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部分

東觀漢記 作者:漢·劉珍


  光武讀之,□言卷大,令皆別為上下,凡二十九篇?!惨灰弧撤稌虾鬂h書卷二八桓譚傳李賢注
  琴道未畢,但有發(fā)首一章?!惨欢撤稌虾鬂h書卷二八桓譚傳李賢注
  桓譚,字君山,沛人。章帝元和中,行巡狩,至沛,令使者祠譚冢,鄉(xiāng)里以為榮。〔一三〕御覽卷五二六
  〔一〕 “桓譚”,范曄后漢書卷二八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四亦略載其事。
  〔二〕 “字君山”,此下三句原無,文選卷五四劉峻辯命論李善注引,今據(jù)增補(bǔ)。
  〔三〕 “拜議郎”,此條文字之下原引有詔會(huì)云臺,桓譚非讖事,為避免與下文重復(fù),今刪去。
  〔四〕 “中家”,貲產(chǎn)為中等之家。
  〔五〕 “坐而分利”,桓譚拜議郎,上疏陳時(shí)政所宜。此條文字與下條文字皆為疏中語。此疏范曄后漢書桓譚傳載之較詳。
  〔六〕 “為讖記以誤人主”,光武帝信讖,多以決嫌疑?;缸T上疏抨擊讖記,此段文字即疏中語。
  〔七〕 “桓譚譏訕圖讖”,原無此句,聚珍本有,書鈔卷九六兩引亦有此句,今據(jù)增補(bǔ)。
  〔八〕 “處”,原無此字,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七七、御覽卷二五三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九〕 “以”,原脫此字,聚珍本有,書鈔卷七七、卷九六,文選卷五四劉峻辯命論李善注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0〕“由是失旨”,此下諸句原無,僅有“出為六安郡丞”一句。文選卷五四劉峻辯命論李善注引云:“譚叩頭流血,乃貰,由是失旨,遂不復(fù)轉(zhuǎn)遷,出補(bǔ)六安太守丞。之官,意不樂,道病卒。”書鈔卷七七引云:“帝怒,出為六安郡丞,意不樂,道病卒?!庇[卷二五三引云:“……上大怒曰:‘桓譚非圣無法,將下斬之。’譚叩頭流血,良久乃得解。出為六安郡丞。意忽忽不樂,病卒,時(shí)年七十余?!苯駬?jù)三書所引增補(bǔ)。
  〔一一〕“凡二十九篇”,范曄后漢書桓譚傳云:“初,譚著書言當(dāng)世行事二十九篇,號曰新論,上書獻(xiàn)之,世祖善焉?!逼湎吕钌埔藯l文字作注。聚珍本已摘取范書文字補(bǔ)于此條文字之上,以使文義完整可讀。據(jù)李賢注,新論諸目次第為一本造,二王霸,三求輔,四言體,五見征,六譴非,七啟寤,八袪蔽,九正經(jīng),十識通,十一離事,十二道賦,十三辨惑,十四述策,十五閔友,十六琴道。本造、述策、閔友、琴道各一篇,其余分為上下兩篇,總計(jì)二十八篇。大概在新論原本中,本造、述策、閔友三目中有一目分為上下兩篇。
  〔一二〕“但有發(fā)首一章”,此條玉海卷一一0亦引,文字全同。
  〔一三〕“鄉(xiāng)里以為榮”,此條類聚卷三八亦引,文字略有不同。
  馮衍〔一〕
  其先上黨潞人,曾祖父奉世徙杜陵。范曄后漢書卷二八馮衍傳李賢注  野王生座,襲父爵為關(guān)內(nèi)侯,座生衍。范曄后漢書卷二八馮衍傳李賢注
  馮衍說吳漢曰:〔二〕“得道之兵,鼓不振塵?!薄∥倪x卷一0潘岳西征賦李善注
  衍更始時(shí)為偏將軍,與鮑永相善。更始即敗,固守不以時(shí)下。建武初,為揚(yáng)化大將軍掾,辟鄧禹府,數(shù)奏記于禹,陳政言事?!踩吃唬骸把苈劽骶粣呵袗庵裕詼y幽冥之論;忠臣不顧爭引之患,以達(dá)萬機(jī)之變。是故君臣兩興,功名兼立,銘勒金石,令問不忘。今衍幸逢寬明之日,將值危言之時(shí),〔四〕豈敢拱默避罪,而不竭其誠哉!伏念天下離王莽之害久矣。始自東郡之師,〔五〕繼以西海之役,〔六〕巴、蜀沒于南夷,〔七〕緣邊破于北狄,〔八〕遠(yuǎn)征萬里,暴兵累年,禍拿未解,兵連不息,刑法彌深,賦斂愈重。眾彊之黨,橫擊于外,百僚之臣,貪殘于內(nèi),元元無聊,饑寒并臻,父子流亡,夫婦離散,廬落丘墟,田疇蕪穢,疾疫大興,災(zāi)異蜂起。于是江湖之上,海岱之濱,風(fēng)騰波涌,更相駘藉,〔九〕四垂之人,肝腦涂地,死亡之?dāng)?shù),不啻太半,殃咎之毒,痛入骨髓,匹夫僮婦,咸懷怨怒?;实垡允サ峦`,龍興鳳舉,率宛、葉之眾,將散亂之兵,歃血昆陽,長驅(qū)武關(guān),破百萬之陣,摧九虎之軍,〔一0〕雷震四海,席卷天下,攘除禍亂,誅滅無道,一期之間,海內(nèi)大定。繼高祖之休烈,修文、武之絕業(yè),社稷復(fù)存,炎精更輝,〔一一〕德冠往初,功無與二。天下自以去亡新,就圣漢,當(dāng)蒙其福而賴其愿。樹恩布德,易以周洽,其猶順驚風(fēng)而飛鴻毛也。然而諸將虜掠,逆?zhèn)惤^理,殺人父子,妻人婦女,燔其室屋,略其財(cái)產(chǎn),饑者毛食,〔一二〕寒者裸跣,冤結(jié)失望,無所歸命。今大將軍以明淑之德,秉大使之權(quán),統(tǒng)三軍之政,存撫并州之人,惠愛之誠,加乎百姓,高世之聲,聞乎群士,故其延頸企踵而望者,非特一人也。且大將軍之事,豈得珪璧其行,束修其心而已哉?〔一三〕將定國家之大業(yè),成天地之元功也。昔周宣中興之主,齊桓霸彊之君耳,猶有申伯、召虎、夷吾、吉甫攘其蝥賊,安其疆宇。況乎萬里之漢,明帝復(fù)興,而大將軍為之梁棟,此誠不可以忽也。且衍聞之,兵久則力屈,人愁則變生。今邯鄲之賊未滅,〔一四〕真定之際復(fù)擾,〔一五〕而大將軍所部不過百里,守城不休,戰(zhàn)軍不息,兵革云翔,百姓震駭,奈何自怠,不為深憂?夫并州之地,東帶石陘關(guān),〔一六〕北逼彊胡,年谷獨(dú)熟,人庶多資,斯四戰(zhàn)之地,攻守之場也。如其不虞,何以待之?故曰‘德不素積,人不為用。備不豫具,難以應(yīng)卒’。今生人之命,縣于將軍,將軍所杖,必須良才,宜改易非任,更選賢能。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無謂無賢,路有圣人。〔一七〕審得其人,以承大將軍之明,雖則山澤之人,無不感德,思樂為用矣。然后簡精銳之卒,發(fā)屯守之士,三軍既整,甲兵已具,相其土地之饒,觀其水泉之利,制屯田之術(shù),習(xí)戰(zhàn)射之教,則威風(fēng)遠(yuǎn)暢,人安其業(yè)矣。若鎮(zhèn)太原,撫上黨,收百姓之歡心,樹名賢之良佐,天下無變,則足以顯聲譽(yù),一朝有事,則可以建大功。惟大將軍開日月之明,發(fā)深淵之慮,監(jiān)六經(jīng)之論,觀孫、吳之策,省群議之是非,詳眾士之白黑,以超周南之跡,垂甘棠之風(fēng),令夫功烈施于千載,富貴傳于無窮。伊、望之策,何以加茲?!狈稌虾鬂h書卷二八馮衍傳李賢注
  西歸故里?!惨话恕硶n卷三二
  款子喬于中野兮,遇伯成而定慮。〔一九〕范曄后漢書卷二八馮衍傳李賢注
  伏朱樓而四望兮,采三奇之華靈?!捕啊撤稌虾鬂h書卷二八馮衍傳李賢注
  揵八枳而為籬兮,筑蕙若而為室?!捕弧撤稌虾鬂h書卷二八馮衍傳李賢注
  馮敬通廢于家,娶北地任氏女為妻,〔二二〕忌不得畜媵妾,兒女常自操井臼也。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范尚書讓吏部封侯第一表李善注
  馮敬通少有淑儻之志,明帝以為衍材過其實(shí),〔二三〕抑而不用,遂陷□失志,〔二四〕以壽終于家。文選卷五四劉峻辯命論李善注
  〔一〕 “馮衍”,字敬通,京兆杜陵人,范曄后漢書卷二八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 “馮衍說吳漢曰”,原脫“說”字,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bǔ)。聚珍本注云:“范書,更始二年,吳漢為大將軍,斬更始幽州牧苗曾,衍時(shí)為更始立漢將軍。”
  〔三〕 “陳政言事”,范曄后漢書馮衍傳云:“更始二年,遣尚書仆射鮑永行大將軍事,安集北方。衍因以計(jì)說永曰:‘衍聞明君不惡切愨之言,以測幽冥之論’”云云。李賢引東觀漢記“衍更始時(shí)為偏將軍”至“陳政言事”一段文字作注,李賢注又云:“自‘明君’以下,皆是諫鄧禹之詞,非勸鮑永之說,不知何據(jù),有此乖違?!睆拇俗砜?,范書馮衍傳所載“衍聞明君不惡切愨之言”云云,在李賢看到的東觀漢記傳本中,系為馮衍諫鄧禹之詞。下面所輯馮衍諫詞,就是根據(jù)李賢注從范書中輯錄的。聚珍本亦輯有馮衍諫詞。而姚本馮衍傳未輯,注云:“相其詞義,說永為近?!蔽倪x卷一一王逸魯靈光殿賦李善注引云:“馮衍說鮑永曰:‘社稷復(fù)存,炎精更輝?!庇志砦寰磐踅眍^陀寺碑文李善注引云:“馮衍說鮑永曰:‘衍珪璧其行,束修其心?!迸c姚本注文相合。
  〔四〕 “危言之時(shí)”,謂有道之時(shí)。“?!?,正也。或云高也。論語憲問云:“子曰:‘邦有道,危言危行?!?br />   〔五〕 “東郡之師”,王莽居攝二年,東郡太守翟義起兵于東郡討莽,莽遣孫建、王邑等八將軍擊義。事詳漢書王莽傳、翟義傳。
  〔六〕 “西海之役”,漢書王莽傳云:居攝元年,“西羌龐恬、傅幡等怨莽奪其地作西???,反攻西海太守程永,永奔走。莽誅永,遣護(hù)羌校尉竇況擊之”。
  〔七〕 “巴、蜀沒于南夷”,漢書西南夷傳云:“王莽篡位,改漢制,貶鉤町王以為侯。王邯怨恨,牂牁大尹周欽詐殺邯。邯弟承攻殺欽,州郡擊之,不能服。三邊蠻夷秋擾盡反,復(fù)殺益州大尹程隆。莽遣平蠻將軍馮茂發(fā)巴、蜀、犍為吏士,賦斂取足于民,以擊益州。出入三年,疾疫死者什七,巴蜀騷動(dòng)。莽征茂還,誅之。更遣寧始將軍廉丹與庸部牧史熊大發(fā)天水、隴西騎士,廣漢、巴、蜀,犍為吏民十萬人,轉(zhuǎn)輸者合二十萬人,擊之。始至,頗斬首數(shù)千,其后軍糧前后不相及,士卒饑疫,三歲余死者數(shù)萬。而粵嶲蠻夷任貴亦殺太守牧根,自立為邛谷王?!?br />   〔八〕 “緣邊破于北狄”,漢書匈奴傳云:王莽始建國三年,烏珠留單于“遣左骨都侯、右伊秩訾王呼盧訾及左賢王樂將兵入云中益壽塞,大殺吏民。……是后,單于歷告左右部都尉、諸邊王,入塞寇盜,大輩萬余,中輩數(shù)千,少者數(shù)百,殺雁門、朔方太守、都尉,略吏民畜產(chǎn)不可勝數(shù),緣邊虛耗”。
  〔九〕 “駘”,史記天官書云:“兵相駘藉,不可勝數(shù)?!睗h書天文志作“跆藉”,是“駘”與“跆”通。“駘藉”,猶言踐踏。
  〔一0〕“摧九虎之軍”,王莽地皇四年,下江兵鄧曄、于匡攻武關(guān),莽拜將軍九人,皆以“虎”為號,號曰“九虎”,率軍拒曄、匡。后六虎敗走,其中二虎自殺,四虎逃亡;三虎郭欽、陳翚、成重收散卒,保京師倉。事詳漢書王莽傳。
  〔一一〕“炎精”,謂火德。漢代一些學(xué)者根據(jù)五德終始說,認(rèn)為漢承堯后,以火德而王。
  〔一二〕“毛”,草也。四庫全書考證云:“衍集作‘無’?!?br />   〔一三〕“豈得珪璧其行,束修其心而已哉”,范曄后漢書馮衍傳李賢注云:“言當(dāng)恢廓規(guī)摹,不可空自清潔,徒約束修身而已。”
  〔一四〕“邯鄲之賊”,謂王郎。
  〔一五〕“真定之際復(fù)擾”,謂真定王劉揚(yáng)起兵附王郎事。更始元年,更始以光武帝行大司馬事,北定河北時(shí),王郎起兵,據(jù)邯鄲,自立為天子。當(dāng)時(shí)真定王劉揚(yáng)起兵以附王郎,眾十余萬。見范曄后漢書劉植傳。
  〔一六〕“東帶石陘關(guān)”,范曄后漢書馮衍傳原作“東帶名關(guān)”。李賢注云:“東觀記作‘石陘關(guān)’?!苯駬?jù)校改。
  〔一七〕“無謂無賢,路有圣人”,范曄后漢書馮衍傳無此二句,李賢注引東觀漢記有。
  〔一八〕“西歸故里”,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范曄后漢書馮衍傳云:“衛(wèi)尉陰興、新陽侯陰就以外戚貴顯,深敬重衍,衍遂與之交結(jié),由是為諸王所聘請,尋為司隸從事。帝懲西京外戚賓客,故皆以法繩之,大者抵死徙,其余至貶黜。衍由此得罪,嘗自詣獄,有詔赦不問。西歸故郡,閉門自保,不敢復(fù)與親故通?!?br />   〔一九〕“款子喬于中野兮,遇伯成而定慮”,范曄后漢書馮衍傳載,建武末年,衍上書自陳,仍不被起用。衍不得志,撰顯志賦以明己志。賦見范書。其中有二句云:“款子高于中野兮,遇伯成而定慮?!崩钯t注云:“莊子曰:‘伯成子高,唐虞時(shí)為諸侯,至禹為天子,乃去而耕。禹往見之,曰:“堯理天下,吾子立為諸侯。堯授舜,舜授予,子去而耕,其故何也?”子高曰:“昔堯理天下,至公無私,不賞而人勸,不罰而人畏。今子賞而不勸,罰而不威,德自此衰,刑自此作。夫子盍行,無留吾事?!备活??!睢?,誠也。真人即謂子高?!瓥|觀記‘高’字作‘喬’,謂仙人王子喬也,義亦通?!贝藯l即據(jù)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句輯錄。
  〔二0〕“伏朱樓而四望兮,采三奇之華靈”,范曄后漢書馮衍傳載衍顯志賦云:“伏朱樓而四望兮,采三秀之華英?!崩钯t注云:“前書曰:‘仙人好樓居?!试啤鞓嵌耐?。楚詞曰:‘采三秀于山間?!跻菰唬骸^芝草也?!瘱|觀記及衍集‘秀’字作‘奇’,‘英’字作‘靈’。按下云‘食五芝之茂英’,此若是‘芝’,不宜重說,但不知三奇是何草也。范改‘奇’為‘秀’,恐失之矣?!贝藯l即據(jù)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句輯錄。
  〔二一〕“揵八枳而為籬兮,筑蕙若而為室”,范曄后漢書馮衍傳載衍顯志賦云:“揵六枳而為籬兮,筑蕙若而為室?!崩钯t注云:“‘揵’,立也?!住?,芬木也。晏子曰:‘江南為橘,江北為枳?!字疄槟?,芳而多刺,可以為籬。此云‘六枳’,東觀記作‘八枳’。按周書小開篇曰:‘嗚呼!汝何敬非時(shí)?何擇非德?德枳維大人,大人枳維公,公枳維卿,卿枳維大夫,大夫枳維士,登登皇皇,君枳維國,國枳維都,都枳維邑,邑枳維家,家枳維欲無疆?!陨舷孪嗑S,遞為藩蔽也。其數(shù)有八,與東觀記同,此為六?!贝藯l即據(jù)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句輯錄。
  〔二二〕“娶北地任氏女為妻”,范曄后漢書馮衍傳李賢注引衍集載衍妻事甚詳。
  〔二三〕“材”,文選卷一六江淹恨賦李善注引作“才”。按二字同。
  〔二四〕“陷□”,不遇貌。
  馮豹
  馮豹,〔一〕字仲文,后母惡之,嘗因豹夜臥,引刀斫之,正值其起,〔二〕中被獲免。御覽卷七0七  馮豹,字仲文,好儒學(xué),以詩傳教授,〔三〕鄉(xiāng)里為之語曰:“道德斌斌馮仲文?!庇[卷六一四
  馮豹每奏事未報(bào),常服省閣下,〔四〕或從昏至明。天子默使小黃門持被覆之,曰:“勿驚之?!庇[卷七0七
  豹為武威太守,視事二年,河西稱之。〔五〕聚珍本
  〔一〕 “馮豹”,馮衍子,范曄后漢書卷二八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 “正值其起”,此句聚珍本作“豹正起”。
  〔三〕 “以詩傳教授”,范曄后漢書馮豹傳云:“長好儒學(xué),以詩、春秋教麗山下?!睍n卷九七引此上數(shù)句,文字全同。
  〔四〕 “省閣”,聚珍本作“省門”。按“省閣”二字是。范曄后漢書馮豹傳云:“舉孝廉,拜尚書郎,忠勤不懈。每奏事未報(bào),常俯伏省閣,或從昏至明?!?br />   〔五〕 “河西稱之”,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范曄后漢書馮豹傳云:“和帝初,數(shù)言邊事,奏置戊己校尉,城郭諸國復(fù)率舊職。遷武威太守,視事二年,河西稱之,復(fù)征入為尚書?!?br />   田邑〔一〕
  邑,馮翊蓮芍人也。其先齊諸田,父豐,為王莽著威將軍。邑有大節(jié),涉學(xué)藝,能善屬文?!捕撤稌虾鬂h書卷二八馮衍傳李賢注  田邑,字伯玉,為上黨太守。時(shí)更始遣鮑永、馮衍屯太原,永、衍恐其先降,說之曰:“晏嬰臨盟,擬以曲戟,不易其辭。”〔三〕御覽卷三五二
  鄧禹使積弩將軍馮愔將兵擊邑,愔悉得邑母弟妻子?!菜摹撤稌虾鬂h書卷二八馮衍傳李賢注
  遣騎都尉弓里游、諫大夫何叔武,〔五〕即拜邑為上黨太守。范曄后漢書卷二八馮衍傳李賢注
  衍與邑素誓刎頸,俱受重任?!擦撤稌虾鬂h書卷二八馮衍傳李賢注
  邑書曰:〔七〕“愚聞?wù)煞虿会尮识膱D,哲士不徼幸而出危。今君長故主敗不能死,〔八〕新帝立不肯降,擁眾而據(jù)壁,欲襲六國之從。與邑同事一朝,內(nèi)為刎頸之盟,興兵背畔,攻取涅城。破君長之國,壞父母之鄉(xiāng),首難結(jié)怨,輕弄兇器。人心難知,何意君長當(dāng)為此計(jì)。昔者韓信將兵,無敵天下,功不世出,略不再見,威執(zhí)項(xiàng)羽,名出高帝,不知天時(shí),就烹于漢。智伯分國,即有三晉,欲大無已,身死地分,頭為飲器?!簿拧尘L銜命出征,擁帶徒士,上黨阨不能救,河?xùn)|畔不能取,朝有顛沛之憂,國有分崩之禍,上無仇牧之節(jié),〔一0〕下無不占之志。〔一一〕天之所壞,人不能支。君長將兵不與韓信同日而論,威行得眾不及智伯萬分之半,不見天時(shí),不知厭足。欲明人臣之義,當(dāng)先知故主之未然;欲貪天下之利,宜及新主之未為。今故主已敗,新主既成,四海為羅網(wǎng),天下為敵人,舉足遇害,動(dòng)搖觸患,履深泉之薄冰不為號,〔一二〕涉千鈞之發(fā)機(jī)不知懼,何如其知也?絕鮑氏之姓,廢子都之業(yè),誦堯之言,服桀之行,悲夫命也。張舒內(nèi)行邪孽,不遵孝友,疏其父族,外附妻黨,已收三族,將行其法。能逃不自詣?wù)呤嬉?,能夷舒宗者予也?!庇?、邑遂結(jié)怨焉。范曄后漢書卷二八馮衍傳李賢注
  為漁陽太守,未到官,道病,征還,為諫議大夫,病卒。范曄后漢書卷二八馮衍傳李賢注
  邑年三十,歷卿大夫,號歸罷,〔一三〕厭事,少所嗜欲?!惨凰摹呈酚浘戆烁咦姹炯o(jì)索隱
  〔一〕 “田邑”,范曄后漢書無傳,其事略見范書卷二八馮衍傳。
  〔二〕 “能善屬文”,此句下尚有“為漁陽太守,未到官,道病,征還,為諫議大夫,病卒”數(shù)句,已移后。
  〔三〕 “晏嬰臨盟,擬以曲戟,不易其辭”,晏子春秋內(nèi)篇雜上云:“崔杼既弒莊公而立景公,杼與慶封相之,劫諸將軍大夫及顯士庶人于太宮之坎上,令無得不盟者。為壇三仞,陷其下,以甲千列環(huán)其內(nèi)外,盟者皆脫劍而入。維晏子不肯,崔杼許之。有敢不盟者,戟拘其頸,劍承其心,令自盟曰:‘不與崔、慶而與公室者,受其不祥。言不疾,指不至血者死?!鶜⑵呷恕4渭瓣套?,晏子奉杯血,仰天嘆曰:‘嗚呼!崔子為無道,而弒其君,不與公室而與崔、慶者,受此不祥?!瘋a而飲血。崔子謂晏子曰:‘子變子言,則齊國吾與子共之;子不變子言,戟既在脰,劍既在心,維子圖之也?!套釉唬骸傥嵋匀?,而失其志,非勇也;回吾以利,而倍其君,非義也。崔子!子獨(dú)不為夫詩乎!詩云:“莫莫葛藟,施于條枝。愷愷君子,求福不回?!苯駤肭铱梢曰囟蟾:酰壳秀^之,直兵推之,嬰不革矣。’崔杼將殺之,或曰:‘不可,子以子之君無道而殺之,今其臣有道之士也,又從而殺之,不可以為教矣。’崔子遂舍之。”又見新序義勇篇。
  〔四〕 “愔悉得邑母弟妻子”,范曄后漢書馮衍傳云:“及世祖即位,遣宗正劉延攻天井關(guān),與田邑連戰(zhàn)十余合,延不得進(jìn)。邑迎母弟妻子,為延所獲?!迸c此所載不同。
  〔五〕 “遣騎都尉弓里游、諫大夫何叔武”,范曄后漢書馮衍傳云:“邑聞更始敗,乃遣使詣洛陽獻(xiàn)璧馬,即拜為上黨太守。”其下李賢引此文作注。此句上姚本、聚珍本有“后邑聞更始敗,乃歸世祖,世祖”十二字,系據(jù)范書馮衍傳文義增補(bǔ)。
  〔六〕 “俱受重任”,謂馮衍與田邑俱受更始重任。
  〔七〕 “邑書曰”,更始死后,田邑降于光武帝,拜上黨太守。馮衍忿邑背叛,遺書邑責(zé)之。邑報(bào)書于衍,勸衍降,衍不從。當(dāng)時(shí)訛傳更始隨赤眉在北方,衍信之,與鮑永屯兵界休,移書上黨,云更始在雍。鮑永遣弟升及子婿張舒誘降涅城。張舒家在上黨,邑悉系之,又為此書勸永降。事詳范曄后漢書馮衍傳。
  〔八〕 “君長”,鮑永字。
  〔九〕 “頭為飲器”,通鑒卷一載:“三家分智氏之田,趙襄子漆智伯之頭,以為飲器?!?br />   〔一0〕“仇牧之節(jié)”,春秋莊公十二年云:“秋八月甲午,宋萬弒其君捷及其大夫仇牧。”公羊傳云:“萬嘗與莊公戰(zhàn),獲乎莊公。莊公歸,散舍諸宮中,數(shù)月然后歸之。歸反,為大夫于宋。與閔公博,婦人皆在側(cè)。萬曰:‘甚矣,魯侯之淑、魯侯之美也!天下諸侯宜為君者,唯魯侯爾?!h公矜此婦人,妒其言。顧曰:‘此虜也。爾虜焉故?魯侯之美惡乎至?’萬怒,搏閔公,絕其脰。仇牧聞君弒,趨而至,遇之于門,手劍而叱之。萬臂摋仇牧,碎其首,齒著乎門闔。仇牧可謂不畏彊御矣。”又見新序義勇篇。
  〔一一〕“不占之志”,新序義勇篇云:“齊崔杼弒莊公也,有陳不占者,聞君難,將赴之。比去,餐則失匕,上車失軾。御者曰:‘怯如是,去有益乎?’不占曰:‘死君,義也;無勇,私也。不以私害公?!焱?,聞戰(zhàn)斗之聲,恐駭而死。人曰‘不占可謂仁者之勇也’。”
  〔一二〕“泉”,聚珍本作“淵”。按當(dāng)作“淵”,后人避唐高祖李淵諱,改作“泉”。
  〔一三〕“號歸”,與“告歸”義同。
  〔一四〕“少所嗜欲”,范曄后漢書馮衍傳載田邑報(bào)馮衍書云:“邑年三十,歷任卿士,性少嗜欲,情厭事為?!弊志湎嘟?br />   申屠剛
  申屠剛,〔一〕字巨卿,扶風(fēng)人。性剛直忠正,志節(jié)抗厲,常慕史□、汲黯之為人?!捕成娅C書記,果于行義。元始中,舉賢良對策:“昔周公豫防禍?zhǔn)?,〔三〕先遣伯禽守封于魯,離斷至親,以義割恩,使己尊寵,不加其后?!毖陨跚兄薄=ㄎ涑?,征拜侍御史,遷尚書令,謇謇多直言,〔四〕無所屈撓。時(shí)隴蜀未平,上嘗欲近出,剛諫上不聽,剛以頭軔乘輿車輪,〔五〕馬不得前?!擦秤[卷四二七
  〔一〕 “申屠剛”,范曄后漢書卷二九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七亦略載其事。
  〔二〕 “史□”,字子魚,春秋時(shí)衛(wèi)大夫。韓詩外傳卷七載:“昔者衛(wèi)大夫史魚病且死,謂其子曰:“我數(shù)言蘧伯玉之賢而不能進(jìn),彌子瑕不肖而不能退。為人臣生不能進(jìn)賢而退不肖,死不當(dāng)治喪正堂,殯我于室足矣?!毙l(wèi)君問其故,其子以父言聞。君造然召蘧伯玉而貴之,而退彌子瑕,徙殯于正堂,成禮而后去。生以身諫,死以尸諫,可謂直矣?!辟Z子新書胎教篇、新序雜事亦載此事。論語衛(wèi)靈公篇云:“子曰:‘直哉史魚!邦有道,如矢;邦無道,如矢。’”“汲黯”,字長孺,漢武帝時(shí)官主爵都尉,任氣節(jié),行修潔,直言敢諫,事詳漢書本傳。
  〔三〕 “昔周公豫防禍?zhǔn)住保讼铝湓瓱o,范曄后漢書申屠剛傳李賢注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四〕 “言”,原脫此字,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三七、類聚卷四八、御覽卷二一0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五〕 “軔”,阻止車輪轉(zhuǎn)動(dòng)的木頭,車起時(shí)要撤去此木。這里指申屠剛以頭充軔,阻止車輪轉(zhuǎn)動(dòng)。
  〔六〕 “馬不得前”,此條合璧事類后集卷二五亦引,文字較簡略。
  鮑永
  鮑永,〔一〕字君長,上黨人也。少有志操,治歐陽尚書,〔二〕事后母至孝,妻嘗于母前叱狗,而永即去之?!踩吵鯇W(xué)記卷一七  鮑永為郡功曹,時(shí)有稱侍中止傳舍者,太守趙興欲出謁。永以不宜出,當(dāng)車拔佩刀,興因還。后數(shù)日,詔書下捕之,果矯稱使者,由是知名?!菜摹秤[卷二六四
  鮑永,字君長,拜仆射,行將軍事,〔五〕將兵安集河?xùn)|。永好文德,雖行將軍,常衣皂襜褕,〔六〕路稱鮑尚書兵馬。〔七〕初學(xué)記卷一一
  時(shí)永得置偏裨將五人?!舶恕撤稌虾鬂h書卷二八馮衍傳李賢注
  光武即位,遣諫議大夫儲大伯持節(jié)征永詣行在所。永疑不從,乃收系大伯,封大伯所持節(jié)于晉陽傳舍壁中,〔九〕遣信人馳至長安。范曄后漢書卷二九鮑永傳李賢注
  永遣升及舒等謀使?fàn)I尉李匡先反涅城,〔一0〕開門內(nèi)兵,殺其縣長馮晏,立故謁者?;貫槟L。范曄后漢書卷二八馮衍傳李賢注
  昔更始以鮑永行大將軍,更始沒,永與馮欽共罷兵,幅巾以居,降于上。書鈔卷一二七
  上謂鮑永曰:“我攻懷三日兵不下,關(guān)東畏卿,且將故人往?!奔窗萦乐G大夫。至懷,謂太守曰:“足下所以堅(jiān)不下者,未知孰是也。今圣主即位,天下以定,不降何待?”即開城降。永說下懷,〔一一〕上大喜,與永對食。御覽卷四六七
  賜洛陽上商里宅。范曄后漢書卷二九鮑永傳李賢注
  鮑永,字君長,為魯郡太守。時(shí)彭豐等不肯降。后孔子闕里無故荊棘自辟,從講室掃除至孔里。永異之,召郡府丞謂曰:“方今阨急而闕里無故自滌,意豈夫子欲令太守大行饗,〔一二〕誅無狀也?”〔一三〕乃修學(xué)校禮,請豐等會(huì),手格殺之。御覽卷一五七
  鮑永為司隸校尉,〔一四〕時(shí)趙王良從上送中郎將來歙喪還,〔一五〕入夏城門中,〔一六〕與五官將軍相逢,〔一七〕道迫,良怒,召門候岑尊,叩頭馬前。永劾奏良曰:“今月二十七日,〔一八〕車駕臨故中郎將來歙喪還,車駕過,須臾趙王良從后到,與右中郎將張邯相逢城門中,道迫狹,叱邯旋車,又召門候岑尊詰責(zé),使前走數(shù)十步。按良諸侯藩臣,蒙恩入侍,知尊帝城門候吏六百石,〔一九〕而肆意加怒,令叩頭都道,奔走馬頭前,〔二0〕無藩臣之禮,大不敬也?!庇[卷二五0
  鮑永為司隸校尉,矜嚴(yán)公正,平陵鮑恢為從事,〔二一〕恢亦抗直不避強(qiáng)御?!捕吃t曰:“貴戚且斂手,〔二三〕以避二鮑。”〔二四〕御覽卷二六五
  鮑永,字君長,為司隸校尉,行縣到京兆灞陵,過更始冢,引車入陌,欲下,從事諫止之。永曰:“親北面事人,何忍車過其墓。〔二五〕雖以獲罪,司隸不辭也?!薄捕乘煜萝?,哭盡哀。西至右扶風(fēng),〔二七〕椎牛上茍諫冢?!捕恕成下勚?,〔二九〕問公卿曰:“奉使如此,何如?”時(shí)太中大夫張堪對曰:“仁者百行之宗,忠者禮義之主也。〔三0〕仁不遺舊,忠不忘君,行之高者也?!鄙蠍偂S[卷四二0
  詔書迎下永曰:〔三一〕“君晨夜冒犯霜露,精神亦已勞矣。以君帷幄近臣,其以永為兗州牧?!狈稌虾鬂h書卷二九鮑永傳李賢注
  〔一〕 “鮑永”,范曄后漢書卷二九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
  〔二〕 “治歐陽尚書”,此句原無,姚本、聚珍本亦未輯錄。類聚卷九四引有此句,今據(jù)增補(bǔ)。范曄后漢書鮑永傳作“習(xí)歐陽尚書”。
  〔三〕 “而永即去之”,此條六帖卷二0、御覽卷四一二、永樂大典卷一0八一二亦引,字句稍略。
  〔四〕 “由是知名”,此條書鈔卷七七亦引,字句簡略。
  〔五〕 “拜仆射,行將軍事”,范曄后漢書鮑永傳云:“更始二年征,再遷尚書仆射,行大將軍事,持節(jié)將兵,安集河?xùn)|、并州、朔部,得自置偏裨,輒行軍法?!?br />   〔六〕 “常衣皂襜褕”,此句原作“常皂襜”,御覽卷二一一引同。姚本、聚珍本作“常衣皂襜褕”,范曄后漢書鮑永傳李賢注引同,今據(jù)校改。
  〔七〕 “馬”,原無此字,御覽卷二一一引同。姚本、聚珍本有此字,范曄后漢書鮑永傳李賢注引同,今據(jù)增補(bǔ)。
  〔八〕 “時(shí)永得置偏裨將五人”,范曄后漢書馮衍傳云:“永既素重衍,為且受使得自置偏裨,乃以衍為立漢將軍?!逼湎吕钯t引此句作注。當(dāng)時(shí)鮑永行大將軍事,得自置偏裨將。
  〔九〕 “封大伯所持節(jié)于晉陽傳舍壁中”,范曄后漢書鮑永傳李賢注僅引此下二句,其上“光武即位”云云四句,系據(jù)范書鮑永傳增補(bǔ),以使文義完足。
  〔一0〕“永遣升及舒等謀使?fàn)I尉李匡先反涅城”,范曄后漢書馮衍傳云:“及世祖即位,遣宗正劉延攻天井關(guān),與田邑連戰(zhàn)十余合,延不得進(jìn)。……后邑聞更始敗,乃遣使詣洛陽獻(xiàn)璧馬,即拜為上黨太守。因遣使者招永、衍,永、衍等疑不肯降。……或訛言更始隨赤眉在北,永、衍信之,故屯兵界休,方移書上黨,云皇帝在雍,以惑百姓。永遣弟升及子婿張舒誘降涅城?!逼湎吕钯t引“永遣升及舒等”云云作注。李賢注原無“永遣”二字,今據(jù)范書增補(bǔ),以使文義完足。姚本增“鮑永遣”三字,聚珍本增“永遣”二字。
  〔一一〕“永說下懷”,此句原無,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鮑永傳李賢注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通鑒卷四0載:建武二年,“鮑永、馮衍審知更始已亡,乃發(fā)喪,出儲大伯等,封土印綬,悉罷兵,幅巾詣河內(nèi)”。通鑒考異云:“鮑永傳稱‘永等降于河內(nèi),時(shí)攻懷未拔,帝謂永曰:“我攻懷三日而城不下,關(guān)東畏服卿,可且將故人自往城下譬之?!奔窗萦乐G議大夫。至懷,乃說更始河內(nèi)太守,于是開城而降’。按光武未都洛陽以前屢幸懷,又祠高祖于懷宮,并無更始河內(nèi)太守?fù)?jù)懷事。本紀(jì)亦無攻懷一節(jié)。按田邑書稱‘主亡一歲,莫知所定’。則永、衍之降必在此年。而帝紀(jì)光武此年不曾幸河內(nèi),但有幸脩武事。然則永、衍實(shí)降于脩武。脩武,亦河內(nèi)縣也。其稱降懷等事,當(dāng)是史誤。故皆略之。”
  〔一二〕“意”,聚珍本無此字。
  〔一三〕“誅無狀也”,范曄后漢書鮑永傳載永言云:“方今危急而闕里自開,斯豈夫子欲令太守行禮,助吾誅無道邪?”“也”與“邪”通。
  〔一四〕“鮑永為司隸校尉”,建武十一年,鮑永為司隸校尉。見范曄后漢書鮑永傳。
  〔一五〕“趙王良從上送中郎將來歙喪還”,范曄后漢書來歙傳載,建武十一年,來歙擊公孫述,遇刺身亡。光武帝“使太中大夫贈(zèng)歙中郎將、征羌侯印綬,謚曰節(jié)侯,謁者護(hù)喪事。喪還洛陽,乘輿縞素臨吊送葬?!迸c此可以互相印證。“趙王良”,光武帝叔父,事詳范書本傳。
  〔一六〕“夏城門”,洛陽伽藍(lán)記序云:洛陽“北面有二門,西頭曰大夏門,漢曰夏門,魏晉曰大夏門”。
  〔一七〕“五官將軍”,后漢書鮑永傳王先謙集解引劉攽云:“五官無將軍之稱,蓋‘軍’字本是‘車’字?!敝腥A書局點(diǎn)校本后漢書鮑永傳李賢注亦引東觀漢記此文,已改“軍”作“車”。
  〔一八〕“今月二十七日”,據(jù)通鑒卷四二所載,“今月”當(dāng)指六月。
  〔一九〕“知尊帝城門候吏六百石”,此句上聚珍本有“宜”字?!伴T”字下原有“使”字,從文義看,應(yīng)為衍文,聚珍本無此字,今據(jù)刪。
  〔二0〕“奔”,此字原無,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鮑永傳李賢注引亦有此字,今據(jù)增補(bǔ)。
  〔二一〕“平陵鮑恢為從事”,此句聚珍本作“以平陵鮑恢為都官從事”。范曄后漢書鮑永傳云:永為司隸校尉,“乃辟扶風(fēng)鮑恢為都官從事”。
  〔二二〕“恢亦抗直不避強(qiáng)御”,原無“不避強(qiáng)御”四字。此句聚珍本作“并伉直不避強(qiáng)御”,書鈔卷三七引作“并抗直不避強(qiáng)御”,今據(jù)增補(bǔ)“不避強(qiáng)御”四字。
  〔二三〕“貴戚且斂手”,“且”字下聚珍本有“當(dāng)”字。范曄后漢書鮑永傳云:“貴戚且宜斂手。”
  〔二四〕“以避二鮑”,此句下聚珍本有“其見憚如此”一句,范曄后漢書鮑永傳同。
  〔二五〕“何忍車”,此三字原無,聚珍本有,初學(xué)記卷一七、御覽卷四一八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二六〕“辭”,御覽卷四一八引同。聚珍本作“避”,范曄后漢書鮑永傳同,初學(xué)記卷一七引作“辟”。按“避”、“辟”二字古通。
  〔二七〕“西”,范曄后漢書鮑永傳同。聚珍本作“而”,御覽卷四一八引同。
  〔二八〕“椎”,原誤作“推”,御覽卷四一八引同誤。聚珍本作“椎”,范曄后漢書鮑永傳同,今據(jù)改正?!捌堉G”,鮑永父宣,哀帝時(shí)任司隸校尉,為王莽所殺。永為郡功曹,王莽欲滅宣子孫,都尉路平承風(fēng)望旨,欲加害于永。茍諫為太守,以永為吏,常置府中,加以保護(hù)。茍諫卒,永送諫喪至扶風(fēng)。事詳范書鮑永傳。
  〔二九〕“聞之”,此二字原脫,聚珍本有,初學(xué)記卷一七、御覽卷四一八引亦有此二字,今據(jù)增補(bǔ)。
  〔三0〕“主”,原誤作“至”。聚珍本作“主”,御覽卷四一八引同,范曄后漢書鮑永傳亦作“主”,今據(jù)改正。
  〔三一〕“詔書迎下永曰”,范曄后漢書鮑永傳云:“后大司徒韓歆坐事,永固請之不得,以此忤帝意,出為東海相。坐度田不實(shí),被征,諸郡守多下獄。永至成皋,詔書逆拜為兗州牧,便道之官?!逼湎吕钯t引“詔書迎下永曰”云云作注。此句上姚本、聚珍本皆有“永以度田不實(shí),被征”二句,系取范書文字增補(bǔ)。
  鮑昱
  鮑昱為沘陽長,〔一〕縣人趙堅(jiān)殺人系獄,〔二〕其父母詣昱,自言年七十余唯有一子,適新娶,今系獄當(dāng)死,長無種類,涕泣求哀。昱憐其言,令將妻入獄,解械止宿,遂任身有子。范曄后漢書卷二九鮑昱傳李賢注  光武二十三年,太尉鮑昱兼衛(wèi)尉?!踩愁惥劬硭木?br />   鮑昱,字文淵,拜司隸校尉,〔四〕詔昱詣尚書,使封胡降檄。上遣小黃門問昱有所怪不?對曰:“臣聞故事通官不著姓,又當(dāng)司徒露布,〔五〕怪使司隸而著姓也?!钡蹐?bào)曰:“吾欲令天下知忠臣之子復(fù)為司隸?!薄∮[卷四一八
  時(shí)司徒辭訟久者至十?dāng)?shù)年,〔六〕比例輕重,非其事類,錯(cuò)雜難知。昱奏定辭訟七卷,〔七〕決事都目八卷,以齊同法令,息遏人訟也。范曄后漢書卷二九鮑昱傳李賢注
  〔一〕 “鮑昱”,鮑永子,范曄后漢書卷二九有傳,云字文泉,而御覽卷四一八引東觀漢記云字文淵,書鈔卷六一引續(xù)漢書云昱字守文。按“文淵”二字是,為避唐高祖李淵諱,“淵”字改作“泉”。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一亦略載其事?!磅U昱為沘陽長”,此句原無,今據(jù)御覽卷六四三引增補(bǔ)?!皼a陽”,御覽引作“泚陽”,聚珍本云“鮑昱,字文淵,泚陽長”,亦作“泚陽”。按“泚陽”乃“沘陽”之訛。東漢縣無泚陽,而有沘陽,或作“比陽”,屬南陽郡,因地處比水之陽,故名,故治所在今河南泌陽縣。范書鮑昱傳云昱“為沘陽長”,字尚不誤。
  〔二〕 “縣人”,原作“沘陽人”,今從御覽卷六四三引改。聚珍本作“邑人”。
  〔三〕 “太尉鮑昱兼衛(wèi)尉”,此條御覽卷二三0引同。按范曄后漢書、袁宏后漢紀(jì)皆不載昱為太尉和衛(wèi)衛(wèi)尉,疑此文有誤。
  〔四〕 “拜司隸校尉”,光武帝中元元年,鮑昱拜司隸校尉。見范曄后漢書鮑昱傳。
  〔五〕 “故事通官不著姓,又當(dāng)司徒露布”,范曄后漢書鮑昱傳李賢注引漢官儀云:“群臣上書,公卿校尉諸將不言姓。凡制書皆璽封,尚書令重封。唯赦贖令司徒印,露布州郡?!?br />   〔六〕 “時(shí)司徒辭訟久者至十?dāng)?shù)年”,“時(shí)”字玉海卷六五引作“建初中”。明帝永平十七年,鮑昱為司徒。見范曄后漢書鮑昱傳。
  〔七〕 “辭訟七卷”,玉海卷六五引作“辭訟比七卷”。
  郅惲
  郅惲,〔一〕字君章,上書諫王莽,令就臣位。莽大怒,即收系惲。難即害之,〔二〕使黃門脅導(dǎo)惲,令為狂疾惚恍,不自知所言。惲曰:“所言皆天文,非狂人所造作?!庇[卷七三九  郅惲之友董子張父及叔為鄉(xiāng)里盛氏一時(shí)所殘害,〔三〕子張病困將終,惲往候子張?!菜摹匙訌堃晲粒瑲[欷不能言,〔五〕惲曰:“吾知子不悲天命長短,而痛二父讎不復(fù)也?!弊訌埖繐舳??!擦硱良磳⒖驼诔鹑?,取其頭以示子張,子張□,氣因絕。〔七〕惲見令,以狀首。令應(yīng)之遲,趨出詣獄。令跣追之,不及,即自入獄謝惲,〔八〕拔刃自向以要惲曰:“子不從我出,敢不以死明心乎!”惲遂出。御覽卷四七三
  汝南太守歐陽歙召郅惲為功曹,〔九〕汝南舊俗,十月饗會(huì),百里內(nèi)皆齎牛酒到府飲宴。時(shí)臨饗禮畢,歙教曰:〔一0〕“西部督郵繇延,〔一一〕天資忠貞,不嚴(yán)而治。今與眾儒共論延功,顯之于朝?!薄惨欢硱劣谙伦溉磺霸唬骸鞍秆淤Y性貪邪,外方內(nèi)員,朋黨構(gòu)奸,罔上害民。明府以惡為善,〔一三〕以直從曲,此既無君,又復(fù)無臣。〔一四〕惲敢奉觥。”歙色慚,不知所為。門下掾鄭敬進(jìn)曰:“君明臣直,功曹言切,明府德也?!膘ㄒ馍俳猓唬骸皩?shí)歙罪也”。御覽卷二六四
  郅惲,字君章,汝南人也。鄭次都隱于弋陽山中。惲即去,從次都止,漁釣甚娛,留數(shù)十日。惲喟然嘆曰:“天生俊士,以為民也。鳥獸不可與同群,子從我為伊尹乎?將為許、巢而去堯、舜也?”〔一五〕次都曰:“吾年耄矣,安得從子?子勉正性命,勿勞神以害生?!备鎰e而去。惲客于江夏,郡舉孝廉為郎?!惨涣澄倪x卷四二應(yīng)璩與從弟君苗君胄書李善注
  郅惲為上東城門候?!惨黄摺成蠂L夜出,還,〔一八〕拒關(guān),詔開門欲入,惲不納。上令從門間識面。惲曰:“火明遼遠(yuǎn)。”〔一九〕惲遂不開?!捕啊趁魅?,惲上書曰:“昔文王不敢盤于游田,以萬民惟憂。而陛下遠(yuǎn)獵山林,以夜繼晝,其如社稷宗廟何?誠小臣所竊憂也?!庇墒巧咸刂刂?。御覽卷四五三
  郅惲為長沙,〔二一〕長沙有義士古初,遭父喪未葬,□人火起,及初舍。棺不可移,初冒火伏棺上,會(huì)火滅。〔二二〕御覽卷五五一
  坐前長沙太守張禁多受遺送千萬,〔二三〕以惲不推劾,故左遷芒長?!捕摹撤稌虾鬂h書卷二九郅惲傳李賢注
  芒守丞韓龔受大盜丁仲錢,阿擁之,加笞八百,不死,入見惲,稱仲健。惲怒,以所杖鐵杖捶龔。龔出怨懟,遂殺仲,惲故坐免。范曄后漢書卷二九郅惲傳李賢注
  〔一〕 “郅惲”,范曄后漢書卷二九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七、風(fēng)俗通義過譽(yù)篇亦略載其事。
  〔二〕 “難即害之”,范曄后漢書郅惲傳載,惲上書王莽,引經(jīng)據(jù)讖,勸說王莽下就臣位。王莽劾以大逆,收系詔獄。但由于郅惲據(jù)經(jīng)讖,所以不便立刻害之。
  〔三〕 “叔”,姚本、聚珍本作“叔父”,御覽卷五一二、范曄后漢書郅惲傳李賢注引同。
  〔四〕 “往候子張”,原作“往候張”,姚本作“候子張”,類聚卷三三引同,今據(jù)增“子”字。聚珍本作“往候之”,御覽卷四0七、卷五一二引同。御覽四八一引作“候之”。下文“取其頭以示子張,子張□”二句,原亦脫“子”字。
  〔五〕 “不能言”,此三字原無,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三三,御覽卷四0七、卷四八一引同,今據(jù)增補(bǔ)。范曄后漢書郅惲傳亦有此三字。
  〔六〕 “子張但目擊而已”,此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0七引同,今據(jù)增補(bǔ)。范曄后漢書郅惲傳亦有此句。
  〔七〕 “子張□,氣因絕”,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子張見而氣絕”,類聚卷三三,御覽卷四0七、卷四八一引同,范曄后漢書郅惲傳亦同。御覽卷五一二引作“子張見之,悲喜,因絕”。
  〔八〕 “惲”,聚珍本作“之”。
  〔九〕 “汝南太守歐陽歙”,光武帝建武七年繼寇恂任汝南太守,見范曄后漢書歐陽歙傳。
  〔一0〕“教”,諭告之詞,其義與“令”同。文選傅亮為宋公修張良廟教李善注:“秦法,諸公王稱教。教者,教示于人也。”漢代郡中下令謂之“教”。
  〔一一〕“西部督郵”,督郵為郡之佐吏,掌管監(jiān)察屬縣,考課殿最,分東、南、西、北、中部,統(tǒng)稱五部督郵。
  〔一二〕“朝”,漢代郡守府寺亦可稱“朝”。范曄后漢書法真?zhèn)髟疲赫妗靶蕴耢o寡欲,不交人間事。太守請見之,真乃幅巾詣謁。太守曰:‘……太守虛薄,欲以功曹相屈,光贊本朝,何如?’風(fēng)俗通義十反篇安定太守胡伊條云:“郡以伊為主薄,迎新太守,曰:‘我是宰士,何可委質(zhì)于二朝乎!’”皆稱郡守治所為“朝”。
  〔一三〕“明府”,范曄后漢書張湛傳李賢注:“郡守所居四府。明府者,尊高之稱?!睗h人又有明公、明使君、明太子之稱,加“明”字,以示尊崇。
  〔一四〕“此既無君,又復(fù)無臣”,漢代制度,郡縣可以自辟屬吏,地位與古代的陪臣相類似,所以太守于功曹,得蒙君父之稱。
  〔一五〕“許、巢”,“許”指許由,莊子讓王篇云:“堯以天下讓許田,許由不受。”潛夫論交際篇云:“許由讓其帝位。”“巢”,指“巢父”,皇甫謐高士傳卷上云:“巢父者,堯時(shí)隱人也。山居不營世利,年老,以樹為巢而寢其上,故時(shí)人號曰巢父?!眻蛞蕴煜孪嘧?,不受。
  〔一六〕“郡舉孝廉為郎”,此條文選卷六0任昉齊竟陵文宣王行狀李善注亦引,文字極簡。
  〔一七〕“上東城門”,洛陽伽藍(lán)記序云:洛陽“東面有三門,北頭第一門曰建春門,漢曰上東門,阮籍詩曰‘步出上東門’是也?!碧藉居钣浘砣疲骸吧蠔|門,洛陽東面門也?!?br />   〔一八〕“上嘗夜出,還”,此二句水經(jīng)注卷一六引作“光武嘗出夜還”。太平寰宇記卷三引作“光武夜還”。
  〔一九〕“惲曰:‘火明遼遠(yuǎn)’”,此二句原無,水經(jīng)注卷一六引有,今據(jù)增補(bǔ)。范曄后漢書郅惲傳云:惲“為上東城門候。帝嘗出獵,車駕夜還,惲拒關(guān)不開。帝令從者見面于門間。惲曰:‘火明遼遠(yuǎn)?!觳皇茉t?!?br />   〔二0〕“惲遂不開”,此句水經(jīng)注卷一六引作“遂拒不開”,太平寰宇記卷三引作“惲不納”。
  〔二一〕“郅惲為長沙”,此句原無,類聚卷八0、合璧事類外集卷五五引有,今據(jù)增補(bǔ)?!盀殚L沙”,即為長沙太守。
  〔二二〕“會(huì)火滅”,此句姚本作“俄而火滅”,類聚卷二0引同。聚珍本作“會(huì)火滅”,合璧事類外集卷五五引同。此句下聚珍本又有“以為孝感所致云”一句。御覽卷八六八、記纂淵海卷五引作“火乃滅”。姚本、聚珍本皆立有“古初”一目,只收錄此條文字。范曄后漢書郅惲傳載:“惲再遷長沙太守。先是長沙有孝子古初,遭父喪未葬,鄰人失火,初匍匐柩上,以身捍火,火為之滅。惲甄異之,以為首舉?!笨梢姶藯l文字當(dāng)入郅惲傳,今依范書編次。
  〔二三〕“坐前長沙太守張禁多受遺送千萬”,此承上文郅惲為長沙太守為言。
  〔二四〕“芒長”,原無此二字,聚珍本有,與范曄后漢書郅惲傳相合,今據(jù)增補(bǔ)。
  蘇竟
  蘇竟與劉歆子恭書曰:〔一〕“前世以磨研編簡之才,與國師公從事出入者硯耳?!薄捕硶n卷一0四
  〔一〕 “蘇竟”,范曄后漢書卷三0有傳?!白庸А?,此二字上聚珍本有“兄”字,當(dāng)據(jù)增補(bǔ)。按漢書董仲舒?zhèn)髻澰疲骸跋蛟鴮O龔?!惫c龔為一人。范曄后漢書蘇竟傳云:“初,延岑護(hù)軍鄧仲?zèng)r擁兵據(jù)南陽陰縣為寇,而劉歆兄子龔為其謀主。竟時(shí)在南陽,與龔書曉之?!崩钯t注:“前書及三輔決錄并云向曾孫,今言歆兄子,則不同也?!?br />   〔二〕 “與國師公從事出入者硯耳”,此句聚珍本作“與國右史公從事出者惟硯也”,類聚卷五八引作“與國右史公從事出入”。按王莽時(shí)劉歆為國師,“國右史公”即“國師公”之誤。“者硯耳”三字當(dāng)系衍文,范曄后漢書蘇竟傳無。
  郭伋
  郭伋為潁川太守,〔一〕辭去之官,〔二〕光武詔曰:“郡得賢能太守,去帝城不遠(yuǎn),河潤九里,〔三〕冀京師并蒙其福也。” 御覽卷二六0  郭伋,字細(xì)侯,河南人也。在并州素結(jié)恩德,〔四〕行部到西河美稷,有童兒數(shù)百,各騎竹馬,于道次迎拜?!参濉硜硢栐唬骸皟翰芎巫赃h(yuǎn)來?”對曰:“聞使君到,喜,故迎?!薄擦持T兒復(fù)送到郭外,〔七〕問“使君何日當(dāng)還”。伋語別駕從事計(jì)日告之?!舶恕承胁窟€入美稷界,先期一日。伋念負(fù)諸童兒,〔九〕遂止于野亭,須期乃入?!惨唬啊秤[卷二五六
  郭伋為并州,伋知盧芳夙賊,〔一一〕難卒以力制,常嚴(yán)烽候,明購賞,以結(jié)寇心。御覽卷三三五
  〔一〕 “郭伋”,范曄后漢書卷三一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張璠漢記。
  〔二〕 “辭去之官”,此下二句聚珍本作“召見辭謁,帝勞之曰”,文選卷六0任昉齊竟陵文宣王行狀李善注引同。范曄后漢書郭伋傳亦作“召見”云云八字。
  〔三〕 “河”,原誤作“何”,聚珍本作“河”,書鈔卷一一、文選卷六0任昉齊竟陵文宣王行狀李善注引同,今據(jù)改。范曄后漢書郭伋傳李賢注引莊子云:“河潤九里,澤及三族。”
  〔四〕 “在并州素結(jié)恩德”,此句下聚珍本有“老小相攜道路”一句。據(jù)范曄后漢書郭伋傳,建武十一年,省朔方刺史屬并州,以伋為并州牧。
  〔五〕 “于道次”,原無此三字,聚珍本有,御覽卷四六七引同,今據(jù)增補(bǔ)。
  〔六〕 “聞使君到,喜,故迎”,此三句聚珍本作“聞使君始到,喜,故奉迎”。御覽四六七引作“聞使君到,喜,故來奉迎”。
  〔七〕 “到”,聚珍本作“出”。
  〔八〕 “語”,原誤作“曰”,御覽卷二六三引作“語”,今據(jù)改。聚珍本作“使”,似依文義校改。
  〔九〕 “伋念負(fù)諸童兒”,此句聚珍本作“伋謂違信”。
  〔一0〕“須期乃入”,水經(jīng)注卷三引云:“郭伋,字細(xì)侯,為并州牧。前在州素有恩德,老小相□道路。行部到西河美稷,數(shù)百小兒各騎竹馬迎拜。伋問兒曹何自遠(yuǎn)來,曰:‘聞使君到,喜,故迎?!瘉持x而發(fā)去。諸兒復(fù)送郭外,問‘使君何日還’。伋計(jì)日告之。及還,先期一日,念小兒,即止野亭,須期至乃往。”字句稍略于此。事又見史通暗惑篇。
  〔一一〕“夙”,此字原無,聚珍本有,類聚卷八0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杜詩
  杜詩,〔一〕字君公。建武元年,杜詩為侍御史,安集洛陽。時(shí)將軍蕭廣放縱兵士,暴橫民間。〔二〕詩敕曉不改,遂格殺廣,還以狀聞。上召見,賜以棨戟,〔三〕復(fù)使之河?xùn)|,誅降逆賊楊異等。御覽卷六八一  杜詩,字君公,為南陽太守,〔四〕性節(jié)儉而治清平,以誅暴立威信,善于計(jì)略,省愛民役。造作水排,〔五〕鑄為農(nóng)器,用力省,見功多。時(shí)人方于召信臣,故南陽人為之語:“前有召父,后有杜母?!薄擦秤[卷二六0
  南陽太守杜詩坐遣客為弟報(bào)仇,被征,會(huì)病卒,喪無所歸,詔使持喪郡國邸,賻絹千疋?!财摺秤[卷八一七
  〔一〕 “杜詩”,此下二句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三六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杜詩,范曄后漢書卷三一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張璠漢記。
  〔二〕 “暴橫”,聚珍本作“猝暴”。
  〔三〕 “棨戟”,范曄后漢書杜詩傳李賢注引漢雜事云:“漢制,假棨戟以代斧鉞?!惫沤褡⒕砩显疲骸皸り?,殳之遺象也。詩所謂‘伯也執(zhí)殳,為王前驅(qū)’。殳,前驅(qū)之器也,以木為之,后世滋偽,無復(fù)典刑,以赤油韜之,亦謂之油戟,亦謂之棨戟?!?br />   〔四〕 “為南陽太守”,光武帝建武七年,杜詩由汝南都尉遷南陽太守,見范曄后漢書杜詩傳。
  〔五〕 “水排”,范曄后漢書杜詩傳李賢注:“冶鑄者為排以吹炭,今激水以鼓之也。‘排’當(dāng)作囊’,古字通用也?!惫{注倭名類聚抄卷五云:“‘囊’,東觀漢記作‘排’。則知‘囊’,俗‘排’字?!?br />   〔六〕 “后有杜母”,此條書鈔卷三六亦引,文字極為簡略。
  〔七〕 “千疋”,范曄后漢書杜詩傳同,聚珍本作“七千疋”,不知何據(jù)?!捌摺弊忠蔀檠芪?。
  孔奮
  竇融請孔奮署議曹掾,〔一〕守姑臧長。天下擾亂,唯西河獨(dú)安,而姑臧稱為富邑,通貨胡羌,市日四合,〔二〕每居縣者,不盈數(shù)日,〔三〕輒致豐積。御覽卷八二七  孔奮,字君魚,右扶風(fēng)茂陵人。守姑臧長。七年,〔四〕詔書以為奮在姑臧治有絕跡,賜爵關(guān)內(nèi)侯。奮素孝,供養(yǎng)至謹(jǐn),在姑臧唯老母極膳,妻子飯食蔥芥,時(shí)人笑之?;虺皧^曰:“置脂膏中,不能自潤?!倍鴬^不改其操。〔五〕御覽卷二六七
  孔奮為武都郡丞,時(shí)郡為隗囂余黨所攻,〔六〕殺太守,得奮妻子。奮追賊,賊推奮妻子于軍前。奮年五十,惟有一子,不顧,遂擒賊,而其子見屠。帝嘉其忠,遷武都太守。御覽卷三一0
  孔奮篤于骨肉,弟奇在雒陽為諸生,分祿奉以供給其糧用,四時(shí)送衣,下至脂燭,每有所食甘美,輒分減以遺奇?!财摺秤[卷四一六
  〔一〕 “孔奮”,范曄后漢書卷三一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光武帝建武五年,河西大將軍竇融署孔奮為議曹掾,見范書孔奮傳。
  〔二〕 “市日四合”,周禮地官司市云:“大市日昃而市,百族為主。朝市朝時(shí)而市,商賈為主。夕市夕時(shí)而市,販夫販婦為主?!笔枪糯幸蝗杖稀4嗽啤笆腥账暮稀?,足見其人貨殷繁。
  〔三〕 “數(shù)日”,聚珍本作“數(shù)月”,與范曄后漢書孔奮傳相合。按當(dāng)作“數(shù)月”。
  〔四〕 “七年”,范曄后漢書孔奮傳云:建武“八年,賜爵關(guān)內(nèi)侯”。
  〔五〕 “而奮不改其操”,此條文字聚珍本作“奮在姑臧四年,財(cái)物不增,惟老母極膳,妻子但菜食?;虺皧^曰:‘直脂膏中,亦不能自潤?!鴬^不改其操。詔書以奮在姑臧治有絕跡,賜爵關(guān)內(nèi)侯”。書鈔卷三八引作“孔奮,字君魚,右扶風(fēng)人。為姑臧長,老母珍膳,妻子但食蔥菜,為眾所笑,謂之弱劣。嘲奮曰:‘置脂膏中,不能自潤?!鴬^不改其操也”。御覽卷九七七引作“孔奮,字君魚,為姑臧長,時(shí)天下亂,河西獨(dú)安。前長居官數(shù)月,輒致貲產(chǎn)。奮在姑臧四歲,財(cái)物不增,唯老母極膳,妻子但食蔥菜?;虺皧^曰:‘置脂膏中,不能不潤?!庇诸惥劬戆巳?、御覽卷四二五亦引,文字互有異同。按御覽卷二六七所引敘事次序與范曄后漢書孔奮傳相同,而聚珍本連綴失次,不可據(jù)。
  〔六〕 “時(shí)郡為隗囂余黨所攻”,“時(shí)”字下原有“在”字,文義捍格難通。按范曄后漢書孔奮傳云:奮“除武都郡丞。時(shí)隴西余賊隗茂等夜攻府舍,殘殺郡守,賊畏奮追急,乃執(zhí)其妻子,欲以為質(zhì)。奮年已五十,唯有一子,終不顧望,遂窮力討之?!\窘懼逼急,乃推奮妻子以置軍前,冀當(dāng)退卻,而擊之愈厲,遂禽滅茂等,奮妻子亦為所殺。世祖下詔褒美,拜為武都太守?!彼鶖⑹聵O為清楚。今參酌范書刪“在”字,文義始通。聚珍本作“妻時(shí)在郡,為隗囂余黨所攻殺,太守得奮妻子”。雖然增補(bǔ)“妻”字,與下文連讀,義亦不可解,聚珍本不足為據(jù)。
  〔七〕 “輒分減以遺奇”,此條初學(xué)記卷一七、御覽卷五一五、續(xù)編珠卷一亦引,文字稍有不同。
  張堪
  張堪,〔一〕字君游,年六歲,〔二〕受業(yè)長安,治梁丘易,才美而高,京師號曰“圣童”。御覽卷三八四  張堪為蜀郡,〔三〕公孫述遣擊之。堪有同心之士三千人,相謂曰:“張君養(yǎng)我曹,為今日也。”乃選習(xí)水軍三百人,〔四〕遂斬竹為箄渡水,余人擊蜀,〔五〕遂免大難?!擦硶n卷一三八
  張堪,字君游,南陽人。試守蜀郡,與吳漢并力討公孫述,遂破蜀。漢先遣堪入成都,〔七〕鎮(zhèn)撫吏民。時(shí)珍寶珠玉委積無數(shù),堪錄簿上官,秋毫無所取。〔八〕書鈔卷三八
  堪字君游,南陽人,去蜀郡乘折轅車,白布被囊。 書鈔卷三八
  張堪,字君游,試守蜀郡太守,遷漁陽太守,有惠政,〔九〕開治稻田八千余頃,教民種田,〔一0〕百姓以殷富。〔一一〕童謠歌云:“桑無附枝,麥穗兩岐。張君為政,樂不可支?!薄惨蝗骋暿掳四辏倥桓曳溉??!惨蝗愁惥劬砦澹?br />   光武詔曰:“平陽丞李善稱故令范遷于張堪,〔一四〕令人面熱汗出,其賜堪家雜繒百疋,以表廉吏。”〔一五〕御覽卷三八七
  上嘗召見諸郡計(jì)吏,問其風(fēng)土,及前后守令能否。蜀郡計(jì)掾樊顯進(jìn)曰:“漁陽太守張堪昔在蜀,其仁以惠下,威能討奸。前公孫述破時(shí),珍寶山積,卷握之物,足富十世,而堪去職之日,乘折轅車,布被囊而已?!鄙下剣@息。以顯陳堪行有效,即除魚復(fù)令?!惨涣愁惥劬砥撸?br />   〔一〕 “張堪”,范曄后漢書卷三一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六亦略載其事。
  〔二〕 “年六歲”,聚珍本同,范曄后漢書張堪傳作“年十六”。
  〔三〕 “張堪為蜀郡”,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堪守蜀郡”。聚珍本注云:“范書本傳不載堪為蜀守?!卑捶稌虾鬂h書張堪傳云:“世祖……即位,中郎將來歙薦堪,召拜郎中,三遷為謁者。使送委輸縑帛,并領(lǐng)騎七千匹,詣大司馬吳漢伐公孫述,在道追拜蜀郡太守?!本壅浔菊`注。此句御覽卷七七一引作“張堪為陪義長”。
  〔四〕 “習(xí)”,姚本同,聚珍本作“擇”。
  〔五〕 “余人擊蜀”,姚本、聚珍本無此句。
  〔六〕 “大”,姚本、聚珍本無此字。
  〔七〕 “堪”,原無此字,姚本、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bǔ)。
  〔八〕 “秋毫無所取”,此句上原有“稱”字,顯系衍文。姚本、聚珍本無此字,今據(jù)刪。
  〔九〕 “有惠政”,原無此句,聚珍本有,書鈔卷三五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0〕“教民種田”,姚本同,聚珍本作“教民種作”,書鈔卷三五兩引亦作“教民種作”,編珠卷四,類聚卷一九、卷八五,御覽卷二六0、卷八三八,文選卷三六王融永明十一年策秀才文李善注引作“勸民耕種”,初學(xué)記卷二七、御覽卷四六五引作“勸人耕種”。
  〔一一〕“以殷富”,“以”字下編珠卷四,初學(xué)記卷二七,類聚卷一九、卷八五,御覽卷四六五、卷八三八,文選卷三六王融永明十一年策秀才文李善注引皆有“致”字,當(dāng)據(jù)增補(bǔ)。
  〔一二〕“支”,原作“為”,姚本同,聚珍本作“支”,編珠卷四,書鈔卷三五,類聚卷八五,御覽卷二六0、卷四六五、卷八三八,文選卷三六王融永明十一年策秀才文李善注皆引作“支”。按“支”字是,與上文“岐”字韻相協(xié),范曄后漢書張堪傳亦作“支”,今據(jù)校改。
  〔一三〕“匈奴不敢犯塞”,此條書鈔卷三九亦引,文字較此簡略。
  〔一四〕“丞”,聚珍本誤作“稱”。
  〔一五〕“以表廉吏”,此事范曄后漢書張堪傳未載,就此條文字內(nèi)容來看,也無從確定年代。聚珍本系于張堪傳末。
  〔一六〕“以顯陳堪行有效,即除魚復(fù)令”,此二句原無,書鈔卷七九引云:“上常召見諸郡計(jì)吏,問太守誰最能者,及蜀郡計(jì)掾樊顯,進(jìn)曰:‘張堪仁惠清廉,無與為比?!弦燥@陳堪行有效,即除魚復(fù)令?!苯駬?jù)增補(bǔ)。姚本、聚珍本作“以顯陳堪行有效,即除漁陽令”。按“魚復(fù)令”三字是,范曄后漢書張堪傳云:“拜顯為魚復(fù)長。”李賢注:“魚復(fù),縣,屬巴郡?!庇职匆Ρ尽⒕壅浔玖⒂蟹@一目,系以此條文字。據(jù)范曄后漢書,此條文字當(dāng)在張堪傳中,今從范書編排。此條文字書鈔卷三九引作“張堪,世祖召見諸郡計(jì)吏,問前后太守能否。蜀郡計(jì)掾樊顯曰:‘張堪昔在蜀,其仁足惠下,威能討奸?!本硪蝗乓嘁志浯笸‘?。
  廉范
  廉范,〔一〕字叔度,京兆人也。父客死蜀漢,〔二〕范與客步負(fù)喪歸。〔三〕至葭萌,舡觸石破沒,范持棺柩,遂俱沈溺。眾傷其義,鉤求得之,僅免于死。太守張穆持筒中布數(shù)篋與范,〔四〕范曰:“石生堅(jiān),蘭生香,前后相違,不忍行也?!彼觳皇?。御覽卷四一二  廉范為云中太守,始到,烽火日通。故事,虜出度五千人,〔五〕乃移書旁郡求助。吏白今虜兵度出五千,請移警檄。范不聽,遂選精兵,自將出至近縣,令老弱城守而追之。類聚卷八0
  廉范,字叔度,為蜀郡太守。成都邑宇逼側(cè),〔六〕舊制,禁民夜作以防火,而更相隱蔽,燒者日日相屬。范乃毀削前令,但嚴(yán)使儲水,百姓為便。乃歌之云:“廉叔度,來何暮?不禁火,民安堵。昔無襦,今五蔥。”〔七〕類聚卷五0
  廉范為蜀郡守,令民不禁火,百姓皆喜,家得其愿,時(shí)生子皆以廉為名者千。御覽卷三六二
  肅宗崩,〔八〕廉范奔赴敬陵。時(shí)廬江郡嚴(yán)麟奉章吊國,〔九〕俱會(huì)于路。麟乘小車,涂深馬死,不能自進(jìn)。范見而愍然,命從騎下馬與之,不告而去。麟事畢,不知馬所歸,緣路訪之。或謂麟曰:“故蜀郡太守廉叔度,好赒人窮,今奔國喪,當(dāng)是耳?!摈胍嗨芈劮睹詾槿?,即牽馬造門,謝而歸之。世伏其好義。御覽卷四二0
  〔一〕 “廉范”,范曄后漢書卷三一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九亦略載其事。
  〔二〕 “父”,御覽卷五五0引同,聚珍本作“祖父”。按“父”字是。范曄后漢書廉范傳云:“范父遭喪亂,客死于蜀漢,范遂流寓西州。西州平,歸鄉(xiāng)里。年十五,辭母西迎父喪?!彼鰳O為明確。范祖父丹,為王莽所倚重,率軍與赤眉交戰(zhàn),敗死無鹽,事見范曄后漢書劉玄劉盆子傳、馮衍傳,丹絕無“客死蜀漢”之事。袁宏后漢紀(jì)卷九亦云:“范字叔度,杜陵人。祖父丹,王莽時(shí)為大司馬。范父遭亂,客死于蜀。”
  〔三〕 “范與客步負(fù)喪歸”,“范”字下聚珍本有“年十五”三字。按御覽卷四二五引有“廉范年十五至蜀迎祖母喪”一句,卷八二0引同,惟“至”字作“入”,是知原書有“年十五”三字,當(dāng)據(jù)增補(bǔ)。
  〔四〕 “太守張穆持筒中布數(shù)篋與范”,此下各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二五、卷八二0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五〕 “度”,估計(jì)。
  〔六〕 “成都邑宇逼側(cè)”,此句至“百姓為便”各句姚本、聚珍本全同,類聚卷八0引作“成都地迫屋狹,百姓夜作,以供衣食。又禁火,民復(fù)弊之,失火者日屬。范令夜作,但使儲水,百姓皆悅”。“弊”字誤,當(dāng)作“蔽”。事類賦卷八引作“成都地迫屋狹,百姓夜作,以供衣食。又禁火,民覆蔽之,失火者日屬。范放令夜作,但使儲水,百姓皆悅”。御覽卷八六八引與類聚大體相同。
  〔七〕 “昔無襦,今五蔥”,此二句姚本、聚珍本同,事類賦卷八引亦同。徐氏明抄本書鈔卷三九引作“生平無一襦,今有五蔥”。蔣光□藏清抄本書鈔卷三九引作“平生無衣襦,今有五蔥”。御覽卷四六五引作“平生無襦,今五蔥”,范曄后漢書廉范傳同,書鈔卷一二九引亦與御覽同,僅“五”字誤作“乃”。御覽卷八六八引作“昔日無襦,今五蔥”。此條書鈔卷三五、類聚卷一九、御覽卷六九五亦引,文字節(jié)刪較多。
  〔八〕 “肅宗崩”,范曄后漢書廉范傳同。聚珍本作“章和二年,帝崩”,書鈔卷一三九引同。
  〔九〕 “時(shí)廬江郡嚴(yán)麟奉章吊國”,此句至“不能自進(jìn)”一段文字,姚本、類聚卷九三引大同小異,范曄后漢書廉范傳所載也大體相同。聚珍本作“還入城,見道中有諸生乘小車馬頓死泥中,諸生立旁,不能自進(jìn)。時(shí)范問為誰,所從來。生白廬江太守掾嚴(yán)麟為太守奉章來吊”。所引內(nèi)容稍詳。書鈔卷一三九引作“還入城,見道中有諸生乘小車,馬預(yù)死泥中,諸生立旁。時(shí)范問為誰,所從來,生曰廬江太守掾嚴(yán)麟,為太守奉章來吊”?!邦A(yù)”乃“頓”之訛。聚珍本即從書鈔中輯出,并參考御覽卷四二0所引補(bǔ)入“不能自進(jìn)”一句。
  王堂
  王堂為汝南太守,〔一〕教掾吏曰:“其憲章朝右,委功曹陳蕃。”〔二〕聚珍本
  〔一〕 “王堂”,字敬伯,廣漢郪人,范曄后漢書卷三一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張璠漢記。
  〔二〕 “委功曹陳蕃”,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文選卷二五盧諶贈(zèng)劉琨李善注引張璠漢記字句與此全同。范曄后漢書王堂傳云:王堂“遷汝南太守,搜才禮士,不茍自專,乃教掾史曰:‘古人勞于求賢,逸于任使,故能化清于上,事緝于下。其憲章朝右,簡覈才職,委功曹陳蕃??镎韯?wù),拾遺補(bǔ)闕,任主簿應(yīng)嗣。庶循名責(zé)實(shí),察言觀效焉?!?br />
卷十五  傳十
  東觀漢記卷十五
  傳十
  朱浮
  朱浮與彭寵書,〔一〕責(zé)之曰:“伯通自伐,〔二〕以為功高天下。往時(shí)遼東有豕,生子白頭,〔三〕異而獻(xiàn)之。行至河?xùn)|,見群豕皆白,懷慚而還。若以子之功,論于朝廷,則為遼東豕也。”初學(xué)記卷二九  上不征彭寵,〔四〕朱浮上疏切諫曰:“連年距守,吏士疲勞,甲胄生蟣虱,弓弩不得弛,上下相率焦心,大兵冀蒙救護(hù)生活之恩。陛下輒忘之于河北,誠不知所以然。”御覽卷三五六
  朱浮上疏曰:“陛下率禮無違?!薄参濉澄倪x卷四張衡南都賦李善注
  朱浮為大司空,〔六〕坐賣國恩,〔七〕以為威福。書鈔卷五二
  〔一〕 “朱浮”,字叔元,沛國蕭人,范曄后漢書卷三三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朱浮與彭寵書”,建武初年,光武帝拜浮為大將軍幽州牧,寵為漁陽太守,二人不協(xié),嫌怨積深,寵舉兵攻浮,浮遂與寵書責(zé)之。范書朱浮傳載其書云:“蓋聞知者順時(shí)而謀,愚者逆理而動(dòng),常竊悲京城太叔以不知足而無賢輔,卒自棄于鄭也。伯通以名字典郡,有佐命之功,臨人親職,愛惜倉庫,而浮秉征伐之任,欲權(quán)時(shí)救急,二者皆為國耳。即疑浮相譖,何不詣闕自陳,而為族滅之計(jì)乎?朝廷之于伯通,恩亦厚矣,委以大郡,任以威武,事有柱石之寄,情同子孫之親。匹夫媵母尚能致命一餐,豈有身帶三綬,職典大邦,而不顧恩義,生心外畔者乎!伯通與吏人語,何以為顏?行步拜起,何以為容?坐臥念之,何以為心?引鏡窺影,何施眉目?舉措建功,何以為人?惜乎棄休令之嘉名,造梟鴟之逆謀,捐傳世之慶祚,招破敗之重災(zāi),高論堯舜之道,不忍桀、紂之性,生為世笑,死為愚鬼,不亦哀乎!伯通與耿俠游俱起佐命,同被國恩。俠游謙讓,屢有降挹之言;而伯通自伐,以為功高天下。往時(shí)遼東有豕,生子白頭,異而獻(xiàn)之,行至河?xùn)|,見群豕皆白,懷慚而還。若以子之功論于朝廷,則為遼東豕也。今乃愚妄,自比六國。六國之時(shí),其勢各盛,廓土數(shù)千里,勝兵將百萬,故能據(jù)國相持,多歷年世。今天下幾里,列郡幾城,柰何以區(qū)區(qū)漁陽而結(jié)怨天子?此猶河濱之人捧土以塞孟津,多見其不知量也!方今天下適定,海內(nèi)愿安,士無賢不肖,皆樂立名于世。而伯通獨(dú)中風(fēng)狂走,自捐盛時(shí),內(nèi)聽驕婦之失計(jì),外信讒邪之諛言,長為群后惡法,永為功臣鑒戒,豈不誤哉!定海內(nèi)者無私讎,勿以前事自誤,愿留意顧老母幼弟。凡舉事無為親厚者所痛,而為見讎者所快?!蔽倪x卷四一亦載此書,李善注云:“東觀漢記亦載此書,大意雖同,辭旨全別,蓋錄事者取舍有詳略矣?!?br />   〔二〕 “伯通自伐”,文選卷四0任昉到大司馬記室箋李善注引朱浮與彭寵書,僅有此下二句。“伯通”,彭寵字。
  〔三〕 “子”,原脫,聚珍本有,御覽卷九0三、記纂淵海卷九八引亦有此字,今據(jù)增補(bǔ)。
  〔四〕 “上不征彭寵”,此句原誤作“上征鼓寵”,今據(jù)聚珍本改正。據(jù)范曄后漢書朱浮傳記載,彭寵舉兵攻浮叛漢,涿郡太守張豐亦舉兵反。光武帝未能親自將兵擊討,只遣游擊將軍鄧隆暗中助浮。
  〔五〕 “陛下率禮無違”,范曄后漢書朱浮傳云:“舊制,州牧奏二千石長吏不任位者,事皆先下三公,三公遣掾史案驗(yàn),然后黜退。帝時(shí)用明察,不復(fù)委任三府,而權(quán)歸刺舉之吏。浮復(fù)上疏曰:‘陛下清明履約,率禮無違,自宗室諸王、外家后親,皆奉遵繩墨,無黨勢之名’”云云。
  〔六〕 “朱浮為大司空”,建武二十年,朱浮代竇融為大司空。二十二年,坐賣弄國恩免。見范曄后漢書朱浮傳。
  〔七〕 “坐”,姚本、聚珍本無此字。
  馮魴〔一〕
  其先魏之別封曰華侯,華侯孫長卿食采馮城,因以氏焉。魴父名楊。范曄后漢書卷三三馮魴傳李賢注  馮魴為司空,〔二〕坐免隴西太守鄧融免官。書鈔卷五二
  明帝詔曰:“馮魴以忠孝典禁兵,〔三〕出入八年,數(shù)進(jìn)忠言直諫,其還故爵為楊邑侯,賜以玉玦?!薄菜摹尘幹榫砣?br />   永平十五年,上行幸諸國,敕魴車駕發(fā)后,將緹騎宿玄武門復(fù)道上,領(lǐng)南宮吏士,保給床席,子孫得到魴所。詔曰:“南宮復(fù)道多惡風(fēng)寒,左右老人居之且病痱?!参濉硟?nèi)者多取帷帳,東西完塞諸窗,望令致密?!薄擦硶n卷一一七,范曄后漢書馮魴傳李賢注,御覽卷六九九、卷七四二
  馮魴,字孝孫,父子兄弟并帶青紫,三世侍中?!财摺硶n卷五八
  〔一〕 “馮魴”,南陽湖陽人,范曄后漢書卷三三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
  〔二〕 “馮魴為司空”,“馮魴”二字原作“馮猶”。陳禹謨刻本書鈔、唐類函卷三六引作“馮?!?,姚本、聚珍本同,皆以馮魴、馮模分為兩傳。姚本注云:“范書闕。”聚珍本亦認(rèn)為馮模時(shí)代不可考。按“馮猶”、“馮?!苯浴榜T魴”之訛。范曄后漢書馮魴傳云:光武帝“中元元年,從東封岱宗,行衛(wèi)尉事。還,代張純?yōu)樗究??!榔剿哪?,坐考隴西太守鄧融,聽任奸吏,策免”。
  〔三〕 “典禁兵”,原脫“禁”字,書鈔卷一二八引有此字,今據(jù)增補(bǔ)。范曄后漢書馮魴傳云:永平“七年,代陰嵩為執(zhí)金吾”?!暗浣奔粗复?。
  〔四〕 “賜以玉玦”,此條御覽卷六九二、玉海卷九0亦引,字句稍略。據(jù)范曄后漢書馮魴傳載,光武帝中元二年,馮魴封為楊邑鄉(xiāng)侯。明帝永平四年,坐考隴西太守鄧融,聽任奸吏,策免,削爵土。十四年,明帝下詔復(fù)故爵土。
  〔五〕 “痱”,史記魏其武安侯列傳云:“病痱?!彼麟[云:“痱音肥,風(fēng)病也?!?br />   〔六〕 “望令致密”,書鈔卷一一七引云:“馮魴,永平十五年,上行幸諸國,敕魴車駕發(fā)后,將緹騎宿玄武門?!狈稌虾鬂h書馮魴傳李賢注引云:“敕魴車駕發(fā)后,將緹騎宿玄武門復(fù)道上,領(lǐng)南宮吏士,保給床席,子孫得到魴所?!庇[卷六九九引云:“馮魴,永平中,上行幸諸國,敕魴車駕發(fā)后,將緹騎宿玄武門復(fù)道上,詔:‘南宮復(fù)道多惡風(fēng)寒,老人居之且病靡苦,內(nèi)者多取帷帳,東西竟塞諸窗,望令致密?!庇志砥咚亩疲骸懊鞯坌行抑T國,敕執(zhí)金吾馮魴將緹騎宿玄武門復(fù)道上,詔曰:‘復(fù)道多風(fēng)寒,左右老人且病痱。多取帷帳,東西完塞窗,皆令致密?!贝藯l即綜合各書所引輯錄。御覽卷三00、玉海卷一三七亦引,字句皆較簡略。
  〔七〕 “三世侍中”,“世”字姚本、聚珍本作“代”。此條初學(xué)記卷一二、御覽卷二一九亦引,字句全同。
  馮石〔一〕
  馮魴孫石,襲母公主封獲嘉侯,為侍中,稍遷衛(wèi)尉,能取悅當(dāng)世,為安帝所寵。帝嘗幸其府,留飲十余日,〔二〕賜駮犀具劍、佩刀、紫艾綬、玉玦各一。〔三〕書鈔卷一三一
  〔一〕 “馮石”,馮魴子馮柱次子,范曄后漢書卷三三馮魴傳略載其事。
  〔二〕 “余”,姚本、聚珍本作“許”,系據(jù)陳禹謨刻本書鈔。書鈔卷一二二、御覽卷三四二、事類賦卷一三引作“數(shù)”。
  〔三〕 “駮犀具劍”,“駮”原作“駿”,誤。姚本、聚珍本作“駮”,御覽卷三四二引同,今據(jù)改正。范曄后漢書馮魴傳亦作“駮”,李賢注云:“以班犀飾劍也。”以“班”釋“駮”,益證字當(dāng)作“駮”。
  虞延
  虞延,〔一〕陳留人。〔二〕光武東巡,過小黃,〔三〕高帝母昭靈后園陵在焉。延為部督郵,〔四〕詔呼引見,問園陵之事?!参濉逞诱及菘捎^,〔六〕其園陵樹□皆諳其數(shù),俎豆?fàn)奚?,頗曉其禮。帝善之,敕延從駕到魯。還經(jīng)封丘,城門下小,不容羽蓋。上怒,使撻侍御史。延因陛見引咎,以為罪在督郵。上詔曰:“以陳留督郵虞延故,貸御史罪?!薄财摺秤[卷二五三  虞延字子大,陳留人。孝明帝時(shí),有新野功曹鄧寅,〔八〕以外戚小侯每豫朝會(huì),而容姿趨步,有出于眾。顯宗目之,〔九〕顧左右曰:“朕之儀貌,豈若此人!”特賜輿馬衣服?!惨唬啊逞右砸m有容儀而無實(shí)行,未嘗加禮。上乃詔令自稱南陽功曹詣闕,〔一一〕拜郎中,遷玄武司馬。寅在職不服父喪,帝聞,乃嘆曰:“‘知人則哲,惟帝難之。’信哉斯言!”以延為明?!惨欢秤[卷四四二
  〔一〕 “虞延”,范曄后漢書卷三三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袁宏后漢紀(jì)卷九亦略載其事。
  〔二〕 “陳留人”,此下三句御覽卷三八九引作“陳留人,為都督郵,世祖聞而奇之,二十年東巡,路過小黃”。“都督郵”當(dāng)作“部督郵”。部督郵為郡之佐吏,負(fù)責(zé)監(jiān)察屬縣,考課殿最,分東、南、西、北、中部,稱為五部督郵。
  〔三〕 “小黃”,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一云“光武巡狩至外黃”。按“小黃”不誤,為陳留郡屬縣。范曄后漢書虞延傳李賢注引漢官儀注云:“高帝母起兵時(shí)死小黃北,后為作陵廟于小黃?!庇忠惲麸L(fēng)俗傳云:“沛公起兵野戰(zhàn),喪皇妣于黃鄉(xiāng)。天下平,乃使使者梓宮招魂幽野,有丹蛇在水,自洗濯,入于梓宮,其浴處仍有遺發(fā),故謚曰昭靈夫人,因作園陵、寢殿、司馬門、鐘□、衛(wèi)守?!?br />   〔四〕 “部都郵”,書鈔卷七七引同,姚本、范曄后漢書亦作“部都郵”。御覽卷三七九引無“部”字,聚珍本作“郡”。據(jù)袁宏后漢紀(jì)記載,虞延當(dāng)時(shí)為南部督郵。
  〔五〕 “問園陵之事”,此句下御覽卷三七九、卷三八九引有“進(jìn)止從容”一句。
  〔六〕 “占拜可觀”,范曄后漢書虞延傳同,書鈔卷七七引作“瞻拜可觀”,御覽卷三七九、卷三八九引作“跪拜可觀”,卷四三二引作“占對可觀”,文字雖異,義皆可通。
  〔七〕 “貸”,范曄后漢書虞延傳作“貰”。按“貸”,寬免。“貰”,與“赦”字通。二字義相近。御覽卷三八九引有如下一段文字:“俎豆?fàn)奚?,頗曉其禮,帝善之,敕延從駕西盡郡界,賜錢及劍帶佩刀還郡。”據(jù)范曄后漢書虞延傳,“延從駕”以下十六字當(dāng)在“貸御史罪”句下。
  〔八〕 “孝明帝時(shí),有新野功曹鄧寅”,此二句御覽卷二六四引作“永平初,新野功曹鄧寅”?!班囈?,范曄后漢書虞延傳作“鄧衍”。
  〔九〕 “顯宗”,此二字御覽卷二六四引作“上”。
  〔一0〕“衣服”,原誤作“之服”,聚珍本作“衣服”,御覽卷二六四引同,范曄后漢書虞延傳亦同,今據(jù)改正。
  〔一一〕“上乃詔令自稱南陽功曹詣闕”,此句原無,御覽卷二六四引有,今據(jù)增補(bǔ)。聚珍本亦有此句,但無“詔”字。范曄后漢書虞延傳云:“延以衍雖有容儀而無實(shí)行,未嘗加禮。帝既異之,乃詔令自稱南陽功曹詣闕。既到,拜郎中,遷玄武司馬?!庇掷钯t注引謝承后漢書云:“延知衍華不副實(shí),行不配容,積三年不用,于是上乃自敕衍稱南陽功曹詣闕?!?br />   〔一二〕“以延為明”,聚珍本無此句,而有“寅聞慚而退”一句。御覽卷二六四引亦無此句,而有“寅聞而慚退”一句。范曄后漢書虞延傳云:“衍慚而退,由是以延為明?!?br />   鄭弘〔一〕
  會(huì)稽鄭弘為鄒縣令,〔二〕魯春雨霜,鄒谷獨(dú)無災(zāi)。書鈔卷三五  太尉鄭弘,以日蝕免?!踩硶n卷三五
  〔一〕 “鄭弘”,字巨君,會(huì)稽山陰人,范曄后漢書卷三三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二亦略載其事。
  〔二〕 “會(huì)稽鄭弘為鄒縣令”,此句聚珍本作“會(huì)稽鄭弘字巨君,為鄒縣令”。
  〔三〕 “太尉鄭弘,以日蝕免”,書鈔卷五一引云:“太尉張酺、鄭洪、徐防、趙喜、隨延、寵桓,并以日蝕免?!薄班嵑椤毕怠班嵑搿敝灐4硕浼磽?jù)書鈔所引輯錄。聚珍本作“為太尉,以日食免”。據(jù)范曄后漢書鄭弘傳,元和元年,代鄧彪為太尉,后為竇憲迫害去官,不言以日蝕免。章帝紀(jì)云元和三年“太尉鄭弘免”,亦不言以日蝕免。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二亦未言以日蝕免。
  梁統(tǒng)〔一〕
  其先與秦同祖,出于伯益,別封于梁。范曄后漢書卷三四梁統(tǒng)傳李賢注  橋子溥,〔二〕溥子延,以明軍謀特除西域司馬。延生統(tǒng)。范曄后漢書卷三四梁統(tǒng)傳李賢注
  元帝初元五年,〔三〕輕殊死刑三十四事,哀帝建平元年,輕殊死刑八十一事,其四十二事手殺人者減死一等。范曄后漢書卷三四梁統(tǒng)傳李賢注
  五帝有流殛放殺之誅,〔四〕三王有大辟刻肌之法,是以五帝、三王之刑,除殘去亂。鞭撲不可弛于家,〔五〕刑罰不可廢于國,征伐不可偃于天下,用之有本末,行之有逆順耳。書鈔卷四三
  統(tǒng)對尚書狀曰:〔六〕“元壽二年,三輔盜賊群輩并起,至燔燒茂陵都邑,煙火見未央宮,前代所未嘗有。其后隴西新興,北地任橫、任崖,西河漕況,越州度郡,萬里交結(jié),或從遠(yuǎn)方,四面會(huì)合,遂攻取庫兵,劫略吏人,國家開封侯之科,以軍法追捕,僅能破散也?!狈稌虾鬂h書卷三四梁統(tǒng)傳李賢注
  〔一〕 “梁統(tǒng)”,字仲寧,安定烏氏人,范曄后漢書卷三四有傳。又有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
  〔二〕 “橋子溥”,范曄后漢書梁統(tǒng)傳云:“統(tǒng)高祖父子都,自河?xùn)|遷居北地,子都子橋。”其下李賢引東觀漢記“橋子溥”云云作注。此句上姚本、聚珍本已據(jù)范書增補(bǔ)“統(tǒng)高祖父子都,自河?xùn)|遷居北地,子都子橋”三句。
  〔三〕 “元帝初元五年”,范曄后漢書梁統(tǒng)傳云:“統(tǒng)在朝廷,數(shù)陳便宜。以為法令既輕,下奸不勝,宜重刑罰,以遵舊典,乃上疏?!贝思词柚姓Z。范書載梁統(tǒng)疏,此下諸句作“臣竊見元哀二帝輕死之刑以一百二十三事,手殺人者減死一等”。四庫全書考證云:“考范書所載減輕條目,其數(shù)與原文不合,蓋緣元帝所輕三十四事,范書未曾統(tǒng)計(jì)耳,賴本書載統(tǒng)疏原文,可訂其訛?!?br />   〔四〕 “五帝有流殛放殺之誅”,此文與上文同為梁統(tǒng)疏中語?!皻ⅰ?,聚珍本作“竄”。按陳禹謨刻本書鈔卷四三、唐類函卷七八引皆作“殺”,范曄后漢書梁統(tǒng)傳亦作“殺”,無作“竄”者。姚本此條全脫。聚珍本作“竄”,純系輯者臆改。
  〔五〕 “鞭撲不可弛于家”,此下五句原無,聚珍本有,唐類函卷七八引,今據(jù)增補(bǔ)。
  〔六〕 “統(tǒng)對尚書狀曰”,梁統(tǒng)上疏建議重刑罰,議者以為不可施行。統(tǒng)又上言,表示“愿得召見,若對尚書近臣,口陳其要”。光武帝令尚書問狀,故有統(tǒng)對尚書狀一事。
  梁竦〔一〕
  彼仲尼之佐魯兮,〔二〕先嚴(yán)斷而后弘衍。雖離讒以嗚邑兮,卒暴誅于兩觀?!踩骋笠烈畢f(xié)德兮,〔四〕暨太甲而俱寧。豈齊量其幾微兮,徒信己以榮名。雖吞刀以奉命兮,〔五〕抉目眥于門閭。吳荒萌其已殖兮,可信顏于王廬?〔六〕圖往鏡來兮,關(guān)北在篇?!财摺尘茹龥]兮,〔八〕后辟亦然。屈平濯德兮,潔顯芬香。句踐罪種兮,越嗣不長。〔九〕重耳忽推兮,六卿卒強(qiáng)?!惨唬啊弛w殞鳴犢兮,秦人入疆。〔一一〕樂毅奔趙兮,燕亦是喪?!惨欢澄浒操n命兮,昭以不王?!惨蝗趁勺诓恍屹?,長平顛荒?!惨凰摹撤陡钙蛏碣?,楚項(xiàng)不昌?!惨晃濉澈螤柹幌群筚?,推洪勛以遐邁。服荔裳如朱紱兮,騁鸞路于奔瀨。歷蒼梧之崇丘兮,宗虞氏之俊乂。臨眾瀆之神林兮,東敕職于蓬碣。祖圣道而垂典兮,褒忠孝以為珍。既匡救而不得兮,必殞命而后仁。惟賈傅其違指兮,〔一六〕何楊生之欺真。〔一七〕彼皇麟之高舉兮,熙太清之悠悠。臨岷川以愴恨兮,〔一八〕指丹海以為期?!惨痪拧撤稌虾鬂h書卷三四梁統(tǒng)傳李賢注〔一〕 “梁竦”,字叔敬,梁統(tǒng)子,范曄后漢書卷三四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
  〔二〕 “彼仲尼之佐魯兮”,范曄后漢書梁竦傳云:竦“坐兄松事,與弟恭俱徙九真。既徂南土,歷江、湖,濟(jì)沅、湘,感悼子胥、屈原以非辜沈身,乃作悼騷賦,系玄石而沈之”。此下即悼騷賦中文字。史記孔子世家云:“定公十四年,孔子年五十六,由大司寇行攝相事?!薄爸倌嶂趑敗?,即謂此。
  〔三〕 “雖離讒以嗚邑兮,卒暴誅于兩觀”,“離”,遭也?!皢枰亍保只蜃鳌皢鑶j”,嗚咽也?!氨┱D于兩觀”,指誅少正卯事。劉子心隱篇云:“少正卯在魯,與孔子同時(shí),孔子門人三盈三虛。”說苑指武篇云:“孔子為魯司寇,七月而誅少正卯于東觀之下?!痹旰鬂h紀(jì)卷一二元和二年載鄭弘對章帝之語云:“竇憲,奸臣也,有少正卯之行,未被兩觀之誅?!?br />   〔四〕 “伊尹”,姚本、聚珍本誤作“伊周”。
  〔五〕 “雖吞刀以奉命兮”,“雖”字聚珍本注云:“疑作‘胥’?!彼膸烊珪甲C云:“按竦賦本以悼子胥、屈原,此句正用伍員事也。‘雖’字疑是‘胥’字之訛?!本壅浔咀?、考證所疑近是。史記伍子胥列傳載:吳王夫差信太宰嚭之讒,“乃使使賜伍子胥屬鏤之劍,曰:‘子以此死。’伍子胥仰天嘆曰:‘嗟乎!讒臣嚭為亂矣,王乃反誅我。我令若父霸。自若未立時(shí),諸公子爭立,我以死爭之于先王,幾不得立。若既得立,欲分吳國予我,我顧不敢望也。然今若聽諛臣言以殺長者?!烁嫫渖崛嗽唬骸貥湮崮股弦澡?,令可以為器;而抉吾眼縣吳東門之上,以觀越寇之入滅吳也?!俗詣q死”。
  〔六〕 “信”,與“伸”字通?!巴鯊]”,指吳王闔廬,為吳王夫差之父。
  〔七〕 “關(guān)北在篇”,此句文義不明,字有訛誤?!氨薄弊忠Ρ咀饕环礁?,表示脫一字。
  〔八〕 “君名既泯沒兮”,“名”字下姚本、聚珍本皆有“其”字。
  〔九〕 “句踐罪種兮,越嗣不長”,越王句踐平吳,橫行江、淮,號稱霸王。句踐謀臣范蠡認(rèn)為越王“可與共患難,不可與共樂”,遂離開越國。而句踐另一謀臣大夫種則稱病不朝。有人讒種欲作亂,句踐乃賜種劍,迫令自殺。種遂自殺。種卒后,越王七傳至無彊,被楚所殺,越從此敗散。事詳史記越王句踐世家。
  〔一0〕“重耳忽推兮,六卿卒強(qiáng)”,重耳以獻(xiàn)公驪姬之亂出亡,后歸晉得立,是為晉文公。晉文公賞從亡者及功臣,以趙衰為原大夫,居原,任國政;以魏武子襲魏氏之后,列為大夫,治于魏;又封賞司空季子、狐偃等,從亡者介子推未能得到封賞。介子推認(rèn)為:“獻(xiàn)公子九人,唯君在矣。惠、懷無親,外內(nèi)棄之;天未絕晉,必得有主,主晉祀者,非君而誰?天實(shí)開之,二三子以為己力,不亦誣乎?竊人之財(cái),猶曰是盜,況貪天之功以為己力乎?下冒其罪,上賞其奸,上下相蒙,難與處矣!”遂隱居不出。晉至昭公時(shí),六卿趙、魏、韓、范、中行、智氏勢盛,公室卑微。此所云“重耳忽推”,即指忽視介子推之言,封賞趙衰、魏武子等,導(dǎo)致后來六卿之強(qiáng)。事見史記晉世家、趙世家、魏世家。
  〔一一〕“趙殞鳴犢兮,秦人入疆”,“鳴犢”,即竇鳴犢。史記孔子世家云:“孔子既不得用于衛(wèi),于西見趙簡子。至于河而聞竇鳴犢、舜華之死也,臨河而嘆曰:‘美哉水,洋洋乎!丘之不濟(jì)此,命也夫!’子貢趨而進(jìn)曰:‘敢問何謂也?’孔子曰:‘竇鳴犢、舜華,晉國之賢大夫也。趙簡子未得志之時(shí),須此兩人而后從政;及其已得志,殺之乃從政。丘聞之也,刳胎殺夭則麒麟不至郊,竭澤涸漁則蛟龍不合陰陽,覆巢毀卵則鳳皇不翔。何則?君子諱傷其類也。夫鳥獸之于不義也尚知辟之,而況乎丘哉!’”是鳴犢曾輔佐趙簡子,趙簡子從政后殺之。“趙殞鳴犢”即謂此。“秦人入疆”,指趙王遷時(shí)秦兵入邯鄲,趙亡。
  〔一二〕“樂毅奔趙兮,燕亦是喪”,燕王噲時(shí),齊兵入燕,攻破燕國,燕王噲死,燕昭王嗣立。昭王卑身厚幣以招賢者,樂毅自魏往,昭王二十八年,為燕上將軍,與秦、楚、三晉合謀伐齊,齊兵敗。燕軍攻入齊都臨淄,齊城不下者獨(dú)聊、莒、即墨。昭王卒,子惠王立,因與樂毅有隙,不加信任,使騎劫代樂毅為將,樂毅亡走趙。齊田單以即墨擊敗燕軍,騎劫死,燕兵引歸,齊悉復(fù)得其故城,此后燕國力衰敗。事見史記燕召公世家。
  〔一三〕“武安賜命兮,昭以不王”,“武安”,即白起。白起事秦昭王,以功封武安君。武安君晚年與昭王相應(yīng)侯范睢有隙。昭王四十八年,使五大夫王陵攻趙邯鄲,少利。四十九年正月,發(fā)兵佐陵,陵戰(zhàn)不善。昭王欲使武安君代陵為將,武安君稱病不肯行。昭王使王龁代陵,圍邯鄲,不能拔。楚又使春申君和信陵君將兵攻秦,秦軍多有亡失。昭王、應(yīng)侯欲起用武安君,武安君遂稱病篤。于是昭王免武安君為士伍。諸侯軍急攻秦軍,秦軍屢次敗退。昭王使人遣武安君,不得留咸陽。武安君既行,出咸陽西門十里,至杜郵,昭王與應(yīng)侯群臣議曰:“白起之遷,其意尚怏怏不服,有余言?!闭淹跄耸故拐哔n之劍,令自裁,武安君遂自殺,此即所謂“武安賜命”。武安君死后,王龁未能攻拔邯鄲,引兵而去?!罢岩圆煌酢?,即謂此。事詳史記白起列傳、秦本紀(jì)。
  〔一四〕“蒙宗不幸兮,長平顛荒”,“蒙宗”,猶言“蒙氏”,指蒙恬、蒙毅。秦始皇尊寵蒙氏,蒙恬任外事,多年統(tǒng)兵在外,居上郡,威震匈奴;蒙毅在內(nèi)位至上卿,出則驂乘,入則御前。始皇死,胡亥、趙高處死蒙恬、蒙毅?!懊勺诓恍摇?,即指此。事詳史記蒙恬列傳?!伴L平顛荒”,指秦二世胡亥被趙高、閻樂困殺于望夷宮。因望夷宮在長陵西北長平觀道東故亭處,故云“長平顛荒”。事詳史記秦始皇本紀(jì)。
  〔一五〕“范父乞身兮,楚項(xiàng)不昌”,“范父”,謂范增,項(xiàng)羽謀士,羽尊之為“亞父”。楚、漢相爭時(shí),劉邦采用陳平之計(jì),離間項(xiàng)羽、范增。項(xiàng)羽對范增發(fā)生懷疑,范增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為之。愿賜骸骨歸卒伍。”項(xiàng)羽許之。范增離開項(xiàng)羽,未至彭城,疽發(fā)背而死。范增死后,項(xiàng)羽所建立的楚政權(quán)日漸衰弱,終于被劉邦所滅。事詳史記項(xiàng)羽本紀(jì)。
  〔一六〕“賈傅其違指兮”,“賈傅”,指賈誼,誼先后為長沙王太傅、梁懷王太傅。賈誼建議文帝改正朔,易服色,法制度,定官名,興禮樂,又草具諸事儀法,色尚黃,數(shù)用五,悉更秦法。因遭到大臣的反對,文帝未能采納其議。后來誼又上疏言諸侯地連數(shù)郡,當(dāng)稍削其地,文帝亦未能采納?!斑`指”之言當(dāng)即指此。事詳史記、漢書賈誼本傳。
  〔一七〕“楊生之欺真”,“楊生”,指楊雄。王莽篡漢,建立新朝,雄曾事莽。在東漢人看來,劉漢為“真”,新莽為“偽”。因雄事莽,故云“欺真”。
  〔一八〕“岷川”,即岷水,出自蜀境,古人視為江水正源。
  〔一九〕“指丹海以為期”,“丹?!保?,拾遺記卷一云:“舜葬蒼梧之野,有鳥如雀,丹州而來,吐五色之氣,……常游丹海之際,時(shí)來蒼梧之野。”又名丹淵,漢書律歷志云:唐帝“讓天下于虞,使子朱處于丹淵為諸侯”。此句下聚珍本尚有以下一段文字:“永元九年,制詔三公、大鴻臚曰:‘夫孝莫大于尊尊親親,其義一也。追命外祖,以篤親親。其追封謚皇太后父竦為褒親愍侯,好爵顯服,以慰母心。’”姚本亦有此文,然“永元九年”誤作“永和元年”。據(jù)書鈔卷四七所引,此文出和帝紀(jì),今編入和帝紀(jì)。
  梁商〔一〕
  商少持韓詩,兼讀眾書傳記,天資聰敏,昭達(dá)萬情。舉措動(dòng)作,直推雅性,務(wù)在誠實(shí),不為華飾。孝友著于閭閾,明信結(jié)于友朋。其在朝廷,儼恪矜嚴(yán),威而不猛。退食私館,接賓待客,寬和肅敬。憂人之憂,樂人之樂,皆若在己。輕財(cái)貨,不為蓄積,故衣裘裁足卒歲,奴婢車馬供用而已。朝廷由是敬憚委任焉。范曄后漢書卷三四梁商傳李賢注  梁商,字伯夏,安定烏氏人。〔二〕常曰:“多藏厚亡,為子孫累?!泵孔夥畹郊皟蓪m賞賜,便置中門外,未嘗入藏,悉分與昆弟中外?!踩秤[卷五一五
  梁商,〔四〕饑年谷貴,有餓餒,輒遣蒼頭以車載米鹽菜錢,〔五〕于四城散乞貧民。〔六〕書鈔卷三九
  梁商上書曰:“猥復(fù)超起宿德?!薄财摺澄倪x卷四二應(yīng)璩與侍郎曹長思書李善注
  商病篤,敕子冀等曰:“吾以不德,享受多福,生無以輔益朝庭,死必耗費(fèi)帑藏,衣衾飯唅玉匣珠貝之屬,何益朽骨。百僚勞攘,紛華道路,祇增塵垢。雖云禮制,亦有權(quán)時(shí)。方今邊郡不寧,〔八〕盜賊未息,豈宜重為國損。氣絕之后,載至冢舍,即時(shí)殯斂。斂以時(shí)服,皆以故衣,無更裁制。殯已開冢,冢開即葬。祭食如前,〔九〕無用三牲。孝子善述父志,不宜違我言也?!薄惨唬啊尘壅浔?br />   梁商薨,給賜東園□車、朱壽器、銀鏤、黃金玉匣。〔一一〕書鈔卷九二
  初,帝作誄曰:“孰云忠侯,〔一二〕不聞其音。背去國家,都茲玄陰。幽居冥冥,靡所且窮?!薄》稌虾鬂h書卷三四梁商傳李賢注
  梁商朝廷敬憚,其委任自前世外戚見禮過尊顯所未曾有?!惨蝗成涕T無駐馬請謁之賓,謙虛抑損,九命彌恭,漢興已來,妃后之家亦無商比。御覽卷四二三
  〔一〕 “梁商”,梁竦次子梁雍之子,范曄后漢書卷三四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
  〔二〕 “安定烏氏人”,四庫全書考證云:“考史家體例,凡子孫附于祖父傳者,但于祖父傳中書明為某地人,后此更不復(fù)載。此條當(dāng)是梁統(tǒng)傳文,后來采摘東觀漢記者移入商傳。”
  〔三〕 “悉分與昆弟中外”,此條記纂淵海卷四八亦引,字句微異。
  〔四〕 “梁商”,原誤作“梁高”,姚本同誤,并立梁高傳。按范曄后漢書無梁高,“梁高”乃“梁商”之訛。商輕財(cái)好施,此所載事與商行跡相符。聚珍本把此條輯入梁商傳,甚是。
  〔五〕 “鹽”,姚本、聚珍本無此字。
  〔六〕 “于四城散乞貧民”,此句姚本、聚珍本作“于四城外給與貧民”。
  〔七〕 “猥復(fù)超起宿德”,此句文義不明,當(dāng)有脫誤。
  〔八〕 “郡”,姚本作“境”,范曄后漢書梁商傳同。
  〔九〕 “前”,姚本同,范曄后漢書梁商傳作“存”。
  〔一0〕“不宜違我言也”,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
  〔一一〕“朱壽器”,原作“壽朱器”,姚本、聚珍本作“朱壽器”,初學(xué)記卷一四、御覽卷五五一引同,今據(jù)改?!跋弧?,原作“柜”,姚本、聚珍本作“匣”,初學(xué)記卷一四、御覽卷五五一引同,今據(jù)改。范曄后漢書梁商傳云:“賜以東園朱壽器、銀鏤、黃腸、玉匣、什物二十八種?!?br />   〔一二〕“忠侯”,永建元年,梁商襲父封乘氏侯,卒賜謚忠侯。見范曄后漢書梁商傳。
  〔一三〕“其委任自前世外戚見禮過尊顯所未曾有”,此有訛誤,似當(dāng)作“其委任禮過尊顯,前世外戚所未曾有”。聚珍本作“其委任自前世外戚禮遇所未曾有”。
  梁冀〔一〕
  父商獻(xiàn)美人支通期于順帝?!捕撤稌虾鬂h書卷三四梁冀傳李賢注  梁冀僭侈,作平上軿車?!踩呈骂愘x卷一六
  永昌太守鑄黃金之蛇獻(xiàn)之冀,益州刺史種皓發(fā)其事。大將軍夫人躬先率禮,淑慎其身,超號為開封君,即大將軍梁冀妻也?!菜摹尘壅浔?br />   〔一〕 “梁冀”,字伯卓,梁商長子,范曄后漢書卷三四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張璠漢記。
  〔二〕 “父商獻(xiàn)美人支通期于順帝”,范曄后漢書梁冀傳云:“初,父商獻(xiàn)美人友通期于順帝,通期有微過,帝以歸商,商不敢留而出嫁之,冀即遣客盜還通期?!崩钯t注云:“東觀記‘友’作‘支’?!贝藯l即據(jù)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句輯錄
  〔三〕 “作平上軿車”,此條上聚珍本尚有以下一段文字:“梁冀拜步兵校尉,上書:‘列校之職,上應(yīng)天工,下厭群望,實(shí)非愚臣所宜?!币Ρ疽噍嬘写硕挝淖帧0炊鞠祿?jù)陳禹謨刻本書鈔卷六一輯錄。據(jù)孔廣陶校注本書鈔和御覽卷二四二所引,“梁冀”當(dāng)作“梁不疑”。今于梁冀傳中不錄此條,而輯入梁不疑傳。
  〔四〕 “即大將軍梁冀妻也”,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坝啦罔T黃金之蛇獻(xiàn)之冀,益州刺史種皓發(fā)其事”為一事,“大將軍夫人躬先率禮”云云又為一事,二事不相關(guān)涉,聚珍本當(dāng)從兩處輯錄。聚珍本注云:“‘大將軍夫人’以下十九字當(dāng)是詔策之詞,‘即大將軍梁冀妻也’句恐為后人加注,而節(jié)錄者誤作正文。又范書本傳,冀妻孫壽封襄城君。梁商傳:夫人陰氏薨,追號開封君。此以號開封君者為冀妻,疑亦有誤。”
  梁不疑
  梁不疑拜步兵校尉,〔一〕上書曰:“列校之職,上應(yīng)天工,下厭群望,〔二〕實(shí)非過少所宜任也?!薄n卷六一
  〔一〕 “梁不疑”,梁商次子,范曄后漢書無傳,梁冀傳略載其事。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
  〔二〕 “群”,原作“郡”,御覽卷二四二引作“群”,今據(jù)改。
  張純
  張純,〔一〕字伯仁,建武初,先詣闕,封武始侯?!捕澄倪x卷三八任昉為蕭揚(yáng)州薦士表李善注  張純,字伯仁,為太中大夫,〔三〕在朝廷累世,明習(xí)故事。建武初定,舊典多缺,每有疑義,輒以訪問,以斷是非,一日或數(shù)四引見。〔四〕書鈔卷五六
  張純,字伯仁,為虎賁中郎將,純素重慎周密,時(shí)上封事,輒削去草。御覽卷四三
  張純,字伯仁,為大司空,〔五〕務(wù)于無為?!擦硶n卷五二
  張純,字伯仁。建武二十六年,純奏議云:“三年一祫,五年一禘。禘之為言諦,諦定昭穆尊卑之義也。禘祭以夏四月。夏者陽氣在上,陰氣在下,故正尊卑之義也。祫祭以冬十月?!财摺扯呶骞瘸墒?,時(shí)備禮成,〔八〕骨肉合聚飲食也?!薄簿拧硶n卷九0
  子奮,字稚通。兄根,常被病。純病困,敕家丞翕曰:〔一0〕“吾無功于時(shí),猥蒙爵土,身死之后,勿議傳國之事。”純薨,大行移書問嗣,翕上書奮。中元二年,詔書封奮。奮上書曰:“根不病,哀臣小稱病,令翕立后。臣時(shí)在河南冢廬,臣見純前告翕語,自以兄弟不當(dāng)蒙爵土之恩,愿下有司?!钡垡詩^違詔,收下獄,奮乃襲封。奮既嗣爵,謙儉節(jié)約,閨門和平?!惨灰弧澄倪x卷三八任昉為蕭揚(yáng)州薦士表李善注、書鈔卷四八、類聚卷五一、御覽卷五一五
  〔一〕 “張純”,京兆杜陵人,范曄后漢書卷三五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袁宏后漢紀(jì)卷八亦略載其事。
  〔二〕 “封武始侯”,此句下尚有“子奮,字稚通”云云一段文字,已移置于后。
  〔三〕 “為太中大夫”,建武五年張純?yōu)樘写蠓?。見范曄后漢書張純傳。
  〔四〕 “或數(shù)四引見”,此條唐類函卷五0引作“張純,字伯仁,為太中大夫,在朝累世,明習(xí)故事。建武初,舊典多闕,每有疑議,輒以訪純,自郊廟婚冠喪紀(jì)禮儀多所正定,一日或數(shù)四引見”。姚本即據(jù)唐類函所引輯錄,字句全同。聚珍本亦同,僅刪“張純,字伯仁”五字。
  〔五〕 “為大司空”,建武二十三年,代杜林為大司空。見范曄后漢書張純傳。
  〔六〕 “務(wù)于無為”,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七〕 “祫祭以冬十月”,原誤作“禘祭以冬十二月”。范曄后漢書張純傳載純奏議云:“祫祭以冬十月?!苯駬?jù)改正。
  〔八〕 “時(shí)”,范曄后漢書張純傳所載純奏議作“物”。
  〔九〕 “骨肉合聚飲食也”,此條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九0引云:“建武二十六年,詔純曰:‘禘、祫之祭,不行已久矣,宜據(jù)經(jīng)典,詳為其制。’純奏曰:‘禮三年一祫,五年一禘。春秋傳曰:“大祫?wù)吆??合祭也。”毀廟及未毀廟之主皆登,合食乎太祖,五年而再殷。漢舊制三年一祫,毀廟主合食高廟,存廟主未嘗合祭。元始五年,諸王公列侯廟會(huì),始為禘祭。又前十八年親幸長安,亦行此禮。禘之為言諦,諦定昭穆尊卑之義也。禘祭以夏四月,夏者陽氣在上,陰氣在下,故正尊卑之義也。祫祭以冬十月,冬者五谷成熟,物備禮成,故合聚飲食也。斯典之廢,于茲八年,謂可如禮施行,以時(shí)定議?!蹚闹允嵌E、祫遂定。”其下注“補(bǔ)”字,即謂已據(jù)他書增補(bǔ)。查范曄后漢書張純傳,可知陳本書鈔系據(jù)范書張純傳增補(bǔ)。姚本、聚珍本皆從陳本書鈔輯錄。
  〔一0〕“家丞翕”,范曄后漢書張純傳李賢注云:“東觀記曰家丞名歙。”
  〔一一〕“閨門和平”,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蕭揚(yáng)州薦士表李善注引云:“子奮,字稚通。兄根,常被病。純病困,敕家丞翕:‘司空無功,爵不當(dāng)傳嗣。’純薨,大行移書問嗣,翕上書奪,詔封奮。奮上書曰:‘根不病,哀臣小稱病,今翕移臣?!薄皧Z”字乃“奮”字之誤。書鈔卷四八引云:“純臨死,謂家人曰:‘吾無功于時(shí),猥蒙爵土,身死之后,勿議傳國之事?!鳖惥劬砦逡灰疲骸皬埣兣R終,謂家丞曰:‘吾無功于時(shí),猥蒙爵土,身死之后,勿議傳國爵。’子奮,上詔奮嗣爵,奮稱純遺旨,固不肯受。帝以奮違詔,收下獄,奮乃襲封?!庇[卷五一五引云:“張純封武始侯,有子根、奮。及純病,敕家丞翕曰:‘無功于國,猥蒙大恩,爵不當(dāng)及于后嗣。’純薨,大行移書問嗣,奮。中元二年,詔書封奮。奮上書曰:‘不病,哀臣小稱疾,令翕立后。臣時(shí)在河南冢廬,臣見純前告翕語,自以兄弟不當(dāng)蒙襲爵之恩,愿下有司?!t不聽。奮既嗣爵,謙儉節(jié)約,閨門和平?!薄按笮幸茣鴨査?,奮”,“奮”字上脫“翕上書”三字。此條即綜合各書所引輯錄。
  曹褒
  曹褒,〔一〕字叔通,篤學(xué)有大度,〔二〕常慕叔孫通為漢禮儀,晝夜研精沉思,〔三〕寢則懷鉛筆,行則誦文書?!菜摹钞?dāng)其念至,忽忘所之?!参濉呈骂愘x卷一五  褒篤學(xué)有大度,舉孝廉,拜車府令。書鈔卷五五
  曹褒在射聲,〔六〕營舍有停棺不葬百余所,褒親自履行,問其意故。吏對曰:“此等多是建武以來絕無后者?!卑龕砣?,為買空地,悉葬其無主者,設(shè)祭以祀之。遷城門校尉、將作大匠?!财摺硶r(shí)疾疫,褒巡行病徒,〔八〕為致醫(yī)藥,經(jīng)理饘粥,多蒙濟(jì)活?!簿拧秤[卷四一九
  曹褒為河內(nèi)太守,〔一0〕時(shí)旱,春至六月無雨,谷貴,百姓頗流離。褒到,省吏職,〔一一〕退去貪殘,屢得澍雨。其秋大熟,百姓給足,流民皆還。〔一二〕御覽卷一一
  〔一〕 “曹褒”,范曄后漢書卷三五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二亦略載其事。
  〔二〕 “有大度”,此三字原無,書鈔卷五五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三〕 “研精”,此二字原無,書鈔卷一0四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四〕 “文書”,書鈔卷九八、類聚卷五五引作“詩書”。
  〔五〕 “忽忘所之”,此條書鈔卷九七兩次引征,字句較略。
  〔六〕 “射聲”,即射聲校尉,掌宿衛(wèi)兵,秩比二千石。據(jù)范曄后漢書曹褒傳,褒于永元四年遷此官。
  〔七〕 “遷城門校尉、將作大匠”,此句原無“城門校尉”四字,聚珍本有,書鈔卷三九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按范曄后漢書曹褒傳亦云褒由射聲校尉“遷城門校尉、將作大匠”。
  〔八〕 “褒巡行病徒”,此下四句聚珍本作“褒愍哀病徒,親自省治,醫(yī)藥饘粥,多蒙濟(jì)活”。書鈔卷三九引作“愍哀病徒,親自省致,醫(yī)藥粥糜,好者知感”。聚珍本是綜合書鈔、御覽所引而成,個(gè)別文字又作了校改。
  〔九〕 “多蒙濟(jì)活”,此條御覽卷八五九亦引,字句疏略。
  〔一0〕“曹褒為河內(nèi)太守”,據(jù)范曄后漢書曹褒傳,褒在永元七年為河內(nèi)太守。
  〔一一〕“省吏職”,此句當(dāng)是四字句,與以下幾句文例相同。范曄后漢書曹褒傳作“省吏并職”,當(dāng)據(jù)補(bǔ)“并”字。
  〔一二〕“流民皆還”,“民”字范曄后漢書曹褒傳作“□”,誤。此條姚本、聚珍本漏輯。
  鄭興
  鄭興從博士金子嚴(yán)為左氏春秋?!惨弧撤稌虾鬂h書卷三六鄭興傳李賢注  光武帝問郊記事,鄭興曰:“臣不為讖?!鄙显唬骸扒渲粚W(xué),非之耶?”興曰:“臣于書有所未學(xué),無所非之也?!薄捕硶n卷九六
  〔一〕 “鄭興”,字少贛,河南開封人,范曄后漢書卷三六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六亦略載其事。
  〔二〕 “無所非之也”,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鄭眾
  鄭眾,〔一〕字仲師,建武中,太子及山陽王因虎賁將梁松請眾,〔二〕欲為通引籍,〔三〕賂遺縑帛,眾悉辭不受,謂松曰:“太子儲君,無外交義,漢有舊防,諸王不宜通賓客?!彼芍S以長者難逆。眾曰:“犯禁觸罪,不如守法而死。”太子及王皆奇之。〔四〕書鈔卷三七  廬江獻(xiàn)鼎,詔召鄭眾問齊桓公之鼎在柏寢臺,見何書?春秋左氏有鼎事幾?眾對狀,除為郎中?!参濉秤[卷七五六
  永平八年,〔六〕匈奴遣使求和親,上遣鄭眾持節(jié)使匈奴。眾素剛烈,至北庭,虜欲令拜,眾不為屈。單于大怒,圍守閉之,不與水火,欲脅服眾,眾拔刃自誓,〔七〕單于恐而止。御覽卷四三八
  永平中,遣鄭眾使北匈奴,眾因上書言:“臣前奉使,不為匈奴拜,單于恚恨,〔八〕故兵圍臣?!簿拧辰駨?fù)銜命,必凌折臣。臣誠不忍將大漢節(jié)對氈裘獨(dú)拜?!惨唬啊橙缌钚倥炷芊迹瑢⒂袚p大漢之強(qiáng)?!鄙喜宦?,眾不得已,既行,后果為匈奴所殺?!惨灰弧愁惥劬砹?br />   〔一〕 “鄭眾”,范曄后漢書卷三六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一四亦略載其事。
  〔二〕 “虎賁將”,聚珍本作“虎賁中郎將”,與范曄后漢書鄭眾傳同。
  〔三〕 “欲為通引籍”,此句聚珍本作“欲為通籍”,御覽卷四二七引同。范曄后漢書鄭眾傳作“欲為通義,引籍出入殿中”。
  〔四〕 “太子及王皆奇之”,聚珍本脫此句。
  〔五〕 “除為郎中”,此條事類賦卷一六、玉海卷八八亦引,文字微異。
  〔六〕 “永平”,原誤作“永和”。永平為明帝年號,永和為順帝年號。鄭眾卒于章帝建初八年,沒有活到順帝時(shí)期,“永和”二字必誤。聚珍本作“永平”,與范曄后漢書鄭眾傳合,今據(jù)改正。
  〔七〕 “眾拔刃自誓”,原無“眾”字。此句姚本、聚珍本作“眾拔刀自誓”,書鈔卷四0引作“眾按刀自誓”,今據(jù)補(bǔ)“眾”字。
  〔八〕 “恚恨”,原誤作“悉恨”,姚本同誤。御覽卷六八一引作“恚恨”,與范曄后漢書鄭眾傳同,今據(jù)校改。聚珍本作“恚怒”。
  〔九〕 “故兵圍臣”,此句姚本、聚珍本作“放兵圍臣”,御覽卷六八一引作“遣兵圍臣”,范曄后漢書鄭眾傳作“故遣兵圍臣”。按范書當(dāng)是東觀漢記舊文。
  〔一0〕“獨(dú)”,此字原無,書敘指南卷一九引亦無此字,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四一、卷六八一,記纂淵海卷四九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一〕“后果為匈奴所殺”,此句疑為類聚作者妄加。據(jù)范曄后漢書鄭眾傳記載,眾被迫北使匈奴,在路途上連續(xù)上書,有詔追還,拘系廷尉,會(huì)赦歸家。建初六年,代鄧彪為大司農(nóng),八年卒官。書鈔卷五四兩引華嶠后漢書,亦言鄭眾為大司農(nóng)。是眾非為匈奴所殺,而卒于任大司農(nóng)時(shí)期。
  范升
  范升,〔一〕字辨卿,遷博士,每有大議,輒見訪問。書鈔卷六七
  〔一〕 “范升”,范曄后漢書卷三六有傳。
  陳元
  陳元上疏曰:〔一〕“抉瑕擿釁,掩其弘美?!薄捕澄倪x卷二五傅咸贈(zèng)何劭王濟(jì)李善注  光武興立左氏,而桓譚、衛(wèi)宏并共毀訾,故中道而廢?!踩尘壅浔?br />   〔一〕 “陳元”,范曄后漢書卷三六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華嶠后漢書卷一。四庫全書考證云:“陳元傳,按此傳姚本前后兩見,一編王綝傳后,一編尹勤傳后,并訛賀玄,永樂大典同?!?br />   〔二〕 “掩其弘美”,陳元習(xí)左氏春秋,光武帝建武初,議立左氏傳博士,范升奏以為左氏傳淺末,不宜立。陳元詣闕上疏辯之。范曄后漢書陳元傳詳載其事。此二句即疏中語。
  〔三〕 “故中道而廢”,此條聚珍本輯錄,不知摘自何書。
  賈逵
  賈逵,〔一〕字景伯,能講左氏及五經(jīng)本文,以大小夏侯尚書教授。長八尺二寸,〔二〕諸儒為之語曰:“問事不休賈長頭。” 御覽卷六一五  明帝永平十七年,〔三〕神雀五色翔集京師,帝以問臨邑侯劉復(fù),〔四〕不能對,薦賈逵博物?!参濉硨υ唬骸拔粑渫跣薷钢畼I(yè),鸑鷟鳴于岐山,〔六〕宣帝威懷戎狄,神雀仍集,〔七〕此降胡之征也?!薄舶恕车壅儋Z逵,〔九〕敕蘭臺給筆札,使作神雀頌?!惨唬啊郴?br />   建初元年,賈逵入北宮虎觀、南宮云臺,〔一一〕使出左氏大義,書奏,上嘉之,賜布五百疋、衣一襲?!惨欢秤[卷八二0
  賈逵,字景伯,拜侍中。〔一三〕逵在朝侍帷幄,兼領(lǐng)秘書近署,甚見納用。書鈔卷五八
  〔一〕 “賈逵”,范曄后漢書卷三六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二亦略載其事。
  〔二〕 “長八尺二寸”,此句原無,聚珍本把此句置于“字景伯”之下。御覽卷三七七引云:“賈逵長八尺二寸,京師為之語曰:‘問事不休賈長頭?!狈稌虾鬂h書賈逵傳云:“逵悉傳父業(yè),弱冠能誦左氏傳及五經(jīng)本文,以大夏侯尚書教授,……身長八尺二寸,諸儒為之語曰:‘問事不休賈長頭?!笔谴司洚?dāng)在“諸儒為之語曰”句上。
  〔三〕 “永平十七年”,類聚卷九九、御覽卷九二二、事類賦卷一九誤引作“永安十七年”,姚本同誤。聚珍本尚不誤。玉海卷六0云:“賈逵傳:‘顯宗永平中,有神爵集宮殿官府,冠羽有五采色,帝異之,以問臨邑侯劉復(fù),復(fù)不能對,薦逵博學(xué)多識,帝乃召逵問之?!螂诽m臺給筆札,使作神雀頌?!薄帮@宗永平中”句下注:“東觀記永平十四年?!笨梢娡鯌?yīng)麟所看到的東觀漢記“永平十七年”作“永平十四年”。
  〔四〕 “臨邑侯”,原誤作“瑞邑侯”。劉復(fù)為劉興之子,建武三十年封臨邑侯,見范曄后漢書北海靖王興傳。賈逵傳亦作“臨邑侯”,今據(jù)改正。
  〔五〕 “賈逵”,原脫“逵”字。
  〔六〕 “鸑鷟鳴于岐山”,范曄后漢書賈逵傳李賢注云:“鸑鷟,鳳之別名也。周大夫內(nèi)史過對周惠王曰:‘周之興也,鸑鷟鳴于岐山?!乱妵Z也?!?br />   〔七〕 “仍”,頻也。
  〔八〕 “此降胡之征也”,原脫“胡之征也”四字,文義未完,據(jù)范曄后漢書賈逵傳當(dāng)有此四字,今據(jù)增補(bǔ)。李賢注云:“宣帝時(shí)神雀再見,改為年號,后匈奴降服,呼韓入朝也?!?br />   〔九〕 “帝召賈逵”,此下三句原無,書鈔卷一0四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0〕“使作神雀頌”,此條御覽卷九二二、事類賦卷一九引作“永安十七年,公卿以神雀五色翔集京師,奉觴上壽,令賈逵作神雀頌”。
  〔一一〕“虎觀”,當(dāng)作“白虎觀”。范曄后漢書賈逵傳云:“建初元年,詔逵入講北宮白虎觀、南宮云臺?!?br />   〔一二〕“賜布五百疋、衣一襲”,此條文選卷三九江淹詣建平王上書李善注、卷五四劉峻辯命論李善注亦引,文字較為簡略。
  〔一三〕“拜侍中”,此句以下四句姚本、聚珍本作“拜侍中,領(lǐng)騎都尉,內(nèi)備帷幄,兼領(lǐng)秘書近署,甚見信用”,與范曄后漢書賈逵傳無一字之別。疑姚本系據(jù)范書增改,而聚珍本又移用姚本文字。
  司馬均〔一〕
  爭曲直者,輒言“敢祝少賓乎”?心不直者,終不敢祝也?!捕撤稌虾鬂h書卷三六賈逵傳李賢注
  〔一〕 “司馬均”,其事略載范曄后漢書卷三六賈逵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八。
  〔二〕 “終不敢祝也”,范曄后漢書賈逵傳云:“逵薦東萊司馬均、陳國汝郁,帝即征之,并蒙優(yōu)禮。均字少賓,安貧好學(xué),隱居教授,不應(yīng)辟命。信誠行乎州里,鄉(xiāng)人有所計(jì)爭,輒令祝少賓,不直者終無敢言?!逼湎吕钯t即引東觀漢記此條文字作注。姚本、聚珍本在此條文字前據(jù)范書增入“司馬均,字少賓,東萊人,隱居教授,誠信行乎州里,鄉(xiāng)人有”二十二字。
  汝郁
  汝郁,〔一〕字叔異,陳國人。年五歲,母病,不能飲食,郁常抱持啼泣,〔二〕亦不肯飲食。母憐之,強(qiáng)為餐飯,欺言已愈。郁察母親色不平,〔三〕輒復(fù)不食。宗親共奇異之,因字曰“異”。〔四〕御覽卷四一二  汝郁再征,載病詣公車,〔五〕尚書敕郁自力受拜。郁乘輦白衣詣止車門,〔六〕臺遣兩當(dāng)關(guān)扶郁,〔七〕入拜郎中?!∥倪x卷四三嵇康與山巨源絕交書李善注
  〔一〕 “汝郁”,范曄后漢書卷三六賈逵傳略載其事。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五。
  〔二〕 “常抱持啼泣”,此五字原無,姚本、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賈逵傳李賢注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初學(xué)記卷一七引脫“泣”字,有前四字。
  〔三〕 “母親色”,初學(xué)記卷一七、類林卷一引作“母顏色”,“親”乃“顏”之誤。姚本、聚珍本作“母色”,類聚卷七二引同?!安弧?,初學(xué)記卷一七引同,姚本、聚珍本作“未”,類聚卷七二引亦作“未”。
  〔四〕 “因字曰‘異’”,聚珍本脫此句。此條御覽卷五一五、卷八四七亦引,文字較簡略。
  〔五〕 “公車”,范曄后漢書丁鴻傳李賢注:“署名,公車所在,因以名。諸待詔者,皆居以待命?!庇止馕涞奂o(jì)李賢注引漢官儀云:“公車掌殿司馬門,天下上事及征召皆總領(lǐng)之?!?br />   〔六〕 “止車門”,聚珍本同。疑當(dāng)作“公車門”。
  〔七〕 “當(dāng)關(guān)”,謂守門者。
  張霸
  張霸,〔一〕字伯饒,蜀郡成都人。年數(shù)歲,有所啖,必先讓父母,鄉(xiāng)里號曰“張?jiān)印?。九歲通春秋,〔二〕復(fù)欲進(jìn)業(yè),父母語“汝小何能多曰”。〔三〕御覽卷四一二  張霸,字伯饒,以樊鯈刪嚴(yán)氏公羊春秋猶多繁詞,〔四〕乃減為二十萬言,更名張氏之學(xué)。書鈔卷一0一
  張霸博覽五經(jīng),孫林、劉固等并慕之,市宅其傍以就學(xué)。〔五〕書鈔卷九六
  〔一〕 “張霸”,范曄后漢書卷三六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二、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
  〔二〕 “九歲”,聚珍本同,范曄后漢書張霸傳作“七歲”。
  〔三〕 “汝小何能多曰”,字有脫誤。聚珍本作“汝小何能多少”,字亦有誤。按范曄后漢書張霸傳云:“七歲通春秋,復(fù)欲進(jìn)余經(jīng),父母曰‘汝小未能也’,霸曰‘我饒為之’,故字曰‘饒’焉?!睋?jù)此,東觀漢記“汝小”六字當(dāng)作“汝小何能,霸曰”,其下又有脫漏。
  〔四〕 “樊鯈”,原作“樊鯈”,姚本、聚珍本作“樊倏”,御覽卷六一0引同。按“鯈”字是。范曄后漢書樊宏傳附載樊鯈事,名作“鯈”,并云字長魚。鯈為魚名,以“鯈”為名,與字長魚義相關(guān)連,這正符合古人名與字的一般規(guī)律。
  〔五〕 “市宅其傍以就學(xué)”,此條書鈔卷九六兩次征引。范曄后漢書張霸傳亦載此事。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張楷
  張楷,〔一〕字公超,隱居弘農(nóng)山中,學(xué)者隨之,所居成市,后華陰山南遂有公超市。〔二〕書鈔卷九六
  〔一〕 “張楷”,范曄后漢書卷三六張霸傳后附有張楷傳。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二、華嶠后漢書卷一亦略載其事。
  〔二〕 “后華陰山南遂有公超市”,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桓榮
  桓榮,〔一〕字春卿,沛郡龍亢人也。榮本齊桓公后?!捕郴腹鞑闷渲u立族命氏焉。少學(xué)長安,治歐陽尚書,事博士朱普,貧窶無資,〔三〕??蛡蛞宰越o,精力不倦,十五年不窺家?!菜摹秤[卷四八四  桓榮勤學(xué),講論不怠?!参濉硶n卷九七
  桓榮拜議郎,入侍太子,每朝會(huì),輒令榮于公卿前敷奏經(jīng)書,帝稱善,曰:“得卿幾晚?!薄擦吵鯇W(xué)記卷二一
  歐陽尚書博士缺,上欲用桓榮,榮叩頭讓曰:〔七〕“臣經(jīng)術(shù)淺薄,不如同門生郎中彭閎、揚(yáng)州從事皋弘。”帝曰:“俞,往,女諧?!薄舶恕骋虬輼s為博士,引閎為議郎?!簿拧耻囻{幸太學(xué),會(huì)諸博士論難于前,榮被服儒衣,溫恭有蘊(yùn)藉,明經(jīng)義,每以禮讓相厭,〔一0〕不以辭長人,儒者莫之及,特為加賞賜。又詔諸生雅吹擊磬,盡日乃罷?!惨灰弧秤[卷四二四
  桓榮為博士,入會(huì)庭中,詔賜奇□,受者皆懷之,榮獨(dú)舉手奉以拜。帝笑指之曰:〔一二〕“此真儒生也。”愈見敬厚。御覽卷三九一
  桓榮常寢病,〔一三〕太子朝夕遣中人問疾,賜以帷帳奴婢,曰:“如有不諱,無憂家室也?!焙蟛∮?,入復(fù)侍講。類聚卷六八
  建安二十八年,大會(huì)百官,詔問誰可傅太子者。群臣承意,皆言太子舅執(zhí)金吾陰識可。博士張佚正色曰:“今陛下立太子,為陰氏乎?為天下乎?即為陰氏,則陰侯可;為天下,則固宜用天下之賢才?!鄙戏Q善,曰:“欲置傅者,以輔太子也。今博士不難正朕,況太子乎!”即拜為太子太傅?!惨凰摹秤[卷二四四
  建武二十八年,〔一五〕以桓榮為少傅,賜以輜車乘馬。榮大會(huì)諸生,陳車馬印綬,曰:“今日所蒙,〔一六〕稽古之力也,可不勉乎!” 御覽卷二四四
  太子執(zhí)報(bào)桓榮書曰:“君慎疾加餐,重愛玉體。”〔一七〕文選卷二四曹植又贈(zèng)丁儀王粲李善注
  初,桓榮遭倉卒困厄時(shí),嘗與族人桓元卿俱捃拾,投閑輒誦詩?!惨话恕吃渲^榮曰:“卿但盡氣爾,當(dāng)安復(fù)施用時(shí)乎?”〔一九〕榮笑而不應(yīng)。后榮為太常,元卿來候榮,榮諸弟子謂曰:〔二0〕“平生笑君盡氣,今何如?”元卿曰:“我農(nóng)民,安能預(yù)知此?!庇[卷三九一
  顯宗即位,尊桓榮以師禮。常幸太常府,令榮坐東面,設(shè)幾杖,會(huì)百官驃騎將軍東平王蒼以下、榮門生數(shù)百人,天子親自執(zhí)業(yè),時(shí)執(zhí)經(jīng)生避位發(fā)難,〔二一〕上謙曰“太師在是”。即罷,悉以太官供具賜太常家,其恩禮如此。永平二年,辟雍初成,拜榮為五更?!捕趁看笊漯B(yǎng)老禮畢,上輒引榮及弟子升堂,執(zhí)經(jīng)自為下說?!捕秤[卷四0四
  明帝詔曰:“五更沛國桓榮,以尚書輔朕十有余年,〔二四〕詩云:〔二五〕‘日就月將,示我顯德行。’其賜爵關(guān)內(nèi)侯,食邑五千戶?!薄捕硶n卷四八
  〔一〕 “桓榮”,范曄后漢書卷三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九亦略載其事。
  〔二〕 “榮本齊桓公后”,此下三句原無,范曄后漢書桓榮傳李賢注引,就文理來看,此下三句當(dāng)置于此。聚珍本即如此連綴。又此句下原引有“也”字,據(jù)上下文氣,不當(dāng)有此字,聚珍本已刪,今從之。
  〔三〕 “資”,原脫此字,聚珍本有,與范曄后漢書桓榮傳同,今據(jù)增補(bǔ)。
  〔四〕 “十五年不窺家”,此條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范尚書讓吏部封侯第一表李善注引作“桓榮字春卿,沛國人也。治歐陽尚書,事九江朱文剛,窮極師道,賜榮爵關(guān)內(nèi)侯”。據(jù)漢書儒林傳,朱普字公文,李善注引作“朱文剛”,誤。
  〔五〕 “講論不怠”,從敘事文理來看,此條應(yīng)在上條“少學(xué)長安”句前。
  〔六〕 “曰:得卿幾晚”,此五字原無,類聚卷四六引云:“桓榮授皇太子經(jīng),每朝,令榮于公卿前說經(jīng)。上曰:‘得卿幾晚?!虺┦俊!苯駬?jù)補(bǔ)。此條書鈔卷六七引作“桓榮授皇太子經(jīng),每朝會(huì),輒令榮于公卿前說經(jīng)”。又御覽卷六一五亦引,文字與初學(xué)記卷二一引全同。
  〔七〕 “榮”,原脫,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二一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八〕 “俞,往,女諧”,范曄后漢書桓榮傳李賢注:“‘俞’,然也。然其所舉,□令往,言汝能和諧此官?!?br />   〔九〕 “引閎為議郎”,范曄后漢書桓榮傳云:“引閎、弘為議郎。”
  〔一0〕“每以禮讓相厭”,“禮”字下原衍“義”字,聚珍本無,與范曄后漢書桓榮傳相合,今據(jù)刪?!皡挕?,服也。
  〔一一〕“盡日乃罷”,此句下尚有“榮卒,子郁當(dāng)襲爵,上書讓于兄子泛,顯宗不許,不得已受封,而悉以租入與之。帝以郁先師子,有禮讓,甚見親厚”一段文字,因與桓郁傳重出,今刪去。此條文選卷五0范曄逸民傳論李善注亦引,字句極為簡略。杜工部草堂詩箋卷一贈(zèng)比部蕭郎中十兄亦引,僅有“桓榮溫恭有蘊(yùn)藉”一句。
  〔一二〕“指”,原誤作“止”,聚珍本作“指”,與范曄后漢書桓榮傳同,今據(jù)改正。
  〔一三〕“?!?,姚本、聚珍本作“嘗”。按二字通。
  〔一四〕“即拜為太子太傅”,此條為桓榮傳中文字,范曄后漢書桓榮傳亦載此事,字句幾乎全然相同。范書于“即拜為太子太傅”句下云:“而以榮為少傅,賜以輜車、乘馬。榮大會(huì)諸生,陳其車馬、印綬,曰:‘今日所蒙,稽古之力也,可不勉哉!’”姚本未輯錄此條文字,聚珍本另立張佚傳,以此條文字列置其中。
  〔一五〕“建武”,原誤作“建興”,聚珍本不誤,今據(jù)改正。
  〔一六〕“今日所蒙”,聚珍本同,六帖卷七五、記纂淵海卷三三引作“今日之榮”。
  〔一七〕“重愛玉體”,據(jù)范曄后漢書桓榮傳載,桓榮為太子少傅,以太子經(jīng)學(xué)成畢,上疏歸道,故太子報(bào)書。此即書中語。此條聚珍本連綴于上條之前,據(jù)范書桓榮傳當(dāng)置于此。
  〔一八〕“投閑輒誦詩”,此句姚本作“投閑輒誦”,書鈔卷九七引同。聚珍本作“投間輒誦詩”,御覽卷八二四引作“投閑輒講”。
  〔一九〕“安復(fù)”,聚珍本同,御覽卷八二四引作“復(fù)有”。
  〔二0〕“榮諸弟子謂曰”,原脫“榮”字、“弟”字,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桓榮傳李賢注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二一〕“時(shí)執(zhí)經(jīng)生避位發(fā)難”,此下二句原作“每言‘太師在是’”,今據(jù)范曄后漢書桓榮傳李賢注引校改。
  〔二二〕“五更”,禮記文王世子云:“遂設(shè)三老五更,群老之席位焉。”鄭玄注:“三老五更各一人也,皆年老更事致仕者也,天子以父兄養(yǎng)之,示天下之孝悌也?!睗h書禮樂志云:“養(yǎng)三老五更于辟雍?!狈稌虾鬂h書明帝紀(jì)云:永平二年“冬十月壬子,幸辟雍,初行養(yǎng)老禮。詔曰:‘……令月元日,復(fù)踐辟雍。尊事三老,兄事五更,安車□輪,供綏執(zhí)綬?!贝藭r(shí)三老為李躬,五更即桓榮。
  〔二三〕“執(zhí)經(jīng)自為下說”,“下說”二字聚珍本作“辯說”。范曄后漢書桓榮傳李賢注:“‘下說’謂下語而講說之也?!贝藯l翰苑新書卷二一引作“桓榮為太常,上幸太常府,榮東面坐,設(shè)九賓會(huì)。后為五更祿終厥身”。初學(xué)記卷一八、類聚卷四九、御覽卷六一五、續(xù)編珠卷一亦引,文字較簡略。
  〔二四〕“輔”,姚本、聚珍本作“授”,范曄后漢書桓榮傳李賢注引同。范曄后漢書明帝紀(jì)永平二年載明帝詔,字亦作“授”。書鈔卷六七引作“教”。書鈔卷六七所引已輯入明帝紀(jì)。
  〔二五〕“詩云”,此下三句原無,而有“示我以德行”一句。姚本、聚珍本作“詩云”三句,范曄后漢書桓榮傳李賢注引同,今據(jù)改。
  〔二六〕“五千戶”,姚本、聚珍本作“五百戶”,而范曄后漢書明帝紀(jì)、桓榮傳作“五千戶”,書鈔卷六七引同。此條書鈔卷一二亦引,字句疏略。
  桓郁〔一〕
  桓榮卒,子郁當(dāng)襲爵,讓于兄子,顯宗不許,不得已受封,而悉以租入與之。〔二〕類聚卷五一  永平十四年為議郎,〔三〕遷侍中。范曄后漢書卷三七桓郁傳李賢注
  上謂郁曰:〔四〕“卿經(jīng)及先師,致復(fù)文雅。”其冬,上親于辟雍自講所制五行章句已,復(fù)令郁說一篇。上謂郁曰:“我為孔子,卿為子夏,起予者商也?!庇謫栍粼唬骸白訋兹四軅鲗W(xué)?”郁曰:“臣子皆未能傳學(xué),孤兄子一人學(xué)方起?!薄参濉成显唬骸芭讨衅鹫呒窗字??!薄擦撤稌虾鬂h書卷三七桓郁傳李賢注
  皇太子賜郁鞍馬、刀劍,郁乃上疏皇太子曰:“伏見太子體性自然,包含今古,謙謙允恭,天下共見。郁父子受恩,無以明益,夙夜慚懼,誠思自竭。愚以為太子上當(dāng)合圣心,下當(dāng)卓絕于眾,宜思遠(yuǎn)慮,以光朝廷?!薄财摺撤稌虾鬂h書卷三七桓郁傳李賢注
  和帝永元三年,〔八〕西謁園陵,桓郁兼羽林中郎將從,〔九〕賜馬二匹,〔一0〕并鞍勒、防汗?!惨灰弧秤[卷三五九
  桓榮子郁,以明經(jīng)復(fù)為太常?!惨欢愁惥劬硭木?br />   〔一〕 “桓郁”,范曄后漢書卷三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九亦略載其事。
  〔二〕 “而悉以租入與之”,此條御覽卷五一二亦引,文字與此全同。
  〔三〕 “永平十四年為議郎”,此句上聚珍本有“上以郁先師子,有禮讓,甚見親厚,郁以”十五字,是據(jù)范曄后漢書桓郁傳增入。
  〔四〕 “上謂郁曰”,此句上聚珍本有“上自制五家要說章句,令郁校定于宣明殿”二句,是據(jù)范曄后漢書桓郁傳增入。
  〔五〕 “孤兄子一人學(xué)方起”,四庫全書考證云:“考李賢范書桓榮傳注引華嶠書云:‘榮長子雍早卒?!稌魝髟疲骸畼s卒,郁當(dāng)襲爵,讓于兄子泛?!瘎t郁所謂‘學(xué)方起’者,當(dāng)指泛言?!?br />   〔六〕 “有起者即白之”,此條御覽卷六一五,玉海卷二六、卷二八、卷一五九亦引,字句較為簡略。
  〔七〕 “以光朝廷”,范曄后漢書桓榮傳云:“永平十五年,入授皇太子經(jīng),遷越騎校尉,詔□太子、諸王各奉賀致禮。郁數(shù)進(jìn)忠言,多見采納?!逼湎吕钯t即引此條文字作注。
  〔八〕 “永平三年”,姚本、聚珍本作“永元二年”,初學(xué)記卷二二引作“永元元年”,皆誤。據(jù)范曄后漢書和帝紀(jì),和帝于永元三年“冬十月癸未,行幸長安”?!笆辉鹿锩舾邚R,遂有事十一陵”。下文所云“西謁園陵”事即指此。永元元年、二年皆無西謁園陵之舉。
  〔九〕 “從”,姚本、聚珍本無此字,初學(xué)記卷二二引亦無此字。
  〔一0〕“賜馬二匹”,此句上姚本、聚珍本有“上”字,初學(xué)記卷二二引亦有“上”字。
  〔一一〕“防汗”,即鞈,革制的胸甲,當(dāng)心著之,可以御矢。
  〔一二〕“以明經(jīng)復(fù)為太?!?,此條原作“桓榮為太常,上幸太常府,榮東面坐,設(shè)九賓會(huì)。子郁,以明經(jīng)復(fù)為太?!薄!霸O(shè)九賓會(huì)”以上諸句是桓榮傳中文字,為免重復(fù),今刪去。據(jù)范曄后漢書桓郁傳,和帝永元四年,郁代丁鴻為太常。
  桓焉
  桓焉為太傅,〔一〕以母憂自乞解職,聽以大夫行喪。逾年,使賜牛酒,〔二〕奪服,即拜光祿大夫,遷太常。書鈔卷九三
  〔一〕 “桓焉”,桓郁第三子,范曄后漢書卷三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 “使賜”,姚本、聚珍本作“詔使賜”,御覽卷五四六引作“詔賜”。
  桓典
  桓典,〔一〕字公雅,舉孝廉為郎中。居無幾,國相王吉以罪被誅,〔二〕故人親戚莫敢至者。典獨(dú)棄官收斂歸葬,服喪三年,負(fù)土成墳,為立祠堂,盡禮而去。御覽卷四二0  桓典為御史,是時(shí)宦者執(zhí)政,典無所回避,常乘驄馬,京師畏憚,為之語曰:“行行且止,避驄馬御史?!薄踩愁惥劬砭湃?br />   〔一〕 “桓典”,桓焉中子桓順之子,范曄后漢書卷三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 “國相”,指沛國相。
  〔三〕 “避驄馬御史”,此條御覽卷八九四亦引,文字稍異。
  桓鸞〔一〕
  鸞父良,龍舒侯相。范曄后漢書卷三七桓鸞傳李賢注  鸞貞亮之性,著乎幼沖。學(xué)覽六經(jīng),莫不貫綜。推財(cái)孤寡,分賄友朋。泰于待賢,狹于養(yǎng)己。常著大布褞袍,糲食醋餐。范曄后漢書卷三七桓鸞傳李賢注
  除陳留巳吾長,旬月閑遷河內(nèi)汲令。范曄后漢書卷三七桓鸞傳李賢注
  〔一〕 “桓鸞”,桓焉弟桓良之子,范曄后漢書卷三七有傳。
  桓礹〔一〕
  礹到吳郡,〔二〕揚(yáng)州刺史劉繇振給谷食衣服所乏者,〔三〕悉不受。后東適會(huì)稽,住止山陰縣故魯相鐘離意舍,太守王朗餉給糧食、布帛、牛羊,一無所留。臨去之際,屋中尺寸之物,悉疏付主人,纖微不漏。移居揚(yáng)州從事屈豫室中,中庭橘樹一株,遇實(shí)熟,乃以竹藩樹四面,風(fēng)吹落兩實(shí),以繩系著樹枝。每當(dāng)危亡之急,其志彌固,賓客從者皆肅其行。范曄后漢書卷三七桓礹傳李賢注
  〔一〕 “桓礹”,范曄后漢書卷三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二。范書云:“曄字文林,一名嚴(yán)。”李賢注“東觀記‘嚴(yán)’作‘礹’”。
  〔二〕 “礹到吳郡”,此句上聚珍本有“桓礹,字文林,尤修志介,一餐不受于人,不應(yīng)辟命,初平中,天下亂”數(shù)句,系摘范曄后漢書桓曄傳文句增補(bǔ)。
  〔三〕 “劉繇”,姚本同,聚珍本作“劉孫”,誤。劉繇,字正禮,為揚(yáng)州刺史,范曄后漢書獻(xiàn)帝紀(jì)、許劭傳、陶謙傳、袁術(shù)傳、劉寵傳均有記載。
  丁綝
  綝字幼春,〔一〕定陵人也。伉健有武略。范曄后漢書卷一七馮異傳李賢注  丁綝從上渡河,拜河南太守?!捕臣胺夤Τ?,上令各言所樂,謂綝曰:“諸將皆欲縣,子獨(dú)求鄉(xiāng),何也?”綝曰:“昔孫叔敖敕其子,受封必求磽確之地。〔三〕今綝能薄功微,得鄉(xiāng)厚矣?!鄙蠌闹鉃槎晷掳侧l(xiāng)侯,食五千戶?!菜摹澈筢惴饬觋柡?。類聚卷五一
  〔一〕 “丁綝”,范曄后漢書卷三七丁鴻傳略載其事。
  〔二〕 “拜河南太守”,原無此句,聚珍本有,御覽卷二0一引同,今據(jù)增補(bǔ)。范曄后漢書丁鴻傳載,建武元年,丁綝拜河南太守。
  〔三〕 “磽確”,瘠薄之地。呂氏春秋異寶篇云:“孫叔敖疾,將死,戒其子曰:‘王數(shù)封我矣,吾不受也。為我死,王則封汝,必?zé)o受利地。楚、越之間有寢之丘者,而名甚惡。荊人畏鬼,而越人信機(jī)??砷L有者,其唯此也?!瘜O叔敖死,王果以美地封其子,而子辭,請寢之丘,故至今不失?!笔掠忠娏凶诱f符篇、淮南子人間訓(xùn)。
  〔四〕 “食五千戶”,原無此句,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bǔ)。御覽卷二0一引亦有此句,只是脫“五”字。范曄后漢書丁鴻傳云:丁綝“封定陵新安鄉(xiāng)侯,食邑五千戶”。
  丁鴻
  丁鴻年十三,〔一〕從桓榮受歐陽尚書,三年而明章句,善論難,為都講,〔二〕遂篤志精銳,布衣荷擔(dān),不遠(yuǎn)千里。御覽卷三八四  丁鴻父綝,從征伐,鴻獨(dú)與弟盛居,憐盛幼少而共寒苦。及綝卒,鴻當(dāng)襲封,上書讓國于盛,書不報(bào)。既葬,乃掛衰绖?dòng)谮]而去,〔三〕留書與盛曰:“鴻貪經(jīng)書,不顧恩義,弱而隨師,生不供養(yǎng),死不飯唅,皇天祖禰,并不佑助,身被大病,不任茅土。前上疾狀,愿辭爵,章不報(bào)。迫于當(dāng)封,謹(jǐn)自放棄?!薄菜摹秤[卷五一五
  丁鴻讓國于弟盛,逃去。鴻初與九江人鮑駿同事桓榮,甚相友善。及鴻亡,駿遇于東海,陽狂不識駿。駿乃止而讓之曰:“今子以兄弟私恩而絕父不滅之基,可謂智乎?”鴻感愴,〔五〕垂涕嘆息,乃還就國。御覽卷七三九
  丁鴻,字孝公,〔六〕兼射聲校尉。〔七〕肅宗召鴻與太常樓望、少府成封、屯騎校尉桓郁、衛(wèi)士令賈逵等論定五經(jīng)同異于白虎觀,〔八〕鴻最明,諸人稱之。上嘆嗟其才,〔九〕號之曰“殿中無雙丁孝公”,賜錢二十萬。〔一0〕書鈔卷六一
  元和二年,車駕東□狩,鴻以少府從。上奏曰:“臣聞古之帝王,統(tǒng)治天下,五載巡狩,至于岱宗,柴祭于天,望秩山川,協(xié)時(shí)月正日,同斗斛權(quán)衡,使人不爭。陛下尊履蒸蒸,奉承弘業(yè),祀五帝于明堂,配以光武,二祖四宗,咸有告祀。瞻望太山,嘉澤降澍,柴祭之日,白氣上升,與燎煙合,黃鵠群翔,所謂神人以和,答響之休符也?!鄙仙蒲伞7稌虾鬂h書卷三七丁鴻傳李賢注
  以廬江郡為六安國,徙封為馬亭侯?!惨灰弧撤稌虾鬂h書卷三七丁鴻傳李賢注
  永元四年,〔一二〕司徒丁鴻兼衛(wèi)尉。類聚卷四九
  日蝕,司徒丁鴻上疏曰:〔一三〕“臣聞春秋日蝕三十六,而弒君三十六,〔一四〕變不空生。夫帝王不宜以重器假人,觀古及漢傾危之禍,靡不由世位擅寵之家。伏見大將軍,〔一五〕刺史二千石初除謁辭,求通待報(bào),雖奉璽書,受臺敕,不敢去,至數(shù)十日。背公室,向私門,此乃上威損,下權(quán)盛。〔一六〕外附之臣,〔一七〕依讬權(quán)門,諂諛以求容媚,宜誅之?!庇[卷四五三
  鴻薨,子湛嗣。湛卒,子浮嗣。浮卒,子夔嗣?!惨话恕撤稌虾鬂h書卷三七丁鴻傳李賢注
  〔一〕 “丁鴻”,范曄后漢書卷三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三亦略載其事。
  〔二〕 “都講”,主持講學(xué)之人。范曄后漢書侯霸傳云:霸“師事九江太守房元,治谷梁春秋,為元都講”。
  〔三〕 “?!?,原誤作“家”,聚珍本作“冢”。書鈔卷四八兩引,一引作“?!?,御覽卷二0一引亦作“?!?,今據(jù)改。
  〔四〕 “棄”,聚珍本脫此字。
  〔五〕 “愴”,聚珍本同,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褚諮議蓁讓兄襲封表李善注引作“悟”,與范曄后漢書丁鴻傳同。
  〔六〕 “字孝公”,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褚諮議蓁讓兄襲封表李善注引作“字季公”,不可信。范曄后漢書丁鴻傳作“字孝公”。
  〔七〕 “兼射聲校尉”,和帝永元十年,丁鴻被征詣公車,不久拜侍中。十三年,以侍中兼射聲校尉,見范曄后漢書丁鴻傳。
  〔八〕 “肅宗召鴻與太常樓望、少府成封、屯騎校尉桓郁、衛(wèi)士令賈逵等論定五經(jīng)同異于白虎觀”,此句書鈔卷六一原引作“肅宗召鴻與諸儒桓郁、賈逵等論定五經(jīng)同異于白虎觀”,范曄后漢書丁鴻傳李賢注,玉海卷四二、卷一六六引作“與太常樓望、少府成封、屯騎校尉桓郁、衛(wèi)士令賈逵等集議”。此句即據(jù)諸書所引合校而成。
  〔九〕 “上嘆嗟其才”,此下諸句書鈔卷六一原引作“帝數(shù)嗟嘆曰:‘殿中無雙丁孝公?!苯駬?jù)范曄后漢書丁鴻傳李賢注引增改。
  〔一0〕“賜錢二十萬”,此條聚珍本作“兼射聲校尉。肅宗詔與太常樓望、少府成封、屯騎校尉桓郁、衛(wèi)士令賈逵等集議五經(jīng)同異于白虎觀,使五官中郎將魏應(yīng)主承制問難,侍中淳于恭奏上,上親稱制臨決。上嗟嘆鴻才,號之曰‘殿中無雙丁孝公’,賜錢二十萬”。所增字句,與范曄后漢書丁鴻傳大體相同。
  〔一一〕“徙封為馬亭侯”,范曄后漢書丁鴻傳云:“元和三年,徙封馬亭鄉(xiāng)侯。”李賢注:東觀漢記云“‘以廬江為六安國’,所以徙封為馬亭侯”。此條文字即據(jù)此酌定。姚本、聚珍本作“元和三年,以廬江郡為六安國,徙封鴻為馬亭侯”。也是據(jù)范書和李賢注增改。
  〔一二〕“永元四年”,原作“永元二年”,御覽卷二三0引作“永元三年”,皆誤。范曄后漢書丁鴻傳云:“永元四年,代袁安為司徒。是時(shí)竇太后臨政,憲兄弟各擅威權(quán)。鴻因日食,上封事,……書奏十余日,帝以鴻行太尉兼衛(wèi)尉,屯南、北宮。于是收大將軍印綬,憲及諸弟皆自殺?!苯駬?jù)校正。范書和帝紀(jì)載永元四年閏三月,太常丁鴻為司徒,可見鴻兼衛(wèi)尉不可能在永元四年以前。
  〔一三〕“日蝕,司徒丁鴻上疏曰”,范曄后漢書和帝紀(jì)載,永元四年閏三月,太常丁鴻為司徒,六月戊戌朔,日食。丁鴻上疏當(dāng)在此月。
  〔一四〕“弒”,原誤作“殺”,聚珍本作“弒”,范曄后漢書丁鴻傳同,今據(jù)改。“三十六”,聚珍本同,范書作“三十二”。李賢注云:“劉向上書云:‘弒君三十六。’今據(jù)春秋與劉向同,而東觀及續(xù)漢、范氏諸本皆云‘三十二’,蓋誤也?!笔菛|觀漢記原文作“三十二”。
  〔一五〕“伏見大將軍”,此下有脫文。范曄后漢書丁鴻傳載鴻疏云:“今大將軍雖欲敕身自約,不敢僭差,然而天下遠(yuǎn)近皆惶怖承旨,刺史二千石初除謁辭,求通待報(bào),雖奉符璽,受臺敕,不敢便去,久者至數(shù)十日。”由此可以看出,所脫文字為“雖欲”至“承旨”二十一字。
  〔一六〕“下權(quán)盛”,據(jù)范曄后漢書丁鴻傳,此句下刪削頗多,其中有“閑者月滿先節(jié),過望不虧,此臣驕溢背君,事功獨(dú)行也”諸句,李賢注云:“‘月滿先節(jié)’,謂未及望而滿也。東觀記作‘先節(jié)’,俗本作‘失節(jié)’,字之誤也。”可見東觀漢記原有“閑者月滿先節(jié)”諸語,御覽卷四五三引時(shí)刪去。
  〔一七〕“外附之臣”,謂背離公室,□附私家的臣屬。
  〔一八〕“子夔嗣”,范曄后漢書丁鴻傳云:永元“六年,鴻薨,賜贈(zèng)有加常禮。子湛嗣。湛卒,子浮嗣。浮卒,子夏嗣”。李賢注云:“東觀記及續(xù)漢書‘夏’字作‘夔’也?!贝藯l文字即綜合范書和李賢注輯出。姚本、聚珍本同。
  楊喬
  楊喬曰:〔一〕“臣伏念二千石,〔二〕典牧千里?!薄∥倪x卷三八張悛為吳令謝詢求為諸孫置守冢人表李善注
  〔一〕 “楊喬”,會(huì)稽烏傷人。聚珍本以為時(shí)代不可考。按范曄后漢書楊琁傳云:“兄喬,為尚書,容儀偉麗,數(shù)上言政事?;傅蹛燮洳琶玻t妻以公主。喬固辭不聽,遂閉口不食,七日而死。”又循吏孟嘗傳云:“桓帝時(shí),尚書同郡楊喬上書薦嘗。”是楊喬為桓帝時(shí)人。
  〔二〕 “念”,聚珍本作“見”。
  毛義
  廬江毛義,〔一〕性恭儉謙約,〔二〕少時(shí)家貧,以孝行稱?!踩衬详枏埛钅狡涿?,〔四〕往候之。坐有頃,府檄適至,以義守令?!参濉沉x奉而入白母,〔六〕喜動(dòng)顏色。書鈔卷一0三
  〔一〕 “毛義”,范曄后漢書卷三九劉趙淳于江劉周趙列傳序、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一略載其事。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七、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 “性恭儉謙約”,原無此句,聚珍本有,御覽卷五九七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三〕 “以孝行稱”,此句下聚珍本有“為安陽尉”一句。按范曄后漢書劉趙淳于江劉周趙列傳序李賢注引云:“義為安陽尉,府檄到,當(dāng)守令?!蓖ㄨb卷四六胡三省注引云:“義為安陽尉,府檄至?!本壅浔舅黾磽?jù)此。
  〔四〕 “名”,御覽卷五九七引同,姚本、聚珍本作“義”,類聚卷五八引亦作“義”。
  〔五〕 “以義守令”,“守”,攝代。“令”,縣令。通鑒卷四六章帝元和元年載:“南陽張奉慕義名,往候之,坐定而府檄適至,以義守安陽令?!笔且悦x攝代安陽縣令。
  〔六〕 “奉”,姚本、聚珍本作“奉檄”,類聚卷五八引同,御覽卷五九七引作“攝檄”。
  薛苞
  汝南薛苞,〔一〕字孟嘗,喪母,以至孝聞。父娶后妻而憎苞,分出,〔二〕日夜號泣,不能去,至被歐杖。不得已,廬于舍外,旦入而灑掃。父怒,又逐之。乃廬于里門,晨昏不廢。積歲余,父母慚而還之。御覽卷四九一
  〔一〕 “薛苞”,范曄后漢書無傳,劉平等人傳序略載其事,“苞”字作“包”。其事又見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一。
  〔二〕 “分出”,范曄后漢書劉平等人傳序作“分出之”。
  劉平
  劉平,〔一〕字公子,楚郡人。更始時(shí),天下亂,平弟仲為賊所殺。其后賊忽然而至,平扶侍其母,奔走逃難,抱仲遺腹女而棄其子。母欲還取之,平不聽,曰:“力不能兩活,仲不可以絕類。”遂去不顧,與母俱匿野澤中。平朝出求食,逢餓賊,〔二〕將烹之,叩頭曰:“今旦為老母求菜,〔三〕老母待歸為命,愿得歸,食母畢,還就?!币蛱槠?,〔四〕賊哀而遣之。平還,食母訖,因白曰:“屬與賊期,義不可欺?!彼爝€詣賊。眾皆大驚,相謂曰:“常聞烈士,〔五〕今乃見之。去矣,吾不忍食子?!庇谑堑萌?。平既免脫,〔六〕乃摭莢得三升豆,以謝賊恩。御覽卷四二0  劉平,字公子,以仁孝著聞,永平三年為宗正。〔七〕書鈔卷五三
  〔一〕 “劉平”,范曄后漢書卷三九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二、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九亦略載其事。
  〔二〕 “逢餓賊”,范曄后漢書劉平傳同,聚珍本作“為餓賊所得”。
  〔三〕 “今旦為老母求菜”,劉平語聚珍本作“今旦為老母求菜,老母饑,少氣,待歸為命。愿得歸,飯母畢,還就死”。類聚卷八五引作“老母饑,少氣力,待平為命。愿得還,飯食母,馳來就死”。御覽卷八四一引與類聚卷八五引同,僅無“力”字、“食”字。按劉平語中“母待歸為命”一句,當(dāng)從范曄后漢書劉平傳作“母待曠為命”。劉平初名曠。
  〔四〕 “因涕泣”,類聚卷八五引作“涕泣發(fā)于肝膽”。
  〔五〕 “?!?,聚珍本作“嘗”。按二字通。
  〔六〕 “平既免脫”,此下三句原無,今據(jù)御覽卷八四一引增補(bǔ)。聚珍本有此三句,僅無“脫”字。類聚卷八五引作“乃摭三升豆,以謝賊恩”。
  〔七〕 “永平三年為宗正”,此句下姚本、聚珍本尚有“數(shù)薦達(dá)名士承宮、郇恁等”一句。范曄后漢書劉平傳有此句,疑聚珍本據(jù)范書增補(bǔ)。此條初學(xué)記卷一二、御覽卷二三0、合璧事類后集卷二三、翰苑新書卷二二亦引,文字略同。又六帖卷七五、卷七七亦引,“宗正”二字皆誤為“祭酒”。
  趙孝
  趙孝父為田禾將軍,〔一〕孝嘗從長安來,欲止亭。亭長難之,言有貴客過,掃灑,不欲穢污地,良久乃聽止。吏因問曰:“田禾將軍子從長安來何時(shí)發(fā)?〔二〕幾日至?”孝曰:“尋到矣?!庇[卷一九四  趙孝為郎,每告歸,往來常白衣步擔(dān),過道上郵亭,但稱書生,寄止于亭門塾?!踩秤[卷一八五
  趙孝,字長平,沛國蘄人。王莽時(shí),天下亂,人相食,孝弟禮為餓賊所得,孝聞,即自縛詣賊,曰:“禮久餓羸瘦,不如孝肥。”餓賊大驚,并放之。〔四〕初學(xué)記卷一七
  趙孝,字長平,建武初,天下新定,谷食尚少,孝得谷,炊將熟,〔五〕令弟禮夫妻使出,〔六〕比還,孝夫妻共茹蔬菜,〔七〕禮夫妻來歸,告言已食,輒獨(dú)飯之。積久,禮心怪疑,后掩伺見之,亦不肯復(fù)出,〔八〕遂共蔬食,兄弟怡怡,鄉(xiāng)里歸德?!簿拧秤[卷八四七
  〔一〕 “趙孝”,范曄后漢書卷三九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二、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九亦略載其事?!疤锖虒④姟?,王莽時(shí)置此將軍,掌管北邊屯田之事。
  〔二〕 “田禾將軍”,原脫“禾”字,今據(jù)上文增補(bǔ)。
  〔三〕 “寄止于亭門塾”,以上兩條聚珍本作“趙孝,字長平,沛國蘄人,父為田禾將軍。孝為郎,歸告,每往來,常白衣步擔(dān)。嘗從長安來,過直上郵亭,亭長難之,告有貴客過,灑掃”。其下“不欲穢污地”云云諸句與御覽卷一九四引同,而“田禾將軍子”句“禾”字未脫。
  〔四〕 “并放之”,此條類聚卷二一、續(xù)編珠卷一亦引,字句大同小異。
  〔五〕 “將”,原脫,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一四三,初學(xué)記卷一七,御覽卷四一六、卷五一五、卷八三七引皆有此字,今據(jù)增補(bǔ)。
  〔六〕 “使出”,姚本、初學(xué)記卷一七引同,御覽卷四一六、卷五一五、卷八三七引皆無“使”字。聚珍本作“俱出外”,類林卷一引同。
  〔七〕 “比還,孝夫妻共茹蔬菜”,此下五句聚珍本作“孝夫婦共蔬食,比禮夫妻歸,即曰‘我已食訖’,以谷飯獨(dú)與之”。姚本和初學(xué)記卷一七、御覽卷八三七引與御覽卷八四七引同,惟“茹蔬菜”三字作“蔬食茹菜”。按“蔬食茹菜”四字當(dāng)為原書舊貌,書鈔卷一四三引東觀漢記趙孝事,標(biāo)目即作“蔬食茹菜”。又御覽卷四一六、卷五一五引各句次序亦與御覽卷八四七引同,只是個(gè)別文字歧異。
  〔八〕 “亦不肯復(fù)出”,“肯復(fù)”二字原作“肯后”,御覽卷八三七引作“復(fù)肯”,可知“肯后”乃“肯復(fù)”之訛,今改正。此句聚珍本和御覽卷五一五引作“亦不肯食”,御覽卷四一六引同,惟無“亦”字。
  〔九〕 “鄉(xiāng)里歸德”,此條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一四三引作“趙孝,字長平,建武初,天下新定,谷食貴。孝得谷,炊將熟,時(shí)弟他出,至莫始回,孝待之同飯,雖蔬食茹菜,兄弟怡怡”。所述與他處所引略有不同。此句下聚珍本尚有以下一段文字:“孝辟太尉府,顯宗聞其行,官至長樂衛(wèi)尉,弟禮為御史中丞。帝嘉其篤行,寵異之,詔禮十日就長樂衛(wèi)尉府,太官送供具,相對盡歡。數(shù)年,禮卒,令孝從官屬送喪歸也?!贝硕挝淖植恢獜暮螘嫵?,范曄后漢書趙孝傳、書鈔卷五三引華嶠后漢書、袁宏后漢紀(jì)卷九亦載有相類內(nèi)容,字句間有異同。
  魏譚
  魏譚,〔一〕字少聞,〔二〕王莽末,政亂,盜賊起,人民相食。譚為夷所得,〔三〕等輩數(shù)十皆縛束,當(dāng)稍就啖。見譚貌謹(jǐn)敕,獨(dú)放,令主炊養(yǎng)。有夷長公哀譚,〔四〕謂曰:“汝曹皆當(dāng)以次死,哀縱汝,急宜去?!薄参濉匙T不肯去,叩頭曰:“我常為諸君主炊養(yǎng),〔六〕食馨肉肌香,余皆菜食,羸瘦,肉腥臊不可食,愿先等輩死?!遍L公義之,即相謂此兒有義,可哀縱也。賊遂皆放之,數(shù)十人皆得脫。御覽卷四二0  魏譚有一孤兄子,年一二歲,常自養(yǎng)視,遭饑饉,分升合以相生活?!财摺匙T時(shí)有一女,生裁數(shù)月,念無谷食,終不能兩全,棄其女,養(yǎng)活兄子,州郡高其義。御覽卷五一二
  〔一〕 “魏譚”,范曄后漢書卷三九趙孝傳附有魏譚傳。
  〔二〕 “少聞”,聚珍本作“少間”,范曄后漢書趙孝傳附魏譚傳作“少閑”。按“間”與“閑”,二字同。此下聚珍本有“瑯邪人”一句。
  〔三〕 “夷”,聚珍本作“賊”,下同。
  〔四〕 “夷長公”,范曄后漢書趙孝傳附魏譚傳云:“賊有夷長公?!崩钯t注:“夷,姓也?!卑础耙摹币芍干贁?shù)民族,“長公”似為夷族下級頭目之稱。
  〔五〕 “急宜去”,此句聚珍本作“急從此去”,范曄后漢書趙孝傳附魏譚傳同。
  〔六〕 “?!?,聚珍本作“嘗”。按二字通。
  〔七〕 “生”,聚珍本作“存”。
  倪萌
  倪萌,〔一〕字子明,齊國臨淄人也。仁孝敦篤,不好榮貴,常勤身田農(nóng)。遭歲倉卒,兵革并起,人民餒餓相啖,與兄俱出城采蔬,為赤眉賊所得,欲殺啖之。萌詣賊叩頭言:〔二〕“兄年老羸瘠,不如萌肥健,愿代兄?!辟\義而不啖,命歸求豆來贖兄。〔三〕萌歸不能得豆,復(fù)自縛詣賊,賊遂放之?!菜摹吵鯇W(xué)記卷一七
  〔一〕 “倪萌”,范曄后漢書卷三九趙孝傳后附載其事?!澳摺弊址稌鳌皟骸?,二字同。
  〔二〕 “萌”,此字原無,姚本、聚珍本同。御覽卷三七八、卷八四一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三〕 “命歸求豆來贖兄”,此下諸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八四一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四〕 “賊遂放之”,此條續(xù)編珠卷一亦引,字句與初學(xué)記卷一七引同。
  王琳
  汝南王琳字巨尉,〔一〕年十余,喪父母,遭大亂,百姓奔逃,唯琳兄弟獨(dú)守冢廬?!捕车芗境?,遇赤眉賊,將為哺。琳自縛,請先季死,賊矜而放之。類聚卷二一
  〔一〕 “汝南王琳字巨尉”,此句原僅有“王琳”二字,聚珍本有“汝南”、“字巨尉”五字,御覽卷四一六、卷四二0引同,今據(jù)增補(bǔ)。王琳,范曄后漢書卷三九趙孝傳后附載其事。
  〔二〕 “?!保鳌凹摇?,聚珍本作“?!?。按“冢”字是,范曄后漢書趙孝傳后載王琳事云:“琳兄弟獨(dú)守冢廬,號泣不絕?!薄摆!迸c“?!?,二字同。
  淳于恭
  淳于恭以謙儉推讓為節(jié),〔一〕家有山田橡樹,人有盜取之者,恭助為收拾。載之歸,乃知是恭。其盜還橡,〔二〕恭不受。〔三〕類聚卷二一  淳于恭,字孟孫,北海淳于人。以謙儉推讓為節(jié),人有刈恭禾者,〔四〕恭見之,〔五〕念其愧,因伏草中,至去乃起。恭家井在門外,上有盆,鄰里牧牛兒爭飲牛。〔六〕恭惡其爭,多置器其上,〔七〕為預(yù)汲水滿之。小兒復(fù)爭,恭各語其家父母,父母乃禁怒之,里落皆化而不爭。御覽卷四0三
  淳于恭養(yǎng)兄崇孤兒,教誨學(xué)問,時(shí)不如意輒呼責(zé),〔八〕數(shù)以捶自擊其脛,欲以感之。兒慚負(fù),不敢復(fù)有過?!簿拧秤[卷五一二
  〔一〕 “淳于恭”,姓淳于,名恭。范曄后漢書卷三九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
  〔二〕 “橡”,亦稱橡子,即櫟實(shí),可食。范曄后漢書李恂傳記載,恂免官后,“徙新安關(guān)下,拾橡實(shí)以自資”。
  〔三〕 “恭不受”,此句下原有“人又有盜刈恭禾者,恭見之,念其愧,因伏草中,至去乃起”數(shù)句,為避免與下條重出,今刪去。此條御覽卷四二四、卷四九一亦引,文字大同小異。
  〔四〕 “者”,原無,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八五,御覽卷四二四、卷四九一引亦有此字,今據(jù)增補(bǔ)。
  〔五〕 “恭”,原無,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八五,御覽卷四二四、卷四九一、卷八三九引亦有此字,今據(jù)增補(bǔ)。
  〔六〕 “兒”,聚珍本作“而”,誤。
  〔七〕 “多置器其上”,事類賦卷八引云:“淳于恭家井在門所,鄰兒飲牛,恭惡不凈,多置器在井上?!弊志涠嗨鶆h改。
  〔八〕 “呼”,原作“平”,于此無義,必是誤字。聚珍本作“呼”,當(dāng)是?!昂簟弊謿埰?,舛誤為“平”。今依聚珍本校正。
  〔九〕 “不敢復(fù)有過”,此條聚珍本置于上條“至去乃起”句下。按以上三條記述了淳于恭的四件事情,一為恭助盜橡者,二為伏草中不見盜禾者,三為置器井旁,不令牧牛兒爭,這些舉動(dòng)使得“里落皆化而不爭”。四為教誨兄子事,與以上三事不為一類,在東觀漢記中,教誨兄子事當(dāng)在以上三事之后。范曄后漢書淳于恭傳云:恭“家有山田果樹,人或侵盜,輒助為收采。又見偷刈禾者,恭念其愧,因伏草中,盜去乃起,里落化之。王莽末,歲饑兵起,恭兄崇將為盜所亨,恭請代,得俱免。后崇卒,恭養(yǎng)孤幼,教誨學(xué)問,有不如法,輒反用杖自箠,以感悟之,兒慚而改過”。由此也可看出,“里落化之”以上為一類內(nèi)容,以下為另一類內(nèi)容。東觀漢記所記恭教誨兄子事當(dāng)序在“里落皆化而不爭”句后,聚珍本連綴于第三事之前,舛亂失次。
  江革
  江革,〔一〕字次翁,〔二〕客東海下邳,傭賃以養(yǎng)父母。下邳知其孝,市買輒與好善者,〔三〕雖無錢,任貰與之。御覽卷八二七  江革專心養(yǎng)母,幅巾屣屩?!菜摹澄倪x卷四三孔稚珪北山移文李善注
  江革母年八十,革不欲搖動(dòng)之,常自居轅內(nèi)挽車,不用牛馬?!参濉硶n卷一四一
  永平中,江革為五官中郎將,每朝會(huì),〔六〕帝詔使虎賁迎送扶掖?!财摺掣锩窟M(jìn)拜,上輒自禮之,〔八〕小有疾,〔九〕輒太官送食,寵遇甚厚。京師貴戚衛(wèi)尉順陽侯馬廖、侍中竇憲等各奉書致禮遺革,〔一0〕終不發(fā)書,無所當(dāng)受,〔一一〕上以此重之?!惨欢秤[卷四七四
  〔一〕 “江革”,范曄后漢書卷三九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二、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一亦略載其事。
  〔二〕 “字次翁”,此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二四一引江革拜五官中郎將事有“江革,字次翁”之文,今據(jù)增補(bǔ)“字次翁”一句。
  〔三〕 “買”,聚珍本作“賈”。
  〔四〕 “幅巾屣屩”,“屣屩”,聚珍本作“屐履”,文選卷二一顏延年秋胡詩李善注引同。此條杜工部草堂詩箋卷八引作“江革養(yǎng)母,幅巾屐履”。
  〔五〕 “不用牛馬”,此條御覽卷七七五亦引,文字稍有不同。
  〔六〕 “每朝會(huì)”,原無“每”字,姚本、聚珍本有,御覽卷二四一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此句書鈔卷六三引作“每有朝會(huì)”,亦有“每”字。
  〔七〕 “迎送扶掖”,原脫“送”字,御覽卷三六九引有,今據(jù)增補(bǔ)。此四字姚本、聚珍本作“扶持”二字,書鈔卷六三、御覽卷二四一引同。
  〔八〕 “上輒自禮之”,此句姚本、聚珍本作“恒自禮焉”。書鈔卷六三引作“常自禮之”,孔廣陶書鈔注云:“‘恒’作‘?!?,系唐人轉(zhuǎn)寫避穆宗諱也?!庇[卷二四一引作“帝自禮之”。
  〔九〕 “小有疾”,此下三句姚本作“時(shí)有疾不會(huì),輒敕大臣送醪膳,恩寵莫與為比”?!俺肌弊之?dāng)作“官”。聚珍本“臣”作“官”,“醪膳”作“餐醪”,余與姚本同。書鈔卷六三引與聚珍本全同。
  〔一0〕“竇憲”,其下姚本、聚珍本有“慕其行”三字,與范曄后漢書江革傳相合。
  〔一一〕“當(dāng)”,姚本、聚珍本作“報(bào)”,范曄后漢書江革傳亦作“報(bào)”。
  〔一二〕“上以此重之”,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帝聞而益善之”,范曄后漢書江革傳同。
  劉般
  劉般,〔一〕字伯興,〔二〕兼屯騎校尉。〔三〕時(shí)五校官顯職閑,〔四〕府寺寬敞,輿服光麗,伎巧畢給,故多宗室肺腑居之。御覽卷二四二  劉般字伯興,〔五〕為太仆,在朝盡節(jié),〔六〕夙夜不怠。書鈔卷五四
  劉般字伯興,遷宗正,〔七〕在朝廷竭忠盡節(jié),勤身憂國,〔八〕夙夜不怠,數(shù)納嘉謀,州郡便宜,〔九〕清凈畏慎,受職修治,振施宗族。御覽卷二三0
  〔一〕 “劉般”,原作“劉磐”。書鈔卷五三、卷五四、卷六一,初學(xué)記卷一二,六帖卷七五、卷七七,御覽卷二三0皆引劉般事跡片段,字皆作“劉般”,姚本、聚珍本亦作“劉般”,今從之。劉般,范曄后漢書卷三九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 “字伯興”,原作“字仲興”,書鈔卷六一引劉般為屯騎校尉事,亦云“字仲興”,皆誤。初學(xué)記卷一二、御覽卷二三0引劉般為宗正事,皆云“字伯興”,與聚珍本合,范曄后漢書劉般傳亦云:“字伯興”,今據(jù)改。
  〔三〕 “兼屯騎校尉”,范曄后漢書劉般傳載:“永平……十年,征般行執(zhí)金吾事,從至南陽,還為朝侯。明年,兼屯騎校尉?!?br />   〔四〕 “五?!?,范曄后漢書劉般傳同。書鈔卷六一引作“五校尉”,聚珍本同。按有無“尉”字,均無妨文義。五校尉,指屯騎校尉、越騎校尉、步兵校尉、長水校尉、射聲校尉。司馬彪續(xù)漢書百官志劉昭注云:“大駕鹵簿,五校在前,各有鼓吹一部。”
  〔五〕 “伯興”,原誤作“與伯”。
  〔六〕 “在朝盡節(jié)”,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在朝竭忠盡節(jié)”,初學(xué)記卷一二引東觀漢記云:“劉般字伯興,代名忠孝,在朝竭忠盡節(jié)。建初元年,拜為宗正?!睋?jù)此,此句上又有“世名忠孝”一句。初學(xué)記“代”字原作“世”,避唐太宗李世民諱改。六帖卷七五、卷七七引亦有“代名忠孝”一句。
  〔七〕 “遷宗正”,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建初元年,拜為宗正”。與初學(xué)記卷一二所引全同。按范曄后漢書劉般傳云:“建初二年,遷宗正?!?br />   〔八〕 “勤身憂國”,此句姚本、聚珍本作“憂勤國事”,書鈔卷五三引作“勤憂國事”,字異而義同。
  〔九〕 “州郡便宜”,此下四句姚本、聚珍本無。
  劉愷
  劉愷,〔一〕字伯豫,以當(dāng)襲父般爵,〔二〕讓與弟憲,遁逃避封?!踩尘弥潞椭?,〔四〕有司奏請絕國,上美其義,特優(yōu)加之,〔五〕愷猶不出。有司復(fù)奏之,侍中賈逵上書曰:“孔子稱‘能以禮讓為國,于從政乎何有’?!焙偷奂{之,下詔曰:〔六〕“故居巢侯劉般嗣子愷,當(dāng)襲父般爵,而稱父遺意,致國弟憲,遁亡七年,所守彌固。蓋王法崇善,成人之美。其聽?wèi)椝镁??!蹦苏鲪?,拜為郎,稍遷侍中。愷之入朝,在位者莫不仰其風(fēng)行。御覽卷四二四
  〔一〕 “劉愷”,范曄后漢書卷三九劉般傳附有劉愷傳。又見汪文臺輯華嶠后漢書卷一。書鈔卷四八引有此條,首云“東觀漢記劉愷傳云”,可知東觀漢記有劉愷傳。
  〔二〕 “以當(dāng)襲父般爵”,此句下聚珍本有“封居巢侯”一句,御覽卷二0一引亦有此句,但作“居崇侯”。按“居巢侯”是,東漢有居巢縣,屬廬江郡。據(jù)范曄后漢書劉般傳,般于建武九年封災(zāi)丘侯,后徙封杼秋侯,永平元年又徙為居巢侯。
  〔三〕 “遁逃避封”,“遁”字原脫,聚珍本、御覽卷五一五引皆有“遁”字,范曄后漢書劉般傳附劉愷傳同,今據(jù)增補(bǔ)。
  〔四〕 “久之,章和中”,此二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五一五引亦有此二句,范曄后漢書劉般傳附劉愷傳同,今據(jù)增補(bǔ)。
  〔五〕 “加”,御覽卷五一五引同,此字誤。聚珍本作“嘉”?!凹印蹦恕凹巍钡臍埰谱帧7稌虾鬂h書劉般傳附劉愷傳作“假”,于義亦通。
  〔六〕 “下詔”,原誤倒作“詔下”,聚珍本作“下詔”,范曄后漢書劉般傳附劉愷傳同,今據(jù)改。
  蔡順〔一〕
  蔡君仲,汝南人。王莽亂,人相食。君仲取桑椹,赤黑異器。賊問所以,君仲云:“黑與母,赤自食?!辟\義之,遺鹽二斗,〔二〕受而不食。〔三〕御覽卷九五五
  〔一〕 “蔡順”,字君仲,范曄后漢書卷三九周磐傳附載其事。
  〔二〕 “斗”,事類賦卷二五引作“升”。
  〔三〕 “受而不食”,此條類聚卷八八亦引,字句略簡。
  趙咨
  趙咨,〔一〕字文楚,東郡燕人,大司農(nóng)陳奇舉咨至孝,〔二〕躬率子孫耕農(nóng)為養(yǎng)。盜嘗夜往劫之,咨恐母驚懼,乃先至門迎盜,因請為設(shè)食,謝曰:“老母八十,疾病須養(yǎng),居貧無儲,〔三〕乞少置衣糧,〔四〕妻子余物無所惜。”〔五〕諸盜皆慚嘆,跪曰:“所犯無狀,干暴賢者?!毖援叡甲摺n惥劬矶?br />   〔一〕 “趙咨”,范曄后漢書卷三九有傳。
  〔二〕 “字文楚,東郡燕人,大司農(nóng)陳奇舉咨至孝”,此三句原僅有“至孝”二字,今據(jù)御覽卷四一二引增補(bǔ)。
  〔三〕 “無儲”,此二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一二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四〕 “少”,原無此字,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一二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范曄后漢書趙咨傳載咨言云:“老母八十,疾病須養(yǎng),居貧,朝夕無儲,乞少置衣糧?!?br />   〔五〕 “妻子余物無所惜”,此句御覽卷四一二引作“妻子余物,一無所請”,與范曄后漢書趙咨傳同。

卷十六  傳十一
  東觀漢記卷十六
  傳十一
  班彪
  班彪避地河西,〔一〕大將軍竇融以為從事,深敬待,〔二〕后接以師友之道?!踩秤[卷二六五
  〔一〕 “班彪”,范曄后漢書卷四0有傳?!昂游鳌?,原誤作“河南”,聚珍本作“河西”,書鈔卷三四引同,今據(jù)改正。班彪二十多歲時(shí),三輔大亂,當(dāng)時(shí)隗囂擁眾天水,欲逐鹿天下。班彪避難從之,著王命論,闡明天命歸漢,想感悟隗囂。囂不悟,于是,班彪避地河西。事見范書。
  〔二〕 “深敬待”,此句聚珍本作“深相敬愛”,范曄后漢書班彪傳作“深敬待之”。
  〔三〕 “后”,聚珍本無此字,書鈔卷三四引作“數(shù)”。按依文義當(dāng)無“后”字,范曄后漢書班彪傳即無此字。
  班固
  班固,〔一〕字孟堅(jiān),年九歲,能屬文誦詩賦。及長,遂博貫載籍,九流百家之言,無不窮究。學(xué)無常師,不為章句,舉大義而已?!捕承詫捄腿荼姡灰圆拍芨呷?,諸儒以此慕之。御覽卷三八四  時(shí)人有上言班固私改作史記,詔下京兆收系。固弟超詣闕上書,具陳固不敢妄作,但續(xù)父所記述漢事?!踩呈仿跃矶?br />   班固征詣校書,除蘭臺令史,遷為郎,典校秘書,令卒前所續(xù)史記也。〔四〕初學(xué)記卷二一
  固數(shù)入讀書禁中,〔五〕每行巡狩,輒獻(xiàn)賦頌?!擦愁惥劬砦辶?br />   〔一〕 “班固”,范曄后漢書卷四0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二、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三亦略載其事。
  〔二〕 “舉”,原脫此字,聚珍本有,與范曄后漢書班固傳相合,今據(jù)增補(bǔ)。
  〔三〕 “但續(xù)父所記述漢事”,此條初學(xué)記卷二一、御覽卷六0三亦引。
  〔四〕 “令卒前所續(xù)史記也”,“令”字下原衍“史”字,聚珍本無,今據(jù)刪。
  〔五〕 “固數(shù)入讀書禁中”,此句前原有“班固,字孟堅(jiān),九歲能作賦頌”三句,為避免與上文重復(fù),今刪去。
  〔六〕 “輒獻(xiàn)賦頌”,此條書鈔卷一0二、御覽卷六0二亦引,文字略異。
  班超
  班超,〔一〕字仲升,〔二〕扶風(fēng)平陵人,徐令彪之子也。為人大志,不脩細(xì)節(jié)。然內(nèi)孝謹(jǐn),居家常執(zhí)勤苦,不恥勞辱。有口辯,而涉獵書傳。〔三〕御覽卷四六三  超持公羊春秋,多所窺覽。范曄后漢書卷四七班超傳
  班超,字仲升,家貧,恒為官傭?qū)憰菜摹硣L輟書投筆嘆曰:“大丈夫當(dāng)效傅介子、張騫立功異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筆硯乎!”〔五〕御覽卷八二九
  班超行詣相者,相者曰:〔六〕“祭酒,〔七〕布衣諸生耳,而當(dāng)封侯萬里之外?!背瑔柶錉?。相者指曰:“生鷰頜虎頸,飛而食肉,此萬里侯相也?!薄舶恕秤[卷七二九
  永平中,竇固擊匈奴,班超為假司馬,將兵別擊伊吾,戰(zhàn)于蒲類海,多斬首虜。固又遣與從事郭恂俱使西域,鄯善王廣禮敬甚備,后更疏懈。超謂其官屬曰:“寧覺廣志意薄乎?此必有北虜使來也。”召侍胡,詐之曰:“匈奴使來數(shù)日?安在?”侍胡具服。超悉會(huì)其吏士三十六人,酒酣,激怒曰:“不探虎穴,不得虎子。當(dāng)今之計(jì),獨(dú)有因夜以火攻虜,使彼不知我多少,必大震怖,可殄盡。鄯善破膽,功成事立也?!北娫唬骸吧??!彼鞂⒗羰客继敔I。超手格殺三人,斬得匈奴節(jié)使屋賴帶、副使比離支首及節(jié)?!簿拧趁魅漳诉€告郭恂,恂大驚,既而色動(dòng)。超知其意,舉手曰:“掾雖不行,班超何心獨(dú)擅之乎?”恂乃悅。鄯善一國震怖。竇固具上超功,并求更選使使西域?!惨唬啊车蹓殉?,詔固曰:“吏如班超,何故不遣而選乎?今以超為軍司馬,令遂前功?!惫逃嫫浔唬骸霸傅帽舅鶑娜嗳?,足以備有虞,多益為重?zé)?。”〔一一〕御覽卷四三四
  班超使西域,于闐王廣德,〔一二〕超至,禮意甚疏。其俗信巫,巫言:〔一三〕“神怒何故向漢?漢使有驪馬,急求取以祠我?!睆V德就超請馬,超許之,而令巫自來取馬。有頃,巫至,超即斬其首送廣德,因辭讓之。御覽卷七三四
  班超上疏曰:“臣乘圣漢威神,出萬死之志,〔一四〕冀效鉛刀一割之用?!薄惨晃濉澄倪x卷二一左思詠史李善注
  建初八年,拜班超為將兵長史,〔一六〕假鼓吹幢麾。書鈔卷一三0
  疏勒王忠說康居王借兵,還據(jù)頓中。〔一七〕范曄后漢書卷四七班超傳李賢注
  班超討焉耆王廣,廣遣其左將北□支奉迎超,〔一八〕賜而遣。焉耆國有葦橋之險(xiǎn),廣乃絕橋,不欲令漢軍入國。超更從他道渡。御覽卷七三
  班超定西域五十余國,〔一九〕其以漢中郡南鄭之西鄉(xiāng)戶千封超為定遠(yuǎn)侯。〔二0〕范曄后漢書卷四七班超傳李賢注
  班超自以久在絕域,年老思土,上疏曰:“臣??帜晁ィ俸鼋┢?。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門關(guān)。” 御覽卷三八三
  時(shí)安息遣使獻(xiàn)大爵、師子,超遣子勇隨入塞?!捕弧撤稌虾鬂h書卷四七班超傳李賢注
  班超在西域三十一歲。還洛陽,拜為射聲校尉。御覽卷二四二
  班超為都護(hù),以任尚代超。尚謂超曰:“君在外國三十余年,而小人猥承君后,宜有以誨之?!背唬骸叭饫羰?,本非孝子順孫,皆以過罪徙補(bǔ)邊。而蠻夷懷鳥獸之心,難禁易敗?!捕辰窬試?yán)急,水清無大魚,察政不得下和?!捕骋岁枮楹喴?,寬小過,捴大綱而已。”〔二四〕類聚卷二三
  〔一〕 “班超”,范曄后漢書卷四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二、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張璠漢記。袁宏后漢紀(jì)卷一0亦略載其事。
  〔二〕 “字仲升”,原誤作“字仲叔”,姚本、聚珍本不誤,書鈔卷四七,御覽卷六0五、卷六一四、卷八二九引亦不誤,今據(jù)改正。
  〔三〕 “而涉獵書傳”,此條御覽卷四三一亦引,文字節(jié)刪頗多。
  〔四〕 “恒”,書鈔卷一0四引作“常”。
  〔五〕 “安能久事筆硯乎”,此句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蕭揚(yáng)州薦士表李善注引作“安久筆耕乎”,李注又云:“東觀漢記‘耕’或?yàn)椤小!贝藯l姚本作“班超孝謹(jǐn)家貧,嘗為官傭書以供養(yǎng),久勞苦,嘗輟業(yè)投筆嘆曰:‘大丈夫無他志略,猶當(dāng)效傅介子、張騫立功異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筆研間乎!’”聚珍本與上文連綴時(shí)刪“班超孝謹(jǐn)”四字,又“嘗”作“恒”,余與姚本同。按二本所輯是據(jù)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一0一所引,陳本此條末注“補(bǔ)”字,即謂字句已利用他書增補(bǔ)。以范曄后漢書班超傳相校,即可發(fā)現(xiàn)陳禹謨增補(bǔ)系據(jù)范書。此條書鈔卷一0一引征一次,卷一0四引征兩次,又初學(xué)記卷二一,御覽卷六0五、卷六一四,類林卷一四,事類賦卷一五亦引,文字間有異同。
  〔六〕 “行詣相者,相者曰”,此七字姚本、聚珍本作“行詣相者,曰”五字,類聚卷七五引同。御覽卷三六九引作“常行遇見相工,工謂超曰”十字。
  〔七〕 “祭酒”,范曄后漢書班超傳李賢注:“一坐所尊,則先祭酒。今稱祭酒,相尊敬之詞也?!?br />   〔八〕 “此萬里侯相也”,此條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范尚書讓吏部封侯第一表李善注亦引,字句甚簡。
  〔九〕 “斬得匈奴節(jié)使屋賴帶、副使比離支首及節(jié)”,此句原作“斬其使”,今據(jù)范曄后漢書班超傳李賢注引改。聚珍本已據(jù)范書李賢注校改。
  〔一0〕“使使”,原誤作“彼”。聚珍本作“使使”,與范曄后漢書班超傳相合,今據(jù)改正。
  〔一一〕“煩”,聚珍本作“累”。
  〔一二〕“于闐王廣德”,此下有脫文。范曄后漢書班超傳云:“是時(shí)于窴王廣德新攻破莎車,遂雄張南道,而匈奴遣使監(jiān)護(hù)其國。超既西,先至于窴,廣德禮意甚疏?!庇纱丝芍撐拇笠狻?br />   〔一三〕“巫言”,原脫“巫”字,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班超傳同,今據(jù)增補(bǔ)。
  〔一四〕“出萬死之志”,原無此句,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四五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五〕“冀效鉛刀一割之用”,“效”字聚珍本作“立”,御覽卷三四五、文選卷二七王粲從軍行李善注引亦作“立”。章帝建初三年,班超意欲平定西域諸國,上疏請兵。此即疏中語。此疏范曄后漢書班超傳記載較詳。
  〔一六〕“拜”,姚本、聚珍本作“稱”,類聚卷六八亦引作“稱”。按“稱”字誤。范曄后漢書班超傳云:建初“八年,拜超為將兵長史,假鼓吹幢麾”。
  〔一七〕“還據(jù)頓中”,范曄后漢書班超傳云:疏勒王忠“說康居王借兵,還據(jù)損中,密與龜茲謀,遣使詐降于超。超內(nèi)知其奸而外偽許之。忠大喜,即從輕騎詣超。超密勒兵待之,為供張?jiān)O(shè)樂。酒行,乃叱吏縛忠斬之”。李賢注:“東觀記作‘頓中’,續(xù)漢及華嶠書并作‘損中’,本或作‘植’,未知孰是也。”由此可知東觀漢記有班超斬疏勒王忠事。今參酌范書和李賢注所引,列此二句,以供參考。通鑒卷四七胡三省注又曾轉(zhuǎn)引李賢注。
  〔一八〕“北□支”,原誤作“比□友”,聚珍本不誤,今據(jù)改正。范曄后漢書班超傳作“北□支”。
  〔一九〕“班超定西域五十余國”,此句原無,類聚卷五一、御覽卷二00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二0〕“其以漢中郡南鄭之西鄉(xiāng)戶千封超為定遠(yuǎn)侯”,此句為和帝永元七年詔中語。此條書鈔卷四七、通鑒卷四八胡三省注亦引,文字不盡相同。
  〔二一〕“超遣子勇隨入塞”,此條通鑒卷四八胡三省注亦引,文字全同。
  〔二二〕“禁”,姚本、聚珍本同,范曄后漢書班超傳作“養(yǎng)”。
  〔二三〕“察政不得下和”,“不”字下原衍“及”字,姚本、聚珍本無,與范曄后漢書班超傳相合,今據(jù)刪。
  〔二四〕“捴大綱而已”,此條聚珍本系于上條之前。據(jù)范曄后漢書班超傳,此為傳末追述之詞,今從范書置于傳尾。
  班始
  班始尚清河孝王女陰城公主,〔一〕陰城公主名賢得。〔二〕范曄后漢書卷六順帝紀(jì)李賢注
  〔一〕 “班始”,班超長子班雄之子,范曄后漢書卷四七班超傳附載其事。“班始尚清河孝王女陰城公主”,原無此句,為使文義明白,摘引范書增補(bǔ)。
  〔二〕 “賢得”,司馬彪續(xù)漢書天文志作“堅(jiān)得”。
  第五倫〔一〕
  時(shí)米石萬錢,〔二〕人相食,倫獨(dú)收養(yǎng)孤兄子、外孫,分糧共食,死生相守,鄉(xiāng)里以此賢之。范曄后漢書卷四一第五倫傳李賢注  第五倫為鄉(xiāng)嗇夫,平徭役,理怨滯,得民之歡心?!踩硶n卷七九
  倫步擔(dān)往候之,〔四〕留十余日,將倫上堂,令妻子出相對,以屬讬焉。范曄后漢書卷四一第五倫傳李賢注
  第五倫自度仕宦牢落,〔五〕遂將家屬客河?xùn)|,變易姓名,自稱王伯齊,常與奴載鹽北至太原販賣,每所止客舍,〔六〕去輒為糞除,〔七〕道上號曰道士,〔八〕開門請求,不復(fù)責(zé)舍宿直?!簿拧秤[卷一九五
  第五倫,〔一0〕字伯魚,京兆尹閻興召為主簿。時(shí)長安市未有秩,又鑄錢官奸軌所集,無能整齊理之者。興署倫督鑄錢掾,領(lǐng)長安市。平銓衡,正斗斛。〔一一〕其后小人爭訟,〔一二〕皆云“第五掾所平,市無奸枉”。范曄后漢書卷四一第五倫傳李賢注
  第五倫每見光武詔書,常嘆曰:“此圣主也,當(dāng)何由一得見快矣。”〔一三〕等輩笑之曰:“汝三皇時(shí)人也,說將尚不下,安能動(dòng)萬乘主耶?”〔一四〕倫曰:“未遇知己,道不同故耳?!薄惨晃濉秤[卷五九三
  諸王當(dāng)歸國,詔書選三署郎補(bǔ)王家長吏,〔一六〕除倫為淮陽王醫(yī)工長。時(shí)輩除者多,綬盡,但假印,倫請于王,王賜之綬。御覽卷六八二
  上問第五倫曰:“聞卿為吏撾妻父,不過從兄飯,寧有之也?”倫對曰:“臣三娶妻皆無父。臣生遭饑擾攘,〔一七〕米石萬錢,不敢妄過人飯。” 御覽卷四八六
  光武問第五倫曰:“聞卿為市掾,人有遺卿母一笥餅,卿從外來見之,奪母飼,探口中餅出之,〔一八〕有之乎?”倫對曰:“實(shí)無此,眾人以臣愚蔽,故為出此言耳。”〔一九〕御覽卷八六0
  第五倫性節(jié)儉,作會(huì)稽郡,〔二0〕雖為二千石,臥布被,自養(yǎng)馬,妻炊爨,受俸祿常求赤米,與小吏受等,財(cái)留一月俸,〔二一〕余皆賤糶與民饑羸者?!捕愁惥劬砥叨?br />   第五倫為會(huì)稽守,為事征,〔二三〕百姓攀轅扣馬呼曰:“舍我何之!”第五倫密委去。百姓聞之,乘船追之,交錯(cuò)水中,其得民心如此。〔二四〕類聚卷七一
  第五倫為會(huì)稽太守,免官歸田里,躬與奴共發(fā)株棘田種麥,〔二五〕不交通人物。御覽卷八二二
  第五倫為司空,奉公不撓,言議果決,〔二六〕無所依違,諸子諫止,輒叱之。每上封自作草,不復(fù)示掾吏?;蛎褡嘤浹员阋?,便封上?!捕摺澈笞躁惱喜?,〔二八〕以二千石祿俸終厥身。御覽卷四五三
  去年伏誅者,〔二九〕刺史一人,太守三人,減死罪二人,凡六人。范曄后漢書卷四一第五倫傳李賢注
  〔一〕 “第五倫”,范曄后漢書卷四一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二、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一0、風(fēng)俗通義怪神篇會(huì)稽俗多淫祀條亦略載其事。
  〔二〕 “時(shí)米石萬錢”,此句上聚珍本有“第五倫,字伯魚,京兆長陵人,修行清白。王莽末,盜賊起”六句。按范曄后漢書第五倫傳云:“第五倫,字伯魚,京兆長陵人也。其先齊諸田,諸田徙園陵者多,故以次第為氏。倫少介然有義行。王莽末,盜賊起,宗族閭里爭往附之?!庇钟[卷四二五引續(xù)漢書云:“第五倫,字伯魚,京兆長陵人。倫修行清白,嘗召見,上曰:‘聞卿為吏不過從弟兄飯,寧有之耶?’”聚珍本所增六句,疑為斟酌后漢諸史補(bǔ)綴,然亦大體得東觀漢記舊貌。
  〔三〕 “得民之歡心”,此條姚本、聚珍本皆無。
  〔四〕 “倫步擔(dān)往候之”,“之”字聚珍本作“鮮于褒”,非原書之舊。范曄后漢書第五倫傳云:“倫始以營長詣郡尹鮮于褒,褒見而異之,署為吏。后褒坐事左轉(zhuǎn)高唐令,臨去,握倫臂訣曰:‘恨相知晚?!逼湎吕钯t引東觀漢記“倫步擔(dān)”云云作注。與范書對照閱讀,此條文義甚明,無煩改字。
  〔五〕 “牢落”,茫茫然無著落。
  〔六〕 “止”,姚本、聚珍本作“至”。
  〔七〕 “糞除”,范曄后漢書第五倫傳李賢注:“猶埽除也?!?br />   〔八〕 “道上”,姚本、聚珍本同,范曄后漢書第五倫傳作“陌上”?!澳吧稀豹q言街上。
  〔九〕 “不復(fù)責(zé)舍宿直”,此條文選卷六左思魏都賦李善注亦引,然僅有首句。
  〔一0〕“第五倫”,此下三句原無,御覽卷四二九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一〕“平銓衡,正斗斛”,此二句原脫。書鈔卷三七引云:“倫為督鑄錢掾,領(lǐng)長安市。倫平詮衡,正斗斛,市無阿枉,百姓悅服?!薄霸彙蹦恕般尅敝?。又御覽卷四二九引云:“第五倫,字伯魚,京兆尹閻興召為主簿。時(shí)長安鑄錢多奸巧,乃署倫為督鑄錢掾,領(lǐng)長安市長。倫平銓衡,正斗斛,市無阿枉,百姓悅服。”御覽卷八二七引云:“京兆尹閻興召第五倫署督鑄掾,領(lǐng)長安市,平銓衡,正斗,其后小民爭訟,輒云‘第五掾平,市無奸枉欺詐之巧’。”“斗”字下脫“斛”字。今據(jù)補(bǔ)“平銓衡,正斗斛”二句。
  〔一二〕“人”,姚本同,聚珍本作“民”。
  〔一三〕“快”,聚珍本作“決”,范曄后漢書第五倫傳亦作“決”。按二字義雖不同,然于此皆可通?!翱臁?,言其心情暢快。“決”,猶今言見分曉。
  〔一四〕“說將尚不下,安能動(dòng)萬乘主耶”,“下”、“安”二字原脫,文義不可曉。聚珍本有此二字,范曄后漢書第五倫傳同,今據(jù)增補(bǔ)?!皩ⅰ?,謂郡守。漢代郡守為一郡長官,除了負(fù)責(zé)全郡政務(wù)外,也握有軍權(quán),故郡守亦可以“將”相稱。范書第五倫傳李賢注引華嶠后漢書云:“蓋延代鮮于褒為馮翊,多非法。倫數(shù)切諫,延恨之,故滯不得舉?!薄罢f將尚不下”即謂此。
  〔一五〕“同”,原誤作“可”。聚珍本作“同”,范曄后漢書第五倫傳同,今據(jù)改。此條書鈔卷一0三亦引,較此簡略。
  〔一六〕“長吏”,原作“長史”。按此所云“長吏”,即指淮陽王醫(yī)工長。醫(yī)工長,主管醫(yī)藥之事,與禮樂長、衛(wèi)士長、永巷長、祠祀長皆為王國長吏,秩比四百石。聚珍本作“長吏”,尚不誤,今據(jù)改。范曄后漢書第五倫傳云:“建武二十七年,舉孝廉,補(bǔ)淮陽國醫(yī)工長,隨王之國?!?br />   〔一七〕“臣生遭饑擾攘”,此句聚珍本作“臣生遭饑饉”,范曄后漢書第五倫傳作“少遭饑亂”。
  〔一八〕“探口中餅出之”,原脫“之”字,書鈔卷一三五、初學(xué)記卷二六、御覽卷七一一引皆有此字,今據(jù)增補(bǔ)。光武帝諸語姚本作“聞卿為市掾,有人遺卿母一笥餅,知從外來,奪之,母遂探口餅出之,有諸”。聚珍本惟“知從”上有“卿”字,余與姚本同。
  〔一九〕“故為出此言耳”,此條書鈔卷一四四亦引,較此疏略。
  〔二0〕“作會(huì)稽郡”,謂為會(huì)稽郡太守。
  〔二一〕“財(cái)”,與“才”字通?!安拧弊纸褚押喕癁椤安拧薄?br />   〔二二〕“余皆賤糶與民饑羸者”,此條御覽卷二六0引作“第五倫,字伯魚,為會(huì)稽太守,性節(jié)儉,雖身居二千石位,常蔬食布衣,妻自炊爨”。卷四三一引作“第五倫性節(jié)儉,雖為二千石,常衣布,躬莝養(yǎng)馬,妻炊爨飲食,受俸祿常取赤米”。文字稍異。此條書鈔卷三八、卷一二九,御覽卷六九五亦引,較為簡略。
  〔二三〕“為事征”,據(jù)范曄后漢書第五倫傳,事在永平五年。
  〔二四〕“其得民心如此”,此條書鈔卷三五引作“第五倫為會(huì)稽守,代到,百姓攀車”。御覽卷二六0引作“初代到當(dāng)發(fā),百姓老小闐府門,攀車叩馬啼呼曰:‘舍我何之!’其得人心見愛如此”。
  〔二五〕“躬與奴共發(fā)株棘田種麥”,此句原作“身自耕種”。御覽卷八三八引云:“第五倫免歸田,躬與奴共發(fā)株棘田種麥?!苯駬?jù)改。此條聚珍本作“倫免官歸田里,不交通人物,躬與奴共發(fā)棘田種麥”。各句次序與御覽所引不同,文字微異。
  〔二六〕“言議果決”,原作“言事”二字,類聚卷四七、御覽卷二0八引同。書鈔卷五二、御覽卷二0八皆引作“言議果決”,今據(jù)改。
  〔二七〕“便封上”,聚珍本作“便上封”。按當(dāng)作“便封上”。范曄后漢書第五倫傳云:“吏上奏記及便宜者,亦并封上。”可證。
  〔二八〕“后自陳老病”,此下二句原無,聚珍本亦漏輯。御覽卷二0八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二九〕“去年伏誅者”,此下一段文字因李賢注所引過于簡略,致使文義不甚明確。范曄后漢書第五倫傳載倫于章帝時(shí)上疏褒美時(shí)政云:“陛下即位,躬天然之德,體晏晏之姿,以寬弘臨下,出入四年,前歲誅刺史、二千石貪殘者六人。斯皆明圣所鑒,非群下所及?!薄叭ツ攴D者”云云,或即第五倫疏中語,而范書略有改易。
  玄賀
  玄賀遷鄴令,〔一〕政教大行?!捕硶n卷七八  玄賀,字文和,〔三〕遷九江太守,行縣持干糒,但就溫湯而已。遷泲相,臨發(fā)日,〔四〕百姓扶車叩馬,啼泣隨之。書鈔卷七六
  〔一〕 “玄賀”,原作“元賀”。聚珍本作“玄賀”,書鈔卷一四七引同,今從改。姚本作“賀玄”,御覽卷八六0引亦作“賀玄”,二字誤倒。玄賀,范曄后漢書無傳,第五倫傳言及其事。
  〔二〕 “教”,姚本、聚珍本作“化”。
  〔三〕 “字文和”,聚珍本作“字文弘”,書鈔卷一四七、御覽卷八六0引同。按華陽國志卷一二益梁寧三州先漢以來士女目錄云:“政事,大司農(nóng)玄賀,字文和,宕渠人也?!?br />   〔四〕 “遷泲相,臨發(fā)日”,聚珍本無此二句,而有“臨去日”一句。“泲相”,當(dāng)謂泲國之相。后漢侯國無以“泲”為名者,“泲”字有誤。
  鐘離意
  鐘離意辟大司徒侯霸府,〔一〕詔部送徒詣河內(nèi),時(shí)冬寒,徒病不能行。路過弘農(nóng),意輒移屬縣使作徒衣,縣不得已與之,而上書言狀,意亦具以聞。上得奏,以見霸,〔二〕曰:“君所使掾何乃仁于用心?誠良吏也!”〔三〕御覽卷四一九  意在堂邑,為政愛利,輕刑慎罰,撫循百姓如赤子。初到縣,市無屋,意出奉錢帥人作屋。人齎茅竹或持材木,爭起趨作,〔四〕浹日而成。〔五〕功作既畢,為解土,〔六〕祝曰:“興功役者令,百姓無事。如有禍祟,令自當(dāng)之。”人皆大悅。范曄后漢書卷四一鐘離意傳李賢注
  顯宗時(shí),鐘離意為尚書,交趾太守坐贓千金,征還伏法,詔以資物班賜群臣。〔七〕意得珠璣,悉以委地,而不拜賜。上怪問其故。對曰:“臣聞孔子忍渴于盜泉之水,曾參回車于勝母之閭,〔八〕惡其名也?!簿拧炒粟E穢之寶,〔一0〕誠不敢拜受?!钡坂祰@曰:“清乎尚書之言!”乃更以庫錢三十萬賜之。類聚卷八四
  顯宗時(shí),詔賜降胡縑,尚書案事,誤以十為百。上見司農(nóng)上簿,大怒,召郎將笞之。鐘離意因叩頭曰:“過誤之失,常人所容。若以懈慢為愆,則臣位大,罪重,郎位小,罪輕,咎皆在臣,臣當(dāng)先坐?!蹦私庖戮腕?,〔一一〕帝意乃解。御覽卷八一八
  明帝欲起北宮,〔一二〕尚書仆射鐘離意上書諫,出為魯相。后起德陽殿,殿成,百官大會(huì),上謂公卿曰:“鐘離尚書若在,不得成此殿。”〔一三〕類聚卷六二
  〔一〕 “鐘離意”,字子阿,范曄后漢書卷四一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二、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 “見”,聚珍本同。范曄后漢書鐘離意傳亦作“見”,王先謙集解引顧炎武云:“‘見’當(dāng)作‘視’,古‘示’字作‘視’,謂以意奏示霸也?!卑础耙姟弊植徽`,“見”者,示也。
  〔三〕 “誠良吏也”,此條書鈔卷一二九亦引,字句較此簡略。
  〔四〕 “起”,姚本、聚珍本作“赴”,御覽卷二六七引亦作“赴”?!案啊弊至x長。
  〔五〕 “浹日而成”,“浹”原誤作“決”,姚本、聚珍本亦誤。御覽卷一八一引作“浹”,甚是,今據(jù)改。國語楚語下云:“遠(yuǎn)不過三月,近不過浹日。”韋昭注:“浹日,十日也?!贝司溆[卷二六七引作“不日而成”。
  〔六〕 “解土”,姚本、聚珍本同,御覽卷二六七引亦同,而卷一八一引作“民士”。按“解土”、“民士”,于義皆通。如作“民士”,則連下句讀。
  〔七〕 “資”,御覽卷八0二引同,姚本、聚珍本作“貲”。按二字同。“班”,事類賦卷九引作“頒”。
  〔八〕 “孔子忍渴于盜泉之水,曾參回車于勝母之閭”,“閭”字原誤作“間”,姚本、聚珍本作“閭”,御覽卷八0二,記纂淵海卷四九、卷五0亦皆引作“閭”,今據(jù)改。說苑談叢篇云:“邑名勝母,曾子不入,水名盜泉,孔子不飲,丑其聲也。”論衡問孔篇云:“孔子不飲盜泉之水,曾子不入勝母之閭避惡去污,不以義恥辱名也?!眲冃抡摫擅疲骸八I泉,尼父不漱,邑名朝歌,顏淵不舍,里名勝母,曾子還軔?!倍茨献诱f山訓(xùn)云“曾子立孝,不過勝母之閭,……曾子立廉,不飲盜泉”,所記與此不同。據(jù)司馬彪續(xù)漢書郡國志二所載,魯國卞縣有盜泉。
  〔九〕 “其”,事類賦卷九引作“惡”。
  〔一0〕“寶”,姚本同,范曄后漢書鐘離意傳亦同。聚珍本作“物”,六帖卷七、御覽卷八0二、事類賦卷九、合璧事類外集卷六三亦皆引作“物”。
  〔一一〕“笞”,聚珍本作“格”,范曄后漢書鐘離意傳亦作“格”。
  〔一二〕“明帝欲起北宮”,范曄后漢書鐘離意傳載:“永平三年夏旱,而大起北宮?!泵鞯奂o(jì)永平三年載:“是歲,起北宮及諸官府。”
  〔一三〕“不得成此殿”,此條御覽卷一七五亦引,文字全同。
  宋均
  宋均為九江太守,〔一〕有唐山神祠,嫁娶皆取民間男女,百姓患之,長吏莫敢改焉。均乃移書曰:“自今已去,當(dāng)為唐山娶巫家女?!逼浜竽私^?!捕硶n卷三九  宋均為九江太守,建武中,山陽、楚郡多蝗蜚,南到九江,輒東西別去,由是名稱。類聚卷一00
  永平七年,宋均征為尚書令,忠正直言,數(shù)訥策謀,每駮議,未嘗不合上意。類聚卷四八
  〔一〕 “宋均”,字叔庠,南陽安眾人,范曄后漢書卷四一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二、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九亦略載其事。
  〔二〕 “其后乃絕”,此條唐類函卷六七所錄書鈔引作“宋均,字叔庠,為九江太守,有兩山,名曰唐、后山,有神祠,眾至共為嫁娶,皆取百姓男女,不復(fù)要娶巫家女,百姓患之,長吏莫敢改之。均乃移書曰:‘自今已去,當(dāng)為山娶巫家女。’其后乃絕”。姚本、聚珍本與唐類函全同。按風(fēng)俗通義怪神篇九江逡遒有唐居山條亦載宋均廢絕為唐、居二山之神娶婦事。
  朱暉
  朱暉,〔一〕字文季,南陽宛人。其先宋微子之后也,〔二〕以國氏姓?!踩持芩?,諸侯滅宋,奔碭,易姓為朱,后徙于宛。范曄后漢書卷四三朱暉傳李賢注  暉外祖父孔休,以德行稱于代?!菜摹撤稌虾鬂h書卷四三朱暉傳李賢注
  朱暉,字文季,南陽人。暉早孤,有氣決。年十三,莽敗,天下亂,與外氏家屬從田間奔入宛城?!参濉车烙鋈嘿\,賊操兵弩欲□奪婦女衣物。〔六〕昆弟賓客皆惶迫,伏地莫敢動(dòng)。暉拔劍前曰:“財(cái)物皆可取,諸母衣不可得。今日朱暉死日也!”賊見其小,〔七〕壯其志,笑曰:“童子內(nèi)刀?!彼焐嶂S[卷四三四
  朱暉為郡督郵,太守阮況當(dāng)嫁女,欲買暉婢,不與?!舶恕臣皼r卒,暉送金三斤?!簿拧橙藛柶涔?,暉曰:“前不與婢者,恐以財(cái)貨污府君耳。今重送者,以明己心也。” 御覽卷五00
  驃騎將軍東平王蒼辟朱暉為掾,正月旦,將軍當(dāng)奉璧賀。故事,少府給璧。時(shí)陰就為少府,吏甚驕慢,求不可得。暉遙見就主簿持璧,謂曰:“我數(shù)聞璧,〔一0〕未嘗見,借觀之?!敝鞑臼跁煟瑫熓诹钍贰!惨灰弧持鞑惧岚?,就曰:“朱掾義士,勿求之。”蒼罷朝,謂暉曰:“掾自視孰與藺相如?” 類聚卷八四
  朱暉,字文季,再遷臨淮太守。暉好節(jié)□,有所拔用,皆厲行之士。表善黜惡,抑強(qiáng)絕邪,〔一二〕歲常豐熟?!惨蝗忱裘裎窅?,〔一四〕為之歌曰:〔一五〕“強(qiáng)直自遂,南陽朱季。吏畏其威,民懷其惠。”〔一六〕御覽卷二六0
  建武十六年,四方牛大疫,臨淮獨(dú)不疫,〔一七〕鄰郡人多牽牛入界。〔一八〕范曄后漢書卷四三朱暉傳李賢注
  坐考長吏囚死獄中,〔一九〕州奏免官。〔二0〕范曄后漢書卷四三朱暉傳李賢注
  朱暉同縣張堪有名德,每與相見,常接以友道。暉以堪宿望盛名,〔二一〕未敢安之??爸涟褧煴墼唬骸坝云拮幼欀焐??!薄捕硶熍e手不敢答。堪后仕為漁陽太守,暉自為臨淮太守,絕相聞見??昂笪锕?,〔二三〕時(shí)南陽饑,堪妻子貧窮,暉乃自往候視,見其困厄,〔二四〕分所有以賑給之。歲送谷五十斛,〔二五〕帛五匹以為常?!捕秤[卷四0七
  〔一〕 “朱暉”,范曄后漢書卷四三有傳。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二亦略載其事。此下三句原無,御覽卷四二七引朱暉為臨淮太守事,開頭有此三句,今據(jù)增補(bǔ)。又聚珍本、御覽卷四三四引亦有此三句,僅無“宛”字。
  〔二〕 “其先宋微子之后也”,“其先”二字急就篇卷一王應(yīng)麟補(bǔ)注、姓氏急就篇卷上引皆同。姚本、聚珍本作“暉之先”,二本乃輯者所改,以求文義明白。
  〔三〕 “姓”,姚本、聚珍本皆有此字,急就篇卷一王應(yīng)麟補(bǔ)注、姓氏急就篇卷上引皆無此字。
  〔四〕 “代”,當(dāng)作“世”。“代”字乃后人避唐太宗李世民諱改。
  〔五〕 “外氏”,聚珍本同,姚本作“舅母”,書鈔卷一二三、御覽卷三四五引亦作“舅母”。
  〔六〕 “□”,姚本無此字,書鈔卷一二三、御覽卷三四五引亦無此字。聚珍本作“裸”,與“□”字同。
  〔七〕 “見”,聚珍本作“義”。
  〔八〕 “不與”,此句姚本作“暉不與”,類聚卷三五引同。聚珍本作“暉不敢與”,范曄后漢書朱暉傳李賢注引同。
  〔九〕 “暉送金三斤”,姚本、類聚卷三五引同,聚珍本、范曄后漢書朱暉傳李賢注引作“暉送其家金三斤”。
  〔一0〕“數(shù)”,范曄后漢書朱暉傳同,姚本、聚珍本作“素”。
  〔一一〕“令史”,原誤作“令使”,姚本、聚珍本作“令史”,范曄后漢書朱暉傳、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二同,今據(jù)改。
  〔一二〕“表善黜惡,抑強(qiáng)絕邪”,此二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二七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三〕“歲常豐熟”,原無此句,聚珍本有,御覽卷四六五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四〕“吏民畏愛”,類聚卷五0引同,范曄后漢書朱暉傳亦同。聚珍本作“吏民畏而愛之”,書鈔卷七四引與聚珍本同。御覽卷四二七引作“吏民懷而愛之”,“懷”字雖然于義可通,但非原書之舊,作“畏”方與吏民所歌相合。
  〔一五〕“為”,原誤作“謂”。聚珍本作“為”,類聚卷五0、御覽卷四六五亦皆引作“為”,今據(jù)改。
  〔一六〕“民懷其惠”,此條書鈔卷三六引征兩次,卷三九引征一次,皆極疏略。
  〔一七〕“疫”,原無此字,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七五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八〕“鄰郡人多牽牛入界”,“界”字姚本、聚珍本同,書鈔卷七五引作“境”。此條書鈔卷三五亦引,字句簡略。
  〔一九〕“坐考長吏囚死獄中”,此句上姚本、聚珍本有“暉為守?cái)?shù)年”一句,系輯者為上下文義完足而增入。
  〔二0〕“州奏免官”,此條文字御覽卷四六亦引,字句全同。
  〔二一〕“宿望盛名”,聚珍本作“宿成名德”,文選卷五五劉峻廣絕交論李善注引與聚珍本同。
  〔二二〕“欲”,文選卷四0謝朓拜中軍記室辭隋王箋李善注引作“愿”。
  〔二三〕“堪后物故”,此句原無,聚珍本有,文選卷五五劉峻廣絕交論李善注亦引有此句,今據(jù)增補(bǔ)?!拔锕省?,亡故。漢書蘇武傳顏師古注:“物故謂死也,言其同于鬼物而故也。一說不欲斥言,但云其所服用之物皆已故耳?!?br />   〔二四〕“見其困厄”,原脫“見”、“厄”二字,聚珍本有,文選卷五五劉峻廣絕交論李善注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二五〕“歲送谷五十斛”,此下二句聚珍本有,文選卷五五劉峻廣絕交論李善注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二六〕“帛五匹以為?!保藯l文選卷四七袁宏三國名臣序贊李善注亦引,文字極為簡略。
  樂恢
  樂恢,〔一〕字伯奇,父親,為縣吏,有罪,令欲殺之?;帜晔?,常伏寺東門外凍地,晝夜啼泣,令乃出親。御覽卷四八八  京兆尹張恂召恢,署戶曹史。范曄后漢書卷四三樂恢傳李賢注
  竇憲出征匈奴,恢上書諫曰:〔二〕“春秋之義,王者不理夷狄。得其地不可墾發(fā),得其人無益于政,故明王之于夷狄,羇縻而已??鬃釉唬骸h(yuǎn)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詽h之盛,不務(wù)修舜、禹、周公之德,而無故興干戈,動(dòng)兵革,以求無用之物,臣誠惑之!”范曄后漢書卷四三樂恢傳李賢注
  〔一〕 “樂恢”,范曄后漢書卷四三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三亦略載其事。
  〔二〕 “竇憲出征匈奴,恢上書諫曰”,范曄后漢書樂恢傳載:恢“征拜議郎,會(huì)車騎將軍竇憲出征匈奴,恢?jǐn)?shù)上書諫爭,朝廷稱其忠”。其下李賢注云:“東觀記載恢所上書諫曰:春秋之義”云云。今為使文義完整可讀,據(jù)范書增入上句,下句采李賢注,并刪“所”字。
  何敞〔一〕
  何脩生成,為漢膠東相;成生果,為太中大夫;果生比干,為丹陽都尉;比干生壽,蜀郡太守;壽生顯,京輔都尉;顯生鄢,光祿大夫;鄢生寵,濟(jì)南都尉;寵生敞。范曄后漢書卷四三何敞傳李賢注  比干遷廷尉正,〔二〕張湯為廷尉,以殘酷見任,增飾法律,比干常爭之,〔三〕存者千數(shù)。〔四〕御覽卷二三一
  高譚等百八十五人推財(cái)相讓?!参濉撤稌虾鬂h書卷四三何敞傳李賢注
  〔一〕 “何敞”,范曄后漢書卷四三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 “比干遷廷尉正”,此句上原有“何敞字”三字。按何敞字文高,為比干五世孫,此三字有誤,今刪去。廷尉正為廷尉的主要員吏,秩六百石。
  〔三〕 “比干”,原誤作“敞”。聚珍本不誤,書鈔卷五五引亦不誤,今據(jù)改?!俺!?,原作“嘗”。聚珍本作“常”,書鈔卷五五引同。按“嘗”字古時(shí)可寫作“?!?,“常?!?、“經(jīng)常”之“?!保豢蓪懽鳌皣L”,今據(jù)聚珍本和書鈔卷五五所引改作“?!?。
  〔四〕 “存者千數(shù)”,此條聚珍本連綴在上條“為丹陽都尉”句下,合于文理。
  〔五〕 “高譚等百八十五人推財(cái)相讓”,范曄后漢書何敞傳載:敞“遷汝南太守,……在職以寬和為政,……是以郡中無怨聲,百姓化其恩禮。其出居者,皆歸養(yǎng)其父母,追行喪服,推財(cái)相讓者二百許人”。其下李賢引此語作注。

  鄧彪
  鄧彪,〔一〕字智伯,〔三〕南陽人也。父邯,世祖中興,從征伐,以功封鄳侯?!踩潮肷傩扌⑿?,厲志清高,與同郡宗武伯、翟敬伯、陳綏伯、張弟伯同志好,〔四〕齊名,稱“南陽五伯”。彪以嫡長為世子,邯薨,彪當(dāng)嗣爵,讓國與異母弟鳳。明帝高其節(jié),詔書聽許鳳襲爵,彪仕州郡。御覽卷五一五  鄧彪,字智伯,為太尉,在位清白,以廉謹(jǐn)率下?!参濉硶n卷五一
  鄧彪,字智伯,劉寵參、王龔及李修皆以病免,〔六〕賜彪比二千石俸終厥身。書鈔卷五一
  賜羊一頭,酒二石。〔七〕范曄后漢書卷四四鄧彪傳李賢注
  〔一〕 “鄧彪”,范曄后漢書卷四四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二亦略載其事。
  〔二〕 “智伯”,二字原誤倒,書鈔卷三八、卷五一,類聚卷四六,御覽卷二0七皆引作“智伯”,范曄后漢書鄧彪傳、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二同,今據(jù)乙正。
  〔三〕 “鄳侯”,原誤作“鄲侯”。聚珍本作“鄳侯”,范曄后漢書鄧彪傳同,今據(jù)改。鄳為縣,屬江夏郡,見司馬彪續(xù)漢書郡國志。
  〔四〕 “同郡”,姚本同,范曄后漢書鄧彪傳李賢注引亦同。聚珍本作“東郡”,誤,讀下文自明。
  〔五〕 “以廉謹(jǐn)率下”,“謹(jǐn)”字姚本、聚珍本作“讓”,書鈔卷三八、御覽卷二0七亦皆引作“讓”。書鈔卷五一孔廣陶校注云:“本鈔改‘謹(jǐn)’者,宋人傳鈔改避濮安懿王諱也?!币陨弦欢挝淖诸惥劬硭牧嘁?,字句有刪節(jié)。此句下姚本、聚珍本有“為百僚式,視事四年,以疾乞骸骨,賜策罷,贈(zèng)錢三十萬,所在以二千石俸終其身”六句,不知輯自何書。范曄后漢書鄧彪傳云:“彪在位清白,為百僚式。視事四年,以疾乞骸骨。元和元年,賜策罷,贈(zèng)錢三十萬,在所以二千石奉終其身?!币梢Ρ?、聚珍本所增六句即本于范書。
  〔六〕 “劉寵參、王龔及李修皆以病免”,“劉寵參”,不見范曄后漢書?!巴觚彙?,安帝時(shí)為司隸校尉,遷汝南太守,順帝時(shí)歷官太仆、太常、司空、太尉等官。事詳范曄后漢書本傳?!袄钚蕖?,安帝時(shí)為光祿勛,遷太尉,見范曄后漢書安帝紀(jì)。鄧彪卒于和帝永元五年,與王龔、李修拜官并不同時(shí),王、李二人的“病免”與鄧彪賜俸毫無關(guān)涉,此句必是竄亂文字,當(dāng)刪去。
  〔七〕 “賜羊一頭,酒二石”,范曄后漢書鄧彪傳云:“元和元年,賜策罷,贈(zèng)錢三十萬,在所以二千石奉終其身。又詔太常四時(shí)致宗廟之胙,河南尹遣丞保問,常以八月旦奉羊、酒?!逼湎吕钯t引此文作注。
  張況〔一〕
  況遷涿郡太守,時(shí)年八十,不任兵馬,上疏乞身,詔許之。后詔問起居何如,子歆對曰:“如故。”詔曰:“家人居不足贍,且以一縣自養(yǎng)?!睆?fù)以況為常山關(guān)長。會(huì)赤眉攻關(guān)城,況出戰(zhàn)死,上甚哀之。范曄后漢書卷四四張禹傳李賢注
  〔一〕 “張況”,趙國襄國人,張禹祖父,范曄后漢書卷四四張禹傳略載其事。
  張歆〔一〕
  歆守皋長,〔二〕有報(bào)父仇賊自出,歆召囚詣合,曰:“欲自受其辭?!奔慈?,解械飲食,便發(fā)遣,遂棄官亡命,〔三〕逢赦出,由是鄉(xiāng)里服其高義。范曄后漢書卷四四張禹傳李賢注  歆為相時(shí),〔四〕王新歸國,賓客放縱,干亂法禁,歆將令尉入宮搜捕,王白上,歆坐左遷為汲令,卒官。范曄后漢書卷四四張禹傳李賢注
  〔一〕 “張歆”,張況之子,范曄后漢書卷四四張禹傳略載其事。
  〔二〕 “歆守皋長”,此句御覽卷二六六引作“張歆守平皋長”。
  〔三〕 “遂棄官亡命”,范曄后漢書張禹傳云:“父歆,初以報(bào)仇逃亡?!迸c此不同。
  〔四〕 “歆為相時(shí)”,據(jù)范曄后漢書張禹傳,歆仕為淮陽相。
  張禹〔一〕
  禹好學(xué),習(xí)歐陽尚書,事太常桓榮,惡衣食。范曄后漢書卷四四張禹傳李賢注  張禹,字伯達(dá),作九府吏,〔二〕為廷尉府北曹吏,〔三〕斷獄處事執(zhí)平,〔四〕為京師所稱。明帝以其明達(dá)法理,〔五〕有張釋之風(fēng),超遷非次,拜廷尉。書鈔卷五三
  坡水廣二十里,〔六〕徑且百里,在道西,其東有田可萬頃?!财摺撤稌虾鬂h書卷四四張禹傳李賢注
  禹巡行守舍,止大樹下,食糒干飯屑飲水而已?!舶恕澈竽?,鄰國貧人來歸之者,茅屋草廬千戶,屠酤成市。墾田千余頃,〔九〕得谷百萬余斛。范曄后漢書卷四四張禹傳李賢注
  閏當(dāng)從行縣,從書佐假車馬什物。禹聞之,令直符責(zé)問,閏具以實(shí)對。禹以宰士惶恐首實(shí),令自致徐獄?!惨唬啊撤稌虾鬂h書卷四四張禹傳李賢注
  和帝南巡祠園廟,張禹以太尉留守北宮,〔一一〕太官朝夕送食,賜闟登具物,除子男盛為郎。〔一二〕范曄后漢書卷四四張禹傳李賢注
  張禹為太傅,錄尚書事,〔一三〕鄧太后以殤帝初育,欲令重臣居禁內(nèi),乃詔禹與三公絕席?!惨凰摹愁惥劬砹?br />   〔一〕 “張禹”,張歆之子,范曄后漢書卷四四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
  〔二〕 “作九府吏”,姚本、聚珍本皆無此句。
  〔三〕 “為廷尉府北曹吏”,此句姚本作“永平六年,張禹為廷尉府北曹吏”,聚珍本無“張”字,余與姚本同。
  〔四〕 “斷獄”,姚本、聚珍本皆無此二字。
  〔五〕 “明”,原無此字,姚本、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bǔ)。
  〔六〕 “坡”,與“陂”字同。
  〔七〕 “其東有田可萬頃”,此條文義未完。范曄后漢書張禹傳云:“元和……三年,遷下邳相,徐縣北界有蒲陽坡,傍多良田,而堙廢莫修。禹為開水門,通引灌溉,遂成孰田數(shù)百頃。勸率吏民,假與種糧,親自勉勞,遂大收谷實(shí)?!痹凇靶炜h北界有蒲陽坡”句下李賢即引此條文字作注。姚本、聚珍本已據(jù)范書增補(bǔ),此條首句上補(bǔ)“徐縣北界有蒲陽坡”一句,末句下補(bǔ)“禹為開水門,通引灌溉,率吏民,假與種糧”四句。此條玉海卷二三亦引,字句微異。
  〔八〕 “干飯屑”,此三字原無,姚本、聚珍本有,御覽卷八六0、晏元獻(xiàn)公類要卷二0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九〕 “墾田千余頃”,姚本同,聚珍本“田”下有“四”字。按不當(dāng)有“四”字,范曄后漢書張禹傳云:“后歲至墾田千余頃?!笨勺C。晏元獻(xiàn)公類要卷二0引無“四”字。
  〔十〕 “令自致徐獄”,范曄后漢書張禹傳云:禹“遷下邳相。。。。。。功曹史戴閏,故太尉掾也,權(quán)動(dòng)郡內(nèi)。有小譴,禹令自致徐獄,然后正其法”。與此可以互證。
  〔一一〕“和帝南巡祠園廟,張禹以太尉留守北宮”,此二句原作“禹留守北宮”,今據(jù)御覽卷二五二引增改。永元十五年,和帝南巡祠園廟,禹以太尉兼衛(wèi)尉留守。見范曄后漢書張禹傳。
  〔一二〕“除子男盛為郎”,此條合璧事類后集卷七一亦引,字句較為簡略。
  〔一三〕“錄尚書事”,原脫“錄”、“事”二字,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張禹傳同,今據(jù)增補(bǔ)。
  〔一四〕“乃詔禹與三公絕席”,聚珍本作“乃詔禹舍宮中,給帷帳□褥,大官朝夕進(jìn)食,五日一歸府,每朝見,特贊,與三公絕席”,與范曄后漢書張禹傳全同,疑聚珍本據(jù)范書增補(bǔ)。此條御覽卷七0九亦引,文字與類聚卷六九所引無異。
  徐防
  徐防,〔一〕字謁卿,舉孝廉,周密畏慎,臺閣典職十年,奉事三世,未嘗有過者也。〔二〕書鈔卷六0  防上疏曰:“試論語本文章句,但通度,勿以射策。冀令學(xué)者務(wù)本,有所一心,專精師門,思核經(jīng)意,事得其實(shí),道得其真。于此弘廣經(jīng)術(shù),尊重圣業(yè),有益于化。雖從來久,六經(jīng)衰微,學(xué)問寖淺,誠宜反本,改矯其失?!狈稌虾鬂h書卷四四徐防傳李賢注
  郡國被水災(zāi),比州湮沒,死者以千數(shù)。災(zāi)異數(shù)降。西羌反叛,殺略人吏。京師淫雨,蟊賊傷稼穡。防比上書自陳過咎,遂策免?!踩撤稌虾鬂h書卷四四徐防傳李賢注
  以日食免?!菜摹硶n卷五一
  〔一〕 “徐防”,范曄后漢書卷四四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二、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 “未嘗有過者也”,姚本未輯徐防事,聚珍本雖加輯錄,但脫漏此條。范曄后漢書徐防傳云:“永平中,舉孝廉,除為郎。防體貌矜嚴(yán),占對可觀,顯宗異之,特補(bǔ)尚書郎。職典樞機(jī),周密畏慎,奉事二帝,未嘗有過?!迸c東觀漢記事同詞異。
  〔三〕 “遂策免”,指被免去太尉之職。據(jù)范曄后漢書安帝紀(jì)載,永初元年九月庚午,太尉徐防免。徐防傳云:“延平元年,遷太尉?!驳奂次唬远ú叻恺堗l(xiāng)侯,食邑千一百戶。其年以災(zāi)異寇賊策免,就國。凡三公以災(zāi)異策免,始自防也。”
  〔四〕 “以日食免”,范曄后漢書和李賢注引東觀漢記皆言徐防以災(zāi)異策免,書鈔卷二二引謝承后漢書,類聚卷四六、御覽卷二0七引華嶠后漢書也都說徐防以災(zāi)異寇賊策免。書鈔卷五一云“以日食免”,未必可信。
  張敏〔一〕
  今君所苦未瘳,〔二〕有司奏君年體衰羸,郊廟禮儀仍有曠廢。鼎足之任不可以缺,重以職事留君。其上司空印綬。范曄后漢書卷四四張敏傳李賢注
  〔一〕 “張敏”,字伯達(dá),河間鄚人,范曄后漢書卷四四有傳。
  〔二〕 “今君所苦未瘳”,范曄后漢書張敏傳云:“永初元年,征拜司空,在位奉法而已。視事三歲,以病乞身,不聽。六年春,行大射禮,陪位頓仆,乃策罷之?!贝思戳T敏策文。此句上姚本有“敏以行大射禮陪位頓仆,策曰”二句,聚珍本有“張敏以行大射禮陪位頓仆,乃策曰”二句,皆系撮取范書文句增補(bǔ)。
  胡廣
  胡廣為太傅,〔一〕總錄尚書事。時(shí)年八十,而心力克壯。繼母在堂,朝夕瞻省,傍無幾杖,言不稱老?!捕尺_(dá)練事體,明解朝章。雖無謇直之風(fēng),屢有補(bǔ)闕之益。御覽卷二0六
  〔一〕 “胡廣”,字伯始,南郡華容人,范曄后漢書卷四四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二、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袁宏后漢紀(jì)卷二三,蔡中郎文集卷四太傅安樂鄉(xiāng)文恭侯胡公碑、二胡公碑亦略載其事?!盀樘怠?,據(jù)范書靈帝紀(jì),建寧元年九月,中常侍曹節(jié)矯詔誅太傅陳蕃等,以司徒胡廣為太傅,錄尚書事。熹平元年卒。
  〔二〕 “言不稱老”,禮記曲禮云:“夫?yàn)槿俗诱?,出必告,反必面,所游必有常,所?xí)必有業(yè),恒言不稱老。”
  袁安
  袁安為尹十余年,〔一〕政令公平,未嘗以贓罪鞠人。常嘆曰:“凡士之學(xué),高欲望宰相,下及牧守,錮人于圣代,〔二〕尹不忍為也?!薄∥倪x卷六0任昉齊竟陵文宣王行狀李善注  和帝始加元服,〔三〕時(shí)太后詔袁安為賓,賜束帛、乘馬。〔四〕范曄后漢書卷四和帝紀(jì)李賢注
  袁安為司徒,每朝會(huì),憂念王室,未嘗不流涕也?!参濉硶n卷五二
  〔一〕 “袁安”,范曄后漢書卷四五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希古樓金石萃編卷六有漢司徒袁安碑,所載事與范書袁安傳不盡相合。范書記載,永平十三年,楚王英謀為逆。明年,袁安拜楚郡太守。歲余,征為河南尹。建初八年,遷為太仆。據(jù)此推算,袁安為河南尹十一、二年。范書云“在職十年”,是舉其成數(shù)。
  〔二〕 “代”,聚珍本同,范曄后漢書袁安傳作“世”。按當(dāng)作“世”,“代”字乃后人避唐太宗李世民諱改。
  〔三〕 “元服”,漢書昭帝紀(jì)顏師古注:“元,首也。冠者首之所著,故曰元服?!?br />   〔四〕 “賜束帛、乘馬”,范曄后漢書和帝紀(jì)云:永元“三年春正月甲子,皇帝加元服”。李賢注引東觀漢記云:“時(shí)太后詔袁安為賓,賜束帛、乘馬?!贝藯l即據(jù)李賢注,又參酌范書輯錄。
  〔五〕 “未嘗不流涕也”,此條類聚卷四七、御覽卷二0七亦引。
  張酺〔一〕
  充與光武同門學(xué),〔二〕光武即位,求問充,充已死。范曄后漢書卷四五張酺傳李賢注  永平九年,〔三〕詔為四姓小侯開學(xué),置五經(jīng)師,張酺以明經(jīng)授于南宮。山堂考索卷二二
  太子家時(shí)為奢侈物,〔四〕未嘗不正諫,甚見重焉。范曄后漢書卷四五張酺傳李賢注
  顯宗以張酺受皇太子業(yè),甚得輔導(dǎo)之體,章帝即位,出拜東郡太守,〔五〕賜錢三十萬?!擦吃投辏瑬|巡狩,幸東郡,引酺及門生并郡掾吏并會(huì)庭中。帝先備弟子之儀,使酺講尚書一篇,時(shí)使尚書令王鮪與酺相難,〔七〕上甚欣悅,然后修君臣之禮,賞賜殊特。御覽卷四0四
  酺為東郡太守,下車擢賢俊,擊豪強(qiáng),賞賜分明,郡中肅然?!舶恕硶n卷七四
  青從此除步兵司馬。酺傷青不遂,復(fù)舉其子孝廉?!簿拧撤稌虾鬂h書卷四五張酺傳李賢注
  酺為東郡太守,罰斷勇義?!惨唬啊尺w魏郡太守,百姓垂涕送之盈道?!惨灰弧硶n卷七六
  和帝初,張酺下言:“臣聞王者法天,熒惑奏事太微,故州牧刺史入奏事,所以通下問,知外事也。數(shù)十年以來,重其道歸煩撓,故時(shí)止勿奏事,今因以為故事。臣以為刺史視事滿歲,〔一二〕可令奏事如舊典,問州中風(fēng)俗,恐好惡過所道,〔一三〕事所聞見,考課眾職,下章所告及所自舉有意者,賞異之。其尤無狀,逆詔書,行罪法,冀敕戒其余,令各敬慎所職,于以衰滅貪邪便佞?!薄∮窈>砹?br />   張酺遷河南尹,京師肅然。〔一四〕翰苑新書卷四二
  張酺拜太尉,章帝詔射聲校尉曹褒案漢舊儀制漢禮,酺以為褒制禮非禎祥之特達(dá),有似異端之術(shù),上疏曰:“褒不被刑誅,無以絕毀實(shí)亂道之路。” 文選卷四六任昉王文憲集序李善注
  張酺,〔一五〕字孟侯,為太尉,父尚在,酺每遷轉(zhuǎn),乃一到雒。父來,適會(huì)正臘,公卿罷朝,俱賀歲,奉酒上酺父壽,極欣宴,〔一六〕莫不嘉其榮也。御覽卷二0七
  以日蝕免?!惨黄摺硶n卷五一
  〔一〕 “張酺”,范曄后漢書卷四五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二、華嶠后漢書卷一、張璠漢記。袁宏后漢紀(jì)卷一四亦略載其事。
  〔二〕 “充與光武同門學(xué)”,此句上姚本有“酺祖父”三字,聚珍本有“張酺,字孟侯,祖父”七字,皆是據(jù)范曄后漢書張酺傳增補(bǔ),以使文義完整可讀。
  〔三〕 “九年”,初學(xué)記卷二一引誤作“元年”。聚珍本云:“永平九年,詔為四姓小侯開學(xué),置五經(jīng)師,酺以尚書授于南宮?!北緯鞯奂o(jì)亦載永平九年,詔為四姓小侯置學(xué)。又范曄后漢書張酺傳云:“永平九年,顯宗為四姓小侯開學(xué)于南宮,置五經(jīng)師。酺以尚書教授,數(shù)講于御前?!?br />   〔四〕 “太子家時(shí)為奢侈物”,此句上聚珍本有“令入授皇太子”一句。范曄后漢書張酺傳云:“酺為人質(zhì)直,守經(jīng)義,每侍講閑隙,數(shù)有匡正之辭,以嚴(yán)見憚?!崩钯t于其下引東觀漢記“太子家時(shí)為奢侈物”云云作注。
  〔五〕 “太守”,二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七四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六〕 “賜錢三十萬”,原無此句,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九引云:“張酺為東郡守,賜錢三十萬?!卑捶稌虾鬂h書張酺傳載,張酺為東郡太守,不愿之郡,有詔賜裝錢三十萬。書鈔所引“賜錢三十萬”一句,聚珍本補(bǔ)于“出拜東郡太守”句下是正確的,今從之。
  〔七〕 “時(shí)使尚書令王鮪與酺相難”,此下二句原無,范曄后漢書張酺傳李賢注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八〕 “郡中肅然”,此條聚珍本連綴于上條“賜錢三十萬”句下,與范曄后漢書張酺傳所敘次序相合。
  〔九〕 “復(fù)舉其子孝廉”,范曄后漢書張酺傳載,東郡郡吏王青的祖父翁,因反王莽死事,父隆于建武中為保護(hù)郡都尉死難,青亦被矢貫咽。張酺“上疏薦青三世死節(jié),宜蒙顯異。奏下三公,由此為司空所辟”。其下李賢即引此條東觀漢記文字作注。此條文字因節(jié)刪過多,文義未能完足。聚珍本斟酌范書,在此條文字上增補(bǔ)了“郡吏王青,三世死節(jié)”二句,并把此條連綴于上條“郡中肅然”句下。
  〔一0〕“勇義”,聚珍本同,姚本作“義勇”。
  〔一一〕“盈道”,姚本無此二字,聚珍本作“滿道”。
  〔一二〕“臣”,此字下聚珍本有“愚”字,玉海卷一三一引亦有“愚”字。
  〔一三〕“恐好惡過所道”,原無此句以下一段文字,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四〕“京師肅然”,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合璧事類后集卷七一引有這一段文字。
  〔一五〕“酺”,原誤作“輔”,下同。類聚卷四六引同誤。
  〔一六〕“極欣宴”,姚本、聚珍本作“極歡”,類聚卷四六引同。
  〔一七〕“以日蝕免”,范曄后漢書張酺傳載,張酺廷叱司隸校尉晏稱,司徒呂蓋奏酺有失禮儀,因被策免,與東觀漢記記載不同。范書和帝紀(jì)云:永元五年“十一月乙丑,太仆張酺為太尉”,十二年“秋七月辛亥朔,日有食之。九月戊午,太尉張酺免”。日食與張酺被免相去兩個(gè)月,二事不相關(guān)涉。
  韓棱
  韓棱,〔一〕字伯師,潁川人也。為下邳令,視事未期,〔二〕吏民愛慕,時(shí)鄰縣皆雹傷稼,唯下邳界獨(dú)無。〔三〕御覽卷二六七  韓棱為功曹,〔四〕性直甚畏。〔五〕太守葛興風(fēng)病,棱陰代其政,扶持二年?!擦硶n卷三四
  韓棱遷南陽太守,下車表行義,拔幽滯,權(quán)豪懾伏。書鈔卷七四
  〔一〕 “韓棱”,范曄后漢書卷四五有傳。袁宏后漢紀(jì)卷一四亦略載其事。
  〔二〕 “期”,姚本、聚珍本同,書鈔卷七八、御覽卷一四引亦同。初學(xué)記卷二、六帖卷二引作“周”。
  〔三〕 “唯下邳界獨(dú)無”,此條書鈔卷三五亦引,文字較簡略。
  〔四〕 “韓棱為功曹”,范曄后漢書韓棱傳、袁宏后漢紀(jì)卷一四亦云棱為郡功曹,而風(fēng)俗通義過譽(yù)篇云棱為郡主簿。漢代郡吏,功曹與主簿均為要職,地位在諸曹之右,當(dāng)時(shí)往往相提并論。范曄后漢書王渙傳云:太守陳寵“入為大司農(nóng),和帝問曰:‘在郡何以為理?’寵頓首謝曰:‘臣任功曹王渙以簡賢選能,主簿鐔顯拾遺補(bǔ)闕,臣奉宣詔書而已?!鄞髳??!?br />   〔五〕 “甚畏”,字有訛誤,疑當(dāng)作“慎畏”。
  〔六〕 “扶持二年”,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周榮
  周榮,〔一〕字平孫,〔二〕為尚書令,在納言,管機(jī)密,盡心奉職,夙夜不怠?!踩硶n卷五九
  〔一〕 “周榮”,范曄后漢書卷四五有傳。
  〔二〕 “字平孫”,姚本、聚珍本無此句。
  〔三〕 “夙夜不怠”,此條書鈔卷三六亦引,文字較此簡略。
  郭躬
  郭躬家世掌法,〔一〕務(wù)在寬平。章和元年,〔二〕赦天下系囚在四月丙子以前減死罪一等,勿笞,詣金城,而文不及亡命未發(fā)覺者。〔三〕躬上封事曰:“伏惟天恩莫不蕩宥,〔四〕死罪以下并蒙更生,而亡命捕得獨(dú)不沾澤。臣以為赦前犯死罪而系在赦后者,可皆勿笞詣金城,以全民命,有益于邊。”〔五〕上善之,即下詔赦焉。御覽卷六五二
  〔一〕 “郭躬”,字仲孫,潁川陽翟人,范曄后漢書卷四六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二亦略載其事。
  〔二〕 “元年”,二字原無,聚珍本有,初學(xué)記卷二0引亦有此二字,范曄后漢書郭躬傳同,今據(jù)增補(bǔ)。有“元年”二字,下文“四月丙子”才有所承。
  〔三〕 “未發(fā)覺者”,此四字原無,聚珍本有,初學(xué)記卷二0引亦有此四字,范曄后漢書郭躬傳同,今據(jù)增補(bǔ)。
  〔四〕 “天”,原誤作“大”,初學(xué)記卷二0引同誤。聚珍本作“天”,范曄后漢書郭躬傳同,今據(jù)改。
  〔五〕 “有益于邊”,原無“有”、“于”二字,聚珍本有,初學(xué)記卷二0引亦有此二字,范曄后漢書郭躬傳同,今據(jù)增補(bǔ)。
  趙興
  司隸校尉下邳趙興不□諱忌,〔一〕每入官舍,輒更繕修館宇,移穿改筑,故犯妖禁,而家人爵祿,益用豐熾,官至潁川太守。子峻,太傅,以才器稱。孫安世,魯相。三葉皆為司隸,時(shí)稱其盛?!捕尘壅浔?br />   〔一〕 “趙興”,范曄后漢書卷四六郭躬傳附載其事。
  〔二〕 “時(shí)稱其盛”,此條不知聚珍本輯自何書。范曄后漢書郭躬傳所記趙興事與此文字大同小異。
  陳寵
  陳寵曾祖父咸,〔一〕成、哀間以明律令為侍御史?!捕惩趺Т畚?,父子相將歸鄉(xiāng)里,閉門不出入,乃收家中律令文書壁藏之,以俟圣主?!踩诚坛k方渥訉O,為人議法,當(dāng)依輕者,雖有百金之利,無與人重?!菜摹彻适乐^陳氏持法寬。御覽卷六三七  陳寵辟司徒鮑昱府。掾?qū)賹I薪挥?,以不肯親事為高。寵常非之,獨(dú)勤以物務(wù)。〔五〕御覽卷四三一
  陳寵,字昭公,沛人,為尚書。寵性純淑,〔六〕周密重慎,時(shí)所表薦,輒自手書削草,〔七〕人莫得知。常言人臣之義,苦不畏慎。自在樞機(jī),謝遣門人,不復(fù)教授,絕知友之路?!舶恕秤[卷四三0
  明帝時(shí)決獄多近于重,尚書陳寵上疏諫曰:“先王之政,賞不僭,刑不濫,與其不得已,寧僭,故古賢君嘆相重式者,〔九〕重刑之至也?!庇[卷四五三
  陳寵,字昭公,沛國人也。轉(zhuǎn)廣漢太守,先是雒陽城南,每陰雨,〔一0〕常有哭聲聞?dòng)诟校瑢櫴拱感?。昔歲倉卒時(shí),骸骨不葬者多,寵乃敕縣葬埋,由是即絕也。文選卷六0謝惠連祭古冢文李善注
  陳寵為廷尉,〔一一〕有疑獄,輒手筆作議,所活者甚多?!惨欢愁惥劬硭木?br />   〔一〕 “陳寵”,范曄后漢書卷四六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二、華嶠后漢書卷一、張璠漢記。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五亦略載其事。
  〔二〕 “成、哀”,類聚卷五四引同,范曄后漢書陳寵傳云咸“成、哀間以律令為尚書”。姚本、聚珍本作“哀、平”,書鈔卷六二兩引、御覽卷二二七引皆與姚本、聚珍本同。
  〔三〕 “圣主”,姚本、聚珍本同,御覽卷二二七引亦同,類聚卷五四引作“明王”。
  〔四〕 “無與人重”,此句御覽卷二二七引同,姚本作“慎毋與人重”,聚珍本作“慎毋與人重比”,書鈔卷六二、類聚卷五四引作“無與人重比”,書鈔卷六二又一處引作“無與人重議”。
  〔五〕 “以”,聚珍本作“心”,范曄后漢書陳寵傳同。按“心”字義長。
  〔六〕 “純淑”,二字原無,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五三、御覽卷六三一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七〕 “削草”,二字原無,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五三、御覽卷六三一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漢代書寫材料主要使用竹簡,“削草”即謂把寫在竹簡上的草稿用刀刮削掉。
  〔八〕 “絕知友之路”,此條翰苑新書卷一四亦引,文字簡略。
  〔九〕 “故古賢君嘆相重式者”,此句有舛誤,聚珍本作“故古賢君相嘆息重戒者”。
  〔一0〕“雨”,原無此字,聚珍本有,御覽卷三七五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一〕“陳寵為廷尉”,和帝永元六年,陳寵代郭躬為廷尉,見范曄后漢書陳寵傳。
  〔一二〕“所活者甚多”,此條書鈔卷三九、御覽卷二三一亦引,字句稍有不同。
  陳忠
  陳忠為尚書令,〔一〕數(shù)進(jìn)忠言,辭旨弘麗,〔二〕前后所奏,悉條于宮上閣,〔三〕以為故事。御覽卷二一0  陳忠上疏稱:“語曰:‘迎新千里遠(yuǎn),〔四〕送故不出門?!薄参濉秤[卷四九五
  〔一〕 “陳忠”,范曄后漢書卷四六陳寵傳后附陳忠傳。
  〔二〕 “辭旨弘麗”,此句聚珍本作“辭采鴻麗”。
  〔三〕 “悉條于宮上閣”,此句有舛誤,“上”字當(dāng)在“條”字下,“宮”當(dāng)作“官”。聚珍本作“悉上于官閣”。
  〔四〕 “遠(yuǎn)”,此字原無,聚珍本同。記纂淵海卷四三引東觀漢記“迎新千里遠(yuǎn),送故不出門”二語,今據(jù)增補(bǔ)“遠(yuǎn)”字。
  〔五〕 “送故不出門”,“故”字聚珍本作“舊”。陳忠此疏不知何時(shí)所上,范曄后漢書陳忠傳未載。
  尹勤
  尹勤治韓詩,〔一〕事薛漢。身牧豕,事親至孝,無有交游,門生荊棘?!捕愁惥劬戆司拧惨弧场 耙凇?,范曄后漢書無傳,陳寵傳略載其事。聚珍本于“勤”字下增入“字叔梁,南陽人”六字。按范書云:陳寵為司空,“在位三年薨,以太常南陽尹勤代為司空。勤字叔梁”。聚珍本所增六字即據(jù)此。
  〔二〕 “門生荊棘”,此條御覽卷九五九亦引,僅無“事薛漢”一句,余全同。
  梁諷
  梁諷征匈奴,〔一〕屯北軍于邊,〔二〕告以大漢威靈,〔三〕招之。匈奴畏感,奔馳來南?!菜摹持S輒為幡信,〔五〕遣詣大營,〔六〕前后萬余人,相屬于道?!财摺硶n卷一二0
  〔一〕 “梁諷”,范曄后漢書卷二三竇憲傳、卷四七梁慬傳略載其事。“梁諷”二字下聚珍本有“北地弋居人”一句。梁諷為梁慬之父,范書梁慬傳云慬“北地弋居人”,聚珍本所增即據(jù)此。
  〔二〕 “北”,姚本、聚珍本無此字。
  〔三〕 “告”,姚本、聚珍本無此字。按如無“告”字,則“以大漢威靈”句當(dāng)與“招之”句連讀。
  〔四〕 “南”,姚本、聚珍本作“降”。按“降”字是。
  〔五〕 “幡信”,姚本、聚珍本作“信幡”。姚本按云:“信幡,意如今之令箭?!?br />   〔六〕 “遣詣大營”,此句姚本、聚珍本作“遣還營”。
  〔七〕 “相屬于道”,原無此句,姚本、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bǔ)。
  何熙
  何熙,〔一〕字子溫,〔二〕身長八尺,體貌魁梧,與人絕異。和帝偉其貌,特拜謁者。熙能為威容,贊拜殿中,聲動(dòng)左右。為御史中丞,群僚憚之。〔三〕聚珍本
  〔一〕 “何熙”,范曄后漢書梁慬傳后附載其事。又見汪文臺輯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 “字子溫”,原脫“子”字,書鈔卷六二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三〕 “群僚憚之”,此條姚本作“何熙,字曰溫,為御史中丞,群僚憚之”。書鈔卷六二引作“何熙,字子溫,為御史中丞,群僚憚之”。范曄后漢書梁慬傳云:“何熙,字孟孫,陳國人。少有大志。永元中,為謁者。身長八尺五寸,善為威容,贊拜殿中,音動(dòng)左右。和帝偉之,擢為御史中丞,歷司隸校尉、大司農(nóng)。”可見聚珍本所輯,既不是根據(jù)姚本和書鈔,也不是根據(jù)范書,當(dāng)另有所本。聚珍本在“何熙字”三字下注云:“此下原闕一字。”是聚珍本所據(jù)書引東觀漢記脫漏“子”字。
  應(yīng)順
  應(yīng)順,〔一〕字仲華,汝南人?!捕成倥c同郡許敬善。敬家貧親老,無子,為敬去妻更娶。御覽卷四0七  應(yīng)順,〔三〕字仲華,為東平相,〔四〕事后母至孝,精誠感應(yīng),梓樹生廳前屋上,徙置府庭,繁茂長大?!参濉秤[卷五一一
  〔一〕 “應(yīng)順”,范曄后漢書卷四八應(yīng)奉傳略載其事。
  〔二〕 “汝南人”,聚珍本作“汝南南頓人”,“南頓”二字疑據(jù)范曄后漢書應(yīng)奉傳增補(bǔ)。
  〔三〕 “順”,原誤作“慎”。
  〔四〕 “為東平相”,范曄后漢書陳寵傳云:“東平相應(yīng)順守正不阿。”李賢注:“東平王蒼孫敞之相也?!?br />   〔五〕 “繁茂長大”,書鈔卷七五引東觀漢記韋順傳云:“轉(zhuǎn)東平相,賞罰必信,有柿樹生廳,屈從庭中,遂茂。順至孝,行感于天地生也。”字句與御覽卷五一一所引稍異。韋順傳乃“應(yīng)順傳”之訛?;钭直緯n作“應(yīng)順傳”,甚是。姚本有韋順傳,此條文字輯作“韋順轉(zhuǎn)東平相,賞罰必信,有柿樹生廳屋上,徙庭中,遂茂。至孝行感于天地生也”?!绊f順”未能正作“應(yīng)順”。范曄后漢書應(yīng)奉傳李賢注引華嶠書云:“仲華少給事郡縣,為吏清公,不發(fā)私書。舉孝廉,尚書郎轉(zhuǎn)右丞,遷冀州刺史,廉直無私。遷東平相,賞罰必信,吏不敢犯。有梓樹生于廳事室上,事后母至孝,眾以為孝感之應(yīng)?!?br />   應(yīng)奉
  應(yīng)奉為武陵太守,〔一〕興學(xué)校,舉側(cè)陋,政稱遠(yuǎn)彌?!捕尘壅浔?br />   〔一〕 “應(yīng)奉”,范曄后漢書卷四八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山松后漢書。
  〔二〕 “政稱遠(yuǎn)彌”,此條姚本無,聚珍本有,不知輯自何書。范曄后漢書應(yīng)奉傳云:“武陵蠻詹山等四千余人反叛,執(zhí)縣令,屯結(jié)連年。詔下公卿議,四府舉奉才堪將帥。永興元年,拜武陵太守。到官慰納,山等皆悉降散。于是興學(xué)校,舉仄陋,政稱變俗?!庇纱丝磥恚藯l有節(jié)刪。
  應(yīng)劭
  應(yīng)劭,〔一〕字仲遠(yuǎn),〔二〕汝南南頓人。父奉,司隸校尉。劭少便篤學(xué),博覽多聞。〔三〕姚本
  〔一〕 “應(yīng)劭”,范曄后漢書卷四八應(yīng)奉傳后附有應(yīng)劭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二、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 “字仲遠(yuǎn)”,范曄后漢書應(yīng)劭傳同,李賢注:“謝承書、應(yīng)氏譜并云‘字仲遠(yuǎn)’,續(xù)漢書文士傳作‘仲援’,漢官儀又作‘仲瑗’,未知孰是。”按王先謙后漢書集解引惠棟說,云太尉劉寬碑碑陰有“故吏南頓應(yīng)劭仲瑗”一句。劉寬,范曄后漢書有傳,卒于中平二年。碑文所記當(dāng)無誤。水經(jīng)注卷二東阿縣下有應(yīng)仲瑗,文心雕龍議對篇有“仲瑗博古,而銓貫有敘”之語,應(yīng)劭字亦作“仲瑗”,與劉寬碑相吻合。
  〔三〕 “博覽多聞”,此條聚珍本亦有輯錄,惟闕“汝南南頓人”一句。姚本、聚珍本輯自何書,不詳。
  李恂
  李恂遭父母喪,〔一〕六年躬自負(fù)土樹柏,常住冢下?!捕愁惥劬戆税恕 ±钼閮贾荽淌?,〔三〕所種小麥、葫蒜,悉付從事,一無所留,清約率下,常席羊皮,臥布被,食不二味?!菜摹秤[卷二五六
  為張掖太守,有威重名。時(shí)大將軍竇憲將兵屯武威,天下州郡遠(yuǎn)近莫不修禮遺。恂奉公不阿,為憲所奏免,復(fù)征為西域副校尉。西域殷富,多珍寶,諸國侍子及督使賈胡數(shù)遺恂奴婢、宛馬、金銀、香罽之屬,〔五〕一無所受?!擦尘壅浔?br />   李恂為武威太守,后坐事免,無田宅財(cái)產(chǎn),居山澤,結(jié)草為廬。御覽卷一八一
  李恂餉遺無所受,處新安關(guān)下,〔七〕拾橡實(shí)為食?!舶恕愁惥劬砹?br />   〔一〕 “李恂”,范曄后漢書卷五一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
  〔二〕 “常住冢下”,此條事類賦卷二五引,文字全同。御覽卷九五四、合璧事類別集卷四九亦引,文字略有不同。
  〔三〕 “李恂為兗州刺史”,據(jù)范曄后漢書李恂傳,恂為兗州刺史在章帝時(shí)。
  〔四〕 “臥布被,食不二味”,原無“臥”字,類林卷四引有,今據(jù)補(bǔ)入。又無“食不二味”句,聚珍本有,書鈔卷三八、御覽卷四三一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此條書鈔卷七二、類聚卷四九、御覽卷九七七、合璧事類后集卷六六、翰苑新書卷四六亦引,文字大同小異。
  〔五〕 “督使賈胡”,范曄后漢書李恂傳李賢注:“督使,主蕃國之使也。賈胡,胡之商賈也?!?br />   〔六〕 “一無所受”,此條輯自聚珍本,聚珍本又輯自何書,不詳。范曄后漢書李恂傳亦有此段文字。
  〔七〕 “新安關(guān)”,即函谷關(guān),漢武帝時(shí)徙函谷關(guān)于新安。
  〔八〕 “拾橡實(shí)為食”,范曄后漢書李恂傳載此事云:怐“遷武威太守。后坐事免,步歸鄉(xiāng)里,潛居山澤,結(jié)草為廬,獨(dú)與諸生織席自給。會(huì)西羌反畔,恂到田舍,為所執(zhí)獲。羌素聞其名,放遣之。恂因詣洛陽謝。時(shí)歲荒,司空張敏、司徒魯恭等各遣子饋糧,悉無所受。徙居新安關(guān)下,拾橡實(shí)以自資”?!跋稹?,即櫟實(shí),又稱橡子,可充食料。
  龐參
  龐參,〔一〕字仲達(dá),拜漢陽太守。郡民任棠者,有奇節(jié),參到,先候之。棠不與言,但以薤一本,〔二〕水一杯,置戶屏前,自抱孫兒伏于戶下。參思其微意,良久曰:“棠是欲曉太守也。水者,欲吾清也。拔大本薤,欲吾擊強(qiáng)宗也。抱兒當(dāng)戶,欲吾開門恤孤也?!庇谑菄@息而還。參在職,果能抑豪助弱,以惠政得民。文選卷五九沈約齊故安陸昭王碑文李善注  龐參為太尉,〔三〕以災(zāi)異策免。〔四〕書鈔卷五一
  〔一〕 “龐參”,河南緱氏人,范曄后漢書卷五一有傳。
  〔二〕 “但以薤一本”,“一”字下范曄后漢書龐參傳有“大”字。據(jù)下文,當(dāng)有此字。
  〔三〕 “龐參”,原誤作“寵三”。
  〔四〕 “以災(zāi)異策免”,此句原誤作“災(zāi)異策之中免”,今據(jù)聚珍本校改。范曄后漢書龐參傳云:“尚書仆射虞詡薦參有宰相器能,以為太尉,錄尚書事?!髤⒎蛉思睬捌拮樱队诰鴼⒅?。參素于洛陽令祝良不平,良聞之,率吏卒入太尉府案實(shí)其事,乃上參罪,遂因?yàn)?zāi)異策免?!?br />   祝良
  祝良為洛陽令,〔一〕常侍樊豐妻殺侍婢置井中,良收其妻殺之?!捕秤[卷五00
  〔一〕 “祝良”,范曄后漢書卷五一龐參傳略載其事。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七。范書龐參傳李賢注引謝承后漢書云:“良字邵平,長沙人。聰明博學(xué)有才干,以廉平見稱?!?br />   〔二〕 “良收其妻殺之”,類聚卷三五引謝承后漢書亦載此事。
  陳龜
  陳龜為五原太守,〔一〕后卒,〔二〕西域胡夷,并、涼民庶,咸為舉哀,吊祭其墓。〔三〕聚珍本
  〔一〕 “陳龜”,字叔珍,上黨泫氏人,范曄后漢書卷五一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二?!盀槲逶亍?,范書陳龜傳云:“永建中,舉孝廉,五遷五原太守?!?br />   〔二〕 “后卒”,范曄后漢書陳龜傳云:“大將軍梁冀與龜有隙,……冀暴虐日甚,龜上疏言其罪狀,請誅之,帝不省,自知必為冀所害,不食七日而死?!?br />   〔三〕 “吊祭其墓”,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
  巢堪
  巢堪為司空,〔一〕十四年,〔二〕自乞上印綬,〔三〕賜千石俸終其身?!菜摹硶n卷五二
  〔一〕 “巢堪為司空”,“堪”字下聚珍本有“字次朗,太山南城人”二句。范曄后漢書和帝紀(jì)李賢注:“堪字次朗,太山南城人。”聚珍本“字次朗”二句即據(jù)此增補(bǔ)。巢堪,范曄后漢書無傳。
  〔二〕 “十四年”,指和帝永元十四年。據(jù)范曄后漢書和帝紀(jì)記載,巢堪于永元十年,由太常拜司空,十四年免。
  〔三〕 “自乞上印綬”,此句六帖卷七一引作“歸印綬”。
  〔四〕 “終其身”,此三字聚珍本無,六帖卷七一引亦無。
  鄭璩
  鄭璩,〔一〕字平卿,黎陽人也?!捕辰ǔ跷迥?,〔三〕辟司徒府,拜待御史,上疏曰:“臣斗筲之小吏,擢在察視之官,職任過分,當(dāng)刺邪矯枉?!痹t書示官府曰:“璩盡節(jié)剛正,〔四〕亦何陵遲之有。賜璩素六十匹?!庇墒秋@名,轉(zhuǎn)司隸校尉?!参濉硶n卷六二  鄭璩為漢陽太守,〔六〕以嚴(yán)刻見稱。書鈔卷七五
  〔一〕 “鄭璩”,范曄后漢書無傳?!拌场弊忠Ρ?、聚珍本同,類聚卷八五、御覽卷八一四、范曄后漢書張酺傳李賢注引皆作“據(jù)”。范書梁竦傳、張酺傳述及鄭璩事,亦作“據(jù)”。
  〔二〕 “黎陽人也”,原無此句,姚本、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張酺傳李賢注引有,今據(jù)增補(bǔ)。
  〔三〕 “建初五年”,此下二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八一四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四〕 “盡節(jié)剛正”,姚本、聚珍本同,類聚卷八五引作“守正盡節(jié)”。
  〔五〕 “轉(zhuǎn)司隸校尉”,原無此句,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張酺傳李賢注引云:“據(jù)字平卿,黎陽人也。為侍御史,轉(zhuǎn)司□校尉?!睋?jù)文理,“轉(zhuǎn)司隸校尉”句應(yīng)在“由是顯名”句下,今補(bǔ)入。此條書鈔卷六二又引征一次,字句疏略。
  〔六〕 “鄭璩為漢陽太守”,范曄后漢書梁竦傳載:竦“有三男三女,肅宗納其二女,皆為貴人。小貴人生和帝,竇皇后養(yǎng)以為子,而竦家私相慶。后諸竇聞之,恐梁氏得志,終為己害,建初八年,遂譖殺二貴人,而陷竦等以惡逆。詔使?jié)h陽太守鄭據(jù)傳考竦罪,死獄中?!睋?jù)此,鄭璩為漢陽太守是在建初八年前后。
  張表
  張表,〔一〕字公儀,奉之子也。〔二〕遭父喪,疾病曠年,目無所見,耳無所聞。服闋,醫(yī)藥救療,歷歲乃瘳。每彈琴惻愴不能成聲,見酒肉未嘗不泣,宗人親厚節(jié)會(huì)飲食宴,為其不復(fù)設(shè)樂?!踩秤[卷四一二
  〔一〕 “張表”,范曄后漢書未載其事。
  〔二〕 “奉”,范曄后漢書劉趙淳于江劉周傳序略載其事,言“中興,廬江毛義少節(jié),家貧,以孝行稱。南陽人張奉慕其名,往候之”。由此可知,奉籍南陽,生活在光武帝時(shí)期。
  〔三〕 “為其不復(fù)設(shè)樂”,此句聚珍本作“為表不設(shè)樂”。

卷十七  傳十二
  東觀漢記卷十七
  傳十二
  崔篆
  崔篆王莽時(shí)為郡文學(xué),〔一〕以明經(jīng)征詣公車。太保甄豐舉為步兵校尉,篆辭曰:“吾聞伐國不問仁人,戰(zhàn)陣不訪儒士。此舉奚至哉?”遂投劾歸?!捕秤[卷二四二  崔篆為建新大尹,〔三〕篆嘆曰:“吾生值澆、羿之君,上有老母,下有兄弟,安得獨(dú)潔己而危所生哉?”乃單車到官,稱疾,三年不視事行縣?!菜摹抽T下掾倪敞諫,篆乃強(qiáng)起班春?!参濉乘林h,獄犴填滿。篆垂涕曰:“嗟乎!刑罰不中,乃陷民于阱。此皆何罪,而至于是乎!”〔六〕遂平理,所出二千余人。掾吏叩頭諫曰:“誠仁者之心,然獨(dú)為君子,將有悔乎!”篆曰:“邾文公不以一人易其身,〔七〕君子謂之知命。如煞一大尹贖二千人,〔八〕蓋所愿也?!彼旆Q疾去。御覽卷六四三
  〔一〕 “崔篆”,范曄后漢書卷五二崔骃傳附載其事。史通古今正史篇載:桓帝時(shí),崔寔等于“儒林傳、入崔篆諸人”,又作“順帝功臣孫程、郭愿及鄭眾、蔡倫等傳”。可見東觀漢記有崔篆傳,而范書刪之。
  〔二〕 “遂投劾歸”,此條書鈔卷三二、記纂淵海卷五七亦引,字句較為簡略。
  〔三〕 “建新”,王莽改千乘郡為建新。“大尹”,即郡守,王莽改稱大尹。
  〔四〕 “行縣”,司馬彪續(xù)漢書百官志云:“凡郡國皆掌治民,進(jìn)賢勸功,決訟檢奸。常以春行所主縣,勸民農(nóng)桑,振救乏絕。”
  〔五〕 “班春”,范曄后漢書崔骃傳李賢注:“班布春令?!?br />   〔六〕 “而至”,此二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六四三引亦有此二字,今據(jù)增補(bǔ)。
  〔七〕 “邾文公不以一人易其身”,左傳文公十三年載:“邾文公卜遷于繹。史曰:‘利于民而不利于君。’邾子曰:‘茍利于民,孤之利也。天生民而樹之君,以利之也。民既利矣,孤必與焉?!爝w于繹。五月,邾文公卒。君子曰:‘知命?!?br />   〔八〕 “一”,此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一九引亦有此字,今據(jù)增補(bǔ)。
  崔骃〔一〕
  竇憲為車騎將軍,辟崔骃為掾。憲府貴重,掾?qū)偃?,皆故刺史、二千石,唯骃以處士年少擢在其間。憲擅權(quán)驕恣,骃數(shù)諫之。及出征匈奴,道路愈多不法,骃為主簿,前后奏記數(shù)十,指切長短。憲不能容,稍疏之,因察骃高第,出為長岑長?!捕丑S自以遠(yuǎn)去,不得意,遂不之官而歸,卒于家。御覽卷四五三
  〔一〕 “崔骃”,字亭伯,涿郡安平人,范曄后漢書卷五二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山松后漢書。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二亦略載其事。
  〔二〕 “長岑”,原脫“長”字,聚珍本有,與范曄后漢書崔骃傳相合,今據(jù)增補(bǔ)。長岑,樂浪郡屬縣。
  崔瑗
  崔瑗愛士,〔一〕好賓客,盛修殽膳,殫極滋味,不問余產(chǎn)。御覽卷四0五
  〔一〕 “崔瑗”,范曄后漢書卷五二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
  崔寔
  崔寔為五原太守,〔一〕時(shí)不種麻,不紡績。寔到官,勸種麻,命工伐木作機(jī),以教民紡績?!捕硶n卷七四
  〔一〕 “崔寔”,范曄后漢書卷五二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 “以教民紡績”,此條姚本作“崔寔為五原太守,五原土宜麻桑,而俗不知紡績,民冬月無衣,積細(xì)草而臥其中,見吏則衣草而出。寔至官,勸種麻,命工伐木作機(jī)紡車,教民紡績”。聚珍本惟“俗”字作“民”,余與姚本同。
  申屠蟠〔一〕
  申屠蟠同郡緱氏女玉為父報(bào)讎,殺夫氏之黨,吏執(zhí)玉以告外黃令梁配,〔二〕欲論殺玉。蟠時(shí)年十五,為諸生,〔三〕進(jìn)諫曰:“玉之節(jié)義,足以感無恥之孫,激忍辱之子。不遭明時(shí),當(dāng)表旌廬墓,況在清聽,而不加哀矜!”配善其言,乃為讞得減死論?!菜摹赤l(xiāng)人稱美之。御覽卷四八一
  〔一〕 “申屠蟠”,字子龍,陳留外黃人,范曄后漢書卷五三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三、司馬彪續(xù)漢書卷四、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jì)卷二五亦略載其事。
  〔二〕 “吏執(zhí)玉以告外黃令梁配”,范曄后漢書申屠蟠傳李賢注引續(xù)漢書云:“同縣大女緱玉為從父報(bào)仇,殺夫之從母兄李士,姑執(zhí)玉以告吏。”
  〔三〕 “諸生”,原誤作“書生”,范曄后漢書申屠蟠傳作“諸生”,今據(jù)改正。
  〔四〕 “讞”,請也。
  閔貢
  閔貢,〔一〕字仲叔,太原人也。恬靜養(yǎng)神,〔二〕弗役于物。與周黨相友,黨每過仲叔,共唅菽飲水,〔三〕無菜茹。類聚卷八五  閔仲叔,太原人也,與周黨友,嘗遺其生蒜,〔四〕仲叔嘆曰:“我欲省煩耳。”受而不食。類聚卷八五
  司徒侯霸辟閔仲叔,〔五〕到,〔六〕與相見,勞問之,不及政事。仲叔曰:“始被明公辟,且喜且懼。及奉見明公,喜懼皆去。所望明公問屬何以為政,美俗成化,令蒸庶得所?!财摺骋灾偈鍨椴蛔阋划?dāng)辟也。如以為任用而不使臣之,〔八〕則為失人,是以喜懼皆去?!北戕o而出?!簿拧秤[卷二0九
  閔仲叔居安邑,老病家貧,不能買肉,〔一0〕日買一片豬肝,屠者或不肯為斷。安邑令候之,問諸子何飯食,對曰:“但食豬肝,屠者或不肯與之?!薄惨灰弧沉畛鲭肥欣簦筚I輒得。仲叔怪問之,〔一二〕其子道狀,乃嘆曰:“閔仲叔豈以口腹累安邑耶?”遂去之沛?!惨蝗秤[卷四八四
  〔一〕 “閔貢”,此下二句原作“閔仲叔”,聚珍本作“閔貢,字仲叔”,文選卷四二應(yīng)璩與侍郎曹長思書李善注引同,今據(jù)增補(bǔ)。閔貢,范曄后漢書卷五三周黃徐姜申屠傳序、袁宏后漢紀(jì)卷五略載其事。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七、謝沈后漢書。
  〔二〕 “恬靜養(yǎng)神”,此下二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0七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三〕 “唅”,姚本、聚珍本作“啜”。按此字御覽卷八四一、合璧事類別集卷五八引同,御覽卷四0七、文選卷四二應(yīng)璩與侍郎曹長思書李善注引作“含”。“含”,與“唅”字同。范曄后漢書周黃徐姜申屠傳序亦作“含”。各書未見作“啜”字者。姚本、聚珍本作“啜”,無據(jù)。
  〔四〕 “生蒜”,原作“生麻”,姚本、聚珍本同,御覽卷八四一引亦作“生麻”。按下文云“受而不食”,“生麻”不可食,二字必有誤。范曄后漢書周黃徐姜申屠傳序云:黨“遺以生蒜,受而不食”。李賢注引皇甫謐高士傳云:“黨見仲叔食無菜,遺之生蒜。仲叔曰:‘我欲省煩耳,今更作煩邪?’受而不食?!笨勺C“生麻”乃“生蒜”之訛,今改正。
  〔五〕 “司徒侯霸辟閔仲叔”,書鈔卷六八兩引此條,一引此句下有“為屬”二字。
  〔六〕 “到”,姚本作“留”,書鈔卷六八兩引,一引同,一引作“引”。如作“留”或“引”,則應(yīng)與下句連讀。
  〔七〕 “令蒸庶得所”,此句原無,聚珍本亦無。書鈔卷六八引有,今據(jù)增補(bǔ)。姚本有此句,但誤作“令日廉得所”。
  〔八〕 “臣”,原誤作“陳”,聚珍本作“臣”,今據(jù)改。
  〔九〕 “便辭而出”,此句聚珍本同,姚本作“遂以辭出自劾”。
  〔一0〕“不能買肉”,此句姚本、聚珍本作“不能得錢買肉”,類聚卷九四引同。
  〔一一〕“者”,原無此字,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九四,御覽卷三八三、卷四二五、卷八二八引亦有此字,今據(jù)增補(bǔ)。
  〔一二〕“之”,原無此字,范曄后漢書周黃徐姜申屠傳序有,今據(jù)增補(bǔ)。
  〔一三〕“遂去之沛”,此條初學(xué)記卷二六,御覽卷八二七、卷八六三,類林卷一三亦引,字句較為簡略。
  荀恁
  荀恁,〔一〕字君大,雁門人也。永平中,驃騎將軍東平憲王蒼辟恁,署祭酒,敬禮焉。后朝會(huì),上戲之曰:“先帝征君不奉,〔二〕驃騎辟反來,何也?”對曰:“先帝秉德惠下,臣故不來。驃騎將軍執(zhí)法檢下,臣故不敢不來?!薄踩澄倪x卷六0齊竟陵文宣王行狀李善注
  〔一〕 “荀恁”,姚本作“郇恁”,書鈔卷三四引亦作“郇恁”。范曄后漢書卷五三周黃徐姜申屠傳序載荀恁事跡,字作“荀恁”,而劉平傳又作“郇恁”。“荀恁”至“敬禮焉”一段文字,書鈔卷六九引無,而有“東平王蒼為驃騎,開東合,延賢士,薦鴻門,郇恁隱居教授,辟為祭酒”數(shù)句。
  〔二〕 “奉”,字誤,當(dāng)作“來”,二字形近易誤。范曄后漢書周黃徐姜申屠傳序作“至”。
  〔三〕 “臣故不敢不來”,此條聚珍本作“郇恁,字君大,雁門人也。隱居教授,東平憲王蒼為驃騎,開東合,延賢士,辟恁,署為祭酒,敬禮焉。后朝會(huì),明帝戲之曰:‘先帝征君不來,驃騎辟君而來,何也?’恁曰:‘先君秉德以惠下,臣可以禮進(jìn)退。驃騎執(zhí)法御臣,臣懼法而至?!掠嗨烊ス佟?。文字詳于文選卷六0所引。
  馮良
  南陽馮良少作縣吏,〔一〕恥在冢役,因壞車殺馬,毀裂衣冠。主撻之。從杜撫學(xué)。妻子見車有死馬,謂為盜賊所害。良志行高潔,約禮者也?!捕硶n卷七七
  〔一〕 “馮良”,范曄后漢書卷五三周燮傳、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七略載其事。范書云良字君郎,袁紀(jì)云良字君卿。
  〔二〕 “約禮者也”,此有脫誤。范曄后漢書周燮傳云:良“志行高整,非禮不動(dòng)”。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七云:良“雖處幽闇,必自整頓,非禮不動(dòng)”。此條唐類函卷六0引作“馮良少作縣吏,恥在冢役,因壞車殺馬,毀裂衣冠,從杜撫學(xué)”。姚本同。聚珍本“馮良少作縣吏”句作“馮良字君郎,南陽人,少作縣吏”,余亦與唐類函所引同。此條陳禹謨刻本書鈔引作“馮良少作縣吏,恥在冢役”,多有脫漏。
  楊震
  楊震,〔一〕字伯起,少好學(xué),〔二〕受歐陽尚書于太常桓郁,〔三〕明經(jīng)博覽,無不窮究。諸儒為之語曰:“關(guān)西孔子楊伯起?!薄∮[卷六一二  楊震,字伯起,弘農(nóng)人。性公廉,不受私謁,子孫常蔬食步行,故舊長者或欲令為開產(chǎn)業(yè),震不肯,曰:“使后世稱為清白吏子孫,以此遺之,不亦厚乎!”為東萊太守,道經(jīng)昌邑,邑令王密故所舉茂才,夜懷金十斤以遺震。震曰:“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密曰:“夜無知者?!闭鹪唬骸疤熘?,神知,何謂無知?”〔四〕御覽卷四二五
  楊震為太尉,性忠誠,〔五〕每陳諫諍,中常侍樊豐等譖之,收印綬,歸本郡。震到洛陽都亭,顧謂子及門生曰:“吾蒙恩居上司,奸臣狡猾而不能誅,嬖人傾亂而不能禁,〔六〕帑藏空虛,賞賜不節(jié),而不能塞,何面以見日月?!彼煅鲽c而死。書鈔卷五一
  〔一〕 “楊震”,范曄后漢書卷五四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三、司馬彪續(xù)漢書卷四、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山松后漢書。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七、隸釋卷一二太尉楊震碑亦略載其事。
  〔二〕 “少好學(xué)”,此句原無,御覽卷四九五引有“少學(xué)”二字。范曄后漢書楊震傳云:“震少好學(xué),受歐陽尚書于太?;赣??!笔恰吧賹W(xué)”二字當(dāng)作“少好學(xué)”三字,今據(jù)補(bǔ)入。
  〔三〕 “太?!?,此二字原無,御覽卷四九五引有,范曄后漢書楊震傳同,今據(jù)增補(bǔ)。
  〔四〕 “何謂無知”,此條書鈔卷三七、卷三八亦引,字句簡略。
  〔五〕 “性忠誠”,此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初學(xué)記卷一一引亦有此句,今據(jù)增補(bǔ)。
  〔六〕 “嬖人”,姚本、聚珍本作“寵嬖”,初學(xué)記卷一一引同。范曄后漢書楊震傳載震言云:“疾奸臣狡猾而不能誅,惡嬖女傾亂而不能禁?!?br />   楊秉
  楊秉諫桓帝曰:〔一〕“王者至尊,出入有常,警蹕而行,清室而止?!薄捕秤[卷六八0
  〔一〕 “楊秉”,字叔節(jié),楊震中子,范曄后漢書卷五四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四。袁宏后漢紀(jì)卷二二、蔡中郎文集卷三司空楊秉碑亦略載其事。
  〔二〕 “清室而止”,姚本、聚珍本皆未輯此句。此條書鈔卷一三0亦引,字句稍有不同。范曄后漢書楊秉傳云:“桓帝即位,以明尚書征入勸講,拜太中大夫、左中郎將,遷侍中、尚書。帝時(shí)微行,私過幸河南尹梁胤府舍。是日大風(fēng)拔樹,晝昏,秉因上疏諫曰:‘……王者至尊,出入有常,警蹕而行,靜室而止?!?br />   楊賜〔一〕
  光和中,有虹蜺晝降嘉德殿,上引楊賜等入金商門崇德署,〔二〕問以祥異。對曰:“按春秋讖曰:‘天投蜺,天下怨,〔三〕海內(nèi)亂?!铀陌僦?,象見吉兇,圣人則之。〔四〕今妾媵嬖人閹尹之徒,共專國朝,欺罔日月。而今縉紳之徒委伏畎畝,口誦堯、舜之言,身蹈絕俗之行,亡捐溝壑,〔五〕不見逮及,冠履倒易,陵谷代處?!薄∮[卷四五三  楊賜,字伯獻(xiàn),代劉郃為司徒,〔六〕帝欲造畢圭靈昆苑,賜上疏諫曰:“竊聞使者并規(guī)度城南民田,〔七〕欲以為苑。昔先王造囿,裁足以脩三驅(qū)之禮,薪萊芻牧,皆悉往焉。先帝之制,左開鴻池,右作上林,不奢不約,以合禮中。今猥規(guī)郊城之地,以為苑囿,廣壞田園,廢居民,畜禽獸,殆非所謂保赤子之義?!庇[卷四五三
  楊賜以病罷?!舶恕尘訜o何,拜太常,詔賜御府衣一襲,自所服冠幘綬,玉壺革帶,金錯(cuò)鉤佩。〔九〕初學(xué)記卷二0
  〔一〕 “楊賜”,楊秉之子,范曄后漢書卷五四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四。袁宏后漢紀(jì)卷二五,蔡中郎文集卷三漢太尉楊公碑、文烈侯楊公碑亦略載其事。
  〔二〕 “上引楊賜等入金商門崇德署”,時(shí)楊賜為光祿大夫?!俺绲率稹比衷瓱o,聚珍本有,御覽卷八七八引亦有,范曄后漢書楊賜傳同,今據(jù)增補(bǔ)。后漢書楊賜傳王先謙集解引蔡邕集云:“光和元年七月十日,詔書尺一,召光祿大夫楊賜,諫議大夫馬日磾,議郎張華、蔡邕,太史令單飏詣金商門,引入崇德殿署內(nèi)南辟幃中為都坐,漏入未盡三刻,中常侍育陽侯曹節(jié)、冠軍侯王甫從東省出就都坐。東西十門,劉寵、龐訓(xùn)北面,賜南面,日磾、華、邕西面,受詔書各一通,尺一木板草兩。常侍又諭旨:‘朝廷以災(zāi)異憂懼,特旨密問政事所變改施行,務(wù)令分明?!n等稱臣再拜受詔,起就坐,又人各二處,給筆硯為對?!笨膳c此互證。
  〔三〕 “天下怨”,此三字原作“恐”,今據(jù)聚珍本和范曄后漢書楊賜傳校改。御覽卷八七八引作“天下恐”,僅“恐”字有誤。
  〔四〕 “加四百之期,象見吉兇,圣人則之”,范曄后漢書楊賜傳載賜對云:“……案春秋讖曰:‘天投蜺,天下怨,海內(nèi)亂。’加四百之期,亦復(fù)垂及。昔虹貫牛山,管仲諫桓公無近妃宮。易曰:‘天垂象,見吉兇,圣人則之?!笔谴宋亩嘤袆h節(jié)?!凹铀陌僦凇?,謂漢祚終于四百年。范書獻(xiàn)帝紀(jì)贊云:“終我四百?!崩钯t注引春秋演孔圖云:“劉四百歲之際,褒漢王輔,皇王以期,有名不就?!笨梢姰?dāng)時(shí)讖書有漢祚以四百年為期之說。
  〔五〕 “亡”,范曄后漢書楊賜傳作“棄”。
  〔六〕 “代劉郃為司徒”,據(jù)范曄后漢書靈帝紀(jì),楊賜兩為司徒,熹平五年,從光祿大夫代袁隗為司徒,明年免。光和二年,司徒劉郃下獄死,賜從光祿勛為司徒,四年免。
  〔七〕 “竊聞使者并規(guī)度城南民田”,“并”字下范曄后漢書楊賜傳有“出”字。
  〔八〕 “楊賜以病罷”,謂光和四年罷司徒官。
  〔九〕 “金錯(cuò)鉤佩”,此條書鈔卷一九、類聚卷六七、御覽卷六九六、萬花谷后集卷一八、玉海卷九0亦引,字句互有同異。
  張綱〔一〕
  梁冀作平上軿車,侍御史張綱獨(dú)埋輪于洛陽都亭,〔二〕曰:“豺狼當(dāng)路,安問狐貍!”遂奏冀。御覽卷七七三
  〔一〕 “張綱”,字文紀(jì),犍為武陽人,范曄后漢書卷五六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三、司馬彪續(xù)漢書卷四。
  〔二〕 “侍御史張綱獨(dú)埋輪于洛陽都亭”,順帝漢安元年八月,遣杜喬、周舉、郭遵、馮羨、欒巴、周栩、劉班、張綱八使巡行風(fēng)俗,舉實(shí)臧否。七使皆受命之部,獨(dú)張綱埋其車輪于洛陽都亭,上書奏劾梁冀。事見范曄后漢書順帝紀(jì)、張綱傳。
  陳球
  陳球遷繁陽令,〔一〕清高不動(dòng)?!捕骋Ρ尽 £惽?yàn)榱懔?,州兵朱蓋等反。球城守,弦大木為弓,羽矛為矢,引機(jī)發(fā)之,射千余步,斬蓋等?!踩呈骂愘x卷一三
  〔一〕 “陳球”,字伯真,下邳淮浦人,范曄后漢書卷五六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三、司馬彪續(xù)漢書卷四、張璠漢記?!斑w”,聚珍本作“為”。
  〔二〕 “清高不動(dòng)”,此條不知姚本從何書輯錄。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七八、唐類函卷六0引續(xù)漢書與此條文字全同,疑此條出續(xù)漢書,姚本誤輯,而聚珍本又據(jù)姚本輯錄。范曄后漢書陳球傳云:“陽嘉中,舉孝廉,稍遷繁陽令。時(shí)魏郡太守諷縣求納貨賄,球不與之,太守怒而撾督郵,欲令逐球。督郵不肯,曰:‘魏郡十五城,獨(dú)繁陽有異政,今受命逐之,將致議于天下矣?!啬酥??!彪`釋卷一0太尉陳球碑云:“換東城門候,虔恭職司,夙夜匪解。遷繁陽令,寬以□□溫?!笨膳c此相證。
  〔三〕 “斬蓋等”,范曄后漢書陳球傳云:球“辟公府,舉高第,拜侍御史。是時(shí)桂陽黠賊李研等群聚寇鈔,陸梁荊部,州郡懦弱,不能禁,太尉楊秉表球?yàn)榱懔晏?。球到,設(shè)方略,期月間,賊虜消散。而州兵朱蓋等反,與桂陽賊胡蘭數(shù)萬人轉(zhuǎn)攻零陵。零陵下濕,編木為城,不可守備,郡中惶恐。掾史白遣家避難,球怒曰:‘太守分國虎符,受任一邦,豈顧妻孥而沮國威重乎?復(fù)言者斬!”乃悉內(nèi)吏人老弱,與共城守,弦大木為弓,羽矛為矢,引機(jī)發(fā)之,遠(yuǎn)射千余步,多所殺傷。賊復(fù)激流灌城,球輒于內(nèi)因地勢反決水淹賊。相拒十余日,不能下。會(huì)中郎將度尚將救兵至,球募士卒,與尚共破斬朱蓋等”。所述情節(jié)較詳,事類賦所引東觀漢記當(dāng)有節(jié)刪。
  杜安
  杜安,〔一〕字伯夷,〔二〕貴戚慕其名,或遺其書,〔三〕安不發(fā),悉壁藏之。后捕貴戚賓客,安開壁出書,〔四〕而封如故,由是不罹其患。御覽卷四三0
  〔一〕 “杜安”,范曄后漢書卷五七杜根傳略載其事。
  〔二〕 “字伯夷”,此句下聚珍本有“潁川定陵人”一句,系據(jù)范曄后漢書杜根傳增補(bǔ)。
  〔三〕 “其”,聚珍本同。按原本作“之”。范曄后漢書杜根傳云:“京師貴戚慕其名,或遺之書?!蓖瑫鴺坊謧骼钯t注引華嶠后漢書與范書同。
  〔四〕 “開”,原誤作“聞”,聚珍本作“開”,今據(jù)改。范曄后漢書杜根傳,又樂恢傳李賢注引華嶠后漢書亦皆作“開”。
  杜根〔一〕
  和熹鄧后臨朝,權(quán)在外戚。杜根以安帝年長,宜親政事,乃與同時(shí)郎上書直諫?!捕程蟠笈?,收執(zhí)根等,令盛以縑囊,〔三〕于殿上撲殺之。執(zhí)法者以根知名,語行事人使不加力,既而載出城外,根得蘇。太后使人檢視,遂詐死,三日,目中生蛆,因得逃竄也。及鄧氏誅,〔四〕根方歸,征拜侍御史。〔五〕御覽卷四九四
  〔一〕 “杜根”,字伯堅(jiān),潁川定陵人,范曄后漢書卷五七有傳。
  〔二〕 “同時(shí)”,范曄后漢書杜根傳同,聚珍本作“同舍”。
  〔三〕 “縑”,原誤作“嫌”。聚珍本作“縑”,范曄后漢書杜根傳同,今據(jù)改。
  〔四〕 “及鄧氏誅”,此下三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八三引亦有,今據(jù)增補(bǔ)。
  〔五〕 “征拜侍御史”,此條御覽卷三六六亦引,文字簡略。
  李云
  白馬令李云?!惨弧郴傅壅D大將軍梁冀,而中常侍單超等五人皆以誅冀功并封列侯。又立掖庭民女亳氏為皇后,數(shù)月間,后家封四人,〔二〕賞賜巨萬。時(shí)地?cái)?shù)震裂,眾災(zāi)頻降。云素剛,憂國,乃露布上書,〔三〕移副三府,〔四〕曰:“孔子曰:‘帝者,諦也?!参濉辰窆傥诲e(cuò)亂,小人諂進(jìn),財(cái)貨公行,政令日損,〔六〕是帝欲不諦乎?”帝得奏,震怒,下有司送云黃門北寺獄。御覽卷四五三  白馬令李云坐直諫系獄,弘農(nóng)五官掾杜眾傷其忠直獲罪,上書愿與云俱得死,遂俱死獄中。御覽卷二六四
  〔一〕 “李云”,字行祖,甘陵人,范曄后漢書卷五七有傳。
  〔二〕 “后家封四人”,范曄后漢書李云傳李賢注云:“時(shí)封后兄康為比陽侯,弟統(tǒng)昆陽侯,統(tǒng)從兄會(huì)安陽侯,統(tǒng)弟秉為淯陽侯。”
  〔三〕 “露布”,不加封檢,公開宣露。
  〔四〕 “副”,此字原脫,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李云傳亦有此字,今據(jù)增補(bǔ)。“副”即副本。
  〔五〕 “帝者,諦也”,獨(dú)斷卷上云:“帝者,諦也,能行天道,事天審諦?!憋L(fēng)俗通義皇霸篇五帝條云:“帝者任德設(shè)刑以則象之。言其能行天道,舉錯(cuò)審諦?!庇[卷七六引漢官儀云:“帝者德象天地,言其能行天道,舉錯(cuò)審諦,父天母地,為天下主?!狈稌虾鬂h書李云傳李賢注引春秋運(yùn)斗樞云:“五帝修名立功,修德成化,統(tǒng)調(diào)陰陽,招類使神,故稱帝。帝之言諦也?!庇忠嵭⒃疲骸皩徶B于物也?!背鯇W(xué)記卷九、御覽卷七六引春秋元命包,又禮記玉藻正義、明堂位正義引孝經(jīng)援神契,并云“帝者,諦也”。可見以“諦”釋“帝”,是漢人的一種普遍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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