地。魏地平定以后，人們打算立周市為魏王，周市不肯。最后陳王答應(yīng)立魏咎為魏王，并把他送回魏國。周市做了他的丞相。事見本書《陳涉世家》?！?1〕“誅葛嬰”，葛嬰在東城（今安徽定遠(yuǎn)縣東南）立襄彊為楚王后，聽說陳勝已立為王，于是就讓襄彊回去匯報，一到陳縣（今河南淮陽縣），陳王就誅殺了葛嬰?！?2〕“儋之起，殺狄令自王”，清人梁玉繩《史記志疑》卷十云：“儋自王事在二世元年九月，此誤后一月?！薄?3〕“胡陵”，戰(zhàn)國時楚地，在今山東魚臺縣東南?！胺捷洝保瑧?zhàn)國時楚地，在今山東魚臺縣西?！氨O(jiān)軍”，古代專掌稽核軍隊功罪賞罰的官吏?！?4〕“周文死”，陳王命令周文率軍向西攻秦，秦將章邯率領(lǐng)酈山刑徒等打敗了周文，后來周文駐扎在曹陽（今河南靈寶縣東）時再次被章邯軍所擊敗，周文又率軍退守在澠池（今河南澠池縣西），章邯再次發(fā)動進攻，周軍敗績，周文自殺?！?5〕“李良”，陳涉初起兵時，為武臣的部將。后秦將詐稱二世使，送給李良一封信，說良如能反趙為秦，則赦良罪，并使他顯貴，來離間李良和武臣的關(guān)系。后李良叛趙，在攻打邯鄲時，殺死了武臣、邵騷，張耳、陳余逃跑。后來李良率兵投降了秦將章邯。“張耳”、“陳余”，都是大梁（今河南開封市西北）人。二人曾結(jié)為生死之交。陳涉起義后，二人跟從武臣占據(jù)了趙地。武臣被殺后，二人又立舊貴族趙歇為王。后兩人絕交?！?6〕“泗水”，即泗水郡，秦置，治所在沛縣（今江蘇沛縣）?！把Α?，即薛郡，秦置，治所在魯縣（今山東曲阜縣）?！柏S”，治所在今江蘇豐縣。〔17〕“陳涉死”，陳涉在陳縣建立張楚政權(quán)后，秦將章邯集中優(yōu)勢兵力圍攻陳縣，他率起義軍英勇奮戰(zhàn)，失利后退至下城父（今安徽渦陽東南）被叛徒莊賈所殺。〔18〕“雍齒”，與劉邦同為沛人，曾隨劉邦一起起義，不久就叛背了劉邦?！?9〕“端月”，二世二年正月。秦避始皇（名政）諱，改稱正月為“端月”。唐韓鄂《歲華紀(jì)麗》一《元日》云：“位正元陽，氣和端月?！薄?0〕“景駒”，楚王族后裔。是月，秦嘉等聽說陳王的軍隊兵敗逃走后就立景駒為楚王?！扒丶巍?，陵（《漢書·陳勝傳》作“凌”，秦縣，治所在今江蘇泗陽縣西北）人。張楚政權(quán)建立以后，秦嘉率軍響應(yīng)起義。后被項梁擊敗，戰(zhàn)死。〔21〕“召平”，廣陵（在今江蘇揚州市西北）人。陳涉部將。是月，召平為陳王爭奪廣陵，結(jié)果沒有能攻下來。后來他聽說陳王被打敗逃跑，秦軍又將到來，于是就渡江假托陳王的命令，拜項梁為楚王上柱國。“柱國”，官名。戰(zhàn)國時楚國設(shè)置，原為保衛(wèi)國都之官，后為楚的最高武官，也稱上柱國?！?2〕“趙王歇”，趙國后裔。秦將章邯在楚地?fù)魯№椓很婈牶蟊愣珊訐糈w，這時趙歇已立為趙王，陳余為將，張耳為相?！?3〕“留”，秦縣，治所在今江蘇沛縣東南?！按X”，《集解》引徐廣曰：“一作‘蕭’?！薄妒酚浿疽伞氛J(rèn)為徐廣說是，并引《高紀(jì)》“與戰(zhàn)蕭西”作證?！笆挕?，秦縣，治所在今安徽蕭縣西北?！?4〕“臨濟”，在今河南封丘縣東?！?5〕“陳嬰”，曾任東陽（今江蘇盱眙縣東南）令史。東陽人殺死縣令后曾想推舉他為首領(lǐng)，他推辭不肯，后在他的勸說下，率眾歸屬項梁?！镑舨肌保拘沼ⅲ蜃裘?，所以又稱為黥布。六（即六縣，治所在今安徽六安東北）人。秦末率驪山刑徒起義，屬項羽，封九江王。楚漢戰(zhàn)爭中歸漢，封淮南王，從劉邦擊滅項羽于垓下（今安徽靈璧南）。漢初，因彭越、韓信相繼被劉邦所殺，因舉兵反，戰(zhàn)敗逃往江南，后被長沙王（成王臣）誘殺。事詳本書《黥布列傳》。〔26〕“景駒使公孫慶讓齊，誅慶”，按上月云“讓景駒以擅自王，不請我”，《史記志疑》云：“考《陳涉世家》，景駒使公孫慶至齊，欲與俱擊秦。而齊讓景駒擅王不請，慶讓齊，齊怒，誅慶。本一時事，不得分為兩月。”〔27〕“碭”，即碭郡，治所在今安徽碭山縣南。按上月“擊秦軍碭西”，徐廣、梁王繩均認(rèn)為“碭”當(dāng)作“蕭”，若是，則此月“碭”亦應(yīng)作“蕭”?！?8〕“下邑”，秦縣，治所在今安徽碭山縣東?！?9〕“楚懷王”，秦末項梁起義后所擁立的楚王。熊氏，名心。秦二世元年，項梁率起義軍渡江西進，聞陳涉犧牲，聽從范增計謀，擁立他為楚懷王，建都盱臺（今江蘇盱眙縣東北）?！?0〕“東阿”，秦縣，治所在今山東陽谷縣東北阿城鎮(zhèn)?！?1〕“韓王成”，即韓成。韓國王族后裔，曾封為橫陽君。在項梁擁立楚懷王后，留侯張良又勸項梁說：“您已經(jīng)擁立楚王的后代，而韓國的公子中橫陽君韓成很賢能，可以立為王，增建盟友。”于是項梁派張良找到韓成，并立他為韓王?！?2〕“柱國”，官名，亦稱“上柱國”。原為保衛(wèi)國都之官，后來成為最高的武官或勛官?！?3〕“田假”，齊王建的弟弟。秦將章邯率軍圍攻臨濟，魏王請求齊國援救，齊王田儋率兵救魏，結(jié)果被章邯戰(zhàn)敗，田儋在臨濟被殺。齊人聽說田儋被殺后，就擁立田假為齊王?！?4〕“濮陽”，在今河南濮陽縣西南?！俺顷枴保乜h，治所在今山東菏澤縣東北?！?5〕“定陶”，秦縣，治所在今山東定陶縣西北?！?6〕“市”，即田市，田儋子。當(dāng)田榮被章邯擊敗后就逃到東阿，在項梁的幫助下又擊敗了秦將章邯。田榮很惱恨齊人立田假為王，于是在擊敗章邯后就率兵擊逐齊王田假，田假逃到了楚國，齊國相國田角逃到了趙國。于是田榮就立田儋的兒子田市做了齊王，田榮輔佐田市，田橫為將軍，平定了齊地。事詳本書《田儋列傳》。〔37〕“三川”，即三川郡，秦置，治所在今河南洛陽市東北。一說在今河南滎陽縣東北?！袄钣伞?，秦丞相李斯之子。秦時任三川郡守。在起義軍擊破雍丘時被殺?！坝呵稹?，秦縣，治所在今河南杞縣?！?8〕“彭城”，秦縣，治所在今江蘇徐州市。后楚徙都于此?！?9〕“魏豹自立為魏王”，秦將章邯殺死周市以后，又進兵包圍了臨濟，魏王咎自焚而死，魏咎弟魏豹逃到楚國。楚懷王撥給魏豹幾千人讓他再去奪取魏地。此時項羽已經(jīng)打敗秦將章邯，魏豹也攻占了二十幾個城邑，項羽封他為魏王。漢元年，項羽分封諸侯，自己想占有梁地，便遷魏王豹到河?xùn)|，建都平陽（治所在今山西臨汾市西南金殿），稱為西魏王。〔40〕“拜宋義為上將軍”，項梁戰(zhàn)死后，楚懷王心乘機到彭城奪取項羽、呂臣兵權(quán)，改用宋義為上將軍。后來項羽殺死宋義，奪回兵權(quán)?！?1〕“魯”，秦縣，治所在今山東曲阜縣東古城。秦二世三年，楚懷王封項羽為長安侯，號為魯公。此時，趙國多次請求楚軍援救，楚懷王就任命宋義為上將軍，項羽為次將，范增為末將，北上救趙?！?2〕“巨鹿”，秦縣，治所在今河北平鄉(xiāng)縣西南?！?3〕“咸陽”，秦故都，在今陜西咸陽市東北聶家溝一帶。秦二世三年，楚懷王任用沛公為碭郡長，封為武安侯，將碭郡兵。命令沛公向西進軍關(guān)中。楚懷王和各路將領(lǐng)約定，誰先攻入關(guān)中，誰就做關(guān)中王?！?4〕“河內(nèi)”，這里專指今河南黃河以北地區(qū)?！妒酚洝x世家》云：“當(dāng)此時晉強，西有西河，與秦接境，北邊翟，東至河內(nèi)。”與此處河內(nèi)同指?；蛟浦浮昂觾?nèi)郡”（治所在懷縣，在今河南武陟縣西南），非。“河內(nèi)郡”為西漢高帝二年（公元前二○五年）置，此時為秦二世三年（公元前二○七年），當(dāng)為地區(qū)名，非郡名?！?5〕“田都”，田假的部將，曾隨項羽救趙，入關(guān)后被項羽封為齊王。〔46〕“東郡”，秦置，治所在今河南濮陽縣西南?！巴蹼x”，秦將王翦的孫子。“成武”，秦縣，治所即今山東成武縣?！?7〕“臧荼”，原為燕王韓廣的部將，曾率兵救趙，隨項羽入關(guān)，被項羽封為燕王，都薊（秦縣，治所在今北京市西南）。后又歸附劉邦?！?8〕“羽矯殺宋義”，在宋義率軍去援救趙國時，項羽和宋義在如何救趙的問題上產(chǎn)生了分歧。項羽利用早晨進見宋義時，在帳中斬殺了宋義。隨后項羽向軍中發(fā)布命令說：“宋義與齊國陰謀反叛，楚王密令我殺了他。”然后率軍渡河援趙?！?9〕“齊王建”，齊襄王子。公元前二六五年（襄王十九年），襄王卒，子建繼立?！疤锇病?，齊王建孫?！皾薄?，地區(qū)名，相當(dāng)今禹城、平原、平陰、肥城、濟陰一帶。秦亡后，項羽封田安濟北國即在這一地區(qū)?！?0〕“栗”，秦縣，治所即今河南夏邑縣。“皇欣”，《高祖本紀(jì)》作“皇欣”，魏將。“武蒲”，魏申徒（司徙）?！稘h書·高帝紀(jì)》作“武滿”。〔51〕《史記志疑》卷十云：“虜王離當(dāng)移前一月，誤在此月也?！薄?2〕“彭越”，字仲，昌邑（今山東金鄉(xiāng)西北）人。秦末聚眾起兵，初歸屬田榮，后在楚漢戰(zhàn)爭時又率兵歸屬劉邦，略定梁地（今河南東南部），屢斷項羽糧道。不久率兵從劉邦在垓下?lián)魷珥椨?。封梁王。漢朝建立后，因被告發(fā)謀反，被劉邦所殺?！瓣惲簟?，秦縣，治所即今河南開封市東南陳留城?！搬B食其”，秦漢之際陳留高陽鄉(xiāng)（今河南杞縣）人。本為里監(jiān)門吏。秦末農(nóng)民戰(zhàn)爭時歸劉邦，獻(xiàn)計克陳留，封廣野君。楚漢戰(zhàn)爭中，說齊王田廣歸漢，韓信乘機擊齊，齊王以為被他出賣，把他烹死?！笆称洹?，音y@ j9。事詳本書《酈生列傳》?！?3〕“開封”，秦縣，治所在今河南開封市南。“滎陽”，秦縣，治所在今河南滎陽縣東北。〔54〕“欣”，即司馬欣。曾為秦櫟陽獄掾，后為長史。后又降項羽，因?qū)椓河羞^恩德，在項羽封王時被封為塞王。后在楚漢戰(zhàn)爭中在汜水邊自刎而死?！伴L史”，官名，職掌不詳。“趙高”，秦宦官。本趙國人。后在秦宮中管事二十多年。曾任中車府令，兼行符璽令事。公元前二一○年，秦始皇死后他與李斯偽造遺詔，逼使始皇長子扶蘇自殺，立胡亥為二世皇帝。他任郎中令，居中用事，控制政權(quán)。后他殺死李斯，任中丞相，不久又殺死二世立子嬰為秦王。后被子嬰所殺。〔55〕“潁陽”，秦縣，治所在今河南許昌市西南?！昂印?，指黃河?！敖颉?，渡口?！?6〕“南陽”，秦郡，治所在今河南南陽市?！褒t”，秦南陽郡守名?！瓣柍恰?，秦縣，治所在今河南方城縣東?！?7〕“殷虛”，亦作“殷墟”，商朝故都，在今河南安陽市北小屯村。〔58〕“申陽”，張耳嬖臣，降楚后封為河南王?！昂幽稀?，地區(qū)名，相當(dāng)今河南中部伊、洛水流域。秦亡后項羽封申陽于此，都洛陽（今河南洛陽市東北白馬寺之東）?！?9〕“翳”，即董翳，曾為章邯部下都尉，后隨章邯降項羽?！吧蠈④姟保乒芪涫碌母呒壒倮??！?0〕“南皮”，秦縣，治所在今河北南皮縣東北?！?1〕“武關(guān)”，關(guān)名，在今陜西商洛縣西南丹江北岸。〔62〕“子嬰”，秦始皇孫，二世兄子。秦二世三年（公元前二○七年），趙高殺二世，立子嬰為秦王。后子嬰設(shè)計殺死趙高，并滅其三族。子嬰為秦王凡四十六日，即降于劉邦，不久被項羽所殺。〔62〕“峣”，即峣關(guān)。秦置，在今陜西商縣西北?！八{(lán)田”，秦縣，治所在今陜西藍(lán)田縣西灞河西岸。“留侯”，即張良，字子房，傳為城父（今安徽亳縣東南）人。祖父與父相繼為韓昭侯、宣惠王等五世之相。秦滅韓后，他圖謀恢復(fù)韓國。秦末農(nóng)民戰(zhàn)爭中，他聚眾歸劉邦，不久游說項梁立韓貴族成為韓王，他任韓司徒。后韓王成為項羽所殺，復(fù)歸劉邦，為劉邦的重要謀臣。楚漢戰(zhàn)爭時。漢朝建立后封為留侯。事詳本書《留侯世家》?！?3〕“十月”，《史記志疑》云：“案：此漢元年十月也，時秦已亡矣，為誰之十月乎？此與下‘十一月’、‘十二月’皆當(dāng)衍之?！薄?4〕“霸上”，亦稱霸頭，在今陜西西安市東白鹿原北首。劉邦進軍關(guān)中，即由此入秦都咸陽?！?5〕“新安”，秦縣，治所在今河南澠池縣東?！?6〕“三章”，秦末農(nóng)民戰(zhàn)爭中，劉邦占領(lǐng)秦都咸陽后，廢除了秦朝的嚴(yán)刑苛法，并召集關(guān)中父老宣布了“殺人者死，傷人及盜抵罪”三條法規(guī)，稱為“約法三章”，“三章”即指此?！?7〕“尊懷王為義帝”，項梁戰(zhàn)死后，懷王乘機奪取項羽、呂臣兵權(quán)，改用宋義為上將軍。后來項羽殺死宋義，奪回兵權(quán)。公元前二○六年項羽自立為西楚霸王，表面上尊懷王為義帝。〔68〕“西楚”，古地區(qū)名。轄境相當(dāng)于今河南東部、安徽北部和江蘇西北部地區(qū)。位居全楚西北，對東楚而言故稱“西”。秦亡后，項羽自立為西楚霸王，據(jù)有西楚、東楚與梁地共九郡，建都于西楚的彭城?！?9〕“衡山”，即衡山王國。秦亡后項羽封吳芮置。轄衡山郡。相當(dāng)今鄂、豫、皖交界大別山脈周圍一帶?！?0〕“臨江”，即臨江王國。秦亡后項羽封共敖置。轄有南郡、長沙郡及黔中郡。相當(dāng)今湖北大部、湖南全境和貴州東北地區(qū)。后傳至其子共尉，為劉邦殲滅。〔71〕“九江”，即九江王國。秦亡后項羽封英布置。轄有九江、廬江二郡。相當(dāng)今安徽淮河以南大部與江西全境。后改名淮南王國?！?2〕“常山”，即常山王國。秦亡后項羽封張耳置。轄常山、邯鄲、巨鹿三郡。相當(dāng)今河北南部以及山東平原、高唐二縣以西地區(qū)?！?3〕“代”，即代王國。秦亡后項羽封趙王歇置。轄有代、太原、雁門、云中四郡。相當(dāng)今河北西北部、山西中部與北部、內(nèi)蒙古土默特左旗和托克托縣以東、陰山以南地區(qū)。〔74〕“臨淄”，即臨淄王國，又名齊王國。秦亡后項羽封田都置。轄臨淄郡。相當(dāng)今山東淄博市及昌樂、利津、壽光、高青等縣一帶?！?5〕“濟北”，即濟北王國。秦亡后項羽封田安置。轄濟北郡。相當(dāng)今山東濟南、德州二市及禹城、平原、肥城、濟陰等縣一帶。〔76〕“膠東”，即膠東王國。秦亡后項羽封田市置。轄膠東郡。相當(dāng)今山東膠萊河以東地區(qū)。〔77〕“漢”，即漢王國。秦亡后項羽封沛公置。轄巴、蜀、漢中三郡四十一縣。相當(dāng)今湖北十堰市和房縣以西、陜西漢中盆地、四川岷江中下游以東及長江以北地區(qū)?！?8〕“雍”，即雍王國。秦亡后項羽封秦降將章邯置。轄有秦內(nèi)史西部及隴西、北地二郡。相當(dāng)今陜西秦嶺以北和旬邑、咸陽、戶縣以西，甘肅東部與寧夏西南部地區(qū)?！?9〕“塞”，即塞王國。秦亡后項羽封秦降將司馬欣置。轄有秦內(nèi)史東部。相當(dāng)今陜西西安市以東渭河下游、丹江上游以及河南靈寶縣以西地區(qū)。〔80〕“翟”，即翟王國。秦亡后項羽封秦降將董翳置。轄上郡。相當(dāng)今陜西北部地區(qū)?！?1〕“燕”，即燕王國。秦亡后項羽封臧荼置。轄有廣陽、上谷、漁陽三郡。相當(dāng)今北京市及河北北部大部地區(qū)?！?2〕“遼東”，即遼東國。秦亡后項羽封韓廣置。轄有右北平、遼東、遼西三郡。相當(dāng)今河北東北部、遼寧大部和內(nèi)蒙古赤峰市以南一帶?！?3〕“西魏”，即魏王國。秦亡后項羽徙魏王豹置。轄河?xùn)|、上黨二郡。相當(dāng)今山西南部地區(qū)。一說其國轄河?xùn)|、上黨、太原三郡。〔84〕“殷”，即殷王國。秦亡后項羽封司馬卬置。轄河內(nèi)郡。相當(dāng)今河南內(nèi)黃、滑縣及新鄉(xiāng)市以西，黃河以北地區(qū)?！?5〕“韓”，即韓王國。秦亡后項羽封韓王成置。轄潁川郡。相當(dāng)今河南尉氏縣與漯河市以西，寶豐、登封二縣以東，舞陽、葉縣以北，密縣、新鄭縣以南地區(qū)?！?6〕“河南”，即河南國。秦亡后項羽封申陽置。轄三川郡。相當(dāng)今河南中部伊、洛水流域?！?7〕“郴”，秦縣，治所即今湖南郴縣。《史記志疑》云：“羽徙義帝在四月，此誤書于二月也?！薄?8〕“命立十八王”，即衡山王吳芮、臨江王共敖、九江王英布、常山王張耳、代王趙歇、臨淄王田都、濟北王田安、膠東王田市、漢王沛公、雍王章邯、塞王司馬欣、翟王董翳、燕王臧荼、遼東王韓廣、魏王魏豹、殷王司馬卬、韓王成、河南王申陽。〔89〕“邾”，在今湖北黃岡縣西北?！?0〕“江陵”，在今湖北江陵縣?！?1〕“六”，在今安徽六安市北?！?2〕“襄國”，秦置信都縣，項羽改稱襄國，在今河北邢臺市?！?3〕“代”，在今河北蔚縣東北代王城?！?4〕“臨淄”，在今山東淄博市東北臨淄城北?！?5〕“博陽”，在今山東泰安縣東南?！?6〕“即墨”，在今山東平度縣東南。〔97〕“南鄭”，在今陜西漢中縣?！?8〕“廢丘”，在今陜西興平縣東南?！?9〕“櫟陽”，在今陜西臨潼縣東北?！?00〕“高奴”，在今陜西延安市東北?！?01〕“薊”，在今北京市城區(qū)西南部?！?02〕“無終”，在今天津市薊縣境內(nèi)?！?03〕“平陽”，在今山西臨汾市西南?！?04〕“朝歌”，在今河南淇縣?！?05〕“陽翟”，在今河南禹縣?！?06〕“洛陽”，在今河南洛陽市東北白馬寺之東。〔107〕“齊王田榮始”，田榮于上月趕走田都，田都降楚，田榮自立為齊王?！?08〕“韓王鄭昌始”，鄭昌，曾任吳令。項羽立韓王成不久為了與劉邦抗衡，即改封鄭昌為韓王?！?09〕“項羽滅義帝”，義帝被殺時間，本書《項羽本紀(jì)》及《漢書·高帝紀(jì)》在漢元年四月，而本《表》在二年十月，本書《黥布列傳》又在元年八月。《史記志疑》云：“義帝以元年四月自臨淮盱臺縣徙桂陽之郴，使人趣其行，不及一月可到，英布等追而殺之，則甫及郴即被弒矣，疑‘四月’為是?！薄?10〕“歇復(fù)王趙”，陳余趕走張耳，重新迎立趙歇為趙王?！?11〕“陜”，秦縣，治所在今河南三門峽市西舊陜縣?！?12〕“隴西”，秦郡，治所在今甘肅臨洮縣?！妒酚浿疽伞吩疲骸鞍浮陡呒o(jì)》：隴西、北地已于漢元年八月先拔之矣，乃《表》于雍之十月書‘漢拔隴西’、于雍之十二月書‘漢拔北地’，俱誤矣?！薄?13〕“韓王信始”，項羽改封韓王鄭昌，目的是為了與劉邦抗衡，結(jié)果不久韓王鄭昌即被劉邦所滅。劉邦滅鄭昌后即封故韓襄王之孫信為韓王?！?14〕“歇以陳余為代王”，《史記志疑》云：“余為代王與歇復(fù)王趙同時，在漢二年十月，此誤書于后兩月也。且余繼歇王代，當(dāng)移下格代《表》內(nèi)，乃僭居趙《表》，亦誤?！薄?15〕“平原”，漢縣，在今山東平原縣西南。〔116〕“北地”，秦郡，治所在今甘肅慶陽縣西南。〔117〕“城陽”，治所在今山東菏澤縣東北?！?18〕“河內(nèi)郡”，漢郡，治所在今河南武陟縣西南?！?19〕“太子”，指劉盈?！?20〕“中地郡”，《集解》引徐廣曰：“扶風(fēng)?！币蛟诰┏情L安輔衛(wèi)之地，后與京兆尹、左馮翊合稱三輔。在今陜西扶風(fēng)縣?！?21〕“信”，指韓信。〔122〕“河?xùn)|”，即河?xùn)|郡，治所在今山西夏縣西北禹王城。“上黨郡”，治所在今山西長子縣西南?！?23〕“太原郡”，治所在今山西太原市西南古城營西古城?！妒酚浿疽伞吩疲骸摆w歇滅于漢三年十月，此書屬郡在漢十二月，誤，宜移前一月也。但陳余之所王者代，屬漢則為代郡。趙歇之所王者趙，屬漢則為太原郡?！侗怼氛`列陳余居趙《表》，趙歇后代《表》，遂若余滅置太原，歇滅置代矣，舛甚。”〔124〕“王出滎陽”，《漢紀(jì)》王出滎陽在五月。〔125〕“樅公”，姓樅，史佚其名?！妒酚浿疽伞吩疲骸啊稘h記》豹之見殺在五月，與項羽殺紀(jì)信并時，此誤書于八月也?！薄?26〕“龍且”，齊國人，楚國驍將，當(dāng)時任楚司馬?！?27〕“趙王張耳始”，張耳降漢后被劉邦立為趙王，都襄國（今河北邢臺市）?！?28〕“齊王韓信始”，韓信擊殺田廣后被劉邦封為齊王?！?29〕“王出滎陽”，《項羽本紀(jì)》作“王出成皋”?！?30〕“淮南王英布始”，英布初屬項羽，被封為九江王。楚漢戰(zhàn)爭中又歸屬漢，被劉邦封為淮南王。都壽春（今安徽壽縣）?！?31〕“太公”，指劉邦的父親，因名字已失傳，所以《史記》用對老年男子的尊稱來稱呼他。“呂后”，名雉，字娥姁，劉邦的妻子。太公、呂后在楚漢戰(zhàn)爭初期被項羽所俘，至此始從楚歸漢。〔132〕“誅籍”，在劉邦和項羽爭奪封建統(tǒng)治權(quán)的楚漢戰(zhàn)爭中，一開始項羽處于優(yōu)勢，后劉邦聯(lián)合各地反項勢力，逐漸壯大，最后使項羽四面受敵。公元前二○二年，劉邦乘項羽撤兵的機會全力追擊，并約韓信、彭越合圍。項羽敗退到垓下（今安徽靈璧南），不久在烏江（今安徽和縣東北）自殺?！?33〕“齊王韓信徙楚王”，韓信配合劉邦在垓下?lián)魯№椨鸷?，漢朝建立，劉邦又改封韓信為楚王。〔134〕“長沙”，治所在今湖南長沙市?！?35〕“南郡”，秦置，楚漢間為臨江國，公元前二○二年漢再置南郡，治所在今湖北江陵縣?！?36〕“四郡”，指齊、千乘、平原、東萊。〔137〕“燕國”，劉邦仍封臧荼為燕王?！?38〕“梁國”，公元前二○二年劉邦改秦之碭郡置，治所在睢陽（今河南商丘縣南）。封彭越為梁王。〔139〕“馬邑”，治所在今山西朔縣?！?40〕“定陶”，治所在今山東定陶縣西北?！?41〕“趙王張敖始”，張耳死后其子張敖繼立。〔142〕“長沙成王臣始”，長沙王吳芮死后其子臣繼立?！?43〕“鐘離眛”，姓鐘離，名眛。項羽部將。項羽兵敗垓下后，他投靠韓信，因劉邦下令緝捕而被迫自殺。〔144〕“盧綰”，豐（今江蘇豐縣）人。秦末隨劉邦起義于沛，入漢中，為將軍。漢東擊項羽時，官太尉。后從劉邦擊破燕王臧荼，被劉邦封為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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