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以手中刀截之”,此句姚本、聚珍本作“以佩刀摧之”,類聚卷六0引同。御覽卷三四五、卷三四九、卷四三四引作“以佩刀截之”。
〔二三〕“軍中”,姚本、聚珍本作“左右”,類聚卷六0,御覽卷三四五、卷三四九、卷四三四引同。
〔二四〕“士”,聚珍本作“事”,誤。范曄后漢書耿弇傳載陳俊言曰:“劇虜兵盛,可且閉營休士,以須上來?!?br /> 〔二五〕“十”,原誤作“下”,聚珍本作“十”,書鈔卷一二0引同,范曄后漢書耿弇傳、后漢紀(jì)卷五亦皆作“十”,今據(jù)改正。
〔二六〕“兩”,原誤作“而”,聚珍本作“兩”,范曄后漢書耿弇傳、后漢紀(jì)卷五同,今據(jù)改正。
〔二七〕“郡試”,姚本作“郡尉試”,范曄后漢書耿弇傳同。聚珍本作“都尉試”。范書李賢注引漢官儀云:“歲終郡試之時(shí),講武勒兵,因以校獵,簡(jiǎn)其材力也?!?br /> 〔二八〕“肄馳射”,此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八九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二九〕“三十六”,姚本同,聚珍本作“四十六”,與范曄后漢書耿弇傳、通鑒卷四一相合。
耿國
耿國,〔一〕字叔憲?!捕撤稌虾鬂h書卷一九耿國傳李賢注 為大司農(nóng),曉邊事,能論議,數(shù)上便宜事,天子器之?!踩尘壅浔?br /> 〔一〕 “耿國”,耿弇弟,范曄后漢書卷一九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
〔二〕 “字叔憲”,范曄后漢書耿國傳云:“國字叔慮?!崩钯t注云:“東觀記‘慮’作‘憲’?!贝藯l即據(jù)此輯錄。“憲”,初學(xué)記卷一二、御覽卷二三二引司馬彪續(xù)漢書皆作“慮”。
〔三〕 “天子器之”,此條不知聚珍本輯自何書。初學(xué)記卷一二、御覽卷二三二引司馬彪續(xù)漢書皆有此條文字,字句全同。按御覽卷二三二先引東觀漢記劉據(jù)事,下文即云:“又曰:高詡字季回,……又曰:羊融字子優(yōu),……”其下又引續(xù)漢書李固事,然后以“又曰”形式引征四條續(xù)漢書文字,耿國為大司農(nóng)事即為其中的一條。疑聚珍本輯者閱讀御覽時(shí),忽略了夾置在“又曰”中的“續(xù)漢書”三字,誤把耿國為大司農(nóng)一條系于東觀漢記。
耿秉
耿秉與竇固出白山擊車師,〔一〕后王安得震怖,從數(shù)百騎走出門,脫帽抱馬足乞降。〔二〕書鈔卷一二七 耿秉為征西將軍,鎮(zhèn)撫單于以下?!踩臣稗埃n朱棺玉衣?!菜摹衬蠁斡谂e國發(fā)哀,〔五〕犁面流血。〔六〕御覽卷三六五
耿秉性勇壯,而簡(jiǎn)易于事軍,行常自被甲在前,休止不結(jié)營部。然遠(yuǎn)斥候,明要誓,有警,軍陣立成,士卒皆樂為死?!财摺秤[卷二七九
〔一〕 “耿秉”,耿國之子,字伯初,范曄后漢書卷一九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三亦略載其事。
〔二〕 “脫帽抱馬足乞降”,此句范曄后漢書耿秉傳李賢注引作“脫帽趨抱馬□”。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三〕 “鎮(zhèn)撫單于以下”,此句下聚珍本有“擊匈奴,封美陽侯”二句。姚本亦有此二句,聚珍本即據(jù)姚本補(bǔ)綴。此二句不知輯自何書。范曄后漢書耿秉傳云:“章和二年,復(fù)拜征西將軍,副車騎將軍竇憲擊北匈奴,大破之。事并見憲傳。封秉義陽侯,食邑三千戶?!?br /> 〔四〕 “賜朱棺玉衣”,此句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九二、御覽卷五五一皆引,今據(jù)增補(bǔ)。
〔五〕 “南單于舉國發(fā)哀”,“哀”字御覽卷三七五引同,聚珍本作“喪”,御覽卷二三九引亦作“喪”。御覽卷二七九引云:“匈奴聞秉死,舉國號(hào)哭?!?br /> 〔六〕 “犁”,聚珍本作“剺”。按二字古通。剺,割也?!懊妗保壅浔咀鳌岸保`。
〔七〕 “士卒皆樂為死”,此條書鈔卷一一五、御覽卷四三四亦引,字句微異。依敘事先后,此條當(dāng)置于上條“及薨”句上。
耿恭
耿恭,〔一〕字伯宗。永平中,始置西域都護(hù)、戊己校尉,乃以恭為戊己校尉,屯后王部金蒲城。〔二〕謁者關(guān)寵為戊己校尉,〔三〕屯前王部柳中城。恭至部,移檄烏孫,示漢威德,大昆彌以下皆歡喜,〔四〕遣使獻(xiàn)名馬,愿遣子入侍。書鈔卷三六 匈奴破殺后王安得,〔五〕攻金蒲城,耿恭以毒藥傅矢,傳語匈奴:“漢家箭神,〔六〕中其瘡者必有異?!薄财摺骋虬l(fā)強(qiáng)弩射之,虜中矢者,視瘡皆沸,〔八〕并大驚。相謂曰:“漢兵神,真可畏也?!彼旖馊ァ!簿拧秤[卷三四九
耿恭以疏勒城傍有水,徙居之。匈奴來攻,絕其澗水。城中穿井十五丈,無水。吏士渴乏,笮馬糞汁飲之?!惨唬啊彻г唬骸奥勝E師將軍拔佩刀刺山而飛泉出,〔一一〕今漢德神靈,豈有窮乎!”乃正衣服,向井拜,為吏請(qǐng)禱,身自率士負(fù)籠,有頃,飛泉涌出,吏士驚喜,皆稱萬歲。于是令士且勿飲,先和泥涂城,并揚(yáng)示之?!惨欢愁惥劬砭?,御覽卷六九、卷五四二、卷七六四,范曄后漢書卷一九耿恭傳李賢注
耿恭在疏勒,救兵不至,〔一三〕車師復(fù)叛,與匈奴共攻恭。數(shù)月,〔一四〕食盡窮困,乃□鎧弩,〔一五〕食其筋革。恭與士眾推誠,〔一六〕共同死生,〔一七〕故無二心。書鈔卷一一九
恭發(fā)疏勒時(shí)尚有二十六人,隨路死沒,三月至敦煌,唯余十三人。恭母先卒,及還,追行喪制,有詔使五官中郎將馬嚴(yán)齎牛酒釋服。〔一八〕范曄后漢書卷一九耿恭傳李賢注
車師太子比特訾降?!惨痪拧撤稌虾鬂h書卷一九耿恭傳李賢注
恭坐將兵不憂軍事,肆心縱欲,飛鷹走狗,游戲道上,虜至不敢出,得詔書怨懟,征下獄?!捕啊尘壅浔?br /> 耿氏自中興以后訖建安之末,大將軍九人,卿十三人,〔二一〕尚公主三人,列侯十九人,中郎將、護(hù)羌校尉及刺史、二千石數(shù)十百人,〔二二〕遂與漢興衰。御覽卷四七0
〔一〕 “耿恭”,耿國弟耿廣之子,范曄后漢書卷一九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袁宏后漢紀(jì)卷一0亦略載其事。此句至“乃以恭為戊己校尉”諸句,原僅有“耿恭為戊己校尉”一句,今所增改,全據(jù)御覽卷二四二所引。
〔二〕 “屯后王部金蒲城”,“后王部”原誤作“后主部”,下“前王部”原誤作“前主部”,今皆據(jù)范曄后漢書耿恭傳改正。此下三句聚珍本未加輯錄。
〔三〕 “關(guān)寵”,原作“門寵”。范曄后漢書耿恭傳作“關(guān)寵”,御覽卷一九二引司馬彪續(xù)漢書與范書同,又續(xù)漢書五行志有“戊己校尉關(guān)寵”,是“門寵”乃“關(guān)寵”之訛,今據(jù)改正。
〔四〕 “歡喜”,此二字及下“遣使獻(xiàn)名馬,愿”六字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六一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五〕 “殺”,原誤作“離”,今據(jù)聚珍本、范曄后漢書耿恭傳校正。
〔六〕 “箭神”,書鈔卷一二五引作“神箭”。
〔七〕 “中其瘡者必有異”,書鈔卷一二五引作“其中創(chuàng)者必有異”。
〔八〕 “瘡”,書鈔卷一二五引作“創(chuàng)”。
〔九〕 “遂解去”,范曄后漢書耿恭傳云:“匈奴遂破殺后王安得,而攻金蒲城。恭乘城搏戰(zhàn),以毒藥傅矢,傳語匈奴曰:‘漢家神箭,其中瘡者必有異。’因發(fā)彊弩射之。虜中矢者,視創(chuàng)皆沸,遂大驚。會(huì)天暴風(fēng)雨,隨雨擊之,殺傷甚眾。匈奴震怖,相謂曰:‘漢兵神,真可畏也?!旖馊??!?br /> 〔一0〕“笮”,壓榨。
〔一一〕“貳師將軍”,漢書李廣利傳云:“太初元年,以廣利為貳師將軍,發(fā)屬國六千騎及郡國惡少年數(shù)萬人以往,期至貳師城取善馬,故號(hào)‘貳師將軍’?!辟E師城屬大宛,故址在今蘇聯(lián)吉爾吉斯西南部馬爾哈馬特。
〔一二〕“并揚(yáng)示之”,類聚卷九引云:“耿恭為校尉,居疏勒,匈奴來攻,城中穿井十五丈,無水。恭曰:‘聞貳師將軍拔佩刀刺山而飛泉出,今漢德神靈,豈有窮乎!’乃正衣服,向井拜,為吏請(qǐng)禱。有頃,井泉濆出。”御覽卷六九引云:“耿恭以疏勒城傍有水,徙居之。匈奴來攻,絕其澗水,吏笮馬糞汁飲之?!庇志砦逅亩疲骸肮⒐в谑枥粘谴┚逭刹坏盟?,恭乃正衣服,向井再拜,為吏士禱水,身自率士挽籠,有飛泉涌出,大得水。吏士警喜,皆稱萬歲?!庇志砥吡囊疲骸肮⒐в谑枥粘谴┚逭刹坏盟?,恭乃正衣冠,向井再拜,為吏士禱水,身自率士負(fù)籠,有飛泉涌出,吏士驚喜,皆稱萬歲?!狈稌虾鬂h書耿恭傳李賢注引云:“恭親自挽籠,于是令士且勿飲,先和泥涂城,并揚(yáng)示之?!贝藯l即綜合以上各書所引輯成。書鈔卷八五、卷一四四亦引,字句均未超出上引各段文字。
〔一三〕“救兵不至”,范曄后漢書耿恭傳云:“時(shí)焉耆、龜茲攻歿都護(hù)陳睦,北虜亦圍關(guān)寵于柳中。會(huì)顯宗崩,救兵不至?!?br /> 〔一四〕“數(shù)月”,此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御覽卷四八六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五〕“乃□鎧弩”,此句上御覽卷三四八引有“士”字。
〔一六〕“恭”,此字原無,姚本、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四八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七〕“共”,姚本、聚珍本皆無此字,御覽卷三四八引同。按無“共”字,文氣較順。
〔一八〕“有詔使五官中郎將馬嚴(yán)齎牛酒釋服”,范曄后漢書耿恭傳云:建初元年,恭“發(fā)疏勒時(shí)尚有二十六人,隨路死沒,三月至玉門,唯余十三人?!赶茸?,及還,追行喪制,有詔使五官中郎將齎牛酒釋服”。李賢于“三月至玉門”句下注云:“玉門,關(guān)名,屬敦煌郡,在今沙州。臣賢按:酒泉郡又有玉門縣,據(jù)東觀記曰‘至敦煌’,明即玉門關(guān)也?!庇钟凇拔骞僦欣蓪ⅰ毕伦⒃疲骸皳?jù)東觀記,馬嚴(yán)?!贝藯l即據(jù)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句輯錄。通鑒卷四六胡三省注曾轉(zhuǎn)引李賢注“玉門,關(guān)名”云云。
〔一九〕“車師太子比特訾降”,范曄后漢書耿恭傳載,章帝初即位,遣征西將軍耿秉救耿恭,建初元年正月,擊車師,攻交河城,多所斬獲,匈奴驚走,“車師復(fù)降”。其下李賢引東觀漢記此語作注。
〔二0〕“征下獄”,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出。聚珍本注云:“范書本傳,恭是時(shí)為長水校尉,副馬防征西羌,忤防,謁者李譚奏恭以罪?!?br /> 〔二一〕“大將軍九人,卿十三人”,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大將軍二人,九卿十三人”,初學(xué)記卷一八引同。按范曄后漢書耿恭傳云:“耿氏自中興已后迄建安之末,大將軍二人,將軍九人,卿十三人。”是御覽卷四七0所引“大”字下脫“將軍二人”四字,其下“將軍九人,卿十三人”八字不誤。
〔二二〕“中郎將”,原脫“中”字,姚本、聚珍本有,初學(xué)記卷一八引同,今據(jù)增補(bǔ)?!皵?shù)十百人”,姚本作“數(shù)百人”,初學(xué)記卷一八引同。聚珍本作“數(shù)十人”。按當(dāng)作“數(shù)十百人”,范曄后漢書耿恭傳云:“中郎將、護(hù)羌校尉及刺史、二千石數(shù)十百人。”可證。
銚期
銚期,〔一〕字次況,〔二〕為光武賊曹掾,從平河北。上至薊,時(shí)王郎檄書到,〔三〕薊中起兵應(yīng)王郎。上趨駕出,百姓聚觀,喧呼滿道,遮路不得行。期騎馬奮戟,瞠目大呼左右曰:“蹕?!贝蟊娕?。〔四〕后上即位,上笑曰:“卿欲遂蹕耶?” 御覽卷六八0 光武使鄧禹發(fā)房子兵二千人,以銚期為偏將軍,別攻真定宋子余賊,拔樂陽、稿、肥累者也?!参濉乘?jīng)注卷一0
銚期從擊王郎將兒宏、劉奉于鉅鹿下,期先登陷陣,手殺五十余人,創(chuàng)中額,〔六〕攝幘復(fù)戰(zhàn),〔七〕遂大破之。 御覽卷三六四
銚期為太中大夫,從到雒陽,拜為衛(wèi)尉。是時(shí)隴蜀未降,麻賦往□□屯。〔八〕上輕與期門近出。〔九〕期當(dāng)車前叩頭曰:“臣聞古今之戒,變生不意,誠不愿陛下微行數(shù)出?!庇性t車騎罷還?!惨唬啊硶n卷一三九
期疾病,使使者存問,加賜醫(yī)藥甚厚。其母問期當(dāng)封何子?期言:“受國家恩深,常慚負(fù),如死,不知當(dāng)何以報(bào)國,何宜封子也!”上甚憐之。范曄后漢書卷二0銚期傳李賢注
〔一〕 “銚期”,潁川郟人,范曄后漢書卷二0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一。
〔二〕 “字次況”,原脫“字”字,“況”又誤“貺”,今據(jù)姚本、聚珍本和范曄后漢書銚期傳校正。
〔三〕 “時(shí)王郎檄書到”,此句至“瞠目大呼左右曰”數(shù)句原作“薊中應(yīng)王郎,上驚去,吏民遮道不得行,期瞠目道左曰”。初學(xué)記卷一七引云:“銚期從光武略地,時(shí)王郎檄書到,薊中起兵應(yīng)王郎。上趨駕出,百姓聚觀,喧呼滿道,遮路不得行。期騎馬奮戟,瞠目大呼左右曰:‘走?!娊耘?。”今據(jù)初學(xué)記所引增改。
〔四〕 “辟”,姚本作“避”,書鈔卷一三0引同。按二字古通。范曄后漢書銚期傳作“靡”,與初學(xué)記卷一七所引相合。
〔五〕 “拔樂陽、稿、肥累者”,“拔”字聚珍本誤作“援”?!案濉弊炙?jīng)注原誤引作“稟”,聚珍本不誤,今據(jù)改正。“肥累”,水經(jīng)注原引作“肥壘”,聚珍本作“肥累”者是,今據(jù)改。范曄后漢書銚期傳云:“期為裨將,與傅寬、呂晏俱屬鄧禹。徇傍縣,又發(fā)房子兵。禹以期為能,獨(dú)拜偏將軍,授兵二千人,寬、晏各數(shù)百人。還言其狀,光武甚善之。使期別徇真定宋子,攻拔樂陽、稿、肥累?!?br /> 〔六〕 “創(chuàng)”,原誤作“瘡”,聚珍本作“創(chuàng)”,與范曄后漢書銚期傳同,今據(jù)改正。
〔七〕 “幘”,原誤作“情”,聚珍本作“幘”,與范曄后漢書銚期傳同,今據(jù)改正。
〔八〕 “麻賦往□□屯”,此句有脫誤,無從校正?!百x”字疑當(dāng)作“賊”。
〔九〕 “期門”,漢武帝時(shí)選拔隴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西河等六郡良家子組成。武帝微行游獵,則執(zhí)兵扈從,期諸殿門。其長曰仆射,屬光祿勛。范曄后漢書銚期傳李賢注云:“武帝將出,必與北地良家子期于殿門,故曰‘期門’?!?br /> 〔一0〕“有詔車騎罷還”,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王霸〔一〕
袓父為詔獄丞?!捕撤稌虾鬂h書卷二0王霸傳李賢注 上為大司馬,以王霸為功曹令史,從渡河北,賓客隨者數(shù)十人,稍稍引去,上謂霸曰:〔三〕“潁川從我者皆去,〔四〕而子獨(dú)留,始驗(yàn)疾風(fēng)知?jiǎng)挪荨!薄∮[卷四一八
王郎起,上在薊,郎移檄購上。上令王霸至市中募人,將以擊郎。市人皆大笑,舉手●揄之,〔五〕霸慚而去?!擦秤[卷八二七
光武發(fā)邯鄲,〔七〕晨夜馳騖,傳聞王郎兵在后,〔八〕吏士惶恐。南至下曲陽呼□河,〔九〕導(dǎo)吏還言河水流澌,〔一0〕無船,不可渡。官屬益懼,〔一一〕畏為王郎所及?!惨欢成喜蝗灰玻餐醢酝曋?,實(shí)然。王霸恐驚眾,〔一三〕雖不可渡,且臨水止,尚可為阻,〔一四〕即還曰“冰堅(jiān)可渡”。士眾大喜。上笑曰:“果妄言也?!薄惨晃濉潮戎梁樱恿麂押峡陕?。〔一六〕上令霸護(hù)渡,馬欲僵,以囊盛沙布冰上,〔一七〕遂得渡。渡未畢軍,冰解?!惨话恕成现^霸曰:“安吾眾能濟(jì)者,卿力也?!敝^官屬曰:“王霸從我勞苦,前遇冰變,權(quán)時(shí)以安吏士,是天瑞也。為善不賞,〔一九〕無以勸后?!奔慈找园詾檐娬?,賜爵關(guān)內(nèi)侯。御覽卷四四八
劉文及蘇茂臣于劉永,〔二0〕上遣王霸討之。霸至,遂閉門堅(jiān)守,勞賜吏士,作倡樂,〔二一〕賊歡呼,〔二二〕雨射營中,中霸前酒樽,霸安坐不動(dòng)。〔二三〕類聚卷七三
光武以王霸為討虜將軍,〔二四〕擊董憲?!捕濉秤[卷二四0
王霸為上谷太守,脩飛狐道至平城,〔二六〕堆石布土,三百余里。初學(xué)記卷二四
〔一〕 “王霸”,字元伯,潁川潁陽人,范曄后漢書卷二0有傳。
〔二〕 “詔獄”,奉詔系治罪犯之所。續(xù)漢書百官志云:“左平一人,六百石,掌平?jīng)Q詔獄。”
〔三〕 “上”,原脫,依文義當(dāng)有此字,聚珍本未脫,今據(jù)增補(bǔ)。
〔四〕 “去”,聚珍本作“逝”,書鈔卷一九引亦作“逝”,范曄后漢書王霸傳同。
〔五〕 “●”,說文作“歋”,釋云:“人相笑,相歋愈?!薄啊褶怼?,即“歋愈”。聚珍本作“揶揄”,御覽卷四九一引作“耶榆”,卷四九八引作“耶歈”,卷四六六引作“邪揄”,范曄后漢書王霸傳同。按字雖歧異,皆音同字通。
〔六〕 “霸慚而去”,御覽卷四九一引同,卷四六六引作“霸慚懅而還”,卷四九八引作“霸慚遽而返”。按“遽”乃“懅”之訛?!皯А?,慚也。
〔七〕 “光武發(fā)邯鄲”,此句姚本、聚珍本作“上從邯鄲避王郎兵”,類聚卷一0、御覽卷八七三引同,惟“上”作“光武”。
〔八〕 “傳聞王郎兵在后”,此句原脫誤作“傳聞后”,今據(jù)范曄后漢書王霸傳校補(bǔ)。
〔九〕 “南”,此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八七三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0〕“言”,原脫,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三九、類聚卷一0、御覽卷八七三引亦有此字,今據(jù)增補(bǔ)。
〔一一〕“官屬益懼”,此句聚珍本作“左右皆惶”,類聚卷一0、御覽卷八七三引同。書鈔卷一三九引作“左右皆惶懼”。
〔一二〕“畏為王郎所及”,此句原無,御覽卷八七三引有,今據(jù)增補(bǔ)。聚珍本亦有此句,惟無“王”字。
〔一三〕“遣王霸往視之,實(shí)然,王霸恐驚眾”,此三句姚本、聚珍本作“上令王霸前瞻水,霸欲如實(shí)還報(bào),恐驚官屬”,書鈔卷一三九引同。
〔一四〕“雖不可渡,且臨水止,尚可為阻”,此三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一0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御覽卷八七三引亦有此三句,惟脫“可為”二字。
〔一五〕“言”,原脫,聚珍本有,類聚卷一0、御覽卷八七三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六〕“可履”,此二字原無,書鈔卷一三九、類聚卷一0、御覽卷八七三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七〕“馬欲僵,以囊盛沙布冰上”,原脫上句,下句又誤作“以沙土汾冰上”,今據(jù)御覽卷八七三引校補(bǔ)。姚本、聚珍本作“馬欲僵,各以囊盛沙布冰上”,書鈔卷一五九引同。
〔一八〕“渡未畢軍,冰解”,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渡未畢數(shù)車而冰陷”,類聚卷一0引同,惟“車而”二字互倒。書鈔卷一三九引作“未畢數(shù)車而冰還陷”,御覽卷八七三引作“既度,未數(shù)里,冰陷也”。此二句以上事類賦卷八引作“光武自邯鄲避王郎兵,南至豐,曲陽吏言:‘滹沱河流澌,無船,不可渡。’左右皆怖。上令王霸前視之,實(shí)然。霸念還言驚眾,且白曰:‘冰堅(jiān)可渡?!洗笮υ唬骸砸病!戎梁樱押?,上乃渡,未畢數(shù)車冰陷也”。
〔一九〕“為善不賞”,“不”字下原衍“費(fèi)”字,聚珍本無,今據(jù)刪。
〔二0〕“劉文及蘇茂臣于劉永”,此句原脫誤為“劉文及蘇茂易永”,今據(jù)聚珍本校正。
〔二一〕“倡”,原誤作“冒”,聚珍本作“倡”,御覽卷七六一引同,今據(jù)改正。
〔二二〕“賊歡呼”,“賊”字上原衍“賦”字,今刪去?!百\”字下聚珍本有“眾”字。
〔二三〕“霸安坐不動(dòng)”,此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三九三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御覽卷七六一引作“霸坐不動(dòng)”。此條御覽卷三九三引作“上幸譙,使王霸攻周建,賊雨射城中,中霸前酒□,霸安坐不動(dòng)”。王霸攻蘇茂、周建,事在建武四年,詳見范曄后漢書王霸傳。
〔二四〕“王霸為討虜將軍”,建武五年,王霸拜討虜將軍。
〔二五〕“擊董憲”,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二六〕“王霸為上谷太守,脩飛狐道至平城”,建武九年,王霸拜上谷太守。十三年,為防御盧芳與匈奴、烏桓連兵擾邊,霸與杜茂治飛狐道,堆石布土,筑起亭障,自代至平城三百余里。見范曄后漢書王霸傳。
祭遵〔一〕
上過潁陽,〔二〕祭遵以縣吏數(shù)進(jìn)見,上愛其容儀,署為門下吏。御覽卷三八九 祭遵從征河北,為軍市令。舍中兒犯法,遵格殺之。上怒,命收遵。時(shí)主簿陳副諫曰:〔三〕“明公常欲眾軍整齊,今遵奉法不避,是教令行也?!鄙夏速J之,〔四〕以為刺奸將軍。語諸將曰:“當(dāng)備祭遵,吾舍中兒犯令尚殺之,必不私諸卿也。”〔五〕御覽卷二三二
祭遵為征虜將軍,〔六〕將兵北入箕關(guān),與弘農(nóng)、厭新、柏華聚、蠻中賊合戰(zhàn),〔七〕中弩矢,入口洞出,舉袖掩口,血流袖中。眾見遵傷,卻退。遵呵吏士,吏士進(jìn)戰(zhàn),皆一擊十,大破之。御覽卷四三四
祭遵襲略陽,〔八〕遣護(hù)軍王忠皆持鹵刀斧伐樹開道。至略陽,襲隗囂。御覽卷三四五
隗囂破,〔九〕上從長安東歸過□,幸祭遵營,勞之,〔一0〕士眾作黃門武樂,〔一一〕至夜御燈火。時(shí)遵有疾,〔一二〕詔賜重茵,覆以御蓋。御覽卷八七0
時(shí)遵屯□。〔一三〕詔書曰:“將軍連年距難,眾兵即卻,復(fù)獨(dú)按部,功勞爛然。兵退無宿戒,糧食不豫具,今乃調(diào)度,恐力不堪。國家知將軍不易,亦不遺力。今送縑千匹,以賜吏士?!狈稌虾鬂h書卷二0祭遵傳李賢注
祭遵奉公,賞賜與士卒,〔一四〕家無私財(cái),身衣布衣韋蔥,〔一五〕臥布被終身,〔一六〕夫人裳不加彩,士以此重之?!惨黄摺愁惥劬砥撸?br /> 祭遵病薨,喪至河南,詔遣百官皆詣喪所。上車駕素服往吊,望城門舉音,遂哭而至哀慟。復(fù)幸城門,閱過喪車,〔一八〕瞻望涕泣。上親臨祠以太牢,儀如孝宣帝臨霍將軍故事。御覽卷五六一
時(shí)下宣帝臨霍將軍儀,令公卿讀視,以為故事。范曄后漢書卷二0祭遵傳李賢注
祭遵薨,喪至河南,博士范升上疏曰:“遵為將軍,取士皆用儒術(shù),〔一九〕對(duì)酒娛樂,必雅歌投壺。又建為孔子立后,奏置五經(jīng)大夫。雖在軍旅,心存王室,不忘俎豆,〔二0〕可謂守死善道者也?!蹦速?zèng)將軍,給侯印綬,朱輪容車,〔二一〕遣校尉發(fā)騎士四百人,被玄甲、兜鍪,兵車軍陣送葬。〔二二〕御覽卷三五六
祭遵死后,每至朝會(huì),上常嘆曰:“安得憂國奉公之臣如祭征虜者!”〔二三〕御覽卷六二一
上數(shù)嗟嘆,衛(wèi)尉銚期見上感慟,對(duì)曰:“陛下至仁,哀念祭遵不已,群臣各懷慚懼?!薄捕摹撤稌虾鬂h書卷二0祭遵傳李賢注
潁陽侯祭遵無子,〔二五〕國除。御覽卷二0一
〔一〕 “祭遵”,字弟孫,潁川潁陽人,范曄后漢書卷二0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 “上過潁陽”,光武破王尋等,還過潁陽,時(shí)值更始元年,王莽地皇四年。
〔三〕 “陳副”,此二字姚本、聚珍本同,范曄后漢書祭遵傳亦作“陳副”,而御覽卷四二七引作“陳嗣”。
〔四〕 “貸”,聚珍本同,書鈔卷三七引亦同。姚本作“貰”,書鈔卷五五、御覽卷四二七引亦作“貰”。按二字于義皆通。貸,寬免。貰,赦免。
〔五〕 “必不私諸卿也”,御覽卷二四0、卷八二七亦引此條中一二語。
〔六〕 “祭遵為征虜將軍”,建武二年春,祭遵拜征虜將軍。
〔七〕 “柏華聚、蠻中賊”,原無“聚”字,范曄后漢書祭遵傳李賢注、通鑒卷四0胡三省注引有,又無“中”字,聚珍本有,范書祭遵傳亦有,今據(jù)增補(bǔ)。通鑒卷三二胡三省注引酈道元云:“河南新城縣,故蠻子國也,縣有鄤聚,今名蠻中?!?br /> 〔八〕 “祭遵襲略陽”,此句御覽卷七六三引同,聚珍本未輯錄。
〔九〕 “隗囂破”,此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七0二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0〕“勞之”,此二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七0二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一〕“黃門武樂”,后漢書祭遵傳王先謙集解引沈欽韓云:“黃門,即黃門鼓吹,天子所以宴樂群臣。武樂,即短簫鐃歌軍樂也?!?br /> 〔一二〕“時(shí)遵有疾”,此下三句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三四、御覽卷七0二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此條御覽卷四七四、卷七0八亦引,字句較略。
〔一三〕“時(shí)遵屯汧”,此句聚珍本改作“遵獨(dú)留汧”,其上又據(jù)范曄后漢書祭遵傳增補(bǔ)“公孫述遣兵救隗囂,吳漢、耿弇等悉奔還”二句。
〔一四〕“賞賜與士卒”,此句書鈔卷一二九引作“賞賜與士共之”。
〔一五〕“韋蔥”,此二字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二九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六〕“終身”,此二字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二九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七〕“士以此重之”,此句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二九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八〕“閱過”,此二字原誤作“遇”,姚本、聚珍本作“閱過”,范曄后漢書祭遵傳李賢注引同,今據(jù)改。
〔一九〕“取士皆用儒術(shù)”,此下五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七四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二0〕“心存王室,不忘俎豆”,此二句聚珍本作“不忘王室”,非原書舊貌。
〔二一〕“朱輪容車”,此句原無,姚本、聚珍本亦未輯錄,御覽卷三五五引有,今據(jù)增補(bǔ)。范曄后漢書祭遵傳云:遵卒,“贈(zèng)以將軍、侯印綬,朱輪容車,介士軍陳送葬”。
〔二二〕“兵車軍陣送葬”,此條書鈔卷一一五、類聚卷五九、御覽卷七五三、合璧事類后集卷七四、翰苑新書卷五一、范曄后漢書祭遵傳李賢注亦引,字句皆較簡(jiǎn)略。
〔二三〕“安得憂國奉公之臣如祭征虜者”,此條書鈔卷一九、卷二九、卷三八,御覽卷二三九,記纂淵海卷五八亦引,字句大同小異。
〔二四〕“群臣各懷慚懼”,范曄后漢書祭遵傳云:“其后會(huì)朝,帝每嘆曰:‘安得憂國奉公之臣如祭征虜者乎!’遵之見思若此?!逼湎吕钯t即引此段文字作注。
〔二五〕“潁陽侯祭遵”,建武二年,祭遵封為潁陽侯。
祭肜
祭肜,〔一〕字次孫,早孤,以至孝稱。值天下亂,野無煙火,而祭肜獨(dú)在冢側(cè)?!捕趁抠\過,見其尚幼而有志節(jié),奇而哀之?!踩秤[卷五五七 祭肜為襄賁令,〔四〕是時(shí)盜賊尚未悉平,而襄賁清靜。詔書增秩一等,賜縑百疋,策書勉勵(lì)?!参濉秤[卷八一八
祭肜為遼東太守,〔六〕至則厲兵馬,遠(yuǎn)斥候。肜有勇力,能貫三百斤弓,虜每犯塞,〔七〕常為士卒先鋒,數(shù)破之。御覽卷三四七
祭肜為遼東太守,鮮卑奉馬一疋,貂裘二領(lǐng)。御覽卷六九四
祭肜為遼東守,撫夷狄以恩信,皆畏而愛之?!舶恕硶n卷三五
祭肜為遼東太守,肜之威聲揚(yáng)于北方,胡夷皆來內(nèi)附,〔九〕野無風(fēng)塵,乃悉罷緣邊屯兵。及肜卒,〔一0〕烏桓、鮮卑追思無已,每朝京師,過肜冢拜謁,仰天號(hào)泣乃去。御覽卷二六0
祭肜素清儉,在遼東三十年,衣無儲(chǔ)副?!惨灰弧车奂纹涔πВn錢百萬,〔一二〕衣服刀劍,〔一三〕下至杯案食物,大小重沓?!惨凰摹硶n卷一三三
祭肜膂力過人,常貫三百斤弓,入為太仆。從帝至魯,〔一五〕過孔子講堂,帝指子路室曰:“此太仆室也?!惨涣程?,吾之御侮也。”〔一七〕御覽卷二三0
〔一〕 “祭肜”,范曄后漢書卷二0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jì)卷一0亦略載其事?!凹离馈倍衷`作“□刐”,此條下同,聚珍本則誤作“□刪”。
〔二〕 “?!?,原誤作“家”,今據(jù)范曄后漢書祭肜傳改正。
〔三〕 “奇而哀之”,范曄后漢書祭肜傳云:“肜字次孫,早孤,以至孝見稱。遇天下亂,野無煙火,而獨(dú)在冢側(cè)。每賊過,見其尚幼而有志節(jié),皆奇而哀之?!迸c此大同小異。因?yàn)榫壅浔尽凹离馈倍终`作“□刪”,遂以此條文字入□刪傳,并云□刪時(shí)代不明,誤甚。
〔四〕 “祭肜”,原誤作“祭彤”,以下各條同誤,皆據(jù)范曄后漢書祭肜傳改正。“肜”與“融”字通。事類賦卷一三引東觀漢記云:“祭肜貫三百斤弓。”“肜”字尚不誤。
〔五〕 “策書勉勵(lì)”,此條書鈔卷七八亦引,字句較略。
〔六〕 “祭肜為遼東太守”,肜于建武十七年為遼東太守。
〔七〕 “虜每犯塞”,此下三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三四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八〕 “皆畏而愛之”,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九〕 “胡夷”,文選卷二0陸云大將軍宴會(huì)被命作詩李善注引同,聚珍本作“諸夷”。
〔一0〕“及肜卒”,按時(shí)間順序,此下諸句當(dāng)在本篇末。
〔一一〕“儲(chǔ)副”,初學(xué)記卷二0、御覽卷七一0、萬花谷后集卷一八引同,姚本、聚珍本作“副儲(chǔ)”,不知何據(jù)。
〔一二〕“錢百萬”,此三字原無,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九、初學(xué)記卷二0、六帖卷四九、御覽卷七一0、萬花谷后集卷一八、合璧事類后集卷六引亦有此三字,今據(jù)增補(bǔ)。祭肜被賜,時(shí)在永平十二年。范曄后漢書祭肜傳云:永平“十二年,征為太仆。肜在遼東幾三十年,衣無兼副。顯宗既嘉其功,又美肜清約,拜日,賜錢百萬,馬三匹,衣被刀劍,下至居室什物,大小無不悉備”。
〔一三〕“衣服刀劍”,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及衣冠刀劍”。
〔一四〕“沓”,御覽卷七一0引同,姚本、聚珍本作“□”。按“沓”字義長。
〔一五〕“至魯”,此二字原無,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五四、御覽卷三八六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六〕“此太仆室也”,此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九、卷五四,類聚卷四九,御覽卷三八六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七〕“吾之御侮也”,尚書大傳卷二殷傳西伯戡耆云:“孔子曰:‘文王得四臣,丘亦得四友焉。自吾得回也,門人加親,是非胥附與?自吾得賜也,遠(yuǎn)方之士日至,是非奔輳與?自吾得師也,前有輝,后有光,是非先后與?自吾得由也,惡言不入于門,是非御侮與?文王有四臣以免虎口,丘亦有四友以御侮?!庇勺肿勇?。
祭參〔一〕
鮮卑千余騎攻肥如城,殺略吏人,祭參坐沮敗,下獄誅?!捕撤稌虾鬂h書卷四和帝紀(jì)李賢注
〔一〕 “祭參”,祭肜子,范曄后漢書卷二0祭肜傳略載其事。
〔二〕 “下獄誅”,范曄后漢書和帝紀(jì)云:永元九年“八月,鮮卑寇肥如,遼東太守祭參下獄死”。
郭況
郭況謹(jǐn)慎,〔一〕上書,〔二〕除黃門侍郎,年十六。〔三〕書鈔卷五八 郭況為城門校尉。〔四〕況,皇后弟,貴重,賓客輻湊,而況恭儉謙遜,遵奉法度,不敢驕奢?!参濉秤[卷五一五
郭況遷大鴻臚,上數(shù)幸其第,飲酒,賞賜金帛甚盛,〔六〕京師號(hào)況家為金穴,言其貴極也?!财摺吵鯇W(xué)記卷一八
〔一〕 “郭況”,真定稿人,為光武郭皇后之弟,其事見范曄后漢書卷一0光武郭皇后紀(jì)。
〔二〕 “上書”,疑此二字為衍文。范曄后漢書光武郭皇后紀(jì)云:建武元年,“帝善況小心謹(jǐn)慎,年始十六,拜黃門侍郎”。
〔三〕 “年十六”,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四〕 “郭況為城門校尉”,建武十四年,況遷城門校尉。
〔五〕 “驕”,聚珍本作“一”。
〔六〕 “飲酒,賞賜金帛甚盛”,原無“飲酒,賞”三字,“飲酒”二字系據(jù)聚珍本和六帖卷七五引增補(bǔ),“賞”字系據(jù)御覽卷八一0引增補(bǔ)。
〔七〕 “言其貴極也”,此句聚珍本作“言富實(shí)也”,御覽卷八一0、事類賦卷九引作“言其富貴”。此條萬花谷別集卷一六亦引,字句大同小異。
鄧讓〔一〕
讓夫人,光烈皇后姊也。范曄后漢書卷一七岑彭傳李賢注
〔一〕 “鄧讓”,范曄后漢書無傳。
孫咸〔一〕
讖曰:“孫咸征狄?!苯褚云降覍④妼O咸行大司馬事。咸以武名官,應(yīng)圖讖云。〔二〕書鈔卷五一
〔一〕 “孫咸”,范曄后漢書無傳。
〔二〕 “應(yīng)圖讖云”,此條文字當(dāng)是詔命中語。類聚卷四七、御覽卷二0九、范曄后漢書景丹傳李賢注亦引,字句皆略于此。范書景丹傳云:“世祖即位,以讖文用平狄將軍孫咸行大司馬,眾咸不悅。”
蔣翊
蔣翊,〔一〕字元卿,后母憎之,伺翊寢,操斧斫之,值翊如廁。御覽卷七六三
〔一〕 “蔣翊”,范曄后漢書無傳?!榜础弊之?dāng)作“詡”。漢書王貢兩龔鮑傳云:“始隃麋郭欽,哀帝時(shí)為丞相司直,奏免豫州牧鮑宣、京兆尹薛修等,又奏董賢,左遷盧奴令,平帝時(shí)遷南郡太守。而杜陵蔣詡元卿為兗州刺史,亦以廉直為名。王莽居攝,欽、詡皆以病免官,歸鄉(xiāng)里。”范曄后漢書楊震傳云:“父寶,習(xí)歐陽尚書。哀、平之世,隱居教授。居攝二年,與兩龔、蔣詡俱征,遂遁逃,不知所處?!崩钯t注云:“蔣詡,字元卿。”皆可證。聚珍本亦作蔣翊,以為所處時(shí)代不詳。據(jù)漢書、范書所載,詡生活于王莽時(shí)和東漢初年,聚珍本失考。
楊正
楊正為京兆功曹,〔一〕光武崩,京兆尹出西域,賈胡共起帷帳設(shè)祭,尹車過帳,胡牽車令拜。尹疑止車,正在前導(dǎo)曰:“禮,天子不食支庶,況夷狄乎!”□壞祭,遂去。御覽卷二六四
〔一〕 “楊正”,不見范曄后漢書。
耿嵩
耿嵩,〔一〕字文都,鉅鹿人。履清高之節(jié),髫童介然特立,〔二〕不隨于俗,鄉(xiāng)黨大人莫不敬異之?!踩惩趺。I賊起,宗族在兵中,〔四〕谷食饑貴,人民相食,〔五〕宗家數(shù)百人,升合分糧。時(shí)嵩年十二三,宗人長少咸共推令主廩給,〔六〕莫不稱平。御覽卷四二九
〔一〕 “耿嵩”,不見范曄后漢書。
〔二〕 “髫”,聚珍本作“□”,類聚卷二二引同。
〔三〕 “大人”,聚珍本同,類聚卷二二引作“士大夫”。
〔四〕 “兵”,聚珍本同,類聚卷二二引作“草”。
〔五〕 “人民相食”,此句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五八、類聚卷二二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六〕 “給”,此字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五八、類聚卷二二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張重
張重,〔一〕日南計(jì)吏,形容短小,明帝問云:“何郡小吏?”答曰:“臣日南計(jì)吏,非小吏也?!薄∮[卷三七八
〔一〕 “張重”,范曄后漢書未載張重事跡。御覽卷四引后漢書云:“張重字重篤,明帝時(shí)舉孝廉。帝曰:‘何郡小吏?’答曰:‘臣日南吏?!墼唬骸漳峡と藨?yīng)向北看日?!鹪唬骸悸勓汩T不見壘雁為門,金城郡不見積金為郡。臣雖居日南,未嘗向北看日?!彼鰪堉厥论E稍詳于御覽卷三七八所引。
姜詩
姜詩,〔一〕字士游,廣漢雒人。遭值年荒,〔二〕與婦傭作養(yǎng)母。賊經(jīng)其里,〔三〕束兵安步,云“不可驚孝子”。母好飲江水,兒常取水溺死。夫婦痛,恐母知,詐云行學(xué),歲作衣投于江中,〔四〕俄而涌泉,出于舍側(cè),味如江水,井旦出鯉魚一雙?!参濉秤[卷四一一 賊經(jīng)姜詩里,不敢驚孝子,致米肉而去。詩埋之。后吏譴詩,掘出示之?!擦硶n卷一四五
〔一〕 “姜詩”,范曄后漢書卷八四有姜詩妻傳,詩事即見傳中。
〔二〕 “遭”,聚珍本作“適”。按二字于義皆通。
〔三〕 “賊經(jīng)其里”,此句御覽卷三八九引作“赤眉賊經(jīng)其里落”。
〔四〕 “歲”,此字聚珍本重,御覽卷三八九引亦重。按當(dāng)作“歲歲”。
〔五〕 “井旦出鯉魚一雙”,“井”,御覽卷九三六引作“并”,余同。此句姚本、聚珍本作“日生鯉一雙”。事類賦卷二九亦引作“日生鯉一雙”。
〔六〕 “掘出示之”,此條御覽卷八六三亦引,字有訛脫。
卷十一 傳六
東觀漢記卷十一
傳六
任光
任光,〔一〕字伯卿,初為鄉(xiāng)嗇夫?!捕碀h兵攻宛,軍人見光冠服鮮明,令解衣,將斬而奪之。會(huì)光祿勛劉賜適至,視光容貌長者,乃救全之。御覽卷六四六 扶柳縣廷掾持王郎檄詣府白光,光斬之于市?!踩撤稌虾鬂h書卷二一任光傳李賢注
光武平河北,任光伯卿暮入堂陽,使騎皆炬火,〔四〕天地赫然盡赤,堂陽驚怖,即夜降。御覽卷八七0
〔一〕 “任光”,南陽宛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一有傳。
〔二〕 “鄉(xiāng)嗇夫”,續(xù)漢書百官志云:“其鄉(xiāng)小者,縣置嗇夫一人。主知民善惡,為役先后,知民貧富,為賦多少,平其差品?!?br /> 〔三〕 “光斬之于市”,范曄后漢書任光傳云:“更始至雒陽,以光為信都太守。及王郎起,郡國皆降之,光獨(dú)不肯,遂與都尉李忠、令萬脩、功曹阮況、五官掾郭唐等同心固守。廷掾持王郎檄詣府白光,光斬之于市,以徇百姓?!崩钯t注云:“東觀記扶柳縣廷掾?!贝藯l即據(jù)李賢注,又酌取范書字句輯錄。
〔四〕 “使”,原誤作“懸”,聚珍本作“使”,今據(jù)改。范曄后漢書任光傳云:“世祖遂與光等投暮入堂陽界,使騎各持炬火?!?br /> 任隗〔一〕
任隗從羽林監(jiān)遷虎賁中郎將?!捕秤[卷二四一 建武八年,〔三〕始置將作大匠,自任隗始。六帖卷七五
任隗,字仲和,拜司空。〔四〕永元初,外戚秉權(quán),朝臣畏竦,莫敢抗省。惟隗與袁安同心合意,〔五〕數(shù)犯嚴(yán)諫,〔六〕舉竇憲并諸黨,免官爭(zhēng)奏?!财摺硶n卷五二
屯卒,〔八〕子騰嗣?!簿拧撤稌虾鬂h書卷二一任隗傳李賢注
〔一〕 “任隗”,任光之子,范曄后漢書卷二一有傳。又見袁山松后漢書。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三亦略載其事。
〔二〕 “任隗從羽林監(jiān)遷虎賁中郎將”,御覽卷二四一引云:“馬廖、任隗皆從羽林監(jiān)遷虎賁中郎將。”輯錄此條時(shí)已刪去馬廖。
〔三〕 “建武八年”,姚本同,聚珍本作“建武元年”。按此當(dāng)作“建初元年”。續(xù)漢書百官志劉昭注引蔡質(zhì)漢儀云:將作大匠“位次河南尹,光武中元二年省,謁者領(lǐng)之,章帝建初元年復(fù)置”。建初元年復(fù)置將作大匠時(shí),即以任隗為此官。范曄后漢書任隗傳云:“肅宗即位,雅相敬愛,數(shù)稱其行,以為將作大匠。將作大匠自建武以來常謁者兼之,至隗乃置真焉?!贝丝蔀榇_證。
〔四〕 “拜司空”,時(shí)在章帝章和元年。
〔五〕 “合意”,姚本、聚珍本作“畢力”,系據(jù)陳禹謨刻本書鈔。
〔六〕 “嚴(yán)”,姚本同,聚珍本作“顏”。按“顏”字是。
〔七〕 “舉竇憲并諸黨,免官爭(zhēng)奏”,此二句姚本、聚珍本皆無,與陳禹謨刻本書鈔同。
〔八〕 “屯”,任隗之子。
〔九〕 “子騰嗣”,范曄后漢書任隗傳云:隗“永元四年薨,子屯嗣。帝追思隗忠,擢屯為步兵校尉,徙封西陽侯。屯卒,子勝嗣”。李賢注云:“東觀漢記‘勝’作‘騰’?!贝藯l即據(jù)李賢注,又酌取范書字句輯錄。
李忠
李忠,〔一〕字仲都,〔二〕父為高密中尉,忠發(fā)兵奉世祖,〔三〕為右將軍,封武固侯。時(shí)無綬,上自解所佩綬以賜之。書鈔卷六四 上初至不脫衣帶,衣服垢薄,使忠解澣長襦,忠更作新袍□鮮支小單衣□而上之。〔四〕范曄后漢書卷二一李忠傳李賢注
上會(huì)諸將,問破賊所得物,唯李忠獨(dú)無所掠。上曰:“我欲賜之,諸君無望乎?”〔五〕即以所乘大驪馬及繡被衣物賜之。類聚卷九三
王郎遣將攻信都,信都大姓馬寵等開城內(nèi)之,收太守宗廣及李忠母妻子,皆系獄,而令親屬招呼忠。時(shí)寵弟從忠為校尉,忠即時(shí)召見,責(zé)數(shù)以背恩反城,因格殺之。諸將皆驚曰:“家屬在人手中,殺其弟,何猛也!”忠曰:“若縱賊不誅,則二心也?!鄙下劧乐?,謂忠曰:“今吾兵已成也,將軍可歸救老母妻子?!薄擦持以唬骸懊擅鞴蠖?,思得效命,誠不敢內(nèi)顧宗親?!薄∮[卷四一七
病濕痹,免?!财摺撤稌虾鬂h書卷二一李忠傳李賢注
〔一〕 “李忠”,東萊黃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一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
〔二〕 “字仲都”,范曄后漢書李忠傳同,袁宏后漢紀(jì)卷五云“字仲卿”。
〔三〕 “父為高密中尉,忠發(fā)兵奉世祖”,此二句原無。范曄后漢書李忠傳云:“父為高密都尉?!崩钯t注云:“東觀記、續(xù)漢書并云‘中尉’?!薄案笧楦呙苤形尽本浼磽?jù)此增補(bǔ)。“忠發(fā)兵奉世祖”句則據(jù)書鈔卷一三一、御覽卷六八二引增補(bǔ)。聚珍本有此二句?!案呙苤形尽?、“高密都尉”,當(dāng)以“高密中尉”為是。范書李忠傳李賢注云:“郡國志高密,侯國。百官志皇子封,每國傅相各一人,中尉一人,比二千石,職如郡都尉,主盜賊。高密非郡,為‘都’字者誤?!?br /> 〔四〕 “鮮支”,原作“解支”,不成詞,姚本、聚珍本同。后漢書李忠傳王先謙集解引沈欽韓云:“‘解支’當(dāng)作‘鮮支’。廣雅:‘鮮支,絹也?!我隆?,蓋汗衫?!苯駬?jù)沈說校改。
〔五〕 “上曰,我欲賜之,諸君無望乎”,此三句原無,御覽卷八一五引有,今據(jù)增補(bǔ)。聚珍本亦有此三句,“君”字下有“得”字,與范曄后漢書李忠傳同。
〔六〕 “老”,聚珍本同,范曄后漢書李忠傳亦作“老”。初學(xué)記卷一七引作“若”。
〔七〕 “病濕痹,免”,建武六年,李忠為丹陽太守,十四年,三公奏課為天下第一,遷豫章太守,忠病濕痹免官即在此時(shí)。見范曄后漢書李忠傳。
李純〔一〕
永平二年,坐純母禮殺威弟季?!捕撤稌虾鬂h書卷二一李忠傳李賢注
〔一〕 “李純”,李忠之孫,范曄后漢書卷二一李忠傳略載其事。
〔二〕 “永平二年,坐純母禮殺威弟季”,范曄后漢書李忠傳云:忠于“建武二年,更封中水侯?!拍辏?,子威嗣。威卒,子純嗣。永平九年,坐母殺純叔父,國除”。一云“永平二年”,一云“永平九年”,未知孰是。熊方補(bǔ)后漢書年表卷三異姓諸侯載李純“永平九年,坐罪,國除。永初七年,復(fù)封琴亭”。
邳彤
邳彤,〔一〕字偉君,〔二〕信都人也。王莽分鉅鹿為和成郡,〔三〕居下曲陽,以彤為卒正。更始即位,上以大司馬平河北,至曲陽,彤舉城降,為后大將軍。御覽卷二三八 信都反為王郎,所置信都王捕系邳彤父弟及妻子,〔四〕使為手書呼彤曰:“降者封爵,不降者滅族?!薄参濉惩鼒?bào)曰:“事君者不得顧家。彤親所以至今得安于信都者,劉公之恩。公事方爭(zhēng)國,不得復(fù)念私也?!背鯇W(xué)記卷一七
〔一〕 “邳彤”,范曄后漢書卷二一有傳。
〔二〕 “字偉君”,原作“字瑋君”,聚珍本作“字偉君”,范曄后漢書邳彤傳同,今據(jù)校改。
〔三〕 “王莽分鉅鹿為和成郡”,此下三句原無,而有“為曲陽卒正”一句。范曄后漢書邳彤傳李賢注引此三句,今據(jù)增補(bǔ),而刪去原“為曲陽卒正”一句。通鑒地理通釋卷七引亦有此三句,惟“和成郡”誤為“和戎郡”,“以彤”作“以邳彤”。范書光武帝紀(jì)李賢注僅引首句,“和成郡”亦誤作“和戎郡”。
〔四〕 “邳彤”,原誤作“祭彤”。
〔五〕 “滅族”,御覽卷四一七引作“族滅”,范曄后漢書邳彤傳同。
劉植〔一〕
光武以劉植為驍騎將軍,〔二〕攻中山。御覽卷二三八 昌成侯桓公孫述,〔三〕坐與楚謀反,國除。御覽卷二0一
〔一〕 “劉植”,字伯先,鉅鹿昌城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一有傳。
〔二〕 “劉植”,原誤作“劉桓”,聚珍本不誤,今據(jù)改正。
〔三〕 “昌成侯桓公孫述”,“桓”字乃“植”字之訛,“公”字系衍文。范曄后漢書劉植傳云:“建武二年,更封植為昌城侯。討密縣賊,戰(zhàn)歿。子向嗣。……卒,子述嗣,永平十五年,坐與楚王英謀反,國除。”
劉歆
劉歆,〔一〕字細(xì)君?!捕撤稌虾鬂h書卷二一劉植傳李賢注
〔一〕 “劉歆”,劉植從兄,范曄后漢書卷二一劉植傳略載其事。
〔二〕 “字細(xì)君”,范曄后漢書劉植傳云:“王郎起,植與弟喜、從兄歆率宗族賓客,聚兵數(shù)千人據(jù)昌城?!崩钯t注云:“東觀記‘喜’作‘嘉’,字共仲;歆字細(xì)君也?!北緱l即據(jù)此輯錄。
劉嘉
劉嘉,〔一〕字共仲?!捕撤稌虾鬂h書卷二一劉植傳李賢注 建武九年,〔三〕以劉嘉為驍騎將軍,〔四〕攻涿郡。御覽卷二三八
〔一〕 “劉嘉”,范曄后漢書卷二一劉植傳略載其事。范書作“劉喜”。四庫全書考證云:“按此別一劉嘉,非范書宗室四王三侯之順陽懷侯嘉也?!?br /> 〔二〕 “字共仲”,范曄后漢書劉植傳云植“弟喜”,李賢注云:“東觀記‘喜’作‘嘉’,字共仲?!北緱l即據(jù)此輯錄。
〔三〕 “建武九年”,聚珍本作“建武四年”。按范曄后漢書劉植傳云:“建武二年,更封植為昌城侯。討密縣賊,戰(zhàn)歿。子向嗣。帝使喜代將植營,復(fù)為驍騎將軍,封觀津侯?!睋?jù)此,劉嘉為驍騎將軍在建武二年。
〔四〕 “劉嘉”,原作“劉喜”,聚珍本作“劉嘉”,今據(jù)改。
耿純
耿純于邯鄲見上,〔一〕遂自結(jié)納,獻(xiàn)馬及縑帛數(shù)百疋?!∮[卷八一八 王郎舉尊號(hào),欲收純,純持節(jié)與從吏夜逃出城,駐節(jié)道中,詔取行者車馬,得數(shù)十,馳歸宋子,與從兄欣、宿、植俱詣上所在盧奴,言王郎反狀。范曄后漢書卷二一耿純傳李賢注
耿純,字伯山,率宗族賓客二千余人,皆衣縑襜褕、絳巾,奉迎上于費(fèi)?!捕成夏恐?,大悅?!踩硶n卷一二七
耿純率宗族歸光武,時(shí)郡國多降邯鄲,純兄歸燒宗家廬舍。上以問純,純?cè)唬骸翱肿谌速e客,卒有不同,〔四〕故焚燒廬舍,絕其反顧之望?!鄙洗笮?。類聚卷六四
時(shí)真定王劉揚(yáng)造作讖記云:“赤九之后,癭揚(yáng)為主?!睋P(yáng)病癭,欲以惑眾。建武二年,遣純持節(jié),行赦令于幽、冀。至真定,時(shí)揚(yáng)弟臨邑侯讓及從兄紺各擁兵萬余人,揚(yáng)自恃眾強(qiáng)而純意安靜,即從官屬詣之。揚(yáng)入見純,純接以禮敬,因延請(qǐng)其兄弟,皆入,迺閉合悉誅之?!参濉撤稌虾鬂h書卷二一耿純傳李賢注
耿純,字伯山,鉅鹿人。請(qǐng)治一郡,盡力自效。上笑曰:“卿乃欲以治民自效?!蹦税菁?yōu)闁|郡太守,后坐事免。上過東郡,數(shù)千人號(hào)呼涕泣,云“愿復(fù)得耿君”。上復(fù)以純?yōu)闁|郡太守。御覽卷二六0
〔一〕 “耿純”,范曄后漢書卷二一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耿純于邯鄲見上”,更始元年十月,更始以光武行大司馬事,持節(jié)北渡河,鎮(zhèn)慰州郡,進(jìn)至邯鄲。耿純見光武即在此時(shí)。
〔二〕 “費(fèi)”,范曄后漢書耿純傳作“育”。書鈔卷一二九,御覽卷六九三、卷八一九亦引,字句略同。
〔三〕 “大悅”,此條與上條聚珍本連綴為“王郎舉尊號(hào),欲收純,純持節(jié)與從吏夜遁出城,駐節(jié)道中,詔取行者車馬數(shù)十,持歸宋子。光武自薊東南馳,純與從昆弟欣、宿、植共率宗族賓客二千余人,皆衣縑襜褕、絳巾奉迎,詣上所在盧奴,言王郎所反之狀。上拜純?yōu)榍皩④?,封耿鄉(xiāng)侯”。按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一二九引云:“王郎反,世祖自薊東南馳,耿純與從弟欣、宿、植共率宗族賓客二千余人,皆衣縑襜褕、絳衣,奉迎牙育,拜純?yōu)榍皩④姟!庇志硪欢咭疲骸肮⒓兟首谧遒e客二千余人,皆衣縑襜褕,絳衣絳巾,奉迎世祖,世祖拜純?yōu)榍皩④?,封耿鄉(xiāng)侯。”很明顯,聚珍本此段文字系本范書耿純傳李賢注、陳本書鈔卷一二九和卷一二七所引兩段文字輯錄,又略有改易。陳本書鈔兩段文字末皆注“補(bǔ)”字,即謂已據(jù)他書增補(bǔ)。考之范曄后漢書,可知陳本書鈔皆據(jù)范書耿純傳增補(bǔ)。陳本書鈔既經(jīng)竄改,聚珍本所輯自然有失東觀漢記原貌。
〔四〕 “卒”,姚本、聚珍本同,御覽卷一八一引亦同,記纂淵海卷五二引作“半”。范曄后漢書耿純傳載耿純語云:“猶恐宗人賓客半有不同心者,故燔燒屋室,絕其反顧之望。”
〔五〕 “迺閉合悉誅之”,范曄后漢書耿純傳云:“時(shí)真定王劉揚(yáng)復(fù)造作讖記云:‘赤九之后,癭揚(yáng)為主?!瘬P(yáng)病癭,欲以惑眾,與綿曼賊交通。建武二年春,遣騎都尉陳副、游擊將軍鄧隆征揚(yáng),揚(yáng)閉城門,不內(nèi)副等。乃復(fù)遣純持節(jié),行赦令于幽、冀,所過并使慰勞王侯。密敕純?cè)唬骸畡P(yáng)若見,因而收之?!儚睦羰堪儆囹T與副、隆會(huì)元氏,俱至真定,止傳舍。揚(yáng)稱病不謁,以純真定宗室之出,遣使與純書,欲相見。純報(bào)曰:‘奉使見王侯牧守,不得先謁,如欲面會(huì),宜出傳舍?!瘯r(shí)揚(yáng)弟臨邑侯讓及從兄細(xì)各擁兵萬余人,揚(yáng)自恃眾強(qiáng)而純意安靜,即從官屬詣之,兄弟并將輕兵在門外。揚(yáng)入見純,純接以禮敬,因延請(qǐng)其兄弟,皆入,迺閉合悉誅之?!崩钯t于“時(shí)揚(yáng)弟臨邑侯讓及從兄細(xì)”下注云:“東觀記、續(xù)漢書‘細(xì)’并作‘紺’?!睋?jù)此知東觀漢記載耿純謀誅劉揚(yáng)等人事。此條即據(jù)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句輯錄。雖然與東觀漢記舊貌不盡相符,但亦可略得其梗概。
朱祜〔一〕
朱福,字仲先?!捕衬详柾鹑艘病I俟?,歸外家復(fù)陽劉氏?!踩成蠟轸┝旰钤A逋租于大司馬嚴(yán)尤,時(shí)福亦為復(fù)陽侯訟逋租于尤,尤止車獨(dú)與上語,不視福等。上歸,戲福曰:“嚴(yán)公寧視卿耶?”〔四〕書鈔卷一三九 上復(fù)以朱祜為護(hù)軍,〔五〕常舍止于中。祜侍宴,從容曰:“長安政亂,〔六〕公有日角之相。”〔七〕從以觀上風(fēng)采。〔八〕上曰:“召刺奸收護(hù)軍!”祜由是不復(fù)言。御覽卷三六三
光武起拜朱祜建義大將軍,〔九〕賜絳八百疋。〔一0〕御覽卷八一四
光武以朱祜為建義將軍,攻朱鮪。御覽卷二四0
收得所盜茂陵武帝廟衣、印、綬?!惨灰弧撤稌虾鬂h書卷二二朱佑傳李賢注
封朱祜為鬲侯,〔一二〕邑七千三百戶。祜自陳功薄而國大,愿受南陽五百戶足矣,上不許?!惨蝗秤[卷二0一
光武嘗與朱福共車而出,過候司隸陳崇。崇,南陽人也,與上通家。福持車在外,以為上當(dāng)自達(dá)道,今崇請(qǐng)之,上不說,辭出就車,崇大笑,曰:“獨(dú)我當(dāng)相見,念卿不復(fù),故不道也?!背蜥蛑缡?,福愈恭慎自附?!惨凰摹硶n卷一三九
上在長安時(shí),嘗與祜共買蜜合藥。上追念之,賜祜白蜜一石,問:“何如在長安時(shí)共買蜜乎?”其親厚如此?!惨晃濉撤稌虾鬂h書卷二二朱佑傳李賢注
初,光武學(xué)長安時(shí),過朱祜,祜嘗留上,須講竟,乃談話?!惨涣臣暗鄣俏?,車駕幸祜第,〔一七〕上謂祜曰:〔一八〕“主人得無去我講乎?”祜曰:“不敢?!薄∥倪x卷三八任昉為范尚書讓吏部封侯第一表李善注
〔一〕 “朱祜”,范曄后漢書卷二二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朱祜事書鈔、類聚、六帖、御覽、文選李善注、范書李賢注多有征引,“祜”字幾乎全引作“佑”,范書朱佑傳亦作“佑”。按范書朱佑傳李賢注云:“東觀記‘佑’作‘?!?,避安帝諱?!睍n卷一三九即引作“?!薄0驳勖?,是朱祜名當(dāng)作“祜”,不應(yīng)作“佑”。祜義為福,所以東觀漢記為避安帝諱,把“祜”改作“?!保∑渫x。類聚卷五五引作“祜”,尚不誤。以下各條所引,“祜”字皆誤作“佑”,今一并改正,不再另出校記。
〔二〕 “字仲先”,原誤作“字仲光”,類聚卷五五、御覽卷六一五引作“字仲先”,與范曄后漢書朱佑傳同,今據(jù)改正。
〔三〕 “少孤,歸外家復(fù)陽劉氏”,此二句原無。水經(jīng)注卷三0引云:“朱佑少孤,歸外家復(fù)陽劉氏?!苯駬?jù)增補(bǔ)?!皬?fù)陽”為南陽郡屬縣,因位于大復(fù)山之陽,故名。據(jù)水經(jīng)注卷三0所載,大復(fù)山南有朱祜廟,“廟前有碑,是南陽郭苞立。又二碑,并是漢延熹中守令所造,文辭鄙拙,殆不可觀”。
〔四〕 “嚴(yán)公寧視卿耶”,此條文字本書光武帝紀(jì)中已經(jīng)輯錄。但從“朱福,字仲先,南陽宛人也”諸語來看,此條又應(yīng)是朱祜傳中文字。今以此條入朱祜傳,而以他書所引入光武帝紀(jì)。范曄后漢書中一事見于兩篇者頗多,東觀漢記也有同類情況。
〔五〕 “上復(fù)以朱祜為護(hù)軍”,光武兄劉伯升為大司徒時(shí),以祜為護(hù)軍。后來光武為大司馬,討河北,復(fù)以祜為護(hù)軍。見范曄后漢書朱佑傳。
〔六〕 “政”,與范曄后漢書朱佑傳同,聚珍本作“兵”,書鈔卷六四引亦作“兵”。
〔七〕 “日角”,額骨中央部分隆起,為帝王之相。
〔八〕 “從以觀上風(fēng)采”,此句書鈔卷六四引作“欲以觀上旨”。
〔九〕 “光武起拜朱祜建義大將軍”,光武初即位,即以祜為建義大將軍。見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jì)。
〔一0〕“賜絳八百疋”,范曄后漢書、后漢紀(jì)、通鑒皆不載賜絳事。下條云祜攻朱鮪,不知賜絳與攻朱鮪二事何者在先。
〔一一〕“收得所盜茂陵武帝廟衣、印、綬”,范曄后漢書朱佑傳云:“延岑自敗于穣,遂與秦豐將張成合,佑率征虜將軍祭遵與戰(zhàn)于東陽,大破之,臨陣斬成,延岑敗走歸豐。佑收得印綬九十七。”與此為同一事,時(shí)在建武三年。
〔一二〕“封朱祜為鬲侯”,祜初封安陽侯,建武二年,更封堵陽侯,十三年,定封鬲侯。見范曄后漢書朱佑傳。
〔一三〕“上不許”,此條類聚卷二一、御覽卷四二四、范曄后漢書朱佑傳李賢注亦引,字句稍略。
〔一四〕“福愈恭慎自附”,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一五〕“其親厚如此”,此條書鈔卷一四七,類聚卷八一,六帖卷一六,御覽卷八二八、卷八五七、卷九八四亦引,字句大同小異。
〔一六〕“話”,聚珍本同,姚本作“語”,類聚卷五五、御覽卷六一五引亦作“語”。
〔一七〕“第”,聚珍本同,姚本作“家”,類聚卷五五、御覽卷六一五引亦作“家”。
〔一八〕“上謂祜曰”,此句原作“問”,姚本、聚珍本作“上謂祜曰”,類聚卷五五引同,今據(jù)改。
景丹〔一〕
王莽時(shí)舉有德行、能言語、通政事、明文學(xué)之士,丹以言語為固德侯相。〔二〕范曄后漢書卷二二景丹傳李賢注 景丹率眾至廣阿?!踩成显趶V阿,聞外有大兵來,登城,勒兵在西門樓。上問:“何等兵?”丹等對(duì)言:“上谷、漁陽兵?!鄙显唬骸盀檎l來乎?”對(duì)曰:“為劉公?!奔凑?qǐng)丹入,人人勞勉,恩意甚備?!菜摹撤稌虾鬂h書卷二二景丹傳李賢注
光武以景丹為驃騎將軍。〔五〕類聚卷四八
建武二年,定封景丹櫟陽侯。上謂丹曰:“今關(guān)東故王國,雖數(shù)縣,不過櫟陽萬戶邑?!擦掣毁F不歸故鄉(xiāng),如衣錦夜行,故以封卿。”〔七〕御覽卷二00
丹從上至懷,病瘧,見上在前,〔八〕瘧發(fā)寒栗。上笑曰:“聞壯士不病瘧,今漢大將軍反病瘧邪?”使小黃門扶起,賜醫(yī)藥。還歸雒陽,病遂加。范曄后漢書卷二二景丹傳李賢注
拜弘農(nóng)太守,曰:“弘農(nóng)逼近京師,知將軍病,但得將軍威重,臥而鎮(zhèn)之可也。”〔九〕書鈔卷七五
〔一〕 “景丹”,字孫卿,馮翊櫟陽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二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
〔二〕 “丹以言語為固德侯相”,此句原無,范曄后漢書景丹傳云:“王莽時(shí)舉四科,丹以言語為固德侯相。”李賢注云:“東觀記曰:‘王莽時(shí)舉有德行、能言語、通政事、明文學(xué)之士?!睎|觀漢記有“丹以言語為固德侯相”一句,文義方完,今據(jù)范書增補(bǔ)。
〔三〕 “景丹率眾至廣阿”,此句原無,御覽卷七0八引有,今據(jù)增補(bǔ)。聚珍本亦有此句,惟刪“景”字。據(jù)范曄后漢書景丹傳所載,更始立,遣使者徇上谷,景丹與連率耿況降,丹拜上谷長史。王郎起兵,丹與況共謀拒郎,況使丹等統(tǒng)兵南歸光武。
〔四〕 “恩意甚備”,此條御覽卷三五八引作“景丹將兵詣上,上勞勉丹,出至城外兵所,下馬坐鞍旃毾□上”。末句“上”字下姚本、御覽卷七0八引有“設(shè)酒肉”三字,當(dāng)以“上設(shè)酒肉”四字作一句讀。
〔五〕 “光武以景丹為驃騎將軍”,光武即位時(shí),以丹為驃騎將軍。
〔六〕 “邑”,此字原脫,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五一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七〕 “故以封卿”,此條書鈔卷四七引作“景丹,櫟陽人,帝謂丹曰:‘今關(guān)東,王故鄉(xiāng)也。富貴不歸故鄉(xiāng),如衣錦夜行,故以封卿也?!弊志渑c御覽卷二00所引稍異。
〔八〕 “見上在前”,此句姚本作“上在前”,聚珍本作“在上前”,御覽卷七四三引亦作“在上前”。
〔九〕 “臥而鎮(zhèn)之可也”,此條姚本作“景丹拜弘農(nóng)太守,丹時(shí)病,帝以其舊將,欲令強(qiáng)起領(lǐng)郡事,乃夜召入,謂曰:‘弘農(nóng)逼近京師,知將軍病,但得將軍威重,臥以鎮(zhèn)之足矣。’”聚珍本首句無“景丹”二字,又無“丹時(shí)病,帝以其舊將”二句,“帝”作“上”,余與姚本同。按姚本系據(jù)陳禹謨刻本書鈔引,陳本書鈔惟“弘農(nóng)逼近京師”作“賊逼近京師”。聚珍本亦據(jù)陳本書鈔,字句又略作刪削。
王梁〔一〕
光武拜王梁為大司空,以武強(qiáng)為侯國?!捕乘?jīng)注卷一0 王梁為中郎將,與景丹、祭遵合擊蠻中,〔三〕破之,詔梁別北守天中關(guān)。初學(xué)記卷七
〔一〕 “王梁”,字君嚴(yán),漁陽要陽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二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 “以武強(qiáng)為侯國”,原無“武強(qiáng)”二字,水經(jīng)注卷一0云:“衡漳又東北右合張平口故溝,上承武強(qiáng)淵,淵之西南水側(cè)有武強(qiáng)縣故治,故淵得其名焉。東觀漢記曰:‘光武拜王梁為大司空,以為侯國?!彼龞|觀漢記因承上文,“以為侯國”句省略“武強(qiáng)”二字,今增補(bǔ)。按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載嚴(yán)不職封武強(qiáng)侯。兩漢時(shí)無武強(qiáng)縣,惠棟后漢書補(bǔ)注疑為鄉(xiāng)亭之名。范曄后漢書王梁傳云:“世祖……即位,議選大司空,而赤伏符曰‘王梁主衛(wèi)作玄武’,帝以野王衛(wèi)之所徙,玄武水神之名,司空水土之官也,于是擢拜梁為大司空,封武強(qiáng)侯?!?br /> 〔三〕 “祭遵合擊蠻中”,此文原誤脫為“蔡遵合擊蠻”,今據(jù)聚珍本校正。范曄后漢書祭遵傳云:“建武二年春,拜征虜將軍,定封潁陽侯,與驃騎大將軍景丹、建義大將軍朱佑、漢忠將軍王常、騎都尉王梁、臧宮等入箕關(guān),南擊弘農(nóng)、厭新、柏華蠻中賊?!?br /> 馬成
馬成為郟令,〔一〕上征河北,成羸衣步擔(dān),渡河詣上。 御覽卷八二九 馬成繕治亭障,〔二〕自西河至渭橋,河上至安邑,太原至井陘,中山至鄴,皆筑保壁,起烽燧,十里一候。 書鈔卷一一九
〔一〕 “馬成”,字君遷,南陽棘陽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二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華嶠后漢書卷一?!班P”,原誤作“郯”,聚珍本作“郟”,范書馬成傳同,今據(jù)改正。
〔二〕 “繕”,御覽卷三三五引同,聚珍本作“善”,類聚卷八0引亦作“善”。“亭障”,聚珍本作“障塞”,類聚卷八0、御覽卷三三五引同。
劉隆〔一〕
建武時(shí),天下墾田多不實(shí),詔下州郡檢覈其事,百姓嗟怨。時(shí)州郡各遣使奏事,帝見陳留吏牘上有書,視之,云“潁川、弘農(nóng)可問,河南、南陽不可問”。帝詰吏由趣,吏不服,抵言于長安街得之。帝怒。時(shí)東海公年十二,在幄后言曰:“吏受郡敕,當(dāng)欲以墾田相方耳?!钡墼唬骸凹慈绱?,何故言河南、南陽不可問?”對(duì)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陽帝鄉(xiāng),多近親,田宅逾制,不可為準(zhǔn)?!钡哿罨①S詰問吏,吏首服,如顯宗言。遣謁者考實(shí),具知奸狀。〔二〕類聚卷一六,御覽卷一九五、卷六0六 建武二十年,〔三〕左中郎將劉隆為驃騎將軍,即日行大司馬事。類聚卷四八
〔一〕 “劉隆”,字元伯,南陽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二有傳。
〔二〕 “具知奸狀”,類聚卷一六引云:“建武時(shí),天下墾田不實(shí),詔下州郡檢其事。帝見陳留牘上有書曰:‘潁川、弘農(nóng)可問,河南、南陽不可問?!墼懤粲扇?,吏不服,抵言于長安街得之。帝怒。時(shí)明帝年十二,在幄后曰:‘吏受郡敕,當(dāng)欲以墾田相方耳?!墼唬骸慈绱?,河南、南陽不可問?’對(duì)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陽帝鄉(xiāng),多近親,田宅逾制,不可為準(zhǔn)?!哿钤憜?,乃首服,如顯宗言?!庇[卷一九五引云:“建武時(shí),天下墾田皆不實(shí),詔下州郡檢實(shí)。時(shí)州郡各遣使奏事,帝見陳留史牘上有書,視之,云‘潁川、弘農(nóng)可問,河南、南陽不可問’。帝詰史,言于長壽街得之?!庇志砹傲疲骸皶r(shí)天下墾田多不實(shí),詔檢覆覈,百姓嗟怨。諸郡遣使,帝見陳留吏牘上有書,視之,云‘潁川、弘農(nóng)可問,河南、南陽不可問’。上得之,怒。時(shí)東海公年十二,在幄后言曰:‘吏受郡敕,欲以墾田相方耳?!墼唬骸慈绱?,何故言河可問?’對(duì)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陽帝鄉(xiāng),多近親,田宅逾制,不可為準(zhǔn)?!哿罨①S詰問吏,吏首服。遣謁者考實(shí),具知奸狀?!贝藯l即系綜合上述三處所引輯錄。聚珍本把此事系于明帝紀(jì)。按范曄后漢書劉隆傳云:建武“十一年,守南郡太守,歲余,上將軍印綬。十三年,增邑,更封竟陵侯。是時(shí)天下墾田多不實(shí),又戶口年紀(jì)互有增減。十五年,詔下州郡檢覈其事,而刺史太守多不平均,或優(yōu)饒豪右,侵刻羸弱,百姓嗟怨,遮道號(hào)呼。時(shí)諸郡各遣使奏事,帝見陳留吏牘上有書,視之,云‘潁川、弘農(nóng)可問,河南、南陽不可問’。帝詰吏由趣,吏不肯服,抵言于長壽街上得之。時(shí)顯宗為東海公,年十二,在幄后言曰:‘吏受郡敕,當(dāng)欲以墾田相方耳?!墼唬骸慈绱耍喂恃院幽?、南陽不可問?’對(duì)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陽帝鄉(xiāng),多近親,田宅逾制,不可為準(zhǔn)?!哿罨①S將詰問吏,吏乃實(shí)首服。如顯宗對(duì)。于是譴謁者考知,具知奸狀。明年,隆坐征下獄”。據(jù)范書可知此條文字系出劉隆傳。
〔三〕 “建武二十年”,原誤作“永平二十五年”,聚珍本作“建武二十年”,今據(jù)改。按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jì)載,建武二十年五月辛亥,大司馬吳漢卒,六月壬辰,左中郎將劉隆為驃騎將軍,行大司馬事。
傅俊
傅俊從上迎擊王尋等于陽關(guān),〔一〕漢兵反走,還汝水上,〔二〕上以手飲水,〔三〕澡盥須眉?jí)m垢,〔四〕謂俊曰:“今日罷倦甚,諸卿寧憊邪?” 范曄后漢書卷二二傅俊傳李賢注 傅俊以建武二年從至河內(nèi),時(shí)漁陽未下,遣俊持節(jié)使征宛王劉賜,迎光烈皇后于淯陽鄧奉家,時(shí)為皇后佑落車發(fā)至宛,〔五〕迎寧平公主?!擦硶n卷一三九
〔一〕 “傅俊”,字子衛(wèi),潁川襄城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二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華嶠后漢書卷一?!巴鯇さ取?,此三字御覽卷六三引作“王莽二公”。
〔二〕 “還汝水上”,“還”字下御覽卷六三引有“到”字。
〔三〕 “上以手飲水”,水經(jīng)注卷二一引無“上”字,而有“于涯”二字。御覽卷六三引有“上”字,其下又有“于水岸”三字。
〔四〕 “澡盥須眉?jí)m垢”,此句水經(jīng)注卷二一、御覽卷六三引作“澡頰塵垢”。
〔五〕 “佑落”,此二字有誤。
〔六〕 “迎寧平公主”,范曄后漢書光烈陰皇后紀(jì)云:“更始元年六月,遂納后于宛當(dāng)成里,時(shí)年十九。及光武為司隸校尉,方西之雒陽,令后歸新野。及鄧奉起兵,后兄識(shí)為之將,后隨家屬徙淯陽,止于奉舍。光武及位,令侍中傅俊迎后,與胡陽、寧平主諸宮人俱到雒陽,以后為貴人?!迸c此可以互證。
堅(jiān)鐔
堅(jiān)鐔,〔一〕字子皮?!捕撤稌虾鬂h書卷二二堅(jiān)鐔傳李賢注 光武以堅(jiān)鐔為揚(yáng)化將軍?!踩秤[卷二四0
堅(jiān)鐔北當(dāng)董欣,〔四〕一年間道路隔絕,〔五〕糧饋不屬,鐔疏食菜羹,與士眾共之?!擦硶n卷一一五
〔一〕 “堅(jiān)鐔”,潁川襄城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二有傳。
〔二〕 “字子皮”,范曄后漢書堅(jiān)鐔傳云:“堅(jiān)鐔,字子伋?!崩钯t注云:“東觀記‘伋’作‘皮’?!贝藯l即據(jù)李賢注和范書輯錄。
〔三〕 “堅(jiān)鐔為揚(yáng)化將軍”,光武即位之初,即以堅(jiān)鐔為揚(yáng)化將軍。
〔四〕 “堅(jiān)鐔北當(dāng)董欣”,時(shí)在建武二年,事詳范曄后漢書堅(jiān)鐔傳。
〔五〕 “一”,原脫,今據(jù)范曄后漢書堅(jiān)鐔傳增補(bǔ)。
〔六〕 “與士眾共之”,此條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一一五引作“堅(jiān)鐔獨(dú)孤絕,南拒鄧奉,北當(dāng)董欣,一年間道路隔塞,糧饋不至,食蔬菜,與士卒共勞苦。每急輒先當(dāng)矢石,身被三創(chuàng),以此能全其眾。及帝征南陽,擊破欣、奉,以鐔為左曹,常從征伐”。其下注“補(bǔ)”字,即謂已據(jù)他書增改??贾稌虾鬂h書,可知陳本書鈔增改全據(jù)范書堅(jiān)鐔傳。聚珍本此條系據(jù)陳本書鈔輯錄,僅刪去“每急輒先當(dāng)矢石”以下諸句。
馬武〔一〕
建武六年,馬武與眾將上隴擊隗囂,身被甲兜鍪,〔二〕持戟奔擊,殺數(shù)十人,〔三〕囂追兵盡還,武中矢?jìng)?。御覽卷三五六
〔一〕 “馬武”,字子張,南陽湖陽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二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
〔二〕 “身被甲兜鍪”,此句聚珍本作“身被兜鍪鎧甲”。
〔三〕 “十”,范曄后漢書馬武傳作“千”。
卷十二 傳七
東觀漢記卷十二
傳七
竇融〔一〕
以軍功封寧武男?!捕撤稌虾鬂h書卷二三竇融傳李賢注 河西太守竇融遣使獻(xiàn)□駝?!踩吵鯇W(xué)記卷二九
遣司馬虞封間行通書?!菜摹撤稌虾鬂h書卷二三竇融傳李賢注
竺曾弟嬰報(bào)怨,殺屬國侯王胤等,曾慚而去郡,融承制拜曾為武鋒將軍?!参濉撤稌虾鬂h書卷二三竇融傳李賢注
竇融將兵牧敘州?!擦硶n卷三二
詔封竇融曰:“行河西五郡大將軍、敘州牧、張掖屬國都尉竇融,執(zhí)志忠孝,〔七〕扶微救危,仇疾反虜隗囂,率厲五郡精兵,羌胡畢集,兵不血刃,而虜土崩瓦解,功既大矣。篤意分明,斷之不疑,吾甚嘉之。其以六安安豐、陽泉、蓼、安風(fēng)凡四縣封融為安豐侯?!薄舶恕秤[卷二00
竇融光武時(shí)數(shù)辭爵位,不許,〔九〕因上疏曰:“臣融年五十三,有一子,年十五,質(zhì)性頑鈍,臣融朝夕教導(dǎo)以經(jīng)藝,不得令觀天文,見讖記,誠欲令恭肅畏事,恂恂脩道,〔一0〕不愿其有才能,〔一一〕何況乃當(dāng)傳以連城廣土,享侯國哉!”〔一二〕他日會(huì)見,〔一三〕迎詔曰:“公欲讓職還土,〔一四〕今相見,不宜論也?!鳖惥劬矶?br /> 竇融嗣子穆尚內(nèi)黃公主,而融弟顯親侯竇友嗣子固尚沮陽公主,〔一五〕穆長子勛尚東海恭王女?!惨涣掣]氏一公,〔一七〕兩侯,三公主,四二千石,相與并代,〔一八〕自祖至孫,官府□第相望,〔一九〕奴婢千數(shù),雖親戚功臣,莫與為比。初學(xué)記卷一八
融年老,〔二0〕子孫驕慢,乞骸骨歸第,詔許之。融卒,謁者奏穆父子自謂失勢(shì),帝令將家屬歸本郡。〔二一〕書鈔卷三二
〔一〕 “竇融”,字周公,扶風(fēng)平陵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三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 “以軍功封寧武男”,范曄后漢書竇融傳云:“王莽居攝中,為強(qiáng)弩將軍司馬,東擊翟義,還攻槐里,以軍功封建武男。”李賢注云:“東觀記、續(xù)漢書并云‘寧武男’?!北緱l即據(jù)此輯錄。
〔三〕 “河西太守竇融遣使獻(xiàn)□駝”,此條御覽卷九0一亦引,文字全同。范曄后漢書竇融傳云:建武“五年夏,遣長史劉鈞奉書獻(xiàn)馬”。與此當(dāng)為同一事。
〔四〕 “遣司馬虞封間行通書”,范曄后漢書竇融傳云:融“復(fù)遣鈞上書曰:‘……謹(jǐn)遣同產(chǎn)弟友詣闕,口陳區(qū)區(qū)?!阎粮咂剑瑫?huì)囂反叛,道絕,馳還,遣司馬席封間行通書”。李賢注:“東觀記及續(xù)漢書‘席’皆作‘虞’字?!北緱l即據(jù)此輯錄。聚珍本作“令弟友詣闕,道絕,馳還,遣司馬虞封間行通書”,亦據(jù)李賢注和范書輯錄。
〔五〕 “融承制拜曾為武鋒將軍”,范曄后漢書竇融傳云:建武“七年夏,酒泉太守竺曾以弟報(bào)怨殺人而去郡,融承制拜曾為武鋒將軍,更以辛肜代之”。其下李賢即引此段文字作注。李賢注首句原無“竺”字,又無“融承制”一句,為使文義完足,今據(jù)范書增補(bǔ)。通鑒卷四二亦引此條,僅有“曾弟嬰報(bào)怨,殺屬國侯王胤等”二句。
〔六〕 “竇融將兵牧敘州”,此句下原有“竇憲兄弟并列位,威鎮(zhèn)四?!倍?,為竇憲傳中語,今刪去,移入竇憲傳。
〔七〕 “執(zhí)志”,聚珍本同,姚本作“允執(zhí)”,書鈔卷四七引同。
〔八〕 “六安安豐、陽泉、蓼、安風(fēng)”,聚珍本無“六安”二字,范曄后漢書竇融傳同。姚本有,類聚卷五一引亦有。按六安舊為侯國,安豐、陽泉、蓼、安風(fēng)四縣皆屬六安國。“陽泉”原誤作“陽原”,“安風(fēng)”原脫“風(fēng)”字,姚本、聚珍本皆不誤,類聚卷五一引亦不誤,今據(jù)校正。
〔九〕 “不許”,此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二四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此句上聚珍本尚有“不欲傳子”一句,不知據(jù)何書所引輯錄。
〔一0〕“脩”,姚本、聚珍本同,御覽卷四二四引作“循”,范曄后漢書竇融傳亦作“循”。按二字于義皆通。
〔一一〕“愿”,原誤作“顯”,聚珍本作“愿”,御覽卷四二四引同,今據(jù)改正。
〔一二〕“享侯國哉”,此句類聚卷五一引作“享諸侯之國哉”,御覽卷二0一引同,惟“哉”字作“也”,御覽卷四二四引作“享諸侯國哉”。
〔一三〕“他日會(huì)見”,此下五句原無,類聚卷五一引,今據(jù)增補(bǔ)。聚珍本亦有此五句,“迎詔曰”作“迎詔融曰”,余與此同。路子復(fù)藏明抄本書鈔卷四八引此五句與聚珍本同。御覽卷二0一亦引,字句微異。
〔一四〕“公”,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二0一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五〕“沮陽公主”,姚本、聚珍本同,御覽卷四七0引作“涇陽公主”。按當(dāng)作“涅陽公主”,范曄后漢書竇融傳云:“友子固,亦尚光武女涅陽公主?!庇只屎蠹o(jì)載:光武帝五女,“皇女中禮,十五年封涅陽公主,適顯親侯大鴻臚竇固,肅宗尊為長公主”。李賢注云:“涅陽,屬南陽郡。”
〔一六〕“東海恭王”,御覽卷四七0引同,姚本、聚珍本皆誤作“東海公主”。范曄后漢書竇融傳云:“穆子勛,尚東海恭王彊女沘陽公主?!?br /> 〔一七〕“一公”,姚本同,初學(xué)記卷二四、御覽卷四七0引亦同,聚珍本作“一王”。
〔一八〕“相與并代”,此句原無,初學(xué)記卷二四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九〕“□”,初學(xué)記卷二四引作“邸”,于義較長。
〔二0〕“融年老”,此句上原有“竇融長子穆,穆子勛,并尚公主”三句,因與上重復(fù),今刪去。
〔二一〕“帝令將家屬歸本郡”,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竇固
竇固,〔一〕字孟孫,少為黃門郎,謙讓有節(jié)操。書鈔卷五八 中元二年,〔二〕以竇固為中郎將,監(jiān)羽林左騎。破西羌還,〔三〕是時(shí)竇氏公、侯、二千石并在朝廷,門內(nèi)尚三公主,賞賜恩寵榮于當(dāng)世,親戚功臣無與為等也。御覽卷四七0
明帝欲征匈奴,竇固議曰:“塞外草美,馬不須谷。”類聚卷九三
竇固為奉車都尉,〔四〕與駙馬都尉耿秉等北征匈奴,遂滅西域,開通三十六國。在邊數(shù)年,羌胡親愛之。羌胡見客,〔五〕炙肉未熟,人人長跪前割之,血流指間,進(jìn)之于固,固輒為啖,不穢賤之,是以愛之如父母也?!擦秤[卷四七五
竇固,字孟孫,為衛(wèi)尉,〔七〕奉兩宮宿衛(wèi)。上而見重當(dāng)世,仁厚恭謹(jǐn);下而賑施宗族,甚有名稱。〔八〕書鈔卷五三
〔一〕 “竇固”,竇融弟竇友之子,范曄后漢書卷二三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
〔二〕 “中元二年”,原脫“二”字,聚珍本作“中元元年”。按范曄后漢書竇固傳云:“中元元年,襲父友封顯親侯。顯宗即位,遷中郎將,監(jiān)羽林士。”顯宗即位時(shí)為中元二年,此時(shí)竇固為中郎將。今據(jù)范書增補(bǔ)“二”字。
〔三〕 “破西羌還”,此為明帝永平末年時(shí)事。按時(shí)間順序,當(dāng)敘于下“竇固為奉車都尉”云云一條之后。
〔四〕 “竇固為奉車都尉”,時(shí)在明帝永平十五年,見范曄后漢書明帝紀(jì)、竇固傳。
〔五〕 “羌胡見客”,此句以下一段文字原作“炙肉未熟,人人長跪前割,血流指間,進(jìn)之于固,固輒為啖,不穢賤也,是以親之如父”。凡與此不同處,皆據(jù)范曄后漢書竇固傳李賢注所引校改。
〔六〕 “是以愛之如父母也”,羌胡愛竇固事書鈔卷一四五兩引,字句皆較此簡(jiǎn)略。
〔七〕 “為衛(wèi)尉”,章帝建初八年,代馬防為衛(wèi)尉。見范曄后漢書竇固傳。
〔八〕 “甚有名稱”,此條書鈔卷五三兩引,另一處所引字句較此簡(jiǎn)略。
竇憲
竇憲恃宮掖聲勢(shì),〔一〕遂以賤直奪沁水公主園田,〔二〕公主不敢訴。后肅宗駕出過園,指以問憲,憲陰嗚不得對(duì)?!踩嘲l(fā)覺,帝大怒,召憲切責(zé)曰:“今貴主尚見枉奪,何況小臣乎!”〔四〕御覽卷四八三 章帝崩,竇太后臨政,竇憲為大將軍,食邑二萬戶,弟景執(zhí)金吾,瑰將作大匠、光祿勛?!参濉吵鯇W(xué)記卷一八
竇憲作大將軍,置長史、司馬員吏官屬,位次太傅。〔六〕司馬彪續(xù)漢書百官志劉昭注
大將軍竇憲封武陽侯,〔七〕食邑二萬戶,憲固辭封。詔曰:〔八〕“大將軍憲前歲出征,克滅北狄,朝加封賞,固辭不受。舅氏舊典,并蒙爵土?!簿拧称浞鈶椆谲姾睿囟f戶?!薄∮[卷二0一
竇憲兄弟并列位,〔一0〕威鎮(zhèn)四海。書鈔卷三二
竇憲以特進(jìn)見禮依三公,〔一一〕并未開封。書鈔卷五二
〔一〕 “竇憲”,字伯度,竇融曾孫,范曄后漢書卷二三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
〔二〕 “沁水公主園田”,原僅存“沁園”二字,今據(jù)聚珍本和范曄后漢書竇憲傳增補(bǔ)?!扒咚鳌?,名致,明帝女,永平三年封沁水公主,適高密侯鄧干。
〔三〕 “陰嗚”,聚珍本作“陰喝”,范曄后漢書竇憲傳同。按“陰嗚”、“陰喝”,義皆為噎塞。范書李賢注云:“喝”字“或作‘嗚’”。是李賢時(shí)范書有作“喝”者,也有作“嗚”者。
〔四〕 “小臣”,聚珍本作“小民”,范曄后漢書竇憲傳作“小人”。
〔五〕 “瑰將作大匠、光祿勛”,此條御覽卷四七0亦引,文字全同。
〔六〕 “位次太傅”,范曄后漢書竇憲傳云:“舊大將軍位在三公下,置官屬依太尉。憲威權(quán)震朝廷,公卿希旨,奏憲位次太傅下,三公上;長史、司馬秩中二千石,從事中郎二人六百石,自下各有增?!?br /> 〔七〕 “武陽侯”,原作“舞陽侯”,聚珍本作“武陽侯”,今據(jù)校改。范曄后漢書竇憲傳載,和帝永元元年,竇憲出擊匈奴,登燕然山,刻石勒功而還?!霸t使中郎將持節(jié)即五原拜憲大將軍,封武陽侯,食邑二萬戶”。通鑒卷四七胡三省注云:“郡國志東郡有東武陽縣,泰山郡有南武陽侯國,憲其封南武陽歟?”
〔八〕 “詔曰”,此詔在永元二年。
〔九〕 “舅氏舊典,并蒙爵土”,西漢時(shí),帝舅一般皆封為侯,故和帝詔中有此語。
〔一0〕“竇憲兄弟并列位”,此句上原有“竇融將兵牧涼州”一句,為竇融傳中語,今刪去,移入竇融傳。此下二句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一一〕“見禮”,原誤倒作“禮見”,聚珍本不誤,今據(jù)改正。
竇章〔一〕
時(shí)謂東觀為老氏藏室。〔二〕聚珍本 竇章女初入掖庭為貴人,〔三〕早卒。帝追思之,詔史官樹碑頌德,帝自為之辭?!菜摹硶n卷一0二
〔一〕 “竇章”,字伯向,竇融玄孫,竇萬全少子,范曄后漢書卷二三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 “時(shí)謂東觀為老氏藏室”,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范曄后漢書竇章傳云:“永初中,三輔遭羌寇,章……講讀不輟。太仆鄧康聞其名,請(qǐng)欲與交,章不肯往,康以此益重焉。是時(shí)學(xué)者稱東觀為老氏臧室,道家蓬萊山,康遂薦章入東觀為校書郎。”此條上下皆有闕文。
〔三〕 “女”,原誤作“從母”。范曄后漢書竇章傳云:“順帝初,章女年十二,能屬文,以才貌選入掖庭,有寵,與梁皇后并為貴人?!苯駬?jù)校正。
〔四〕 “帝自為之辭”,范曄后漢書竇章傳作“章自為之辭”。此條聚珍本未輯錄。
馬援
馬援,〔一〕字文淵,扶風(fēng)茂陵人?!捕呈勒f新語言語篇、御覽卷二六0 遠(yuǎn)祖徙茂陵成歡里。〔三〕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援傳李賢注
通生賓,〔四〕宣帝時(shí)以郎持節(jié),號(hào)使君,使君生仲,仲官至玄武司馬;仲生援。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援傳李賢注
援三兄,〔五〕況字長平,〔六〕余字圣卿,員字季主。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援傳李賢注
受齊詩,師事潁川滿昌。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援傳李賢注
援以況出為河南太守,次兩兄為吏京師,見家用不足,乃辭況欲就邊郡畜牧。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援傳李賢注
馬援外類倜儻簡(jiǎn)易,而內(nèi)重禮,事寡嫂,雖在閫內(nèi),〔七〕必幘然后見之也?!舶恕硶n卷一二七
馬援為郡督郵,送囚至府,囚有重罪,援哀而縱之,亡命北地,遇赦留。御覽卷六四二
馬援嘆曰:“凡殖產(chǎn),〔九〕貴其能施民也,〔一0〕否則守錢奴耳。”〔一一〕乃盡散以班昆弟故舊,身衣羊裘皮蔥。書鈔卷一二九
隗囂甚重馬援,以為綏德將軍。時(shí)公孫述稱帝,囂使援往觀之。援素與述同鄉(xiāng)里,相善,以為至當(dāng)握手迎如平生,而述方盛陳陛衛(wèi),〔一二〕以延援入,〔一三〕交拜禮畢,就館,更為援制荅布單衣、交讓冠,〔一四〕會(huì)百官于宗廟,立舊交之位。述鸞旗旄騎,警蹕就車,禮甚盛,欲以援封侯,食大將軍位?!惨晃濉迟e客皆樂留,援曉之,因而辭歸,謂囂曰:“子陽井底蛙耳,〔一六〕不如專意東方。”囂乃使援奉書洛陽?!惨黄摺吃醯剑惨话恕畴妨钪悬S門引入,時(shí)上在宣德殿南廡下,但幘坐。上迎,笑謂之曰:“卿遨游二帝間,見卿,使人慚。”援頓首謝曰:“當(dāng)今之世,非獨(dú)君擇臣,臣亦擇君。臣與公孫述同縣,少小相善。〔一九〕臣前至蜀,述陛戟而后進(jìn)臣。今臣遠(yuǎn)來,〔二0〕陛下何知非刺客而簡(jiǎn)易如此?”于是上復(fù)笑曰:“卿非刺客,顧說客耳?!痹嗽唬骸疤煜路锤玻员I名字者不可勝數(shù)。今見陛下,恢廓大度,同符高祖,乃知帝王自有真也?!钡凵鯄阎!捕弧秤[卷七七八
援說囂曰:“前到朝廷,上凡十四見。開心見誠?!薄捕撤稌虾鬂h書卷二四馬援傳李賢注、書鈔卷九
馬援與楊廣書曰:〔二三〕“車丞相高祖園寢郎,〔二四〕一月九遷為丞相者,知武帝恨誅衛(wèi)太子,上書訟之?!薄∥倪x卷三八任昉為范尚書讓吏部封侯第一表李善注
上自征隗囂,〔二五〕至漆,諸侯多以王師之重,不宜遠(yuǎn)入險(xiǎn)阻,計(jì)未決。會(huì)召馬援,因說隗囂側(cè)足無所立,〔二六〕將帥土崩之勢(shì),兵進(jìn)必破之狀,于上前聚米為山川,指畫地勢(shì),〔二七〕上曰:“虜在吾目中矣?!薄捕恕硣瘫姶鬂??!捕拧秤[卷二七五
馬援為隴西太守,〔三0〕擊羌,中矢貫腓脛,〔三一〕上聞,賜羊三千、牛三百頭以養(yǎng)病。御覽卷三七二
帝從援議,詔武威太守梁統(tǒng),悉還金城客民。〔三二〕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援傳李賢注
馬援,字文淵,扶風(fēng)人。為隴西太守,務(wù)開寬信,恩以待下,〔三三〕任吏以職,但總大體而已。賓客故人,日滿其門。諸曹時(shí)白外事,輒曰:“此丞、掾任,何足相煩。若大姓侵小民,黠羌欲旅距,〔三四〕此乃太守事耳。” 御覽卷二六0
馬援從隴西太守遷虎賁中郎將。〔三五〕御覽卷二四一
馬援在隴西,上書曰:“富民之本,在于食貨,宜如舊鑄五銖錢?!比彩y,〔三六〕援一一解之,條奏其狀。帝從之,天下賴其便?!踩摺愁惥劬砹?br /> 馬援自還京師,數(shù)被進(jìn)見。援長七尺五寸,〔三八〕色理發(fā)膚眉目容貌如畫。閑進(jìn)對(duì),〔三九〕尤善述前事,每言及三輔長者至閭里少年皆可觀,皇太子、諸王聞?wù)?,莫不屬耳忘倦。御覽卷三七九
馬援擊尋陽山賊,上書曰:“除其竹木,譬如嬰兒頭多蟣虱而剃之,蕩蕩然蟣虱無所復(fù)依。”書奏,上大悅,出尚璽書,數(shù)日,黃門取頭虱章持入,〔四0〕因出小黃門頭有虱者,皆剃之?!菜囊弧秤[卷九五一
光武以馬援為伏波將軍?!菜亩秤[卷二四0
援上書:“臣所假伏波將軍印,書‘伏’字,‘犬’外向。城皋令印,‘皋’字為‘白’下‘羊’;丞印‘四’下‘羊’;尉印‘白’下‘人’,‘人’下‘羊’。即一縣長吏,印文不同,恐天下不正者多。符印所以為信也,所宜齊同?!彼]曉古文字者,事下大司空正郡國印章。奏可?!菜娜撤稌虾鬂h書卷二四馬援傳李賢注
馬援好事,〔四四〕至荔浦,見冬筍名笣筍,上言:“禹貢‘厥笣橘柚’,疑謂是也,其味美于春夏筍?!薄菜奈濉秤[卷九六三
馬援擊交址,〔四六〕從容謂官屬曰:“吾從弟少游嘗哀吾慷慨多大志,曰:‘士生一世,但取衣食裁足,乘下澤車,〔四七〕御款段馬,〔四八〕為郡掾吏,守墳?zāi)?,鄉(xiāng)里稱為善人,斯可矣。致求盈余,〔四九〕但自苦耳。’當(dāng)吾在浪泊、西里、烏間,〔五0〕虜未滅之時(shí),下潦上霧,毒氣熏蒸,〔五一〕仰視烏鳶跕跕墮水中,〔五二〕臥念少游平生時(shí)語,何可得也!” 書鈔卷一三九
馬援與兄子嚴(yán)敦書云:〔五三〕“學(xué)龐伯高不就,〔五四〕猶為謹(jǐn)敕士,所謂刻鵠不成尚類鶩者。效杜季良而不成,〔五五〕陷為天下輕薄子,所謂畫虎不成反類狗也?!薄参辶秤[卷九一九
馬援平交址,上言太守蘇定張眼視錢,〔五七〕●目討賊,〔五八〕怯于戰(zhàn)功,宜加切敕。后定果下獄。御覽卷四九一
馬援于交址鑄銅馬,奏曰:“臣聞行天者莫如龍,行地者莫如馬。臣援師事楊子阿?!参寰拧承⑽涞蹠r(shí),善相馬者東門京鑄作銅馬法獻(xiàn)之,立馬于魯班門外,更名曰金馬門。臣既備數(shù)家骨法,以所得駱越銅,鑄以為馬,高二尺五寸,〔六0〕圍四尺五寸,謹(jǐn)獻(xiàn)?!痹t置馬德陽殿下。類聚卷九三
馬援振旅還京師,賜衣服、酒、床、什器,粟五百斛,侯車一乘,朝見位次隨九卿之□。〔六一〕書鈔卷一三九
馬援曰:“方今匈奴、烏桓尚擾北邊,欲自請(qǐng)擊之。男兒要當(dāng)死于邊野,以馬革裹尸還墓耳,〔六二〕何能臥床上在兒女子手中耶?”故人孟冀曰:“諒為烈士,當(dāng)如此矣!”〔六三〕御覽卷四三八
馬援行亭鄣,到右北平,詔書賜援鉅鹿縑三百疋?!∮[卷八一八
馬援,字文淵,建武二十四年,威武將軍劉尚擊武陵五溪蠻夷,〔六四〕深入,軍沒。援因復(fù)請(qǐng)行。時(shí)年六十二,帝愍其老,未許之。援自請(qǐng)?jiān)唬骸俺忌心鼙患咨像R?!钡哿钤囍T畵?jù)鞍顧眄,以示可用。帝笑曰:“矍鑠哉是翁也!”〔六五〕遂遣援。御覽卷二七四
二月到武陵臨鄉(xiāng)?!擦撤稌虾鬂h書卷二四馬援傳李賢注
〔一〕 “馬援”,范曄后漢書卷二四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
〔二〕 “扶風(fēng)茂陵人”,世說新語言語篇引東觀漢記云:“馬援,字文淵,茂陵人”云云。又御覽卷二六0引云:“馬援,字文淵,扶風(fēng)人”云云。此條即據(jù)二書所引輯錄。
〔三〕 “遠(yuǎn)祖徙茂陵成歡里”,原無“遠(yuǎn)祖”二字。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云:“其先趙奢為趙將,號(hào)曰馬服君,子孫因?yàn)槭?。武帝時(shí),以吏二千石自邯鄲徙焉?!逼湎吕钯t注引東觀漢記“徙茂陵成歡里”一語作注。為使文義完足,今據(jù)范書大意增補(bǔ)“遠(yuǎn)祖”二字。此條姚本、聚珍本作“遠(yuǎn)祖以吏二千石自邯鄲徙茂陵成歡里”,亦據(jù)李賢注和范書輯錄。
〔四〕 “通”,馬援曾祖,以功封重合侯,因兄馬何羅反,通受牽連被誅。
〔五〕 “援三兄”,此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系據(jù)范曄后漢書馬援傳增補(bǔ)。為使文義完足,今亦補(bǔ)入。
〔六〕 “長平”,姚本、聚珍本作“君平”。
〔七〕 “閫”,御覽卷六八七、文選卷四0任昉奏彈劉整李善注引作“閨”。
〔八〕 “必幘然后見之也”,御覽卷六八七引同,惟無“也”字。文選卷四0任昉奏彈劉整李善注引作“必冠然后入見”。
〔九〕 “凡殖產(chǎn)”,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凡殖貨財(cái)產(chǎn)”,系據(jù)陳禹謨刻本書鈔,與范曄后漢書馬援傳同。
〔一0〕“民”,姚本、聚珍本作“賑”,系據(jù)陳禹謨刻本書鈔,與范曄后漢書馬援傳同。
〔一一〕“奴”,姚本作“鹵”,聚珍本作“虜”?!胞u”、“虜”二字通。陳禹謨刻本書鈔作“虜”,與范曄后漢書馬援傳同。
〔一二〕“方”,聚珍本作“乃”。
〔一三〕“以延”,此二字聚珍本作“引”。
〔一四〕“荅布”,原作“都布”,書鈔卷一二八引同,聚珍本作“荅布”,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作“都布”,李賢注云:“東觀漢記‘都’作‘荅’?!苯駬?jù)聚珍本和李賢注改。漢書貨殖傳云:“荅布皮革千石?!鳖亷煿抛⒃疲骸按趾裰家??!E者,厚重之貌?!?br /> 〔一五〕“欲以援封侯,食大將軍位”,此二句聚珍本作“欲授以封侯大將軍位”,范曄后漢書馬援傳同,惟“授”字下有“援”字。
〔一六〕“子陽”,公孫述字子陽。
〔一七〕“囂乃使援奉書洛陽”,時(shí)在建武四年冬。
〔一八〕“援初到”,此句至“但幘坐”數(shù)句原無,而有“援至,引見于宣德殿”二句。今刪去原有二句,據(jù)范曄后漢書馬援傳李賢注補(bǔ)入“援初到”至“但幘坐”數(shù)句。聚珍本有此數(shù)句,“但”誤作“袒”。御覽卷六八七引云:“馬援初見,帝令中黃門引入,上在宣德殿南廡下,但幘坐。”與范書李賢注所引文字微異。
〔一九〕“臣與公孫述同縣,少小相善”,原無“同縣少小”四字,聚珍本有,御覽卷三五二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二0〕“臣”,原無此字,聚珍本有,御覽卷三五二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二一〕“帝甚壯之”,原無此句,世說新語言語篇引有,今據(jù)增補(bǔ)。此條書鈔卷四、卷八、卷九,初學(xué)記卷二六,御覽卷九0、卷六八四,事類賦卷一二亦引,字句極為簡(jiǎn)略。
〔二二〕“開心見誠”,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云:“建武四年冬,囂使援奉書洛陽。……太中大夫來歙持節(jié)送援西歸隴右,……援說囂曰:‘前到朝廷,上引見數(shù)十,每接宴語,自夕至旦,才明勇略,非人敵也。且開心見誠,無所隱伏,闊達(dá)多大節(jié),略與高帝同。經(jīng)學(xué)博覽,政事文辯,前世無比?!薄吧弦姅?shù)十”句下李賢注云:“東觀漢記曰凡十四見?!睍n卷九引云:“開心見誠?!贝藯l即據(jù)李賢注和書鈔卷九所引,又酌取范書文句輯錄。
〔二三〕“馬援與楊廣書曰”,隗囂遣子恂入質(zhì)于漢,援?dāng)y家屬隨恂歸洛陽。后隗囂狐疑,發(fā)兵拒漢。援為漢謀畫滅囂,游說囂將叛囂,又為書與囂將楊廣,使廣勸囂歸漢。見范曄后漢書馬援傳。
〔二四〕“車丞相高祖園寢郎”,“車丞相”即車千秋。漢書本傳云:“千秋為高寢郎,會(huì)衛(wèi)太子為江充所譖敗,久之,千秋上急變?cè)A太子冤,曰:‘子弄父兵,罪當(dāng)笞;天子之子過誤殺人,當(dāng)何罪哉!臣嘗夢(mèng)見一白頭翁教臣言?!菚r(shí),上頗知太子惶恐無他意,乃大感悟,召見千秋。……立拜千秋為大鴻臚。數(shù)月,遂代劉屈牦為丞相,封富民侯。千秋無他材能術(shù)學(xué),又無伐閱功勞,特以一言寤意,旬月取宰相封侯?!狈稌虾鬂h書馬援傳備載援與楊廣書,然無“車丞相高祖園寢郎”云云一段文字,是被范曄所刪。
〔二五〕“上自征隗囂”,事在建武八年。
〔二六〕“因說隗囂側(cè)足無所立”,“側(cè)足”五字原無。文選卷二0曹植五言詩送應(yīng)氏李善注引東觀漢記云:“馬援曰:‘隗囂側(cè)足無所立。’”今據(jù)文義摘取“側(cè)足”五字補(bǔ)綴于此。此句聚珍本作“因說囂側(cè)足而立”。
〔二七〕“于上前聚米為山川,指畫地勢(shì)”,此二句原脫“川”字、“地勢(shì)”二字,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bǔ)。類聚卷七二引云“聚米為山川地勢(shì)”,有“川地勢(shì)”三字,然“地”字上又脫“指畫”二字。
〔二八〕“上曰,虜在吾目中矣”,此二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七二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文選卷五七潘岳哀永逝文李善注引作“世祖曰:‘虜在吾目中?!?br /> 〔二九〕“囂眾大潰”,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云:建武“八年,帝自西征囂,至漆,諸將多以王師之重,不宜遠(yuǎn)入險(xiǎn)阻,計(jì)冘豫未決。會(huì)召援,夜至,帝大喜,引入,具以群議質(zhì)之。援因說隗囂將帥有土崩之勢(shì),兵進(jìn)有必破之狀。又于帝前聚米為山谷,指畫形勢(shì),開示眾軍所從道徑往來,分析曲折,昭然可曉。帝曰:‘虜在吾目中矣?!鞯?,遂進(jìn)軍至第一,囂眾大潰”。與此可以互參。
〔三0〕“馬援為隴西太守”,時(shí)在建武十一年。
〔三一〕“脛”,原誤作“脹”,聚珍本作“脛”,今據(jù)改。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云:“援中矢貫脛?!?br /> 〔三二〕“悉還金城客民”,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云:“朝臣以金城破羌之西,涂遠(yuǎn)多寇,議欲棄之。援上言,破羌以西城多完牢,易可依固,其田土肥壤,灌溉流通。如令羌在湟中,則為害不休,不可棄也。帝然之,于是詔武威太守,令悉還金城客民?!薄坝谑窃t武威太守”句下李賢注云:“東觀記曰梁統(tǒng)也?!贝藯l即據(jù)李賢注,又參酌范書輯錄。
〔三三〕“務(wù)開寬信,恩以待下”,此二句聚珍本作“務(wù)開恩信,寬以待下”。從文義來看,聚珍本為是。范曄后漢書馬援傳舊刻本亦作“務(wù)開寬信,恩以待下”,中華書局點(diǎn)校本已改作“務(wù)開恩信,寬以待下”。
〔三四〕“旅距”,范曄后漢書馬援傳李賢注云:“不從之貌。”王先謙集解云:“旅距,聚眾相拒耳。注非?!?br /> 〔三五〕“馬援從隴西太守遷虎賁中郎將”,馬援為隴西太守六年,征入為虎賁中郎將。見范曄后漢書馬援傳。
〔三六〕“三府凡十三難”,此句至“帝從之”數(shù)句原無,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云:“初,援在隴西上書,言宜如舊鑄五銖錢。事下三府,三府奏以為未可許,事遂寢。及援還,從公府求得前奏,難十余條,乃隨牒解釋,更具表言。帝從之,天下賴其便?!崩钯t注云:“東觀記曰:‘凡十三難,援一一解之,條奏其狀也?!贝藬?shù)句即據(jù)李賢注,又參酌范書增補(bǔ)。
〔三七〕“天下賴其便”,此條聚珍本連綴為“在隴西上書曰:‘富民之本,在于食貨,宜如舊鑄五銖錢?!煜沦嚻浔恪H詾槲纯?,凡十三難,援一一解之,條奏其狀”?!疤煜沦嚻浔恪本洳粦?yīng)置于“宜如舊鑄五銖錢”句下,當(dāng)移在本條末。
〔三八〕“援長七尺五寸”,此下二句原作“為人明白,眉目如畫”,今據(jù)范曄后漢書馬援傳李賢注引校改。類聚卷一七、永樂大典卷一九六三六引云:“馬援眉目如畫?!庇[卷三六五引云:“馬援自還京師,數(shù)被進(jìn)見,為人須髯眉目如畫?!?br /> 〔三九〕“閑”,聚珍本作“嫻”。按二字通,義為熟練。
〔四0〕“出尚璽書,數(shù)日,黃門取頭虱章持入”,此三句原無,御覽卷五九四引,今據(jù)增補(bǔ)?!俺錾协t書”句有訛誤。聚珍本作“出尚書,盡數(shù)日,敕黃門取頭虱章特入”,首句、末句皆有訛誤。后漢書馬援傳王先謙集解引作“出付尚書,盡數(shù)日,敕黃門取頭虱章持入”,“出付尚書”一句,文義可通,似無誤。
〔四一〕“皆剃之”,此條記纂淵海卷一00、合璧事類別集卷九三亦引,字句微異。
〔四二〕“光武以馬援為伏波將軍”,建武十七年,以援為伏波將軍,南擊交址征側(cè)。事詳范曄后漢書馬援傳、通鑒卷四三。
〔四三〕“奏可”,此條書鈔卷一三一、御覽卷六八三、玉海卷八四、東漢會(huì)要卷九亦引,字句稍異。
〔四四〕“好事”,此二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九六六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四五〕“其味美于春夏筍”,此條記纂淵海卷九六亦引,字句較略。
〔四六〕“擊交址”,此三字原無,類聚卷九二、卷九三,御覽卷九二三、記纂淵海卷九七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四七〕“下澤車”,利于在澤間行走的短轂車。周禮冬官考工記云:“車人為車,……行澤者欲短轂,行山者欲長轂,短轂則利,長轂則安?!?br /> 〔四八〕“款段”,馬行遲緩貌。范曄后漢書馬援傳李賢注:“款猶緩也,言形段遲緩也?!?br /> 〔四九〕“致求盈余”,此句姚本、聚珍本作“求益盈余”,類聚卷九三引同。
〔五0〕“當(dāng)吾在浪泊、西里、烏間”,此句以下一段文字原無,御覽卷三九0引有,今據(jù)增補(bǔ)。姚本、聚珍本亦有此段文字,又書鈔卷一五一,類聚卷二、卷九二,御覽卷一五、卷九二三,記纂淵海卷九七,文選卷二八鮑照苦熱行李善注皆引此段文字,字句互有同異。此句原脫“西”字、“烏”字。按姚本云:“吾在浪泊、西里、烏間?!本壅浔驹疲骸拔嵩诶瞬础⑽骼?、塢間?!睍n卷一五一引云:“吾在浪泊、西里、塢間。”類聚卷二引云:“吾在浪泊、西里、烏閑?!苯駬?jù)增補(bǔ)“西”字、“烏”字。四庫全書考證云:“馬援謂官屬曰:‘吾在浪泊、西里、烏間?!础疄蹰g’,太平御覽及范書本傳俱無‘烏’字。恐是地名?!笨甲C所謂太平御覽,系指御覽卷一五。卷一五引云:“吾在浪泊、西里間?!?br /> 〔五一〕“熏”,類聚卷九二、御覽卷九二三、記纂淵海卷九七、文選卷二八鮑照苦熱行李善注引作“上”。
〔五二〕“烏鳶”,書鈔卷一五一引作“鳶飛”,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作“飛鳶”?!佰@跕”,范書李賢注云:“墮貌也。”
〔五三〕“馬援與兄子嚴(yán)敦書云”,馬援兄子嚴(yán)、敦并喜譏議,交通俠客。援時(shí)在交址,遂遣書相誡。
〔五四〕“龐伯高”,聚珍本作“龍伯高”,范曄后漢書馬援傳同。范書馬援傳載援書云:“龍伯高敦厚周慎,口無擇言,謙約節(jié)儉,廉公有威,吾愛之重之,愿汝曹效之?!睋?jù)范書馬援傳,伯高名述,京兆人,為山都長,后擢為零陵太守。
〔五五〕“杜季良”,范曄后漢書馬援傳載援書云:“杜季良豪俠好義,憂人之憂,樂人之樂,清濁無所失,父喪致客,數(shù)郡畢至,吾愛之重之,不愿汝曹效也?!奔玖济?,京兆人,為越騎司馬,見范書馬援傳。
〔五六〕“所謂畫虎不成反類狗也”,此條御覽卷七五0亦引,字句較略。
〔五七〕“蘇定”,為交址太守,逼反交址女子征側(cè),事見范曄后漢書南蠻西南夷傳。
〔五八〕“●目”,眇目細(xì)視。“討”,原誤作“計(jì)”,聚珍本作“討”,今據(jù)改正。
〔五九〕“臣援師事楊子阿”,此文義未完,其下當(dāng)有闕文。范曄后漢書馬援傳載援表云:“臣援嘗師事子阿,受相馬骨法?!贝司湎庐?dāng)據(jù)范書增補(bǔ)“受相馬骨法”一句。
〔六0〕“二”,聚珍本作“三”,范曄后漢書馬援傳同。
〔六一〕“朝見位次隨九卿之囗”,疑“之”字下脫“列”字。此條聚珍本作“援振旅還京師,賜車一乘”。書鈔卷一九引作“馬援振旅京師,賜車一乘”。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云:建武“二十年秋,振旅還京師,軍吏經(jīng)瘴疫死者十四五。賜援兵車一乘,朝見位次九卿”。
〔六二〕“墓”,御覽卷四三四引同,聚珍本作“葬”。按“葬”字是,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作“葬”。
〔六三〕“當(dāng)”,原誤作“尚”,聚珍本作“當(dāng)”,范曄后漢書馬援傳同,今據(jù)改正。
〔六四〕“劉尚”,原誤作“劉向”。聚珍本作“劉禹”。按類聚卷五九、御覽卷三五五引皆作“劉尚”,范曄后漢書馬援傳同。又范書光武帝紀(jì)、公孫述傳、來歙傳、祭遵傳、馬成傳、宋均傳、南蠻西南夷傳,司馬彪續(xù)漢書天文志、五行志,袁宏后漢紀(jì)卷八亦皆作“劉尚”。然范書來歙傳李賢注云:“東觀記、續(xù)漢書‘尚’字并作‘禹’?!?br /> 〔六五〕“矍鑠哉是翁也”,范曄后漢書馬援傳同,李賢注云:“東觀記作‘●哉是翁’。”聚珍本從之。然類聚卷一八、卷五九,御覽卷三五五、卷三八三引皆作“矍鑠哉是翁也”。
〔六六〕“二月到武陵臨鄉(xiāng)”,據(jù)范曄后漢書馬援傳,建武二十四年,援率軍擊武陵五溪蠻,“明年春,軍至臨鄉(xiāng)”。是此“二月”當(dāng)在建武二十五年。
馬廖〔一〕
廖少習(xí)易經(jīng),清約沈靜。援擊武溪無功,卒于師,廖不得嗣爵。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廖傳李賢注 馬廖、任傀皆從羽林監(jiān)遷虎賁中郎將。〔二〕御覽卷二四一
馬廖上疏長樂宮曰:〔三〕“夫改政移風(fēng),必有其本。長安語曰:‘城中好高髻,〔四〕四方高一尺。城中好廣眉,四方過半額?!参濉吵侵泻脧V袖,〔六〕四方用疋帛。’” 御覽卷三六四
司隸校尉梁松奏特進(jìn)防、光、廖、廖子豫,〔七〕三家奴婢千人,〔八〕兄弟父子并受爵土,榮顯冠世,多買京師膏腴美田,作大廬,近帶城郭,妨困小民。御覽卷八二一
〔一〕 “馬廖”,字敬平,馬援長子,范曄后漢書卷二四有傳。又見謝承后漢書卷一。
〔二〕 “馬廖、任傀皆從羽林監(jiān)遷虎賁中郎將”,范曄后漢書馬廖傳云:“少以父任為郎。明德皇后既立,拜廖為羽林左監(jiān)、虎賁中郎將?!薄叭慰保慈乌?,事詳范曄后漢書本傳。
〔三〕 “長樂宮”,此三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三七三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四〕 “城中好高髻”,此下二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三七三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五〕 “過”,聚珍本作“且”,范曄后漢書馬廖傳同。
〔六〕 “城中好廣袖”,此下二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八一八亦有,今據(jù)增補(bǔ)。范曄后漢書馬廖傳作“城中好大袖,四方全疋帛”。
〔七〕 “司隸校尉梁松奏特進(jìn)防、光、廖、廖子豫”,聚珍本注云:“范書梁松歿于顯宗永平四年,馬氏之?dāng)≡诿C宗建初八年,于時(shí)松歿已久,此文有誤?!?br /> 〔八〕 “三家奴婢千人”,此句原無,御覽卷五00引云:“司隸校尉梁松奏特進(jìn)馬防兄廖、廖子孫三家奴婢千人。”今據(jù)增補(bǔ)?!靶帧碑?dāng)為“光”之訛,“孫”當(dāng)為“豫”之訛。所謂“三家”,系指馬援子廖、防、光三家。聚珍本未輯此句。范曄后漢書馬防傳云:“防兄弟貴盛,奴婢各千人已上?!庇[卷四七0引東觀漢記馬防傳亦云防“兄弟奴婢各千人已上”。
馬防〔一〕
永平十五年,〔二〕上始欲征匈奴,與竇固等議出兵調(diào)度,皆以為塞外草美,可不須馬谷,〔三〕其各以?!菜摹彻痰葘⒈綗趸停?dāng)出塞上,請(qǐng)馬谷。上以固言前后相違,怒不與谷。皆言按軍出塞,無谷馬故事。馬防言:“當(dāng)與谷?!薄参濉成显唬骸昂我匝灾??”防對(duì)曰:“宣帝時(shí),五將出征,按其奏言:〔六〕‘匈奴候騎得漢馬矢,見其中有粟,知漢兵出,以故引去。’以是言之,馬當(dāng)與谷?!鄙仙破溆靡馕⒅?,〔七〕敕下調(diào)馬谷,防遂見親近?!舶恕秤[卷八九四 馬防征西羌,〔九〕上喜防功,〔一0〕令史官作頌,頌其功伐。書鈔卷一0二
章帝建初三年,〔一一〕馬防為車騎將軍、城門校尉,置掾史,位在九卿上,絕席,班同三事?!惨欢吃t封兄弟二人各六千戶,防為潁陽侯,〔一三〕特以前參醫(yī)藥,懃勞省闥,綏定西羌,〔一四〕以襄城羹亭千二百五十戶增防,〔一五〕身帶三綬,寵貴至盛?!惨涣秤[卷六八二
馬防,字公平,〔一七〕為光祿勛,宿衛(wèi)宮省。上數(shù)幸防府,賞賜飲食,行每日出?!惨话恕硶n卷五三
大予丞鮑鄴等上作樂事,下防。防奏言:“建初二年七月鄴上言,天子食飲,必順于四時(shí)五味,而有食舉之樂。所以順天地,養(yǎng)神明,求福應(yīng)也。今官雅樂獨(dú)有黃鐘,而食舉樂但有太簇,皆不應(yīng)月律,恐傷氣類??勺魇戮?,各應(yīng)其月氣。公卿朝會(huì),得聞月律,乃能感天,和氣宜應(yīng)。詔下太常評(píng)焉。太常上言,作樂器直錢百四十六萬,奏寢。今明詔復(fù)下,臣防以為可須上天之明時(shí),因歲首之嘉月,發(fā)太簇之律,奏雅頌之音,以迎和氣。”時(shí)以作樂器費(fèi)多,遂獨(dú)行十月迎氣樂也。〔一九〕隋書音樂志
馬防,字孝孫,拜執(zhí)金吾,〔二0〕性矜嚴(yán)公正,上言孝章,〔二一〕議多見用?!捕硶n卷五四
馬防子鉅,為常從小侯,六年正月齋宮中,上欲冠鉅,夜拜為黃門侍郎,〔二三〕御章臺(tái)下殿,陳鼎俎,自臨冠之。防兄弟奴婢各千人已上?!捕摹秤[卷五四0
馬防多牧馬畜,賦斂羌胡?!捕濉车鄄幌仓瑪?shù)加譴敕,所以禁遏甚備,由是權(quán)勢(shì)稍損,賓客亦衰。御覽卷六二七
〔一〕 “馬防”,馬援第三子,范曄后漢書卷二四有傳。又見華嶠后漢書卷一、張璠漢記。
〔二〕 “永平十五年”,此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八三七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三〕 “馬谷”,聚珍本作“谷馬”,御覽卷八三七引同。
〔四〕 “其各以”,此下有脫文,無從校補(bǔ)。
〔五〕 “當(dāng)與谷”,此句至“對(duì)曰”諸句原無,姚本、聚珍本亦未輯錄,御覽卷八三七引,今據(jù)增補(bǔ)?!爱?dāng)”字原誤作“常”,依文義校改。
〔六〕 “按其奏言”,此句原無,御覽卷八三七引,今據(jù)增補(bǔ)。姚本、聚珍本作“其奏言”,類聚卷九三引同。
〔七〕 “微致”,原作“微動(dòng)”,不成辭。御覽卷八三七引作“微致”,當(dāng)是,今據(jù)改正。聚珍本作“微至”。
〔八〕 “防遂見親近”,此條類聚卷八五亦引,字句較簡(jiǎn)略。
〔九〕 “馬防征西羌”,事在章帝建初二年。
〔一0〕“喜”,姚本同,聚珍本作“嘉”。
〔一一〕“章帝建初三年”,此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五二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據(jù)范曄后漢書馬防傳,肅宗即位,拜防中郎將,稍遷城門校尉。建初二年,金城、隴西羌皆反,拜防行車騎將軍事,率軍擊羌。明年,詔征防還,拜車騎將軍,城門校尉如故。
〔一二〕“班同三事”,此句原無,書鈔卷五二引云:“馬防,章帝建初三年,防為車騎將軍,班同三事?!焙苍沸聲砣疲骸榜R防班同三事?!苯駬?jù)增補(bǔ)。姚本有此句,聚珍本脫。水經(jīng)注卷二二引云:“漢封車騎將軍馬防為侯國,防城門校尉,位在九卿上,絕席?!弊志涫÷灶H多。
〔一三〕“詔封兄弟二人各六千戶,防為潁陽侯”,原無“兄弟二人各六千戶,防為”十字,姚本、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bǔ)。范曄后漢書馬防傳云:建初“四年,封防潁陽侯,光為許侯,兄弟二人各六千戶”。此二句類聚卷五一引作“馬防兄弟三人各六千戶,防為潁陽侯”,御覽卷一九九引作“封馬防兄弟三人各六千戶,為潁陽侯”,卷四七0引作“詔封防兄弟三人各三千戶,防為潁陽侯”,卷五一五引作“馬防兄弟二人皆各六千戶”,皆有訛脫。
〔一四〕“綏定西羌”,原無此句,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五一、御覽卷一九九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五〕“羹亭”,原作“美亭”,御覽卷一九九引同。姚本、聚珍本作“羹亭”,類聚卷五一引同,今從改。水經(jīng)注卷二一云:汝水又東南流徑不羹城南,其地為亭,“東觀漢記曰:‘車騎馬防以前參藥,勤勞省闥,增封侯國襄城羹亭千二百五十戶?!创送ひ病?。“千二百五十戶”,姚本、聚珍本作“一千二百戶”,類聚卷五一、御覽卷一九九引同。范曄后漢書馬防傳作“千三百五十戶”。
〔一六〕“身帶三綬,寵貴至盛”,記纂淵海卷七一引此二句。
〔一七〕“字公平”,范曄后漢書馬防傳云防字江平,書鈔卷五四、御覽卷二三七、翰苑新書卷三三引東觀漢記又云防字孝孫。
〔一八〕“行每日出”,此句有脫誤。其下原有“上征討四方,令防居守京師,撫百姓,治宮室,起學(xué)官”數(shù)句。按書鈔卷五三下條注文云:“續(xù)漢書:‘李通字次元,為光祿勛。時(shí)上征討四方,令通居守京師,撫百姓,治宮室,起學(xué)官。’”是書鈔卷五三所引東觀漢記“上征討四方”云云,系由下條誤入,今刪去不錄。
〔一九〕“時(shí)以作樂器費(fèi)多,遂獨(dú)行十月迎氣樂也”,此二句原無,范曄后漢書章帝紀(jì)李賢注引東觀漢記云:“馬防上言:‘圣人作樂,所以宣氣致和,順陰陽也。臣愚以為可因歲首發(fā)太簇之律,奏雅頌之音,以迎和氣?!瘯r(shí)以作樂器費(fèi)多,遂獨(dú)行十月迎氣樂也?!苯駬?jù)增補(bǔ)?!笆掠瓪鈽贰?,范書馬防傳作“十二月迎氣樂”。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據(jù)范書章帝紀(jì)李賢注所引輯錄。玉海卷六、卷一二、卷一0四亦引此條文字,卷六據(jù)隋書音樂志引,卷一二所引與范書李賢注同,卷一0四亦同李賢注,然又略有增補(bǔ)。
〔二0〕“拜執(zhí)金吾”,據(jù)范曄后漢書馬防傳,防未曾拜執(zhí)金吾,其弟光曾自越騎校尉遷執(zhí)金吾。
〔二一〕“上言孝章”,此句有訛誤。御覽卷二三七引作“上事處”,亦有誤。
〔二二〕“議多見用”,“議”原誤作“義”,今據(jù)御覽卷二三七、翰苑新書卷三三引改正。此條姚本作“馬防,字孝孫,拜金吾,性矜嚴(yán)公正,數(shù)言政事,多見采用”,系據(jù)陳禹謨刻本書鈔輯錄。聚珍本僅取姚本末三句,首句上補(bǔ)“防”字。萬花谷續(xù)集卷三亦引此條,字句較略。
〔二三〕“黃門侍郎”,原無“侍”字,初學(xué)記卷一二,御覽卷二0一、卷四七0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二四〕“防兄弟奴婢各千人已上”,此句原無,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bǔ)。御覽卷四七0引有此句,僅無“防”字。此條書鈔卷五八、初學(xué)記卷一四亦引,字句大同小異。
〔二五〕“賦斂羌胡”,書鈔卷四一僅引此一句。
馬光〔一〕
光遭母喪,哀慟感傷,形骸骨立。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防傳李賢注 馬光,字叔山,為衛(wèi)尉,上以光謹(jǐn)敕畏慎,特親異之。〔二〕書鈔卷五三
馬光,字叔山,監(jiān)越騎校尉。視事,帥厲吏士,〔三〕教習(xí)有方?!菜摹硶r(shí)五校尉令在北軍營中,光以為五校尉主禁兵武備,〔五〕所以宿衛(wèi)兩宮,不宜在一處,表請(qǐng)二校尉附北宮。詔書許越騎、射聲等治北宮。〔六〕書鈔卷六一
章帝與舅馬光詔曰:“朝送鹿膾,寧用飯也。” 御覽卷八六二
馬光,字叔山,拜太仆,視事減省諸費(fèi),歲千萬以上。書鈔卷五四
光前坐黨附竇憲,〔七〕歸國,為憲客奴所誣告。奴名玉當(dāng)。初,竇氏有事,玉當(dāng)亡,私從光乞,不與。恨去,懷挾欲中光。官捕得玉當(dāng),因告言光與憲有惡謀,光以被誣不能自明,乃自殺。光死后,憲他奴郭扈自出證明光、憲無惡言,光子朗上書迎光喪葬舊塋,詔許之。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防傳李賢注
〔一〕 “馬光”,馬援第三子,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援傳、馬防傳略載其事。
〔二〕 “特親異之”,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三〕 “視事,帥厲吏士”,此二句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六一凡四引東觀漢記馬光傳,其中兩引亦有此二句,今據(jù)增補(bǔ)。
〔四〕 “教習(xí)有方”,原無此句,姚本、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bǔ)。書鈔卷六一有一處引作“教習(xí)吾兵”。按姚本、聚珍本系據(jù)陳禹謨刻本書鈔。
〔五〕 “主禁兵武備”,此五字原無,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六一有一處引東觀漢記亦有此五字,今據(jù)增補(bǔ)。
〔六〕 “等”,姚本、聚珍本作“寺”。
〔七〕 “光前坐黨附竇憲”,此下三句原無,范曄后漢書和帝紀(jì)李賢注引,今據(jù)增補(bǔ)。此三句下李賢注尚引有“乃自殺”一句,因與下文重復(fù),今刪去。據(jù)范書和帝紀(jì),光自殺于永元六年二月。
馬客卿〔一〕
馬援子客卿,〔二〕幼而歧嶷,年六歲,能應(yīng)接諸公,專對(duì)賓客。嘗有死罪亡命者來過,客卿逃匿不令人知。外若訥而內(nèi)沉敏。〔三〕援甚奇之,〔四〕以為將相器,故以客卿字焉。御覽卷三八四
〔一〕 “馬客卿”,馬援第四子,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援傳附載其事??颓錇樽?,依史例當(dāng)以名標(biāo)目。因客卿名不可考,姑以字立目。袁宏后漢紀(jì)卷九云:“客卿幼而奇嶷。初,援南定百越,北征匈奴,謀議之士集于門下。客卿年六歲,能應(yīng)接諸公,專對(duì)賓客。嘗有死罪亡命者,客卿逃匿之,不令人知。援甚奇之,以為壯大必任將相,故以秦時(shí)官號(hào)字焉。”
〔二〕 “子”,原誤作“字”,聚珍本不誤,今據(jù)改正。
〔三〕 “內(nèi)”,原脫,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bǔ)。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云:客卿“外若訥而內(nèi)沉敏”。
〔四〕 “援”,原誤作“兄”,聚珍本不誤,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亦作“援”,今據(jù)改正。
馬嚴(yán)〔一〕
余卒時(shí),嚴(yán)七歲,依姊婿父九江連率平阿侯王述?!捕趁髂?,母復(fù)終,會(huì)述失郡,居沛郡。建武三年,余外孫右扶風(fēng)曹貢為梧安侯相,迎嚴(yán)歸,養(yǎng)視之。至四年,叔父援從車駕東征,過梧安,乃將嚴(yán)兄弟西。嚴(yán)年十三至雒陽,留寄郎朱仲孫舍,大奴步護(hù)視之也。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嚴(yán)傳李賢注 嚴(yán)從其故門生肆都學(xué)擊劍,習(xí)騎射。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嚴(yán)傳李賢注
從司徒祭酒陳元受春秋左氏?!踩撤稌虾鬂h書卷二四馬嚴(yán)傳李賢注
帝詔馬嚴(yán)留仁壽闥,與校書郎杜撫、班固定建武注記。〔四〕御覽卷一八四
顯宗拜馬嚴(yán)持兵長史,將北軍五校士、羽林兵三千人,屯西河美稷,衛(wèi)護(hù)南單于,聽置司馬、從事。牧守謁敬,同之將軍。敕嚴(yán)過武庫,〔五〕祭蚩尤,帝親御阿閣,〔六〕觀其士眾,時(shí)人榮之。御覽卷五二六
馬嚴(yán)拜御史中丞,〔七〕賜冠幘衣服車馬。嚴(yán)為司馬,職典蘭臺(tái),外營州牧,舉劾按章,申明舊典,奉法察舉,無所回避,百寮憚之?!舶恕硶n卷六二
馬嚴(yán),字威卿,為五官中郎將,邊境每有事,輒下嚴(yán)處便宜。上初立,汲汲欲知下情,引納嚴(yán),敕有所聞見輒言。帝令自今以往,諸上便宜封表,遣子以往,都使詣省門,帝自勞以手書。書鈔卷六三
馬嚴(yán)為陳留太守。〔九〕建初中,嚴(yán)病,遣功曹史李龔奉章詣闕。上親召見龔,〔一0〕問疾病形狀,以黃金十斤、葛縛佩刀、書刀、革帶付龔,〔一一〕賜嚴(yán),遣太醫(yī)送方藥?!惨欢愁惥劬砹?br /> 〔一〕 “馬嚴(yán)”,字威卿,馬援兄馬余之子,范曄后漢書卷二四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
〔二〕 “依姊婿父九江連率平阿侯王述”,據(jù)漢書元后傳載,成帝河平二年,王譚被封為平阿侯。譚卒,子仁嗣。仁卒,子術(shù)嗣,時(shí)為平帝元始三年。“王述”與“王術(shù)”為一人。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云:“援兄子婿王磐子石,王莽從兄平阿侯仁之子也?!眲t王述當(dāng)為馬嚴(yán)姊婿之昆弟,此云姊婿父,不可據(jù)。
〔三〕 “從司徒祭酒陳元受春秋左氏”,范曄后漢書馬嚴(yán)傳云:嚴(yán)“從平原楊太伯講學(xué),專心墳典,能通春秋左氏”。李賢注云:“東觀記曰從司徒祭酒陳元受之?!贝藯l即據(jù)李賢注,又參酌范書輯錄。
〔四〕 “與校書郎杜撫、班固定建武注記”,原脫“郎”字,聚珍本未脫,今據(jù)增補(bǔ)。范曄后漢書馬嚴(yán)傳云:“明德皇后既立,嚴(yán)乃閉門自守,猶復(fù)慮致譏嫌,遂更徙北地,斷絕賓客。永平十五年,皇后敕使移居洛陽。顯宗召見,……有詔留仁壽闥,與校書郎杜撫、班固等雜定建武注記?!贝藯l玉海卷一六九亦引,文字微異。
〔五〕 “武庫”,為藏兵器之所,令一人,秩六百石。
〔六〕 “阿”,范曄后漢書馬嚴(yán)傳李賢注云:“曲也?!?br /> 〔七〕 “馬嚴(yán)拜御史中丞”,此句合璧事類后集卷二五、翰苑新書卷一三引作“馬嚴(yán),字威卿,拜中丞”。范曄后漢書馬嚴(yán)傳云:“肅宗即位,征拜侍御史中丞?!?br /> 〔八〕 “百寮憚之”,此條姚本未輯錄,聚珍本作“拜中丞,嚴(yán)舉劾按章,申明舊典,奉法察舉,無所回避,百寮憚之”,脫漏頗多。
〔九〕 “馬嚴(yán)為陳留太守”,時(shí)在建初二年。
〔一0〕“親”,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四五、卷八一九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一〕“書刀”,姚本、聚珍本作“書帶”,誤。御覽卷三四五引云:“以黃金十斤、佩刀、書刀、革帶付龔?!庇窈>硪晃逡灰疲骸敖ǔ踔?,以佩刀、書刀賜馬嚴(yán)?!庇忠疲骸敖ǔ踔?,以書刀賜馬嚴(yán)?!苯钥勺C“書刀”二字是。
〔一二〕“遣太醫(yī)送方藥”,原無此句,御覽卷三四五引,今據(jù)增補(bǔ)。聚珍本亦有此句,句末增一“也”字。書鈔卷一九引云:“馬嚴(yán)病,并送方藥?!?br /> 馬融〔一〕
馬融與伯世書曰:〔二〕“憒憒愁思,猶不解懷。思在竹間,放狗逐麋。晚秋涉冬,大蒼出籠。〔三〕黃棘下菟,芼以干蔡。以送余日,茲樂而已?!庇[卷九二六 馬融才高博洽,為通儒,教養(yǎng)諸生,常有千數(shù)。涿郡盧植、北海鄭玄,皆其徒也。善鼓瑟,好吹笛,達(dá)生任性,不拘儒者之節(jié)。居宇器服,多存侈飾。常坐高堂,施絳紗帳,前授生徒,后列女樂,弟子以次相傳,鮮有入其室者?!菜摹秤[卷四九三
〔一〕 “馬融”,字季長,馬嚴(yán)第五子,范曄后漢書卷六0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三、司馬彪續(xù)漢書卷四、華嶠后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九亦略載其事。
〔二〕 “伯世”,謝伯世。類聚卷九一載馬融與謝伯世書。
〔三〕 “大蒼”,謂鷹。
〔四〕 “鮮有入其室者”,此條御覽卷八一六,記纂淵海卷四0、卷五一亦引,字句皆較簡(jiǎn)略。
馬棱〔一〕
從兄毅,張掖屬國都尉?!捕撤稌虾鬂h書卷二四馬棱傳李賢注 馬棱,字伯威,為廣陵太守,郡界常有蝗蟲傷谷,谷價(jià)貴。棱有威德,奏罷鹽官,振貧羸,薄賦稅,蝗蟲飛入海,化為魚蝦。興復(fù)陂湖,增歲租十余萬斛。〔三〕書鈔卷七五、類聚卷一00、御覽卷九四三、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棱傳李賢注
馬棱為會(huì)稽太守,詔詰會(huì)稽車牛不務(wù)堅(jiān)強(qiáng),車皆以桃枝細(xì)簟?!菜摹秤[卷七0八
〔一〕 “馬棱”,馬援族孫,范曄后漢書卷二四有傳。
〔二〕 “從兄毅,張掖屬國都尉”,范曄后漢書馬棱傳云:棱“少孤,依從兄毅共居業(yè),恩猶同產(chǎn)”。李賢注引東觀漢記云:“毅,張掖屬國都尉?!贝藯l即據(jù)李賢注,又酌取范書“從兄”二字輯錄。
〔三〕 “增歲租十余萬斛”,書鈔卷七五引云:“馬援為廣陵太守,郡界常有蝗蟲傷谷,援有威德,蝗蟲飛入海,化為魚蝦?!薄霸蹦恕袄狻弊种?。類聚卷一00引云:“馬棱為廣棱太守,郡連有蝗蟲,谷價(jià)貴。棱奏罷鹽官,振貧羸,薄賦稅,蝗蟲飛入海,化為魚蝦?!庇[卷九四三引云:“馬棱,字伯威,為廣陵太守,奏罷鹽官,賑貧羸,薄賦稅,蝗蟲飛入海,化為魚蝦?!狈稌虾鬂h書馬棱傳李賢注引云:“棱在廣陵,蝗蟲入江海,化為魚蝦,興彼陂湖,增歲租十余萬斛。”此條即綜合各書所引輯錄。事文類聚前集卷五,合璧事類卷二0、別集卷八七、別集卷九四,記纂淵海卷五、卷九九,玉海卷二三亦引,字句皆較簡(jiǎn)略。
〔四〕 “車皆以桃枝細(xì)簟”,“枝”字下書鈔卷一三三引有“竹”字。
朱勃
朱勃,〔一〕字叔陽,〔二〕年十二能誦詩、書。常候馬援兄況。勃衣方領(lǐng),能矩步,〔三〕辭言嫻雅。援裁知書,見之自失。況知其意,酌酒慰援曰:〔四〕“朱勃小器速成,智盡此耳,卒當(dāng)從汝稟學(xué),勿畏也?!辈炊?,右扶風(fēng)請(qǐng)?jiān)囀匚汲窃??!参濉臣霸疄閷④?,封侯,而勃位不過縣令。援后雖貴,常待以舊恩而卑侮之,勃愈自親。及援遇讒,唯勃能終焉。御覽卷五一五 朱勃上書理援曰:“八年,車駕討隗囂,豪強(qiáng)略城,酋羌煞吏,〔六〕唯獨(dú)狄道為國堅(jiān)守,士民饑饉,乃啖弩煮履?!财摺臣拿┛??!舶恕吃\如涌泉,勢(shì)如轉(zhuǎn)圓?!簿拧尘鹊箲抑保鎺淄鲋?。〔一0〕飛鳥跱衡,〔一一〕馬驚觸虎,物類相生,亦無不有?!薄n卷一五六
章帝下詔曰:“告平陵令、丞:縣人故云陽令朱勃,建武中以伏波將軍爵土不傳,上書陳狀,不顧罪戾,懷旌善之志,有烈士之風(fēng)。詩云:‘無言不讎,無德不報(bào)?!湟钥h見谷二千斛賜勃子若孫,勿令遠(yuǎn)詣闕謝?!薄》稌虾鬂h書卷二四馬援傳李賢注
〔一〕 “朱勃”,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援傳略載其事。
〔二〕 “字叔陽”,此句下聚珍本有“扶風(fēng)平陵人”一句。
〔三〕 “矩步”,原作“行步”,聚珍本作“矩步”,御覽卷四四二亦引作“矩步”。按當(dāng)作“矩步”,范曄后漢書馬援傳即作“矩步”,李賢注:“矩步者,回旋皆中規(guī)矩?!?br /> 〔四〕 “酌酒慰援曰”,此句上聚珍本有“乃自”二字,御覽卷四四二引同。
〔五〕 “試守”,暫時(shí)署理某官,以試其才能。漢制,一縣之宰可試守,試守一歲,如果稱職,則可即真,食其全俸。
〔六〕 “酋羌煞吏”,書鈔卷一三六引同,聚珍本作“酋長殺吏”,御覽卷三四八引作“羌反殺吏”。
〔七〕 “啖弩煮履”,御覽卷三四八引同。聚珍本作“煮履啖弩”,書鈔卷一三六引與聚珍本同。御覽卷四八六引作“啖弩煮履”。
〔八〕 “寄命漏刻”,原無此句,聚珍本有,御覽卷四八六引亦有此句,今據(jù)增補(bǔ)。
〔九〕 “援謀如涌泉,勢(shì)如轉(zhuǎn)圓”,此二句原無,御覽卷四四八、文選卷五六曹植王仲宣誄李善注引有,今據(jù)增補(bǔ)。聚珍本亦有此二句,惟“圓”作“規(guī)”。
〔一0〕“救倒懸之急,存幾亡之城”,此二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四八引亦有此二句,與范曄后漢書馬援傳同,今據(jù)增補(bǔ)。
〔一一〕“飛鳥跱衡”,此下四句原無,聚珍本有,文選卷一四顏延之赭白馬賦李善注亦有此四句,今據(jù)增補(bǔ)?!昂狻?,聚珍本誤作“沖”。
樊重
樊重,〔一〕字君云,世善農(nóng)稼,好貨殖?!捕秤[卷八二二 樊重治家產(chǎn)業(yè),起廬舍,高樓連閣,陂池灌注,竹木成林,六畜雜果,〔三〕檀漆桑麻,閉門成市。〔四〕類聚卷六五
樊重,字君云,南陽人。家素富,外孫何氏兄弟爭(zhēng)財(cái),重恥之,以田二頃解其忿訟?!参濉晨h中稱美,推為三老。年八十余終?!擦称渌厮儋J人間數(shù)百萬,〔七〕遺令焚削文契。債家聞?wù)呓詰M,爭(zhēng)往償之,諸子從敕,竟不肯受。御覽卷五九八
樊重,世祖即位,追尊樊氏,封為壽張敬侯。書鈔卷四七
〔一〕 “樊重”,范曄后漢書卷三二樊宏傳、袁宏后漢紀(jì)卷七略載其事。
〔二〕 “好貨殖”,此條類聚卷六五亦引,字句稍略。
〔三〕 “六畜雜果”,此下二句原無,御覽卷八二七引有,今據(jù)增補(bǔ)。姚本、聚珍本皆未輯此下二句。
〔四〕 “閉門成市”,初學(xué)記卷一八引云:“樊重素富,閉門成市?!?br /> 〔五〕 “訟”,此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九一引同,今據(jù)增補(bǔ)。
〔六〕 “終”,此字上御覽卷四九一引有“臨”字,以“臨終”二字作一句讀。
〔七〕 “素”,此字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一0四、御覽卷四九一引同,今據(jù)增補(bǔ)。
樊宏
樊宏,〔一〕字靡卿,拜光祿大夫,位特進(jìn)?!捕秤[卷四三0 樊宏封長羅侯,〔三〕建武十有三年,徙都尉,〔四〕封謝侯。十五年,徙封壽張侯,薨?!参濉硶n卷四八
樊宏為人謙慎,常誡其子曰:“富貴盈溢,未有能終者。天道惡滿而好謙,〔六〕前世貴戚皆明戒也。保身全己,豈不樂哉!”每當(dāng)朝會(huì),〔七〕迎期先到,俯伏待事,時(shí)至乃起。帝聞之,敕騶臨朝乃告,勿令豫到。及病困,車駕臨問其所欲言,宏頓首自陳:“無功享食大國,愿還壽張,食小鄉(xiāng)亭?!鄙媳瘋溲远辉S。御覽卷四二三
〔一〕 “樊宏”,樊重長子,范曄后漢書卷三二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 “拜光祿大夫,位特進(jìn)”,此為光武帝即位時(shí)事。此下尚引有以下一段文字:“宏為人謙慎,每當(dāng)朝會(huì),先到,俯伏待事,時(shí)至乃起。上聞之,敕騶臨朝乃告,勿令豫到?!币蚺c下文重復(fù),今刪去。
〔三〕 “樊宏封長羅侯”,時(shí)在建武五年。
〔四〕 “徙”,姚本、聚珍本作“從”。
〔五〕 “薨”,姚本、聚珍本無此字。據(jù)范曄后漢書樊宏傳載,宏卒于建武二十七年。
〔六〕 “天道惡滿而好謙”,此句至“豈不樂哉”數(shù)句原無,聚珍本有,類聚卷二三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御覽卷四五八引亦有此數(shù)句,惟“前世貴戚皆明戒也”句脫“皆”字。
〔七〕 “每當(dāng)朝會(huì)”,此句至“勿令豫到”數(shù)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二四三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御覽卷二四三引“每當(dāng)朝會(huì)”句脫“當(dāng)”字,“敕騶臨朝乃告”句脫“騶”字,而御覽卷四三0引皆未脫。
樊鯈
樊鯈,〔一〕字長魚,事后母至孝,〔二〕母常病癰,鯈晝夜匍伏,不離左右,至為吮癰?!踩秤[卷四一二 樊鯈至孝,母終,上遣中黃門朝暮餐食?!菜摹澄倪x卷五九沈約齊故安陸昭王碑文李善注
野王獻(xiàn)甘膠、膏餳,每作大發(fā),〔五〕吏以為饒利。樊鯈知之,臨薨奏焉。御覽卷八五二
〔一〕 “樊鯈”,樊宏長子,范曄后漢書卷三二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袁宏后漢紀(jì)卷一0亦略載其事。初學(xué)記卷一七引云:“雍倏,字長魚,事母至孝,母嘗病□,倏晝夜匍伏,不離左右,至為吮□?!币Ρ尽⒕壅浔景选百俊弊终鳌磅崱?,然不知改“雍”作“樊”,遂使姚本、聚珍本皆誤以樊鯈、雍鯈為二人。姚本于雍鯈傳注云:“范書闕?!本壅浔疽嘀糜乎嵱跁r(shí)代不可考之列。
〔二〕 “后”,原脫,永樂大典卷六六二、卷一0八一二引亦脫此字。聚珍本有,御覽卷七四二引亦有,范曄后漢書樊鯈傳同,今據(jù)增補(bǔ)。
〔三〕 “癰”,永樂大典卷一0八一二引同,御覽卷七四二、永樂大典卷六六二引作“嗽”。
〔四〕 “上遣中黃門朝暮餐食”,范曄后漢書樊鯈傳云:鯈“事后母至孝,及母卒,哀思過禮,毀病不支,世祖常遣中黃門朝暮送饘粥”。
〔五〕 “每作大發(fā)”,此句范曄后漢書樊鯈傳作“每輒擾人”。
樊梵
樊梵,〔一〕字文高,為尚書郎,〔二〕每當(dāng)直事,〔三〕常晨駐車待漏?!菜摹畴m在閑署,冠劍不解于身。每齋祠,恐失時(shí),乃張燈俯伏?!参濉碁槔啥龤q,〔六〕未嘗被奏,三署服其慎重?!财摺秤[卷二一五
〔一〕 “樊梵”,樊鯈第三子,范曄后漢書樊鯈傳略載其事。
〔二〕 “尚書”,此二字原脫,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三0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三〕 “當(dāng)”,原誤作“嘗”,姚本、聚珍本作“當(dāng)”,書鈔卷三六、卷六0,類聚卷六八,御覽卷二、卷四三0,海錄碎事卷一二,文選卷五九沈約齊故安陸昭王碑文李善注引同,今據(jù)改正。
〔四〕 “常晨駐車待漏”,原無“常晨”二字,書鈔卷六0、玉海卷一一引同。而類聚卷六八、御覽卷二、海錄碎事卷一二、文選卷五九沈約齊故安陸昭王碑文李善注引云“常晨駐車待漏”,皆有“常晨”二字,今據(jù)增補(bǔ)。聚珍本作“常晨駐馬待漏”,御覽卷四三0引同。
〔五〕 “乃”,此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三0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六〕 “二十三歲”,書鈔卷三六、卷六0引作“二十歲”。按“二十三歲”是。范曄后漢書樊鯈傳云:“梵字文高,為郎二十余年?!?br /> 〔七〕 “三署”,范曄后漢書和帝紀(jì)云:“元興元年春正月戊午,引三署郎召見禁中?!崩钯t注引漢官儀云:“三署謂五官署也,左、右署也,各置中郎將以司之?!薄吧髦亍?,聚珍本作“慎也”,書鈔卷六0引同,而卷三六引作“重慎”。
樊準(zhǔn)
樊準(zhǔn),〔一〕字幼陵,為州從事,〔二〕臨職公正,〔三〕不發(fā)私書,世稱冰清?!菜摹硶n卷三七 樊準(zhǔn)見當(dāng)世學(xué)者少懼,〔五〕先王道術(shù)陵遲,乃上疏曰:〔六〕“光武受命中興之初,〔七〕群雄擾于冀州,旌旗亂于大澤,然猶投戈講學(xué),息馬論道。孝明皇帝尤垂意于經(jīng)學(xué),即位刪定乖疑,〔八〕稽合圖讖,封師太?;笜s為關(guān)內(nèi)侯,親自制作五行章句,每享射禮畢,〔九〕正坐自講,諸儒并聽,四方欣欣。是時(shí)學(xué)者尤盛,〔一0〕冠帶搢紳游辟雍,觀化者以億計(jì)?!薄∮[卷六一三
樊準(zhǔn),字幼陵,〔一一〕為御史中丞,執(zhí)憲御下,舉正非法,百僚震悚?!惨欢硶n卷六二
樊準(zhǔn)拜尚書令,沈深博雅,〔一三〕明習(xí)漢家故事?!惨凰摹持苊芪飞??!惨晃濉硶n卷五九
〔一〕 “樊準(zhǔn)”,樊宏族曾孫,范曄后漢書卷三二有傳,“準(zhǔn)”作“準(zhǔn)”。李賢注云:“‘準(zhǔn)’或作‘準(zhǔn)’?!币Ρ景逊疁?zhǔn)和樊準(zhǔn)誤分為二人,樊準(zhǔn)列于卷四,樊準(zhǔn)列于卷七,謬甚。
〔二〕 “為州從事”,書鈔卷七三、御覽卷二六五引同,姚本、聚珍本作“為別駕從事”,系據(jù)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七三所引輯錄。
〔三〕 “臨職”,書鈔卷七三引作“堅(jiān)直”。
〔四〕 “世稱冰清”,此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七三引同,今據(jù)增補(bǔ)。此條書鈔卷七七亦引,字句較為簡(jiǎn)略。
〔五〕 “懼”,聚珍本作“憫”。
〔六〕 “乃上疏曰”,鄧太后臨朝,儒學(xué)陵替,樊準(zhǔn)乃上此疏。
〔七〕 “光武”,此二字下聚珍本有“皇帝”二字。
〔八〕 “孝明皇帝尤垂意于經(jīng)學(xué),即位刪定乖疑”,此二句聚珍本作“孝明皇帝尤垂情古典,游意經(jīng)藝,刪定乖疑”。
〔九〕 “畢”,原脫,依文義當(dāng)有此字。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0〕“尤”,聚珍本作“大”。
〔一一〕“幼陵”,原誤作“初陵”,書鈔卷三六、御覽卷二二五引皆不誤,今據(jù)改正。
〔一二〕“悚”,書鈔卷三六、御覽卷二二五引同,姚本、聚珍本作“栗”,系據(jù)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三六所引輯錄。
〔一三〕“沈深博雅”,聚珍本無此句。
〔一四〕“明習(xí)漢家故事”,原脫“家”字,姚本、聚珍本有,初學(xué)記卷一一、類聚卷四八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肮省弊忠Ρ?、聚珍本作“舊”,類聚卷四八引亦作“舊”,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五九、初學(xué)記卷一一、御覽卷二一0引作“故”。
〔一五〕“周密畏慎”,此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四八、御覽卷二一0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陰睦〔一〕
建武三年,〔二〕追尊貴人父睦為宣恩侯。睦,皇后父也。書鈔卷四七
〔一〕 “陰睦”,南陽新野人,光烈陰皇后父,范曄后漢書卷一0光烈陰皇后紀(jì)略載其事,“睦”字作“陸”。李賢注云:“東觀記:‘有陰子公者,生子方,方生幼公,公生君孟,名睦,即后之父也?!袷辣尽馈鳌憽??!?br /> 〔二〕 “三年”,聚珍本作“二年”。據(jù)范曄后漢書光烈陰皇后紀(jì),建武九年,下詔追尊陰陸為宣恩哀侯。
陰識(shí)
陰識(shí)為執(zhí)金吾,〔一〕居位數(shù)十年,與賓客語,不及國家,其重慎如此?!捕秤[卷四三0 陰識(shí)為執(zhí)金吾,入則造也?!踩硶n卷五四
〔一〕 “陰識(shí)”,字次伯,陰睦長子,范曄后漢書卷三二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袁宏后漢紀(jì)卷七亦略載其事。
〔二〕 “其重慎如此”,此條書鈔卷五四亦引,字句稍有不同。
〔三〕 “入則造也”,此句有脫文。姚本、聚珍本皆無此條。
陰興
陰興,〔一〕字君陵,為期門仆射,從上出入,常操小蓋,疾風(fēng)暴雨,屏翳左右,泥涂隘狹,自投車下,脫蔥解履,涉淖至膝?!捕秤[卷三八六 上欲封陰興,〔三〕置印綬于前,興固讓曰:“臣未有先登陷陣之功,而一家數(shù)人并蒙爵土,令天下觖望,誠不愿?!薄菜摹车奂闻d之讓,不奪其志?!参濉秤[卷四二四
陰興,字君陵,盡忠竭思,其無益于國,雖在骨肉,不以私好害公義。與張宗、鮮于褒不相善,〔六〕而知其有用,猶稱其所長而薦之?!财摺硰堛?、杜禽之徒與興厚善,〔八〕以其華而少實(shí),私貨以財(cái),終不為言,是以世稱其忠平。御覽卷四二九
興夫人薨,會(huì)葬,詔使五官中郎將持節(jié)至墓賜印綬,詔追封加謚興曰鲖陽翼侯。書鈔卷四七
初,陰氏世奉管仲之祀于邑,謂之“相君子”。至子方,以累積恩德,為神所饗,臘日晨炊于灶,神見,再拜受慶。時(shí)有黃羊,因以祠之。自是富殖百萬,田至七百頃。后世子孫,常以臘日奉祠灶神以黃羊?!簿拧愁惥劬戆耍?br /> 〔一〕 “陰興”,陰睦次子,范曄后漢書卷三二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袁宏后漢紀(jì)卷七亦略載其事。
〔二〕 “膝”,聚珍本作“踝”。
〔三〕 “陰興”,原誤作“樊興”。
〔四〕 “誠不愿”,聚珍本未輯此句。范曄后漢書陰興傳作“至誠不愿”。袁宏后漢紀(jì)卷七作“臣誠不愿”。
〔五〕 “不奪其志”,此條書鈔卷四八、類聚卷五一、御覽卷二0一亦引,字句微異。
〔六〕 “與張宗、鮮于褒不相善”,此句姚本、聚珍本作“與同郡張宗、上谷鮮于褒不相好”,與范曄后漢書陰興傳同?!吧啤弊衷`作“喜”,書鈔卷三七引云“與張宗、鮮于褒不相善”,今據(jù)改。
〔七〕 “薦”,書鈔卷三七引同,姚本、聚珍本作“達(dá)”,與范曄后漢書陰興傳同。
〔八〕 “張汜、杜禽之徒與興厚善”,書鈔卷三七引同,惟“與興”二字作“興與”?!皬堛帷倍稚弦Ρ?、聚珍本有“友人”二字,與范曄后漢書陰興傳同。
〔九〕 “常以臘日奉祠灶神以黃羊”,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按風(fēng)俗通義祀典篇云:“漢記:‘南陽陰子方積恩好施,喜祀灶,臘日晨炊而灶神見,再拜受神,時(shí)有黃羊,因以祀之。其孫識(shí),執(zhí)金吾,封原鹿侯;興,衛(wèi)尉,鲖陽侯。家凡二侯,牧守?cái)?shù)十。其后子孫常以臘日祀灶以黃羊?!薄皾h記”,即指東觀漢記。所引與類聚卷八0略有不同。
陰傅
陰傅封隱強(qiáng)侯?!惨弧称吣?,以隱強(qiáng)屬西,〔二〕徙封于丹陽,為期思侯。〔三〕書鈔卷四八
〔一〕 “陰傅”,陰興第二子,范曄后漢書卷三二陰興傳略載其事。“傅”字范書作“博”?!半[強(qiáng)侯”,姚本、聚珍本作“□強(qiáng)侯”,范書同,李賢注云:“□強(qiáng),縣屬汝南郡,在□水之北?!标幐涤谟榔皆攴怆[強(qiáng)侯。
〔二〕 “以隱強(qiáng)屬西”,此下有闕文。
〔三〕 “徙封于丹陽,為期思侯”,聚珍本注云:“司馬彪郡國志□強(qiáng)、期思并屬汝南郡,丹陽無期思地,此文有誤。”
卷十三 傳八
東觀漢記卷十三
傳八
卓茂
卓茂,〔一〕字子康,〔二〕南陽人也。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范尚書讓吏部封侯第一表李善注 卓茂為丞相史,〔三〕嘗出,道中有人認(rèn)茂馬者。茂問失馬幾日,〔四〕對(duì)曰:“月余矣?!泵唬骸叭淮笋R畜已數(shù)年?!彼旖怦R與之,曰:“即非所失,幸至丞相府還我?!蹦瞬酵燔嚾?。后馬主自得馬,〔五〕慚愧詣府,叩頭謝歸焉?!擦愁惥劬砭湃?br /> 卓茂,字子康,南陽人。遷密令,視民如子,口無惡言,吏民親愛而不忍欺之。民嘗有言部亭長受其米肉遺者,〔七〕茂問之曰:“亭長從汝求乎?為汝有事屬之而受乎?〔八〕將平居以恩意遺之乎?”民曰:“往遺之耳。”茂曰:“遺之而受,何故言耶?”民曰:“竊聞賢明之君,〔九〕使民不畏吏,吏不取民。今我畏吏,是以遺之。”茂曰:“凡人所以貴于禽獸者,以有仁愛,知相敬事也。今鄰里尚致饋,此乃相親,況吏民乎?凡人之生,群居雜處,故有經(jīng)紀(jì)禮義以相交接。汝獨(dú)不欲修之,寧能高飛遠(yuǎn)去,不在人間耶?亭長素為善吏,〔一0〕歲時(shí)遺之,禮也?!泵裨唬骸捌埲绱?,律何故禁之?”茂笑曰:“律設(shè)大法,禮從人情。今我以禮教汝,必?zé)o怨惡。以律治汝,何所措其手足乎?”時(shí)天下大蝗,河南二十余縣皆被其災(zāi),獨(dú)不入密界。督郵言之,〔一一〕太守不信,自出按行,〔一二〕見乃服焉。御覽卷二六七
守令與茂并居,久之,吏人不歸往守令?!惨蝗撤稌虾鬂h書卷二五卓茂傳李賢注
是時(shí)王莽秉政,置大司農(nóng)六部丞,勸課農(nóng)桑,遷茂為京部丞,密人老少皆涕泣隨送?!惨凰摹撤稌虾鬂h書卷二五卓茂傳李賢注
上初即位,先訪求茂,〔一五〕茂謁見,時(shí)年七十余矣。〔一六〕建武元年詔曰:“故密令卓茂,束身自脩,執(zhí)節(jié)淳固,斷斷無他,其心休休焉。夫士誠能為人所不能為,則名冠天下,當(dāng)受天下重賞。故武王誅紂,封比干之墓,表商容之閭。今以茂為太傅,封褒德侯,〔一七〕賜安車一乘,衣一襲,金五百斤。”〔一八〕御覽卷二0一
茂為人恬蕩樂道,惟實(shí)不為華貌,行己在于清濁之間,自束發(fā)至白首,與人未嘗有爭(zhēng)競(jìng)。范曄后漢書卷二五卓茂傳李賢注
〔一〕 “卓茂”,范曄后漢書卷二五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
〔二〕 “字子康”,原誤作“字子容”,聚珍本作“字子康”,書鈔卷五二,御覽卷二0六、卷二六七引亦作“字子康”,與范曄后漢書卓茂傳同,今據(jù)改正。
〔三〕 “丞相史”,時(shí)孔光為丞相,茂為孔光府史??坠鉃樨┫嗍窃诎У勰觊g。
〔四〕 “茂問失馬幾日”,此句御覽卷四九一引作“茂問亡馬幾時(shí)乎”。
〔五〕 “后馬主自得馬”,此句聚珍本作“后日馬主自得其馬”,御覽卷四九一引同。
〔六〕 “慚愧詣府,叩頭謝歸焉”,此二句原作“慚愧詣茂”,今據(jù)聚珍本、御覽卷四九一引校改。
〔七〕 “部亭長”,即所部亭長。
〔八〕 “屬”,讀作“囑”。
〔九〕 “明”,范曄后漢書卓茂傳同,聚珍本作“圣”。
〔一0〕“亭長素為善吏”,此下三句原無,御覽卷八六三引,今據(jù)增補(bǔ)。聚珍本亦有此下三句,但連綴于上文“知相敬事也”句下。今據(jù)范曄后漢書卓茂傳置此。
〔一一〕“督郵”,漢制,郡監(jiān)屬縣,設(shè)五部,部有督郵掾,以察諸縣。見司馬彪續(xù)漢書百官志。
〔一二〕“行”,原誤作“幸”,聚珍本作“行”,范曄后漢書卓茂傳同,今據(jù)改正。
〔一三〕“吏人不歸往守令”,此條上有闕文。范曄后漢書卓茂傳云:茂“遷密令,……初,茂到縣,有所廢置,吏人笑之,鄰城聞?wù)呓则科洳荒?。河南郡為置守令,茂不為嫌,理事自若。?shù)年,教化大行,道不拾遺”。可見此條上當(dāng)有“河南郡為置守令”一句。姚本、聚珍本已增入。聚珍本將此條連綴于上條“視民如子”句前。
〔一四〕“密人老少皆涕泣隨送”,此條全為范曄后漢書卓茂傳中文字,李賢于此段文字下注云:“王莽攝政,置大司農(nóng)部丞十三人,人部一州,勸課農(nóng)桑。今書及東觀記并言六部?!睆睦钯t注來看,東觀漢記卓茂傳當(dāng)有王莽秉政,茂為京部丞事,今摘錄范書文句編次于此。范書文句雖然未必與東觀漢記盡符,但亦不會(huì)相去太遠(yuǎn)。
〔一五〕“上初即位,先訪求茂”,此二句原無,御覽卷七一0引,今據(jù)增補(bǔ)。“求”字下御覽引有“賢”字,系衍文,今刪去。
〔一六〕“茂謁見,時(shí)年七十余矣”,此二句原無,御覽卷二0六引,今據(jù)增補(bǔ)。御覽引原無“時(shí)”字、“矣”字,范曄后漢書卓茂傳李賢注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七〕“褒德侯”,書鈔卷四八、卷一二九,御覽卷七一0引皆同。范曄后漢書卓茂傳作“褒德侯”,李賢注云:“東觀記、續(xù)漢書皆作‘宣德侯’?!本壅浔尽⒂[卷二0六引東觀漢記、書鈔卷五二引應(yīng)劭漢官皆作“宣德侯”。疑東觀漢記傳本有作“褒德侯”者,也有作“宣德侯”者。
〔一八〕“金五百斤”,范曄后漢書卓茂傳作“絮五百斤”。似以范書為是。此條書鈔卷一九、記纂淵海卷七一亦引,字句極略。聚珍本作“光武即位,先訪求茂,茂時(shí)年七十余矣。詔封茂宣德侯,以茂為太傅,賜幾杖、安車一乘”。事類賦卷一四引作“光武拜密令卓茂為太傅,封褒德侯,賜之幾杖”。
魯恭
魯恭,〔一〕字仲康,扶風(fēng)人。父建武初為武陵太守,〔二〕卒官。時(shí)恭年十二,弟丕年七歲,〔三〕晝夜號(hào)踴不絕聲,郡中賻贈(zèng)無所受。及歸服喪,禮過成人。耽思閉門講誦,〔四〕兄弟雙高。太尉趙喜聞魯恭志行,〔五〕每歲時(shí)遣子送米肉,辭讓不敢當(dāng)。恭憐丕小,欲先就其名,〔六〕讬疾不仕???shù)以禮請(qǐng),謝不肯應(yīng)。母強(qiáng)遣之,〔七〕恭不得已而行,〔八〕因留新豐教授。丕舉秀才,〔九〕恭乃始為郡吏。〔一0〕御覽卷五一五 魯恭為中牟令,宿訟許伯等爭(zhēng)陂澤田,積年州郡不決。恭平理曲直,各退自相責(zé)讓。文選卷五九沈約齊故安陸昭王碑文李善注
魯恭為中牟令,時(shí)郡國螟傷稼,犬牙緣界,不入中牟。河南尹袁安聞之,疑其不實(shí),使仁恕掾肥親往察之?!惨灰弧彻щS行阡陌,俱坐桑下,有雉過止其傍,傍有童兒。親曰:“何不捕之?”兒言“雉方將鶵”。親嘿然有頃,與恭訣曰:〔一二〕“所以來者,〔一三〕欲察君之治跡耳。今蟲不犯境,此一異也。化及鳥獸,此二異也。豎子有仁心,三異也。府掾久留,〔一四〕擔(dān)擾賢者?!本咭誀畎装??!惨晃濉愁惥劬硪唬埃?br /> 帝時(shí)伐匈奴,魯恭上疏諫曰:〔一六〕“竊見竇憲、耿秉,銜使奉命,〔一七〕暴師于外。陛下親勞,憂在軍役,誠欲以安定邊陲,為民除害。臣思之,未見其便。數(shù)年以來,民食不足,國無蓄積,〔一八〕盛春興發(fā),〔一九〕擾動(dòng)天下,妨廢農(nóng)時(shí),以事夷狄,非所以垂意于中國,憫念民命也。”御覽卷四五三
魯恭上疏曰:“舉無遺策,動(dòng)不失其中?!薄捕啊澄倪x卷五三陸機(jī)辯亡論李善注
五月姤卦用事。〔二一〕范曄后漢書卷二五魯恭傳李賢注
〔一〕 “魯恭”,范曄后漢書卷二五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一四、卷一六亦略載其事。
〔二〕 “建武初”,此三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八四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范曄后漢書魯恭傳云:恭“父某,建武初為武陵太守,卒官”。
〔三〕 “丕”,原誤作“平”,下同,聚珍本不誤,范曄后漢書魯恭傳亦不誤,今據(jù)改。
〔四〕 “耽思閉門講誦”,此下二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二五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耽思”上下脫漏二字,“耽思”與所脫二字原為四字句,其下“閉門講誦”為另一四字句。
〔五〕 “太尉趙喜聞魯恭志行”,此下三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八六三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此三句御覽卷四二五引作“太尉趙喜歲時(shí)遺子送米肉,辭讓不受”,“遺”乃“遣”字之誤。“趙喜”,聚珍本作“趙□”,范曄后漢書本傳亦作“趙□”。按“喜”、“□”,古今字。
〔六〕 “欲先就其名”,此句上原衍“不”字,文義全非。聚珍本無,御覽卷四一六引亦無,今據(jù)刪。范曄后漢書魯恭傳云:“恭憐丕小,欲先就其名,讬疾不仕?!?br /> 〔七〕 “母強(qiáng)遣之”,原脫“遣”字,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一六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八〕 “行”,聚珍本同,御覽卷四一六引作“西”,與范曄后漢書魯恭傳相合。
〔九〕 “丕舉秀才”,聚珍本同,御覽卷四一六引作“丕舉方正”。此句上聚珍本有“建初中”一句。范曄后漢書魯恭傳云:“建初初,丕舉方正?!本壅浔尽敖ǔ踔小币痪洌磽?jù)此改補(bǔ)。
〔一0〕“恭乃始為郡吏”,此條御覽卷三八四亦引,只有“禮過成人”以上諸句。
〔一一〕“仁恕掾”,范曄后漢書魯恭傳李賢注:“主獄,屬河南尹,見漢官儀?!?br /> 〔一二〕“親嘿然有頃,與恭訣曰”,原僅有“親”、“曰”二字,其他七字聚珍本有,御覽卷九一七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昂佟?,與“默”字同,聚珍本已改作“默”。
〔一三〕“所以來者”,聚珍本同,文選卷三六王融永明十一年策秀才文李善注、卷五九沈約齊故安陸昭王碑文李善注引皆同,獨(dú)御覽卷九一七引作“本來考君界有無蟲耳”,似非原書舊文。
〔一四〕“府掾久留”,此下二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九一七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五〕“具以狀白安”,此句聚珍本作“因還府具以狀白安”,御覽卷九一七引同,僅無“具”字。此條類聚卷九0亦引,文字簡(jiǎn)略。
〔一六〕“魯恭”,其下原有“王”字,顯系衍文,聚珍本無,今據(jù)刪。
〔一七〕“銜”,原作“御”,“御使”,不成詞。聚珍本作“銜”,今據(jù)改。
〔一八〕“蓄”,此字原脫,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魯恭傳同,今據(jù)增補(bǔ)。
〔一九〕“發(fā)”,此字原脫,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魯恭傳有“今乃以盛春之月,興發(fā)軍役,擾動(dòng)天下”云云諸語,可見聚珍本補(bǔ)“發(fā)”字是正確的,今從之。
〔二0〕“動(dòng)不失其中”,魯恭上疏頗多,此疏不見范曄后漢書魯恭傳,又疏前后語闕,無從判斷此疏為何時(shí)所上。此條文選卷五六曹植王仲宣誄李善注亦引,文字全同。
〔二一〕“五月姤卦用事”,范曄后漢書魯恭傳載,和帝末年,下令麥秋得案驗(yàn)薄刑,而州郡好以苛察為政,遂以盛夏斷獄。魯恭上疏諫止。此語即為疏中語。范書魯恭傳節(jié)錄此疏,可參閱。李賢注云:“姤卦巽下干上,初六,一陰爻生,五月之卦也?!?br /> 魯丕
魯丕,〔一〕字叔陵,專心于學(xué),朝夕孜孜,〔二〕兼通五經(jīng),〔三〕為當(dāng)世大儒。拜趙相,〔四〕為政尚寬惠禮讓,雖有官,不廢教授,門人常有數(shù)百,關(guān)東號(hào)曰“五經(jīng)復(fù)興魯叔陵”?!参濉硶n卷一00 和帝召諸儒,魯丕與侍中賈逵、尚書令黃香等相難數(shù)事,〔六〕帝善丕對(duì),罷朝,特賜官幘履□。〔七〕書鈔卷一三六
〔一〕 “魯丕”,范曄后漢書卷二五魯恭傳附有魯丕傳。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jì)卷一六亦略載魯丕事。
〔二〕 “專心于學(xué),朝夕孜孜”,原無此二句,書鈔卷六七引有,今據(jù)增補(bǔ)。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性沈深好學(xué),孳孳不倦”。按此二句非東觀漢記舊文,姚本從范曄后漢書魯丕傳中摘補(bǔ),聚珍本又抄自姚本。
〔三〕 “兼通五經(jīng)”,此句下姚本、聚珍本有“以魯詩、尚書教授”。按范曄后漢書魯丕傳云:丕“兼通五經(jīng),以魯詩、尚書教授,為當(dāng)世名儒”。姚本、聚珍本所增一句,即本于此。
〔四〕 “拜趙相”,此下五句原無,御覽卷二四八引有,今據(jù)增補(bǔ)。此五句姚本作“拜趙相,門生就學(xué)者百余人”,與范曄后漢書魯丕傳全同。聚珍本“不廢教授”句脫“授”字,“門人常有數(shù)百”句與姚本同,其余文字與御覽卷二四八所引無異。
〔五〕 “五經(jīng)復(fù)興魯叔陵”,此條書鈔卷九六兩引,御覽卷六一五亦引,文字均較簡(jiǎn)略。
〔六〕 “和帝召諸儒,魯丕與侍中賈逵、尚書令黃香等相難數(shù)事”,原無“尚書令黃香”五字,類聚卷七0引有,今據(jù)增補(bǔ)。御覽卷六九七引有“黃香”二字,脫“尚書令”三字?!跋嚯y”,謂以經(jīng)義互相問難。
〔七〕 “特賜官幘履□”,“特”字下御覽卷六九七引有“頒”字。范曄后漢書魯丕傳云:永元十一年,“和帝因朝會(huì),召見諸儒,丕與侍中賈逵、尚書令黃香等相難數(shù)事,帝善丕說,罷朝,特賜冠幘履□一襲”。事又見通鑒卷八四。姚本、聚珍本皆以此條入和帝紀(jì),字句與此微異。
魏霸
魏伯,〔一〕字喬卿,〔二〕濟(jì)陰人也。建初中為郎。伯孤兄弟子來候,伯以所乘車馬遣送之。歸至成皋,〔三〕郎官有乘皂蓋車者,見兄子乘車,疑而格殺之。伯聞悲淚,晝夜泣涕,生病。〔四〕書鈔卷一三九 魏霸,字喬卿,為鉅鹿太守,〔五〕妻子不到官舍。常念兄嫂在家勤苦,己獨(dú)專樂,〔六〕故掌服□糲,不食魚肉之味,婦親蠶桑,服機(jī)杼,子躬耕農(nóng),與兄弟子同苦樂,不得有異。鄉(xiāng)里慕其行,化之。〔七〕御覽卷五一五
魏霸為鉅鹿太守,霸性清約質(zhì)樸,為政寬恕,正色而已,不求備于人。掾吏有過,輒私責(zé)數(shù),不改,休罷之,終不暴揚(yáng)其惡。御覽卷二六0
魏霸,字叔卿,為將作大匠,〔八〕吏皆懷恩,人自竭節(jié)作業(yè),無譴過?!簿拧硶n卷五四
魏霸延平元年仕為光祿大夫,妻死,〔一0〕長兄更為娶妻。〔一一〕妻至官舍,〔一二〕霸笑曰:“年老,兒子備具,何用空養(yǎng)他家老嫗為?”即自入拜其妻,手奉案前跪。霸曰:〔一三〕“夫人視老夫復(fù)何中空,〔一四〕而遠(yuǎn)失計(jì)義,〔一五〕不敢相屈?!薄惨涣臣窗荻?。妻慚求去,〔一七〕遂送還之。書鈔卷八五
〔一〕 “魏伯”,范曄后漢書卷二五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一四亦略載其事?!安?,與“霸”字同。
〔二〕 “字喬卿”,聚珍本注云:“一本作‘字延年’。”御覽卷四九一引云“魏霸字延年,仕為光祿大夫”,書鈔卷五四又引云“魏霸字叔卿”,皆不可據(jù)信。按御覽卷七一0引云:“魏霸延平元年仕為光祿大夫。”御覽卷四九一所引“魏霸字延年,仕為光祿大夫”二句,疑即由東觀漢記這段文字脫誤而成。范曄后漢書魏霸傳載霸字喬卿,初學(xué)記卷一七引謝承后漢書亦載霸字喬卿,可證“喬卿”二字不誤。
〔三〕 “歸”,聚珍本無此字。
〔四〕 “生病”,聚珍本作“至病”,與上句連讀。
〔五〕 “為鉅鹿太守”,姚本、聚珍本同,書鈔卷三五、續(xù)編珠卷一引亦同,獨(dú)類聚卷二一引作“為長史”。
〔六〕 “?!保Ρ?、聚珍本作“尊”,類聚卷二一引同。按“尊”字是,初學(xué)記卷一七引謝承后漢書亦作“尊”。
〔七〕 “鄉(xiāng)里慕其行,化之”,原無“之”字,語義未完,姚本、聚珍本有“之”字,初學(xué)記卷一七引謝承后漢書同,今據(jù)增補(bǔ)。此二句類聚卷二一引作“鄉(xiāng)里皆慕其化”。
〔八〕 “為將作大匠”,據(jù)范曄后漢書魏霸傳,霸于和帝永元十六年征拜將作大匠。
〔九〕 “無譴過”,此句下姚本、聚珍本有“之事”二字。
〔一0〕“魏霸延平元年仕為光祿大夫,妻死”,原無“延平元年仕為光祿大夫”十字,姚本、聚珍本有,御覽卷七一0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書鈔卷一三三,御覽卷四九一、卷五四二引亦載霸仕為光祿大夫,只是文字略異。范曄后漢書魏霸傳云:“延平元年,代尹勤為太常。明年,以病致仕,為光祿大夫?!笔前詾楣獾摯蠓蛟谘悠蕉?,此引東觀漢記“元年”下可能有刪節(jié)。
〔一一〕“更”,姚本、聚珍本作“伯”,書鈔卷一三三,御覽卷四九一、卷五四二、卷七一0亦皆引作“伯”。按霸與其兄不應(yīng)同名,“伯”字有誤。
〔一二〕“妻”,姚本、聚珍本作“送”,書鈔卷一三三,御覽卷四九一、卷五四二、卷七一0亦皆引作“送”。
〔一三〕“即自入拜其妻,手奉案前跪。霸曰”,此三句姚本同。聚珍本“拜”作“辭”,書鈔卷一三三引無“霸”字,御覽卷四九一引“拜”作“辭”,無“手”字,“跪霸”作“因跪”,御覽卷五四二、卷七一0引“跪霸”作“因跪”,余亦同。
〔一四〕“空”,聚珍本脫此字。
〔一五〕“遠(yuǎn)”,聚珍本作“遂”,御覽卷四九一引亦作“遂”。
〔一六〕“不敢相屈”,原無此句,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三三,御覽卷五四二、卷七一0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御覽卷四九一引作“不敢屈”,偶脫“相”字。
〔一七〕“妻慚求去”,此下二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五四二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劉寬
劉寬遷南陽太守,〔一〕溫仁多恕,吏民有過,但用蒲鞭罰之,示辱而已?!捕愁惥劬戆硕 捄?jiǎn)略嗜酒,嘗坐客,使蒼頭市酒,迂久,〔三〕大醉而還。對(duì)客罵曰:“畜生。”寬遣人視奴,疑必自殺?!菜摹愁惥劬砣?br /> 劉寬性簡(jiǎn)略,夫人欲試寬意,伺當(dāng)朝會(huì),裝嚴(yán)已訖,使婢奉肉羹,〔五〕翻污朝衣。婢遽收之,〔六〕寬神色不異,乃徐言:“羹爛汝手?”〔七〕合璧事類卷五四
〔一〕 “劉寬”,字文饒,弘農(nóng)華陰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五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二五,隸釋卷一一太尉劉寬碑、劉寬后碑亦略載其事?!斑w南陽太守”,范書劉寬傳云:“延熹八年,征拜尚書令,遷南陽太守,典歷三郡?!倍緞挶茖捬屿浒四?,“遷東海相,以德興化,澤臻民物。復(fù)遷南陽太守”。
〔二〕 “示辱而已”,此條御覽卷九九九亦引,字句微異。
〔三〕 “迂久”,此句原無,御覽卷四六六、卷五00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四〕 “疑必自殺”,此條姚本和御覽卷四六六、卷五00所引與此字句大同小異。惟聚珍本較詳,全文作“寬簡(jiǎn)略嗜酒,嘗有客,遣蒼頭市酒,迂久,大醉而還。客不堪之,罵曰:‘畜產(chǎn)?!瘜掜汈踩艘暸?,疑必自殺。顧左右曰:‘此人也,罵言畜產(chǎn),辱孰甚焉。吾懼其死也?!迸c范曄后漢書劉寬傳字句大略相同,不知聚珍本據(jù)何書輯錄。
〔五〕 “使婢奉肉羹”,“使”字下書鈔卷一二九引有“侍”字,范曄后漢書劉寬傳同。
〔六〕 “遽”,此字原無,聚珍本有,六帖卷二0、御覽卷五00引亦有,范曄后漢書劉寬傳同,今據(jù)增補(bǔ)。
〔七〕 “羹爛汝手”,此條初學(xué)記卷一九、類聚卷三五、萬花谷后集卷一六亦引,字句微異。
伏湛〔一〕
上自將擊彭寵,〔二〕伏惠公諫曰:“臣聞文王享國五十,伐崇七年,而三分天下有二。至武王,四海乃賓。陛下承大亂之極,出入四年,中國未化,遠(yuǎn)者不服,而遠(yuǎn)征邊郡,四方聞之,莫不怪疑,愿思之?!薄∮[卷四五三 南陽太守杜詩上疏薦伏惠公曰:〔三〕“竊見故大司徒陽都侯伏惠公自行束脩,〔四〕訖無毀玷,〔五〕篤信好學(xué),〔六〕守死善道,經(jīng)為人師,行為儀表,秉節(jié)持重,有不可奪?!财摺潮娰t百姓,鄉(xiāng)望德義?!舶恕澄⑦^斥退,久不復(fù)用,識(shí)者愍惜,儒士痛心。湛容貌堂堂,〔九〕國之光輝,智略謀慮,朝之淵藪。齠齔勵(lì)志,〔一0〕白首不衰。實(shí)足以先后王室,名足以光示遠(yuǎn)人。武公、莊公所以砥礪蕃屏,勸進(jìn)忠信,令四方諸侯咸樂回首,仰望京師。柱石之臣,宜居輔弼,出入禁門,補(bǔ)闕拾遺?!薄惨灰弧秤[卷六三一
〔一〕 “伏湛”,字惠公,瑯邪東武人,范曄后漢書卷二六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袁山松后漢書。
〔二〕 “上自將擊彭寵”,建武二年,彭寵反漢。三年,光武帝欲自將兵擊之。時(shí)伏湛為大司徒,上疏諫阻,遂遣耿弇擊寵。
〔三〕 “南陽太守杜詩上疏薦伏惠公曰”,建武五年冬,光武帝征張步,伏湛留守。時(shí)蒸祭高廟,河南尹、司隸校尉于廟中爭(zhēng)論,湛不舉奏,被免去大司徒之職。六年,徙封不其侯,遣就國,故有杜詩上疏薦伏湛事。見范曄后漢書伏湛傳。
〔四〕 “自行束脩”,謂初入學(xué)官之時(shí)。漢代年十五左右始行束脩,入學(xué)官。
〔五〕 “訖”,竟也。
〔六〕 “學(xué)”,原作“死”,涉下文而誤。聚珍本作“學(xué)”,書鈔卷三三引同,與范曄后漢書伏湛傳相合,今據(jù)改正。
〔七〕 “秉節(jié)持重,有不可奪”,此二句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三三亦引,今據(jù)增補(bǔ)?!皧Z”字下當(dāng)有“之志”二字,范曄后漢書伏湛傳載杜詩薦湛疏云:“秉節(jié)持重,有不可奪之志。”
〔八〕 “鄉(xiāng)”,范曄后漢書伏湛傳作“仰”。
〔九〕 “湛容貌堂堂”,此句至“宜居輔弼”句原無,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bǔ)。其中“容貌堂堂”至“名足以光示遠(yuǎn)人”諸句和“柱石之臣,宜居輔弼”二句,御覽卷三八九引,“武公、莊公所以砥礪蕃屏”至“仰望京師”四句,范曄后漢書伏湛傳李賢注引。
〔一0〕“齠齔”,謂童年。范曄后漢書伏湛傳作“髫發(fā)”。
〔一一〕“出入禁門,補(bǔ)闕拾遺”,此二句原無,聚珍本有,文選卷一0潘岳西征賦李善注亦引,今據(jù)增補(bǔ)。文選卷二八鮑照樂府放歌行李善注引作“出入禁門,補(bǔ)拾遺闕”。此條御覽卷三七九、文選卷四七袁宏三國名臣序贊李善注亦引,然皆極簡(jiǎn)略。
伏盛
伏盛,〔一〕字伯明。范曄后漢書卷二六伏隆傳李賢注 張步遣其掾?qū)O昱隨盛詣闕上書,獻(xiàn)鰒魚。〔二〕范曄后漢書卷二六伏隆傳李賢注
〔一〕 “伏盛”,伏湛之子,范曄后漢書卷二六有傳。“盛”,范書作“隆”,云“字伯文”。李賢注云:“東觀記‘隆’作‘盛’,字伯明。”按“盛”字當(dāng)改作“隆”。為避殤帝諱,修史者改“隆”作“盛”。
〔二〕 “張步遣其掾?qū)O昱隨盛詣闕上書,獻(xiàn)鰒魚”,范曄后漢書伏隆傳云:“張步遣使隨隆詣闕上書,獻(xiàn)鰒魚。”李賢注云:“東觀記:步遣其掾?qū)O昱隨之。”此條即據(jù)李賢注,又參酌范書輯錄。
伏恭〔一〕
恭字叔齊,伏湛同產(chǎn)兄子也。范曄后漢書卷二六牟融傳李賢注
〔一〕 “伏恭”,范曄后漢書卷七九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華嶠后漢書卷二。
伏晨〔一〕
晨尚高平公主。范曄后漢書卷二六伏湛傳李賢注
〔一〕 “伏晨”,伏湛少子伏翕之孫,范曄后漢書無傳。
侯霸
侯霸,〔一〕字君房,有威重,〔二〕為太子舍人?!踩硶n卷六六 從鐘寧君受律。范曄后漢書卷二六侯霸傳李賢注
侯霸,字君房,河南密人也?!菜摹碁榕R淮太守,治有能名?!参濉臣巴趺е?dāng)?,霸保固自守,〔六〕卒全一郡。更始元年,遣謁者侯盛、荊州刺史費(fèi)遂齎璽書征霸,〔七〕百姓老弱相攜號(hào)哭,遮使者車,或當(dāng)?shù)蓝P。皆曰:“乞侯君復(fù)留期年?!薄舶恕趁衲苏]乳婦勿得舉子,侯君當(dāng)去,必不能全。使者慮霸就征,臨淮必亂,不敢受璽書,〔九〕而具以狀聞?!惨唬啊秤[卷二六0
侯霸為尚書令,〔一一〕深見任用。〔一二〕類聚卷四八
〔一〕 “侯霸”,范曄后漢書卷二六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袁山松后漢書。袁宏后漢紀(jì)卷五亦略載其事。
〔二〕 “有威重”,此句御覽卷二四六引作“為人嚴(yán)而有威”。
〔三〕 “為太子舍人”,范曄后漢書侯霸傳云:“成帝時(shí),任霸為太子舍人。”
〔四〕 “河南密人也”,此句原無,書鈔卷一三九引,今據(jù)增補(bǔ)?!昂幽稀倍衷`作“河內(nèi)”,今據(jù)范曄后漢書侯霸傳校改。漢書地理志河南有密縣。
〔五〕 “為臨淮太守,治有能名”,此二句姚本作“霸為淮平大尹,政理有能名”。聚珍本同,惟無“霸”字。書鈔卷一三九引作“為臨淮太守,郡以致治”。袁宏后漢紀(jì)卷五亦云侯霸于王莽時(shí)“為臨淮太守”。按臨淮郡,王莽改為淮平。范曄后漢書侯霸傳云:“后為淮平大尹,政理有能名?!?br /> 〔六〕 “自”,原脫,今據(jù)范曄后漢書侯霸傳增補(bǔ)。此句聚珍本作“霸保守臨淮”,文選卷五九沈約齊故安陸昭王碑文李善注引同。
〔七〕 “遣謁者侯盛、荊州刺史費(fèi)遂齎璽書征霸”,此句原作“遣使征霸”,姚本、聚珍本作“遣謁者侯盛、荊州刺史費(fèi)遂齎璽書征霸”,范曄后漢書侯霸傳李賢注引同,今據(jù)改。此句書鈔卷一三九引同,惟“齎”字作“賚”。文選卷五九沈約齊故安陸昭王碑文李善注引作“遣謁者侯盛齎璽書征霸”。
〔八〕 “期年”,此二字原無,聚珍本云:“愿復(fù)留霸期年。”文選卷五九沈約齊故安陸昭王碑文李善注引同,今據(jù)增補(bǔ)。
〔九〕 “受”,聚珍本作“授”,范曄后漢書侯霸傳同。按二字通。
〔一0〕“而具以狀聞”,此條書鈔卷三五亦引,字句簡(jiǎn)略。
〔一一〕“侯霸為尚書令”,范曄后漢書侯霸傳云:“建武四年,光武征霸與車駕會(huì)壽春,拜尚書令。”
〔一二〕“深見任用”,此條御覽卷二一0亦引,文字全同。
韓歆
韓歆,〔一〕字翁君,南陽人。以從征伐有功,封扶陽侯。好直言,為司徒,〔二〕嘗因朝會(huì)帝讀隗囂、公孫述相與書,歆曰:“亡國之君皆有才,桀、紂亦有才?!鄙洗笈?,以為激發(fā),免歸田里。上猶不釋,復(fù)詔就責(zé),歆及子?jì)虢宰詺ⅰS[卷四八三
〔一〕 “韓歆”,范曄后漢書卷二六侯霸傳略載其事。
〔二〕 “為司徒”,建武十三年,從沛郡太守代侯霸為大司徒。見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jì)。
宋弘
上嘗問宋弘通博之士,〔一〕弘薦沛國桓譚才學(xué)洽聞,幾及楊雄、劉向父子。于是召譚拜議郎、給事中。上每宴,輒令鼓琴,好其繁聲。弘聞之,不悅,悔于薦舉。聞譚內(nèi)出,正朝服坐府上,〔二〕遣吏召之。譚至,不與席而讓之曰:〔三〕“吾所以薦子者,欲令輔國家以道德,〔四〕而今數(shù)進(jìn)鄭聲以亂雅樂,〔五〕非頌德忠正也?!薄擦澈蟠髸?huì)群臣,上使譚鼓琴,見弘,失其常度。上怪而問之,弘乃離席免冠謝曰:“臣所以薦桓譚者,望能以忠正導(dǎo)主,而令朝廷耽悅鄭聲,〔七〕臣之罪也?!逼浜蟛粡?fù)令譚給事中?!舶恕秤[卷六三一 宋弘為司空,〔九〕常受俸得鹽豉千斛,〔一0〕遣諸生迎取上河,令糶之。鹽賤,諸生不糶,弘怒,便遣,及其賤,悉糶賣,不與民爭(zhēng)利。〔一一〕御覽卷八二八
宋弘嘗燕見,御坐新施屏風(fēng),圖畫烈女,〔一二〕帝數(shù)顧視之。弘正容言曰:“未見好德如好色者?!鄙霞礊槌分?。時(shí)上姊胡陽公主新寡,〔一三〕上與共論朝臣,微觀其意。主曰:“宋公威容德器,群臣莫及。”上曰:“方且圖之。”后弘見上,令主坐屏風(fēng)后,因謂弘曰:“諺言貴易交,富易妻,人情乎?”弘曰:“臣聞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上顧謂主曰:“事不諧矣?!鳖惥劬砹?br /> 〔一〕 “宋弘”,字仲子,京兆長安人,范曄后漢書卷二六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袁山松后漢書?!吧蠂L問宋弘通博之士”,當(dāng)在建武初年宋弘為大司空時(shí)?!巴ú保瑫n卷一0九、類聚卷四四引作“通儒”。四庫全書考證云:“按‘通儒之士’,或傳寫有訛,考范書本傳作‘通博之士’,太平御覽引本書與范書同,文義較妥?!?br /> 〔二〕 “正朝服坐府上”,此句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三七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御覽卷五七七引無“正朝服”三字,而有“坐府上”三字。
〔三〕 “與”,原誤作“舉”,聚珍本作“與”,書鈔卷三七引同,范曄后漢書宋弘傳亦作“與”,今據(jù)改正。
〔四〕 “德”,原無此字,書鈔卷三七引有,今據(jù)增補(bǔ)。范曄后漢書宋弘傳載弘讓桓譚曰:“吾所以薦子者,欲令輔國家以道德也?!?br /> 〔五〕 “鄭聲”,史記樂書云:“鄭、衛(wèi)之音,亂世之音也?!睗h書禮樂志云:“周室大壞,諸侯恣行,設(shè)兩觀,乘大路。陪臣管仲、季氏之屬,三歸雍徹,八佾舞廷。制度遂壞,陵夷而不反,桑間、濮上、鄭、衛(wèi)、宋、趙之聲并出,內(nèi)則致疾損壽,外則亂政傷民?!鳖亷煿抛⒃疲骸班?、衛(wèi)、宋、趙諸國,亦皆有淫聲。”
〔六〕 “頌”,聚珍本作“碩”。
〔七〕 “令”,原誤作“今”,“耽”,原誤作“欽”,皆據(jù)聚珍本改正。范曄后漢書宋弘傳載弘言云:“臣所以薦桓譚者,望能以忠正導(dǎo)主,而令朝廷耽悅鄭聲,臣之罪也?!?br /> 〔八〕 “其后不復(fù)令譚給事中”,此句原無,聚珍本有,類聚卷四四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此句御覽卷五七七引作“故不復(fù)令譚給事”。此條書鈔卷三三、事類賦卷一一亦引,字句較略。
〔九〕 “宋弘為司空”,原作“司空宋弘”,書鈔卷三八引作“宋弘為司空”,今從改。
〔一0〕“?!保瑫n卷三八、御覽卷四二五引作“嘗”。按二字通。
〔一一〕“不與民爭(zhēng)利”,此條姚本作“宋弘為司空,嘗受俸得鹽,令諸生糶,諸生以賤不糶。弘怒,悉賤糶,不與民爭(zhēng)利”。系據(jù)書鈔卷三八所引輯錄。聚珍本同,只是刪去首句。
〔一二〕“圖畫烈女”,原脫“圖”字,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三二,六帖卷一四,御覽卷七0一、卷七五0引亦有此字,今據(jù)增補(bǔ)。“烈”,書鈔卷一三二引同,姚本、聚珍本作“列”,六帖卷一四,御覽卷七0一、卷七五0引同,范曄后漢書宋弘傳亦作“列”。按二字通。
〔一三〕“胡陽公主”,姚本、聚珍本作“湖陽公主”,御覽卷七0一引同,范曄后漢書宋弘傳亦同。按當(dāng)作“湖陽公主”,史書一般都作“湖陽公主”,然而也偶有作“胡陽公主”者,如范曄后漢書光烈陰皇后紀(jì)云:“光武即位,令侍中傅俊迎后,與胡陽、寧平主諸宮人俱到洛陽?!焙柟髅S,建武二年,封為湖陽長公主。見范書北海靖王興傳。
馮勤
馮勤,〔一〕字偉伯,〔二〕魏郡人。曾祖父楊,宣帝時(shí)為弘農(nóng)太守,有八子,皆為二千石,趙魏間榮之,號(hào)“萬石”焉?!踩承值苄谓詡?,唯勤祖偃長不滿七尺,〔四〕常自謂短陋,恐子孫似之,乃為子伉娶長妻,〔五〕生勤,長八尺三寸。御覽卷三七七 偃為黎陽令。范曄后漢書卷二六馮勤傳李賢注
馮勤初為太守銚期功曹,有高能稱。〔六〕書鈔卷七七
魏郡太守范橫上疏薦勤。范曄后漢書卷二六馮勤傳李賢注
馮勤為郎中,給事尚書。以圖議軍糧,在事精勤,遂見親識(shí),由是使典諸侯封事。勤差量功次輕重,〔七〕國土遠(yuǎn)近,地勢(shì)豐薄,〔八〕不相逾越,莫不厭服焉。自是封爵之制,非勤不定。御覽卷一九八
馮勤遷司徒?!簿拧呈菚r(shí)三公多見罪退,上欲令以善自終,〔一0〕乃因宴見從容戒之曰:“朱浮上不忠于君,下陵轢同列,終以中傷,放逐受誅,〔一一〕雖復(fù)追加賞賜,不足以償不訾之身?!惨欢持页夹⒆樱[照前世,〔一三〕以為鑒戒。〔一四〕能盡忠于國,事君無二,則爵賞光乎當(dāng)世,〔一五〕功名列于不朽,〔一六〕可不勉哉!” 御覽卷四五八
中元元年,車駕西幸長安,祠園陵還,勤燕見前殿盡日,歸府,因病喘逆,上使太醫(yī)療視,賞賜錢帛,遂薨。范曄后漢書卷二六馮勤傳李賢注
馮奮弟由,黃門侍郎,尚安平公主。〔一七〕范曄后漢書卷二六馮勤傳李賢注
〔一〕 “馮勤”,范曄后漢書卷二六有傳。
〔二〕 “偉伯”,原誤作“衛(wèi)伯”,聚珍本作“偉伯”,御覽卷二五九引同,與范曄后漢書馮勤傳相合。
〔三〕 “號(hào)‘萬石’焉”,此句姚本、聚珍本作“號(hào)為馮萬石”,類聚卷五0引同。書鈔卷七四引作“號(hào)曰馮萬石”。
〔四〕 “祖偃”,原誤作“祖優(yōu)知”,聚珍本作“祖偃”,今據(jù)改正。范曄后漢書馮勤傳云:“勤祖父偃?!?br /> 〔五〕 “伉”,原誤作“泛”,聚珍本作“伉”,范曄后漢書馮勤傳同,今據(jù)改正。
〔六〕 “有高能稱”,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七〕 “勤差量功次輕重”,此下七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五一亦引,今據(jù)增補(bǔ)。
〔八〕 “薄”,原誤作“王”,姚本、聚珍本作“薄”,范曄后漢書馮勤傳同,今據(jù)改正。
〔九〕 “馮勤遷司徒”,建武二十七年馮勤為司徒。見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jì)。
〔一0〕“上欲令以善自終”,此句姚本、聚珍本作“上賢勤,欲令以善自珍”。范曄后漢書馮勤傳云:“帝賢勤,欲令以善自終?!?br /> 〔一一〕“終以中傷,放逐受誅”,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竟以中傷人臣,放逐遭誅”。類聚卷二三引作“竟以中傷人臣,放逐受誅”。按范曄后漢書馮勤傳載光武帝言云:“朱浮上不忠于君,下陵轢同列,竟以中傷至今,死生吉兇未可知,豈不惜哉!人臣放逐受誅,雖復(fù)追加賞賜賻祭,不足以償不訾之身。”可見此文有節(jié)刪。
〔一二〕“不足以償不訾之身”,范曄后漢書馮勤傳李賢注云:“‘訾’,量也。言無量可比之,貴重之極也。‘訾’與‘資’同。”
〔一三〕“覽”,原作“鑒”,姚本、聚珍本作“覽”,書鈔卷一八、類聚卷二三引同,范曄后漢書馮勤傳亦作“覽”,今據(jù)改。
〔一四〕“鑒”,姚本、聚珍本作“鏡”,書鈔卷一八、類聚卷二三引同,范曄后漢書馮勤傳亦作“鏡”。
〔一五〕“光”,原誤作“先”,姚本、聚珍本作“光”,類聚卷二三引同,范曄后漢書馮勤傳亦作“光”,今據(jù)改正。
〔一六〕“功”,原脫,姚本、聚珍本有此字,類聚卷二三引同,范曄后漢書馮勤傳亦有此字,今據(jù)增補(bǔ)。
〔一七〕“尚安平公主”,范曄后漢書馮勤傳云:勤中子順,尚平陽長公主,“建初八年,以順中子奮襲主爵為平陽侯,薨,無子。永元七年,詔書復(fù)封奮兄羽林右監(jiān)勁為平陽侯,奉公主之祀。奮弟由,黃門侍郎,尚平安公主。”李賢注云:“章帝女也。臣賢按:東觀記亦云安平,皇后紀(jì)云由尚平邑公主,紀(jì)、傳不同,未知孰是?!贝藯l即據(jù)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句輯錄。李賢注引作“安平”,范書作“平安公主”,亦相互有異。
郭賀
郭賀,〔一〕字喬卿,為荊州刺史。明帝到南陽巡守,賜三公之服,去幨帷,使百姓見之,以彰有德。〔二〕書鈔卷七二
〔一〕 “郭賀”,范曄后漢書卷二六蔡茂傳附載郭賀事跡。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一。
〔二〕 “以彰有德”,此條文字聚珍本作“郭賀,字喬卿,洛陽人,為荊州刺史,百姓歌之曰:‘厥德文明?!斡惺庹?。顯宗巡狩,賜以三公之服,黻冕之旒”。書鈔卷三六引作“郭賀為荊州刺史,百姓歌之曰:‘厥德文明?!本砣乓鳌肮R為荊州刺史,治有殊政。顯宗巡狩,賜以三公之服,鱉冕之旒”?!镑M”,即“黻”字之誤。姚本、書鈔卷三0引皆較簡(jiǎn)略。
趙憙
趙憙,〔一〕字伯陽,南陽宛人也。〔二〕少有節(jié)操,從兄為人所殺,無子,憙十五,常思欲報(bào)之。乃挾兵結(jié)客,后遂往復(fù)仇。而仇家皆疾病,無相拒者。憙以因疾報(bào)殺,非仁者心,且釋之而去,顧謂仇曰:“爾曹若健,遠(yuǎn)相避也?!焙蟛∮?,悉自縛詣憙,不與相見,后竟殺之?!踩秤[卷四八一 更始即位,舞陰大姓李氏擁城不下,更始遣柱天將軍李寶降之,不肯,云:“聞宛之趙氏有孤孫憙,〔四〕信義著聞,愿得降之?!备颊鲬?,使詣舞陰,李氏遂降。御覽卷四二0
趙憙?yōu)槌嗝急鶉?,〔五〕迫急,乃亡走,與友人韓仲伯等數(shù)十人,攜小弱,越山出武關(guān)。仲伯以婦色美,慮有強(qiáng)暴者,而己受其害,欲棄之于道。憙責(zé)怒仲伯,〔六〕不聽,以泥涂仲伯婦面,〔七〕載以鹿車,身自推之。〔八〕每逢賊欲逼奪,憙輒為求哀,〔九〕言其病,〔一0〕以此得免?!惨灰弧秤[卷四0七
趙憙?yōu)槌嗝妓?,亡走,遇更始親屬,皆裸跣涂炭,饑?yán)Р荒芮啊円娭?,所裝縑帛資糧,悉以與之。御覽卷四一九
敕憙從騎都尉儲(chǔ)融受兵二百人,〔一二〕通利道路。憙白上,不愿受融兵,單車馳往,度其形況。上許之。范曄后漢書卷二六趙憙傳李賢注
趙憙,〔一三〕字伯陽,為平原太守,〔一四〕后青州大蝗,入平原界輒死,歲屢有年,百姓歌之。類聚卷五0
建武二十六年,上延集內(nèi)戚宴會(huì),諸夫人各前言為趙憙所濟(jì)活?!惨晃濉车凵跫沃?。后征憙?nèi)霝樘?,引見謂曰:“卿非但為英雄所保也,婦人亦懷卿之恩?!焙窦淤p賜。御覽卷四七九
草創(chuàng)茍合,〔一六〕未有還人,蓋憙至此,請(qǐng)徙之令盡也。范曄后漢書卷二六趙憙傳李賢注
太尉趙憙上言宜登封岱宗,正三雍之禮。玉海卷九五
太尉趙憙以日蝕免?!惨黄摺硶n卷五一
趙憙,〔一八〕字伯陽,為衛(wèi)尉,行太尉事,〔一九〕性周密,盡心事上,內(nèi)典宿衛(wèi),夙夜匪懈,恩寵甚厚。遭母憂,上疏乞身行服,〔二0〕帝不許,〔二一〕遣使者為釋服。〔二二〕書鈔卷五三
憙內(nèi)典宿衛(wèi),外干宰職,正身立朝,未嘗懈惰。及帝崩,復(fù)典喪事,再奉大行,禮事修舉。肅宗即位,進(jìn)為太傅?!捕尘壅浔?br /> 詔云:“行太尉事衛(wèi)尉趙憙,〔二四〕三葉在位,〔二五〕為國元老,其以憙?yōu)樘?。”時(shí)年八十,而心力克壯,繼母在,〔二六〕朝夕瞻省,傍無幾杖,言不稱老,達(dá)練事體,明解朝章,雖無謇直之風(fēng),屢有補(bǔ)闕之益?!捕摺吵鯇W(xué)記卷一一
趙憙奮迅行伍?!捕恕澄倪x卷一0潘岳西征賦李善注
〔一〕 “趙憙”,范曄后漢書卷二六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jì)卷八亦略載其事?!皯儭弊衷鳌跋病保緱l下文同,姚本、聚珍本作“憙”,他書或引作“憙”,或引作“喜”。按當(dāng)以“憙”字為是。
〔二〕 “南陽宛人”,原脫“陽”字。范曄后漢書趙憙傳云:“南陽宛人也?!苯駬?jù)增補(bǔ)。
〔三〕 “后竟殺之”,此條類聚卷三三亦引,字句稍略。
〔四〕 “憙”,原作“喜”,本條下文同。
〔五〕 “趙憙?yōu)槌嗝急鶉?,?jù)范曄后漢書趙憙傳記載,更始拜憙?yōu)槲逋珜④?,以功拜中郎將,封勇功侯。更始敗,憙?yōu)槌嗝急鶉??!皯儭?,原作“喜”,本條下文同。
〔六〕 “憙責(zé)怒仲伯”,原作“喜怒”,聚珍本作“憙責(zé)怒仲伯”,今從改。御覽卷三八0引與聚珍本同,惟“憙”字作“喜”。
〔七〕 “仲伯”,原脫“伯”字。此二字聚珍本作“其”,御覽卷三八0引同。
〔八〕 “自”,原脫,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八0引同,范曄后漢書趙憙傳亦有此字,今據(jù)增補(bǔ)。
〔九〕 “輒為求哀”,此四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八0引亦有此四字,今據(jù)增補(bǔ)。
〔一0〕“其”,此字原脫,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八0引亦有此字,今據(jù)增補(bǔ)。
〔一一〕“以此得免”,范曄后漢書趙憙傳同,聚珍本作“遂脫”,御覽卷三八0引同。
〔一二〕“敕憙從騎都尉儲(chǔ)融受兵二百人”,范曄后漢書趙憙傳云:“時(shí)江南未賓,道路不通,以憙守簡(jiǎn)陽侯相。憙不肯受兵,單車馳之簡(jiǎn)陽?!逼湎吕钯t引“敕憙”云云作注。此句上姚本有“帝以憙守簡(jiǎn)陽侯相”一句,聚珍本有“光武以憙守簡(jiǎn)陽侯相”一句,皆系酌取范書文字增補(bǔ)。
〔一三〕“憙”,原作“喜”。
〔一四〕“為平原太守”,此句下姚本、聚珍本有“于是擢舉義行,誅鋤奸惡”二句。按書鈔卷七六引東觀漢記云:“趙君憙?yōu)槠皆?,百姓歌之?!标愑碇兛瘫緯n卷七六此條已改引后漢書,有“于是擢舉義行,誅鋤奸惡”二句,與今本范曄后漢書趙憙傳相合。姚本、聚珍本“于是”云云二句,系據(jù)陳本書鈔或范書增補(bǔ)。
〔一五〕“憙”,原作“喜”,本條下文同。
〔一六〕“草創(chuàng)茍合”,范曄后漢書趙憙傳云:建武“二十七年,拜太尉,賜爵關(guān)內(nèi)侯。時(shí)南單于稱臣,烏桓、鮮卑并來入朝,帝令憙典邊事,思為長久規(guī)。憙上復(fù)緣邊諸郡,幽、并二州由是而定。”其下李賢引“草創(chuàng)茍合”云云作注。按范書光武帝紀(jì)載,建武十五年二月,徙雁門、代郡、上谷三郡民,置常山關(guān)、居庸關(guān)以東。二十年,省五原郡,徙其吏人置河?xùn)|。二十五年,南單于臣服于漢,遣子入侍。烏桓大人率眾內(nèi)屬。二十六年,遣中郎將段郴授南單于璽綬,令入居云中。至此,原來先后被遷徙的云中、五原、朔方、北地、定襄、雁門、上谷、代八郡民,亦令歸還本土,并使謁者帶領(lǐng)弛刑徒修理城郭。但返回邊郡的人并不多。所謂“草創(chuàng)茍合,未有還人”,就是指這種情況來說的。二十七年,趙憙上奏復(fù)緣邊諸郡,八郡民才又徙還本土。
〔一七〕“太尉趙憙以日蝕免”,此句聚珍本作“拜太尉,以日蝕免”。注云:“范書本傳,建武二十七年拜太尉,明帝永平三年,坐考中山相薛脩不實(shí)免,非因日蝕也。且以災(zāi)異策免三公,自安帝時(shí)徐防始,光武時(shí)未有此,此文疑誤?!?br /> 〔一八〕“憙”,原作“喜”。
〔一九〕“行太尉事”,此句原無,書鈔卷五三別處引此條有此句,今據(jù)增補(bǔ)。據(jù)范曄后漢書趙憙傳載,明帝永平三年春,憙坐考中山相薛脩不實(shí)免,同年冬代竇融為衛(wèi)尉。八年,代虞延行太尉事。
〔二0〕“遭母憂,上疏乞身行服”,此二句原作“母歿,故乞身行服”。書鈔卷九三引作“遭母憂,上疏乞身行喪”。今參酌書鈔卷九三所引校改。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母歿,乞身行服”。
〔二一〕“帝”,姚本、聚珍本作“顯宗”,書鈔卷九三引同。
〔二二〕“遣使者為釋服”,此句原無,書鈔卷九三引有,今據(jù)增補(bǔ)。姚本、聚珍本亦有此句,只是無“者”字,此句下又有“賞賜恩寵甚渥”一句。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九三引云:“遣使者為釋服,賞賜恩寵甚渥?!笨梢娨Ρ尽⒕壅浔鞠祿?jù)陳本書鈔輯錄,又偶脫“者”字。
〔二三〕“進(jìn)為太傅”,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文字與范曄后漢書趙憙傳全同。
〔二四〕“衛(wèi)尉”此二字原無,類聚卷四六引有,今據(jù)增補(bǔ)?!皯儭?,原作“喜”,本條下文同。
〔二五〕“葉”,類聚卷四六、合璧事類后集卷一一引作“世”。
〔二六〕“繼母在”,此句下合璧事類后集卷一一引有“堂”字。
〔二七〕“屢有補(bǔ)闕之益”,此條姚本、聚珍本作“詔曰:‘行太尉事趙憙,三葉在位,為國元老,其以憙?yōu)樘怠!薄皶r(shí)年八十”以下各句漏輯。御覽卷二0六亦引此條,字句與姚本、聚珍本略同。
〔二八〕“趙憙奮迅行伍”,聚珍本將此句編于傳首“趙憙,字伯陽”二句下。四庫全書考證云:“此條永樂大典及姚本無之,當(dāng)是序中語。”
牟融
牟融,〔一〕字子優(yōu),遷大司農(nóng),居職修治,又善論議,朝廷皆服其能。帝數(shù)嗟嘆,以為才堪宰相?!捕程祁惡硭钠?br /> 〔一〕 “牟融”,北海安丘人,范曄后漢書卷二六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jì)卷一0亦略載其事。
〔二〕 “以為才堪宰相”,此條姚本全同。書鈔卷五四引作“牟融,字子優(yōu),為大司農(nóng),性明達(dá),朝廷稱為名卿”。書鈔卷三六,類聚卷四九,初學(xué)記卷一二,六帖卷七五,萬花谷別集卷八,記纂淵海卷三一,合璧事類后集卷三三、卷三五,翰苑新書卷二一、卷二二亦皆引此條,字句與書鈔卷五四所引大同小異。聚珍本作“牟融,字子優(yōu),遷大司農(nóng),性明達(dá),居職修治,又善論議,朝廷稱為名卿。帝數(shù)嗟嘆,以為才堪宰相”。內(nèi)容詳于諸書所引,系綜合各書所引連綴而成。御覽卷二三二引云:“羊融,字子優(yōu),為大司農(nóng),性明達(dá),稱為名卿。”“羊融”即“牟融”之訛,聚珍本輯者不加細(xì)考,遂以羊融另立一傳,輯入此條文字,編于不明時(shí)代的人物之列,大誤。
韋彪
韋彪上議曰:〔一〕“二千石皆以選出京師,剖符典千里。”〔二〕文選卷二九嵇康雜詩李善注
〔一〕 “韋彪”,字孟達(dá),扶風(fēng)平陵人,范曄后漢書卷二六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一、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一亦略載其事。據(jù)范書載,建初中,韋彪為大鴻臚,當(dāng)時(shí)上書言事者,大多認(rèn)為郡國貢舉率非功次,吏事日壞,咎在州郡,有詔下公卿朝臣議。韋彪上議,認(rèn)為貢舉關(guān)鍵“在于選二千石,二千石賢,則貢舉皆得其人矣”。文選李善注所引韋彪議中二語,已被范書節(jié)刪。
〔二〕 “剖符典千里”,此條文選卷五七潘岳馬汧督誄李善注亦引,文字與此全同。
韋豹
韋豹,〔一〕字季明。數(shù)年辟公府,〔二〕輒以事去。司徒劉愷辟之,謂曰:“卿輕人,好去就,故爵位不逾?!踩辰駳q垂盡,當(dāng)辟御史,意在相薦,子其留乎?”豹曰:“犬馬齒衰,〔四〕豈敢久待。薦之私,〔五〕非所敢當(dāng)?!彼祯卸?,愷追之,遙去不顧。〔六〕御覽卷六三一
〔一〕 “韋豹”,韋彪族子,范曄后漢書卷二六韋彪傳附載其事。
〔二〕 “數(shù)年辟公府”,聚珍本無“年”字。按“年”字系衍文,范曄后漢書韋彪傳無此字。下文云:“卿輕人,好去就?!闭小皵?shù)辟公府”為言。
〔三〕 “逾”,聚珍本同,范曄后漢書韋彪傳作“躋”。
〔四〕 “犬”,聚珍本作“夫”。按“犬”字是,范曄后漢書韋彪傳作“犬”。
〔五〕 “薦之私”,從上下句來看,此當(dāng)四字為句。聚珍本“薦”上有“論”字,于義不通,必是誤字。范曄后漢書韋彪傳載韋豹言云:“犬馬齒衰,……不堪久待,選薦之私,非所敢當(dāng)?!笔恰八]”字上脫“選”字。
〔六〕 “遙”,聚珍本同,范曄后漢書韋彪傳作“徑”,于義較長。
桓虞
桓虞,〔一〕字伯春,〔二〕時(shí)遷尚書仆射,〔三〕據(jù)法斷事,周密平正,以為能,擢為南陽太守。〔四〕書鈔卷五九
〔一〕 “桓虞”,范曄后漢書無傳。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一略載其事。
〔二〕 “字伯春”,范曄后漢書章帝紀(jì)章和元年李賢注:“桓虞,字仲春,馮翊萬年人?!苯ǔ跛哪曜⒁嘣啤白种俅骸?。又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一亦云:“虞字仲春。”
〔三〕 “時(shí)遷尚書仆射”,陳禹謨刻本書鈔無“時(shí)”字,姚本、聚珍本亦無“時(shí)”字。此句上聚珍本有“馮翊萬年人”一句,疑是據(jù)上引范書李賢注增入。
〔四〕 “擢為南陽太守”,范曄后漢書章帝紀(jì)云:建初四年五月甲戌,“南陽太守桓虞為司徒”。據(jù)此,桓虞擢為南陽太守當(dāng)在建初四年前。
趙勤
趙勤,〔一〕字益卿,〔二〕劉賜姊子。勤童幼有志操,往來賜家,國租適到,時(shí)勤在旁,賜指錢示勤曰:“拜,乞汝三十萬?!薄踩城谠唬骸鞍荻缅X,非義所取?!苯K不肯拜?!菜摹秤[卷八三五 趙勤,字孟卿,南陽棘人?!参濉趁鬟_(dá)好學(xué),介然特立。太守駱珍召署曹吏,至掾督郵。太守桓虞下車,葉令雍霸及新野令皆不遵法,乃署勤督郵,〔六〕到葉見霸,不問縣事,但高談清論以激厲之,霸即陳責(zé)解印綬去?!财摺城谶€入新野界,令聞霸已去,遣吏奏記陳罪,復(fù)還印綬去。虞乃嘆曰:“善吏如良鷹矣,下□即中?!薄舶恕秤[卷二五三
趙勤,南陽人,太守桓虞召為功曹,〔九〕委以郡事。嘗有重客過,欲讬一士,令為曹吏。虞曰:“我有賢功曹趙勤,當(dāng)與議之?!薄跤趦?nèi)中聽,〔一0〕虞乃問勤,勤對(duì)曰:“恐未合,眾客曰止,〔一一〕止,勿復(fù)道。”〔一二〕御覽卷二六四
〔一〕 “趙勤”,范曄后漢書未見。
〔二〕 “字益卿”,姚本、聚珍本同,御覽卷二五三引作“字孟卿”。
〔三〕 “乞”,給與?!叭?,姚本同,事類賦卷一0引亦同。聚珍本作“二”。
〔四〕 “終不肯拜”,此句下聚珍本注云:“此段一本作‘勤少孤,嘗從人貸錢。或以錢示勤曰:“汝起拜,即與汝?!鼻谠唬骸鞍萑甑缅X非義。”終不肯拜。’”所謂“一本”,即指姚本。姚本輯有這段文字。此條書鈔卷八五引作“勤少孤,往來劉賜家,賜指錢示勤曰:‘汝起拜賜汝?!谠唬骸荻缅X,非義所取。’終不肯拜”。
〔五〕 “棘”,南陽郡無棘縣,當(dāng)作“棘陽”。
〔六〕 “署”,原誤作“復(fù)”,姚本、聚珍本作“署”,書鈔卷七七引同,今據(jù)改。
〔七〕 “陳責(zé)”,當(dāng)作“自責(zé)”。姚本、聚珍本無,書鈔卷七七引亦無此二字。
〔八〕 “下□即中”,此條御覽卷九二六、事類賦卷一八、文選卷二八鮑照東武吟李善注亦引,文字疏略?!啊酢?,臂套,以皮為之。
〔九〕 “功曹”,即郡守下的功曹史,主要掌管人事,也與聞一郡政務(wù)。漢代縣也置功曹。
〔一0〕“聽”,與“廳”字通。
〔一一〕“眾客”,據(jù)上文,當(dāng)作“重客”。
〔一二〕“勿復(fù)道”,此條書鈔卷三四、卷七七亦引,僅有前四句,文字微異。
王阜
王阜,〔一〕字世公,蜀郡人。少好經(jīng)學(xué),年十一,辭父母,欲出精廬。〔二〕以尚少,〔三〕不見聽。后阜竊書誦盡,日辭,欲之犍為定生學(xué)經(jīng),取錢二千、〔四〕布二端去。母追求到武陽北男謁舍家得阜,將還。后歲余,白父升曰:“令我出學(xué)仕宦,〔五〕儻至到今,毋乘跛馬車?!鄙龖z其言,聽之定所受韓詩,年七十為食侍謀,童子傳授業(yè),聲聞鄉(xiāng)里。〔六〕書鈔卷一三九 王阜,字世公,為重泉令,政治肅清,舉縣畏憚,〔七〕吏民向化,鸞鳥集止學(xué)宮?!舶恕掣肥剐9俎蜷L涉疊為張雅樂,〔九〕擊磬,鳥舉足垂翼,應(yīng)聲而舞,〔一0〕翾翔復(fù)上縣庭屋,〔一一〕十余日乃去?!惨欢秤[卷二六七
王阜為益州太守,邊郡吏多放縱。阜以法繩正吏民,不敢犯禁,政教清靜,百姓安業(yè),時(shí)有神馬見滇河中,〔一三〕甘露降,芝草生,〔一四〕白烏見,連有瑞應(yīng)。世謂其持法平,政寬慈,〔一五〕惠化所致。〔一六〕御覽卷二六0
王阜為益州太守,大將軍竇憲貴盛,以絳罽襜褕與阜,阜不受?!惨黄摺硣L移書益州,取六百萬。阜疑有奸詐,以狀上。憲遣奴騶帳下吏李文迎錢,〔一八〕阜以詔書未報(bào),距不與文。積二十余日,詔書報(bào),給文以錢市馬?!∮[卷八三五
〔一〕 “王阜”,范曄后漢書無傳,西南夷傳略載其事,但“阜”字作“追”。其事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五、華陽國志先賢士女總贊。
〔二〕 “父”,孔廣陶校注本書鈔無此字,但明正德竹東書舍抄本、結(jié)一廬藏舊抄本等皆有“父”字。聚珍本和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范始興作求立太宰碑表李善注引亦有“父”字,今據(jù)增補(bǔ)?!熬珡]”,亦稱“精舍”,集生徒講學(xué)之所。
〔三〕 “以尚少”,孔廣陶校注本書鈔原誤倒為“尚以少”,明正德竹東書舍抄本、結(jié)一廬抄本等尚不誤,今從之。此句聚珍本作“以少”,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范始興作求立太宰碑表李善注作“以尚幼”。
〔四〕 “取”,聚珍本作“攜”。
〔五〕 “令”,聚珍本作“今”。按“令”字是。
〔六〕 “年七十為食侍謀,童子傳授業(yè),聲聞鄉(xiāng)里”,聚珍本注云:“此段文義難明?!卑辞岸溆杏灻?,文義大致是說王阜以少年傳授生徒。“七十”當(dāng)作“十七”。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一三九引謝承后漢書云:“王阜幼好經(jīng)學(xué),年十一,辭父母,欲出就學(xué),父母以阜少不允。阜竊書負(fù)篋,乘跛馬車,從安定受韓詩。年十七經(jīng)業(yè)大就,聲聞鄉(xiāng)里。”辭雖與東觀漢記多所不同,但“七十”二字足可據(jù)此得到糾正。
〔七〕 “政治肅清,舉縣畏憚”,此二句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七八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八〕 “鸞鳥集止學(xué)宮”,聚珍本有巴異傳,輯有以下一段文字:“巴異為重泉令,吏民向化,鸞鳥止學(xué)宮。”“巴異”即“王阜”之訛。輯者不察,遂誤以為東漢有巴異一人。
〔九〕 “阜使校官掾長涉疊為張雅樂”,此句字有舛誤??h令屬官?zèng)]有以“校官掾”為稱者。六帖卷九四、合璧事類別集卷六二引作“授官椽”,亦誤。漢無“長涉”,“涉”或是“沙”字之訛。姚本作“阜使官掾沙疊為張雅樂”,聚珍本作“阜使五官掾長沙疊為張雅樂”,書鈔卷七八,類聚卷九0、卷九九引作“阜使掾汝疊為張雅樂”,御覽卷九一六引作“阜使掾沙疊為樂”,孰是孰非,不能確考。
〔一0〕“應(yīng)聲而舞”,此句合璧事類別集卷六三引作“應(yīng)樂聲而飛舞”。
〔一一〕“翾”,姚本、聚珍本同,書鈔卷七八、類聚卷九九皆引作“翱”。
〔一二〕“十余日乃去”,此條書鈔卷三五、卷一0八,初學(xué)記卷一六,御覽卷五七六,記纂淵海卷七八、合璧事類外集卷一四亦引,字句較此簡(jiǎn)略。
〔一三〕“時(shí)有神馬見滇河中”,原無此句,書鈔卷七五引有,今據(jù)增補(bǔ)。此句聚珍本作“神馬四出滇河中”,類聚卷五0引作“神馬四出鎮(zhèn)河中”,是聚珍本據(jù)類聚,又校正了“鎮(zhèn)”字之訛。
〔一四〕“芝草生”,原無此句,聚珍本亦無,書鈔卷七五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五〕“世謂其持法平,政寬慈”,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世謂其用法平正寬茲”,類聚卷五0引同。
〔一六〕“惠化所致”,“惠”字原誤作“有”,聚珍本、類聚卷五0引尚不誤,今據(jù)改。此條稽瑞引作“章帝元和二年,王阜為益州牧,白烏見”,字句極略。
〔一七〕“以絳罽襜褕與阜,阜不受”,此二句原無,聚珍本、御覽卷六九三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八〕“遣”,原誤作“追”。聚珍本作“遣”,甚是,今據(jù)改。
宋楊〔一〕
宋義后有宋昌?!捕呈酚浘硪唬靶⑽谋炯o(jì)索隱 安帝永寧元年,〔三〕遣大鴻臚持節(jié)至墓賜印綬,追封當(dāng)陽侯?!菜摹硶n卷四七
〔一〕 “宋楊”,“楊”字姚本同,聚珍本作“揚(yáng)”,書鈔卷四七引作“陽”。范曄后漢書卷五五清河孝王慶傳略載宋楊事。
〔二〕 “宋義后有宋昌”,范曄后漢書清河孝王慶傳云:“清河孝王慶,母宋貴人。貴人,宋昌八世孫,扶風(fēng)平陵人也。父楊,以恭孝稱于鄉(xiāng)閭,不應(yīng)州郡之命。”據(jù)此可知宋楊為宋昌七世孫。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三〕 “永寧元年”,姚本同,聚珍本作“永寧二年”。
〔四〕 “追封當(dāng)陽侯”,據(jù)范曄后漢書清河孝王慶傳記載,殤帝死后,慶子祜嗣立,是為安帝。安帝追謚宋貴人曰敬隱后,追封宋楊為當(dāng)陽侯,謚穆。
卷十四 傳九
東觀漢記卷十四
傳九
宣秉
宣秉建武元年拜御史中丞,〔一〕上特詔御史中丞與司隸校尉、尚書令會(huì)同并專席而坐,故京師號(hào)曰“三獨(dú)坐”?!捕秤[卷二二五
〔一〕 “宣秉”,字巨公,馮翊云陽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jì)卷六亦略載其事。
〔二〕 “故京師號(hào)曰‘三獨(dú)坐’”,此條書鈔卷六一、卷一三三,類聚卷六九,御覽卷七0九亦引,文字微異。
宣彪
宣彪官至玄菟太守?!惨弧撤稌虾鬂h書卷二七宣秉傳李賢注
〔一〕 “宣彪”,事附見范曄后漢書卷二七宣秉傳。
張湛
張湛,〔一〕字子孝,右扶風(fēng)人。以篤行純淑,鄉(xiāng)里歸德,雖居幽室闇處,自整頓,〔二〕三輔以為儀表。御覽卷四0三 張湛為馮翊,〔三〕見府寺門即下。主簿進(jìn)曰:“位尊德重,不宜自輕?!闭吭唬骸岸Y,下公門,〔四〕何謂輕哉?” 類聚卷二一
張湛為光祿勛,〔五〕帝臨朝,或有惰容,湛輒諫其失。常乘白馬,上每見湛,輒言“白馬生且復(fù)諫矣”。〔六〕類聚卷九三
張湛,字子孝,為光祿大夫,〔七〕數(shù)正諫威儀不如法度者。湛常乘白馬,上有異政,輒言“白馬生且復(fù)諫矣”。〔八〕書鈔卷五六
張湛,字子孝,為太子太傅,及郭后廢,〔九〕因稱疾不朝,〔一0〕拜太中大夫,病居中東門候舍,〔一一〕故時(shí)人號(hào)中東門君。帝數(shù)存問賞賜。后大司徒戴涉被誅,〔一二〕帝強(qiáng)起湛以代之。至朝堂,遺失溲,〔一三〕因自陳疾篤,不能復(fù)任朝事,遂罷之。〔一四〕御覽卷二四四
〔一〕 “張湛”,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jì)卷七亦略載其事。
〔二〕 “自整頓”,“自”字上聚珍本有“必”字。按當(dāng)有“必”字,范曄后漢書張湛傳云:“居處幽室,必自修整?!?br /> 〔三〕 “張湛”,原誤作“張堪”。張堪,字君游,南陽宛人,未曾為馮翊。而張湛于建武初年為左馮翊,見范曄后漢書本傳、袁宏后漢紀(jì)卷七。此條下文“湛”字原亦誤作“堪”,今一并校正。
〔四〕 “禮,下公門”,禮記曲禮云:“大夫士下公門,式路馬?!编嵭ⅲ骸敖詮V敬也?!?br /> 〔五〕 “張湛為光祿勛”,建武五年,張湛為光祿勛。見范曄后漢書本傳。
〔六〕 “輒言白馬生且復(fù)諫矣”,此條御覽卷八九四亦引,文字全同。
〔七〕 “為光祿大夫”,建武七年,張湛為光祿大夫。見范曄后漢書本傳。
〔八〕 “輒言白馬生且復(fù)諫矣”,此條類聚卷二四、卷四九,御覽卷二四三亦引,字句稍略。
〔九〕 “郭后”,名圣通,建武二年,立為皇后。十七年,廢為中山王太后。見范曄后漢書光武郭皇后紀(jì)。
〔一0〕“不朝”,此二字原無,書鈔卷六五引有此二字,今據(jù)增補(bǔ)。
〔一一〕“中東門候舍”,范曄后漢書張湛傳李賢注云:“漢官儀曰:‘洛陽十二門,東面三門,最北門名上東門,次南曰中東門。每門校尉一人,秩二千石;司馬一人,秩千石;候一人,秩六千石?!蛏帷?,蓋候之所居?!?br /> 〔一二〕“大司徒戴涉被誅”,建武十五年,戴涉為大司徒。二十年,下獄死。見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jì)。
〔一三〕“遺失溲”,“溲”字下聚珍本有“便”字,范曄后漢書張湛傳同。
〔一四〕“遂罷之”,此條書鈔卷五六亦引,字句較略。
王丹
王丹,〔一〕字仲回,京兆人也。每歲農(nóng)時(shí),載酒肴,便于田頭大樹下飲食勸勉之,因留其余酒肴而去。范曄后漢書卷二七王丹傳李賢注 王丹閭里有喪憂,輒度其資用,教之儉約,因?yàn)槠渲迫斩ㄔ幔溆H喪不過留殯一月,其下以輕重為差。御覽卷五五三
王丹資性清白,疾惡豪強(qiáng)。〔二〕時(shí)河南太守同郡陳遵,關(guān)西之大俠也。其友人喪親,遵為護(hù)喪事,〔三〕賻助甚豐?!菜摹车つ藨芽V一疋,陳之于主人前,曰:“如丹此縑,出自機(jī)杼?!弊衤劧袘M色。御覽卷八一八
更始時(shí),遵為大司馬護(hù)軍,出使匈奴,過辭于丹?!参濉车ぴ唬骸熬阍馐婪锤?,〔六〕唯我二人為天地所遺?!财摺辰褡赢?dāng)之絕域,無以相贈(zèng),贈(zèng)子以不拜。”遂揖而別,遵甚悅之?!舶恕撤稌虾鬂h書卷二七王丹傳李賢注
鄧禹平三輔,糧乏,王丹上麥二千斛。禹高其節(jié)義,表丹領(lǐng)左馮翊?!簿拧秤[卷八三八
王丹為太子少傅,蹇蹇正直。〔一0〕翰苑新書卷二八
司徒侯霸欲與王丹定交,〔一一〕丹被征,霸遣子昱往?!惨欢酬诺烙龅?,拜于車下,丹答之。昱曰:“家公欲與君投分,何為拜子孫耶?”丹曰:“君房有是言,〔一三〕王丹未之許。”〔一四〕御覽卷五四二
王丹子有同門生喪親,家在中山,白丹欲往奔慰。結(jié)侶將行,丹怒撻之五十,〔一五〕令寄縑二匹以祠焉?!惨涣郴騿柶涔?,丹曰:“交道之難,未易言也?!薄∮[卷八一八
王丹,字仲回,初有薦士于丹者,丹選舉之,而后所舉者陷罪,丹免,〔一七〕客慚自絕。〔一八〕俄而征丹復(fù)為太子太傅,乃呼客見之,謂曰:“何量丹之???”不為設(shè)食以罰之,〔一九〕相待如舊。御覽卷六三一
〔一〕 “王丹”,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jì)卷五亦略載其事。此下四句原無,御覽卷四三一引云:“王丹,字仲因,每歲農(nóng)時(shí),輒載酒肴于田間,候勤者與而勞之。”“仲因”乃“仲回”之訛。今據(jù)增補(bǔ)“王丹,字仲回”、“每歲農(nóng)時(shí)”三句?!熬┱兹艘病币痪?,系據(jù)御覽卷四九一增補(bǔ)。聚珍本有此四句。
〔二〕 “資性清白,疾惡豪強(qiáng)”,此二句聚珍本連綴在首條“京兆人也”句下,敘事次序舛亂。此二句是概括語,下即敘述“資性清白,疾惡豪強(qiáng)”的具體事例,文理自當(dāng)如此。御覽卷四九一引與此相同,范曄后漢書王丹傳敘事次序亦與此相同。
〔三〕 “遵為護(hù)喪事”,“遵”字下記纂淵海卷五八引有“親”字。
〔四〕 “豐”,記纂淵海卷五八引作“厚”。
〔五〕 “過辭于丹”,此條初學(xué)記卷一八兩引,一引此句下有“臨訣”二字。
〔六〕 “俱遭世反覆”,“世”字原脫,類聚卷二九、御覽卷五四二、合璧事類續(xù)集卷四六引有,今據(jù)增補(bǔ)。聚珍本作“時(shí)”,與御覽卷四七八引同。此條初學(xué)記卷一八兩引,一引此句作“俱遭時(shí)變”。
〔七〕 “地”,此字原脫,聚珍本有,初學(xué)記卷一八,類聚卷二九,御覽卷四七八、卷五四二,合璧事類續(xù)集卷四六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八〕 “遵甚悅之”,此條書鈔卷八五、六帖卷三四、鳴沙石室古籍叢殘所收古類書亦引,文字較簡(jiǎn)。
〔九〕 “表丹領(lǐng)左馮翊”,范曄后漢書王丹傳云:“禹表丹領(lǐng)左馮翊,稱疾不視事,免歸。后征為太子少傅?!?br /> 〔一0〕“蹇蹇正直”,此條合璧事類后集卷四五亦引,字有訛誤。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一一〕“司徒侯霸欲與王丹定交”,此句原舛誤為“司徒侯覆欲王丹者定交”,聚珍本作“司徒侯霸欲與王丹定交”,書鈔卷八五引作“侯霸欲與王丹定交”,今據(jù)以厘正。
〔一二〕“往”,聚珍本作“候”,書鈔卷八五亦引作“候”,范曄后漢書王丹傳同。
〔一三〕“君房”,侯霸字。
〔一四〕“王丹”,書鈔卷八五引作“我”。
〔一五〕“丹怒撻之五十”,此句原作“丹怒而撻之”,今據(jù)范曄后漢書王丹傳李賢注引校改。
〔一六〕“令寄縑二匹以祠焉”,此句原無“二匹”二字。范曄后漢書王丹傳李賢注引作“寄帛二匹以祠焉”,今據(jù)增補(bǔ)“二匹”二字。
〔一七〕“丹免”,聚珍本作“丹坐免”。
〔一八〕“慚”,原誤作“暫”,聚珍本不誤,今據(jù)改。范曄后漢書王丹傳亦作“慚”。
〔一九〕“設(shè)食”,范曄后漢書王丹傳同,聚珍本作“設(shè)席食”。
陳遵
陳遵破匈奴,〔一〕詔賜駮犀劍。〔二〕書鈔卷一二二
〔一〕 “陳遵”,字孟公,杜陵人,漢書卷九二有傳。范曄后漢書卷二七王丹傳、本書王丹傳皆略載其事。
〔二〕 “詔賜駮犀劍”,“駮犀劍”三字原誤作“駭犀劍”,姚本作“駮犀劍”,陳禹謨刻本書鈔同,今據(jù)改正。按范曄后漢書馮石傳云:石“為安帝所寵。帝嘗幸其府,留飲十許日,賜駮犀具劍、佩刀、紫艾綬、玉玦各一”。可證字當(dāng)作“駮”?!榜曄瑒Α保匆园呦瑸檠b飾的劍。此條編珠卷二引作“光武賜陳導(dǎo)駭犀劍”,御覽卷三四二引作“光武有駭犀之劍,以賜陳遵”,所引皆有訛誤。聚珍本有陳導(dǎo)傳,輯有“光武賜陳導(dǎo)駭犀劍”一條文字?!瓣悓?dǎo)”即“陳遵”之訛。
王良
王良,〔一〕字仲子,〔二〕東海人。少清高。為大司徒司直,〔三〕在位恭儉,妻子不入官舍,布被瓦器。時(shí)司徒吏鮑恢以事到東海,〔四〕過候其家,〔五〕而良妻布裙徒跣曳柴,〔六〕從田中歸。恢告曰:“我司徒吏也,〔七〕故來受書,〔八〕欲見夫人?!逼拊唬骸版且?。”恢乃下拜,嘆息而還?!簿拧秤[卷四三一 王良以疾歸,一歲復(fù)征,至滎陽,疾篤,不任進(jìn)道,乃過其友人。友人不肯見,曰:“不有忠言奇謀而取大位,何其往來屑屑不憚煩也!”〔一0〕遂拒之。良慚,自后連征,輒稱疾?!惨灰弧愁惥劬砥呶?br /> 〔一〕 “王良”,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jì)卷六亦略載其事。
〔二〕 “字仲子”,此下三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一0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三〕 “司直”,司馬彪續(xù)漢書百官志云:“世祖即位,以武帝故事,置司直,居丞相府,助督錄諸州,建武十八年省也?!?br /> 〔四〕 “司徒吏”,聚珍本同,姚本作“司徒史”,類聚卷七0亦引作“司徒史”,與范曄后漢書王良傳相合。司徒屬官有長史一人,令史及御屬三十六人。當(dāng)時(shí)鮑恢為長史還是令史,不詳。范書王良傳載,建武六年,王良代宣秉為大司徒司直。袁宏后漢紀(jì)卷六作“司徒掾”。
〔五〕 “過”,原無此字,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七0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六〕 “徒跣”,此二字原無,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二九、御覽卷六九六、范曄后漢書王良傳李賢注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七〕 “司徒吏”,姚本、聚珍本同,類聚卷七0引亦同,范曄后漢書王良傳作“司徒史”。袁宏后漢紀(jì)卷六作“司徒掾”。
〔八〕 “受”,原作“授”,姚本、聚珍本作“受”,類聚卷七0亦引作“受”,今據(jù)改。
〔九〕 “嘆息而還”,此條御覽卷七0七亦引,文字較簡(jiǎn)略。
〔一0〕“屑屑”,忙碌不安定貌。
〔一一〕“輒稱疾”,此條御覽卷四一0引,文字微異。永樂大典卷二0三一一亦引,字句全同。
杜林
杜林于河西得漆書古文尚書經(jīng)一卷,〔一〕每遭困厄,握抱此經(jīng)?!捕秤[卷六一九 杜林寄隗囂地,〔三〕終不降志辱身,至簪蒿席草,不食其粟。〔四〕囂乃出令曰:〔五〕“杜伯山天子所不能臣,諸侯所不能友,蓋伯夷、叔齊恥食周粟。令且從師友之位,〔六〕須道開通,使順其志?!绷蛛m拘于囂,而終不屈節(jié)。建武六年,弟成物故,囂乃聽林持喪東歸。既遣而悔,追令刺客楊賢于隴坻遮殺之,賢見林身推鹿車,〔七〕載致弟喪,〔八〕乃嘆曰:“當(dāng)今之世,誰能行義?我雖小人,何忍殺義士。”因亡去。御覽卷七七五
杜林,字伯山,扶風(fēng)人。為侍御史?!簿拧诚扰c鄭興同寓隴右,乃薦之。上乃征興為太中大夫。御覽卷六三一
杜林上疏曰:〔一0〕“臣聞營河、雒以為民,刻肌膚以為刑,封疆畫界以建諸侯,井田什一以供國用,三代之所同。及至漢興,因時(shí)宜,趨時(shí)務(wù),省煩苛,取實(shí)事,不茍貪高亢之論。是以去土中之京師,就關(guān)內(nèi)之遠(yuǎn)都。除肉刑之重律,用髡鉗之輕法??たh不置世祿之家,農(nóng)人三十而稅一?!惨灰弧痴耙仔?,禮簡(jiǎn)易從。民無愚智,〔一二〕思仰漢德,樂承漢祀?;鶚I(yè)特起,不因緣堯。堯遠(yuǎn)于漢,民不曉信,言提其耳,終不悅諭。后稷近于周,民戶知之,世據(jù)以興,基由其祚,本與漢異。郊祀高帝,誠從民望,得萬國之歡心,天下福應(yīng),莫大于此。民奉種祀,且猶世主,不失先俗。群臣僉薦鯀,考績(jī)不成,九載乃殛。宗廟至重,眾心難違,不可卒改。詩云:‘不愆不忘,率由舊章?!鳟?dāng)尊用祖宗之故文章也。宜如舊制,以解天下之惑,合于易之所謂‘先天而天不違,后天而奉天時(shí)’義。方軍師在外,祭可且如元年郊祭故事?!彼抉R彪續(xù)漢書祭祀志劉昭注
建武八年間,郡國比大水,〔一三〕涌泉盈溢。杜林以為倉卒時(shí)兵擅權(quán)作威,張氏雖皆降散,〔一四〕猶尚有遺脫,長吏制御無術(shù),令得復(fù)熾,元元侵陵之所致也。上疏曰:“臣聞先王無二道,明圣用而治。見惡如農(nóng)夫之務(wù)去草焉,芟夷蘊(yùn)崇之,絕其本根,勿使能殖,畏其易也。古今通道,傳其法于有根。狼子野心,奔馬善驚。成王深知其終卒之患,故以殷氏六族分伯禽,七族分康叔,懷姓九宗分唐叔,撿押其奸宄,又遷其余于成周,舊地雜俗,旦夕拘錄,所以挫其強(qiáng)御之力,詘其驕恣之節(jié)也。及漢初興,上稽舊章,合符重規(guī),徙齊諸田,楚昭、屈、景,燕,趙,韓,魏之后,以稍弱六國強(qiáng)宗。邑里無營利之家,野澤無兼并之民,萬里之統(tǒng),海內(nèi)賴安。后輒因衰粗之痛,脅以送終之義,故遂相率而陪園陵,無反顧之心。追觀往法,政皆神道設(shè)教,強(qiáng)干弱枝,本支百世之要也。是以皆永享康寧之福,無怵惕之憂,繼嗣承業(yè),恭己而治,蓋此助也。其被災(zāi)害民輕薄無累重者,兩府遣吏護(hù)送饒谷之郡?;驊炙劳?,卒為傭賃,亦所以消散其口,救贍全其性命也。昔魯隱有賢行,將致國于桓公,乃留連貪位,不能早退。況草創(chuàng)兵長,卒無德能,直以擾亂,乘時(shí)擅權(quán),作威玉食,狙猱之意,徼幸之望,曼延無足,張步之計(jì)是也。小民負(fù)縣官不過身死,負(fù)兵家滅門殄世。陛下昭然獨(dú)見成敗之端,或?qū)僦T侯官府,元元少得舉首仰視,而尚遺脫,二千石失制御之道,令得復(fù)昌熾從橫。比年大雨,水潦暴長,涌泉盈溢,災(zāi)壞城郭官寺,吏民廬舍,潰徙離處,潰成坑坎。臣聞水,陰類也。易卦‘地上有水比’,言性不相害,故曰樂也。而猥相毀墊淪失,常敗百姓安居。殆陰下相為蠹賊,有小大勝負(fù)不齊,均不得其所,侵陵之象也。詩云:‘畏天之威,于時(shí)保之?!ū菹铝羯衩鞑?,往來懼思,天下幸甚?!彼抉R彪續(xù)漢書五行志劉昭注
杜林,字伯山,遷大司徒司直?!惨晃濉嘲倭胖忠悦鞯掠?,甚尊憚之。書鈔卷六二
杜林,字伯山,〔一六〕為光祿勛,〔一七〕周密敬慎,選舉稱平,郎有好學(xué),輒見誘進(jìn)。書鈔卷五三
杜林,字伯山,與馬援同鄉(xiāng)里,〔一八〕素相親厚。援從南方還,時(shí)林馬適死,援令子持馬一匹遺林,曰:“朋友有車馬之饋,可具以備乏。”林受之。居數(shù)月,林遣子奉書曰:“將軍內(nèi)施九族,外有賓客,〔一九〕望恩者多。林父子兩人食列卿祿,常有盈,今送錢五萬。”援受之,謂子曰:“人當(dāng)以此為法,是伯山所以勝我也。”〔二0〕御覽卷八九四
王又以師數(shù)加饋遺,〔二一〕林不敢受,常辭以道上稟假有余,苦以車重,無所置之。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杜林傳李賢注
杜林代張純?yōu)榇笏究眨捕硠?wù)于無為。〔二三〕類聚卷四七
〔一〕 “杜林”,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
〔二〕 “握抱此經(jīng)”,此條書鈔卷一0一亦引,字句較略。
〔三〕 “杜林寄隗囂地”,“地”字原脫,姚本、聚珍本有,御覽卷九九七、范曄后漢書杜林傳李賢注引亦有此字,今據(jù)增補(bǔ)。此下二句事類賦卷一六引作“杜林寄隗囂而終不屈節(jié)”。
〔四〕 “至簪蒿席草,不食其粟”,此二句原竄至下文“杜伯山天子所不能臣”句下,今據(jù)姚本、聚珍本和御覽卷九九七、范曄后漢書杜林傳李賢注所引校正。文選卷五九任昉劉先生夫人墓志李善注引云:“梁統(tǒng)與杜林書曰:‘君非隗囂,不降志辱身,至簪蒿席草,不食其粟?!币浴爸留⑤锵荨痹圃茷榱航y(tǒng)與杜林書中語,與此不同。
〔五〕 “囂”,原無此字,據(jù)文義當(dāng)有“囂”字,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bǔ)。
〔六〕 “令”,聚珍本同,范曄后漢書杜林傳作“今”。
〔七〕 “鹿車”,一種小車。御覽卷七七五引風(fēng)俗通義云:“鹿車窄小,裁容一鹿也?;蛟茦奋嚕伺qR者,銼斬飲飼達(dá)曙,今乘此雖為勞極,然入傳舍,偃臥無憂,故曰樂車。無牛馬而能行者,獨(dú)一人所致耳?!?br /> 〔八〕 “弟”,御覽卷四二0引同,范曄后漢書杜林傳亦同,聚珍本作“成”。
〔九〕 “為侍御史”,原脫“侍”字,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五三引亦有此字,范曄后漢書杜林傳同,今據(jù)增補(bǔ)。
〔一0〕“杜林上疏曰”,司馬彪續(xù)漢書祭祀志云:建武“七年五月,詔三公曰:‘漢當(dāng)郊堯。其與卿大夫、博士議?!倍帕终J(rèn)為漢業(yè)特起,功不緣堯,遂上此疏。范曄后漢書杜林傳亦載此事。
〔一一〕“稅”,姚本、聚珍本作“取”。
〔一二〕“民無”,姚本作“無有”,聚珍本作“人無”,范曄后漢書杜林傳李賢注引同。
〔一三〕“比”,聚珍本作“七”,誤。
〔一四〕“張氏雖皆降散”,“張氏”謂張步。建武初,步據(jù)有齊地,后光武帝討步,步降,封為安丘侯,與家屬居洛陽。八年夏,步攜妻子逃奔臨淮,與弟弘、藍(lán)欲招其舊部,乘船入海,被瑯邪太守陳俊追殺。事詳范曄后漢書張步傳。
〔一五〕“大司徒司直”,司馬彪續(xù)漢書百官志云:“世祖即位,以武帝故事,置司直,居丞相府,助督錄諸州,建武十八年省也?!?br /> 〔一六〕“字伯山”,原誤作“字仲子”。
〔一七〕“為光祿勛”,建武十一年,杜林代郭憲為光祿勛。見范曄后漢書杜林傳。
〔一八〕“同”,原脫此字,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杜林傳李賢注引亦有此字,今據(jù)增補(bǔ)。
〔一九〕“有”,事類賦卷二一引作“存”。按二字于義皆通?!按妗?,恤養(yǎng)。
〔二0〕“是伯山所以勝我也”,此條類聚卷六六、御覽卷八三五亦引,字句大同小異。
〔二一〕“王又以師數(shù)加饋遺”,建武十九年,皇太子彊廢為東海王,以杜林為王傅。此所謂“王”,即指東海王彊。此句姚本、聚珍本作“王以師故數(shù)加饋遺”,其上又有“林為東海王傅”一句。二本所增,系據(jù)范曄后漢書杜林傳。
〔二二〕“杜林代張純?yōu)榇笏究铡保宋挠姓`。據(jù)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jì),建武二十二年冬十月,大司空朱浮免,光祿勛杜林為大司空。二十三年秋八月,杜林卒。冬十月,太仆張純?yōu)榇笏究?。又杜林傳云:建武二十二年,“代朱浮為大司空”。張純傳云:建武“二十三年,代杜林為大司空”。與光武帝紀(jì)相合。
〔二三〕“務(wù)于無為”,此條御覽卷二0八亦引,字句全同。
郭丹
郭丹,〔一〕字少卿,南陽人。累世千石,父稚為丹買田宅居業(yè)。丹為司徒,〔二〕視事五年,薨。賜送甚寵,〔三〕百官會(huì)朝,詔問丹家,時(shí)宗正劉匡對(duì)曰:“郭丹為三公,典牧州郡,田畝不增?!庇[卷八二一 郭丹從師長安,買符入函谷關(guān),〔四〕乃慨然嘆曰:“丹不乘使者車,終不出關(guān)?!奔戎辆煟瑖L為都講,諸儒咸欽重之?!参濉掣级辏e丹賢能,征為諫議大夫,持節(jié)使歸南陽,安集受降。丹自去家十有二年,〔六〕果乘高車出關(guān),如其志?!财摺硶n卷一三九
郭丹為更始諫議大夫,使南陽,安集受降。更始敗,〔八〕丹無所歸節(jié)傳,以弊布纏裹節(jié),如擔(dān)負(fù)狀,晝伏夜行,求謁更始妻子,奉還節(jié)傳,因歸鄉(xiāng)里。書鈔卷一三0
郭丹為郡功曹,薦陰□、程胡、魯歆自代。太守杜詩曰:“古者卿士讓位,今功曹稽古經(jīng),〔九〕可為至德。編署黃堂,〔一0〕以為后法?!薄惨灰弧秤[卷二六四
郭丹師事公孫昌,敬重,常持蒲編席,人異之?!惨灰弧秤[卷七0九
郭丹為司徒,在朝名清廉公正?!惨欢愁惥劬硭钠?br /> 〔一〕 “郭丹”,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九亦略載其事。
〔二〕 “丹為司徒”,此下各句當(dāng)在郭丹傳篇末。
〔三〕 “賜送甚寵”,此下二句原無,路子復(fù)藏明抄本、徐氏明抄本、五川居士藏明抄本、傅增湘藏明抄本、清四錄堂抄本書鈔卷三八引皆有此二句,今據(jù)增補(bǔ)。
〔四〕 “符”,書鈔卷四0、卷五六,初學(xué)記卷一二,御覽卷二二三、卷七七三引同。御覽卷七七八引作“傳”,卷八二八引作“繻”。按“傳”即符信,“繻”亦為符信。漢書終軍傳記載:“初,軍從濟(jì)南當(dāng)詣博士,步入關(guān),關(guān)吏予軍繻。軍問:‘以此何為?’吏曰:‘為復(fù)傳,還當(dāng)以合符?!娫唬骸笳煞蛭饔?,終不復(fù)傳還?!瘲壚]而去?!鳖亷煿抛⒁龔堦淘疲骸袄],符也。書帛裂而分之,若券契矣?!庇忠K林云:“繻,帛邊也。舊關(guān)出入皆以傳。傳煩,因裂繻頭合以為符信也?!睗h代關(guān)符制度大略如此。
〔五〕 “欽”,范曄后漢書郭丹傳作“敬”。
〔六〕 “丹自去家十有二年”,御覽卷七七八引同,范曄后漢書郭丹傳亦同,書鈔卷四0引僅無“有”字,聚珍本無“丹”、“有”二字。而書鈔卷五六引作“自去家十有三年”,姚本和初學(xué)記卷一二、御覽卷二二三引作“自去家十三年”。
〔七〕 “如其志”,此條合璧事類別集卷八引作“郭丹初之長安,過宛,從宛人陳兆買入關(guān)符,以入函谷關(guān)。既入,封符乞人,曰:‘不乘使車不出關(guān)?!ぷ匀腙P(guān)后,十二年不歸,后如關(guān),竟如本志”。六帖卷九、類聚卷六所引與合璧事類別集卷八文字稍有不同,初學(xué)記卷七、范曄后漢書郭丹傳李賢注所引較為簡(jiǎn)略?!瓣愓住保砭乓?,類聚卷六、范曄后漢書郭丹傳李賢注皆引作“陳洮”,聚珍本亦作“陳洮”。
〔八〕 “更始敗”,此下二句御覽卷六八一引作“更始敗,諸將軍悉歸上,普獲封爵,丹無所歸節(jié)傳”,聚珍本同,惟“獲”字作“賜”。
〔九〕 “今功曹稽古經(jīng)”,“稽”字下聚珍本有“含”字,文選卷四六任昉王文憲集序李善注引同。按史記周本紀(jì)正義引括地志云:“詩云:‘虞、芮質(zhì)厥成?!O云:‘虞、芮之君相與爭(zhēng)田,久而不平,乃相謂曰:“西伯仁人,盍往質(zhì)焉?!蹦讼嗯c朝周。入其境,則耕者讓畔,行者讓路。入其邑,男女異路,斑白不提挈。入其朝,士讓為大夫,大夫讓為卿。二國君相謂曰:“我等小人,不可履君子之庭?!蹦讼嘧屗鶢?zhēng)地以為閑原?!倍旁娬f郭丹“稽古經(jīng)”,即指此。
〔一0〕“黃堂”,太守處理公務(wù)之所。
〔一一〕“以為后法”,六帖卷七七也引有以上一段文字,但較此簡(jiǎn)略。
〔一二〕“常持蒲編席,人異之”,此二句聚珍本作“常待重編席,顯異之”。按“?!?,與“嘗”字通。古人席地而坐,蒲席厚軟,“持蒲編席”,表示敬重?!爸鼐幭?,即雙層的席子。用這種席子相待,也是敬重的表示。
〔一三〕“在朝名清廉公正”,此條御覽卷二0七亦引。書鈔卷三八、卷五二引僅無“名”字,余全同。
吳良
吳良,〔一〕字大儀,齊國臨淄人,以清白方正稱于鄉(xiāng)里。為郡議曹掾,正旦掾入賀,〔二〕太守門下掾王望前言曰:“齊郡敗亂,遭離盜賊,人民饑餓,不聞雞鳴狗吠之音。〔三〕明府視事五年,土地開辟,盜賊滅息,五谷豐熟,家給人足。今日歲首,誠上雅壽?!鞭蚪苑Q萬歲?!菜摹沉脊蛟唬骸参濉场伴T下掾佞諂,〔六〕明府無受其觴。〔七〕盜賊未弭,〔八〕人民困乏,〔九〕不能家給人足。于今議曹掾尚無蔥,〔一0〕寧為家給人足耶?”望曰:〔一一〕“議曹惰寙,自無蔥,寧足為不家給人足邪?”太守曰:“此生言是?!彼觳慌e觴,賜鰒魚百枚。宴罷,〔一二〕教署功曹,良恥以言受官,不拜。御覽卷四二七 良習(xí)大夏侯尚書?!惨蝗撤稌虾鬂h書卷二七吳良傳李賢注
吳良以清白方正稱,東平王蒼辟為西曹掾,數(shù)諫正蒼,多善策。蒼上表薦良。御覽卷二四九
東平王蒼薦吏吳良,〔一四〕上以章示公卿,曰:“前見良頭須皎然,〔一五〕衣冠甚偉,求賢助國,宰相之職,蕭何薦韓信,〔一六〕設(shè)壇即拜,不復(fù)考試,以良為議郎?!薄惨黄摺秤[卷六三一
永平中,車駕出,信陽侯陰就干車騎,突鹵簿。車府令齊國徐匡鉤就車,〔一八〕收奴送獄。〔一九〕詔書遣匡,自系。〔二0〕吳良上書言:“信陽侯驕慢,干突車騎,〔二一〕無人臣禮,大不敬,〔二二〕匡執(zhí)法守正而下獄,臣恐政化由是墮矣?!薄捕秤谑窃t出匡,左遷即丘長?!捕摹硶n卷五五
吳良為司徒長史,以清白方正稱?!捕濉硶n卷三七
〔一〕 “吳良”,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有傳。
〔二〕 “正旦掾入賀”,此句姚本、聚珍本作“歲旦與掾吏入賀”,書鈔卷三七、御覽卷二六四皆引作“歲旦與掾史入賀”,范曄后漢書吳良傳同。此“掾”指郡中諸曹掾史。
〔三〕 “狗”,姚本、聚珍本和范曄后漢書吳良傳李賢注引皆作“犬”。
〔四〕 “掾”,姚本和御覽卷五三九、范曄后漢書吳良傳李賢注引作“掾史”,聚珍本作“掾吏”。
〔五〕 “良跪曰”,此句書鈔卷一二九,御覽卷五三九、卷九三八引同,姚本、聚珍本和范曄后漢書吳良傳李賢注引皆作“良時(shí)跪曰”,書鈔卷三七引作“良終于下坐勃然作進(jìn)曰”,御覽卷二六四引作“良于下席勃然進(jìn)曰”。
〔六〕 “門下掾佞諂”,此句御覽卷五三九、范曄后漢書吳良傳李賢注引皆同,姚本、聚珍本作“門下掾諂佞”,書鈔卷一二九引作“門下掾侮諂”。御覽卷九三八引作“門下侯諂”,字有訛脫。書鈔卷三七引作“望,佞邪之人,欺諂無狀”,御覽卷二六四引同,僅無“望”字。按以上諸書所引,字句間有異同,似以書鈔卷三七所引接近原貌。
〔七〕 “明府無受其觴”,此句書鈔卷三七、御覽卷二六四皆引作“愿勿受其觴”。
〔八〕 “弭”,書鈔卷一二九引同,姚本、聚珍本作“盡”,御覽卷五三九、范曄后漢書吳良傳李賢注亦引作“盡”。
〔九〕 “民”,御覽卷五三九引同,姚本、聚珍本和范曄后漢書吳良傳李賢注引作“庶”。
〔一0〕“于今議曹掾尚無蔥”,此句姚本、聚珍本和范曄后漢書吳良傳李賢注引作“今良曹掾,尚無蔥”,書鈔卷一二九引同,僅無“良”字,御覽卷五三九引亦同,僅無“今”字。
〔一一〕“望曰”,此下四句原無,姚本、聚珍本和范曄后漢書吳良傳李賢注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二〕“宴罷”,此下四句御覽卷二六四引作“宴罷,轉(zhuǎn)良為功曹,恥以言受進(jìn),終不肯謁”。書鈔卷三七引“恥”上有“良”字,末句無“肯”字,余與御覽卷二六四引同。聚珍本無“宴罷”二字,“恥”上有“良”字,余與御覽引全同。御覽卷九三八引作“教署功曹,良恥以言受官,遂不肯謁”。
〔一三〕“良習(xí)大夏侯尚書”,此句聚珍本在上條“為郡議曹掾”句前。按范曄后漢書吳良傳載東平王劉蒼上疏薦吳良云:“躬儉安貧,白首一節(jié),又治尚書,學(xué)通師法?!贝颂幚钯t注引東觀漢記“良習(xí)大夏侯尚書”一句。據(jù)此,“良習(xí)”云云也可能是劉蒼疏中之語。
〔一四〕“東平王蒼薦吏吳良”,“蒼”字下書鈔卷五六引有“上疏”二字。
〔一五〕“前見良頭須皎然”,此下四句原無,聚珍本有,又御覽卷三七四引云:“吳良為東平王所薦,詔曰:‘前見良頭須皎然,衣冠甚偉,求賢助國,宰相之職,今以良為議郎。’”今據(jù)增補(bǔ)。范曄后漢書吳良傳載顯宗語,與此略同。
〔一六〕“薦”,書鈔卷五六引作“舉”。
〔一七〕“以良為議郎”,“以”字上聚珍本和書鈔卷五六、御覽卷三七四引有“今”字,范曄后漢書吳良傳同,當(dāng)據(jù)增補(bǔ)。此條類聚卷五三亦引,字有脫漏。
〔一八〕“鉤”,范曄后漢書吳良傳李賢注云:“留也?!蓖跸戎t集解引惠棟云:“王幼學(xué)云:‘古兵有鉤有鑲,引來曰鉤,推去曰鑲?!?br /> 〔一九〕“收奴送獄”,此句聚珍本作“收御者送獄”,范曄后漢書吳良傳同。書鈔卷三七、御覽卷二三0引作“收送獄”。按此句當(dāng)以聚珍本為是。
〔二0〕“自系”,此句有脫字。聚珍本作“匡自系獄”,范曄后漢書吳良傳同。書鈔卷三七引作“自系獄”,御覽卷二三0引作“自系不出”。
〔二一〕“干突車騎”,此句原無,御覽卷二三0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二二〕“大不敬”,此句原無,御覽卷二三0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二三〕“臣恐政化由是墮矣”,此句聚珍本作“恐政化由是而墜”,書鈔卷三七引作“恐政化由是而隳矣”,御覽卷二三0引作“臣恐陛下政化由是隳矣”。范曄后漢書吳良傳作“臣恐圣化由是而弛”。文字雖異,意思相同。
〔二四〕“即丘”,縣名,屬東???。書鈔卷三七引作“昴丘”,誤。按范曄后漢書吳良傳載:“帝雖赦匡,猶左轉(zhuǎn)良為即丘長。”是左遷者為吳良,而不是徐匡,“左遷即丘長”句上有脫文。
〔二五〕“以清白方正稱”,此條書鈔卷六八、御覽卷二0九亦引。
承宮
承宮,〔一〕字少子,瑯邪姑幕人。〔二〕少孤,年八歲,人令牧豕。〔三〕鄉(xiāng)里徐子盛明春秋經(jīng),授諸生數(shù)百人。宮過其廬下,見諸生講誦,好之,因棄豬而聽經(jīng)?!菜摹池i主怪不還,行索,見宮,〔五〕欲笞之?!擦抽T下生共禁止,因留精舍門下,〔七〕拾薪,〔八〕執(zhí)苦數(shù)年,〔九〕遂通經(jīng)。御覽卷九0三 承宮遭王莽篡位,天下擾攘,盜賊并起,宮遂避世漢中。建武四年,將妻子之華陰山谷,〔一0〕耕種禾黍,臨熟,人就認(rèn)之,宮悉推與而去,由是顯名。類聚卷二一
永平中,征承宮為博士,遷左中郎將?!惨灰弧硵?shù)納忠諫,論議切直,名播匈奴。時(shí)單于遣使求欲得見宮,詔□宮自整飾。宮對(duì)曰:“夷狄炫名,非識(shí)實(shí)也。臣狀丑,不可以示遠(yuǎn),宜選長大威容者?!钡勰艘源篪櫯F魏應(yīng)代之。御覽卷三八二
〔一〕 “承宮”,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袁宏后漢紀(jì)卷一0亦略載其事。
〔二〕 “姑幕”,二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八四引作“姑蘇”,字雖然訛誤,然而可證原書有“姑幕”二字,今據(jù)增補(bǔ)。范曄后漢書承宮傳云:宮“瑯邪姑幕人也”。
〔三〕 “人令牧豕”,此句姚本、聚珍本和類聚卷六四、御覽卷三八四引皆作“為人牧豬”。
〔四〕 “棄”,御覽卷三八四引同,御覽卷六一一、范曄后漢書承宮傳李賢注引續(xù)漢書亦作“棄”。姚本、聚珍本作“忘”,類聚卷六四引作“亡”。按三字于義皆通。
〔五〕 “行索,見宮”,此二句類聚卷六四引作“行求索,見宮”,文氣較順。御覽卷三八四引作“來索,見宮”,“來”乃“求”字之訛。姚本、聚珍本作“行求索,見生”,“生”乃“宮”字之訛。
〔六〕 “之”,原無此字,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六四、御覽卷三八四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七〕 “精舍”,精廬,學(xué)舍。
〔八〕 “拾薪”,聚珍本作“樵薪”,御覽卷三八四引同。
〔九〕 “執(zhí)苦數(shù)年”,范曄后漢書承宮傳、御覽卷六一一引續(xù)漢書同。聚珍本作“執(zhí)苦數(shù)十年”。
〔一0〕“華陰山谷”,姚本、聚珍本同,御覽卷四二四、卷八二二引亦同。類聚卷八五引作“蒙陰山谷”,范曄后漢書承宮傳作“蒙陰山”。按華陰為弘農(nóng)郡屬縣,在華山之北。蒙陰為泰山郡屬縣,境內(nèi)有蒙山。
〔一一〕“左中郎將”,原脫“將”字,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承宮傳亦有此字,今據(jù)增補(bǔ)。左中郎將,隸屬光祿勛,秩比二千石,主左署郎。
鄭均
鄭均,〔一〕字仲虞,任城人也。治尚書,好黃老,澹泊無欲,清靜自守,不慕游宦。兄仲,為縣游徼,頗受禮遺。均數(shù)諫止,不聽,即脫身出作?!捕硽q余,得數(shù)萬錢,歸以與兄,曰:“錢盡可復(fù)得,為坐吏贓,終身捐棄。”兄感其語,遂為廉潔,稱清白吏?!踩秤[卷五一五 均失兄,養(yǎng)孤兄子甚篤,〔四〕已冠娶,出令別居,并門,盡推財(cái)與之,使得一尊其母,然后隨護(hù)視振給之。范曄后漢書卷二七鄭均傳李賢注
鄭均,字仲虞,拜侍御史,引見極問,乃上封事。上甚悅,賜車馬衣服?!参濉硶n卷六二
均遣子英奉章詣闕,〔六〕詔召見英,問均所苦,賜以冠幘錢布。范曄后漢書卷二七鄭均傳李賢注
賜羊一頭,〔七〕酒二斗,終其身。范曄后漢書卷二七鄭均傳李賢注
鄭均,字仲虞,為尚書,淡泊無欲。章帝東巡,過任城,乃幸均舍,敕賜尚書祿,以終其身,〔八〕故時(shí)人號(hào)為“白衣尚書”。書鈔卷六0
〔一〕 “鄭均”,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一。
〔二〕 “作”,原無此字,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六六、御覽卷八三五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有“作”字,于義較長。
〔三〕 “稱清白吏”,此條范曄后漢書鄭均傳李賢注亦引,然僅有“兄仲”二句。
〔四〕 “均失兄,養(yǎng)孤兄子甚篤”,御覽卷五一二引作“鄭均好義篤實(shí),事寡嫂,收兒,恩禮甚至”。“收兒”句有脫文,疑當(dāng)作“收孤兒”。
〔五〕 “上甚悅,賜車馬衣服”,書鈔卷六二另引東觀漢記無此二句,而有“月余,遷尚書”二句。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加輯錄。
〔六〕 “均遣子英奉章詣闕”,此句上姚本有“均屢辟不詣,公車特征,再遷尚書,肅宗敬重之,后以病告歸”五句,聚珍本“再遷尚書”一句作“月余,遷尚書”,其上又有“拜侍御史”一句,余與姚本同。按姚本、聚珍本增出的文字似據(jù)范曄后漢書鄭均傳刪補(bǔ),為使文義完整,置于此句之上。
〔七〕 “終其身”,此條上姚本、聚珍本有“元和元年,與毛義”七字。按范曄后漢書鄭均傳云:“元和元年,詔告廬江太守、東平相曰:‘議郎鄭均,束脩安貧,恭儉節(jié)整,前在機(jī)密,及病致仕,守善貞固,黃發(fā)不怠。又前安邑令毛義,躬履遜讓,……其賜均、義谷各千斛,常以八月長吏存問,賜羊酒,顯茲異行。’明年,帝東巡過任城,乃幸均舍,□賜尚書祿,以終其身?!庇纱丝梢钥闯龇稌钯t注所引大意。姚本、聚珍本所增七字,系撮取范書大意綴補(bǔ)。
〔八〕 “以終其身”,原無此句,姚本、聚珍本有,鳴沙石室古籍叢殘古類書、類聚卷四八、御覽卷二一二引亦皆有此句,今據(jù)增補(bǔ)。
趙溫〔一〕
趙典兄子溫,〔二〕初為京兆郡丞,〔三〕嘆曰:“大丈夫生當(dāng)雄飛,安能雌伏!”〔四〕遂棄官而去。后官至三公?!参濉秤[卷二五
〔一〕 “趙溫”,字子柔,蜀郡成都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七趙典傳略載其事。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一、華陽國志卷一巴志。
〔二〕 “趙典兄子溫”,聚珍本無此句,而有“趙溫,字子柔,蜀郡成都人”三句。此句六帖卷四一引作“趙溫子柔”,“溫”字下脫“字”字。
〔三〕 “初為京兆郡丞”,姚本無“郡”字,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三二、唐類函卷六三引同??讖V陶校注本書鈔卷三二、六帖卷四一引有“郡”字。按兩漢時(shí)人皆不稱京兆為郡,此“郡”字當(dāng)系衍文。
〔四〕 “大丈夫生當(dāng)雄飛,安能雌伏”,書敘指南卷一一饑寒貧賤下云:“賤貧曰雌伏。”即本此。其下注云:“東觀記趙溫。”
〔五〕 “后官至三公”,范曄后漢書趙典傳云:“典兄子謙,謙弟溫,相繼為三公?!瓬刈肿尤?,初為京兆丞,嘆曰:‘大丈夫當(dāng)雄飛,安能雌伏!’遂棄官去?!I(xiàn)帝西遷都,為侍中,同輿輦至長安,封江南亭侯,代楊彪為司空,免,頃之,復(fù)為司徒,錄尚書事。”據(jù)獻(xiàn)帝紀(jì),初平四年,太常趙溫代楊彪為司空,旋免。興平元年,由衛(wèi)尉為司徒,錄尚書事,建安十三年免。
桓譚
桓譚,〔一〕字君山,〔二〕少好學(xué),遍治五經(jīng),能文,有絕才,喜非毀俗儒,由是多見排抑。哀、平時(shí),位不過郎。書鈔卷一00 光武即位,拜議郎。〔三〕文選卷五劉峻辯命論李善注
中家子為之保役,〔四〕受計(jì)上疏,趨走俯伏,譬若臣仆,坐而分利?!参濉撤稌虾鬂h書卷二八桓譚傳李賢注
賈人多通侈靡之物,羅紈綺繡,雜彩玩好,以淫人耳目,而竭盡其財(cái)。是為下樹奢媒而置貧本也。求人之儉約富足,何可得乎?夫俗難卒變,而人不可暴化。宜抑其路,使之稍自衰焉。范曄后漢書卷二八桓譚傳李賢注
矯稱孔丘,為讖記以誤人主?!擦撤稌虾鬂h書卷二八桓譚傳李賢注
桓譚譏訕圖讖,〔七〕有詔會(huì)議靈臺(tái)所處,〔八〕上謂桓譚曰:“天下事吾欲以讖決之,〔九〕何如?”譚默然良久,曰:“臣不讀讖?!鄙蠁柶涔剩T復(fù)極言讖之非經(jīng)。上大怒,曰:“桓譚非圣無法,將下斬之?!弊T叩頭流血,良久得解。由是失旨,〔一0〕遂不復(fù)轉(zhuǎn)遷,出為六安郡丞。之官,意忽忽不樂,道病卒,時(shí)年七十余。御覽卷四八三
〔二三〕“軍中”,姚本、聚珍本作“左右”,類聚卷六0,御覽卷三四五、卷三四九、卷四三四引同。
〔二四〕“士”,聚珍本作“事”,誤。范曄后漢書耿弇傳載陳俊言曰:“劇虜兵盛,可且閉營休士,以須上來?!?br /> 〔二五〕“十”,原誤作“下”,聚珍本作“十”,書鈔卷一二0引同,范曄后漢書耿弇傳、后漢紀(jì)卷五亦皆作“十”,今據(jù)改正。
〔二六〕“兩”,原誤作“而”,聚珍本作“兩”,范曄后漢書耿弇傳、后漢紀(jì)卷五同,今據(jù)改正。
〔二七〕“郡試”,姚本作“郡尉試”,范曄后漢書耿弇傳同。聚珍本作“都尉試”。范書李賢注引漢官儀云:“歲終郡試之時(shí),講武勒兵,因以校獵,簡(jiǎn)其材力也?!?br /> 〔二八〕“肄馳射”,此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八九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二九〕“三十六”,姚本同,聚珍本作“四十六”,與范曄后漢書耿弇傳、通鑒卷四一相合。
耿國
耿國,〔一〕字叔憲?!捕撤稌虾鬂h書卷一九耿國傳李賢注 為大司農(nóng),曉邊事,能論議,數(shù)上便宜事,天子器之?!踩尘壅浔?br /> 〔一〕 “耿國”,耿弇弟,范曄后漢書卷一九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
〔二〕 “字叔憲”,范曄后漢書耿國傳云:“國字叔慮?!崩钯t注云:“東觀記‘慮’作‘憲’?!贝藯l即據(jù)此輯錄。“憲”,初學(xué)記卷一二、御覽卷二三二引司馬彪續(xù)漢書皆作“慮”。
〔三〕 “天子器之”,此條不知聚珍本輯自何書。初學(xué)記卷一二、御覽卷二三二引司馬彪續(xù)漢書皆有此條文字,字句全同。按御覽卷二三二先引東觀漢記劉據(jù)事,下文即云:“又曰:高詡字季回,……又曰:羊融字子優(yōu),……”其下又引續(xù)漢書李固事,然后以“又曰”形式引征四條續(xù)漢書文字,耿國為大司農(nóng)事即為其中的一條。疑聚珍本輯者閱讀御覽時(shí),忽略了夾置在“又曰”中的“續(xù)漢書”三字,誤把耿國為大司農(nóng)一條系于東觀漢記。
耿秉
耿秉與竇固出白山擊車師,〔一〕后王安得震怖,從數(shù)百騎走出門,脫帽抱馬足乞降。〔二〕書鈔卷一二七 耿秉為征西將軍,鎮(zhèn)撫單于以下?!踩臣稗埃n朱棺玉衣?!菜摹衬蠁斡谂e國發(fā)哀,〔五〕犁面流血。〔六〕御覽卷三六五
耿秉性勇壯,而簡(jiǎn)易于事軍,行常自被甲在前,休止不結(jié)營部。然遠(yuǎn)斥候,明要誓,有警,軍陣立成,士卒皆樂為死?!财摺秤[卷二七九
〔一〕 “耿秉”,耿國之子,字伯初,范曄后漢書卷一九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三亦略載其事。
〔二〕 “脫帽抱馬足乞降”,此句范曄后漢書耿秉傳李賢注引作“脫帽趨抱馬□”。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三〕 “鎮(zhèn)撫單于以下”,此句下聚珍本有“擊匈奴,封美陽侯”二句。姚本亦有此二句,聚珍本即據(jù)姚本補(bǔ)綴。此二句不知輯自何書。范曄后漢書耿秉傳云:“章和二年,復(fù)拜征西將軍,副車騎將軍竇憲擊北匈奴,大破之。事并見憲傳。封秉義陽侯,食邑三千戶?!?br /> 〔四〕 “賜朱棺玉衣”,此句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九二、御覽卷五五一皆引,今據(jù)增補(bǔ)。
〔五〕 “南單于舉國發(fā)哀”,“哀”字御覽卷三七五引同,聚珍本作“喪”,御覽卷二三九引亦作“喪”。御覽卷二七九引云:“匈奴聞秉死,舉國號(hào)哭?!?br /> 〔六〕 “犁”,聚珍本作“剺”。按二字古通。剺,割也?!懊妗保壅浔咀鳌岸保`。
〔七〕 “士卒皆樂為死”,此條書鈔卷一一五、御覽卷四三四亦引,字句微異。依敘事先后,此條當(dāng)置于上條“及薨”句上。
耿恭
耿恭,〔一〕字伯宗。永平中,始置西域都護(hù)、戊己校尉,乃以恭為戊己校尉,屯后王部金蒲城。〔二〕謁者關(guān)寵為戊己校尉,〔三〕屯前王部柳中城。恭至部,移檄烏孫,示漢威德,大昆彌以下皆歡喜,〔四〕遣使獻(xiàn)名馬,愿遣子入侍。書鈔卷三六 匈奴破殺后王安得,〔五〕攻金蒲城,耿恭以毒藥傅矢,傳語匈奴:“漢家箭神,〔六〕中其瘡者必有異?!薄财摺骋虬l(fā)強(qiáng)弩射之,虜中矢者,視瘡皆沸,〔八〕并大驚。相謂曰:“漢兵神,真可畏也?!彼旖馊ァ!簿拧秤[卷三四九
耿恭以疏勒城傍有水,徙居之。匈奴來攻,絕其澗水。城中穿井十五丈,無水。吏士渴乏,笮馬糞汁飲之?!惨唬啊彻г唬骸奥勝E師將軍拔佩刀刺山而飛泉出,〔一一〕今漢德神靈,豈有窮乎!”乃正衣服,向井拜,為吏請(qǐng)禱,身自率士負(fù)籠,有頃,飛泉涌出,吏士驚喜,皆稱萬歲。于是令士且勿飲,先和泥涂城,并揚(yáng)示之?!惨欢愁惥劬砭?,御覽卷六九、卷五四二、卷七六四,范曄后漢書卷一九耿恭傳李賢注
耿恭在疏勒,救兵不至,〔一三〕車師復(fù)叛,與匈奴共攻恭。數(shù)月,〔一四〕食盡窮困,乃□鎧弩,〔一五〕食其筋革。恭與士眾推誠,〔一六〕共同死生,〔一七〕故無二心。書鈔卷一一九
恭發(fā)疏勒時(shí)尚有二十六人,隨路死沒,三月至敦煌,唯余十三人。恭母先卒,及還,追行喪制,有詔使五官中郎將馬嚴(yán)齎牛酒釋服。〔一八〕范曄后漢書卷一九耿恭傳李賢注
車師太子比特訾降?!惨痪拧撤稌虾鬂h書卷一九耿恭傳李賢注
恭坐將兵不憂軍事,肆心縱欲,飛鷹走狗,游戲道上,虜至不敢出,得詔書怨懟,征下獄?!捕啊尘壅浔?br /> 耿氏自中興以后訖建安之末,大將軍九人,卿十三人,〔二一〕尚公主三人,列侯十九人,中郎將、護(hù)羌校尉及刺史、二千石數(shù)十百人,〔二二〕遂與漢興衰。御覽卷四七0
〔一〕 “耿恭”,耿國弟耿廣之子,范曄后漢書卷一九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袁宏后漢紀(jì)卷一0亦略載其事。此句至“乃以恭為戊己校尉”諸句,原僅有“耿恭為戊己校尉”一句,今所增改,全據(jù)御覽卷二四二所引。
〔二〕 “屯后王部金蒲城”,“后王部”原誤作“后主部”,下“前王部”原誤作“前主部”,今皆據(jù)范曄后漢書耿恭傳改正。此下三句聚珍本未加輯錄。
〔三〕 “關(guān)寵”,原作“門寵”。范曄后漢書耿恭傳作“關(guān)寵”,御覽卷一九二引司馬彪續(xù)漢書與范書同,又續(xù)漢書五行志有“戊己校尉關(guān)寵”,是“門寵”乃“關(guān)寵”之訛,今據(jù)改正。
〔四〕 “歡喜”,此二字及下“遣使獻(xiàn)名馬,愿”六字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六一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五〕 “殺”,原誤作“離”,今據(jù)聚珍本、范曄后漢書耿恭傳校正。
〔六〕 “箭神”,書鈔卷一二五引作“神箭”。
〔七〕 “中其瘡者必有異”,書鈔卷一二五引作“其中創(chuàng)者必有異”。
〔八〕 “瘡”,書鈔卷一二五引作“創(chuàng)”。
〔九〕 “遂解去”,范曄后漢書耿恭傳云:“匈奴遂破殺后王安得,而攻金蒲城。恭乘城搏戰(zhàn),以毒藥傅矢,傳語匈奴曰:‘漢家神箭,其中瘡者必有異。’因發(fā)彊弩射之。虜中矢者,視創(chuàng)皆沸,遂大驚。會(huì)天暴風(fēng)雨,隨雨擊之,殺傷甚眾。匈奴震怖,相謂曰:‘漢兵神,真可畏也?!旖馊??!?br /> 〔一0〕“笮”,壓榨。
〔一一〕“貳師將軍”,漢書李廣利傳云:“太初元年,以廣利為貳師將軍,發(fā)屬國六千騎及郡國惡少年數(shù)萬人以往,期至貳師城取善馬,故號(hào)‘貳師將軍’?!辟E師城屬大宛,故址在今蘇聯(lián)吉爾吉斯西南部馬爾哈馬特。
〔一二〕“并揚(yáng)示之”,類聚卷九引云:“耿恭為校尉,居疏勒,匈奴來攻,城中穿井十五丈,無水。恭曰:‘聞貳師將軍拔佩刀刺山而飛泉出,今漢德神靈,豈有窮乎!’乃正衣服,向井拜,為吏請(qǐng)禱。有頃,井泉濆出。”御覽卷六九引云:“耿恭以疏勒城傍有水,徙居之。匈奴來攻,絕其澗水,吏笮馬糞汁飲之?!庇志砦逅亩疲骸肮⒐в谑枥粘谴┚逭刹坏盟?,恭乃正衣服,向井再拜,為吏士禱水,身自率士挽籠,有飛泉涌出,大得水。吏士警喜,皆稱萬歲?!庇志砥吡囊疲骸肮⒐в谑枥粘谴┚逭刹坏盟?,恭乃正衣冠,向井再拜,為吏士禱水,身自率士負(fù)籠,有飛泉涌出,吏士驚喜,皆稱萬歲?!狈稌虾鬂h書耿恭傳李賢注引云:“恭親自挽籠,于是令士且勿飲,先和泥涂城,并揚(yáng)示之?!贝藯l即綜合以上各書所引輯成。書鈔卷八五、卷一四四亦引,字句均未超出上引各段文字。
〔一三〕“救兵不至”,范曄后漢書耿恭傳云:“時(shí)焉耆、龜茲攻歿都護(hù)陳睦,北虜亦圍關(guān)寵于柳中。會(huì)顯宗崩,救兵不至?!?br /> 〔一四〕“數(shù)月”,此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御覽卷四八六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五〕“乃□鎧弩”,此句上御覽卷三四八引有“士”字。
〔一六〕“恭”,此字原無,姚本、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四八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七〕“共”,姚本、聚珍本皆無此字,御覽卷三四八引同。按無“共”字,文氣較順。
〔一八〕“有詔使五官中郎將馬嚴(yán)齎牛酒釋服”,范曄后漢書耿恭傳云:建初元年,恭“發(fā)疏勒時(shí)尚有二十六人,隨路死沒,三月至玉門,唯余十三人?!赶茸?,及還,追行喪制,有詔使五官中郎將齎牛酒釋服”。李賢于“三月至玉門”句下注云:“玉門,關(guān)名,屬敦煌郡,在今沙州。臣賢按:酒泉郡又有玉門縣,據(jù)東觀記曰‘至敦煌’,明即玉門關(guān)也?!庇钟凇拔骞僦欣蓪ⅰ毕伦⒃疲骸皳?jù)東觀記,馬嚴(yán)?!贝藯l即據(jù)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句輯錄。通鑒卷四六胡三省注曾轉(zhuǎn)引李賢注“玉門,關(guān)名”云云。
〔一九〕“車師太子比特訾降”,范曄后漢書耿恭傳載,章帝初即位,遣征西將軍耿秉救耿恭,建初元年正月,擊車師,攻交河城,多所斬獲,匈奴驚走,“車師復(fù)降”。其下李賢引東觀漢記此語作注。
〔二0〕“征下獄”,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出。聚珍本注云:“范書本傳,恭是時(shí)為長水校尉,副馬防征西羌,忤防,謁者李譚奏恭以罪?!?br /> 〔二一〕“大將軍九人,卿十三人”,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大將軍二人,九卿十三人”,初學(xué)記卷一八引同。按范曄后漢書耿恭傳云:“耿氏自中興已后迄建安之末,大將軍二人,將軍九人,卿十三人。”是御覽卷四七0所引“大”字下脫“將軍二人”四字,其下“將軍九人,卿十三人”八字不誤。
〔二二〕“中郎將”,原脫“中”字,姚本、聚珍本有,初學(xué)記卷一八引同,今據(jù)增補(bǔ)?!皵?shù)十百人”,姚本作“數(shù)百人”,初學(xué)記卷一八引同。聚珍本作“數(shù)十人”。按當(dāng)作“數(shù)十百人”,范曄后漢書耿恭傳云:“中郎將、護(hù)羌校尉及刺史、二千石數(shù)十百人。”可證。
銚期
銚期,〔一〕字次況,〔二〕為光武賊曹掾,從平河北。上至薊,時(shí)王郎檄書到,〔三〕薊中起兵應(yīng)王郎。上趨駕出,百姓聚觀,喧呼滿道,遮路不得行。期騎馬奮戟,瞠目大呼左右曰:“蹕?!贝蟊娕?。〔四〕后上即位,上笑曰:“卿欲遂蹕耶?” 御覽卷六八0 光武使鄧禹發(fā)房子兵二千人,以銚期為偏將軍,別攻真定宋子余賊,拔樂陽、稿、肥累者也?!参濉乘?jīng)注卷一0
銚期從擊王郎將兒宏、劉奉于鉅鹿下,期先登陷陣,手殺五十余人,創(chuàng)中額,〔六〕攝幘復(fù)戰(zhàn),〔七〕遂大破之。 御覽卷三六四
銚期為太中大夫,從到雒陽,拜為衛(wèi)尉。是時(shí)隴蜀未降,麻賦往□□屯。〔八〕上輕與期門近出。〔九〕期當(dāng)車前叩頭曰:“臣聞古今之戒,變生不意,誠不愿陛下微行數(shù)出?!庇性t車騎罷還?!惨唬啊硶n卷一三九
期疾病,使使者存問,加賜醫(yī)藥甚厚。其母問期當(dāng)封何子?期言:“受國家恩深,常慚負(fù),如死,不知當(dāng)何以報(bào)國,何宜封子也!”上甚憐之。范曄后漢書卷二0銚期傳李賢注
〔一〕 “銚期”,潁川郟人,范曄后漢書卷二0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一。
〔二〕 “字次況”,原脫“字”字,“況”又誤“貺”,今據(jù)姚本、聚珍本和范曄后漢書銚期傳校正。
〔三〕 “時(shí)王郎檄書到”,此句至“瞠目大呼左右曰”數(shù)句原作“薊中應(yīng)王郎,上驚去,吏民遮道不得行,期瞠目道左曰”。初學(xué)記卷一七引云:“銚期從光武略地,時(shí)王郎檄書到,薊中起兵應(yīng)王郎。上趨駕出,百姓聚觀,喧呼滿道,遮路不得行。期騎馬奮戟,瞠目大呼左右曰:‘走?!娊耘?。”今據(jù)初學(xué)記所引增改。
〔四〕 “辟”,姚本作“避”,書鈔卷一三0引同。按二字古通。范曄后漢書銚期傳作“靡”,與初學(xué)記卷一七所引相合。
〔五〕 “拔樂陽、稿、肥累者”,“拔”字聚珍本誤作“援”?!案濉弊炙?jīng)注原誤引作“稟”,聚珍本不誤,今據(jù)改正。“肥累”,水經(jīng)注原引作“肥壘”,聚珍本作“肥累”者是,今據(jù)改。范曄后漢書銚期傳云:“期為裨將,與傅寬、呂晏俱屬鄧禹。徇傍縣,又發(fā)房子兵。禹以期為能,獨(dú)拜偏將軍,授兵二千人,寬、晏各數(shù)百人。還言其狀,光武甚善之。使期別徇真定宋子,攻拔樂陽、稿、肥累?!?br /> 〔六〕 “創(chuàng)”,原誤作“瘡”,聚珍本作“創(chuàng)”,與范曄后漢書銚期傳同,今據(jù)改正。
〔七〕 “幘”,原誤作“情”,聚珍本作“幘”,與范曄后漢書銚期傳同,今據(jù)改正。
〔八〕 “麻賦往□□屯”,此句有脫誤,無從校正?!百x”字疑當(dāng)作“賊”。
〔九〕 “期門”,漢武帝時(shí)選拔隴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西河等六郡良家子組成。武帝微行游獵,則執(zhí)兵扈從,期諸殿門。其長曰仆射,屬光祿勛。范曄后漢書銚期傳李賢注云:“武帝將出,必與北地良家子期于殿門,故曰‘期門’?!?br /> 〔一0〕“有詔車騎罷還”,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王霸〔一〕
袓父為詔獄丞?!捕撤稌虾鬂h書卷二0王霸傳李賢注 上為大司馬,以王霸為功曹令史,從渡河北,賓客隨者數(shù)十人,稍稍引去,上謂霸曰:〔三〕“潁川從我者皆去,〔四〕而子獨(dú)留,始驗(yàn)疾風(fēng)知?jiǎng)挪荨!薄∮[卷四一八
王郎起,上在薊,郎移檄購上。上令王霸至市中募人,將以擊郎。市人皆大笑,舉手●揄之,〔五〕霸慚而去?!擦秤[卷八二七
光武發(fā)邯鄲,〔七〕晨夜馳騖,傳聞王郎兵在后,〔八〕吏士惶恐。南至下曲陽呼□河,〔九〕導(dǎo)吏還言河水流澌,〔一0〕無船,不可渡。官屬益懼,〔一一〕畏為王郎所及?!惨欢成喜蝗灰玻餐醢酝曋?,實(shí)然。王霸恐驚眾,〔一三〕雖不可渡,且臨水止,尚可為阻,〔一四〕即還曰“冰堅(jiān)可渡”。士眾大喜。上笑曰:“果妄言也?!薄惨晃濉潮戎梁樱恿麂押峡陕?。〔一六〕上令霸護(hù)渡,馬欲僵,以囊盛沙布冰上,〔一七〕遂得渡。渡未畢軍,冰解?!惨话恕成现^霸曰:“安吾眾能濟(jì)者,卿力也?!敝^官屬曰:“王霸從我勞苦,前遇冰變,權(quán)時(shí)以安吏士,是天瑞也。為善不賞,〔一九〕無以勸后?!奔慈找园詾檐娬?,賜爵關(guān)內(nèi)侯。御覽卷四四八
劉文及蘇茂臣于劉永,〔二0〕上遣王霸討之。霸至,遂閉門堅(jiān)守,勞賜吏士,作倡樂,〔二一〕賊歡呼,〔二二〕雨射營中,中霸前酒樽,霸安坐不動(dòng)。〔二三〕類聚卷七三
光武以王霸為討虜將軍,〔二四〕擊董憲?!捕濉秤[卷二四0
王霸為上谷太守,脩飛狐道至平城,〔二六〕堆石布土,三百余里。初學(xué)記卷二四
〔一〕 “王霸”,字元伯,潁川潁陽人,范曄后漢書卷二0有傳。
〔二〕 “詔獄”,奉詔系治罪犯之所。續(xù)漢書百官志云:“左平一人,六百石,掌平?jīng)Q詔獄。”
〔三〕 “上”,原脫,依文義當(dāng)有此字,聚珍本未脫,今據(jù)增補(bǔ)。
〔四〕 “去”,聚珍本作“逝”,書鈔卷一九引亦作“逝”,范曄后漢書王霸傳同。
〔五〕 “●”,說文作“歋”,釋云:“人相笑,相歋愈?!薄啊褶怼?,即“歋愈”。聚珍本作“揶揄”,御覽卷四九一引作“耶榆”,卷四九八引作“耶歈”,卷四六六引作“邪揄”,范曄后漢書王霸傳同。按字雖歧異,皆音同字通。
〔六〕 “霸慚而去”,御覽卷四九一引同,卷四六六引作“霸慚懅而還”,卷四九八引作“霸慚遽而返”。按“遽”乃“懅”之訛?!皯А?,慚也。
〔七〕 “光武發(fā)邯鄲”,此句姚本、聚珍本作“上從邯鄲避王郎兵”,類聚卷一0、御覽卷八七三引同,惟“上”作“光武”。
〔八〕 “傳聞王郎兵在后”,此句原脫誤作“傳聞后”,今據(jù)范曄后漢書王霸傳校補(bǔ)。
〔九〕 “南”,此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八七三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0〕“言”,原脫,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三九、類聚卷一0、御覽卷八七三引亦有此字,今據(jù)增補(bǔ)。
〔一一〕“官屬益懼”,此句聚珍本作“左右皆惶”,類聚卷一0、御覽卷八七三引同。書鈔卷一三九引作“左右皆惶懼”。
〔一二〕“畏為王郎所及”,此句原無,御覽卷八七三引有,今據(jù)增補(bǔ)。聚珍本亦有此句,惟無“王”字。
〔一三〕“遣王霸往視之,實(shí)然,王霸恐驚眾”,此三句姚本、聚珍本作“上令王霸前瞻水,霸欲如實(shí)還報(bào),恐驚官屬”,書鈔卷一三九引同。
〔一四〕“雖不可渡,且臨水止,尚可為阻”,此三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一0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御覽卷八七三引亦有此三句,惟脫“可為”二字。
〔一五〕“言”,原脫,聚珍本有,類聚卷一0、御覽卷八七三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六〕“可履”,此二字原無,書鈔卷一三九、類聚卷一0、御覽卷八七三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七〕“馬欲僵,以囊盛沙布冰上”,原脫上句,下句又誤作“以沙土汾冰上”,今據(jù)御覽卷八七三引校補(bǔ)。姚本、聚珍本作“馬欲僵,各以囊盛沙布冰上”,書鈔卷一五九引同。
〔一八〕“渡未畢軍,冰解”,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渡未畢數(shù)車而冰陷”,類聚卷一0引同,惟“車而”二字互倒。書鈔卷一三九引作“未畢數(shù)車而冰還陷”,御覽卷八七三引作“既度,未數(shù)里,冰陷也”。此二句以上事類賦卷八引作“光武自邯鄲避王郎兵,南至豐,曲陽吏言:‘滹沱河流澌,無船,不可渡。’左右皆怖。上令王霸前視之,實(shí)然。霸念還言驚眾,且白曰:‘冰堅(jiān)可渡?!洗笮υ唬骸砸病!戎梁樱押?,上乃渡,未畢數(shù)車冰陷也”。
〔一九〕“為善不賞”,“不”字下原衍“費(fèi)”字,聚珍本無,今據(jù)刪。
〔二0〕“劉文及蘇茂臣于劉永”,此句原脫誤為“劉文及蘇茂易永”,今據(jù)聚珍本校正。
〔二一〕“倡”,原誤作“冒”,聚珍本作“倡”,御覽卷七六一引同,今據(jù)改正。
〔二二〕“賊歡呼”,“賊”字上原衍“賦”字,今刪去?!百\”字下聚珍本有“眾”字。
〔二三〕“霸安坐不動(dòng)”,此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三九三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御覽卷七六一引作“霸坐不動(dòng)”。此條御覽卷三九三引作“上幸譙,使王霸攻周建,賊雨射城中,中霸前酒□,霸安坐不動(dòng)”。王霸攻蘇茂、周建,事在建武四年,詳見范曄后漢書王霸傳。
〔二四〕“王霸為討虜將軍”,建武五年,王霸拜討虜將軍。
〔二五〕“擊董憲”,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二六〕“王霸為上谷太守,脩飛狐道至平城”,建武九年,王霸拜上谷太守。十三年,為防御盧芳與匈奴、烏桓連兵擾邊,霸與杜茂治飛狐道,堆石布土,筑起亭障,自代至平城三百余里。見范曄后漢書王霸傳。
祭遵〔一〕
上過潁陽,〔二〕祭遵以縣吏數(shù)進(jìn)見,上愛其容儀,署為門下吏。御覽卷三八九 祭遵從征河北,為軍市令。舍中兒犯法,遵格殺之。上怒,命收遵。時(shí)主簿陳副諫曰:〔三〕“明公常欲眾軍整齊,今遵奉法不避,是教令行也?!鄙夏速J之,〔四〕以為刺奸將軍。語諸將曰:“當(dāng)備祭遵,吾舍中兒犯令尚殺之,必不私諸卿也。”〔五〕御覽卷二三二
祭遵為征虜將軍,〔六〕將兵北入箕關(guān),與弘農(nóng)、厭新、柏華聚、蠻中賊合戰(zhàn),〔七〕中弩矢,入口洞出,舉袖掩口,血流袖中。眾見遵傷,卻退。遵呵吏士,吏士進(jìn)戰(zhàn),皆一擊十,大破之。御覽卷四三四
祭遵襲略陽,〔八〕遣護(hù)軍王忠皆持鹵刀斧伐樹開道。至略陽,襲隗囂。御覽卷三四五
隗囂破,〔九〕上從長安東歸過□,幸祭遵營,勞之,〔一0〕士眾作黃門武樂,〔一一〕至夜御燈火。時(shí)遵有疾,〔一二〕詔賜重茵,覆以御蓋。御覽卷八七0
時(shí)遵屯□。〔一三〕詔書曰:“將軍連年距難,眾兵即卻,復(fù)獨(dú)按部,功勞爛然。兵退無宿戒,糧食不豫具,今乃調(diào)度,恐力不堪。國家知將軍不易,亦不遺力。今送縑千匹,以賜吏士?!狈稌虾鬂h書卷二0祭遵傳李賢注
祭遵奉公,賞賜與士卒,〔一四〕家無私財(cái),身衣布衣韋蔥,〔一五〕臥布被終身,〔一六〕夫人裳不加彩,士以此重之?!惨黄摺愁惥劬砥撸?br /> 祭遵病薨,喪至河南,詔遣百官皆詣喪所。上車駕素服往吊,望城門舉音,遂哭而至哀慟。復(fù)幸城門,閱過喪車,〔一八〕瞻望涕泣。上親臨祠以太牢,儀如孝宣帝臨霍將軍故事。御覽卷五六一
時(shí)下宣帝臨霍將軍儀,令公卿讀視,以為故事。范曄后漢書卷二0祭遵傳李賢注
祭遵薨,喪至河南,博士范升上疏曰:“遵為將軍,取士皆用儒術(shù),〔一九〕對(duì)酒娛樂,必雅歌投壺。又建為孔子立后,奏置五經(jīng)大夫。雖在軍旅,心存王室,不忘俎豆,〔二0〕可謂守死善道者也?!蹦速?zèng)將軍,給侯印綬,朱輪容車,〔二一〕遣校尉發(fā)騎士四百人,被玄甲、兜鍪,兵車軍陣送葬。〔二二〕御覽卷三五六
祭遵死后,每至朝會(huì),上常嘆曰:“安得憂國奉公之臣如祭征虜者!”〔二三〕御覽卷六二一
上數(shù)嗟嘆,衛(wèi)尉銚期見上感慟,對(duì)曰:“陛下至仁,哀念祭遵不已,群臣各懷慚懼?!薄捕摹撤稌虾鬂h書卷二0祭遵傳李賢注
潁陽侯祭遵無子,〔二五〕國除。御覽卷二0一
〔一〕 “祭遵”,字弟孫,潁川潁陽人,范曄后漢書卷二0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 “上過潁陽”,光武破王尋等,還過潁陽,時(shí)值更始元年,王莽地皇四年。
〔三〕 “陳副”,此二字姚本、聚珍本同,范曄后漢書祭遵傳亦作“陳副”,而御覽卷四二七引作“陳嗣”。
〔四〕 “貸”,聚珍本同,書鈔卷三七引亦同。姚本作“貰”,書鈔卷五五、御覽卷四二七引亦作“貰”。按二字于義皆通。貸,寬免。貰,赦免。
〔五〕 “必不私諸卿也”,御覽卷二四0、卷八二七亦引此條中一二語。
〔六〕 “祭遵為征虜將軍”,建武二年春,祭遵拜征虜將軍。
〔七〕 “柏華聚、蠻中賊”,原無“聚”字,范曄后漢書祭遵傳李賢注、通鑒卷四0胡三省注引有,又無“中”字,聚珍本有,范書祭遵傳亦有,今據(jù)增補(bǔ)。通鑒卷三二胡三省注引酈道元云:“河南新城縣,故蠻子國也,縣有鄤聚,今名蠻中?!?br /> 〔八〕 “祭遵襲略陽”,此句御覽卷七六三引同,聚珍本未輯錄。
〔九〕 “隗囂破”,此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七0二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0〕“勞之”,此二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七0二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一〕“黃門武樂”,后漢書祭遵傳王先謙集解引沈欽韓云:“黃門,即黃門鼓吹,天子所以宴樂群臣。武樂,即短簫鐃歌軍樂也?!?br /> 〔一二〕“時(shí)遵有疾”,此下三句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三四、御覽卷七0二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此條御覽卷四七四、卷七0八亦引,字句較略。
〔一三〕“時(shí)遵屯汧”,此句聚珍本改作“遵獨(dú)留汧”,其上又據(jù)范曄后漢書祭遵傳增補(bǔ)“公孫述遣兵救隗囂,吳漢、耿弇等悉奔還”二句。
〔一四〕“賞賜與士卒”,此句書鈔卷一二九引作“賞賜與士共之”。
〔一五〕“韋蔥”,此二字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二九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六〕“終身”,此二字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二九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七〕“士以此重之”,此句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二九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八〕“閱過”,此二字原誤作“遇”,姚本、聚珍本作“閱過”,范曄后漢書祭遵傳李賢注引同,今據(jù)改。
〔一九〕“取士皆用儒術(shù)”,此下五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七四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二0〕“心存王室,不忘俎豆”,此二句聚珍本作“不忘王室”,非原書舊貌。
〔二一〕“朱輪容車”,此句原無,姚本、聚珍本亦未輯錄,御覽卷三五五引有,今據(jù)增補(bǔ)。范曄后漢書祭遵傳云:遵卒,“贈(zèng)以將軍、侯印綬,朱輪容車,介士軍陳送葬”。
〔二二〕“兵車軍陣送葬”,此條書鈔卷一一五、類聚卷五九、御覽卷七五三、合璧事類后集卷七四、翰苑新書卷五一、范曄后漢書祭遵傳李賢注亦引,字句皆較簡(jiǎn)略。
〔二三〕“安得憂國奉公之臣如祭征虜者”,此條書鈔卷一九、卷二九、卷三八,御覽卷二三九,記纂淵海卷五八亦引,字句大同小異。
〔二四〕“群臣各懷慚懼”,范曄后漢書祭遵傳云:“其后會(huì)朝,帝每嘆曰:‘安得憂國奉公之臣如祭征虜者乎!’遵之見思若此?!逼湎吕钯t即引此段文字作注。
〔二五〕“潁陽侯祭遵”,建武二年,祭遵封為潁陽侯。
祭肜
祭肜,〔一〕字次孫,早孤,以至孝稱。值天下亂,野無煙火,而祭肜獨(dú)在冢側(cè)?!捕趁抠\過,見其尚幼而有志節(jié),奇而哀之?!踩秤[卷五五七 祭肜為襄賁令,〔四〕是時(shí)盜賊尚未悉平,而襄賁清靜。詔書增秩一等,賜縑百疋,策書勉勵(lì)?!参濉秤[卷八一八
祭肜為遼東太守,〔六〕至則厲兵馬,遠(yuǎn)斥候。肜有勇力,能貫三百斤弓,虜每犯塞,〔七〕常為士卒先鋒,數(shù)破之。御覽卷三四七
祭肜為遼東太守,鮮卑奉馬一疋,貂裘二領(lǐng)。御覽卷六九四
祭肜為遼東守,撫夷狄以恩信,皆畏而愛之?!舶恕硶n卷三五
祭肜為遼東太守,肜之威聲揚(yáng)于北方,胡夷皆來內(nèi)附,〔九〕野無風(fēng)塵,乃悉罷緣邊屯兵。及肜卒,〔一0〕烏桓、鮮卑追思無已,每朝京師,過肜冢拜謁,仰天號(hào)泣乃去。御覽卷二六0
祭肜素清儉,在遼東三十年,衣無儲(chǔ)副?!惨灰弧车奂纹涔πВn錢百萬,〔一二〕衣服刀劍,〔一三〕下至杯案食物,大小重沓?!惨凰摹硶n卷一三三
祭肜膂力過人,常貫三百斤弓,入為太仆。從帝至魯,〔一五〕過孔子講堂,帝指子路室曰:“此太仆室也?!惨涣程?,吾之御侮也。”〔一七〕御覽卷二三0
〔一〕 “祭肜”,范曄后漢書卷二0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jì)卷一0亦略載其事?!凹离馈倍衷`作“□刐”,此條下同,聚珍本則誤作“□刪”。
〔二〕 “?!?,原誤作“家”,今據(jù)范曄后漢書祭肜傳改正。
〔三〕 “奇而哀之”,范曄后漢書祭肜傳云:“肜字次孫,早孤,以至孝見稱。遇天下亂,野無煙火,而獨(dú)在冢側(cè)。每賊過,見其尚幼而有志節(jié),皆奇而哀之?!迸c此大同小異。因?yàn)榫壅浔尽凹离馈倍终`作“□刪”,遂以此條文字入□刪傳,并云□刪時(shí)代不明,誤甚。
〔四〕 “祭肜”,原誤作“祭彤”,以下各條同誤,皆據(jù)范曄后漢書祭肜傳改正。“肜”與“融”字通。事類賦卷一三引東觀漢記云:“祭肜貫三百斤弓。”“肜”字尚不誤。
〔五〕 “策書勉勵(lì)”,此條書鈔卷七八亦引,字句較略。
〔六〕 “祭肜為遼東太守”,肜于建武十七年為遼東太守。
〔七〕 “虜每犯塞”,此下三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三四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八〕 “皆畏而愛之”,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九〕 “胡夷”,文選卷二0陸云大將軍宴會(huì)被命作詩李善注引同,聚珍本作“諸夷”。
〔一0〕“及肜卒”,按時(shí)間順序,此下諸句當(dāng)在本篇末。
〔一一〕“儲(chǔ)副”,初學(xué)記卷二0、御覽卷七一0、萬花谷后集卷一八引同,姚本、聚珍本作“副儲(chǔ)”,不知何據(jù)。
〔一二〕“錢百萬”,此三字原無,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九、初學(xué)記卷二0、六帖卷四九、御覽卷七一0、萬花谷后集卷一八、合璧事類后集卷六引亦有此三字,今據(jù)增補(bǔ)。祭肜被賜,時(shí)在永平十二年。范曄后漢書祭肜傳云:永平“十二年,征為太仆。肜在遼東幾三十年,衣無兼副。顯宗既嘉其功,又美肜清約,拜日,賜錢百萬,馬三匹,衣被刀劍,下至居室什物,大小無不悉備”。
〔一三〕“衣服刀劍”,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及衣冠刀劍”。
〔一四〕“沓”,御覽卷七一0引同,姚本、聚珍本作“□”。按“沓”字義長。
〔一五〕“至魯”,此二字原無,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五四、御覽卷三八六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六〕“此太仆室也”,此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九、卷五四,類聚卷四九,御覽卷三八六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七〕“吾之御侮也”,尚書大傳卷二殷傳西伯戡耆云:“孔子曰:‘文王得四臣,丘亦得四友焉。自吾得回也,門人加親,是非胥附與?自吾得賜也,遠(yuǎn)方之士日至,是非奔輳與?自吾得師也,前有輝,后有光,是非先后與?自吾得由也,惡言不入于門,是非御侮與?文王有四臣以免虎口,丘亦有四友以御侮?!庇勺肿勇?。
祭參〔一〕
鮮卑千余騎攻肥如城,殺略吏人,祭參坐沮敗,下獄誅?!捕撤稌虾鬂h書卷四和帝紀(jì)李賢注
〔一〕 “祭參”,祭肜子,范曄后漢書卷二0祭肜傳略載其事。
〔二〕 “下獄誅”,范曄后漢書和帝紀(jì)云:永元九年“八月,鮮卑寇肥如,遼東太守祭參下獄死”。
郭況
郭況謹(jǐn)慎,〔一〕上書,〔二〕除黃門侍郎,年十六。〔三〕書鈔卷五八 郭況為城門校尉。〔四〕況,皇后弟,貴重,賓客輻湊,而況恭儉謙遜,遵奉法度,不敢驕奢?!参濉秤[卷五一五
郭況遷大鴻臚,上數(shù)幸其第,飲酒,賞賜金帛甚盛,〔六〕京師號(hào)況家為金穴,言其貴極也?!财摺吵鯇W(xué)記卷一八
〔一〕 “郭況”,真定稿人,為光武郭皇后之弟,其事見范曄后漢書卷一0光武郭皇后紀(jì)。
〔二〕 “上書”,疑此二字為衍文。范曄后漢書光武郭皇后紀(jì)云:建武元年,“帝善況小心謹(jǐn)慎,年始十六,拜黃門侍郎”。
〔三〕 “年十六”,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四〕 “郭況為城門校尉”,建武十四年,況遷城門校尉。
〔五〕 “驕”,聚珍本作“一”。
〔六〕 “飲酒,賞賜金帛甚盛”,原無“飲酒,賞”三字,“飲酒”二字系據(jù)聚珍本和六帖卷七五引增補(bǔ),“賞”字系據(jù)御覽卷八一0引增補(bǔ)。
〔七〕 “言其貴極也”,此句聚珍本作“言富實(shí)也”,御覽卷八一0、事類賦卷九引作“言其富貴”。此條萬花谷別集卷一六亦引,字句大同小異。
鄧讓〔一〕
讓夫人,光烈皇后姊也。范曄后漢書卷一七岑彭傳李賢注
〔一〕 “鄧讓”,范曄后漢書無傳。
孫咸〔一〕
讖曰:“孫咸征狄?!苯褚云降覍④妼O咸行大司馬事。咸以武名官,應(yīng)圖讖云。〔二〕書鈔卷五一
〔一〕 “孫咸”,范曄后漢書無傳。
〔二〕 “應(yīng)圖讖云”,此條文字當(dāng)是詔命中語。類聚卷四七、御覽卷二0九、范曄后漢書景丹傳李賢注亦引,字句皆略于此。范書景丹傳云:“世祖即位,以讖文用平狄將軍孫咸行大司馬,眾咸不悅。”
蔣翊
蔣翊,〔一〕字元卿,后母憎之,伺翊寢,操斧斫之,值翊如廁。御覽卷七六三
〔一〕 “蔣翊”,范曄后漢書無傳?!榜础弊之?dāng)作“詡”。漢書王貢兩龔鮑傳云:“始隃麋郭欽,哀帝時(shí)為丞相司直,奏免豫州牧鮑宣、京兆尹薛修等,又奏董賢,左遷盧奴令,平帝時(shí)遷南郡太守。而杜陵蔣詡元卿為兗州刺史,亦以廉直為名。王莽居攝,欽、詡皆以病免官,歸鄉(xiāng)里。”范曄后漢書楊震傳云:“父寶,習(xí)歐陽尚書。哀、平之世,隱居教授。居攝二年,與兩龔、蔣詡俱征,遂遁逃,不知所處?!崩钯t注云:“蔣詡,字元卿。”皆可證。聚珍本亦作蔣翊,以為所處時(shí)代不詳。據(jù)漢書、范書所載,詡生活于王莽時(shí)和東漢初年,聚珍本失考。
楊正
楊正為京兆功曹,〔一〕光武崩,京兆尹出西域,賈胡共起帷帳設(shè)祭,尹車過帳,胡牽車令拜。尹疑止車,正在前導(dǎo)曰:“禮,天子不食支庶,況夷狄乎!”□壞祭,遂去。御覽卷二六四
〔一〕 “楊正”,不見范曄后漢書。
耿嵩
耿嵩,〔一〕字文都,鉅鹿人。履清高之節(jié),髫童介然特立,〔二〕不隨于俗,鄉(xiāng)黨大人莫不敬異之?!踩惩趺。I賊起,宗族在兵中,〔四〕谷食饑貴,人民相食,〔五〕宗家數(shù)百人,升合分糧。時(shí)嵩年十二三,宗人長少咸共推令主廩給,〔六〕莫不稱平。御覽卷四二九
〔一〕 “耿嵩”,不見范曄后漢書。
〔二〕 “髫”,聚珍本作“□”,類聚卷二二引同。
〔三〕 “大人”,聚珍本同,類聚卷二二引作“士大夫”。
〔四〕 “兵”,聚珍本同,類聚卷二二引作“草”。
〔五〕 “人民相食”,此句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五八、類聚卷二二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六〕 “給”,此字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五八、類聚卷二二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張重
張重,〔一〕日南計(jì)吏,形容短小,明帝問云:“何郡小吏?”答曰:“臣日南計(jì)吏,非小吏也?!薄∮[卷三七八
〔一〕 “張重”,范曄后漢書未載張重事跡。御覽卷四引后漢書云:“張重字重篤,明帝時(shí)舉孝廉。帝曰:‘何郡小吏?’答曰:‘臣日南吏?!墼唬骸漳峡と藨?yīng)向北看日?!鹪唬骸悸勓汩T不見壘雁為門,金城郡不見積金為郡。臣雖居日南,未嘗向北看日?!彼鰪堉厥论E稍詳于御覽卷三七八所引。
姜詩
姜詩,〔一〕字士游,廣漢雒人。遭值年荒,〔二〕與婦傭作養(yǎng)母。賊經(jīng)其里,〔三〕束兵安步,云“不可驚孝子”。母好飲江水,兒常取水溺死。夫婦痛,恐母知,詐云行學(xué),歲作衣投于江中,〔四〕俄而涌泉,出于舍側(cè),味如江水,井旦出鯉魚一雙?!参濉秤[卷四一一 賊經(jīng)姜詩里,不敢驚孝子,致米肉而去。詩埋之。后吏譴詩,掘出示之?!擦硶n卷一四五
〔一〕 “姜詩”,范曄后漢書卷八四有姜詩妻傳,詩事即見傳中。
〔二〕 “遭”,聚珍本作“適”。按二字于義皆通。
〔三〕 “賊經(jīng)其里”,此句御覽卷三八九引作“赤眉賊經(jīng)其里落”。
〔四〕 “歲”,此字聚珍本重,御覽卷三八九引亦重。按當(dāng)作“歲歲”。
〔五〕 “井旦出鯉魚一雙”,“井”,御覽卷九三六引作“并”,余同。此句姚本、聚珍本作“日生鯉一雙”。事類賦卷二九亦引作“日生鯉一雙”。
〔六〕 “掘出示之”,此條御覽卷八六三亦引,字有訛脫。
卷十一 傳六
東觀漢記卷十一
傳六
任光
任光,〔一〕字伯卿,初為鄉(xiāng)嗇夫?!捕碀h兵攻宛,軍人見光冠服鮮明,令解衣,將斬而奪之。會(huì)光祿勛劉賜適至,視光容貌長者,乃救全之。御覽卷六四六 扶柳縣廷掾持王郎檄詣府白光,光斬之于市?!踩撤稌虾鬂h書卷二一任光傳李賢注
光武平河北,任光伯卿暮入堂陽,使騎皆炬火,〔四〕天地赫然盡赤,堂陽驚怖,即夜降。御覽卷八七0
〔一〕 “任光”,南陽宛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一有傳。
〔二〕 “鄉(xiāng)嗇夫”,續(xù)漢書百官志云:“其鄉(xiāng)小者,縣置嗇夫一人。主知民善惡,為役先后,知民貧富,為賦多少,平其差品?!?br /> 〔三〕 “光斬之于市”,范曄后漢書任光傳云:“更始至雒陽,以光為信都太守。及王郎起,郡國皆降之,光獨(dú)不肯,遂與都尉李忠、令萬脩、功曹阮況、五官掾郭唐等同心固守。廷掾持王郎檄詣府白光,光斬之于市,以徇百姓?!崩钯t注云:“東觀記扶柳縣廷掾?!贝藯l即據(jù)李賢注,又酌取范書字句輯錄。
〔四〕 “使”,原誤作“懸”,聚珍本作“使”,今據(jù)改。范曄后漢書任光傳云:“世祖遂與光等投暮入堂陽界,使騎各持炬火?!?br /> 任隗〔一〕
任隗從羽林監(jiān)遷虎賁中郎將?!捕秤[卷二四一 建武八年,〔三〕始置將作大匠,自任隗始。六帖卷七五
任隗,字仲和,拜司空。〔四〕永元初,外戚秉權(quán),朝臣畏竦,莫敢抗省。惟隗與袁安同心合意,〔五〕數(shù)犯嚴(yán)諫,〔六〕舉竇憲并諸黨,免官爭(zhēng)奏?!财摺硶n卷五二
屯卒,〔八〕子騰嗣?!簿拧撤稌虾鬂h書卷二一任隗傳李賢注
〔一〕 “任隗”,任光之子,范曄后漢書卷二一有傳。又見袁山松后漢書。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三亦略載其事。
〔二〕 “任隗從羽林監(jiān)遷虎賁中郎將”,御覽卷二四一引云:“馬廖、任隗皆從羽林監(jiān)遷虎賁中郎將。”輯錄此條時(shí)已刪去馬廖。
〔三〕 “建武八年”,姚本同,聚珍本作“建武元年”。按此當(dāng)作“建初元年”。續(xù)漢書百官志劉昭注引蔡質(zhì)漢儀云:將作大匠“位次河南尹,光武中元二年省,謁者領(lǐng)之,章帝建初元年復(fù)置”。建初元年復(fù)置將作大匠時(shí),即以任隗為此官。范曄后漢書任隗傳云:“肅宗即位,雅相敬愛,數(shù)稱其行,以為將作大匠。將作大匠自建武以來常謁者兼之,至隗乃置真焉?!贝丝蔀榇_證。
〔四〕 “拜司空”,時(shí)在章帝章和元年。
〔五〕 “合意”,姚本、聚珍本作“畢力”,系據(jù)陳禹謨刻本書鈔。
〔六〕 “嚴(yán)”,姚本同,聚珍本作“顏”。按“顏”字是。
〔七〕 “舉竇憲并諸黨,免官爭(zhēng)奏”,此二句姚本、聚珍本皆無,與陳禹謨刻本書鈔同。
〔八〕 “屯”,任隗之子。
〔九〕 “子騰嗣”,范曄后漢書任隗傳云:隗“永元四年薨,子屯嗣。帝追思隗忠,擢屯為步兵校尉,徙封西陽侯。屯卒,子勝嗣”。李賢注云:“東觀漢記‘勝’作‘騰’?!贝藯l即據(jù)李賢注,又酌取范書字句輯錄。
李忠
李忠,〔一〕字仲都,〔二〕父為高密中尉,忠發(fā)兵奉世祖,〔三〕為右將軍,封武固侯。時(shí)無綬,上自解所佩綬以賜之。書鈔卷六四 上初至不脫衣帶,衣服垢薄,使忠解澣長襦,忠更作新袍□鮮支小單衣□而上之。〔四〕范曄后漢書卷二一李忠傳李賢注
上會(huì)諸將,問破賊所得物,唯李忠獨(dú)無所掠。上曰:“我欲賜之,諸君無望乎?”〔五〕即以所乘大驪馬及繡被衣物賜之。類聚卷九三
王郎遣將攻信都,信都大姓馬寵等開城內(nèi)之,收太守宗廣及李忠母妻子,皆系獄,而令親屬招呼忠。時(shí)寵弟從忠為校尉,忠即時(shí)召見,責(zé)數(shù)以背恩反城,因格殺之。諸將皆驚曰:“家屬在人手中,殺其弟,何猛也!”忠曰:“若縱賊不誅,則二心也?!鄙下劧乐?,謂忠曰:“今吾兵已成也,將軍可歸救老母妻子?!薄擦持以唬骸懊擅鞴蠖?,思得效命,誠不敢內(nèi)顧宗親?!薄∮[卷四一七
病濕痹,免?!财摺撤稌虾鬂h書卷二一李忠傳李賢注
〔一〕 “李忠”,東萊黃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一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
〔二〕 “字仲都”,范曄后漢書李忠傳同,袁宏后漢紀(jì)卷五云“字仲卿”。
〔三〕 “父為高密中尉,忠發(fā)兵奉世祖”,此二句原無。范曄后漢書李忠傳云:“父為高密都尉?!崩钯t注云:“東觀記、續(xù)漢書并云‘中尉’?!薄案笧楦呙苤形尽本浼磽?jù)此增補(bǔ)。“忠發(fā)兵奉世祖”句則據(jù)書鈔卷一三一、御覽卷六八二引增補(bǔ)。聚珍本有此二句?!案呙苤形尽?、“高密都尉”,當(dāng)以“高密中尉”為是。范書李忠傳李賢注云:“郡國志高密,侯國。百官志皇子封,每國傅相各一人,中尉一人,比二千石,職如郡都尉,主盜賊。高密非郡,為‘都’字者誤?!?br /> 〔四〕 “鮮支”,原作“解支”,不成詞,姚本、聚珍本同。后漢書李忠傳王先謙集解引沈欽韓云:“‘解支’當(dāng)作‘鮮支’。廣雅:‘鮮支,絹也?!我隆?,蓋汗衫?!苯駬?jù)沈說校改。
〔五〕 “上曰,我欲賜之,諸君無望乎”,此三句原無,御覽卷八一五引有,今據(jù)增補(bǔ)。聚珍本亦有此三句,“君”字下有“得”字,與范曄后漢書李忠傳同。
〔六〕 “老”,聚珍本同,范曄后漢書李忠傳亦作“老”。初學(xué)記卷一七引作“若”。
〔七〕 “病濕痹,免”,建武六年,李忠為丹陽太守,十四年,三公奏課為天下第一,遷豫章太守,忠病濕痹免官即在此時(shí)。見范曄后漢書李忠傳。
李純〔一〕
永平二年,坐純母禮殺威弟季?!捕撤稌虾鬂h書卷二一李忠傳李賢注
〔一〕 “李純”,李忠之孫,范曄后漢書卷二一李忠傳略載其事。
〔二〕 “永平二年,坐純母禮殺威弟季”,范曄后漢書李忠傳云:忠于“建武二年,更封中水侯?!拍辏?,子威嗣。威卒,子純嗣。永平九年,坐母殺純叔父,國除”。一云“永平二年”,一云“永平九年”,未知孰是。熊方補(bǔ)后漢書年表卷三異姓諸侯載李純“永平九年,坐罪,國除。永初七年,復(fù)封琴亭”。
邳彤
邳彤,〔一〕字偉君,〔二〕信都人也。王莽分鉅鹿為和成郡,〔三〕居下曲陽,以彤為卒正。更始即位,上以大司馬平河北,至曲陽,彤舉城降,為后大將軍。御覽卷二三八 信都反為王郎,所置信都王捕系邳彤父弟及妻子,〔四〕使為手書呼彤曰:“降者封爵,不降者滅族?!薄参濉惩鼒?bào)曰:“事君者不得顧家。彤親所以至今得安于信都者,劉公之恩。公事方爭(zhēng)國,不得復(fù)念私也?!背鯇W(xué)記卷一七
〔一〕 “邳彤”,范曄后漢書卷二一有傳。
〔二〕 “字偉君”,原作“字瑋君”,聚珍本作“字偉君”,范曄后漢書邳彤傳同,今據(jù)校改。
〔三〕 “王莽分鉅鹿為和成郡”,此下三句原無,而有“為曲陽卒正”一句。范曄后漢書邳彤傳李賢注引此三句,今據(jù)增補(bǔ),而刪去原“為曲陽卒正”一句。通鑒地理通釋卷七引亦有此三句,惟“和成郡”誤為“和戎郡”,“以彤”作“以邳彤”。范書光武帝紀(jì)李賢注僅引首句,“和成郡”亦誤作“和戎郡”。
〔四〕 “邳彤”,原誤作“祭彤”。
〔五〕 “滅族”,御覽卷四一七引作“族滅”,范曄后漢書邳彤傳同。
劉植〔一〕
光武以劉植為驍騎將軍,〔二〕攻中山。御覽卷二三八 昌成侯桓公孫述,〔三〕坐與楚謀反,國除。御覽卷二0一
〔一〕 “劉植”,字伯先,鉅鹿昌城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一有傳。
〔二〕 “劉植”,原誤作“劉桓”,聚珍本不誤,今據(jù)改正。
〔三〕 “昌成侯桓公孫述”,“桓”字乃“植”字之訛,“公”字系衍文。范曄后漢書劉植傳云:“建武二年,更封植為昌城侯。討密縣賊,戰(zhàn)歿。子向嗣。……卒,子述嗣,永平十五年,坐與楚王英謀反,國除。”
劉歆
劉歆,〔一〕字細(xì)君?!捕撤稌虾鬂h書卷二一劉植傳李賢注
〔一〕 “劉歆”,劉植從兄,范曄后漢書卷二一劉植傳略載其事。
〔二〕 “字細(xì)君”,范曄后漢書劉植傳云:“王郎起,植與弟喜、從兄歆率宗族賓客,聚兵數(shù)千人據(jù)昌城?!崩钯t注云:“東觀記‘喜’作‘嘉’,字共仲;歆字細(xì)君也?!北緱l即據(jù)此輯錄。
劉嘉
劉嘉,〔一〕字共仲?!捕撤稌虾鬂h書卷二一劉植傳李賢注 建武九年,〔三〕以劉嘉為驍騎將軍,〔四〕攻涿郡。御覽卷二三八
〔一〕 “劉嘉”,范曄后漢書卷二一劉植傳略載其事。范書作“劉喜”。四庫全書考證云:“按此別一劉嘉,非范書宗室四王三侯之順陽懷侯嘉也?!?br /> 〔二〕 “字共仲”,范曄后漢書劉植傳云植“弟喜”,李賢注云:“東觀記‘喜’作‘嘉’,字共仲?!北緱l即據(jù)此輯錄。
〔三〕 “建武九年”,聚珍本作“建武四年”。按范曄后漢書劉植傳云:“建武二年,更封植為昌城侯。討密縣賊,戰(zhàn)歿。子向嗣。帝使喜代將植營,復(fù)為驍騎將軍,封觀津侯?!睋?jù)此,劉嘉為驍騎將軍在建武二年。
〔四〕 “劉嘉”,原作“劉喜”,聚珍本作“劉嘉”,今據(jù)改。
耿純
耿純于邯鄲見上,〔一〕遂自結(jié)納,獻(xiàn)馬及縑帛數(shù)百疋?!∮[卷八一八 王郎舉尊號(hào),欲收純,純持節(jié)與從吏夜逃出城,駐節(jié)道中,詔取行者車馬,得數(shù)十,馳歸宋子,與從兄欣、宿、植俱詣上所在盧奴,言王郎反狀。范曄后漢書卷二一耿純傳李賢注
耿純,字伯山,率宗族賓客二千余人,皆衣縑襜褕、絳巾,奉迎上于費(fèi)?!捕成夏恐?,大悅?!踩硶n卷一二七
耿純率宗族歸光武,時(shí)郡國多降邯鄲,純兄歸燒宗家廬舍。上以問純,純?cè)唬骸翱肿谌速e客,卒有不同,〔四〕故焚燒廬舍,絕其反顧之望?!鄙洗笮?。類聚卷六四
時(shí)真定王劉揚(yáng)造作讖記云:“赤九之后,癭揚(yáng)為主?!睋P(yáng)病癭,欲以惑眾。建武二年,遣純持節(jié),行赦令于幽、冀。至真定,時(shí)揚(yáng)弟臨邑侯讓及從兄紺各擁兵萬余人,揚(yáng)自恃眾強(qiáng)而純意安靜,即從官屬詣之。揚(yáng)入見純,純接以禮敬,因延請(qǐng)其兄弟,皆入,迺閉合悉誅之?!参濉撤稌虾鬂h書卷二一耿純傳李賢注
耿純,字伯山,鉅鹿人。請(qǐng)治一郡,盡力自效。上笑曰:“卿乃欲以治民自效?!蹦税菁?yōu)闁|郡太守,后坐事免。上過東郡,數(shù)千人號(hào)呼涕泣,云“愿復(fù)得耿君”。上復(fù)以純?yōu)闁|郡太守。御覽卷二六0
〔一〕 “耿純”,范曄后漢書卷二一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耿純于邯鄲見上”,更始元年十月,更始以光武行大司馬事,持節(jié)北渡河,鎮(zhèn)慰州郡,進(jìn)至邯鄲。耿純見光武即在此時(shí)。
〔二〕 “費(fèi)”,范曄后漢書耿純傳作“育”。書鈔卷一二九,御覽卷六九三、卷八一九亦引,字句略同。
〔三〕 “大悅”,此條與上條聚珍本連綴為“王郎舉尊號(hào),欲收純,純持節(jié)與從吏夜遁出城,駐節(jié)道中,詔取行者車馬數(shù)十,持歸宋子。光武自薊東南馳,純與從昆弟欣、宿、植共率宗族賓客二千余人,皆衣縑襜褕、絳巾奉迎,詣上所在盧奴,言王郎所反之狀。上拜純?yōu)榍皩④?,封耿鄉(xiāng)侯”。按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一二九引云:“王郎反,世祖自薊東南馳,耿純與從弟欣、宿、植共率宗族賓客二千余人,皆衣縑襜褕、絳衣,奉迎牙育,拜純?yōu)榍皩④姟!庇志硪欢咭疲骸肮⒓兟首谧遒e客二千余人,皆衣縑襜褕,絳衣絳巾,奉迎世祖,世祖拜純?yōu)榍皩④?,封耿鄉(xiāng)侯。”很明顯,聚珍本此段文字系本范書耿純傳李賢注、陳本書鈔卷一二九和卷一二七所引兩段文字輯錄,又略有改易。陳本書鈔兩段文字末皆注“補(bǔ)”字,即謂已據(jù)他書增補(bǔ)。考之范曄后漢書,可知陳本書鈔皆據(jù)范書耿純傳增補(bǔ)。陳本書鈔既經(jīng)竄改,聚珍本所輯自然有失東觀漢記原貌。
〔四〕 “卒”,姚本、聚珍本同,御覽卷一八一引亦同,記纂淵海卷五二引作“半”。范曄后漢書耿純傳載耿純語云:“猶恐宗人賓客半有不同心者,故燔燒屋室,絕其反顧之望。”
〔五〕 “迺閉合悉誅之”,范曄后漢書耿純傳云:“時(shí)真定王劉揚(yáng)復(fù)造作讖記云:‘赤九之后,癭揚(yáng)為主?!瘬P(yáng)病癭,欲以惑眾,與綿曼賊交通。建武二年春,遣騎都尉陳副、游擊將軍鄧隆征揚(yáng),揚(yáng)閉城門,不內(nèi)副等。乃復(fù)遣純持節(jié),行赦令于幽、冀,所過并使慰勞王侯。密敕純?cè)唬骸畡P(yáng)若見,因而收之?!儚睦羰堪儆囹T與副、隆會(huì)元氏,俱至真定,止傳舍。揚(yáng)稱病不謁,以純真定宗室之出,遣使與純書,欲相見。純報(bào)曰:‘奉使見王侯牧守,不得先謁,如欲面會(huì),宜出傳舍?!瘯r(shí)揚(yáng)弟臨邑侯讓及從兄細(xì)各擁兵萬余人,揚(yáng)自恃眾強(qiáng)而純意安靜,即從官屬詣之,兄弟并將輕兵在門外。揚(yáng)入見純,純接以禮敬,因延請(qǐng)其兄弟,皆入,迺閉合悉誅之?!崩钯t于“時(shí)揚(yáng)弟臨邑侯讓及從兄細(xì)”下注云:“東觀記、續(xù)漢書‘細(xì)’并作‘紺’?!睋?jù)此知東觀漢記載耿純謀誅劉揚(yáng)等人事。此條即據(jù)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句輯錄。雖然與東觀漢記舊貌不盡相符,但亦可略得其梗概。
朱祜〔一〕
朱福,字仲先?!捕衬详柾鹑艘病I俟?,歸外家復(fù)陽劉氏?!踩成蠟轸┝旰钤A逋租于大司馬嚴(yán)尤,時(shí)福亦為復(fù)陽侯訟逋租于尤,尤止車獨(dú)與上語,不視福等。上歸,戲福曰:“嚴(yán)公寧視卿耶?”〔四〕書鈔卷一三九 上復(fù)以朱祜為護(hù)軍,〔五〕常舍止于中。祜侍宴,從容曰:“長安政亂,〔六〕公有日角之相。”〔七〕從以觀上風(fēng)采。〔八〕上曰:“召刺奸收護(hù)軍!”祜由是不復(fù)言。御覽卷三六三
光武起拜朱祜建義大將軍,〔九〕賜絳八百疋。〔一0〕御覽卷八一四
光武以朱祜為建義將軍,攻朱鮪。御覽卷二四0
收得所盜茂陵武帝廟衣、印、綬?!惨灰弧撤稌虾鬂h書卷二二朱佑傳李賢注
封朱祜為鬲侯,〔一二〕邑七千三百戶。祜自陳功薄而國大,愿受南陽五百戶足矣,上不許?!惨蝗秤[卷二0一
光武嘗與朱福共車而出,過候司隸陳崇。崇,南陽人也,與上通家。福持車在外,以為上當(dāng)自達(dá)道,今崇請(qǐng)之,上不說,辭出就車,崇大笑,曰:“獨(dú)我當(dāng)相見,念卿不復(fù),故不道也?!背蜥蛑缡?,福愈恭慎自附?!惨凰摹硶n卷一三九
上在長安時(shí),嘗與祜共買蜜合藥。上追念之,賜祜白蜜一石,問:“何如在長安時(shí)共買蜜乎?”其親厚如此?!惨晃濉撤稌虾鬂h書卷二二朱佑傳李賢注
初,光武學(xué)長安時(shí),過朱祜,祜嘗留上,須講竟,乃談話?!惨涣臣暗鄣俏?,車駕幸祜第,〔一七〕上謂祜曰:〔一八〕“主人得無去我講乎?”祜曰:“不敢?!薄∥倪x卷三八任昉為范尚書讓吏部封侯第一表李善注
〔一〕 “朱祜”,范曄后漢書卷二二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朱祜事書鈔、類聚、六帖、御覽、文選李善注、范書李賢注多有征引,“祜”字幾乎全引作“佑”,范書朱佑傳亦作“佑”。按范書朱佑傳李賢注云:“東觀記‘佑’作‘?!?,避安帝諱?!睍n卷一三九即引作“?!薄0驳勖?,是朱祜名當(dāng)作“祜”,不應(yīng)作“佑”。祜義為福,所以東觀漢記為避安帝諱,把“祜”改作“?!保∑渫x。類聚卷五五引作“祜”,尚不誤。以下各條所引,“祜”字皆誤作“佑”,今一并改正,不再另出校記。
〔二〕 “字仲先”,原誤作“字仲光”,類聚卷五五、御覽卷六一五引作“字仲先”,與范曄后漢書朱佑傳同,今據(jù)改正。
〔三〕 “少孤,歸外家復(fù)陽劉氏”,此二句原無。水經(jīng)注卷三0引云:“朱佑少孤,歸外家復(fù)陽劉氏?!苯駬?jù)增補(bǔ)?!皬?fù)陽”為南陽郡屬縣,因位于大復(fù)山之陽,故名。據(jù)水經(jīng)注卷三0所載,大復(fù)山南有朱祜廟,“廟前有碑,是南陽郭苞立。又二碑,并是漢延熹中守令所造,文辭鄙拙,殆不可觀”。
〔四〕 “嚴(yán)公寧視卿耶”,此條文字本書光武帝紀(jì)中已經(jīng)輯錄。但從“朱福,字仲先,南陽宛人也”諸語來看,此條又應(yīng)是朱祜傳中文字。今以此條入朱祜傳,而以他書所引入光武帝紀(jì)。范曄后漢書中一事見于兩篇者頗多,東觀漢記也有同類情況。
〔五〕 “上復(fù)以朱祜為護(hù)軍”,光武兄劉伯升為大司徒時(shí),以祜為護(hù)軍。后來光武為大司馬,討河北,復(fù)以祜為護(hù)軍。見范曄后漢書朱佑傳。
〔六〕 “政”,與范曄后漢書朱佑傳同,聚珍本作“兵”,書鈔卷六四引亦作“兵”。
〔七〕 “日角”,額骨中央部分隆起,為帝王之相。
〔八〕 “從以觀上風(fēng)采”,此句書鈔卷六四引作“欲以觀上旨”。
〔九〕 “光武起拜朱祜建義大將軍”,光武初即位,即以祜為建義大將軍。見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jì)。
〔一0〕“賜絳八百疋”,范曄后漢書、后漢紀(jì)、通鑒皆不載賜絳事。下條云祜攻朱鮪,不知賜絳與攻朱鮪二事何者在先。
〔一一〕“收得所盜茂陵武帝廟衣、印、綬”,范曄后漢書朱佑傳云:“延岑自敗于穣,遂與秦豐將張成合,佑率征虜將軍祭遵與戰(zhàn)于東陽,大破之,臨陣斬成,延岑敗走歸豐。佑收得印綬九十七。”與此為同一事,時(shí)在建武三年。
〔一二〕“封朱祜為鬲侯”,祜初封安陽侯,建武二年,更封堵陽侯,十三年,定封鬲侯。見范曄后漢書朱佑傳。
〔一三〕“上不許”,此條類聚卷二一、御覽卷四二四、范曄后漢書朱佑傳李賢注亦引,字句稍略。
〔一四〕“福愈恭慎自附”,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一五〕“其親厚如此”,此條書鈔卷一四七,類聚卷八一,六帖卷一六,御覽卷八二八、卷八五七、卷九八四亦引,字句大同小異。
〔一六〕“話”,聚珍本同,姚本作“語”,類聚卷五五、御覽卷六一五引亦作“語”。
〔一七〕“第”,聚珍本同,姚本作“家”,類聚卷五五、御覽卷六一五引亦作“家”。
〔一八〕“上謂祜曰”,此句原作“問”,姚本、聚珍本作“上謂祜曰”,類聚卷五五引同,今據(jù)改。
景丹〔一〕
王莽時(shí)舉有德行、能言語、通政事、明文學(xué)之士,丹以言語為固德侯相。〔二〕范曄后漢書卷二二景丹傳李賢注 景丹率眾至廣阿?!踩成显趶V阿,聞外有大兵來,登城,勒兵在西門樓。上問:“何等兵?”丹等對(duì)言:“上谷、漁陽兵?!鄙显唬骸盀檎l來乎?”對(duì)曰:“為劉公?!奔凑?qǐng)丹入,人人勞勉,恩意甚備?!菜摹撤稌虾鬂h書卷二二景丹傳李賢注
光武以景丹為驃騎將軍。〔五〕類聚卷四八
建武二年,定封景丹櫟陽侯。上謂丹曰:“今關(guān)東故王國,雖數(shù)縣,不過櫟陽萬戶邑?!擦掣毁F不歸故鄉(xiāng),如衣錦夜行,故以封卿。”〔七〕御覽卷二00
丹從上至懷,病瘧,見上在前,〔八〕瘧發(fā)寒栗。上笑曰:“聞壯士不病瘧,今漢大將軍反病瘧邪?”使小黃門扶起,賜醫(yī)藥。還歸雒陽,病遂加。范曄后漢書卷二二景丹傳李賢注
拜弘農(nóng)太守,曰:“弘農(nóng)逼近京師,知將軍病,但得將軍威重,臥而鎮(zhèn)之可也。”〔九〕書鈔卷七五
〔一〕 “景丹”,字孫卿,馮翊櫟陽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二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
〔二〕 “丹以言語為固德侯相”,此句原無,范曄后漢書景丹傳云:“王莽時(shí)舉四科,丹以言語為固德侯相。”李賢注云:“東觀記曰:‘王莽時(shí)舉有德行、能言語、通政事、明文學(xué)之士?!睎|觀漢記有“丹以言語為固德侯相”一句,文義方完,今據(jù)范書增補(bǔ)。
〔三〕 “景丹率眾至廣阿”,此句原無,御覽卷七0八引有,今據(jù)增補(bǔ)。聚珍本亦有此句,惟刪“景”字。據(jù)范曄后漢書景丹傳所載,更始立,遣使者徇上谷,景丹與連率耿況降,丹拜上谷長史。王郎起兵,丹與況共謀拒郎,況使丹等統(tǒng)兵南歸光武。
〔四〕 “恩意甚備”,此條御覽卷三五八引作“景丹將兵詣上,上勞勉丹,出至城外兵所,下馬坐鞍旃毾□上”。末句“上”字下姚本、御覽卷七0八引有“設(shè)酒肉”三字,當(dāng)以“上設(shè)酒肉”四字作一句讀。
〔五〕 “光武以景丹為驃騎將軍”,光武即位時(shí),以丹為驃騎將軍。
〔六〕 “邑”,此字原脫,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五一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七〕 “故以封卿”,此條書鈔卷四七引作“景丹,櫟陽人,帝謂丹曰:‘今關(guān)東,王故鄉(xiāng)也。富貴不歸故鄉(xiāng),如衣錦夜行,故以封卿也?!弊志渑c御覽卷二00所引稍異。
〔八〕 “見上在前”,此句姚本作“上在前”,聚珍本作“在上前”,御覽卷七四三引亦作“在上前”。
〔九〕 “臥而鎮(zhèn)之可也”,此條姚本作“景丹拜弘農(nóng)太守,丹時(shí)病,帝以其舊將,欲令強(qiáng)起領(lǐng)郡事,乃夜召入,謂曰:‘弘農(nóng)逼近京師,知將軍病,但得將軍威重,臥以鎮(zhèn)之足矣。’”聚珍本首句無“景丹”二字,又無“丹時(shí)病,帝以其舊將”二句,“帝”作“上”,余與姚本同。按姚本系據(jù)陳禹謨刻本書鈔引,陳本書鈔惟“弘農(nóng)逼近京師”作“賊逼近京師”。聚珍本亦據(jù)陳本書鈔,字句又略作刪削。
王梁〔一〕
光武拜王梁為大司空,以武強(qiáng)為侯國?!捕乘?jīng)注卷一0 王梁為中郎將,與景丹、祭遵合擊蠻中,〔三〕破之,詔梁別北守天中關(guān)。初學(xué)記卷七
〔一〕 “王梁”,字君嚴(yán),漁陽要陽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二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 “以武強(qiáng)為侯國”,原無“武強(qiáng)”二字,水經(jīng)注卷一0云:“衡漳又東北右合張平口故溝,上承武強(qiáng)淵,淵之西南水側(cè)有武強(qiáng)縣故治,故淵得其名焉。東觀漢記曰:‘光武拜王梁為大司空,以為侯國?!彼龞|觀漢記因承上文,“以為侯國”句省略“武強(qiáng)”二字,今增補(bǔ)。按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載嚴(yán)不職封武強(qiáng)侯。兩漢時(shí)無武強(qiáng)縣,惠棟后漢書補(bǔ)注疑為鄉(xiāng)亭之名。范曄后漢書王梁傳云:“世祖……即位,議選大司空,而赤伏符曰‘王梁主衛(wèi)作玄武’,帝以野王衛(wèi)之所徙,玄武水神之名,司空水土之官也,于是擢拜梁為大司空,封武強(qiáng)侯?!?br /> 〔三〕 “祭遵合擊蠻中”,此文原誤脫為“蔡遵合擊蠻”,今據(jù)聚珍本校正。范曄后漢書祭遵傳云:“建武二年春,拜征虜將軍,定封潁陽侯,與驃騎大將軍景丹、建義大將軍朱佑、漢忠將軍王常、騎都尉王梁、臧宮等入箕關(guān),南擊弘農(nóng)、厭新、柏華蠻中賊?!?br /> 馬成
馬成為郟令,〔一〕上征河北,成羸衣步擔(dān),渡河詣上。 御覽卷八二九 馬成繕治亭障,〔二〕自西河至渭橋,河上至安邑,太原至井陘,中山至鄴,皆筑保壁,起烽燧,十里一候。 書鈔卷一一九
〔一〕 “馬成”,字君遷,南陽棘陽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二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華嶠后漢書卷一?!班P”,原誤作“郯”,聚珍本作“郟”,范書馬成傳同,今據(jù)改正。
〔二〕 “繕”,御覽卷三三五引同,聚珍本作“善”,類聚卷八0引亦作“善”。“亭障”,聚珍本作“障塞”,類聚卷八0、御覽卷三三五引同。
劉隆〔一〕
建武時(shí),天下墾田多不實(shí),詔下州郡檢覈其事,百姓嗟怨。時(shí)州郡各遣使奏事,帝見陳留吏牘上有書,視之,云“潁川、弘農(nóng)可問,河南、南陽不可問”。帝詰吏由趣,吏不服,抵言于長安街得之。帝怒。時(shí)東海公年十二,在幄后言曰:“吏受郡敕,當(dāng)欲以墾田相方耳?!钡墼唬骸凹慈绱?,何故言河南、南陽不可問?”對(duì)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陽帝鄉(xiāng),多近親,田宅逾制,不可為準(zhǔn)?!钡哿罨①S詰問吏,吏首服,如顯宗言。遣謁者考實(shí),具知奸狀。〔二〕類聚卷一六,御覽卷一九五、卷六0六 建武二十年,〔三〕左中郎將劉隆為驃騎將軍,即日行大司馬事。類聚卷四八
〔一〕 “劉隆”,字元伯,南陽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二有傳。
〔二〕 “具知奸狀”,類聚卷一六引云:“建武時(shí),天下墾田不實(shí),詔下州郡檢其事。帝見陳留牘上有書曰:‘潁川、弘農(nóng)可問,河南、南陽不可問?!墼懤粲扇?,吏不服,抵言于長安街得之。帝怒。時(shí)明帝年十二,在幄后曰:‘吏受郡敕,當(dāng)欲以墾田相方耳?!墼唬骸慈绱?,河南、南陽不可問?’對(duì)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陽帝鄉(xiāng),多近親,田宅逾制,不可為準(zhǔn)?!哿钤憜?,乃首服,如顯宗言?!庇[卷一九五引云:“建武時(shí),天下墾田皆不實(shí),詔下州郡檢實(shí)。時(shí)州郡各遣使奏事,帝見陳留史牘上有書,視之,云‘潁川、弘農(nóng)可問,河南、南陽不可問’。帝詰史,言于長壽街得之?!庇志砹傲疲骸皶r(shí)天下墾田多不實(shí),詔檢覆覈,百姓嗟怨。諸郡遣使,帝見陳留吏牘上有書,視之,云‘潁川、弘農(nóng)可問,河南、南陽不可問’。上得之,怒。時(shí)東海公年十二,在幄后言曰:‘吏受郡敕,欲以墾田相方耳?!墼唬骸慈绱?,何故言河可問?’對(duì)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陽帝鄉(xiāng),多近親,田宅逾制,不可為準(zhǔn)?!哿罨①S詰問吏,吏首服。遣謁者考實(shí),具知奸狀?!贝藯l即系綜合上述三處所引輯錄。聚珍本把此事系于明帝紀(jì)。按范曄后漢書劉隆傳云:建武“十一年,守南郡太守,歲余,上將軍印綬。十三年,增邑,更封竟陵侯。是時(shí)天下墾田多不實(shí),又戶口年紀(jì)互有增減。十五年,詔下州郡檢覈其事,而刺史太守多不平均,或優(yōu)饒豪右,侵刻羸弱,百姓嗟怨,遮道號(hào)呼。時(shí)諸郡各遣使奏事,帝見陳留吏牘上有書,視之,云‘潁川、弘農(nóng)可問,河南、南陽不可問’。帝詰吏由趣,吏不肯服,抵言于長壽街上得之。時(shí)顯宗為東海公,年十二,在幄后言曰:‘吏受郡敕,當(dāng)欲以墾田相方耳?!墼唬骸慈绱耍喂恃院幽?、南陽不可問?’對(duì)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陽帝鄉(xiāng),多近親,田宅逾制,不可為準(zhǔn)?!哿罨①S將詰問吏,吏乃實(shí)首服。如顯宗對(duì)。于是譴謁者考知,具知奸狀。明年,隆坐征下獄”。據(jù)范書可知此條文字系出劉隆傳。
〔三〕 “建武二十年”,原誤作“永平二十五年”,聚珍本作“建武二十年”,今據(jù)改。按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jì)載,建武二十年五月辛亥,大司馬吳漢卒,六月壬辰,左中郎將劉隆為驃騎將軍,行大司馬事。
傅俊
傅俊從上迎擊王尋等于陽關(guān),〔一〕漢兵反走,還汝水上,〔二〕上以手飲水,〔三〕澡盥須眉?jí)m垢,〔四〕謂俊曰:“今日罷倦甚,諸卿寧憊邪?” 范曄后漢書卷二二傅俊傳李賢注 傅俊以建武二年從至河內(nèi),時(shí)漁陽未下,遣俊持節(jié)使征宛王劉賜,迎光烈皇后于淯陽鄧奉家,時(shí)為皇后佑落車發(fā)至宛,〔五〕迎寧平公主?!擦硶n卷一三九
〔一〕 “傅俊”,字子衛(wèi),潁川襄城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二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華嶠后漢書卷一?!巴鯇さ取?,此三字御覽卷六三引作“王莽二公”。
〔二〕 “還汝水上”,“還”字下御覽卷六三引有“到”字。
〔三〕 “上以手飲水”,水經(jīng)注卷二一引無“上”字,而有“于涯”二字。御覽卷六三引有“上”字,其下又有“于水岸”三字。
〔四〕 “澡盥須眉?jí)m垢”,此句水經(jīng)注卷二一、御覽卷六三引作“澡頰塵垢”。
〔五〕 “佑落”,此二字有誤。
〔六〕 “迎寧平公主”,范曄后漢書光烈陰皇后紀(jì)云:“更始元年六月,遂納后于宛當(dāng)成里,時(shí)年十九。及光武為司隸校尉,方西之雒陽,令后歸新野。及鄧奉起兵,后兄識(shí)為之將,后隨家屬徙淯陽,止于奉舍。光武及位,令侍中傅俊迎后,與胡陽、寧平主諸宮人俱到雒陽,以后為貴人?!迸c此可以互證。
堅(jiān)鐔
堅(jiān)鐔,〔一〕字子皮?!捕撤稌虾鬂h書卷二二堅(jiān)鐔傳李賢注 光武以堅(jiān)鐔為揚(yáng)化將軍?!踩秤[卷二四0
堅(jiān)鐔北當(dāng)董欣,〔四〕一年間道路隔絕,〔五〕糧饋不屬,鐔疏食菜羹,與士眾共之?!擦硶n卷一一五
〔一〕 “堅(jiān)鐔”,潁川襄城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二有傳。
〔二〕 “字子皮”,范曄后漢書堅(jiān)鐔傳云:“堅(jiān)鐔,字子伋?!崩钯t注云:“東觀記‘伋’作‘皮’?!贝藯l即據(jù)李賢注和范書輯錄。
〔三〕 “堅(jiān)鐔為揚(yáng)化將軍”,光武即位之初,即以堅(jiān)鐔為揚(yáng)化將軍。
〔四〕 “堅(jiān)鐔北當(dāng)董欣”,時(shí)在建武二年,事詳范曄后漢書堅(jiān)鐔傳。
〔五〕 “一”,原脫,今據(jù)范曄后漢書堅(jiān)鐔傳增補(bǔ)。
〔六〕 “與士眾共之”,此條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一一五引作“堅(jiān)鐔獨(dú)孤絕,南拒鄧奉,北當(dāng)董欣,一年間道路隔塞,糧饋不至,食蔬菜,與士卒共勞苦。每急輒先當(dāng)矢石,身被三創(chuàng),以此能全其眾。及帝征南陽,擊破欣、奉,以鐔為左曹,常從征伐”。其下注“補(bǔ)”字,即謂已據(jù)他書增改??贾稌虾鬂h書,可知陳本書鈔增改全據(jù)范書堅(jiān)鐔傳。聚珍本此條系據(jù)陳本書鈔輯錄,僅刪去“每急輒先當(dāng)矢石”以下諸句。
馬武〔一〕
建武六年,馬武與眾將上隴擊隗囂,身被甲兜鍪,〔二〕持戟奔擊,殺數(shù)十人,〔三〕囂追兵盡還,武中矢?jìng)?。御覽卷三五六
〔一〕 “馬武”,字子張,南陽湖陽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二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
〔二〕 “身被甲兜鍪”,此句聚珍本作“身被兜鍪鎧甲”。
〔三〕 “十”,范曄后漢書馬武傳作“千”。
卷十二 傳七
東觀漢記卷十二
傳七
竇融〔一〕
以軍功封寧武男?!捕撤稌虾鬂h書卷二三竇融傳李賢注 河西太守竇融遣使獻(xiàn)□駝?!踩吵鯇W(xué)記卷二九
遣司馬虞封間行通書?!菜摹撤稌虾鬂h書卷二三竇融傳李賢注
竺曾弟嬰報(bào)怨,殺屬國侯王胤等,曾慚而去郡,融承制拜曾為武鋒將軍?!参濉撤稌虾鬂h書卷二三竇融傳李賢注
竇融將兵牧敘州?!擦硶n卷三二
詔封竇融曰:“行河西五郡大將軍、敘州牧、張掖屬國都尉竇融,執(zhí)志忠孝,〔七〕扶微救危,仇疾反虜隗囂,率厲五郡精兵,羌胡畢集,兵不血刃,而虜土崩瓦解,功既大矣。篤意分明,斷之不疑,吾甚嘉之。其以六安安豐、陽泉、蓼、安風(fēng)凡四縣封融為安豐侯?!薄舶恕秤[卷二00
竇融光武時(shí)數(shù)辭爵位,不許,〔九〕因上疏曰:“臣融年五十三,有一子,年十五,質(zhì)性頑鈍,臣融朝夕教導(dǎo)以經(jīng)藝,不得令觀天文,見讖記,誠欲令恭肅畏事,恂恂脩道,〔一0〕不愿其有才能,〔一一〕何況乃當(dāng)傳以連城廣土,享侯國哉!”〔一二〕他日會(huì)見,〔一三〕迎詔曰:“公欲讓職還土,〔一四〕今相見,不宜論也?!鳖惥劬矶?br /> 竇融嗣子穆尚內(nèi)黃公主,而融弟顯親侯竇友嗣子固尚沮陽公主,〔一五〕穆長子勛尚東海恭王女?!惨涣掣]氏一公,〔一七〕兩侯,三公主,四二千石,相與并代,〔一八〕自祖至孫,官府□第相望,〔一九〕奴婢千數(shù),雖親戚功臣,莫與為比。初學(xué)記卷一八
融年老,〔二0〕子孫驕慢,乞骸骨歸第,詔許之。融卒,謁者奏穆父子自謂失勢(shì),帝令將家屬歸本郡。〔二一〕書鈔卷三二
〔一〕 “竇融”,字周公,扶風(fēng)平陵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三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 “以軍功封寧武男”,范曄后漢書竇融傳云:“王莽居攝中,為強(qiáng)弩將軍司馬,東擊翟義,還攻槐里,以軍功封建武男。”李賢注云:“東觀記、續(xù)漢書并云‘寧武男’?!北緱l即據(jù)此輯錄。
〔三〕 “河西太守竇融遣使獻(xiàn)□駝”,此條御覽卷九0一亦引,文字全同。范曄后漢書竇融傳云:建武“五年夏,遣長史劉鈞奉書獻(xiàn)馬”。與此當(dāng)為同一事。
〔四〕 “遣司馬虞封間行通書”,范曄后漢書竇融傳云:融“復(fù)遣鈞上書曰:‘……謹(jǐn)遣同產(chǎn)弟友詣闕,口陳區(qū)區(qū)?!阎粮咂剑瑫?huì)囂反叛,道絕,馳還,遣司馬席封間行通書”。李賢注:“東觀記及續(xù)漢書‘席’皆作‘虞’字?!北緱l即據(jù)此輯錄。聚珍本作“令弟友詣闕,道絕,馳還,遣司馬虞封間行通書”,亦據(jù)李賢注和范書輯錄。
〔五〕 “融承制拜曾為武鋒將軍”,范曄后漢書竇融傳云:建武“七年夏,酒泉太守竺曾以弟報(bào)怨殺人而去郡,融承制拜曾為武鋒將軍,更以辛肜代之”。其下李賢即引此段文字作注。李賢注首句原無“竺”字,又無“融承制”一句,為使文義完足,今據(jù)范書增補(bǔ)。通鑒卷四二亦引此條,僅有“曾弟嬰報(bào)怨,殺屬國侯王胤等”二句。
〔六〕 “竇融將兵牧敘州”,此句下原有“竇憲兄弟并列位,威鎮(zhèn)四?!倍?,為竇憲傳中語,今刪去,移入竇憲傳。
〔七〕 “執(zhí)志”,聚珍本同,姚本作“允執(zhí)”,書鈔卷四七引同。
〔八〕 “六安安豐、陽泉、蓼、安風(fēng)”,聚珍本無“六安”二字,范曄后漢書竇融傳同。姚本有,類聚卷五一引亦有。按六安舊為侯國,安豐、陽泉、蓼、安風(fēng)四縣皆屬六安國。“陽泉”原誤作“陽原”,“安風(fēng)”原脫“風(fēng)”字,姚本、聚珍本皆不誤,類聚卷五一引亦不誤,今據(jù)校正。
〔九〕 “不許”,此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二四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此句上聚珍本尚有“不欲傳子”一句,不知據(jù)何書所引輯錄。
〔一0〕“脩”,姚本、聚珍本同,御覽卷四二四引作“循”,范曄后漢書竇融傳亦作“循”。按二字于義皆通。
〔一一〕“愿”,原誤作“顯”,聚珍本作“愿”,御覽卷四二四引同,今據(jù)改正。
〔一二〕“享侯國哉”,此句類聚卷五一引作“享諸侯之國哉”,御覽卷二0一引同,惟“哉”字作“也”,御覽卷四二四引作“享諸侯國哉”。
〔一三〕“他日會(huì)見”,此下五句原無,類聚卷五一引,今據(jù)增補(bǔ)。聚珍本亦有此五句,“迎詔曰”作“迎詔融曰”,余與此同。路子復(fù)藏明抄本書鈔卷四八引此五句與聚珍本同。御覽卷二0一亦引,字句微異。
〔一四〕“公”,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二0一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五〕“沮陽公主”,姚本、聚珍本同,御覽卷四七0引作“涇陽公主”。按當(dāng)作“涅陽公主”,范曄后漢書竇融傳云:“友子固,亦尚光武女涅陽公主?!庇只屎蠹o(jì)載:光武帝五女,“皇女中禮,十五年封涅陽公主,適顯親侯大鴻臚竇固,肅宗尊為長公主”。李賢注云:“涅陽,屬南陽郡。”
〔一六〕“東海恭王”,御覽卷四七0引同,姚本、聚珍本皆誤作“東海公主”。范曄后漢書竇融傳云:“穆子勛,尚東海恭王彊女沘陽公主?!?br /> 〔一七〕“一公”,姚本同,初學(xué)記卷二四、御覽卷四七0引亦同,聚珍本作“一王”。
〔一八〕“相與并代”,此句原無,初學(xué)記卷二四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九〕“□”,初學(xué)記卷二四引作“邸”,于義較長。
〔二0〕“融年老”,此句上原有“竇融長子穆,穆子勛,并尚公主”三句,因與上重復(fù),今刪去。
〔二一〕“帝令將家屬歸本郡”,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竇固
竇固,〔一〕字孟孫,少為黃門郎,謙讓有節(jié)操。書鈔卷五八 中元二年,〔二〕以竇固為中郎將,監(jiān)羽林左騎。破西羌還,〔三〕是時(shí)竇氏公、侯、二千石并在朝廷,門內(nèi)尚三公主,賞賜恩寵榮于當(dāng)世,親戚功臣無與為等也。御覽卷四七0
明帝欲征匈奴,竇固議曰:“塞外草美,馬不須谷。”類聚卷九三
竇固為奉車都尉,〔四〕與駙馬都尉耿秉等北征匈奴,遂滅西域,開通三十六國。在邊數(shù)年,羌胡親愛之。羌胡見客,〔五〕炙肉未熟,人人長跪前割之,血流指間,進(jìn)之于固,固輒為啖,不穢賤之,是以愛之如父母也?!擦秤[卷四七五
竇固,字孟孫,為衛(wèi)尉,〔七〕奉兩宮宿衛(wèi)。上而見重當(dāng)世,仁厚恭謹(jǐn);下而賑施宗族,甚有名稱。〔八〕書鈔卷五三
〔一〕 “竇固”,竇融弟竇友之子,范曄后漢書卷二三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
〔二〕 “中元二年”,原脫“二”字,聚珍本作“中元元年”。按范曄后漢書竇固傳云:“中元元年,襲父友封顯親侯。顯宗即位,遷中郎將,監(jiān)羽林士。”顯宗即位時(shí)為中元二年,此時(shí)竇固為中郎將。今據(jù)范書增補(bǔ)“二”字。
〔三〕 “破西羌還”,此為明帝永平末年時(shí)事。按時(shí)間順序,當(dāng)敘于下“竇固為奉車都尉”云云一條之后。
〔四〕 “竇固為奉車都尉”,時(shí)在明帝永平十五年,見范曄后漢書明帝紀(jì)、竇固傳。
〔五〕 “羌胡見客”,此句以下一段文字原作“炙肉未熟,人人長跪前割,血流指間,進(jìn)之于固,固輒為啖,不穢賤也,是以親之如父”。凡與此不同處,皆據(jù)范曄后漢書竇固傳李賢注所引校改。
〔六〕 “是以愛之如父母也”,羌胡愛竇固事書鈔卷一四五兩引,字句皆較此簡(jiǎn)略。
〔七〕 “為衛(wèi)尉”,章帝建初八年,代馬防為衛(wèi)尉。見范曄后漢書竇固傳。
〔八〕 “甚有名稱”,此條書鈔卷五三兩引,另一處所引字句較此簡(jiǎn)略。
竇憲
竇憲恃宮掖聲勢(shì),〔一〕遂以賤直奪沁水公主園田,〔二〕公主不敢訴。后肅宗駕出過園,指以問憲,憲陰嗚不得對(duì)?!踩嘲l(fā)覺,帝大怒,召憲切責(zé)曰:“今貴主尚見枉奪,何況小臣乎!”〔四〕御覽卷四八三 章帝崩,竇太后臨政,竇憲為大將軍,食邑二萬戶,弟景執(zhí)金吾,瑰將作大匠、光祿勛?!参濉吵鯇W(xué)記卷一八
竇憲作大將軍,置長史、司馬員吏官屬,位次太傅。〔六〕司馬彪續(xù)漢書百官志劉昭注
大將軍竇憲封武陽侯,〔七〕食邑二萬戶,憲固辭封。詔曰:〔八〕“大將軍憲前歲出征,克滅北狄,朝加封賞,固辭不受。舅氏舊典,并蒙爵土?!簿拧称浞鈶椆谲姾睿囟f戶?!薄∮[卷二0一
竇憲兄弟并列位,〔一0〕威鎮(zhèn)四海。書鈔卷三二
竇憲以特進(jìn)見禮依三公,〔一一〕并未開封。書鈔卷五二
〔一〕 “竇憲”,字伯度,竇融曾孫,范曄后漢書卷二三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
〔二〕 “沁水公主園田”,原僅存“沁園”二字,今據(jù)聚珍本和范曄后漢書竇憲傳增補(bǔ)?!扒咚鳌?,名致,明帝女,永平三年封沁水公主,適高密侯鄧干。
〔三〕 “陰嗚”,聚珍本作“陰喝”,范曄后漢書竇憲傳同。按“陰嗚”、“陰喝”,義皆為噎塞。范書李賢注云:“喝”字“或作‘嗚’”。是李賢時(shí)范書有作“喝”者,也有作“嗚”者。
〔四〕 “小臣”,聚珍本作“小民”,范曄后漢書竇憲傳作“小人”。
〔五〕 “瑰將作大匠、光祿勛”,此條御覽卷四七0亦引,文字全同。
〔六〕 “位次太傅”,范曄后漢書竇憲傳云:“舊大將軍位在三公下,置官屬依太尉。憲威權(quán)震朝廷,公卿希旨,奏憲位次太傅下,三公上;長史、司馬秩中二千石,從事中郎二人六百石,自下各有增?!?br /> 〔七〕 “武陽侯”,原作“舞陽侯”,聚珍本作“武陽侯”,今據(jù)校改。范曄后漢書竇憲傳載,和帝永元元年,竇憲出擊匈奴,登燕然山,刻石勒功而還?!霸t使中郎將持節(jié)即五原拜憲大將軍,封武陽侯,食邑二萬戶”。通鑒卷四七胡三省注云:“郡國志東郡有東武陽縣,泰山郡有南武陽侯國,憲其封南武陽歟?”
〔八〕 “詔曰”,此詔在永元二年。
〔九〕 “舅氏舊典,并蒙爵土”,西漢時(shí),帝舅一般皆封為侯,故和帝詔中有此語。
〔一0〕“竇憲兄弟并列位”,此句上原有“竇融將兵牧涼州”一句,為竇融傳中語,今刪去,移入竇融傳。此下二句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一一〕“見禮”,原誤倒作“禮見”,聚珍本不誤,今據(jù)改正。
竇章〔一〕
時(shí)謂東觀為老氏藏室。〔二〕聚珍本 竇章女初入掖庭為貴人,〔三〕早卒。帝追思之,詔史官樹碑頌德,帝自為之辭?!菜摹硶n卷一0二
〔一〕 “竇章”,字伯向,竇融玄孫,竇萬全少子,范曄后漢書卷二三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 “時(shí)謂東觀為老氏藏室”,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范曄后漢書竇章傳云:“永初中,三輔遭羌寇,章……講讀不輟。太仆鄧康聞其名,請(qǐng)欲與交,章不肯往,康以此益重焉。是時(shí)學(xué)者稱東觀為老氏臧室,道家蓬萊山,康遂薦章入東觀為校書郎。”此條上下皆有闕文。
〔三〕 “女”,原誤作“從母”。范曄后漢書竇章傳云:“順帝初,章女年十二,能屬文,以才貌選入掖庭,有寵,與梁皇后并為貴人?!苯駬?jù)校正。
〔四〕 “帝自為之辭”,范曄后漢書竇章傳作“章自為之辭”。此條聚珍本未輯錄。
馬援
馬援,〔一〕字文淵,扶風(fēng)茂陵人?!捕呈勒f新語言語篇、御覽卷二六0 遠(yuǎn)祖徙茂陵成歡里。〔三〕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援傳李賢注
通生賓,〔四〕宣帝時(shí)以郎持節(jié),號(hào)使君,使君生仲,仲官至玄武司馬;仲生援。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援傳李賢注
援三兄,〔五〕況字長平,〔六〕余字圣卿,員字季主。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援傳李賢注
受齊詩,師事潁川滿昌。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援傳李賢注
援以況出為河南太守,次兩兄為吏京師,見家用不足,乃辭況欲就邊郡畜牧。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援傳李賢注
馬援外類倜儻簡(jiǎn)易,而內(nèi)重禮,事寡嫂,雖在閫內(nèi),〔七〕必幘然后見之也?!舶恕硶n卷一二七
馬援為郡督郵,送囚至府,囚有重罪,援哀而縱之,亡命北地,遇赦留。御覽卷六四二
馬援嘆曰:“凡殖產(chǎn),〔九〕貴其能施民也,〔一0〕否則守錢奴耳。”〔一一〕乃盡散以班昆弟故舊,身衣羊裘皮蔥。書鈔卷一二九
隗囂甚重馬援,以為綏德將軍。時(shí)公孫述稱帝,囂使援往觀之。援素與述同鄉(xiāng)里,相善,以為至當(dāng)握手迎如平生,而述方盛陳陛衛(wèi),〔一二〕以延援入,〔一三〕交拜禮畢,就館,更為援制荅布單衣、交讓冠,〔一四〕會(huì)百官于宗廟,立舊交之位。述鸞旗旄騎,警蹕就車,禮甚盛,欲以援封侯,食大將軍位?!惨晃濉迟e客皆樂留,援曉之,因而辭歸,謂囂曰:“子陽井底蛙耳,〔一六〕不如專意東方。”囂乃使援奉書洛陽?!惨黄摺吃醯剑惨话恕畴妨钪悬S門引入,時(shí)上在宣德殿南廡下,但幘坐。上迎,笑謂之曰:“卿遨游二帝間,見卿,使人慚。”援頓首謝曰:“當(dāng)今之世,非獨(dú)君擇臣,臣亦擇君。臣與公孫述同縣,少小相善。〔一九〕臣前至蜀,述陛戟而后進(jìn)臣。今臣遠(yuǎn)來,〔二0〕陛下何知非刺客而簡(jiǎn)易如此?”于是上復(fù)笑曰:“卿非刺客,顧說客耳?!痹嗽唬骸疤煜路锤玻员I名字者不可勝數(shù)。今見陛下,恢廓大度,同符高祖,乃知帝王自有真也?!钡凵鯄阎!捕弧秤[卷七七八
援說囂曰:“前到朝廷,上凡十四見。開心見誠?!薄捕撤稌虾鬂h書卷二四馬援傳李賢注、書鈔卷九
馬援與楊廣書曰:〔二三〕“車丞相高祖園寢郎,〔二四〕一月九遷為丞相者,知武帝恨誅衛(wèi)太子,上書訟之?!薄∥倪x卷三八任昉為范尚書讓吏部封侯第一表李善注
上自征隗囂,〔二五〕至漆,諸侯多以王師之重,不宜遠(yuǎn)入險(xiǎn)阻,計(jì)未決。會(huì)召馬援,因說隗囂側(cè)足無所立,〔二六〕將帥土崩之勢(shì),兵進(jìn)必破之狀,于上前聚米為山川,指畫地勢(shì),〔二七〕上曰:“虜在吾目中矣?!薄捕恕硣瘫姶鬂??!捕拧秤[卷二七五
馬援為隴西太守,〔三0〕擊羌,中矢貫腓脛,〔三一〕上聞,賜羊三千、牛三百頭以養(yǎng)病。御覽卷三七二
帝從援議,詔武威太守梁統(tǒng),悉還金城客民。〔三二〕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援傳李賢注
馬援,字文淵,扶風(fēng)人。為隴西太守,務(wù)開寬信,恩以待下,〔三三〕任吏以職,但總大體而已。賓客故人,日滿其門。諸曹時(shí)白外事,輒曰:“此丞、掾任,何足相煩。若大姓侵小民,黠羌欲旅距,〔三四〕此乃太守事耳。” 御覽卷二六0
馬援從隴西太守遷虎賁中郎將。〔三五〕御覽卷二四一
馬援在隴西,上書曰:“富民之本,在于食貨,宜如舊鑄五銖錢?!比彩y,〔三六〕援一一解之,條奏其狀。帝從之,天下賴其便?!踩摺愁惥劬砹?br /> 馬援自還京師,數(shù)被進(jìn)見。援長七尺五寸,〔三八〕色理發(fā)膚眉目容貌如畫。閑進(jìn)對(duì),〔三九〕尤善述前事,每言及三輔長者至閭里少年皆可觀,皇太子、諸王聞?wù)?,莫不屬耳忘倦。御覽卷三七九
馬援擊尋陽山賊,上書曰:“除其竹木,譬如嬰兒頭多蟣虱而剃之,蕩蕩然蟣虱無所復(fù)依。”書奏,上大悅,出尚璽書,數(shù)日,黃門取頭虱章持入,〔四0〕因出小黃門頭有虱者,皆剃之?!菜囊弧秤[卷九五一
光武以馬援為伏波將軍?!菜亩秤[卷二四0
援上書:“臣所假伏波將軍印,書‘伏’字,‘犬’外向。城皋令印,‘皋’字為‘白’下‘羊’;丞印‘四’下‘羊’;尉印‘白’下‘人’,‘人’下‘羊’。即一縣長吏,印文不同,恐天下不正者多。符印所以為信也,所宜齊同?!彼]曉古文字者,事下大司空正郡國印章。奏可?!菜娜撤稌虾鬂h書卷二四馬援傳李賢注
馬援好事,〔四四〕至荔浦,見冬筍名笣筍,上言:“禹貢‘厥笣橘柚’,疑謂是也,其味美于春夏筍?!薄菜奈濉秤[卷九六三
馬援擊交址,〔四六〕從容謂官屬曰:“吾從弟少游嘗哀吾慷慨多大志,曰:‘士生一世,但取衣食裁足,乘下澤車,〔四七〕御款段馬,〔四八〕為郡掾吏,守墳?zāi)?,鄉(xiāng)里稱為善人,斯可矣。致求盈余,〔四九〕但自苦耳。’當(dāng)吾在浪泊、西里、烏間,〔五0〕虜未滅之時(shí),下潦上霧,毒氣熏蒸,〔五一〕仰視烏鳶跕跕墮水中,〔五二〕臥念少游平生時(shí)語,何可得也!” 書鈔卷一三九
馬援與兄子嚴(yán)敦書云:〔五三〕“學(xué)龐伯高不就,〔五四〕猶為謹(jǐn)敕士,所謂刻鵠不成尚類鶩者。效杜季良而不成,〔五五〕陷為天下輕薄子,所謂畫虎不成反類狗也?!薄参辶秤[卷九一九
馬援平交址,上言太守蘇定張眼視錢,〔五七〕●目討賊,〔五八〕怯于戰(zhàn)功,宜加切敕。后定果下獄。御覽卷四九一
馬援于交址鑄銅馬,奏曰:“臣聞行天者莫如龍,行地者莫如馬。臣援師事楊子阿?!参寰拧承⑽涞蹠r(shí),善相馬者東門京鑄作銅馬法獻(xiàn)之,立馬于魯班門外,更名曰金馬門。臣既備數(shù)家骨法,以所得駱越銅,鑄以為馬,高二尺五寸,〔六0〕圍四尺五寸,謹(jǐn)獻(xiàn)?!痹t置馬德陽殿下。類聚卷九三
馬援振旅還京師,賜衣服、酒、床、什器,粟五百斛,侯車一乘,朝見位次隨九卿之□。〔六一〕書鈔卷一三九
馬援曰:“方今匈奴、烏桓尚擾北邊,欲自請(qǐng)擊之。男兒要當(dāng)死于邊野,以馬革裹尸還墓耳,〔六二〕何能臥床上在兒女子手中耶?”故人孟冀曰:“諒為烈士,當(dāng)如此矣!”〔六三〕御覽卷四三八
馬援行亭鄣,到右北平,詔書賜援鉅鹿縑三百疋?!∮[卷八一八
馬援,字文淵,建武二十四年,威武將軍劉尚擊武陵五溪蠻夷,〔六四〕深入,軍沒。援因復(fù)請(qǐng)行。時(shí)年六十二,帝愍其老,未許之。援自請(qǐng)?jiān)唬骸俺忌心鼙患咨像R?!钡哿钤囍T畵?jù)鞍顧眄,以示可用。帝笑曰:“矍鑠哉是翁也!”〔六五〕遂遣援。御覽卷二七四
二月到武陵臨鄉(xiāng)?!擦撤稌虾鬂h書卷二四馬援傳李賢注
〔一〕 “馬援”,范曄后漢書卷二四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
〔二〕 “扶風(fēng)茂陵人”,世說新語言語篇引東觀漢記云:“馬援,字文淵,茂陵人”云云。又御覽卷二六0引云:“馬援,字文淵,扶風(fēng)人”云云。此條即據(jù)二書所引輯錄。
〔三〕 “遠(yuǎn)祖徙茂陵成歡里”,原無“遠(yuǎn)祖”二字。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云:“其先趙奢為趙將,號(hào)曰馬服君,子孫因?yàn)槭?。武帝時(shí),以吏二千石自邯鄲徙焉?!逼湎吕钯t注引東觀漢記“徙茂陵成歡里”一語作注。為使文義完足,今據(jù)范書大意增補(bǔ)“遠(yuǎn)祖”二字。此條姚本、聚珍本作“遠(yuǎn)祖以吏二千石自邯鄲徙茂陵成歡里”,亦據(jù)李賢注和范書輯錄。
〔四〕 “通”,馬援曾祖,以功封重合侯,因兄馬何羅反,通受牽連被誅。
〔五〕 “援三兄”,此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系據(jù)范曄后漢書馬援傳增補(bǔ)。為使文義完足,今亦補(bǔ)入。
〔六〕 “長平”,姚本、聚珍本作“君平”。
〔七〕 “閫”,御覽卷六八七、文選卷四0任昉奏彈劉整李善注引作“閨”。
〔八〕 “必幘然后見之也”,御覽卷六八七引同,惟無“也”字。文選卷四0任昉奏彈劉整李善注引作“必冠然后入見”。
〔九〕 “凡殖產(chǎn)”,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凡殖貨財(cái)產(chǎn)”,系據(jù)陳禹謨刻本書鈔,與范曄后漢書馬援傳同。
〔一0〕“民”,姚本、聚珍本作“賑”,系據(jù)陳禹謨刻本書鈔,與范曄后漢書馬援傳同。
〔一一〕“奴”,姚本作“鹵”,聚珍本作“虜”?!胞u”、“虜”二字通。陳禹謨刻本書鈔作“虜”,與范曄后漢書馬援傳同。
〔一二〕“方”,聚珍本作“乃”。
〔一三〕“以延”,此二字聚珍本作“引”。
〔一四〕“荅布”,原作“都布”,書鈔卷一二八引同,聚珍本作“荅布”,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作“都布”,李賢注云:“東觀漢記‘都’作‘荅’?!苯駬?jù)聚珍本和李賢注改。漢書貨殖傳云:“荅布皮革千石?!鳖亷煿抛⒃疲骸按趾裰家??!E者,厚重之貌?!?br /> 〔一五〕“欲以援封侯,食大將軍位”,此二句聚珍本作“欲授以封侯大將軍位”,范曄后漢書馬援傳同,惟“授”字下有“援”字。
〔一六〕“子陽”,公孫述字子陽。
〔一七〕“囂乃使援奉書洛陽”,時(shí)在建武四年冬。
〔一八〕“援初到”,此句至“但幘坐”數(shù)句原無,而有“援至,引見于宣德殿”二句。今刪去原有二句,據(jù)范曄后漢書馬援傳李賢注補(bǔ)入“援初到”至“但幘坐”數(shù)句。聚珍本有此數(shù)句,“但”誤作“袒”。御覽卷六八七引云:“馬援初見,帝令中黃門引入,上在宣德殿南廡下,但幘坐。”與范書李賢注所引文字微異。
〔一九〕“臣與公孫述同縣,少小相善”,原無“同縣少小”四字,聚珍本有,御覽卷三五二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二0〕“臣”,原無此字,聚珍本有,御覽卷三五二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二一〕“帝甚壯之”,原無此句,世說新語言語篇引有,今據(jù)增補(bǔ)。此條書鈔卷四、卷八、卷九,初學(xué)記卷二六,御覽卷九0、卷六八四,事類賦卷一二亦引,字句極為簡(jiǎn)略。
〔二二〕“開心見誠”,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云:“建武四年冬,囂使援奉書洛陽。……太中大夫來歙持節(jié)送援西歸隴右,……援說囂曰:‘前到朝廷,上引見數(shù)十,每接宴語,自夕至旦,才明勇略,非人敵也。且開心見誠,無所隱伏,闊達(dá)多大節(jié),略與高帝同。經(jīng)學(xué)博覽,政事文辯,前世無比?!薄吧弦姅?shù)十”句下李賢注云:“東觀漢記曰凡十四見?!睍n卷九引云:“開心見誠?!贝藯l即據(jù)李賢注和書鈔卷九所引,又酌取范書文句輯錄。
〔二三〕“馬援與楊廣書曰”,隗囂遣子恂入質(zhì)于漢,援?dāng)y家屬隨恂歸洛陽。后隗囂狐疑,發(fā)兵拒漢。援為漢謀畫滅囂,游說囂將叛囂,又為書與囂將楊廣,使廣勸囂歸漢。見范曄后漢書馬援傳。
〔二四〕“車丞相高祖園寢郎”,“車丞相”即車千秋。漢書本傳云:“千秋為高寢郎,會(huì)衛(wèi)太子為江充所譖敗,久之,千秋上急變?cè)A太子冤,曰:‘子弄父兵,罪當(dāng)笞;天子之子過誤殺人,當(dāng)何罪哉!臣嘗夢(mèng)見一白頭翁教臣言?!菚r(shí),上頗知太子惶恐無他意,乃大感悟,召見千秋。……立拜千秋為大鴻臚。數(shù)月,遂代劉屈牦為丞相,封富民侯。千秋無他材能術(shù)學(xué),又無伐閱功勞,特以一言寤意,旬月取宰相封侯?!狈稌虾鬂h書馬援傳備載援與楊廣書,然無“車丞相高祖園寢郎”云云一段文字,是被范曄所刪。
〔二五〕“上自征隗囂”,事在建武八年。
〔二六〕“因說隗囂側(cè)足無所立”,“側(cè)足”五字原無。文選卷二0曹植五言詩送應(yīng)氏李善注引東觀漢記云:“馬援曰:‘隗囂側(cè)足無所立。’”今據(jù)文義摘取“側(cè)足”五字補(bǔ)綴于此。此句聚珍本作“因說囂側(cè)足而立”。
〔二七〕“于上前聚米為山川,指畫地勢(shì)”,此二句原脫“川”字、“地勢(shì)”二字,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bǔ)。類聚卷七二引云“聚米為山川地勢(shì)”,有“川地勢(shì)”三字,然“地”字上又脫“指畫”二字。
〔二八〕“上曰,虜在吾目中矣”,此二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七二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文選卷五七潘岳哀永逝文李善注引作“世祖曰:‘虜在吾目中?!?br /> 〔二九〕“囂眾大潰”,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云:建武“八年,帝自西征囂,至漆,諸將多以王師之重,不宜遠(yuǎn)入險(xiǎn)阻,計(jì)冘豫未決。會(huì)召援,夜至,帝大喜,引入,具以群議質(zhì)之。援因說隗囂將帥有土崩之勢(shì),兵進(jìn)有必破之狀。又于帝前聚米為山谷,指畫形勢(shì),開示眾軍所從道徑往來,分析曲折,昭然可曉。帝曰:‘虜在吾目中矣?!鞯?,遂進(jìn)軍至第一,囂眾大潰”。與此可以互參。
〔三0〕“馬援為隴西太守”,時(shí)在建武十一年。
〔三一〕“脛”,原誤作“脹”,聚珍本作“脛”,今據(jù)改。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云:“援中矢貫脛?!?br /> 〔三二〕“悉還金城客民”,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云:“朝臣以金城破羌之西,涂遠(yuǎn)多寇,議欲棄之。援上言,破羌以西城多完牢,易可依固,其田土肥壤,灌溉流通。如令羌在湟中,則為害不休,不可棄也。帝然之,于是詔武威太守,令悉還金城客民?!薄坝谑窃t武威太守”句下李賢注云:“東觀記曰梁統(tǒng)也?!贝藯l即據(jù)李賢注,又參酌范書輯錄。
〔三三〕“務(wù)開寬信,恩以待下”,此二句聚珍本作“務(wù)開恩信,寬以待下”。從文義來看,聚珍本為是。范曄后漢書馬援傳舊刻本亦作“務(wù)開寬信,恩以待下”,中華書局點(diǎn)校本已改作“務(wù)開恩信,寬以待下”。
〔三四〕“旅距”,范曄后漢書馬援傳李賢注云:“不從之貌。”王先謙集解云:“旅距,聚眾相拒耳。注非?!?br /> 〔三五〕“馬援從隴西太守遷虎賁中郎將”,馬援為隴西太守六年,征入為虎賁中郎將。見范曄后漢書馬援傳。
〔三六〕“三府凡十三難”,此句至“帝從之”數(shù)句原無,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云:“初,援在隴西上書,言宜如舊鑄五銖錢。事下三府,三府奏以為未可許,事遂寢。及援還,從公府求得前奏,難十余條,乃隨牒解釋,更具表言。帝從之,天下賴其便?!崩钯t注云:“東觀記曰:‘凡十三難,援一一解之,條奏其狀也?!贝藬?shù)句即據(jù)李賢注,又參酌范書增補(bǔ)。
〔三七〕“天下賴其便”,此條聚珍本連綴為“在隴西上書曰:‘富民之本,在于食貨,宜如舊鑄五銖錢?!煜沦嚻浔恪H詾槲纯?,凡十三難,援一一解之,條奏其狀”?!疤煜沦嚻浔恪本洳粦?yīng)置于“宜如舊鑄五銖錢”句下,當(dāng)移在本條末。
〔三八〕“援長七尺五寸”,此下二句原作“為人明白,眉目如畫”,今據(jù)范曄后漢書馬援傳李賢注引校改。類聚卷一七、永樂大典卷一九六三六引云:“馬援眉目如畫?!庇[卷三六五引云:“馬援自還京師,數(shù)被進(jìn)見,為人須髯眉目如畫?!?br /> 〔三九〕“閑”,聚珍本作“嫻”。按二字通,義為熟練。
〔四0〕“出尚璽書,數(shù)日,黃門取頭虱章持入”,此三句原無,御覽卷五九四引,今據(jù)增補(bǔ)?!俺錾协t書”句有訛誤。聚珍本作“出尚書,盡數(shù)日,敕黃門取頭虱章特入”,首句、末句皆有訛誤。后漢書馬援傳王先謙集解引作“出付尚書,盡數(shù)日,敕黃門取頭虱章持入”,“出付尚書”一句,文義可通,似無誤。
〔四一〕“皆剃之”,此條記纂淵海卷一00、合璧事類別集卷九三亦引,字句微異。
〔四二〕“光武以馬援為伏波將軍”,建武十七年,以援為伏波將軍,南擊交址征側(cè)。事詳范曄后漢書馬援傳、通鑒卷四三。
〔四三〕“奏可”,此條書鈔卷一三一、御覽卷六八三、玉海卷八四、東漢會(huì)要卷九亦引,字句稍異。
〔四四〕“好事”,此二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九六六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四五〕“其味美于春夏筍”,此條記纂淵海卷九六亦引,字句較略。
〔四六〕“擊交址”,此三字原無,類聚卷九二、卷九三,御覽卷九二三、記纂淵海卷九七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四七〕“下澤車”,利于在澤間行走的短轂車。周禮冬官考工記云:“車人為車,……行澤者欲短轂,行山者欲長轂,短轂則利,長轂則安?!?br /> 〔四八〕“款段”,馬行遲緩貌。范曄后漢書馬援傳李賢注:“款猶緩也,言形段遲緩也?!?br /> 〔四九〕“致求盈余”,此句姚本、聚珍本作“求益盈余”,類聚卷九三引同。
〔五0〕“當(dāng)吾在浪泊、西里、烏間”,此句以下一段文字原無,御覽卷三九0引有,今據(jù)增補(bǔ)。姚本、聚珍本亦有此段文字,又書鈔卷一五一,類聚卷二、卷九二,御覽卷一五、卷九二三,記纂淵海卷九七,文選卷二八鮑照苦熱行李善注皆引此段文字,字句互有同異。此句原脫“西”字、“烏”字。按姚本云:“吾在浪泊、西里、烏間?!本壅浔驹疲骸拔嵩诶瞬础⑽骼?、塢間?!睍n卷一五一引云:“吾在浪泊、西里、塢間。”類聚卷二引云:“吾在浪泊、西里、烏閑?!苯駬?jù)增補(bǔ)“西”字、“烏”字。四庫全書考證云:“馬援謂官屬曰:‘吾在浪泊、西里、烏間?!础疄蹰g’,太平御覽及范書本傳俱無‘烏’字。恐是地名?!笨甲C所謂太平御覽,系指御覽卷一五。卷一五引云:“吾在浪泊、西里間?!?br /> 〔五一〕“熏”,類聚卷九二、御覽卷九二三、記纂淵海卷九七、文選卷二八鮑照苦熱行李善注引作“上”。
〔五二〕“烏鳶”,書鈔卷一五一引作“鳶飛”,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作“飛鳶”?!佰@跕”,范書李賢注云:“墮貌也。”
〔五三〕“馬援與兄子嚴(yán)敦書云”,馬援兄子嚴(yán)、敦并喜譏議,交通俠客。援時(shí)在交址,遂遣書相誡。
〔五四〕“龐伯高”,聚珍本作“龍伯高”,范曄后漢書馬援傳同。范書馬援傳載援書云:“龍伯高敦厚周慎,口無擇言,謙約節(jié)儉,廉公有威,吾愛之重之,愿汝曹效之?!睋?jù)范書馬援傳,伯高名述,京兆人,為山都長,后擢為零陵太守。
〔五五〕“杜季良”,范曄后漢書馬援傳載援書云:“杜季良豪俠好義,憂人之憂,樂人之樂,清濁無所失,父喪致客,數(shù)郡畢至,吾愛之重之,不愿汝曹效也?!奔玖济?,京兆人,為越騎司馬,見范書馬援傳。
〔五六〕“所謂畫虎不成反類狗也”,此條御覽卷七五0亦引,字句較略。
〔五七〕“蘇定”,為交址太守,逼反交址女子征側(cè),事見范曄后漢書南蠻西南夷傳。
〔五八〕“●目”,眇目細(xì)視。“討”,原誤作“計(jì)”,聚珍本作“討”,今據(jù)改正。
〔五九〕“臣援師事楊子阿”,此文義未完,其下當(dāng)有闕文。范曄后漢書馬援傳載援表云:“臣援嘗師事子阿,受相馬骨法?!贝司湎庐?dāng)據(jù)范書增補(bǔ)“受相馬骨法”一句。
〔六0〕“二”,聚珍本作“三”,范曄后漢書馬援傳同。
〔六一〕“朝見位次隨九卿之囗”,疑“之”字下脫“列”字。此條聚珍本作“援振旅還京師,賜車一乘”。書鈔卷一九引作“馬援振旅京師,賜車一乘”。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云:建武“二十年秋,振旅還京師,軍吏經(jīng)瘴疫死者十四五。賜援兵車一乘,朝見位次九卿”。
〔六二〕“墓”,御覽卷四三四引同,聚珍本作“葬”。按“葬”字是,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作“葬”。
〔六三〕“當(dāng)”,原誤作“尚”,聚珍本作“當(dāng)”,范曄后漢書馬援傳同,今據(jù)改正。
〔六四〕“劉尚”,原誤作“劉向”。聚珍本作“劉禹”。按類聚卷五九、御覽卷三五五引皆作“劉尚”,范曄后漢書馬援傳同。又范書光武帝紀(jì)、公孫述傳、來歙傳、祭遵傳、馬成傳、宋均傳、南蠻西南夷傳,司馬彪續(xù)漢書天文志、五行志,袁宏后漢紀(jì)卷八亦皆作“劉尚”。然范書來歙傳李賢注云:“東觀記、續(xù)漢書‘尚’字并作‘禹’?!?br /> 〔六五〕“矍鑠哉是翁也”,范曄后漢書馬援傳同,李賢注云:“東觀記作‘●哉是翁’。”聚珍本從之。然類聚卷一八、卷五九,御覽卷三五五、卷三八三引皆作“矍鑠哉是翁也”。
〔六六〕“二月到武陵臨鄉(xiāng)”,據(jù)范曄后漢書馬援傳,建武二十四年,援率軍擊武陵五溪蠻,“明年春,軍至臨鄉(xiāng)”。是此“二月”當(dāng)在建武二十五年。
馬廖〔一〕
廖少習(xí)易經(jīng),清約沈靜。援擊武溪無功,卒于師,廖不得嗣爵。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廖傳李賢注 馬廖、任傀皆從羽林監(jiān)遷虎賁中郎將。〔二〕御覽卷二四一
馬廖上疏長樂宮曰:〔三〕“夫改政移風(fēng),必有其本。長安語曰:‘城中好高髻,〔四〕四方高一尺。城中好廣眉,四方過半額?!参濉吵侵泻脧V袖,〔六〕四方用疋帛。’” 御覽卷三六四
司隸校尉梁松奏特進(jìn)防、光、廖、廖子豫,〔七〕三家奴婢千人,〔八〕兄弟父子并受爵土,榮顯冠世,多買京師膏腴美田,作大廬,近帶城郭,妨困小民。御覽卷八二一
〔一〕 “馬廖”,字敬平,馬援長子,范曄后漢書卷二四有傳。又見謝承后漢書卷一。
〔二〕 “馬廖、任傀皆從羽林監(jiān)遷虎賁中郎將”,范曄后漢書馬廖傳云:“少以父任為郎。明德皇后既立,拜廖為羽林左監(jiān)、虎賁中郎將?!薄叭慰保慈乌?,事詳范曄后漢書本傳。
〔三〕 “長樂宮”,此三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三七三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四〕 “城中好高髻”,此下二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三七三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五〕 “過”,聚珍本作“且”,范曄后漢書馬廖傳同。
〔六〕 “城中好廣袖”,此下二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八一八亦有,今據(jù)增補(bǔ)。范曄后漢書馬廖傳作“城中好大袖,四方全疋帛”。
〔七〕 “司隸校尉梁松奏特進(jìn)防、光、廖、廖子豫”,聚珍本注云:“范書梁松歿于顯宗永平四年,馬氏之?dāng)≡诿C宗建初八年,于時(shí)松歿已久,此文有誤?!?br /> 〔八〕 “三家奴婢千人”,此句原無,御覽卷五00引云:“司隸校尉梁松奏特進(jìn)馬防兄廖、廖子孫三家奴婢千人。”今據(jù)增補(bǔ)?!靶帧碑?dāng)為“光”之訛,“孫”當(dāng)為“豫”之訛。所謂“三家”,系指馬援子廖、防、光三家。聚珍本未輯此句。范曄后漢書馬防傳云:“防兄弟貴盛,奴婢各千人已上?!庇[卷四七0引東觀漢記馬防傳亦云防“兄弟奴婢各千人已上”。
馬防〔一〕
永平十五年,〔二〕上始欲征匈奴,與竇固等議出兵調(diào)度,皆以為塞外草美,可不須馬谷,〔三〕其各以?!菜摹彻痰葘⒈綗趸停?dāng)出塞上,請(qǐng)馬谷。上以固言前后相違,怒不與谷。皆言按軍出塞,無谷馬故事。馬防言:“當(dāng)與谷?!薄参濉成显唬骸昂我匝灾??”防對(duì)曰:“宣帝時(shí),五將出征,按其奏言:〔六〕‘匈奴候騎得漢馬矢,見其中有粟,知漢兵出,以故引去。’以是言之,馬當(dāng)與谷?!鄙仙破溆靡馕⒅?,〔七〕敕下調(diào)馬谷,防遂見親近?!舶恕秤[卷八九四 馬防征西羌,〔九〕上喜防功,〔一0〕令史官作頌,頌其功伐。書鈔卷一0二
章帝建初三年,〔一一〕馬防為車騎將軍、城門校尉,置掾史,位在九卿上,絕席,班同三事?!惨欢吃t封兄弟二人各六千戶,防為潁陽侯,〔一三〕特以前參醫(yī)藥,懃勞省闥,綏定西羌,〔一四〕以襄城羹亭千二百五十戶增防,〔一五〕身帶三綬,寵貴至盛?!惨涣秤[卷六八二
馬防,字公平,〔一七〕為光祿勛,宿衛(wèi)宮省。上數(shù)幸防府,賞賜飲食,行每日出?!惨话恕硶n卷五三
大予丞鮑鄴等上作樂事,下防。防奏言:“建初二年七月鄴上言,天子食飲,必順于四時(shí)五味,而有食舉之樂。所以順天地,養(yǎng)神明,求福應(yīng)也。今官雅樂獨(dú)有黃鐘,而食舉樂但有太簇,皆不應(yīng)月律,恐傷氣類??勺魇戮?,各應(yīng)其月氣。公卿朝會(huì),得聞月律,乃能感天,和氣宜應(yīng)。詔下太常評(píng)焉。太常上言,作樂器直錢百四十六萬,奏寢。今明詔復(fù)下,臣防以為可須上天之明時(shí),因歲首之嘉月,發(fā)太簇之律,奏雅頌之音,以迎和氣。”時(shí)以作樂器費(fèi)多,遂獨(dú)行十月迎氣樂也。〔一九〕隋書音樂志
馬防,字孝孫,拜執(zhí)金吾,〔二0〕性矜嚴(yán)公正,上言孝章,〔二一〕議多見用?!捕硶n卷五四
馬防子鉅,為常從小侯,六年正月齋宮中,上欲冠鉅,夜拜為黃門侍郎,〔二三〕御章臺(tái)下殿,陳鼎俎,自臨冠之。防兄弟奴婢各千人已上?!捕摹秤[卷五四0
馬防多牧馬畜,賦斂羌胡?!捕濉车鄄幌仓瑪?shù)加譴敕,所以禁遏甚備,由是權(quán)勢(shì)稍損,賓客亦衰。御覽卷六二七
〔一〕 “馬防”,馬援第三子,范曄后漢書卷二四有傳。又見華嶠后漢書卷一、張璠漢記。
〔二〕 “永平十五年”,此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八三七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三〕 “馬谷”,聚珍本作“谷馬”,御覽卷八三七引同。
〔四〕 “其各以”,此下有脫文,無從校補(bǔ)。
〔五〕 “當(dāng)與谷”,此句至“對(duì)曰”諸句原無,姚本、聚珍本亦未輯錄,御覽卷八三七引,今據(jù)增補(bǔ)?!爱?dāng)”字原誤作“常”,依文義校改。
〔六〕 “按其奏言”,此句原無,御覽卷八三七引,今據(jù)增補(bǔ)。姚本、聚珍本作“其奏言”,類聚卷九三引同。
〔七〕 “微致”,原作“微動(dòng)”,不成辭。御覽卷八三七引作“微致”,當(dāng)是,今據(jù)改正。聚珍本作“微至”。
〔八〕 “防遂見親近”,此條類聚卷八五亦引,字句較簡(jiǎn)略。
〔九〕 “馬防征西羌”,事在章帝建初二年。
〔一0〕“喜”,姚本同,聚珍本作“嘉”。
〔一一〕“章帝建初三年”,此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五二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據(jù)范曄后漢書馬防傳,肅宗即位,拜防中郎將,稍遷城門校尉。建初二年,金城、隴西羌皆反,拜防行車騎將軍事,率軍擊羌。明年,詔征防還,拜車騎將軍,城門校尉如故。
〔一二〕“班同三事”,此句原無,書鈔卷五二引云:“馬防,章帝建初三年,防為車騎將軍,班同三事?!焙苍沸聲砣疲骸榜R防班同三事?!苯駬?jù)增補(bǔ)。姚本有此句,聚珍本脫。水經(jīng)注卷二二引云:“漢封車騎將軍馬防為侯國,防城門校尉,位在九卿上,絕席?!弊志涫÷灶H多。
〔一三〕“詔封兄弟二人各六千戶,防為潁陽侯”,原無“兄弟二人各六千戶,防為”十字,姚本、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bǔ)。范曄后漢書馬防傳云:建初“四年,封防潁陽侯,光為許侯,兄弟二人各六千戶”。此二句類聚卷五一引作“馬防兄弟三人各六千戶,防為潁陽侯”,御覽卷一九九引作“封馬防兄弟三人各六千戶,為潁陽侯”,卷四七0引作“詔封防兄弟三人各三千戶,防為潁陽侯”,卷五一五引作“馬防兄弟二人皆各六千戶”,皆有訛脫。
〔一四〕“綏定西羌”,原無此句,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五一、御覽卷一九九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五〕“羹亭”,原作“美亭”,御覽卷一九九引同。姚本、聚珍本作“羹亭”,類聚卷五一引同,今從改。水經(jīng)注卷二一云:汝水又東南流徑不羹城南,其地為亭,“東觀漢記曰:‘車騎馬防以前參藥,勤勞省闥,增封侯國襄城羹亭千二百五十戶?!创送ひ病?。“千二百五十戶”,姚本、聚珍本作“一千二百戶”,類聚卷五一、御覽卷一九九引同。范曄后漢書馬防傳作“千三百五十戶”。
〔一六〕“身帶三綬,寵貴至盛”,記纂淵海卷七一引此二句。
〔一七〕“字公平”,范曄后漢書馬防傳云防字江平,書鈔卷五四、御覽卷二三七、翰苑新書卷三三引東觀漢記又云防字孝孫。
〔一八〕“行每日出”,此句有脫誤。其下原有“上征討四方,令防居守京師,撫百姓,治宮室,起學(xué)官”數(shù)句。按書鈔卷五三下條注文云:“續(xù)漢書:‘李通字次元,為光祿勛。時(shí)上征討四方,令通居守京師,撫百姓,治宮室,起學(xué)官。’”是書鈔卷五三所引東觀漢記“上征討四方”云云,系由下條誤入,今刪去不錄。
〔一九〕“時(shí)以作樂器費(fèi)多,遂獨(dú)行十月迎氣樂也”,此二句原無,范曄后漢書章帝紀(jì)李賢注引東觀漢記云:“馬防上言:‘圣人作樂,所以宣氣致和,順陰陽也。臣愚以為可因歲首發(fā)太簇之律,奏雅頌之音,以迎和氣?!瘯r(shí)以作樂器費(fèi)多,遂獨(dú)行十月迎氣樂也?!苯駬?jù)增補(bǔ)?!笆掠瓪鈽贰?,范書馬防傳作“十二月迎氣樂”。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據(jù)范書章帝紀(jì)李賢注所引輯錄。玉海卷六、卷一二、卷一0四亦引此條文字,卷六據(jù)隋書音樂志引,卷一二所引與范書李賢注同,卷一0四亦同李賢注,然又略有增補(bǔ)。
〔二0〕“拜執(zhí)金吾”,據(jù)范曄后漢書馬防傳,防未曾拜執(zhí)金吾,其弟光曾自越騎校尉遷執(zhí)金吾。
〔二一〕“上言孝章”,此句有訛誤。御覽卷二三七引作“上事處”,亦有誤。
〔二二〕“議多見用”,“議”原誤作“義”,今據(jù)御覽卷二三七、翰苑新書卷三三引改正。此條姚本作“馬防,字孝孫,拜金吾,性矜嚴(yán)公正,數(shù)言政事,多見采用”,系據(jù)陳禹謨刻本書鈔輯錄。聚珍本僅取姚本末三句,首句上補(bǔ)“防”字。萬花谷續(xù)集卷三亦引此條,字句較略。
〔二三〕“黃門侍郎”,原無“侍”字,初學(xué)記卷一二,御覽卷二0一、卷四七0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二四〕“防兄弟奴婢各千人已上”,此句原無,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bǔ)。御覽卷四七0引有此句,僅無“防”字。此條書鈔卷五八、初學(xué)記卷一四亦引,字句大同小異。
〔二五〕“賦斂羌胡”,書鈔卷四一僅引此一句。
馬光〔一〕
光遭母喪,哀慟感傷,形骸骨立。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防傳李賢注 馬光,字叔山,為衛(wèi)尉,上以光謹(jǐn)敕畏慎,特親異之。〔二〕書鈔卷五三
馬光,字叔山,監(jiān)越騎校尉。視事,帥厲吏士,〔三〕教習(xí)有方?!菜摹硶r(shí)五校尉令在北軍營中,光以為五校尉主禁兵武備,〔五〕所以宿衛(wèi)兩宮,不宜在一處,表請(qǐng)二校尉附北宮。詔書許越騎、射聲等治北宮。〔六〕書鈔卷六一
章帝與舅馬光詔曰:“朝送鹿膾,寧用飯也。” 御覽卷八六二
馬光,字叔山,拜太仆,視事減省諸費(fèi),歲千萬以上。書鈔卷五四
光前坐黨附竇憲,〔七〕歸國,為憲客奴所誣告。奴名玉當(dāng)。初,竇氏有事,玉當(dāng)亡,私從光乞,不與。恨去,懷挾欲中光。官捕得玉當(dāng),因告言光與憲有惡謀,光以被誣不能自明,乃自殺。光死后,憲他奴郭扈自出證明光、憲無惡言,光子朗上書迎光喪葬舊塋,詔許之。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防傳李賢注
〔一〕 “馬光”,馬援第三子,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援傳、馬防傳略載其事。
〔二〕 “特親異之”,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三〕 “視事,帥厲吏士”,此二句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六一凡四引東觀漢記馬光傳,其中兩引亦有此二句,今據(jù)增補(bǔ)。
〔四〕 “教習(xí)有方”,原無此句,姚本、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bǔ)。書鈔卷六一有一處引作“教習(xí)吾兵”。按姚本、聚珍本系據(jù)陳禹謨刻本書鈔。
〔五〕 “主禁兵武備”,此五字原無,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六一有一處引東觀漢記亦有此五字,今據(jù)增補(bǔ)。
〔六〕 “等”,姚本、聚珍本作“寺”。
〔七〕 “光前坐黨附竇憲”,此下三句原無,范曄后漢書和帝紀(jì)李賢注引,今據(jù)增補(bǔ)。此三句下李賢注尚引有“乃自殺”一句,因與下文重復(fù),今刪去。據(jù)范書和帝紀(jì),光自殺于永元六年二月。
馬客卿〔一〕
馬援子客卿,〔二〕幼而歧嶷,年六歲,能應(yīng)接諸公,專對(duì)賓客。嘗有死罪亡命者來過,客卿逃匿不令人知。外若訥而內(nèi)沉敏。〔三〕援甚奇之,〔四〕以為將相器,故以客卿字焉。御覽卷三八四
〔一〕 “馬客卿”,馬援第四子,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援傳附載其事??颓錇樽?,依史例當(dāng)以名標(biāo)目。因客卿名不可考,姑以字立目。袁宏后漢紀(jì)卷九云:“客卿幼而奇嶷。初,援南定百越,北征匈奴,謀議之士集于門下。客卿年六歲,能應(yīng)接諸公,專對(duì)賓客。嘗有死罪亡命者,客卿逃匿之,不令人知。援甚奇之,以為壯大必任將相,故以秦時(shí)官號(hào)字焉。”
〔二〕 “子”,原誤作“字”,聚珍本不誤,今據(jù)改正。
〔三〕 “內(nèi)”,原脫,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bǔ)。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云:客卿“外若訥而內(nèi)沉敏”。
〔四〕 “援”,原誤作“兄”,聚珍本不誤,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亦作“援”,今據(jù)改正。
馬嚴(yán)〔一〕
余卒時(shí),嚴(yán)七歲,依姊婿父九江連率平阿侯王述?!捕趁髂?,母復(fù)終,會(huì)述失郡,居沛郡。建武三年,余外孫右扶風(fēng)曹貢為梧安侯相,迎嚴(yán)歸,養(yǎng)視之。至四年,叔父援從車駕東征,過梧安,乃將嚴(yán)兄弟西。嚴(yán)年十三至雒陽,留寄郎朱仲孫舍,大奴步護(hù)視之也。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嚴(yán)傳李賢注 嚴(yán)從其故門生肆都學(xué)擊劍,習(xí)騎射。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嚴(yán)傳李賢注
從司徒祭酒陳元受春秋左氏?!踩撤稌虾鬂h書卷二四馬嚴(yán)傳李賢注
帝詔馬嚴(yán)留仁壽闥,與校書郎杜撫、班固定建武注記。〔四〕御覽卷一八四
顯宗拜馬嚴(yán)持兵長史,將北軍五校士、羽林兵三千人,屯西河美稷,衛(wèi)護(hù)南單于,聽置司馬、從事。牧守謁敬,同之將軍。敕嚴(yán)過武庫,〔五〕祭蚩尤,帝親御阿閣,〔六〕觀其士眾,時(shí)人榮之。御覽卷五二六
馬嚴(yán)拜御史中丞,〔七〕賜冠幘衣服車馬。嚴(yán)為司馬,職典蘭臺(tái),外營州牧,舉劾按章,申明舊典,奉法察舉,無所回避,百寮憚之?!舶恕硶n卷六二
馬嚴(yán),字威卿,為五官中郎將,邊境每有事,輒下嚴(yán)處便宜。上初立,汲汲欲知下情,引納嚴(yán),敕有所聞見輒言。帝令自今以往,諸上便宜封表,遣子以往,都使詣省門,帝自勞以手書。書鈔卷六三
馬嚴(yán)為陳留太守。〔九〕建初中,嚴(yán)病,遣功曹史李龔奉章詣闕。上親召見龔,〔一0〕問疾病形狀,以黃金十斤、葛縛佩刀、書刀、革帶付龔,〔一一〕賜嚴(yán),遣太醫(yī)送方藥?!惨欢愁惥劬砹?br /> 〔一〕 “馬嚴(yán)”,字威卿,馬援兄馬余之子,范曄后漢書卷二四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
〔二〕 “依姊婿父九江連率平阿侯王述”,據(jù)漢書元后傳載,成帝河平二年,王譚被封為平阿侯。譚卒,子仁嗣。仁卒,子術(shù)嗣,時(shí)為平帝元始三年。“王述”與“王術(shù)”為一人。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云:“援兄子婿王磐子石,王莽從兄平阿侯仁之子也?!眲t王述當(dāng)為馬嚴(yán)姊婿之昆弟,此云姊婿父,不可據(jù)。
〔三〕 “從司徒祭酒陳元受春秋左氏”,范曄后漢書馬嚴(yán)傳云:嚴(yán)“從平原楊太伯講學(xué),專心墳典,能通春秋左氏”。李賢注云:“東觀記曰從司徒祭酒陳元受之?!贝藯l即據(jù)李賢注,又參酌范書輯錄。
〔四〕 “與校書郎杜撫、班固定建武注記”,原脫“郎”字,聚珍本未脫,今據(jù)增補(bǔ)。范曄后漢書馬嚴(yán)傳云:“明德皇后既立,嚴(yán)乃閉門自守,猶復(fù)慮致譏嫌,遂更徙北地,斷絕賓客。永平十五年,皇后敕使移居洛陽。顯宗召見,……有詔留仁壽闥,與校書郎杜撫、班固等雜定建武注記?!贝藯l玉海卷一六九亦引,文字微異。
〔五〕 “武庫”,為藏兵器之所,令一人,秩六百石。
〔六〕 “阿”,范曄后漢書馬嚴(yán)傳李賢注云:“曲也?!?br /> 〔七〕 “馬嚴(yán)拜御史中丞”,此句合璧事類后集卷二五、翰苑新書卷一三引作“馬嚴(yán),字威卿,拜中丞”。范曄后漢書馬嚴(yán)傳云:“肅宗即位,征拜侍御史中丞?!?br /> 〔八〕 “百寮憚之”,此條姚本未輯錄,聚珍本作“拜中丞,嚴(yán)舉劾按章,申明舊典,奉法察舉,無所回避,百寮憚之”,脫漏頗多。
〔九〕 “馬嚴(yán)為陳留太守”,時(shí)在建初二年。
〔一0〕“親”,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四五、卷八一九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一〕“書刀”,姚本、聚珍本作“書帶”,誤。御覽卷三四五引云:“以黃金十斤、佩刀、書刀、革帶付龔?!庇窈>硪晃逡灰疲骸敖ǔ踔?,以佩刀、書刀賜馬嚴(yán)?!庇忠疲骸敖ǔ踔?,以書刀賜馬嚴(yán)?!苯钥勺C“書刀”二字是。
〔一二〕“遣太醫(yī)送方藥”,原無此句,御覽卷三四五引,今據(jù)增補(bǔ)。聚珍本亦有此句,句末增一“也”字。書鈔卷一九引云:“馬嚴(yán)病,并送方藥?!?br /> 馬融〔一〕
馬融與伯世書曰:〔二〕“憒憒愁思,猶不解懷。思在竹間,放狗逐麋。晚秋涉冬,大蒼出籠。〔三〕黃棘下菟,芼以干蔡。以送余日,茲樂而已?!庇[卷九二六 馬融才高博洽,為通儒,教養(yǎng)諸生,常有千數(shù)。涿郡盧植、北海鄭玄,皆其徒也。善鼓瑟,好吹笛,達(dá)生任性,不拘儒者之節(jié)。居宇器服,多存侈飾。常坐高堂,施絳紗帳,前授生徒,后列女樂,弟子以次相傳,鮮有入其室者?!菜摹秤[卷四九三
〔一〕 “馬融”,字季長,馬嚴(yán)第五子,范曄后漢書卷六0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三、司馬彪續(xù)漢書卷四、華嶠后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九亦略載其事。
〔二〕 “伯世”,謝伯世。類聚卷九一載馬融與謝伯世書。
〔三〕 “大蒼”,謂鷹。
〔四〕 “鮮有入其室者”,此條御覽卷八一六,記纂淵海卷四0、卷五一亦引,字句皆較簡(jiǎn)略。
馬棱〔一〕
從兄毅,張掖屬國都尉?!捕撤稌虾鬂h書卷二四馬棱傳李賢注 馬棱,字伯威,為廣陵太守,郡界常有蝗蟲傷谷,谷價(jià)貴。棱有威德,奏罷鹽官,振貧羸,薄賦稅,蝗蟲飛入海,化為魚蝦。興復(fù)陂湖,增歲租十余萬斛。〔三〕書鈔卷七五、類聚卷一00、御覽卷九四三、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棱傳李賢注
馬棱為會(huì)稽太守,詔詰會(huì)稽車牛不務(wù)堅(jiān)強(qiáng),車皆以桃枝細(xì)簟?!菜摹秤[卷七0八
〔一〕 “馬棱”,馬援族孫,范曄后漢書卷二四有傳。
〔二〕 “從兄毅,張掖屬國都尉”,范曄后漢書馬棱傳云:棱“少孤,依從兄毅共居業(yè),恩猶同產(chǎn)”。李賢注引東觀漢記云:“毅,張掖屬國都尉?!贝藯l即據(jù)李賢注,又酌取范書“從兄”二字輯錄。
〔三〕 “增歲租十余萬斛”,書鈔卷七五引云:“馬援為廣陵太守,郡界常有蝗蟲傷谷,援有威德,蝗蟲飛入海,化為魚蝦?!薄霸蹦恕袄狻弊种?。類聚卷一00引云:“馬棱為廣棱太守,郡連有蝗蟲,谷價(jià)貴。棱奏罷鹽官,振貧羸,薄賦稅,蝗蟲飛入海,化為魚蝦?!庇[卷九四三引云:“馬棱,字伯威,為廣陵太守,奏罷鹽官,賑貧羸,薄賦稅,蝗蟲飛入海,化為魚蝦?!狈稌虾鬂h書馬棱傳李賢注引云:“棱在廣陵,蝗蟲入江海,化為魚蝦,興彼陂湖,增歲租十余萬斛。”此條即綜合各書所引輯錄。事文類聚前集卷五,合璧事類卷二0、別集卷八七、別集卷九四,記纂淵海卷五、卷九九,玉海卷二三亦引,字句皆較簡(jiǎn)略。
〔四〕 “車皆以桃枝細(xì)簟”,“枝”字下書鈔卷一三三引有“竹”字。
朱勃
朱勃,〔一〕字叔陽,〔二〕年十二能誦詩、書。常候馬援兄況。勃衣方領(lǐng),能矩步,〔三〕辭言嫻雅。援裁知書,見之自失。況知其意,酌酒慰援曰:〔四〕“朱勃小器速成,智盡此耳,卒當(dāng)從汝稟學(xué),勿畏也?!辈炊?,右扶風(fēng)請(qǐng)?jiān)囀匚汲窃??!参濉臣霸疄閷④?,封侯,而勃位不過縣令。援后雖貴,常待以舊恩而卑侮之,勃愈自親。及援遇讒,唯勃能終焉。御覽卷五一五 朱勃上書理援曰:“八年,車駕討隗囂,豪強(qiáng)略城,酋羌煞吏,〔六〕唯獨(dú)狄道為國堅(jiān)守,士民饑饉,乃啖弩煮履?!财摺臣拿┛??!舶恕吃\如涌泉,勢(shì)如轉(zhuǎn)圓?!簿拧尘鹊箲抑保鎺淄鲋?。〔一0〕飛鳥跱衡,〔一一〕馬驚觸虎,物類相生,亦無不有?!薄n卷一五六
章帝下詔曰:“告平陵令、丞:縣人故云陽令朱勃,建武中以伏波將軍爵土不傳,上書陳狀,不顧罪戾,懷旌善之志,有烈士之風(fēng)。詩云:‘無言不讎,無德不報(bào)?!湟钥h見谷二千斛賜勃子若孫,勿令遠(yuǎn)詣闕謝?!薄》稌虾鬂h書卷二四馬援傳李賢注
〔一〕 “朱勃”,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援傳略載其事。
〔二〕 “字叔陽”,此句下聚珍本有“扶風(fēng)平陵人”一句。
〔三〕 “矩步”,原作“行步”,聚珍本作“矩步”,御覽卷四四二亦引作“矩步”。按當(dāng)作“矩步”,范曄后漢書馬援傳即作“矩步”,李賢注:“矩步者,回旋皆中規(guī)矩?!?br /> 〔四〕 “酌酒慰援曰”,此句上聚珍本有“乃自”二字,御覽卷四四二引同。
〔五〕 “試守”,暫時(shí)署理某官,以試其才能。漢制,一縣之宰可試守,試守一歲,如果稱職,則可即真,食其全俸。
〔六〕 “酋羌煞吏”,書鈔卷一三六引同,聚珍本作“酋長殺吏”,御覽卷三四八引作“羌反殺吏”。
〔七〕 “啖弩煮履”,御覽卷三四八引同。聚珍本作“煮履啖弩”,書鈔卷一三六引與聚珍本同。御覽卷四八六引作“啖弩煮履”。
〔八〕 “寄命漏刻”,原無此句,聚珍本有,御覽卷四八六引亦有此句,今據(jù)增補(bǔ)。
〔九〕 “援謀如涌泉,勢(shì)如轉(zhuǎn)圓”,此二句原無,御覽卷四四八、文選卷五六曹植王仲宣誄李善注引有,今據(jù)增補(bǔ)。聚珍本亦有此二句,惟“圓”作“規(guī)”。
〔一0〕“救倒懸之急,存幾亡之城”,此二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四八引亦有此二句,與范曄后漢書馬援傳同,今據(jù)增補(bǔ)。
〔一一〕“飛鳥跱衡”,此下四句原無,聚珍本有,文選卷一四顏延之赭白馬賦李善注亦有此四句,今據(jù)增補(bǔ)?!昂狻?,聚珍本誤作“沖”。
樊重
樊重,〔一〕字君云,世善農(nóng)稼,好貨殖?!捕秤[卷八二二 樊重治家產(chǎn)業(yè),起廬舍,高樓連閣,陂池灌注,竹木成林,六畜雜果,〔三〕檀漆桑麻,閉門成市。〔四〕類聚卷六五
樊重,字君云,南陽人。家素富,外孫何氏兄弟爭(zhēng)財(cái),重恥之,以田二頃解其忿訟?!参濉晨h中稱美,推為三老。年八十余終?!擦称渌厮儋J人間數(shù)百萬,〔七〕遺令焚削文契。債家聞?wù)呓詰M,爭(zhēng)往償之,諸子從敕,竟不肯受。御覽卷五九八
樊重,世祖即位,追尊樊氏,封為壽張敬侯。書鈔卷四七
〔一〕 “樊重”,范曄后漢書卷三二樊宏傳、袁宏后漢紀(jì)卷七略載其事。
〔二〕 “好貨殖”,此條類聚卷六五亦引,字句稍略。
〔三〕 “六畜雜果”,此下二句原無,御覽卷八二七引有,今據(jù)增補(bǔ)。姚本、聚珍本皆未輯此下二句。
〔四〕 “閉門成市”,初學(xué)記卷一八引云:“樊重素富,閉門成市?!?br /> 〔五〕 “訟”,此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九一引同,今據(jù)增補(bǔ)。
〔六〕 “終”,此字上御覽卷四九一引有“臨”字,以“臨終”二字作一句讀。
〔七〕 “素”,此字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一0四、御覽卷四九一引同,今據(jù)增補(bǔ)。
樊宏
樊宏,〔一〕字靡卿,拜光祿大夫,位特進(jìn)?!捕秤[卷四三0 樊宏封長羅侯,〔三〕建武十有三年,徙都尉,〔四〕封謝侯。十五年,徙封壽張侯,薨?!参濉硶n卷四八
樊宏為人謙慎,常誡其子曰:“富貴盈溢,未有能終者。天道惡滿而好謙,〔六〕前世貴戚皆明戒也。保身全己,豈不樂哉!”每當(dāng)朝會(huì),〔七〕迎期先到,俯伏待事,時(shí)至乃起。帝聞之,敕騶臨朝乃告,勿令豫到。及病困,車駕臨問其所欲言,宏頓首自陳:“無功享食大國,愿還壽張,食小鄉(xiāng)亭?!鄙媳瘋溲远辉S。御覽卷四二三
〔一〕 “樊宏”,樊重長子,范曄后漢書卷三二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 “拜光祿大夫,位特進(jìn)”,此為光武帝即位時(shí)事。此下尚引有以下一段文字:“宏為人謙慎,每當(dāng)朝會(huì),先到,俯伏待事,時(shí)至乃起。上聞之,敕騶臨朝乃告,勿令豫到?!币蚺c下文重復(fù),今刪去。
〔三〕 “樊宏封長羅侯”,時(shí)在建武五年。
〔四〕 “徙”,姚本、聚珍本作“從”。
〔五〕 “薨”,姚本、聚珍本無此字。據(jù)范曄后漢書樊宏傳載,宏卒于建武二十七年。
〔六〕 “天道惡滿而好謙”,此句至“豈不樂哉”數(shù)句原無,聚珍本有,類聚卷二三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御覽卷四五八引亦有此數(shù)句,惟“前世貴戚皆明戒也”句脫“皆”字。
〔七〕 “每當(dāng)朝會(huì)”,此句至“勿令豫到”數(shù)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二四三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御覽卷二四三引“每當(dāng)朝會(huì)”句脫“當(dāng)”字,“敕騶臨朝乃告”句脫“騶”字,而御覽卷四三0引皆未脫。
樊鯈
樊鯈,〔一〕字長魚,事后母至孝,〔二〕母常病癰,鯈晝夜匍伏,不離左右,至為吮癰?!踩秤[卷四一二 樊鯈至孝,母終,上遣中黃門朝暮餐食?!菜摹澄倪x卷五九沈約齊故安陸昭王碑文李善注
野王獻(xiàn)甘膠、膏餳,每作大發(fā),〔五〕吏以為饒利。樊鯈知之,臨薨奏焉。御覽卷八五二
〔一〕 “樊鯈”,樊宏長子,范曄后漢書卷三二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袁宏后漢紀(jì)卷一0亦略載其事。初學(xué)記卷一七引云:“雍倏,字長魚,事母至孝,母嘗病□,倏晝夜匍伏,不離左右,至為吮□?!币Ρ尽⒕壅浔景选百俊弊终鳌磅崱?,然不知改“雍”作“樊”,遂使姚本、聚珍本皆誤以樊鯈、雍鯈為二人。姚本于雍鯈傳注云:“范書闕?!本壅浔疽嘀糜乎嵱跁r(shí)代不可考之列。
〔二〕 “后”,原脫,永樂大典卷六六二、卷一0八一二引亦脫此字。聚珍本有,御覽卷七四二引亦有,范曄后漢書樊鯈傳同,今據(jù)增補(bǔ)。
〔三〕 “癰”,永樂大典卷一0八一二引同,御覽卷七四二、永樂大典卷六六二引作“嗽”。
〔四〕 “上遣中黃門朝暮餐食”,范曄后漢書樊鯈傳云:鯈“事后母至孝,及母卒,哀思過禮,毀病不支,世祖常遣中黃門朝暮送饘粥”。
〔五〕 “每作大發(fā)”,此句范曄后漢書樊鯈傳作“每輒擾人”。
樊梵
樊梵,〔一〕字文高,為尚書郎,〔二〕每當(dāng)直事,〔三〕常晨駐車待漏?!菜摹畴m在閑署,冠劍不解于身。每齋祠,恐失時(shí),乃張燈俯伏?!参濉碁槔啥龤q,〔六〕未嘗被奏,三署服其慎重?!财摺秤[卷二一五
〔一〕 “樊梵”,樊鯈第三子,范曄后漢書樊鯈傳略載其事。
〔二〕 “尚書”,此二字原脫,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三0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三〕 “當(dāng)”,原誤作“嘗”,姚本、聚珍本作“當(dāng)”,書鈔卷三六、卷六0,類聚卷六八,御覽卷二、卷四三0,海錄碎事卷一二,文選卷五九沈約齊故安陸昭王碑文李善注引同,今據(jù)改正。
〔四〕 “常晨駐車待漏”,原無“常晨”二字,書鈔卷六0、玉海卷一一引同。而類聚卷六八、御覽卷二、海錄碎事卷一二、文選卷五九沈約齊故安陸昭王碑文李善注引云“常晨駐車待漏”,皆有“常晨”二字,今據(jù)增補(bǔ)。聚珍本作“常晨駐馬待漏”,御覽卷四三0引同。
〔五〕 “乃”,此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三0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六〕 “二十三歲”,書鈔卷三六、卷六0引作“二十歲”。按“二十三歲”是。范曄后漢書樊鯈傳云:“梵字文高,為郎二十余年?!?br /> 〔七〕 “三署”,范曄后漢書和帝紀(jì)云:“元興元年春正月戊午,引三署郎召見禁中?!崩钯t注引漢官儀云:“三署謂五官署也,左、右署也,各置中郎將以司之?!薄吧髦亍?,聚珍本作“慎也”,書鈔卷六0引同,而卷三六引作“重慎”。
樊準(zhǔn)
樊準(zhǔn),〔一〕字幼陵,為州從事,〔二〕臨職公正,〔三〕不發(fā)私書,世稱冰清?!菜摹硶n卷三七 樊準(zhǔn)見當(dāng)世學(xué)者少懼,〔五〕先王道術(shù)陵遲,乃上疏曰:〔六〕“光武受命中興之初,〔七〕群雄擾于冀州,旌旗亂于大澤,然猶投戈講學(xué),息馬論道。孝明皇帝尤垂意于經(jīng)學(xué),即位刪定乖疑,〔八〕稽合圖讖,封師太?;笜s為關(guān)內(nèi)侯,親自制作五行章句,每享射禮畢,〔九〕正坐自講,諸儒并聽,四方欣欣。是時(shí)學(xué)者尤盛,〔一0〕冠帶搢紳游辟雍,觀化者以億計(jì)?!薄∮[卷六一三
樊準(zhǔn),字幼陵,〔一一〕為御史中丞,執(zhí)憲御下,舉正非法,百僚震悚?!惨欢硶n卷六二
樊準(zhǔn)拜尚書令,沈深博雅,〔一三〕明習(xí)漢家故事?!惨凰摹持苊芪飞??!惨晃濉硶n卷五九
〔一〕 “樊準(zhǔn)”,樊宏族曾孫,范曄后漢書卷三二有傳,“準(zhǔn)”作“準(zhǔn)”。李賢注云:“‘準(zhǔn)’或作‘準(zhǔn)’?!币Ρ景逊疁?zhǔn)和樊準(zhǔn)誤分為二人,樊準(zhǔn)列于卷四,樊準(zhǔn)列于卷七,謬甚。
〔二〕 “為州從事”,書鈔卷七三、御覽卷二六五引同,姚本、聚珍本作“為別駕從事”,系據(jù)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七三所引輯錄。
〔三〕 “臨職”,書鈔卷七三引作“堅(jiān)直”。
〔四〕 “世稱冰清”,此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七三引同,今據(jù)增補(bǔ)。此條書鈔卷七七亦引,字句較為簡(jiǎn)略。
〔五〕 “懼”,聚珍本作“憫”。
〔六〕 “乃上疏曰”,鄧太后臨朝,儒學(xué)陵替,樊準(zhǔn)乃上此疏。
〔七〕 “光武”,此二字下聚珍本有“皇帝”二字。
〔八〕 “孝明皇帝尤垂意于經(jīng)學(xué),即位刪定乖疑”,此二句聚珍本作“孝明皇帝尤垂情古典,游意經(jīng)藝,刪定乖疑”。
〔九〕 “畢”,原脫,依文義當(dāng)有此字。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0〕“尤”,聚珍本作“大”。
〔一一〕“幼陵”,原誤作“初陵”,書鈔卷三六、御覽卷二二五引皆不誤,今據(jù)改正。
〔一二〕“悚”,書鈔卷三六、御覽卷二二五引同,姚本、聚珍本作“栗”,系據(jù)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三六所引輯錄。
〔一三〕“沈深博雅”,聚珍本無此句。
〔一四〕“明習(xí)漢家故事”,原脫“家”字,姚本、聚珍本有,初學(xué)記卷一一、類聚卷四八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肮省弊忠Ρ?、聚珍本作“舊”,類聚卷四八引亦作“舊”,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五九、初學(xué)記卷一一、御覽卷二一0引作“故”。
〔一五〕“周密畏慎”,此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四八、御覽卷二一0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陰睦〔一〕
建武三年,〔二〕追尊貴人父睦為宣恩侯。睦,皇后父也。書鈔卷四七
〔一〕 “陰睦”,南陽新野人,光烈陰皇后父,范曄后漢書卷一0光烈陰皇后紀(jì)略載其事,“睦”字作“陸”。李賢注云:“東觀記:‘有陰子公者,生子方,方生幼公,公生君孟,名睦,即后之父也?!袷辣尽馈鳌憽??!?br /> 〔二〕 “三年”,聚珍本作“二年”。據(jù)范曄后漢書光烈陰皇后紀(jì),建武九年,下詔追尊陰陸為宣恩哀侯。
陰識(shí)
陰識(shí)為執(zhí)金吾,〔一〕居位數(shù)十年,與賓客語,不及國家,其重慎如此?!捕秤[卷四三0 陰識(shí)為執(zhí)金吾,入則造也?!踩硶n卷五四
〔一〕 “陰識(shí)”,字次伯,陰睦長子,范曄后漢書卷三二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袁宏后漢紀(jì)卷七亦略載其事。
〔二〕 “其重慎如此”,此條書鈔卷五四亦引,字句稍有不同。
〔三〕 “入則造也”,此句有脫文。姚本、聚珍本皆無此條。
陰興
陰興,〔一〕字君陵,為期門仆射,從上出入,常操小蓋,疾風(fēng)暴雨,屏翳左右,泥涂隘狹,自投車下,脫蔥解履,涉淖至膝?!捕秤[卷三八六 上欲封陰興,〔三〕置印綬于前,興固讓曰:“臣未有先登陷陣之功,而一家數(shù)人并蒙爵土,令天下觖望,誠不愿?!薄菜摹车奂闻d之讓,不奪其志?!参濉秤[卷四二四
陰興,字君陵,盡忠竭思,其無益于國,雖在骨肉,不以私好害公義。與張宗、鮮于褒不相善,〔六〕而知其有用,猶稱其所長而薦之?!财摺硰堛?、杜禽之徒與興厚善,〔八〕以其華而少實(shí),私貨以財(cái),終不為言,是以世稱其忠平。御覽卷四二九
興夫人薨,會(huì)葬,詔使五官中郎將持節(jié)至墓賜印綬,詔追封加謚興曰鲖陽翼侯。書鈔卷四七
初,陰氏世奉管仲之祀于邑,謂之“相君子”。至子方,以累積恩德,為神所饗,臘日晨炊于灶,神見,再拜受慶。時(shí)有黃羊,因以祠之。自是富殖百萬,田至七百頃。后世子孫,常以臘日奉祠灶神以黃羊?!簿拧愁惥劬戆耍?br /> 〔一〕 “陰興”,陰睦次子,范曄后漢書卷三二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袁宏后漢紀(jì)卷七亦略載其事。
〔二〕 “膝”,聚珍本作“踝”。
〔三〕 “陰興”,原誤作“樊興”。
〔四〕 “誠不愿”,聚珍本未輯此句。范曄后漢書陰興傳作“至誠不愿”。袁宏后漢紀(jì)卷七作“臣誠不愿”。
〔五〕 “不奪其志”,此條書鈔卷四八、類聚卷五一、御覽卷二0一亦引,字句微異。
〔六〕 “與張宗、鮮于褒不相善”,此句姚本、聚珍本作“與同郡張宗、上谷鮮于褒不相好”,與范曄后漢書陰興傳同?!吧啤弊衷`作“喜”,書鈔卷三七引云“與張宗、鮮于褒不相善”,今據(jù)改。
〔七〕 “薦”,書鈔卷三七引同,姚本、聚珍本作“達(dá)”,與范曄后漢書陰興傳同。
〔八〕 “張汜、杜禽之徒與興厚善”,書鈔卷三七引同,惟“與興”二字作“興與”?!皬堛帷倍稚弦Ρ?、聚珍本有“友人”二字,與范曄后漢書陰興傳同。
〔九〕 “常以臘日奉祠灶神以黃羊”,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按風(fēng)俗通義祀典篇云:“漢記:‘南陽陰子方積恩好施,喜祀灶,臘日晨炊而灶神見,再拜受神,時(shí)有黃羊,因以祀之。其孫識(shí),執(zhí)金吾,封原鹿侯;興,衛(wèi)尉,鲖陽侯。家凡二侯,牧守?cái)?shù)十。其后子孫常以臘日祀灶以黃羊?!薄皾h記”,即指東觀漢記。所引與類聚卷八0略有不同。
陰傅
陰傅封隱強(qiáng)侯?!惨弧称吣?,以隱強(qiáng)屬西,〔二〕徙封于丹陽,為期思侯。〔三〕書鈔卷四八
〔一〕 “陰傅”,陰興第二子,范曄后漢書卷三二陰興傳略載其事。“傅”字范書作“博”?!半[強(qiáng)侯”,姚本、聚珍本作“□強(qiáng)侯”,范書同,李賢注云:“□強(qiáng),縣屬汝南郡,在□水之北?!标幐涤谟榔皆攴怆[強(qiáng)侯。
〔二〕 “以隱強(qiáng)屬西”,此下有闕文。
〔三〕 “徙封于丹陽,為期思侯”,聚珍本注云:“司馬彪郡國志□強(qiáng)、期思并屬汝南郡,丹陽無期思地,此文有誤。”
卷十三 傳八
東觀漢記卷十三
傳八
卓茂
卓茂,〔一〕字子康,〔二〕南陽人也。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范尚書讓吏部封侯第一表李善注 卓茂為丞相史,〔三〕嘗出,道中有人認(rèn)茂馬者。茂問失馬幾日,〔四〕對(duì)曰:“月余矣?!泵唬骸叭淮笋R畜已數(shù)年?!彼旖怦R與之,曰:“即非所失,幸至丞相府還我?!蹦瞬酵燔嚾?。后馬主自得馬,〔五〕慚愧詣府,叩頭謝歸焉?!擦愁惥劬砭湃?br /> 卓茂,字子康,南陽人。遷密令,視民如子,口無惡言,吏民親愛而不忍欺之。民嘗有言部亭長受其米肉遺者,〔七〕茂問之曰:“亭長從汝求乎?為汝有事屬之而受乎?〔八〕將平居以恩意遺之乎?”民曰:“往遺之耳。”茂曰:“遺之而受,何故言耶?”民曰:“竊聞賢明之君,〔九〕使民不畏吏,吏不取民。今我畏吏,是以遺之。”茂曰:“凡人所以貴于禽獸者,以有仁愛,知相敬事也。今鄰里尚致饋,此乃相親,況吏民乎?凡人之生,群居雜處,故有經(jīng)紀(jì)禮義以相交接。汝獨(dú)不欲修之,寧能高飛遠(yuǎn)去,不在人間耶?亭長素為善吏,〔一0〕歲時(shí)遺之,禮也?!泵裨唬骸捌埲绱?,律何故禁之?”茂笑曰:“律設(shè)大法,禮從人情。今我以禮教汝,必?zé)o怨惡。以律治汝,何所措其手足乎?”時(shí)天下大蝗,河南二十余縣皆被其災(zāi),獨(dú)不入密界。督郵言之,〔一一〕太守不信,自出按行,〔一二〕見乃服焉。御覽卷二六七
守令與茂并居,久之,吏人不歸往守令?!惨蝗撤稌虾鬂h書卷二五卓茂傳李賢注
是時(shí)王莽秉政,置大司農(nóng)六部丞,勸課農(nóng)桑,遷茂為京部丞,密人老少皆涕泣隨送?!惨凰摹撤稌虾鬂h書卷二五卓茂傳李賢注
上初即位,先訪求茂,〔一五〕茂謁見,時(shí)年七十余矣。〔一六〕建武元年詔曰:“故密令卓茂,束身自脩,執(zhí)節(jié)淳固,斷斷無他,其心休休焉。夫士誠能為人所不能為,則名冠天下,當(dāng)受天下重賞。故武王誅紂,封比干之墓,表商容之閭。今以茂為太傅,封褒德侯,〔一七〕賜安車一乘,衣一襲,金五百斤。”〔一八〕御覽卷二0一
茂為人恬蕩樂道,惟實(shí)不為華貌,行己在于清濁之間,自束發(fā)至白首,與人未嘗有爭(zhēng)競(jìng)。范曄后漢書卷二五卓茂傳李賢注
〔一〕 “卓茂”,范曄后漢書卷二五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
〔二〕 “字子康”,原誤作“字子容”,聚珍本作“字子康”,書鈔卷五二,御覽卷二0六、卷二六七引亦作“字子康”,與范曄后漢書卓茂傳同,今據(jù)改正。
〔三〕 “丞相史”,時(shí)孔光為丞相,茂為孔光府史??坠鉃樨┫嗍窃诎У勰觊g。
〔四〕 “茂問失馬幾日”,此句御覽卷四九一引作“茂問亡馬幾時(shí)乎”。
〔五〕 “后馬主自得馬”,此句聚珍本作“后日馬主自得其馬”,御覽卷四九一引同。
〔六〕 “慚愧詣府,叩頭謝歸焉”,此二句原作“慚愧詣茂”,今據(jù)聚珍本、御覽卷四九一引校改。
〔七〕 “部亭長”,即所部亭長。
〔八〕 “屬”,讀作“囑”。
〔九〕 “明”,范曄后漢書卓茂傳同,聚珍本作“圣”。
〔一0〕“亭長素為善吏”,此下三句原無,御覽卷八六三引,今據(jù)增補(bǔ)。聚珍本亦有此下三句,但連綴于上文“知相敬事也”句下。今據(jù)范曄后漢書卓茂傳置此。
〔一一〕“督郵”,漢制,郡監(jiān)屬縣,設(shè)五部,部有督郵掾,以察諸縣。見司馬彪續(xù)漢書百官志。
〔一二〕“行”,原誤作“幸”,聚珍本作“行”,范曄后漢書卓茂傳同,今據(jù)改正。
〔一三〕“吏人不歸往守令”,此條上有闕文。范曄后漢書卓茂傳云:茂“遷密令,……初,茂到縣,有所廢置,吏人笑之,鄰城聞?wù)呓则科洳荒?。河南郡為置守令,茂不為嫌,理事自若。?shù)年,教化大行,道不拾遺”。可見此條上當(dāng)有“河南郡為置守令”一句。姚本、聚珍本已增入。聚珍本將此條連綴于上條“視民如子”句前。
〔一四〕“密人老少皆涕泣隨送”,此條全為范曄后漢書卓茂傳中文字,李賢于此段文字下注云:“王莽攝政,置大司農(nóng)部丞十三人,人部一州,勸課農(nóng)桑。今書及東觀記并言六部?!睆睦钯t注來看,東觀漢記卓茂傳當(dāng)有王莽秉政,茂為京部丞事,今摘錄范書文句編次于此。范書文句雖然未必與東觀漢記盡符,但亦不會(huì)相去太遠(yuǎn)。
〔一五〕“上初即位,先訪求茂”,此二句原無,御覽卷七一0引,今據(jù)增補(bǔ)。“求”字下御覽引有“賢”字,系衍文,今刪去。
〔一六〕“茂謁見,時(shí)年七十余矣”,此二句原無,御覽卷二0六引,今據(jù)增補(bǔ)。御覽引原無“時(shí)”字、“矣”字,范曄后漢書卓茂傳李賢注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七〕“褒德侯”,書鈔卷四八、卷一二九,御覽卷七一0引皆同。范曄后漢書卓茂傳作“褒德侯”,李賢注云:“東觀記、續(xù)漢書皆作‘宣德侯’?!本壅浔尽⒂[卷二0六引東觀漢記、書鈔卷五二引應(yīng)劭漢官皆作“宣德侯”。疑東觀漢記傳本有作“褒德侯”者,也有作“宣德侯”者。
〔一八〕“金五百斤”,范曄后漢書卓茂傳作“絮五百斤”。似以范書為是。此條書鈔卷一九、記纂淵海卷七一亦引,字句極略。聚珍本作“光武即位,先訪求茂,茂時(shí)年七十余矣。詔封茂宣德侯,以茂為太傅,賜幾杖、安車一乘”。事類賦卷一四引作“光武拜密令卓茂為太傅,封褒德侯,賜之幾杖”。
魯恭
魯恭,〔一〕字仲康,扶風(fēng)人。父建武初為武陵太守,〔二〕卒官。時(shí)恭年十二,弟丕年七歲,〔三〕晝夜號(hào)踴不絕聲,郡中賻贈(zèng)無所受。及歸服喪,禮過成人。耽思閉門講誦,〔四〕兄弟雙高。太尉趙喜聞魯恭志行,〔五〕每歲時(shí)遣子送米肉,辭讓不敢當(dāng)。恭憐丕小,欲先就其名,〔六〕讬疾不仕???shù)以禮請(qǐng),謝不肯應(yīng)。母強(qiáng)遣之,〔七〕恭不得已而行,〔八〕因留新豐教授。丕舉秀才,〔九〕恭乃始為郡吏。〔一0〕御覽卷五一五 魯恭為中牟令,宿訟許伯等爭(zhēng)陂澤田,積年州郡不決。恭平理曲直,各退自相責(zé)讓。文選卷五九沈約齊故安陸昭王碑文李善注
魯恭為中牟令,時(shí)郡國螟傷稼,犬牙緣界,不入中牟。河南尹袁安聞之,疑其不實(shí),使仁恕掾肥親往察之?!惨灰弧彻щS行阡陌,俱坐桑下,有雉過止其傍,傍有童兒。親曰:“何不捕之?”兒言“雉方將鶵”。親嘿然有頃,與恭訣曰:〔一二〕“所以來者,〔一三〕欲察君之治跡耳。今蟲不犯境,此一異也。化及鳥獸,此二異也。豎子有仁心,三異也。府掾久留,〔一四〕擔(dān)擾賢者?!本咭誀畎装??!惨晃濉愁惥劬硪唬埃?br /> 帝時(shí)伐匈奴,魯恭上疏諫曰:〔一六〕“竊見竇憲、耿秉,銜使奉命,〔一七〕暴師于外。陛下親勞,憂在軍役,誠欲以安定邊陲,為民除害。臣思之,未見其便。數(shù)年以來,民食不足,國無蓄積,〔一八〕盛春興發(fā),〔一九〕擾動(dòng)天下,妨廢農(nóng)時(shí),以事夷狄,非所以垂意于中國,憫念民命也。”御覽卷四五三
魯恭上疏曰:“舉無遺策,動(dòng)不失其中?!薄捕啊澄倪x卷五三陸機(jī)辯亡論李善注
五月姤卦用事。〔二一〕范曄后漢書卷二五魯恭傳李賢注
〔一〕 “魯恭”,范曄后漢書卷二五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一四、卷一六亦略載其事。
〔二〕 “建武初”,此三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八四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范曄后漢書魯恭傳云:恭“父某,建武初為武陵太守,卒官”。
〔三〕 “丕”,原誤作“平”,下同,聚珍本不誤,范曄后漢書魯恭傳亦不誤,今據(jù)改。
〔四〕 “耽思閉門講誦”,此下二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二五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耽思”上下脫漏二字,“耽思”與所脫二字原為四字句,其下“閉門講誦”為另一四字句。
〔五〕 “太尉趙喜聞魯恭志行”,此下三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八六三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此三句御覽卷四二五引作“太尉趙喜歲時(shí)遺子送米肉,辭讓不受”,“遺”乃“遣”字之誤。“趙喜”,聚珍本作“趙□”,范曄后漢書本傳亦作“趙□”。按“喜”、“□”,古今字。
〔六〕 “欲先就其名”,此句上原衍“不”字,文義全非。聚珍本無,御覽卷四一六引亦無,今據(jù)刪。范曄后漢書魯恭傳云:“恭憐丕小,欲先就其名,讬疾不仕?!?br /> 〔七〕 “母強(qiáng)遣之”,原脫“遣”字,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一六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八〕 “行”,聚珍本同,御覽卷四一六引作“西”,與范曄后漢書魯恭傳相合。
〔九〕 “丕舉秀才”,聚珍本同,御覽卷四一六引作“丕舉方正”。此句上聚珍本有“建初中”一句。范曄后漢書魯恭傳云:“建初初,丕舉方正?!本壅浔尽敖ǔ踔小币痪洌磽?jù)此改補(bǔ)。
〔一0〕“恭乃始為郡吏”,此條御覽卷三八四亦引,只有“禮過成人”以上諸句。
〔一一〕“仁恕掾”,范曄后漢書魯恭傳李賢注:“主獄,屬河南尹,見漢官儀?!?br /> 〔一二〕“親嘿然有頃,與恭訣曰”,原僅有“親”、“曰”二字,其他七字聚珍本有,御覽卷九一七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昂佟?,與“默”字同,聚珍本已改作“默”。
〔一三〕“所以來者”,聚珍本同,文選卷三六王融永明十一年策秀才文李善注、卷五九沈約齊故安陸昭王碑文李善注引皆同,獨(dú)御覽卷九一七引作“本來考君界有無蟲耳”,似非原書舊文。
〔一四〕“府掾久留”,此下二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九一七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五〕“具以狀白安”,此句聚珍本作“因還府具以狀白安”,御覽卷九一七引同,僅無“具”字。此條類聚卷九0亦引,文字簡(jiǎn)略。
〔一六〕“魯恭”,其下原有“王”字,顯系衍文,聚珍本無,今據(jù)刪。
〔一七〕“銜”,原作“御”,“御使”,不成詞。聚珍本作“銜”,今據(jù)改。
〔一八〕“蓄”,此字原脫,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魯恭傳同,今據(jù)增補(bǔ)。
〔一九〕“發(fā)”,此字原脫,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魯恭傳有“今乃以盛春之月,興發(fā)軍役,擾動(dòng)天下”云云諸語,可見聚珍本補(bǔ)“發(fā)”字是正確的,今從之。
〔二0〕“動(dòng)不失其中”,魯恭上疏頗多,此疏不見范曄后漢書魯恭傳,又疏前后語闕,無從判斷此疏為何時(shí)所上。此條文選卷五六曹植王仲宣誄李善注亦引,文字全同。
〔二一〕“五月姤卦用事”,范曄后漢書魯恭傳載,和帝末年,下令麥秋得案驗(yàn)薄刑,而州郡好以苛察為政,遂以盛夏斷獄。魯恭上疏諫止。此語即為疏中語。范書魯恭傳節(jié)錄此疏,可參閱。李賢注云:“姤卦巽下干上,初六,一陰爻生,五月之卦也?!?br /> 魯丕
魯丕,〔一〕字叔陵,專心于學(xué),朝夕孜孜,〔二〕兼通五經(jīng),〔三〕為當(dāng)世大儒。拜趙相,〔四〕為政尚寬惠禮讓,雖有官,不廢教授,門人常有數(shù)百,關(guān)東號(hào)曰“五經(jīng)復(fù)興魯叔陵”?!参濉硶n卷一00 和帝召諸儒,魯丕與侍中賈逵、尚書令黃香等相難數(shù)事,〔六〕帝善丕對(duì),罷朝,特賜官幘履□。〔七〕書鈔卷一三六
〔一〕 “魯丕”,范曄后漢書卷二五魯恭傳附有魯丕傳。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jì)卷一六亦略載魯丕事。
〔二〕 “專心于學(xué),朝夕孜孜”,原無此二句,書鈔卷六七引有,今據(jù)增補(bǔ)。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性沈深好學(xué),孳孳不倦”。按此二句非東觀漢記舊文,姚本從范曄后漢書魯丕傳中摘補(bǔ),聚珍本又抄自姚本。
〔三〕 “兼通五經(jīng)”,此句下姚本、聚珍本有“以魯詩、尚書教授”。按范曄后漢書魯丕傳云:丕“兼通五經(jīng),以魯詩、尚書教授,為當(dāng)世名儒”。姚本、聚珍本所增一句,即本于此。
〔四〕 “拜趙相”,此下五句原無,御覽卷二四八引有,今據(jù)增補(bǔ)。此五句姚本作“拜趙相,門生就學(xué)者百余人”,與范曄后漢書魯丕傳全同。聚珍本“不廢教授”句脫“授”字,“門人常有數(shù)百”句與姚本同,其余文字與御覽卷二四八所引無異。
〔五〕 “五經(jīng)復(fù)興魯叔陵”,此條書鈔卷九六兩引,御覽卷六一五亦引,文字均較簡(jiǎn)略。
〔六〕 “和帝召諸儒,魯丕與侍中賈逵、尚書令黃香等相難數(shù)事”,原無“尚書令黃香”五字,類聚卷七0引有,今據(jù)增補(bǔ)。御覽卷六九七引有“黃香”二字,脫“尚書令”三字?!跋嚯y”,謂以經(jīng)義互相問難。
〔七〕 “特賜官幘履□”,“特”字下御覽卷六九七引有“頒”字。范曄后漢書魯丕傳云:永元十一年,“和帝因朝會(huì),召見諸儒,丕與侍中賈逵、尚書令黃香等相難數(shù)事,帝善丕說,罷朝,特賜冠幘履□一襲”。事又見通鑒卷八四。姚本、聚珍本皆以此條入和帝紀(jì),字句與此微異。
魏霸
魏伯,〔一〕字喬卿,〔二〕濟(jì)陰人也。建初中為郎。伯孤兄弟子來候,伯以所乘車馬遣送之。歸至成皋,〔三〕郎官有乘皂蓋車者,見兄子乘車,疑而格殺之。伯聞悲淚,晝夜泣涕,生病。〔四〕書鈔卷一三九 魏霸,字喬卿,為鉅鹿太守,〔五〕妻子不到官舍。常念兄嫂在家勤苦,己獨(dú)專樂,〔六〕故掌服□糲,不食魚肉之味,婦親蠶桑,服機(jī)杼,子躬耕農(nóng),與兄弟子同苦樂,不得有異。鄉(xiāng)里慕其行,化之。〔七〕御覽卷五一五
魏霸為鉅鹿太守,霸性清約質(zhì)樸,為政寬恕,正色而已,不求備于人。掾吏有過,輒私責(zé)數(shù),不改,休罷之,終不暴揚(yáng)其惡。御覽卷二六0
魏霸,字叔卿,為將作大匠,〔八〕吏皆懷恩,人自竭節(jié)作業(yè),無譴過?!簿拧硶n卷五四
魏霸延平元年仕為光祿大夫,妻死,〔一0〕長兄更為娶妻。〔一一〕妻至官舍,〔一二〕霸笑曰:“年老,兒子備具,何用空養(yǎng)他家老嫗為?”即自入拜其妻,手奉案前跪。霸曰:〔一三〕“夫人視老夫復(fù)何中空,〔一四〕而遠(yuǎn)失計(jì)義,〔一五〕不敢相屈?!薄惨涣臣窗荻?。妻慚求去,〔一七〕遂送還之。書鈔卷八五
〔一〕 “魏伯”,范曄后漢書卷二五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一四亦略載其事?!安?,與“霸”字同。
〔二〕 “字喬卿”,聚珍本注云:“一本作‘字延年’。”御覽卷四九一引云“魏霸字延年,仕為光祿大夫”,書鈔卷五四又引云“魏霸字叔卿”,皆不可據(jù)信。按御覽卷七一0引云:“魏霸延平元年仕為光祿大夫。”御覽卷四九一所引“魏霸字延年,仕為光祿大夫”二句,疑即由東觀漢記這段文字脫誤而成。范曄后漢書魏霸傳載霸字喬卿,初學(xué)記卷一七引謝承后漢書亦載霸字喬卿,可證“喬卿”二字不誤。
〔三〕 “歸”,聚珍本無此字。
〔四〕 “生病”,聚珍本作“至病”,與上句連讀。
〔五〕 “為鉅鹿太守”,姚本、聚珍本同,書鈔卷三五、續(xù)編珠卷一引亦同,獨(dú)類聚卷二一引作“為長史”。
〔六〕 “?!保Ρ?、聚珍本作“尊”,類聚卷二一引同。按“尊”字是,初學(xué)記卷一七引謝承后漢書亦作“尊”。
〔七〕 “鄉(xiāng)里慕其行,化之”,原無“之”字,語義未完,姚本、聚珍本有“之”字,初學(xué)記卷一七引謝承后漢書同,今據(jù)增補(bǔ)。此二句類聚卷二一引作“鄉(xiāng)里皆慕其化”。
〔八〕 “為將作大匠”,據(jù)范曄后漢書魏霸傳,霸于和帝永元十六年征拜將作大匠。
〔九〕 “無譴過”,此句下姚本、聚珍本有“之事”二字。
〔一0〕“魏霸延平元年仕為光祿大夫,妻死”,原無“延平元年仕為光祿大夫”十字,姚本、聚珍本有,御覽卷七一0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書鈔卷一三三,御覽卷四九一、卷五四二引亦載霸仕為光祿大夫,只是文字略異。范曄后漢書魏霸傳云:“延平元年,代尹勤為太常。明年,以病致仕,為光祿大夫?!笔前詾楣獾摯蠓蛟谘悠蕉?,此引東觀漢記“元年”下可能有刪節(jié)。
〔一一〕“更”,姚本、聚珍本作“伯”,書鈔卷一三三,御覽卷四九一、卷五四二、卷七一0亦皆引作“伯”。按霸與其兄不應(yīng)同名,“伯”字有誤。
〔一二〕“妻”,姚本、聚珍本作“送”,書鈔卷一三三,御覽卷四九一、卷五四二、卷七一0亦皆引作“送”。
〔一三〕“即自入拜其妻,手奉案前跪。霸曰”,此三句姚本同。聚珍本“拜”作“辭”,書鈔卷一三三引無“霸”字,御覽卷四九一引“拜”作“辭”,無“手”字,“跪霸”作“因跪”,御覽卷五四二、卷七一0引“跪霸”作“因跪”,余亦同。
〔一四〕“空”,聚珍本脫此字。
〔一五〕“遠(yuǎn)”,聚珍本作“遂”,御覽卷四九一引亦作“遂”。
〔一六〕“不敢相屈”,原無此句,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三三,御覽卷五四二、卷七一0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御覽卷四九一引作“不敢屈”,偶脫“相”字。
〔一七〕“妻慚求去”,此下二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五四二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劉寬
劉寬遷南陽太守,〔一〕溫仁多恕,吏民有過,但用蒲鞭罰之,示辱而已?!捕愁惥劬戆硕 捄?jiǎn)略嗜酒,嘗坐客,使蒼頭市酒,迂久,〔三〕大醉而還。對(duì)客罵曰:“畜生。”寬遣人視奴,疑必自殺?!菜摹愁惥劬砣?br /> 劉寬性簡(jiǎn)略,夫人欲試寬意,伺當(dāng)朝會(huì),裝嚴(yán)已訖,使婢奉肉羹,〔五〕翻污朝衣。婢遽收之,〔六〕寬神色不異,乃徐言:“羹爛汝手?”〔七〕合璧事類卷五四
〔一〕 “劉寬”,字文饒,弘農(nóng)華陰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五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二五,隸釋卷一一太尉劉寬碑、劉寬后碑亦略載其事?!斑w南陽太守”,范書劉寬傳云:“延熹八年,征拜尚書令,遷南陽太守,典歷三郡?!倍緞挶茖捬屿浒四?,“遷東海相,以德興化,澤臻民物。復(fù)遷南陽太守”。
〔二〕 “示辱而已”,此條御覽卷九九九亦引,字句微異。
〔三〕 “迂久”,此句原無,御覽卷四六六、卷五00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四〕 “疑必自殺”,此條姚本和御覽卷四六六、卷五00所引與此字句大同小異。惟聚珍本較詳,全文作“寬簡(jiǎn)略嗜酒,嘗有客,遣蒼頭市酒,迂久,大醉而還。客不堪之,罵曰:‘畜產(chǎn)?!瘜掜汈踩艘暸?,疑必自殺。顧左右曰:‘此人也,罵言畜產(chǎn),辱孰甚焉。吾懼其死也?!迸c范曄后漢書劉寬傳字句大略相同,不知聚珍本據(jù)何書輯錄。
〔五〕 “使婢奉肉羹”,“使”字下書鈔卷一二九引有“侍”字,范曄后漢書劉寬傳同。
〔六〕 “遽”,此字原無,聚珍本有,六帖卷二0、御覽卷五00引亦有,范曄后漢書劉寬傳同,今據(jù)增補(bǔ)。
〔七〕 “羹爛汝手”,此條初學(xué)記卷一九、類聚卷三五、萬花谷后集卷一六亦引,字句微異。
伏湛〔一〕
上自將擊彭寵,〔二〕伏惠公諫曰:“臣聞文王享國五十,伐崇七年,而三分天下有二。至武王,四海乃賓。陛下承大亂之極,出入四年,中國未化,遠(yuǎn)者不服,而遠(yuǎn)征邊郡,四方聞之,莫不怪疑,愿思之?!薄∮[卷四五三 南陽太守杜詩上疏薦伏惠公曰:〔三〕“竊見故大司徒陽都侯伏惠公自行束脩,〔四〕訖無毀玷,〔五〕篤信好學(xué),〔六〕守死善道,經(jīng)為人師,行為儀表,秉節(jié)持重,有不可奪?!财摺潮娰t百姓,鄉(xiāng)望德義?!舶恕澄⑦^斥退,久不復(fù)用,識(shí)者愍惜,儒士痛心。湛容貌堂堂,〔九〕國之光輝,智略謀慮,朝之淵藪。齠齔勵(lì)志,〔一0〕白首不衰。實(shí)足以先后王室,名足以光示遠(yuǎn)人。武公、莊公所以砥礪蕃屏,勸進(jìn)忠信,令四方諸侯咸樂回首,仰望京師。柱石之臣,宜居輔弼,出入禁門,補(bǔ)闕拾遺?!薄惨灰弧秤[卷六三一
〔一〕 “伏湛”,字惠公,瑯邪東武人,范曄后漢書卷二六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袁山松后漢書。
〔二〕 “上自將擊彭寵”,建武二年,彭寵反漢。三年,光武帝欲自將兵擊之。時(shí)伏湛為大司徒,上疏諫阻,遂遣耿弇擊寵。
〔三〕 “南陽太守杜詩上疏薦伏惠公曰”,建武五年冬,光武帝征張步,伏湛留守。時(shí)蒸祭高廟,河南尹、司隸校尉于廟中爭(zhēng)論,湛不舉奏,被免去大司徒之職。六年,徙封不其侯,遣就國,故有杜詩上疏薦伏湛事。見范曄后漢書伏湛傳。
〔四〕 “自行束脩”,謂初入學(xué)官之時(shí)。漢代年十五左右始行束脩,入學(xué)官。
〔五〕 “訖”,竟也。
〔六〕 “學(xué)”,原作“死”,涉下文而誤。聚珍本作“學(xué)”,書鈔卷三三引同,與范曄后漢書伏湛傳相合,今據(jù)改正。
〔七〕 “秉節(jié)持重,有不可奪”,此二句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三三亦引,今據(jù)增補(bǔ)?!皧Z”字下當(dāng)有“之志”二字,范曄后漢書伏湛傳載杜詩薦湛疏云:“秉節(jié)持重,有不可奪之志。”
〔八〕 “鄉(xiāng)”,范曄后漢書伏湛傳作“仰”。
〔九〕 “湛容貌堂堂”,此句至“宜居輔弼”句原無,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bǔ)。其中“容貌堂堂”至“名足以光示遠(yuǎn)人”諸句和“柱石之臣,宜居輔弼”二句,御覽卷三八九引,“武公、莊公所以砥礪蕃屏”至“仰望京師”四句,范曄后漢書伏湛傳李賢注引。
〔一0〕“齠齔”,謂童年。范曄后漢書伏湛傳作“髫發(fā)”。
〔一一〕“出入禁門,補(bǔ)闕拾遺”,此二句原無,聚珍本有,文選卷一0潘岳西征賦李善注亦引,今據(jù)增補(bǔ)。文選卷二八鮑照樂府放歌行李善注引作“出入禁門,補(bǔ)拾遺闕”。此條御覽卷三七九、文選卷四七袁宏三國名臣序贊李善注亦引,然皆極簡(jiǎn)略。
伏盛
伏盛,〔一〕字伯明。范曄后漢書卷二六伏隆傳李賢注 張步遣其掾?qū)O昱隨盛詣闕上書,獻(xiàn)鰒魚。〔二〕范曄后漢書卷二六伏隆傳李賢注
〔一〕 “伏盛”,伏湛之子,范曄后漢書卷二六有傳。“盛”,范書作“隆”,云“字伯文”。李賢注云:“東觀記‘隆’作‘盛’,字伯明。”按“盛”字當(dāng)改作“隆”。為避殤帝諱,修史者改“隆”作“盛”。
〔二〕 “張步遣其掾?qū)O昱隨盛詣闕上書,獻(xiàn)鰒魚”,范曄后漢書伏隆傳云:“張步遣使隨隆詣闕上書,獻(xiàn)鰒魚。”李賢注云:“東觀記:步遣其掾?qū)O昱隨之。”此條即據(jù)李賢注,又參酌范書輯錄。
伏恭〔一〕
恭字叔齊,伏湛同產(chǎn)兄子也。范曄后漢書卷二六牟融傳李賢注
〔一〕 “伏恭”,范曄后漢書卷七九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華嶠后漢書卷二。
伏晨〔一〕
晨尚高平公主。范曄后漢書卷二六伏湛傳李賢注
〔一〕 “伏晨”,伏湛少子伏翕之孫,范曄后漢書無傳。
侯霸
侯霸,〔一〕字君房,有威重,〔二〕為太子舍人?!踩硶n卷六六 從鐘寧君受律。范曄后漢書卷二六侯霸傳李賢注
侯霸,字君房,河南密人也?!菜摹碁榕R淮太守,治有能名?!参濉臣巴趺е?dāng)?,霸保固自守,〔六〕卒全一郡。更始元年,遣謁者侯盛、荊州刺史費(fèi)遂齎璽書征霸,〔七〕百姓老弱相攜號(hào)哭,遮使者車,或當(dāng)?shù)蓝P。皆曰:“乞侯君復(fù)留期年?!薄舶恕趁衲苏]乳婦勿得舉子,侯君當(dāng)去,必不能全。使者慮霸就征,臨淮必亂,不敢受璽書,〔九〕而具以狀聞?!惨唬啊秤[卷二六0
侯霸為尚書令,〔一一〕深見任用。〔一二〕類聚卷四八
〔一〕 “侯霸”,范曄后漢書卷二六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袁山松后漢書。袁宏后漢紀(jì)卷五亦略載其事。
〔二〕 “有威重”,此句御覽卷二四六引作“為人嚴(yán)而有威”。
〔三〕 “為太子舍人”,范曄后漢書侯霸傳云:“成帝時(shí),任霸為太子舍人。”
〔四〕 “河南密人也”,此句原無,書鈔卷一三九引,今據(jù)增補(bǔ)?!昂幽稀倍衷`作“河內(nèi)”,今據(jù)范曄后漢書侯霸傳校改。漢書地理志河南有密縣。
〔五〕 “為臨淮太守,治有能名”,此二句姚本作“霸為淮平大尹,政理有能名”。聚珍本同,惟無“霸”字。書鈔卷一三九引作“為臨淮太守,郡以致治”。袁宏后漢紀(jì)卷五亦云侯霸于王莽時(shí)“為臨淮太守”。按臨淮郡,王莽改為淮平。范曄后漢書侯霸傳云:“后為淮平大尹,政理有能名?!?br /> 〔六〕 “自”,原脫,今據(jù)范曄后漢書侯霸傳增補(bǔ)。此句聚珍本作“霸保守臨淮”,文選卷五九沈約齊故安陸昭王碑文李善注引同。
〔七〕 “遣謁者侯盛、荊州刺史費(fèi)遂齎璽書征霸”,此句原作“遣使征霸”,姚本、聚珍本作“遣謁者侯盛、荊州刺史費(fèi)遂齎璽書征霸”,范曄后漢書侯霸傳李賢注引同,今據(jù)改。此句書鈔卷一三九引同,惟“齎”字作“賚”。文選卷五九沈約齊故安陸昭王碑文李善注引作“遣謁者侯盛齎璽書征霸”。
〔八〕 “期年”,此二字原無,聚珍本云:“愿復(fù)留霸期年。”文選卷五九沈約齊故安陸昭王碑文李善注引同,今據(jù)增補(bǔ)。
〔九〕 “受”,聚珍本作“授”,范曄后漢書侯霸傳同。按二字通。
〔一0〕“而具以狀聞”,此條書鈔卷三五亦引,字句簡(jiǎn)略。
〔一一〕“侯霸為尚書令”,范曄后漢書侯霸傳云:“建武四年,光武征霸與車駕會(huì)壽春,拜尚書令。”
〔一二〕“深見任用”,此條御覽卷二一0亦引,文字全同。
韓歆
韓歆,〔一〕字翁君,南陽人。以從征伐有功,封扶陽侯。好直言,為司徒,〔二〕嘗因朝會(huì)帝讀隗囂、公孫述相與書,歆曰:“亡國之君皆有才,桀、紂亦有才?!鄙洗笈?,以為激發(fā),免歸田里。上猶不釋,復(fù)詔就責(zé),歆及子?jì)虢宰詺ⅰS[卷四八三
〔一〕 “韓歆”,范曄后漢書卷二六侯霸傳略載其事。
〔二〕 “為司徒”,建武十三年,從沛郡太守代侯霸為大司徒。見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jì)。
宋弘
上嘗問宋弘通博之士,〔一〕弘薦沛國桓譚才學(xué)洽聞,幾及楊雄、劉向父子。于是召譚拜議郎、給事中。上每宴,輒令鼓琴,好其繁聲。弘聞之,不悅,悔于薦舉。聞譚內(nèi)出,正朝服坐府上,〔二〕遣吏召之。譚至,不與席而讓之曰:〔三〕“吾所以薦子者,欲令輔國家以道德,〔四〕而今數(shù)進(jìn)鄭聲以亂雅樂,〔五〕非頌德忠正也?!薄擦澈蟠髸?huì)群臣,上使譚鼓琴,見弘,失其常度。上怪而問之,弘乃離席免冠謝曰:“臣所以薦桓譚者,望能以忠正導(dǎo)主,而令朝廷耽悅鄭聲,〔七〕臣之罪也?!逼浜蟛粡?fù)令譚給事中?!舶恕秤[卷六三一 宋弘為司空,〔九〕常受俸得鹽豉千斛,〔一0〕遣諸生迎取上河,令糶之。鹽賤,諸生不糶,弘怒,便遣,及其賤,悉糶賣,不與民爭(zhēng)利。〔一一〕御覽卷八二八
宋弘嘗燕見,御坐新施屏風(fēng),圖畫烈女,〔一二〕帝數(shù)顧視之。弘正容言曰:“未見好德如好色者?!鄙霞礊槌分?。時(shí)上姊胡陽公主新寡,〔一三〕上與共論朝臣,微觀其意。主曰:“宋公威容德器,群臣莫及。”上曰:“方且圖之。”后弘見上,令主坐屏風(fēng)后,因謂弘曰:“諺言貴易交,富易妻,人情乎?”弘曰:“臣聞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上顧謂主曰:“事不諧矣?!鳖惥劬砹?br /> 〔一〕 “宋弘”,字仲子,京兆長安人,范曄后漢書卷二六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袁山松后漢書?!吧蠂L問宋弘通博之士”,當(dāng)在建武初年宋弘為大司空時(shí)?!巴ú保瑫n卷一0九、類聚卷四四引作“通儒”。四庫全書考證云:“按‘通儒之士’,或傳寫有訛,考范書本傳作‘通博之士’,太平御覽引本書與范書同,文義較妥?!?br /> 〔二〕 “正朝服坐府上”,此句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三七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御覽卷五七七引無“正朝服”三字,而有“坐府上”三字。
〔三〕 “與”,原誤作“舉”,聚珍本作“與”,書鈔卷三七引同,范曄后漢書宋弘傳亦作“與”,今據(jù)改正。
〔四〕 “德”,原無此字,書鈔卷三七引有,今據(jù)增補(bǔ)。范曄后漢書宋弘傳載弘讓桓譚曰:“吾所以薦子者,欲令輔國家以道德也?!?br /> 〔五〕 “鄭聲”,史記樂書云:“鄭、衛(wèi)之音,亂世之音也?!睗h書禮樂志云:“周室大壞,諸侯恣行,設(shè)兩觀,乘大路。陪臣管仲、季氏之屬,三歸雍徹,八佾舞廷。制度遂壞,陵夷而不反,桑間、濮上、鄭、衛(wèi)、宋、趙之聲并出,內(nèi)則致疾損壽,外則亂政傷民?!鳖亷煿抛⒃疲骸班?、衛(wèi)、宋、趙諸國,亦皆有淫聲。”
〔六〕 “頌”,聚珍本作“碩”。
〔七〕 “令”,原誤作“今”,“耽”,原誤作“欽”,皆據(jù)聚珍本改正。范曄后漢書宋弘傳載弘言云:“臣所以薦桓譚者,望能以忠正導(dǎo)主,而令朝廷耽悅鄭聲,臣之罪也?!?br /> 〔八〕 “其后不復(fù)令譚給事中”,此句原無,聚珍本有,類聚卷四四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此句御覽卷五七七引作“故不復(fù)令譚給事”。此條書鈔卷三三、事類賦卷一一亦引,字句較略。
〔九〕 “宋弘為司空”,原作“司空宋弘”,書鈔卷三八引作“宋弘為司空”,今從改。
〔一0〕“?!保瑫n卷三八、御覽卷四二五引作“嘗”。按二字通。
〔一一〕“不與民爭(zhēng)利”,此條姚本作“宋弘為司空,嘗受俸得鹽,令諸生糶,諸生以賤不糶。弘怒,悉賤糶,不與民爭(zhēng)利”。系據(jù)書鈔卷三八所引輯錄。聚珍本同,只是刪去首句。
〔一二〕“圖畫烈女”,原脫“圖”字,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三二,六帖卷一四,御覽卷七0一、卷七五0引亦有此字,今據(jù)增補(bǔ)。“烈”,書鈔卷一三二引同,姚本、聚珍本作“列”,六帖卷一四,御覽卷七0一、卷七五0引同,范曄后漢書宋弘傳亦作“列”。按二字通。
〔一三〕“胡陽公主”,姚本、聚珍本作“湖陽公主”,御覽卷七0一引同,范曄后漢書宋弘傳亦同。按當(dāng)作“湖陽公主”,史書一般都作“湖陽公主”,然而也偶有作“胡陽公主”者,如范曄后漢書光烈陰皇后紀(jì)云:“光武即位,令侍中傅俊迎后,與胡陽、寧平主諸宮人俱到洛陽?!焙柟髅S,建武二年,封為湖陽長公主。見范書北海靖王興傳。
馮勤
馮勤,〔一〕字偉伯,〔二〕魏郡人。曾祖父楊,宣帝時(shí)為弘農(nóng)太守,有八子,皆為二千石,趙魏間榮之,號(hào)“萬石”焉?!踩承值苄谓詡?,唯勤祖偃長不滿七尺,〔四〕常自謂短陋,恐子孫似之,乃為子伉娶長妻,〔五〕生勤,長八尺三寸。御覽卷三七七 偃為黎陽令。范曄后漢書卷二六馮勤傳李賢注
馮勤初為太守銚期功曹,有高能稱。〔六〕書鈔卷七七
魏郡太守范橫上疏薦勤。范曄后漢書卷二六馮勤傳李賢注
馮勤為郎中,給事尚書。以圖議軍糧,在事精勤,遂見親識(shí),由是使典諸侯封事。勤差量功次輕重,〔七〕國土遠(yuǎn)近,地勢(shì)豐薄,〔八〕不相逾越,莫不厭服焉。自是封爵之制,非勤不定。御覽卷一九八
馮勤遷司徒?!簿拧呈菚r(shí)三公多見罪退,上欲令以善自終,〔一0〕乃因宴見從容戒之曰:“朱浮上不忠于君,下陵轢同列,終以中傷,放逐受誅,〔一一〕雖復(fù)追加賞賜,不足以償不訾之身?!惨欢持页夹⒆樱[照前世,〔一三〕以為鑒戒。〔一四〕能盡忠于國,事君無二,則爵賞光乎當(dāng)世,〔一五〕功名列于不朽,〔一六〕可不勉哉!” 御覽卷四五八
中元元年,車駕西幸長安,祠園陵還,勤燕見前殿盡日,歸府,因病喘逆,上使太醫(yī)療視,賞賜錢帛,遂薨。范曄后漢書卷二六馮勤傳李賢注
馮奮弟由,黃門侍郎,尚安平公主。〔一七〕范曄后漢書卷二六馮勤傳李賢注
〔一〕 “馮勤”,范曄后漢書卷二六有傳。
〔二〕 “偉伯”,原誤作“衛(wèi)伯”,聚珍本作“偉伯”,御覽卷二五九引同,與范曄后漢書馮勤傳相合。
〔三〕 “號(hào)‘萬石’焉”,此句姚本、聚珍本作“號(hào)為馮萬石”,類聚卷五0引同。書鈔卷七四引作“號(hào)曰馮萬石”。
〔四〕 “祖偃”,原誤作“祖優(yōu)知”,聚珍本作“祖偃”,今據(jù)改正。范曄后漢書馮勤傳云:“勤祖父偃?!?br /> 〔五〕 “伉”,原誤作“泛”,聚珍本作“伉”,范曄后漢書馮勤傳同,今據(jù)改正。
〔六〕 “有高能稱”,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七〕 “勤差量功次輕重”,此下七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五一亦引,今據(jù)增補(bǔ)。
〔八〕 “薄”,原誤作“王”,姚本、聚珍本作“薄”,范曄后漢書馮勤傳同,今據(jù)改正。
〔九〕 “馮勤遷司徒”,建武二十七年馮勤為司徒。見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jì)。
〔一0〕“上欲令以善自終”,此句姚本、聚珍本作“上賢勤,欲令以善自珍”。范曄后漢書馮勤傳云:“帝賢勤,欲令以善自終?!?br /> 〔一一〕“終以中傷,放逐受誅”,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竟以中傷人臣,放逐遭誅”。類聚卷二三引作“竟以中傷人臣,放逐受誅”。按范曄后漢書馮勤傳載光武帝言云:“朱浮上不忠于君,下陵轢同列,竟以中傷至今,死生吉兇未可知,豈不惜哉!人臣放逐受誅,雖復(fù)追加賞賜賻祭,不足以償不訾之身。”可見此文有節(jié)刪。
〔一二〕“不足以償不訾之身”,范曄后漢書馮勤傳李賢注云:“‘訾’,量也。言無量可比之,貴重之極也。‘訾’與‘資’同。”
〔一三〕“覽”,原作“鑒”,姚本、聚珍本作“覽”,書鈔卷一八、類聚卷二三引同,范曄后漢書馮勤傳亦作“覽”,今據(jù)改。
〔一四〕“鑒”,姚本、聚珍本作“鏡”,書鈔卷一八、類聚卷二三引同,范曄后漢書馮勤傳亦作“鏡”。
〔一五〕“光”,原誤作“先”,姚本、聚珍本作“光”,類聚卷二三引同,范曄后漢書馮勤傳亦作“光”,今據(jù)改正。
〔一六〕“功”,原脫,姚本、聚珍本有此字,類聚卷二三引同,范曄后漢書馮勤傳亦有此字,今據(jù)增補(bǔ)。
〔一七〕“尚安平公主”,范曄后漢書馮勤傳云:勤中子順,尚平陽長公主,“建初八年,以順中子奮襲主爵為平陽侯,薨,無子。永元七年,詔書復(fù)封奮兄羽林右監(jiān)勁為平陽侯,奉公主之祀。奮弟由,黃門侍郎,尚平安公主。”李賢注云:“章帝女也。臣賢按:東觀記亦云安平,皇后紀(jì)云由尚平邑公主,紀(jì)、傳不同,未知孰是?!贝藯l即據(jù)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句輯錄。李賢注引作“安平”,范書作“平安公主”,亦相互有異。
郭賀
郭賀,〔一〕字喬卿,為荊州刺史。明帝到南陽巡守,賜三公之服,去幨帷,使百姓見之,以彰有德。〔二〕書鈔卷七二
〔一〕 “郭賀”,范曄后漢書卷二六蔡茂傳附載郭賀事跡。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一。
〔二〕 “以彰有德”,此條文字聚珍本作“郭賀,字喬卿,洛陽人,為荊州刺史,百姓歌之曰:‘厥德文明?!斡惺庹?。顯宗巡狩,賜以三公之服,黻冕之旒”。書鈔卷三六引作“郭賀為荊州刺史,百姓歌之曰:‘厥德文明?!本砣乓鳌肮R為荊州刺史,治有殊政。顯宗巡狩,賜以三公之服,鱉冕之旒”?!镑M”,即“黻”字之誤。姚本、書鈔卷三0引皆較簡(jiǎn)略。
趙憙
趙憙,〔一〕字伯陽,南陽宛人也。〔二〕少有節(jié)操,從兄為人所殺,無子,憙十五,常思欲報(bào)之。乃挾兵結(jié)客,后遂往復(fù)仇。而仇家皆疾病,無相拒者。憙以因疾報(bào)殺,非仁者心,且釋之而去,顧謂仇曰:“爾曹若健,遠(yuǎn)相避也?!焙蟛∮?,悉自縛詣憙,不與相見,后竟殺之?!踩秤[卷四八一 更始即位,舞陰大姓李氏擁城不下,更始遣柱天將軍李寶降之,不肯,云:“聞宛之趙氏有孤孫憙,〔四〕信義著聞,愿得降之?!备颊鲬?,使詣舞陰,李氏遂降。御覽卷四二0
趙憙?yōu)槌嗝急鶉?,〔五〕迫急,乃亡走,與友人韓仲伯等數(shù)十人,攜小弱,越山出武關(guān)。仲伯以婦色美,慮有強(qiáng)暴者,而己受其害,欲棄之于道。憙責(zé)怒仲伯,〔六〕不聽,以泥涂仲伯婦面,〔七〕載以鹿車,身自推之。〔八〕每逢賊欲逼奪,憙輒為求哀,〔九〕言其病,〔一0〕以此得免?!惨灰弧秤[卷四0七
趙憙?yōu)槌嗝妓?,亡走,遇更始親屬,皆裸跣涂炭,饑?yán)Р荒芮啊円娭?,所裝縑帛資糧,悉以與之。御覽卷四一九
敕憙從騎都尉儲(chǔ)融受兵二百人,〔一二〕通利道路。憙白上,不愿受融兵,單車馳往,度其形況。上許之。范曄后漢書卷二六趙憙傳李賢注
趙憙,〔一三〕字伯陽,為平原太守,〔一四〕后青州大蝗,入平原界輒死,歲屢有年,百姓歌之。類聚卷五0
建武二十六年,上延集內(nèi)戚宴會(huì),諸夫人各前言為趙憙所濟(jì)活?!惨晃濉车凵跫沃?。后征憙?nèi)霝樘?,引見謂曰:“卿非但為英雄所保也,婦人亦懷卿之恩?!焙窦淤p賜。御覽卷四七九
草創(chuàng)茍合,〔一六〕未有還人,蓋憙至此,請(qǐng)徙之令盡也。范曄后漢書卷二六趙憙傳李賢注
太尉趙憙上言宜登封岱宗,正三雍之禮。玉海卷九五
太尉趙憙以日蝕免?!惨黄摺硶n卷五一
趙憙,〔一八〕字伯陽,為衛(wèi)尉,行太尉事,〔一九〕性周密,盡心事上,內(nèi)典宿衛(wèi),夙夜匪懈,恩寵甚厚。遭母憂,上疏乞身行服,〔二0〕帝不許,〔二一〕遣使者為釋服。〔二二〕書鈔卷五三
憙內(nèi)典宿衛(wèi),外干宰職,正身立朝,未嘗懈惰。及帝崩,復(fù)典喪事,再奉大行,禮事修舉。肅宗即位,進(jìn)為太傅?!捕尘壅浔?br /> 詔云:“行太尉事衛(wèi)尉趙憙,〔二四〕三葉在位,〔二五〕為國元老,其以憙?yōu)樘?。”時(shí)年八十,而心力克壯,繼母在,〔二六〕朝夕瞻省,傍無幾杖,言不稱老,達(dá)練事體,明解朝章,雖無謇直之風(fēng),屢有補(bǔ)闕之益?!捕摺吵鯇W(xué)記卷一一
趙憙奮迅行伍?!捕恕澄倪x卷一0潘岳西征賦李善注
〔一〕 “趙憙”,范曄后漢書卷二六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jì)卷八亦略載其事?!皯儭弊衷鳌跋病保緱l下文同,姚本、聚珍本作“憙”,他書或引作“憙”,或引作“喜”。按當(dāng)以“憙”字為是。
〔二〕 “南陽宛人”,原脫“陽”字。范曄后漢書趙憙傳云:“南陽宛人也?!苯駬?jù)增補(bǔ)。
〔三〕 “后竟殺之”,此條類聚卷三三亦引,字句稍略。
〔四〕 “憙”,原作“喜”,本條下文同。
〔五〕 “趙憙?yōu)槌嗝急鶉?,?jù)范曄后漢書趙憙傳記載,更始拜憙?yōu)槲逋珜④?,以功拜中郎將,封勇功侯。更始敗,憙?yōu)槌嗝急鶉??!皯儭?,原作“喜”,本條下文同。
〔六〕 “憙責(zé)怒仲伯”,原作“喜怒”,聚珍本作“憙責(zé)怒仲伯”,今從改。御覽卷三八0引與聚珍本同,惟“憙”字作“喜”。
〔七〕 “仲伯”,原脫“伯”字。此二字聚珍本作“其”,御覽卷三八0引同。
〔八〕 “自”,原脫,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八0引同,范曄后漢書趙憙傳亦有此字,今據(jù)增補(bǔ)。
〔九〕 “輒為求哀”,此四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八0引亦有此四字,今據(jù)增補(bǔ)。
〔一0〕“其”,此字原脫,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八0引亦有此字,今據(jù)增補(bǔ)。
〔一一〕“以此得免”,范曄后漢書趙憙傳同,聚珍本作“遂脫”,御覽卷三八0引同。
〔一二〕“敕憙從騎都尉儲(chǔ)融受兵二百人”,范曄后漢書趙憙傳云:“時(shí)江南未賓,道路不通,以憙守簡(jiǎn)陽侯相。憙不肯受兵,單車馳之簡(jiǎn)陽?!逼湎吕钯t引“敕憙”云云作注。此句上姚本有“帝以憙守簡(jiǎn)陽侯相”一句,聚珍本有“光武以憙守簡(jiǎn)陽侯相”一句,皆系酌取范書文字增補(bǔ)。
〔一三〕“憙”,原作“喜”。
〔一四〕“為平原太守”,此句下姚本、聚珍本有“于是擢舉義行,誅鋤奸惡”二句。按書鈔卷七六引東觀漢記云:“趙君憙?yōu)槠皆?,百姓歌之?!标愑碇兛瘫緯n卷七六此條已改引后漢書,有“于是擢舉義行,誅鋤奸惡”二句,與今本范曄后漢書趙憙傳相合。姚本、聚珍本“于是”云云二句,系據(jù)陳本書鈔或范書增補(bǔ)。
〔一五〕“憙”,原作“喜”,本條下文同。
〔一六〕“草創(chuàng)茍合”,范曄后漢書趙憙傳云:建武“二十七年,拜太尉,賜爵關(guān)內(nèi)侯。時(shí)南單于稱臣,烏桓、鮮卑并來入朝,帝令憙典邊事,思為長久規(guī)。憙上復(fù)緣邊諸郡,幽、并二州由是而定。”其下李賢引“草創(chuàng)茍合”云云作注。按范書光武帝紀(jì)載,建武十五年二月,徙雁門、代郡、上谷三郡民,置常山關(guān)、居庸關(guān)以東。二十年,省五原郡,徙其吏人置河?xùn)|。二十五年,南單于臣服于漢,遣子入侍。烏桓大人率眾內(nèi)屬。二十六年,遣中郎將段郴授南單于璽綬,令入居云中。至此,原來先后被遷徙的云中、五原、朔方、北地、定襄、雁門、上谷、代八郡民,亦令歸還本土,并使謁者帶領(lǐng)弛刑徒修理城郭。但返回邊郡的人并不多。所謂“草創(chuàng)茍合,未有還人”,就是指這種情況來說的。二十七年,趙憙上奏復(fù)緣邊諸郡,八郡民才又徙還本土。
〔一七〕“太尉趙憙以日蝕免”,此句聚珍本作“拜太尉,以日蝕免”。注云:“范書本傳,建武二十七年拜太尉,明帝永平三年,坐考中山相薛脩不實(shí)免,非因日蝕也。且以災(zāi)異策免三公,自安帝時(shí)徐防始,光武時(shí)未有此,此文疑誤?!?br /> 〔一八〕“憙”,原作“喜”。
〔一九〕“行太尉事”,此句原無,書鈔卷五三別處引此條有此句,今據(jù)增補(bǔ)。據(jù)范曄后漢書趙憙傳載,明帝永平三年春,憙坐考中山相薛脩不實(shí)免,同年冬代竇融為衛(wèi)尉。八年,代虞延行太尉事。
〔二0〕“遭母憂,上疏乞身行服”,此二句原作“母歿,故乞身行服”。書鈔卷九三引作“遭母憂,上疏乞身行喪”。今參酌書鈔卷九三所引校改。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母歿,乞身行服”。
〔二一〕“帝”,姚本、聚珍本作“顯宗”,書鈔卷九三引同。
〔二二〕“遣使者為釋服”,此句原無,書鈔卷九三引有,今據(jù)增補(bǔ)。姚本、聚珍本亦有此句,只是無“者”字,此句下又有“賞賜恩寵甚渥”一句。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九三引云:“遣使者為釋服,賞賜恩寵甚渥?!笨梢娨Ρ尽⒕壅浔鞠祿?jù)陳本書鈔輯錄,又偶脫“者”字。
〔二三〕“進(jìn)為太傅”,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文字與范曄后漢書趙憙傳全同。
〔二四〕“衛(wèi)尉”此二字原無,類聚卷四六引有,今據(jù)增補(bǔ)?!皯儭?,原作“喜”,本條下文同。
〔二五〕“葉”,類聚卷四六、合璧事類后集卷一一引作“世”。
〔二六〕“繼母在”,此句下合璧事類后集卷一一引有“堂”字。
〔二七〕“屢有補(bǔ)闕之益”,此條姚本、聚珍本作“詔曰:‘行太尉事趙憙,三葉在位,為國元老,其以憙?yōu)樘怠!薄皶r(shí)年八十”以下各句漏輯。御覽卷二0六亦引此條,字句與姚本、聚珍本略同。
〔二八〕“趙憙奮迅行伍”,聚珍本將此句編于傳首“趙憙,字伯陽”二句下。四庫全書考證云:“此條永樂大典及姚本無之,當(dāng)是序中語。”
牟融
牟融,〔一〕字子優(yōu),遷大司農(nóng),居職修治,又善論議,朝廷皆服其能。帝數(shù)嗟嘆,以為才堪宰相?!捕程祁惡硭钠?br /> 〔一〕 “牟融”,北海安丘人,范曄后漢書卷二六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jì)卷一0亦略載其事。
〔二〕 “以為才堪宰相”,此條姚本全同。書鈔卷五四引作“牟融,字子優(yōu),為大司農(nóng),性明達(dá),朝廷稱為名卿”。書鈔卷三六,類聚卷四九,初學(xué)記卷一二,六帖卷七五,萬花谷別集卷八,記纂淵海卷三一,合璧事類后集卷三三、卷三五,翰苑新書卷二一、卷二二亦皆引此條,字句與書鈔卷五四所引大同小異。聚珍本作“牟融,字子優(yōu),遷大司農(nóng),性明達(dá),居職修治,又善論議,朝廷稱為名卿。帝數(shù)嗟嘆,以為才堪宰相”。內(nèi)容詳于諸書所引,系綜合各書所引連綴而成。御覽卷二三二引云:“羊融,字子優(yōu),為大司農(nóng),性明達(dá),稱為名卿。”“羊融”即“牟融”之訛,聚珍本輯者不加細(xì)考,遂以羊融另立一傳,輯入此條文字,編于不明時(shí)代的人物之列,大誤。
韋彪
韋彪上議曰:〔一〕“二千石皆以選出京師,剖符典千里。”〔二〕文選卷二九嵇康雜詩李善注
〔一〕 “韋彪”,字孟達(dá),扶風(fēng)平陵人,范曄后漢書卷二六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一、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一亦略載其事。據(jù)范書載,建初中,韋彪為大鴻臚,當(dāng)時(shí)上書言事者,大多認(rèn)為郡國貢舉率非功次,吏事日壞,咎在州郡,有詔下公卿朝臣議。韋彪上議,認(rèn)為貢舉關(guān)鍵“在于選二千石,二千石賢,則貢舉皆得其人矣”。文選李善注所引韋彪議中二語,已被范書節(jié)刪。
〔二〕 “剖符典千里”,此條文選卷五七潘岳馬汧督誄李善注亦引,文字與此全同。
韋豹
韋豹,〔一〕字季明。數(shù)年辟公府,〔二〕輒以事去。司徒劉愷辟之,謂曰:“卿輕人,好去就,故爵位不逾?!踩辰駳q垂盡,當(dāng)辟御史,意在相薦,子其留乎?”豹曰:“犬馬齒衰,〔四〕豈敢久待。薦之私,〔五〕非所敢當(dāng)?!彼祯卸?,愷追之,遙去不顧。〔六〕御覽卷六三一
〔一〕 “韋豹”,韋彪族子,范曄后漢書卷二六韋彪傳附載其事。
〔二〕 “數(shù)年辟公府”,聚珍本無“年”字。按“年”字系衍文,范曄后漢書韋彪傳無此字。下文云:“卿輕人,好去就?!闭小皵?shù)辟公府”為言。
〔三〕 “逾”,聚珍本同,范曄后漢書韋彪傳作“躋”。
〔四〕 “犬”,聚珍本作“夫”。按“犬”字是,范曄后漢書韋彪傳作“犬”。
〔五〕 “薦之私”,從上下句來看,此當(dāng)四字為句。聚珍本“薦”上有“論”字,于義不通,必是誤字。范曄后漢書韋彪傳載韋豹言云:“犬馬齒衰,……不堪久待,選薦之私,非所敢當(dāng)?!笔恰八]”字上脫“選”字。
〔六〕 “遙”,聚珍本同,范曄后漢書韋彪傳作“徑”,于義較長。
桓虞
桓虞,〔一〕字伯春,〔二〕時(shí)遷尚書仆射,〔三〕據(jù)法斷事,周密平正,以為能,擢為南陽太守。〔四〕書鈔卷五九
〔一〕 “桓虞”,范曄后漢書無傳。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一略載其事。
〔二〕 “字伯春”,范曄后漢書章帝紀(jì)章和元年李賢注:“桓虞,字仲春,馮翊萬年人?!苯ǔ跛哪曜⒁嘣啤白种俅骸?。又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一亦云:“虞字仲春。”
〔三〕 “時(shí)遷尚書仆射”,陳禹謨刻本書鈔無“時(shí)”字,姚本、聚珍本亦無“時(shí)”字。此句上聚珍本有“馮翊萬年人”一句,疑是據(jù)上引范書李賢注增入。
〔四〕 “擢為南陽太守”,范曄后漢書章帝紀(jì)云:建初四年五月甲戌,“南陽太守桓虞為司徒”。據(jù)此,桓虞擢為南陽太守當(dāng)在建初四年前。
趙勤
趙勤,〔一〕字益卿,〔二〕劉賜姊子。勤童幼有志操,往來賜家,國租適到,時(shí)勤在旁,賜指錢示勤曰:“拜,乞汝三十萬?!薄踩城谠唬骸鞍荻缅X,非義所取?!苯K不肯拜?!菜摹秤[卷八三五 趙勤,字孟卿,南陽棘人?!参濉趁鬟_(dá)好學(xué),介然特立。太守駱珍召署曹吏,至掾督郵。太守桓虞下車,葉令雍霸及新野令皆不遵法,乃署勤督郵,〔六〕到葉見霸,不問縣事,但高談清論以激厲之,霸即陳責(zé)解印綬去?!财摺城谶€入新野界,令聞霸已去,遣吏奏記陳罪,復(fù)還印綬去。虞乃嘆曰:“善吏如良鷹矣,下□即中?!薄舶恕秤[卷二五三
趙勤,南陽人,太守桓虞召為功曹,〔九〕委以郡事。嘗有重客過,欲讬一士,令為曹吏。虞曰:“我有賢功曹趙勤,當(dāng)與議之?!薄跤趦?nèi)中聽,〔一0〕虞乃問勤,勤對(duì)曰:“恐未合,眾客曰止,〔一一〕止,勿復(fù)道。”〔一二〕御覽卷二六四
〔一〕 “趙勤”,范曄后漢書未見。
〔二〕 “字益卿”,姚本、聚珍本同,御覽卷二五三引作“字孟卿”。
〔三〕 “乞”,給與?!叭?,姚本同,事類賦卷一0引亦同。聚珍本作“二”。
〔四〕 “終不肯拜”,此句下聚珍本注云:“此段一本作‘勤少孤,嘗從人貸錢。或以錢示勤曰:“汝起拜,即與汝?!鼻谠唬骸鞍萑甑缅X非義。”終不肯拜。’”所謂“一本”,即指姚本。姚本輯有這段文字。此條書鈔卷八五引作“勤少孤,往來劉賜家,賜指錢示勤曰:‘汝起拜賜汝?!谠唬骸荻缅X,非義所取。’終不肯拜”。
〔五〕 “棘”,南陽郡無棘縣,當(dāng)作“棘陽”。
〔六〕 “署”,原誤作“復(fù)”,姚本、聚珍本作“署”,書鈔卷七七引同,今據(jù)改。
〔七〕 “陳責(zé)”,當(dāng)作“自責(zé)”。姚本、聚珍本無,書鈔卷七七引亦無此二字。
〔八〕 “下□即中”,此條御覽卷九二六、事類賦卷一八、文選卷二八鮑照東武吟李善注亦引,文字疏略?!啊酢?,臂套,以皮為之。
〔九〕 “功曹”,即郡守下的功曹史,主要掌管人事,也與聞一郡政務(wù)。漢代縣也置功曹。
〔一0〕“聽”,與“廳”字通。
〔一一〕“眾客”,據(jù)上文,當(dāng)作“重客”。
〔一二〕“勿復(fù)道”,此條書鈔卷三四、卷七七亦引,僅有前四句,文字微異。
王阜
王阜,〔一〕字世公,蜀郡人。少好經(jīng)學(xué),年十一,辭父母,欲出精廬。〔二〕以尚少,〔三〕不見聽。后阜竊書誦盡,日辭,欲之犍為定生學(xué)經(jīng),取錢二千、〔四〕布二端去。母追求到武陽北男謁舍家得阜,將還。后歲余,白父升曰:“令我出學(xué)仕宦,〔五〕儻至到今,毋乘跛馬車?!鄙龖z其言,聽之定所受韓詩,年七十為食侍謀,童子傳授業(yè),聲聞鄉(xiāng)里。〔六〕書鈔卷一三九 王阜,字世公,為重泉令,政治肅清,舉縣畏憚,〔七〕吏民向化,鸞鳥集止學(xué)宮?!舶恕掣肥剐9俎蜷L涉疊為張雅樂,〔九〕擊磬,鳥舉足垂翼,應(yīng)聲而舞,〔一0〕翾翔復(fù)上縣庭屋,〔一一〕十余日乃去?!惨欢秤[卷二六七
王阜為益州太守,邊郡吏多放縱。阜以法繩正吏民,不敢犯禁,政教清靜,百姓安業(yè),時(shí)有神馬見滇河中,〔一三〕甘露降,芝草生,〔一四〕白烏見,連有瑞應(yīng)。世謂其持法平,政寬慈,〔一五〕惠化所致。〔一六〕御覽卷二六0
王阜為益州太守,大將軍竇憲貴盛,以絳罽襜褕與阜,阜不受?!惨黄摺硣L移書益州,取六百萬。阜疑有奸詐,以狀上。憲遣奴騶帳下吏李文迎錢,〔一八〕阜以詔書未報(bào),距不與文。積二十余日,詔書報(bào),給文以錢市馬?!∮[卷八三五
〔一〕 “王阜”,范曄后漢書無傳,西南夷傳略載其事,但“阜”字作“追”。其事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五、華陽國志先賢士女總贊。
〔二〕 “父”,孔廣陶校注本書鈔無此字,但明正德竹東書舍抄本、結(jié)一廬藏舊抄本等皆有“父”字。聚珍本和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范始興作求立太宰碑表李善注引亦有“父”字,今據(jù)增補(bǔ)?!熬珡]”,亦稱“精舍”,集生徒講學(xué)之所。
〔三〕 “以尚少”,孔廣陶校注本書鈔原誤倒為“尚以少”,明正德竹東書舍抄本、結(jié)一廬抄本等尚不誤,今從之。此句聚珍本作“以少”,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范始興作求立太宰碑表李善注作“以尚幼”。
〔四〕 “取”,聚珍本作“攜”。
〔五〕 “令”,聚珍本作“今”。按“令”字是。
〔六〕 “年七十為食侍謀,童子傳授業(yè),聲聞鄉(xiāng)里”,聚珍本注云:“此段文義難明?!卑辞岸溆杏灻?,文義大致是說王阜以少年傳授生徒。“七十”當(dāng)作“十七”。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一三九引謝承后漢書云:“王阜幼好經(jīng)學(xué),年十一,辭父母,欲出就學(xué),父母以阜少不允。阜竊書負(fù)篋,乘跛馬車,從安定受韓詩。年十七經(jīng)業(yè)大就,聲聞鄉(xiāng)里。”辭雖與東觀漢記多所不同,但“七十”二字足可據(jù)此得到糾正。
〔七〕 “政治肅清,舉縣畏憚”,此二句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七八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八〕 “鸞鳥集止學(xué)宮”,聚珍本有巴異傳,輯有以下一段文字:“巴異為重泉令,吏民向化,鸞鳥止學(xué)宮。”“巴異”即“王阜”之訛。輯者不察,遂誤以為東漢有巴異一人。
〔九〕 “阜使校官掾長涉疊為張雅樂”,此句字有舛誤??h令屬官?zèng)]有以“校官掾”為稱者。六帖卷九四、合璧事類別集卷六二引作“授官椽”,亦誤。漢無“長涉”,“涉”或是“沙”字之訛。姚本作“阜使官掾沙疊為張雅樂”,聚珍本作“阜使五官掾長沙疊為張雅樂”,書鈔卷七八,類聚卷九0、卷九九引作“阜使掾汝疊為張雅樂”,御覽卷九一六引作“阜使掾沙疊為樂”,孰是孰非,不能確考。
〔一0〕“應(yīng)聲而舞”,此句合璧事類別集卷六三引作“應(yīng)樂聲而飛舞”。
〔一一〕“翾”,姚本、聚珍本同,書鈔卷七八、類聚卷九九皆引作“翱”。
〔一二〕“十余日乃去”,此條書鈔卷三五、卷一0八,初學(xué)記卷一六,御覽卷五七六,記纂淵海卷七八、合璧事類外集卷一四亦引,字句較此簡(jiǎn)略。
〔一三〕“時(shí)有神馬見滇河中”,原無此句,書鈔卷七五引有,今據(jù)增補(bǔ)。此句聚珍本作“神馬四出滇河中”,類聚卷五0引作“神馬四出鎮(zhèn)河中”,是聚珍本據(jù)類聚,又校正了“鎮(zhèn)”字之訛。
〔一四〕“芝草生”,原無此句,聚珍本亦無,書鈔卷七五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五〕“世謂其持法平,政寬慈”,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世謂其用法平正寬茲”,類聚卷五0引同。
〔一六〕“惠化所致”,“惠”字原誤作“有”,聚珍本、類聚卷五0引尚不誤,今據(jù)改。此條稽瑞引作“章帝元和二年,王阜為益州牧,白烏見”,字句極略。
〔一七〕“以絳罽襜褕與阜,阜不受”,此二句原無,聚珍本、御覽卷六九三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八〕“遣”,原誤作“追”。聚珍本作“遣”,甚是,今據(jù)改。
宋楊〔一〕
宋義后有宋昌?!捕呈酚浘硪唬靶⑽谋炯o(jì)索隱 安帝永寧元年,〔三〕遣大鴻臚持節(jié)至墓賜印綬,追封當(dāng)陽侯?!菜摹硶n卷四七
〔一〕 “宋楊”,“楊”字姚本同,聚珍本作“揚(yáng)”,書鈔卷四七引作“陽”。范曄后漢書卷五五清河孝王慶傳略載宋楊事。
〔二〕 “宋義后有宋昌”,范曄后漢書清河孝王慶傳云:“清河孝王慶,母宋貴人。貴人,宋昌八世孫,扶風(fēng)平陵人也。父楊,以恭孝稱于鄉(xiāng)閭,不應(yīng)州郡之命。”據(jù)此可知宋楊為宋昌七世孫。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三〕 “永寧元年”,姚本同,聚珍本作“永寧二年”。
〔四〕 “追封當(dāng)陽侯”,據(jù)范曄后漢書清河孝王慶傳記載,殤帝死后,慶子祜嗣立,是為安帝。安帝追謚宋貴人曰敬隱后,追封宋楊為當(dāng)陽侯,謚穆。
卷十四 傳九
東觀漢記卷十四
傳九
宣秉
宣秉建武元年拜御史中丞,〔一〕上特詔御史中丞與司隸校尉、尚書令會(huì)同并專席而坐,故京師號(hào)曰“三獨(dú)坐”?!捕秤[卷二二五
〔一〕 “宣秉”,字巨公,馮翊云陽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jì)卷六亦略載其事。
〔二〕 “故京師號(hào)曰‘三獨(dú)坐’”,此條書鈔卷六一、卷一三三,類聚卷六九,御覽卷七0九亦引,文字微異。
宣彪
宣彪官至玄菟太守?!惨弧撤稌虾鬂h書卷二七宣秉傳李賢注
〔一〕 “宣彪”,事附見范曄后漢書卷二七宣秉傳。
張湛
張湛,〔一〕字子孝,右扶風(fēng)人。以篤行純淑,鄉(xiāng)里歸德,雖居幽室闇處,自整頓,〔二〕三輔以為儀表。御覽卷四0三 張湛為馮翊,〔三〕見府寺門即下。主簿進(jìn)曰:“位尊德重,不宜自輕?!闭吭唬骸岸Y,下公門,〔四〕何謂輕哉?” 類聚卷二一
張湛為光祿勛,〔五〕帝臨朝,或有惰容,湛輒諫其失。常乘白馬,上每見湛,輒言“白馬生且復(fù)諫矣”。〔六〕類聚卷九三
張湛,字子孝,為光祿大夫,〔七〕數(shù)正諫威儀不如法度者。湛常乘白馬,上有異政,輒言“白馬生且復(fù)諫矣”。〔八〕書鈔卷五六
張湛,字子孝,為太子太傅,及郭后廢,〔九〕因稱疾不朝,〔一0〕拜太中大夫,病居中東門候舍,〔一一〕故時(shí)人號(hào)中東門君。帝數(shù)存問賞賜。后大司徒戴涉被誅,〔一二〕帝強(qiáng)起湛以代之。至朝堂,遺失溲,〔一三〕因自陳疾篤,不能復(fù)任朝事,遂罷之。〔一四〕御覽卷二四四
〔一〕 “張湛”,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jì)卷七亦略載其事。
〔二〕 “自整頓”,“自”字上聚珍本有“必”字。按當(dāng)有“必”字,范曄后漢書張湛傳云:“居處幽室,必自修整?!?br /> 〔三〕 “張湛”,原誤作“張堪”。張堪,字君游,南陽宛人,未曾為馮翊。而張湛于建武初年為左馮翊,見范曄后漢書本傳、袁宏后漢紀(jì)卷七。此條下文“湛”字原亦誤作“堪”,今一并校正。
〔四〕 “禮,下公門”,禮記曲禮云:“大夫士下公門,式路馬?!编嵭ⅲ骸敖詮V敬也?!?br /> 〔五〕 “張湛為光祿勛”,建武五年,張湛為光祿勛。見范曄后漢書本傳。
〔六〕 “輒言白馬生且復(fù)諫矣”,此條御覽卷八九四亦引,文字全同。
〔七〕 “為光祿大夫”,建武七年,張湛為光祿大夫。見范曄后漢書本傳。
〔八〕 “輒言白馬生且復(fù)諫矣”,此條類聚卷二四、卷四九,御覽卷二四三亦引,字句稍略。
〔九〕 “郭后”,名圣通,建武二年,立為皇后。十七年,廢為中山王太后。見范曄后漢書光武郭皇后紀(jì)。
〔一0〕“不朝”,此二字原無,書鈔卷六五引有此二字,今據(jù)增補(bǔ)。
〔一一〕“中東門候舍”,范曄后漢書張湛傳李賢注云:“漢官儀曰:‘洛陽十二門,東面三門,最北門名上東門,次南曰中東門。每門校尉一人,秩二千石;司馬一人,秩千石;候一人,秩六千石?!蛏帷?,蓋候之所居?!?br /> 〔一二〕“大司徒戴涉被誅”,建武十五年,戴涉為大司徒。二十年,下獄死。見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jì)。
〔一三〕“遺失溲”,“溲”字下聚珍本有“便”字,范曄后漢書張湛傳同。
〔一四〕“遂罷之”,此條書鈔卷五六亦引,字句較略。
王丹
王丹,〔一〕字仲回,京兆人也。每歲農(nóng)時(shí),載酒肴,便于田頭大樹下飲食勸勉之,因留其余酒肴而去。范曄后漢書卷二七王丹傳李賢注 王丹閭里有喪憂,輒度其資用,教之儉約,因?yàn)槠渲迫斩ㄔ幔溆H喪不過留殯一月,其下以輕重為差。御覽卷五五三
王丹資性清白,疾惡豪強(qiáng)。〔二〕時(shí)河南太守同郡陳遵,關(guān)西之大俠也。其友人喪親,遵為護(hù)喪事,〔三〕賻助甚豐?!菜摹车つ藨芽V一疋,陳之于主人前,曰:“如丹此縑,出自機(jī)杼?!弊衤劧袘M色。御覽卷八一八
更始時(shí),遵為大司馬護(hù)軍,出使匈奴,過辭于丹?!参濉车ぴ唬骸熬阍馐婪锤?,〔六〕唯我二人為天地所遺?!财摺辰褡赢?dāng)之絕域,無以相贈(zèng),贈(zèng)子以不拜。”遂揖而別,遵甚悅之?!舶恕撤稌虾鬂h書卷二七王丹傳李賢注
鄧禹平三輔,糧乏,王丹上麥二千斛。禹高其節(jié)義,表丹領(lǐng)左馮翊?!簿拧秤[卷八三八
王丹為太子少傅,蹇蹇正直。〔一0〕翰苑新書卷二八
司徒侯霸欲與王丹定交,〔一一〕丹被征,霸遣子昱往?!惨欢酬诺烙龅?,拜于車下,丹答之。昱曰:“家公欲與君投分,何為拜子孫耶?”丹曰:“君房有是言,〔一三〕王丹未之許。”〔一四〕御覽卷五四二
王丹子有同門生喪親,家在中山,白丹欲往奔慰。結(jié)侶將行,丹怒撻之五十,〔一五〕令寄縑二匹以祠焉?!惨涣郴騿柶涔?,丹曰:“交道之難,未易言也?!薄∮[卷八一八
王丹,字仲回,初有薦士于丹者,丹選舉之,而后所舉者陷罪,丹免,〔一七〕客慚自絕。〔一八〕俄而征丹復(fù)為太子太傅,乃呼客見之,謂曰:“何量丹之???”不為設(shè)食以罰之,〔一九〕相待如舊。御覽卷六三一
〔一〕 “王丹”,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jì)卷五亦略載其事。此下四句原無,御覽卷四三一引云:“王丹,字仲因,每歲農(nóng)時(shí),輒載酒肴于田間,候勤者與而勞之。”“仲因”乃“仲回”之訛。今據(jù)增補(bǔ)“王丹,字仲回”、“每歲農(nóng)時(shí)”三句?!熬┱兹艘病币痪?,系據(jù)御覽卷四九一增補(bǔ)。聚珍本有此四句。
〔二〕 “資性清白,疾惡豪強(qiáng)”,此二句聚珍本連綴在首條“京兆人也”句下,敘事次序舛亂。此二句是概括語,下即敘述“資性清白,疾惡豪強(qiáng)”的具體事例,文理自當(dāng)如此。御覽卷四九一引與此相同,范曄后漢書王丹傳敘事次序亦與此相同。
〔三〕 “遵為護(hù)喪事”,“遵”字下記纂淵海卷五八引有“親”字。
〔四〕 “豐”,記纂淵海卷五八引作“厚”。
〔五〕 “過辭于丹”,此條初學(xué)記卷一八兩引,一引此句下有“臨訣”二字。
〔六〕 “俱遭世反覆”,“世”字原脫,類聚卷二九、御覽卷五四二、合璧事類續(xù)集卷四六引有,今據(jù)增補(bǔ)。聚珍本作“時(shí)”,與御覽卷四七八引同。此條初學(xué)記卷一八兩引,一引此句作“俱遭時(shí)變”。
〔七〕 “地”,此字原脫,聚珍本有,初學(xué)記卷一八,類聚卷二九,御覽卷四七八、卷五四二,合璧事類續(xù)集卷四六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八〕 “遵甚悅之”,此條書鈔卷八五、六帖卷三四、鳴沙石室古籍叢殘所收古類書亦引,文字較簡(jiǎn)。
〔九〕 “表丹領(lǐng)左馮翊”,范曄后漢書王丹傳云:“禹表丹領(lǐng)左馮翊,稱疾不視事,免歸。后征為太子少傅?!?br /> 〔一0〕“蹇蹇正直”,此條合璧事類后集卷四五亦引,字有訛誤。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一一〕“司徒侯霸欲與王丹定交”,此句原舛誤為“司徒侯覆欲王丹者定交”,聚珍本作“司徒侯霸欲與王丹定交”,書鈔卷八五引作“侯霸欲與王丹定交”,今據(jù)以厘正。
〔一二〕“往”,聚珍本作“候”,書鈔卷八五亦引作“候”,范曄后漢書王丹傳同。
〔一三〕“君房”,侯霸字。
〔一四〕“王丹”,書鈔卷八五引作“我”。
〔一五〕“丹怒撻之五十”,此句原作“丹怒而撻之”,今據(jù)范曄后漢書王丹傳李賢注引校改。
〔一六〕“令寄縑二匹以祠焉”,此句原無“二匹”二字。范曄后漢書王丹傳李賢注引作“寄帛二匹以祠焉”,今據(jù)增補(bǔ)“二匹”二字。
〔一七〕“丹免”,聚珍本作“丹坐免”。
〔一八〕“慚”,原誤作“暫”,聚珍本不誤,今據(jù)改。范曄后漢書王丹傳亦作“慚”。
〔一九〕“設(shè)食”,范曄后漢書王丹傳同,聚珍本作“設(shè)席食”。
陳遵
陳遵破匈奴,〔一〕詔賜駮犀劍。〔二〕書鈔卷一二二
〔一〕 “陳遵”,字孟公,杜陵人,漢書卷九二有傳。范曄后漢書卷二七王丹傳、本書王丹傳皆略載其事。
〔二〕 “詔賜駮犀劍”,“駮犀劍”三字原誤作“駭犀劍”,姚本作“駮犀劍”,陳禹謨刻本書鈔同,今據(jù)改正。按范曄后漢書馮石傳云:石“為安帝所寵。帝嘗幸其府,留飲十許日,賜駮犀具劍、佩刀、紫艾綬、玉玦各一”。可證字當(dāng)作“駮”?!榜曄瑒Α保匆园呦瑸檠b飾的劍。此條編珠卷二引作“光武賜陳導(dǎo)駭犀劍”,御覽卷三四二引作“光武有駭犀之劍,以賜陳遵”,所引皆有訛誤。聚珍本有陳導(dǎo)傳,輯有“光武賜陳導(dǎo)駭犀劍”一條文字?!瓣悓?dǎo)”即“陳遵”之訛。
王良
王良,〔一〕字仲子,〔二〕東海人。少清高。為大司徒司直,〔三〕在位恭儉,妻子不入官舍,布被瓦器。時(shí)司徒吏鮑恢以事到東海,〔四〕過候其家,〔五〕而良妻布裙徒跣曳柴,〔六〕從田中歸。恢告曰:“我司徒吏也,〔七〕故來受書,〔八〕欲見夫人?!逼拊唬骸版且?。”恢乃下拜,嘆息而還?!簿拧秤[卷四三一 王良以疾歸,一歲復(fù)征,至滎陽,疾篤,不任進(jìn)道,乃過其友人。友人不肯見,曰:“不有忠言奇謀而取大位,何其往來屑屑不憚煩也!”〔一0〕遂拒之。良慚,自后連征,輒稱疾?!惨灰弧愁惥劬砥呶?br /> 〔一〕 “王良”,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jì)卷六亦略載其事。
〔二〕 “字仲子”,此下三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一0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三〕 “司直”,司馬彪續(xù)漢書百官志云:“世祖即位,以武帝故事,置司直,居丞相府,助督錄諸州,建武十八年省也?!?br /> 〔四〕 “司徒吏”,聚珍本同,姚本作“司徒史”,類聚卷七0亦引作“司徒史”,與范曄后漢書王良傳相合。司徒屬官有長史一人,令史及御屬三十六人。當(dāng)時(shí)鮑恢為長史還是令史,不詳。范書王良傳載,建武六年,王良代宣秉為大司徒司直。袁宏后漢紀(jì)卷六作“司徒掾”。
〔五〕 “過”,原無此字,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七0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六〕 “徒跣”,此二字原無,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二九、御覽卷六九六、范曄后漢書王良傳李賢注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七〕 “司徒吏”,姚本、聚珍本同,類聚卷七0引亦同,范曄后漢書王良傳作“司徒史”。袁宏后漢紀(jì)卷六作“司徒掾”。
〔八〕 “受”,原作“授”,姚本、聚珍本作“受”,類聚卷七0亦引作“受”,今據(jù)改。
〔九〕 “嘆息而還”,此條御覽卷七0七亦引,文字較簡(jiǎn)略。
〔一0〕“屑屑”,忙碌不安定貌。
〔一一〕“輒稱疾”,此條御覽卷四一0引,文字微異。永樂大典卷二0三一一亦引,字句全同。
杜林
杜林于河西得漆書古文尚書經(jīng)一卷,〔一〕每遭困厄,握抱此經(jīng)?!捕秤[卷六一九 杜林寄隗囂地,〔三〕終不降志辱身,至簪蒿席草,不食其粟。〔四〕囂乃出令曰:〔五〕“杜伯山天子所不能臣,諸侯所不能友,蓋伯夷、叔齊恥食周粟。令且從師友之位,〔六〕須道開通,使順其志?!绷蛛m拘于囂,而終不屈節(jié)。建武六年,弟成物故,囂乃聽林持喪東歸。既遣而悔,追令刺客楊賢于隴坻遮殺之,賢見林身推鹿車,〔七〕載致弟喪,〔八〕乃嘆曰:“當(dāng)今之世,誰能行義?我雖小人,何忍殺義士。”因亡去。御覽卷七七五
杜林,字伯山,扶風(fēng)人。為侍御史?!簿拧诚扰c鄭興同寓隴右,乃薦之。上乃征興為太中大夫。御覽卷六三一
杜林上疏曰:〔一0〕“臣聞營河、雒以為民,刻肌膚以為刑,封疆畫界以建諸侯,井田什一以供國用,三代之所同。及至漢興,因時(shí)宜,趨時(shí)務(wù),省煩苛,取實(shí)事,不茍貪高亢之論。是以去土中之京師,就關(guān)內(nèi)之遠(yuǎn)都。除肉刑之重律,用髡鉗之輕法??たh不置世祿之家,農(nóng)人三十而稅一?!惨灰弧痴耙仔?,禮簡(jiǎn)易從。民無愚智,〔一二〕思仰漢德,樂承漢祀?;鶚I(yè)特起,不因緣堯。堯遠(yuǎn)于漢,民不曉信,言提其耳,終不悅諭。后稷近于周,民戶知之,世據(jù)以興,基由其祚,本與漢異。郊祀高帝,誠從民望,得萬國之歡心,天下福應(yīng),莫大于此。民奉種祀,且猶世主,不失先俗。群臣僉薦鯀,考績(jī)不成,九載乃殛。宗廟至重,眾心難違,不可卒改。詩云:‘不愆不忘,率由舊章?!鳟?dāng)尊用祖宗之故文章也。宜如舊制,以解天下之惑,合于易之所謂‘先天而天不違,后天而奉天時(shí)’義。方軍師在外,祭可且如元年郊祭故事?!彼抉R彪續(xù)漢書祭祀志劉昭注
建武八年間,郡國比大水,〔一三〕涌泉盈溢。杜林以為倉卒時(shí)兵擅權(quán)作威,張氏雖皆降散,〔一四〕猶尚有遺脫,長吏制御無術(shù),令得復(fù)熾,元元侵陵之所致也。上疏曰:“臣聞先王無二道,明圣用而治。見惡如農(nóng)夫之務(wù)去草焉,芟夷蘊(yùn)崇之,絕其本根,勿使能殖,畏其易也。古今通道,傳其法于有根。狼子野心,奔馬善驚。成王深知其終卒之患,故以殷氏六族分伯禽,七族分康叔,懷姓九宗分唐叔,撿押其奸宄,又遷其余于成周,舊地雜俗,旦夕拘錄,所以挫其強(qiáng)御之力,詘其驕恣之節(jié)也。及漢初興,上稽舊章,合符重規(guī),徙齊諸田,楚昭、屈、景,燕,趙,韓,魏之后,以稍弱六國強(qiáng)宗。邑里無營利之家,野澤無兼并之民,萬里之統(tǒng),海內(nèi)賴安。后輒因衰粗之痛,脅以送終之義,故遂相率而陪園陵,無反顧之心。追觀往法,政皆神道設(shè)教,強(qiáng)干弱枝,本支百世之要也。是以皆永享康寧之福,無怵惕之憂,繼嗣承業(yè),恭己而治,蓋此助也。其被災(zāi)害民輕薄無累重者,兩府遣吏護(hù)送饒谷之郡?;驊炙劳?,卒為傭賃,亦所以消散其口,救贍全其性命也。昔魯隱有賢行,將致國于桓公,乃留連貪位,不能早退。況草創(chuàng)兵長,卒無德能,直以擾亂,乘時(shí)擅權(quán),作威玉食,狙猱之意,徼幸之望,曼延無足,張步之計(jì)是也。小民負(fù)縣官不過身死,負(fù)兵家滅門殄世。陛下昭然獨(dú)見成敗之端,或?qū)僦T侯官府,元元少得舉首仰視,而尚遺脫,二千石失制御之道,令得復(fù)昌熾從橫。比年大雨,水潦暴長,涌泉盈溢,災(zāi)壞城郭官寺,吏民廬舍,潰徙離處,潰成坑坎。臣聞水,陰類也。易卦‘地上有水比’,言性不相害,故曰樂也。而猥相毀墊淪失,常敗百姓安居。殆陰下相為蠹賊,有小大勝負(fù)不齊,均不得其所,侵陵之象也。詩云:‘畏天之威,于時(shí)保之?!ū菹铝羯衩鞑?,往來懼思,天下幸甚?!彼抉R彪續(xù)漢書五行志劉昭注
杜林,字伯山,遷大司徒司直?!惨晃濉嘲倭胖忠悦鞯掠?,甚尊憚之。書鈔卷六二
杜林,字伯山,〔一六〕為光祿勛,〔一七〕周密敬慎,選舉稱平,郎有好學(xué),輒見誘進(jìn)。書鈔卷五三
杜林,字伯山,與馬援同鄉(xiāng)里,〔一八〕素相親厚。援從南方還,時(shí)林馬適死,援令子持馬一匹遺林,曰:“朋友有車馬之饋,可具以備乏。”林受之。居數(shù)月,林遣子奉書曰:“將軍內(nèi)施九族,外有賓客,〔一九〕望恩者多。林父子兩人食列卿祿,常有盈,今送錢五萬。”援受之,謂子曰:“人當(dāng)以此為法,是伯山所以勝我也。”〔二0〕御覽卷八九四
王又以師數(shù)加饋遺,〔二一〕林不敢受,常辭以道上稟假有余,苦以車重,無所置之。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杜林傳李賢注
杜林代張純?yōu)榇笏究眨捕硠?wù)于無為。〔二三〕類聚卷四七
〔一〕 “杜林”,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
〔二〕 “握抱此經(jīng)”,此條書鈔卷一0一亦引,字句較略。
〔三〕 “杜林寄隗囂地”,“地”字原脫,姚本、聚珍本有,御覽卷九九七、范曄后漢書杜林傳李賢注引亦有此字,今據(jù)增補(bǔ)。此下二句事類賦卷一六引作“杜林寄隗囂而終不屈節(jié)”。
〔四〕 “至簪蒿席草,不食其粟”,此二句原竄至下文“杜伯山天子所不能臣”句下,今據(jù)姚本、聚珍本和御覽卷九九七、范曄后漢書杜林傳李賢注所引校正。文選卷五九任昉劉先生夫人墓志李善注引云:“梁統(tǒng)與杜林書曰:‘君非隗囂,不降志辱身,至簪蒿席草,不食其粟?!币浴爸留⑤锵荨痹圃茷榱航y(tǒng)與杜林書中語,與此不同。
〔五〕 “囂”,原無此字,據(jù)文義當(dāng)有“囂”字,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bǔ)。
〔六〕 “令”,聚珍本同,范曄后漢書杜林傳作“今”。
〔七〕 “鹿車”,一種小車。御覽卷七七五引風(fēng)俗通義云:“鹿車窄小,裁容一鹿也?;蛟茦奋嚕伺qR者,銼斬飲飼達(dá)曙,今乘此雖為勞極,然入傳舍,偃臥無憂,故曰樂車。無牛馬而能行者,獨(dú)一人所致耳?!?br /> 〔八〕 “弟”,御覽卷四二0引同,范曄后漢書杜林傳亦同,聚珍本作“成”。
〔九〕 “為侍御史”,原脫“侍”字,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五三引亦有此字,范曄后漢書杜林傳同,今據(jù)增補(bǔ)。
〔一0〕“杜林上疏曰”,司馬彪續(xù)漢書祭祀志云:建武“七年五月,詔三公曰:‘漢當(dāng)郊堯。其與卿大夫、博士議?!倍帕终J(rèn)為漢業(yè)特起,功不緣堯,遂上此疏。范曄后漢書杜林傳亦載此事。
〔一一〕“稅”,姚本、聚珍本作“取”。
〔一二〕“民無”,姚本作“無有”,聚珍本作“人無”,范曄后漢書杜林傳李賢注引同。
〔一三〕“比”,聚珍本作“七”,誤。
〔一四〕“張氏雖皆降散”,“張氏”謂張步。建武初,步據(jù)有齊地,后光武帝討步,步降,封為安丘侯,與家屬居洛陽。八年夏,步攜妻子逃奔臨淮,與弟弘、藍(lán)欲招其舊部,乘船入海,被瑯邪太守陳俊追殺。事詳范曄后漢書張步傳。
〔一五〕“大司徒司直”,司馬彪續(xù)漢書百官志云:“世祖即位,以武帝故事,置司直,居丞相府,助督錄諸州,建武十八年省也?!?br /> 〔一六〕“字伯山”,原誤作“字仲子”。
〔一七〕“為光祿勛”,建武十一年,杜林代郭憲為光祿勛。見范曄后漢書杜林傳。
〔一八〕“同”,原脫此字,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杜林傳李賢注引亦有此字,今據(jù)增補(bǔ)。
〔一九〕“有”,事類賦卷二一引作“存”。按二字于義皆通?!按妗?,恤養(yǎng)。
〔二0〕“是伯山所以勝我也”,此條類聚卷六六、御覽卷八三五亦引,字句大同小異。
〔二一〕“王又以師數(shù)加饋遺”,建武十九年,皇太子彊廢為東海王,以杜林為王傅。此所謂“王”,即指東海王彊。此句姚本、聚珍本作“王以師故數(shù)加饋遺”,其上又有“林為東海王傅”一句。二本所增,系據(jù)范曄后漢書杜林傳。
〔二二〕“杜林代張純?yōu)榇笏究铡保宋挠姓`。據(jù)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jì),建武二十二年冬十月,大司空朱浮免,光祿勛杜林為大司空。二十三年秋八月,杜林卒。冬十月,太仆張純?yōu)榇笏究?。又杜林傳云:建武二十二年,“代朱浮為大司空”。張純傳云:建武“二十三年,代杜林為大司空”。與光武帝紀(jì)相合。
〔二三〕“務(wù)于無為”,此條御覽卷二0八亦引,字句全同。
郭丹
郭丹,〔一〕字少卿,南陽人。累世千石,父稚為丹買田宅居業(yè)。丹為司徒,〔二〕視事五年,薨。賜送甚寵,〔三〕百官會(huì)朝,詔問丹家,時(shí)宗正劉匡對(duì)曰:“郭丹為三公,典牧州郡,田畝不增?!庇[卷八二一 郭丹從師長安,買符入函谷關(guān),〔四〕乃慨然嘆曰:“丹不乘使者車,終不出關(guān)?!奔戎辆煟瑖L為都講,諸儒咸欽重之?!参濉掣级辏e丹賢能,征為諫議大夫,持節(jié)使歸南陽,安集受降。丹自去家十有二年,〔六〕果乘高車出關(guān),如其志?!财摺硶n卷一三九
郭丹為更始諫議大夫,使南陽,安集受降。更始敗,〔八〕丹無所歸節(jié)傳,以弊布纏裹節(jié),如擔(dān)負(fù)狀,晝伏夜行,求謁更始妻子,奉還節(jié)傳,因歸鄉(xiāng)里。書鈔卷一三0
郭丹為郡功曹,薦陰□、程胡、魯歆自代。太守杜詩曰:“古者卿士讓位,今功曹稽古經(jīng),〔九〕可為至德。編署黃堂,〔一0〕以為后法?!薄惨灰弧秤[卷二六四
郭丹師事公孫昌,敬重,常持蒲編席,人異之?!惨灰弧秤[卷七0九
郭丹為司徒,在朝名清廉公正?!惨欢愁惥劬硭钠?br /> 〔一〕 “郭丹”,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九亦略載其事。
〔二〕 “丹為司徒”,此下各句當(dāng)在郭丹傳篇末。
〔三〕 “賜送甚寵”,此下二句原無,路子復(fù)藏明抄本、徐氏明抄本、五川居士藏明抄本、傅增湘藏明抄本、清四錄堂抄本書鈔卷三八引皆有此二句,今據(jù)增補(bǔ)。
〔四〕 “符”,書鈔卷四0、卷五六,初學(xué)記卷一二,御覽卷二二三、卷七七三引同。御覽卷七七八引作“傳”,卷八二八引作“繻”。按“傳”即符信,“繻”亦為符信。漢書終軍傳記載:“初,軍從濟(jì)南當(dāng)詣博士,步入關(guān),關(guān)吏予軍繻。軍問:‘以此何為?’吏曰:‘為復(fù)傳,還當(dāng)以合符?!娫唬骸笳煞蛭饔?,終不復(fù)傳還?!瘲壚]而去?!鳖亷煿抛⒁龔堦淘疲骸袄],符也。書帛裂而分之,若券契矣?!庇忠K林云:“繻,帛邊也。舊關(guān)出入皆以傳。傳煩,因裂繻頭合以為符信也?!睗h代關(guān)符制度大略如此。
〔五〕 “欽”,范曄后漢書郭丹傳作“敬”。
〔六〕 “丹自去家十有二年”,御覽卷七七八引同,范曄后漢書郭丹傳亦同,書鈔卷四0引僅無“有”字,聚珍本無“丹”、“有”二字。而書鈔卷五六引作“自去家十有三年”,姚本和初學(xué)記卷一二、御覽卷二二三引作“自去家十三年”。
〔七〕 “如其志”,此條合璧事類別集卷八引作“郭丹初之長安,過宛,從宛人陳兆買入關(guān)符,以入函谷關(guān)。既入,封符乞人,曰:‘不乘使車不出關(guān)?!ぷ匀腙P(guān)后,十二年不歸,后如關(guān),竟如本志”。六帖卷九、類聚卷六所引與合璧事類別集卷八文字稍有不同,初學(xué)記卷七、范曄后漢書郭丹傳李賢注所引較為簡(jiǎn)略?!瓣愓住保砭乓?,類聚卷六、范曄后漢書郭丹傳李賢注皆引作“陳洮”,聚珍本亦作“陳洮”。
〔八〕 “更始敗”,此下二句御覽卷六八一引作“更始敗,諸將軍悉歸上,普獲封爵,丹無所歸節(jié)傳”,聚珍本同,惟“獲”字作“賜”。
〔九〕 “今功曹稽古經(jīng)”,“稽”字下聚珍本有“含”字,文選卷四六任昉王文憲集序李善注引同。按史記周本紀(jì)正義引括地志云:“詩云:‘虞、芮質(zhì)厥成?!O云:‘虞、芮之君相與爭(zhēng)田,久而不平,乃相謂曰:“西伯仁人,盍往質(zhì)焉?!蹦讼嗯c朝周。入其境,則耕者讓畔,行者讓路。入其邑,男女異路,斑白不提挈。入其朝,士讓為大夫,大夫讓為卿。二國君相謂曰:“我等小人,不可履君子之庭?!蹦讼嘧屗鶢?zhēng)地以為閑原?!倍旁娬f郭丹“稽古經(jīng)”,即指此。
〔一0〕“黃堂”,太守處理公務(wù)之所。
〔一一〕“以為后法”,六帖卷七七也引有以上一段文字,但較此簡(jiǎn)略。
〔一二〕“常持蒲編席,人異之”,此二句聚珍本作“常待重編席,顯異之”。按“?!?,與“嘗”字通。古人席地而坐,蒲席厚軟,“持蒲編席”,表示敬重?!爸鼐幭?,即雙層的席子。用這種席子相待,也是敬重的表示。
〔一三〕“在朝名清廉公正”,此條御覽卷二0七亦引。書鈔卷三八、卷五二引僅無“名”字,余全同。
吳良
吳良,〔一〕字大儀,齊國臨淄人,以清白方正稱于鄉(xiāng)里。為郡議曹掾,正旦掾入賀,〔二〕太守門下掾王望前言曰:“齊郡敗亂,遭離盜賊,人民饑餓,不聞雞鳴狗吠之音。〔三〕明府視事五年,土地開辟,盜賊滅息,五谷豐熟,家給人足。今日歲首,誠上雅壽?!鞭蚪苑Q萬歲?!菜摹沉脊蛟唬骸参濉场伴T下掾佞諂,〔六〕明府無受其觴。〔七〕盜賊未弭,〔八〕人民困乏,〔九〕不能家給人足。于今議曹掾尚無蔥,〔一0〕寧為家給人足耶?”望曰:〔一一〕“議曹惰寙,自無蔥,寧足為不家給人足邪?”太守曰:“此生言是?!彼觳慌e觴,賜鰒魚百枚。宴罷,〔一二〕教署功曹,良恥以言受官,不拜。御覽卷四二七 良習(xí)大夏侯尚書?!惨蝗撤稌虾鬂h書卷二七吳良傳李賢注
吳良以清白方正稱,東平王蒼辟為西曹掾,數(shù)諫正蒼,多善策。蒼上表薦良。御覽卷二四九
東平王蒼薦吏吳良,〔一四〕上以章示公卿,曰:“前見良頭須皎然,〔一五〕衣冠甚偉,求賢助國,宰相之職,蕭何薦韓信,〔一六〕設(shè)壇即拜,不復(fù)考試,以良為議郎?!薄惨黄摺秤[卷六三一
永平中,車駕出,信陽侯陰就干車騎,突鹵簿。車府令齊國徐匡鉤就車,〔一八〕收奴送獄。〔一九〕詔書遣匡,自系。〔二0〕吳良上書言:“信陽侯驕慢,干突車騎,〔二一〕無人臣禮,大不敬,〔二二〕匡執(zhí)法守正而下獄,臣恐政化由是墮矣?!薄捕秤谑窃t出匡,左遷即丘長?!捕摹硶n卷五五
吳良為司徒長史,以清白方正稱?!捕濉硶n卷三七
〔一〕 “吳良”,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有傳。
〔二〕 “正旦掾入賀”,此句姚本、聚珍本作“歲旦與掾吏入賀”,書鈔卷三七、御覽卷二六四皆引作“歲旦與掾史入賀”,范曄后漢書吳良傳同。此“掾”指郡中諸曹掾史。
〔三〕 “狗”,姚本、聚珍本和范曄后漢書吳良傳李賢注引皆作“犬”。
〔四〕 “掾”,姚本和御覽卷五三九、范曄后漢書吳良傳李賢注引作“掾史”,聚珍本作“掾吏”。
〔五〕 “良跪曰”,此句書鈔卷一二九,御覽卷五三九、卷九三八引同,姚本、聚珍本和范曄后漢書吳良傳李賢注引皆作“良時(shí)跪曰”,書鈔卷三七引作“良終于下坐勃然作進(jìn)曰”,御覽卷二六四引作“良于下席勃然進(jìn)曰”。
〔六〕 “門下掾佞諂”,此句御覽卷五三九、范曄后漢書吳良傳李賢注引皆同,姚本、聚珍本作“門下掾諂佞”,書鈔卷一二九引作“門下掾侮諂”。御覽卷九三八引作“門下侯諂”,字有訛脫。書鈔卷三七引作“望,佞邪之人,欺諂無狀”,御覽卷二六四引同,僅無“望”字。按以上諸書所引,字句間有異同,似以書鈔卷三七所引接近原貌。
〔七〕 “明府無受其觴”,此句書鈔卷三七、御覽卷二六四皆引作“愿勿受其觴”。
〔八〕 “弭”,書鈔卷一二九引同,姚本、聚珍本作“盡”,御覽卷五三九、范曄后漢書吳良傳李賢注亦引作“盡”。
〔九〕 “民”,御覽卷五三九引同,姚本、聚珍本和范曄后漢書吳良傳李賢注引作“庶”。
〔一0〕“于今議曹掾尚無蔥”,此句姚本、聚珍本和范曄后漢書吳良傳李賢注引作“今良曹掾,尚無蔥”,書鈔卷一二九引同,僅無“良”字,御覽卷五三九引亦同,僅無“今”字。
〔一一〕“望曰”,此下四句原無,姚本、聚珍本和范曄后漢書吳良傳李賢注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二〕“宴罷”,此下四句御覽卷二六四引作“宴罷,轉(zhuǎn)良為功曹,恥以言受進(jìn),終不肯謁”。書鈔卷三七引“恥”上有“良”字,末句無“肯”字,余與御覽卷二六四引同。聚珍本無“宴罷”二字,“恥”上有“良”字,余與御覽引全同。御覽卷九三八引作“教署功曹,良恥以言受官,遂不肯謁”。
〔一三〕“良習(xí)大夏侯尚書”,此句聚珍本在上條“為郡議曹掾”句前。按范曄后漢書吳良傳載東平王劉蒼上疏薦吳良云:“躬儉安貧,白首一節(jié),又治尚書,學(xué)通師法?!贝颂幚钯t注引東觀漢記“良習(xí)大夏侯尚書”一句。據(jù)此,“良習(xí)”云云也可能是劉蒼疏中之語。
〔一四〕“東平王蒼薦吏吳良”,“蒼”字下書鈔卷五六引有“上疏”二字。
〔一五〕“前見良頭須皎然”,此下四句原無,聚珍本有,又御覽卷三七四引云:“吳良為東平王所薦,詔曰:‘前見良頭須皎然,衣冠甚偉,求賢助國,宰相之職,今以良為議郎。’”今據(jù)增補(bǔ)。范曄后漢書吳良傳載顯宗語,與此略同。
〔一六〕“薦”,書鈔卷五六引作“舉”。
〔一七〕“以良為議郎”,“以”字上聚珍本和書鈔卷五六、御覽卷三七四引有“今”字,范曄后漢書吳良傳同,當(dāng)據(jù)增補(bǔ)。此條類聚卷五三亦引,字有脫漏。
〔一八〕“鉤”,范曄后漢書吳良傳李賢注云:“留也?!蓖跸戎t集解引惠棟云:“王幼學(xué)云:‘古兵有鉤有鑲,引來曰鉤,推去曰鑲?!?br /> 〔一九〕“收奴送獄”,此句聚珍本作“收御者送獄”,范曄后漢書吳良傳同。書鈔卷三七、御覽卷二三0引作“收送獄”。按此句當(dāng)以聚珍本為是。
〔二0〕“自系”,此句有脫字。聚珍本作“匡自系獄”,范曄后漢書吳良傳同。書鈔卷三七引作“自系獄”,御覽卷二三0引作“自系不出”。
〔二一〕“干突車騎”,此句原無,御覽卷二三0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二二〕“大不敬”,此句原無,御覽卷二三0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二三〕“臣恐政化由是墮矣”,此句聚珍本作“恐政化由是而墜”,書鈔卷三七引作“恐政化由是而隳矣”,御覽卷二三0引作“臣恐陛下政化由是隳矣”。范曄后漢書吳良傳作“臣恐圣化由是而弛”。文字雖異,意思相同。
〔二四〕“即丘”,縣名,屬東???。書鈔卷三七引作“昴丘”,誤。按范曄后漢書吳良傳載:“帝雖赦匡,猶左轉(zhuǎn)良為即丘長。”是左遷者為吳良,而不是徐匡,“左遷即丘長”句上有脫文。
〔二五〕“以清白方正稱”,此條書鈔卷六八、御覽卷二0九亦引。
承宮
承宮,〔一〕字少子,瑯邪姑幕人。〔二〕少孤,年八歲,人令牧豕。〔三〕鄉(xiāng)里徐子盛明春秋經(jīng),授諸生數(shù)百人。宮過其廬下,見諸生講誦,好之,因棄豬而聽經(jīng)?!菜摹池i主怪不還,行索,見宮,〔五〕欲笞之?!擦抽T下生共禁止,因留精舍門下,〔七〕拾薪,〔八〕執(zhí)苦數(shù)年,〔九〕遂通經(jīng)。御覽卷九0三 承宮遭王莽篡位,天下擾攘,盜賊并起,宮遂避世漢中。建武四年,將妻子之華陰山谷,〔一0〕耕種禾黍,臨熟,人就認(rèn)之,宮悉推與而去,由是顯名。類聚卷二一
永平中,征承宮為博士,遷左中郎將?!惨灰弧硵?shù)納忠諫,論議切直,名播匈奴。時(shí)單于遣使求欲得見宮,詔□宮自整飾。宮對(duì)曰:“夷狄炫名,非識(shí)實(shí)也。臣狀丑,不可以示遠(yuǎn),宜選長大威容者?!钡勰艘源篪櫯F魏應(yīng)代之。御覽卷三八二
〔一〕 “承宮”,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袁宏后漢紀(jì)卷一0亦略載其事。
〔二〕 “姑幕”,二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八四引作“姑蘇”,字雖然訛誤,然而可證原書有“姑幕”二字,今據(jù)增補(bǔ)。范曄后漢書承宮傳云:宮“瑯邪姑幕人也”。
〔三〕 “人令牧豕”,此句姚本、聚珍本和類聚卷六四、御覽卷三八四引皆作“為人牧豬”。
〔四〕 “棄”,御覽卷三八四引同,御覽卷六一一、范曄后漢書承宮傳李賢注引續(xù)漢書亦作“棄”。姚本、聚珍本作“忘”,類聚卷六四引作“亡”。按三字于義皆通。
〔五〕 “行索,見宮”,此二句類聚卷六四引作“行求索,見宮”,文氣較順。御覽卷三八四引作“來索,見宮”,“來”乃“求”字之訛。姚本、聚珍本作“行求索,見生”,“生”乃“宮”字之訛。
〔六〕 “之”,原無此字,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六四、御覽卷三八四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七〕 “精舍”,精廬,學(xué)舍。
〔八〕 “拾薪”,聚珍本作“樵薪”,御覽卷三八四引同。
〔九〕 “執(zhí)苦數(shù)年”,范曄后漢書承宮傳、御覽卷六一一引續(xù)漢書同。聚珍本作“執(zhí)苦數(shù)十年”。
〔一0〕“華陰山谷”,姚本、聚珍本同,御覽卷四二四、卷八二二引亦同。類聚卷八五引作“蒙陰山谷”,范曄后漢書承宮傳作“蒙陰山”。按華陰為弘農(nóng)郡屬縣,在華山之北。蒙陰為泰山郡屬縣,境內(nèi)有蒙山。
〔一一〕“左中郎將”,原脫“將”字,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承宮傳亦有此字,今據(jù)增補(bǔ)。左中郎將,隸屬光祿勛,秩比二千石,主左署郎。
鄭均
鄭均,〔一〕字仲虞,任城人也。治尚書,好黃老,澹泊無欲,清靜自守,不慕游宦。兄仲,為縣游徼,頗受禮遺。均數(shù)諫止,不聽,即脫身出作?!捕硽q余,得數(shù)萬錢,歸以與兄,曰:“錢盡可復(fù)得,為坐吏贓,終身捐棄。”兄感其語,遂為廉潔,稱清白吏?!踩秤[卷五一五 均失兄,養(yǎng)孤兄子甚篤,〔四〕已冠娶,出令別居,并門,盡推財(cái)與之,使得一尊其母,然后隨護(hù)視振給之。范曄后漢書卷二七鄭均傳李賢注
鄭均,字仲虞,拜侍御史,引見極問,乃上封事。上甚悅,賜車馬衣服?!参濉硶n卷六二
均遣子英奉章詣闕,〔六〕詔召見英,問均所苦,賜以冠幘錢布。范曄后漢書卷二七鄭均傳李賢注
賜羊一頭,〔七〕酒二斗,終其身。范曄后漢書卷二七鄭均傳李賢注
鄭均,字仲虞,為尚書,淡泊無欲。章帝東巡,過任城,乃幸均舍,敕賜尚書祿,以終其身,〔八〕故時(shí)人號(hào)為“白衣尚書”。書鈔卷六0
〔一〕 “鄭均”,范曄后漢書卷二七有傳。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一。
〔二〕 “作”,原無此字,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六六、御覽卷八三五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有“作”字,于義較長。
〔三〕 “稱清白吏”,此條范曄后漢書鄭均傳李賢注亦引,然僅有“兄仲”二句。
〔四〕 “均失兄,養(yǎng)孤兄子甚篤”,御覽卷五一二引作“鄭均好義篤實(shí),事寡嫂,收兒,恩禮甚至”。“收兒”句有脫文,疑當(dāng)作“收孤兒”。
〔五〕 “上甚悅,賜車馬衣服”,書鈔卷六二另引東觀漢記無此二句,而有“月余,遷尚書”二句。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加輯錄。
〔六〕 “均遣子英奉章詣闕”,此句上姚本有“均屢辟不詣,公車特征,再遷尚書,肅宗敬重之,后以病告歸”五句,聚珍本“再遷尚書”一句作“月余,遷尚書”,其上又有“拜侍御史”一句,余與姚本同。按姚本、聚珍本增出的文字似據(jù)范曄后漢書鄭均傳刪補(bǔ),為使文義完整,置于此句之上。
〔七〕 “終其身”,此條上姚本、聚珍本有“元和元年,與毛義”七字。按范曄后漢書鄭均傳云:“元和元年,詔告廬江太守、東平相曰:‘議郎鄭均,束脩安貧,恭儉節(jié)整,前在機(jī)密,及病致仕,守善貞固,黃發(fā)不怠。又前安邑令毛義,躬履遜讓,……其賜均、義谷各千斛,常以八月長吏存問,賜羊酒,顯茲異行。’明年,帝東巡過任城,乃幸均舍,□賜尚書祿,以終其身?!庇纱丝梢钥闯龇稌钯t注所引大意。姚本、聚珍本所增七字,系撮取范書大意綴補(bǔ)。
〔八〕 “以終其身”,原無此句,姚本、聚珍本有,鳴沙石室古籍叢殘古類書、類聚卷四八、御覽卷二一二引亦皆有此句,今據(jù)增補(bǔ)。
趙溫〔一〕
趙典兄子溫,〔二〕初為京兆郡丞,〔三〕嘆曰:“大丈夫生當(dāng)雄飛,安能雌伏!”〔四〕遂棄官而去。后官至三公?!参濉秤[卷二五
〔一〕 “趙溫”,字子柔,蜀郡成都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七趙典傳略載其事。又見汪文臺(tái)輯謝承后漢書卷一、華陽國志卷一巴志。
〔二〕 “趙典兄子溫”,聚珍本無此句,而有“趙溫,字子柔,蜀郡成都人”三句。此句六帖卷四一引作“趙溫子柔”,“溫”字下脫“字”字。
〔三〕 “初為京兆郡丞”,姚本無“郡”字,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三二、唐類函卷六三引同??讖V陶校注本書鈔卷三二、六帖卷四一引有“郡”字。按兩漢時(shí)人皆不稱京兆為郡,此“郡”字當(dāng)系衍文。
〔四〕 “大丈夫生當(dāng)雄飛,安能雌伏”,書敘指南卷一一饑寒貧賤下云:“賤貧曰雌伏。”即本此。其下注云:“東觀記趙溫。”
〔五〕 “后官至三公”,范曄后漢書趙典傳云:“典兄子謙,謙弟溫,相繼為三公?!瓬刈肿尤?,初為京兆丞,嘆曰:‘大丈夫當(dāng)雄飛,安能雌伏!’遂棄官去?!I(xiàn)帝西遷都,為侍中,同輿輦至長安,封江南亭侯,代楊彪為司空,免,頃之,復(fù)為司徒,錄尚書事。”據(jù)獻(xiàn)帝紀(jì),初平四年,太常趙溫代楊彪為司空,旋免。興平元年,由衛(wèi)尉為司徒,錄尚書事,建安十三年免。
桓譚
桓譚,〔一〕字君山,〔二〕少好學(xué),遍治五經(jīng),能文,有絕才,喜非毀俗儒,由是多見排抑。哀、平時(shí),位不過郎。書鈔卷一00 光武即位,拜議郎。〔三〕文選卷五劉峻辯命論李善注
中家子為之保役,〔四〕受計(jì)上疏,趨走俯伏,譬若臣仆,坐而分利?!参濉撤稌虾鬂h書卷二八桓譚傳李賢注
賈人多通侈靡之物,羅紈綺繡,雜彩玩好,以淫人耳目,而竭盡其財(cái)。是為下樹奢媒而置貧本也。求人之儉約富足,何可得乎?夫俗難卒變,而人不可暴化。宜抑其路,使之稍自衰焉。范曄后漢書卷二八桓譚傳李賢注
矯稱孔丘,為讖記以誤人主?!擦撤稌虾鬂h書卷二八桓譚傳李賢注
桓譚譏訕圖讖,〔七〕有詔會(huì)議靈臺(tái)所處,〔八〕上謂桓譚曰:“天下事吾欲以讖決之,〔九〕何如?”譚默然良久,曰:“臣不讀讖?!鄙蠁柶涔剩T復(fù)極言讖之非經(jīng)。上大怒,曰:“桓譚非圣無法,將下斬之?!弊T叩頭流血,良久得解。由是失旨,〔一0〕遂不復(fù)轉(zhuǎn)遷,出為六安郡丞。之官,意忽忽不樂,道病卒,時(shí)年七十余。御覽卷四八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