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部分

東觀漢記 作者:漢·劉珍


  〔六〕 “令”,范曄后漢書李云傳作“化”。
  蔡邕
  蔡邕,〔一〕詔問有黑氣墮溫明殿東庭中,如車蓋,騰起奮迅,五色,有頭,體長十余丈,形似龍,似虹蜺。邕對:“虹著于天,而降施于庭,以臣所聞,則所謂天投蜺者也?!薄捕尘壅浔尽 『鐣円娪钔デ?,〔三〕色青赤。上引邕問之,對曰:“虹蜺,小女子之祥?!薄菜摹尘壅浔?br />   蔡邕徙朔方,〔五〕上書求還,續(xù)成十志?!擦吵鯇W(xué)記卷二一
  〔一〕 “蔡邕”,字伯喈,陳留圉人,范曄后漢書卷六0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三、司馬彪續(xù)漢書卷四、華嶠后漢書卷二、張璠漢記。袁宏后漢紀(jì)卷二七亦略載其事。
  〔二〕 “則所謂天投蜺者也”,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范曄后漢書靈帝紀(jì)光和元年載:“六月丁丑,有黑氣墮所御溫德殿庭中?!崩钯t注引東觀漢記云:“墮所御溫明殿庭中,如車蓋隆起,奮迅,五色,有頭,體長十余丈,形貌似龍?!弊志渎杂诰壅浔舅?。御覽卷一四引名臣蔡邕奏云:“詔曰:‘有黑氣墮溫殿東庭中,如車蓋,騰起奮迅,五色,有頭,體長十余丈,形似龍,占者以虹蜺對?!缰谔?,而降于庭,以臣之聞,則天所投虹者也?!弊志溆忻撀?。疑聚珍本即據(jù)范書靈帝紀(jì)李賢注所引東觀漢記和御覽卷一四所引名臣奏輯錄,字句又稍有校改。司馬彪續(xù)漢書五行志云:“靈帝光和元年六月丁丑,有黑氣墮北宮溫明殿東庭中,黑如車蓋,起奮訊,身五色,有頭,體長十余丈,形貌似龍。上問蔡邕,對曰:‘所謂天投蜺者也?!?br />   〔三〕 “虹晝見御座殿庭前”,范曄后漢書靈帝紀(jì)光和元年載:“秋七月壬子,青虹見御座玉堂后殿庭中?!崩钯t注云:“洛陽宮殿名,南宮有玉堂前、后殿?!倍鴹钯n傳云:“光和元年,有虹蜺晝降于嘉德殿前。”
  〔四〕 “小女子之祥”,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御覽卷一四引張璠漢記云:“靈帝光和元年,虹晝見御座殿庭前,色青赤。上引蔡邕問之,對曰:‘虹蜺,小女子之祥?!币删壅浔菊`以漢記文字輯入東觀漢記。
  〔五〕 “蔡邕徙朔方”,光和元年,虹蜺晝降御座殿庭前,靈帝召邕等入崇德殿,使中常侍曹節(jié)、王甫就問災(zāi)異起因和消除災(zāi)異的措施。邕“披露失得,指陳政要”,觸犯了曹節(jié)等權(quán)貴人物,獲罪,與家屬髡鉗徙朔方。事詳范曄后漢書蔡邕傳、楊賜傳。
  〔六〕 “續(xù)成十志”,范曄后漢書蔡邕傳云:“邕前在東觀,與盧植、韓說等撰補后漢記,會遭事流離,不及得成,因上書自陳,奏其所著十意?!崩钯t注云:“猶前書十志也。邕別傳曰:‘邕昔作漢記十意,未及奏上,遭事流離,因上書自陳曰:“臣既到徙所,乘塞守烽,職在候望,憂怖焦灼,無心能復(fù)操筆成草,致章闕廷。誠知圣朝不責(zé)臣謝,但懷愚心有所不竟。臣自在布衣,常以為漢書十志下盡王莽而止,光武以來唯記紀(jì)傳,無續(xù)志者。臣所事師故太傅胡廣,知臣頗識其門戶,略以所有舊事與臣。雖未備悉,粗見首尾,積累思惟,二十余年。不在其位,非外史庶人所得擅述。天誘其衷,得備著作郎,建言十志皆當(dāng)撰錄。會臣被罪,逐放邊野,恐所懷隨軀朽腐,抱恨黃泉,遂不設(shè)施,謹(jǐn)先顛踣,科條諸志,臣欲刪定者一,所當(dāng)接續(xù)者四,前志所無臣欲著者五,及經(jīng)典群書所宜捃摭,本奏詔書所當(dāng)依據(jù),分別首目,并書章左,惟陛下留神省察。臣謹(jǐn)因臨戎長霍圉封上?!薄新蓺v意第一,禮意第二,樂意第三,郊祀意第四,天文意第五,車服意第六。”史通稱邕于熹平中作“朝會、車服二志”,是十意中又有朝會意。今十意中可考者僅七篇,其余三篇已無從得知。
  左雄〔一〕
  劉據(jù)為大司農(nóng),以職事被譴,召詣尚書,將加捶撻。尚書左雄諫帝曰:“九卿位亞三公,行則鳴玉。〔二〕孝明永平始加撲罰,非古制也。”帝從之,卿于是始免撲捶。御覽卷二三二
  〔一〕 “左雄”,字伯豪,南陽涅陽人,范曄后漢書卷六一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三、司馬彪續(xù)漢書卷四。
  〔二〕 “行則鳴玉”,禮記玉藻云:“公侯佩山玄玉而朱組綬,大夫佩水蒼玉而緇組綬?!?br />   周舉
  周舉,〔一〕字宣光,姿貌短陋,而博學(xué)洽聞,為儒者所宗,京師語曰:“五經(jīng)縱橫周宣光也。”〔二〕御覽卷六一五
  〔一〕 “周舉”,汝南汝陽人,范曄后漢書卷六一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四、張璠漢記。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九亦略載其事。
  〔二〕 “也”,聚珍本無此字,范曄后漢書周舉傳、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九同。
  黃香
  黃香,〔一〕字文強,〔二〕江夏安陸人?!踩掣笡r為郡五官掾?!菜摹硠⒃O(shè)教令署香門下孝子,〔五〕數(shù)占見。況舉孝廉,貧無奴仆,香躬親勤苦,〔六〕盡心供養(yǎng),冬無蔥被,而親極滋味。暑即扇床枕,寒即以身溫席?!财摺硶n卷一二九  黃香,字文強,江夏安陸人。年九歲,失母,思慕憔悴,殆不免喪,鄉(xiāng)人稱其至孝。年十二,博覽傳記。京師號曰“日下無雙,江夏黃香”。〔八〕御覽卷三八四
  黃香,字文強,年十二,家業(yè)虛貧,衣食不贍,舅龍鄉(xiāng)侯為作衣被,不受。御覽卷五二一
  章帝詔黃香令詣東觀,讀所未嘗見書,謂諸生曰:“此日下無雙,江夏黃童也。”〔九〕御覽卷六一六
  章帝賜黃香淮南、孟子各一通?!惨唬啊硶n卷一0一
  黃香為郎,召詣安福殿,賜錢三萬,黃白葛各一端?!惨灰弧秤[卷八一九
  黃香知古今,記群書無不涉獵,〔一二〕兼好圖讖天官星氣鐘律歷筭,〔一三〕窮極道術(shù)。京師號曰“天下無雙,江夏黃童”。國士瞻重,〔一四〕京師貴戚慕其聲名,更饋衣物。拜尚書郎。御覽卷二一五
  黃香,字文強,拜尚書郎,數(shù)陳得失,賞賜常增異同位。時車駕居南宮,尚書新成,詔賜演什物。以香父在,賜臥幾、靈壽杖。〔一五〕書鈔卷六0
  黃香為尚書郎,嘗獨止宿臺上,晝夜不離省闥,上聞善之?!惨涣秤[卷二一五
  黃香拜左丞,〔一七〕功滿當(dāng)遷,和帝留,〔一八〕增秩。書鈔卷六0
  黃香上疏曰:“以錐刀小用,蒙見宿留?!薄惨痪拧澄倪x卷三七曹植求自試表李善注
  黃香為尚書,曉習(xí)邊事,每行軍調(diào)度,動得事中?!捕啊成现淝?,數(shù)加賞賜。御覽卷二七八
  黃香為尚書令,〔二一〕上愛其才,每朝臺閣,遂見尊重。香之勤力憂公,畏慎周密,每用奏議,所建畫未嘗流布。然執(zhí)事平法,常持輕類,全活非一。書鈔卷五九
  黃香,字文強,遷魏郡太守,〔二二〕俗每交代,〔二三〕添設(shè)儲峙輒數(shù)千萬。香未入界,移敕悉出所設(shè)什器。及到,頗有,即徹去。到官之日,不祭灶求福,閉門絕客。書鈔卷三八
  〔一〕 “黃香”,范曄后漢書卷八0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五、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五。
  〔二〕 “字文強”,學(xué)林卷七扇枕條云:范曄后漢書“香本傳字文彊,而東觀漢記字文孺。嘗觀諸史所引東觀漢記,其言亦有無倫義而不可取信者,蓋當(dāng)時所記,多出于風(fēng)傳,如西京雜記、李肇國史補類,未必皆可信。而后之作史者往往多取而編入史中,不能不招瑕也”。他書所引東觀漢記皆云黃香字文強,學(xué)林作者王觀國所見東觀漢記作“文孺”,字有訛誤,不足為據(jù)。
  〔三〕 “江夏安陸人”,此句原無,御覽卷二六四、卷三八四引有,今據(jù)增補。
  〔四〕 “掾”,原脫此字,書鈔卷七七引有,今據(jù)增補。漢代制度,郡置五官掾,署功曹及諸曹事,為郡主要員吏之一。
  〔五〕 “劉設(shè)教令署香門下孝子”,此句脫誤較多。范曄后漢書黃香傳云:香“年九歲,失母,思慕憔悴,殆不免喪,鄉(xiāng)人稱其至孝。年十二,太守劉護聞而召之,署門下孝子,甚見愛敬”。由是可以推知此句大意。
  〔六〕 “躬親勤苦”,書鈔卷七七引作“躬勤勞苦”,初學(xué)記卷一七,類聚卷二0、卷六九,御覽卷七0九引作“躬執(zhí)勤苦”,御覽卷二六四引作“躬勤左右”。
  〔七〕 “暑即扇床枕,寒即以身溫席”,此二句原無,姚本有,類聚卷二0引亦有,今據(jù)增補。又書鈔卷一三三,初學(xué)記卷一七,類聚卷六九,御覽卷二六四、卷四一二、卷七0二、卷七0七、卷七0九,類林卷一、卷一三,合璧事類外集卷五一亦引,文字互有異同。鳴沙石室古籍叢殘所收古類書引作“冬溫席,恐其寒,夏扇枕,恐其熱”,字句多有改易。此條聚珍本據(jù)各書引征連綴為“黃香,字文彊,江夏安陸人也。父況,舉孝廉,為郡五官掾,貧無奴仆,香躬執(zhí)勤苦,盡心供養(yǎng),冬無被蔥,而親極滋味,暑即扇床枕,寒即以身溫席”。事類賦卷一四引作“黃香至孝,夏以扇侍于親側(cè)”。學(xué)林卷七扇枕條云:“后漢黃香傳不載扇枕事,陶淵明作孝士傳贊曰:‘黃香九歲失母,事父竭力以致孝養(yǎng),暑月則扇床枕。’李瀚蒙求曰:‘黃香扇枕?!⒚汕笳咭龞|觀漢記曰:‘黃香事母至孝,暑月扇枕?!跍Y明傳則云‘事父’,在東觀漢記則云‘事母’,世患無所質(zhì)證。觀國按:后漢書黃香傳:‘年九歲失母,思慕憔悴,殆不免喪,鄉(xiāng)人稱其至孝。年十二,太守劉護聞而召之,辟門下孝子。香家貧,內(nèi)無仆妾,躬執(zhí)苦勤,盡心奉養(yǎng),遂博學(xué)經(jīng)典?!w本傳先云‘九歲失母’,后云‘年十二,太守召為門下孝子,家貧,盡心奉養(yǎng)’,則香猶有父在而盡心奉養(yǎng)也,然則香為父扇枕可知矣?!?br />   〔八〕 “日下無雙,江夏黃香”,此二句御覽卷四九五引作“天下無雙,江夏黃童”。
  〔九〕 “江夏黃童也”,此條書鈔卷九八、類聚卷五五、鳴沙石室古籍叢殘所收古類書亦引,文字大同小異。
  〔一0〕“章帝賜黃香淮南、孟子各一通”,此條聚珍本連綴于上條之前,有失原書舊貌。書鈔卷一九引云:“黃香詣東觀,賜淮南、孟子?!笨梢婞S香獲賜淮南子、孟子二書是在詔許入東觀讀書之后。
  〔一一〕“黃白葛各一端”,“葛”,聚珍本作“絺”。此條杜工部草堂詩箋補遺卷三送段功曹歸廣州引作“黃香為郎,召詣安福殿,賜白葛各一端”。文句有刪節(jié),“賜”字下又脫“黃”字。
  〔一二〕“記”,此字上或下脫漏一字。御覽卷六一二引謝承后漢書無此字。
  〔一三〕“好”,姚本、聚珍本作“明”,初學(xué)記卷一一引同。
  〔一四〕“國士瞻重”,此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初學(xué)記卷一一引同,今據(jù)增補。
  〔一五〕“賜臥幾、靈壽杖”,此條聚珍本僅輯“以香父尚在,賜臥幾、靈壽杖”二句。按御覽卷七一0引云:“黃香為尚書郎,以香父尚在,賜臥幾、靈壽杖。”可見聚珍本是據(jù)御覽輯錄。此條書鈔卷一九亦引,文字極簡略。
  〔一六〕“上聞善之”,此條書鈔卷三六、卷六0亦引,文字微異。聚珍本把此條文字連綴于上條之前,與原書不符。范曄后漢書黃香傳云:“后召詣安福殿言政事,拜尚書郎,數(shù)陳得失,賞賚增加。常獨止宿臺上,晝夜不離省闥,帝聞善之。”由是可知,陳得失,被賞賜在前,止宿臺上,不離省闥在后。
  〔一七〕“黃香拜左丞”,事在和帝永元四年,見范曄后漢書黃香傳。
  〔一八〕“和帝留”,晏元獻公類要卷一四引同。聚珍本作“詔書留”。
  〔一九〕“蒙見宿留”,此條文選卷三七曹植求通親親表李善注亦引。
  〔二0〕“中”,聚珍本作“理”。
  〔二一〕“黃香為尚書令”,和帝永元六年,黃香遷尚書令,見范曄后漢書黃香傳。此下四句聚珍本無。
  〔二二〕“遷魏郡太守”,事在殤帝延平元年,見范曄后漢書黃香傳。
  〔二三〕“俗每交代”,此句姚本、聚珍本作“俗每太守將交代”。
  黃瓊
  黃瓊,〔一〕字世英,以德行高妙,公車征拜議郎,〔二〕豐之職也?!踩硶n卷五六
  〔一〕 “黃瓊”,范曄后漢書卷六一有傳。袁宏后漢紀(jì)卷二二亦略載其事。
  〔二〕 “公車征拜議郎”,范曄后漢書黃瓊傳載:“永建中,公卿多薦瓊者,于是與會稽賀純、廣漢楊厚俱公車征。……瓊至,即拜議郎,稍遷尚書仆射?!?br />   〔三〕 “豐之職也”,此句字有衍誤,永樂大典卷二七二七引無“之”字。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此句。
  黃琬
  黃琬,〔一〕字子琰,江夏安陸人。琬少失父,曾祖香,祖瓊,并有高名。〔二〕姚本
  〔一〕 “黃琬”,范曄后漢書卷六一有傳。袁宏后漢紀(jì)卷二七亦略載其事。
  〔二〕 “并有高名”,此條又見聚珍本,惟無“江夏安陸人”一句。二本輯自何書,不詳。
  李固
  李固,〔一〕字子堅,漢中南鄭人也,司徒郃之子。固貌狀有奇表,鼎角匿犀,足履龜文?!捕成俸脤W(xué),常步行隨師,不遠千里。御覽卷七二九
  〔一〕 “李固”,范曄后漢書卷六三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三、司馬彪續(xù)漢書卷四、張璠漢記。
  〔二〕 “鼎角匿犀,足履龜文”,范曄后漢書李固傳李賢注云:“鼎角者,頂有骨如鼎足也。匿犀,伏犀也。謂骨當(dāng)額上入發(fā)際隱起也。足履龜文者二千石,見相書。”
  陳寔
  陳寔在鄉(xiāng)閭,〔一〕平心率物。有盜夜入其室,止于梁上。寔命子孫訓(xùn)之曰:“不善之人未必本不慈,習(xí)與性成,如梁上君子是也?!北I驚,自投地。寔徐譬之曰:“視君狀貌,不似惡人,宜深克己反善,然當(dāng)由貧,今遺絹二疋?!弊允且豢h無復(fù)盜竊。〔二〕記纂淵海卷六0
  〔一〕 “陳寔”,字仲弓,潁川許人,范曄后漢書卷六二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三、司馬彪續(xù)漢書卷四、華嶠后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jì)卷二三略載其事。蔡中郎文集卷二有文范先生陳仲弓銘、二陳太丘碑,隸釋卷一八有太丘長陳寔壇碑,隸續(xù)卷一九有司空掾陳寔殘碑,亦皆載錄其事。
  〔二〕 “自是一縣無復(fù)盜竊”,范曄后漢書陳寔傳云:“寔在鄉(xiāng)閭,平心率物?!瓡r歲荒民儉,有盜夜入其室,止于梁上。寔陰見,乃起自整拂,呼命子孫,正色訓(xùn)之曰:‘夫人不可不勉。不善之人未必本惡,習(xí)以性成,遂至于此,梁上君子者是矣!’盜大驚,自投于地,稽顙歸罪。寔徐譬之曰:‘視君狀貌,不似惡人,宜深克己反善。然此當(dāng)由貧困?!钸z絹二匹。自是一縣無復(fù)盜竊?!迸c此大同小異。
  吳佑
  吳佑,〔一〕字季英,陳留長垣人。父恢,為南海太守。佑年十二,恢欲殺青簡以寫經(jīng)書,佑諫曰:“今大人逾越五嶺,遠在海濱,其俗舊多珍怪。此書若成,則載之兼兩。昔馬援以薏苡興謗,〔二〕王陽以衣囊邀名?!踩诚右芍g,誠先賢所慎也?!被帜酥?,撫其首曰:“吳氏世不乏季子矣。”〔四〕御覽卷三八四  吳佑年二十喪父獨居,家無擔(dān)石,而不受贍遺。常牧豕于長垣澤中,行吟經(jīng)書。遇父故人,謂之曰:“卿二千石子,而杖鞭牧豕,縱子無恥,奈君父何?”佑辭謝而已,守志如初?!参濉愁惥劬砭潘?br />   公沙穆來游太學(xué),無資糧,乃變服客傭,為吳佑賃舂。佑與語,大驚,遂共定交于杵臼之間?!擦秤[卷八二九
  吳佑,字季英,陳留人。遷膠東侯相,〔七〕政唯仁簡,以身率物。民有相爭訴者,輒閉合自責(zé),然后科其所訟,〔八〕以道譬之?;蛏淼介偫铮叵嗪徒?。自是之后,爭隙省息,吏民不欺。御覽卷二四八
  〔一〕 “吳佑”,范曄后漢書卷六四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四、袁山松后漢書、張璠漢記。袁宏后漢紀(jì)卷二一亦略載其事。
  〔二〕 “昔馬援以薏苡興謗”,范曄后漢書馬援傳云:“援在交址,常餌薏苡實,用能輕身省欲,以勝瘴氣。南方薏苡實大,援欲以為種,軍還,載之一車。時人以為南土珍怪,權(quán)貴皆望之。援時方有寵,故莫以聞。及卒后,有上書譖之者,以為前所載還,皆明珠文犀。馬武與于陵侯侯昱等,皆以章言其狀,帝益怒。援妻孥惶懼,不敢以喪還舊塋,裁買城西數(shù)畝地槁葬而已,賓客故人莫敢吊會?!崩钯t注引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云:“薏苡味甘,微寒,主風(fēng)濕痹下氣,除筋骨邪氣,久服輕身益氣?!?br />   〔三〕 “王陽以衣囊邀名”,“王”字原誤作“其”,聚珍本作“王”,與范曄后漢書吳佑傳同,今據(jù)改正。王吉字子陽,漢書藝文志云:“傳齊論者,昌邑中尉王吉、少府宋畸、御史大夫貢禹、尚書令五鹿充宗、膠東庸生,唯王陽名家?!鳖亷煿抛⒃疲骸巴跫肿雨?,故謂之王陽?!睗h書王吉傳云:吉“好車馬衣服,其自奉養(yǎng)極為鮮明,而亡金銀錦繡之物。及遷徙去處,所載不過囊衣,不畜積余財。去位家居,亦布衣疏食。天下服其廉而怪其奢,故俗傳‘王陽能作黃金’”。風(fēng)俗通義正失篇王陽能鑄黃金條亦載此事。
  〔四〕 “季子”,謂季札。
  〔五〕 “守志如初”,此條初學(xué)記卷二九亦引,字句稍略。
  〔六〕 “遂共定交于杵臼之間”,此條御覽卷七六二亦引,字句微異。
  〔七〕 “遷膠東侯相”,原無“侯”字,御覽卷四一九引有此字,今據(jù)增補。范曄后漢書吳佑傳云:“佑以光祿四行遷膠東侯相。”
  〔八〕 “然后科其所訟”,此句御覽卷四一九引作“然后斷其訟”。
  任尚
  任尚編草為船,〔一〕置于□上以渡河,掩擊羌胡。書鈔卷一三八
  〔一〕 “任尚”,范曄后漢書無傳,其事散見安帝紀(jì)、西羌傳等篇。
  張耽〔一〕
  耽將吏兵,繩索相懸,上通天山?!捕撤稌虾鬂h書卷六順帝紀(jì)李賢注
  〔一〕 “張耽”,范曄后漢書無傳。
  〔二〕 “上通天山”,范曄后漢書順帝紀(jì)永和六年載:“使匈奴中郎將張耽大破烏桓、羌胡于天山。”其下李賢引此文作注。
  朱遂
  中山相朱遂到官,〔一〕不出奉祠北岳。詔曰:“災(zāi)暴緣類,符驗不虛,政失厥中,狼災(zāi)為應(yīng),至乃殘食孩幼,朝廷愍悼,思惟咎征,博訪其故。山岳尊靈,國所望秩,而遂比不奉祠,怠慢廢典,不務(wù)懇惻,淫刑放濫,害加孕婦,毒流未生,感和致災(zāi)。其詳思改救,追復(fù)所失。有不遵憲,舉正以聞。”〔二〕司馬彪續(xù)漢書五行志劉昭注
  〔一〕 “朱遂”,不見范曄后漢書。
  〔二〕 “舉正以聞”,司馬彪續(xù)漢書五行志云:“順帝陽嘉元年十月中,望都蒲陰狼殺童兒九十七人。時李固對策,引京房易傳曰:‘君將無道,害將及人,去之深山以全身,厥妖狼食人。’陛下覺寤,比求隱滯,故狼災(zāi)息。”其下劉昭引此條文字作注。
  張奐
  張奐,〔一〕字然明,為安定屬國都尉?!捕城茧x湳上奐馬二十匹,〔三〕奐召主簿張祁入,于羌前以酒酹地曰:“使馬如羊,〔四〕不以入廄。使金如粟,不得入懷。”盡還不受。類聚卷九三  張奐,使匈奴中郎將,〔五〕時休屠各及朔方烏桓并同反叛,〔六〕遂燒度遼將軍門,〔七〕引屯赤坑,〔八〕煙火相望。兵眾大恐,各欲亡去。奐安坐帷中,與弟子誦書自若,〔九〕軍士稍安。〔一0〕初學(xué)記卷一八
  桓帝時,〔一一〕張奐為武威太守,〔一二〕其妻懷孕,夢見帶奐印綬,登樓而歌。乃訊之于占者,曰:“必生男,復(fù)臨茲邦,〔一三〕命終此樓。”既而生猛,〔一四〕以建安中為武威太守,〔一五〕殺刺史邯鄲商,州兵圍之急,猛恥見擒,乃登樓自焚而死。御覽卷三六0
  〔一〕 “張奐”,敦煌淵泉人,范曄后漢書卷六五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四、司馬彪續(xù)漢書卷四、華嶠后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jì)卷二二亦略載其事。
  〔二〕 “為安定屬國都尉”,桓帝永壽元年,張奐為安定屬國都尉。見范曄后漢書張奐傳。
  〔三〕 “羌離湳上奐馬二十匹”,范曄后漢書張奐傳云:“羌豪帥感奐恩德,上馬二十匹,先零酋長又遺金鐻八枚?!惫氏挛挠小笆菇鹑缢凇敝Z。此句下當(dāng)有遺金鐻事,今脫去。
  〔四〕 “如羊”,與下文“如粟”,皆以喻多。
  〔五〕 “使匈奴中郎將”,原無“中郎將”三字,姚本、聚珍本同。書鈔卷一三二、御覽卷七00引有,今據(jù)增補。據(jù)范曄后漢書張奐傳,奐由安定屬國都尉遷使匈奴中郎將。
  〔六〕 “時休屠各及朔方烏桓并同反叛”,原無“時”字、“各”字,御覽卷七00引有,書鈔卷一三二引亦有“各”字,今據(jù)增補。范曄后漢書張奐傳與此文字全同。
  〔七〕 “遂燒度遼將軍門”,范曄后漢書張奐傳李賢注:“時度遼將軍屯五原?!?br />   〔八〕 “引屯赤坑”,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列屯赤地”,書鈔卷一三二、初學(xué)記卷二五引同。按“引屯赤坑”句不誤,范曄后漢書張奐傳作“引屯赤坑”?!翱印薄ⅰ翱印倍滞?。
  〔九〕 “誦書”,書鈔卷一三二引作“講論”,御覽卷七00引作“講書”。
  〔一0〕“軍士稍安”,此條萬花谷后集卷一六、合璧事類卷三三亦引,字句大同小異。
  〔一一〕“桓帝時”,此句原無,御覽卷三九九引有,今據(jù)增補。
  〔一二〕“張奐為武威太守”,范曄后漢書張奐傳云:“延熹元年,鮮卑寇邊,奐率南單于擊之,斬首數(shù)百級。明年,梁冀被誅,奐以故吏免官禁錮?!诩宜臍q,復(fù)拜武威太守。”
  〔一三〕“茲”,御覽卷三九九引作“此”。
  〔一四〕“生猛”,御覽卷三九九引作“生子猛”。
  〔一五〕“以建安中為武威太守”,此句以下御覽卷三九九引作“建安中為武威太守,前郡守邯鄲商為猛所殺,據(jù)郡反,為韓遂所攻。自知必死,乃登樓自燒而終”。
  段颎
  段颎,〔一〕字紀(jì)明,有文武智略。竇讒等聚眾為亂,〔二〕詔遣中郎將有文武者,尹頌時表用颎。其日拜颎,授節(jié)劍佩刀衣裳車馬束帛,將平陽騎。颎到所,設(shè)施方略,糾舉通急,行古司馬兵法、孫吳之術(shù),旬月群盜悉破。〔三〕書鈔卷六三  段颎破羌,〔四〕明年春,余羌復(fù)與繞河大寇張掖?!参濉筹G下馬大戰(zhàn),〔六〕力盡,虜亦引退?!财摺筹G追斬之,〔八〕且追且戰(zhàn),晝夜相攻,〔九〕割肉食雪,四十余日。書鈔卷一五二
  段颎上疏曰:“先零東羌討之難破,降為上策,戰(zhàn)為下計?!薄惨唬啊澄倪x卷五六陸倕石闕銘李善注
  太后詔云:“此以慰種光、馬賢等亡魂也?!薄惨灰弧撤稌虾鬂h書卷六五段颎傳李賢注
  颎復(fù)追羌出橋門谷。〔一二〕范曄后漢書卷六五段颎傳李賢注
  段颎曰:“張奐事勢相反,〔一三〕遂懷猜恨?!蔽倪x卷二八鮑照白頭吟李善注
  段颎起于徒中,為并州刺史,有功,征還京師。颎乘輕車,介士鼓吹,曲蓋朱旗,馬騎五萬余匹,〔一四〕殷天蔽日,鉦鐸金鼓,雷振動地,連騎繼跡,彌數(shù)十里?!惨晃濉秤[卷三三八
  段颎滅羌,詔賜錢十萬,〔一六〕七尺絳襜褕一具?!惨黄摺硶n卷一二九
  段颎滅羌,詔賜颎赤幘大冠一具?!惨话恕秤[卷六八四
  段颎上書曰:“又掠得羌侯君長金印四十三,銅印三十一,錫印一枚,及長史、司馬、涉頭、長燕、鳥校、棚水塞尉印五枚,紫綬三十八,〔一九〕艾綬二十八,〔二0〕黃綬二枚,皆簿入也?!捕弧硶n卷一三一
  〔一〕 “段颎”,武威姑臧人,范曄后漢書卷六五有傳。
  〔二〕 “竇讒”,此二字有誤,據(jù)范曄后漢書段颎傳當(dāng)作“東郭竇、公孫舉”。
  〔三〕 “旬月群盜悉破”,此條陳禹謨刻本書鈔卷六三引作“段颎有文武智略,時竇公,孫舉等聚眾三萬人為亂,遣兵討之,連年不克。桓帝詔公卿選將有文武者,司徒尹訟薦颎,乃拜為中郎將。颎到,設(shè)施方略,旬月群賊悉破”。姚本即據(jù)陳本書鈔輯錄,惟首句“段颎”下有“字紀(jì)明”三字。聚珍本亦有“字紀(jì)明”三字,“竇公、孫舉”改作“東郭竇、公孫舉”,與范曄后漢書段颎傳相合。又“群賊”作“群盜”,余與陳本書鈔同。
  〔四〕 “段颎破羌”,“羌”字下姚本有一方格,聚珍本有“胡”字,與陳禹謨刻本書鈔同。范曄后漢書段颎傳云:“延熹二年,遷護羌校尉。會燒當(dāng)、燒何、當(dāng)煎、勒姐等八種羌寇隴西、金城塞,颎將兵及湟中義從羌萬二千騎出湟谷,擊破之。追討南度河,使軍吏田晏、夏育募先登,懸索相引,復(fù)戰(zhàn)于羅亭,大破之,斬其酋豪以下二千級,獲生口萬余人,虜皆奔走?!?br />   〔五〕 “余羌復(fù)與繞河大寇張掖”,此句姚本、聚珍本作“余羌復(fù)寇張掖”,與陳禹謨刻本書鈔同。“繞河”,當(dāng)作“燒何”,范曄后漢書段颎傳云:延熹三年春,“余羌復(fù)與燒何大豪寇張掖”。
  〔六〕 “颎下馬大戰(zhàn)”,“颎”字下姚本、聚珍本有“自”字,與陳禹謨刻本書鈔同。
  〔七〕 “虜”,姚本同,陳禹謨刻本作“鹵”,字與“虜”通。聚珍本改作“羌”。
  〔八〕 “斬”,姚本、聚珍本無此字,與陳禹謨刻本書鈔同。
  〔九〕 “晝夜相攻”,此下三句姚本、聚珍本作“晝夜兼行,食雪四十余日”,與陳禹謨刻本書鈔同。
  〔一0〕“戰(zhàn)為下計”,據(jù)范曄后漢書段颎傳所載,“東羌先零等自覆沒征西將軍馬賢后,朝廷不能討,遂數(shù)寇擾三輔”?;傅墼t問段颎方略,颎遂上疏深斥招降之謬,認(rèn)為東羌先零等“狼子野心,難以恩納,勢窮雖服,兵去復(fù)動。唯當(dāng)長矛挾脅,白刃加頸耳”。此所引當(dāng)非颎語。
  〔一一〕“此以慰種光、馬賢等亡魂也”,據(jù)范曄后漢書段颎傳載,靈帝建寧元年春,段颎將兵萬余人,從彭陽直指高平,與先零諸種戰(zhàn)于逢義山,大破之,斬首八千余級,獲牛馬羊二十八萬頭。時竇太后臨朝,下詔褒美颎功,此其詔中語?!胺N光”,事不詳,當(dāng)是擊諸羌戰(zhàn)歿者?!榜R賢”,范書西羌傳云:順帝永和“五年夏,且凍、傅難種羌等遂反叛,攻金城,與西塞及湟中雜種羌胡大寇三輔,殺害長吏?!谑前l(fā)京師近郡及諸州兵討之,拜馬賢為征西將軍,……且凍分遣種人寇武都,燒隴關(guān),掠苑馬。六年春,馬賢將五六千騎擊之,到射姑山,賢軍敗,賢及二子皆戰(zhàn)歿”。
  〔一二〕“颎復(fù)追羌出橋門谷”,范曄后漢書段颎傳云:建寧元年“夏,颎復(fù)追羌出橋門,至走馬水上”。李賢注引東觀漢記云:“段颎傳曰出橋門谷也?!贝藯l即據(jù)李賢注,又參考范書輯錄。通鑒卷五六云:“段颎將輕兵追羌,出橋門。”胡三省注云:“據(jù)東觀記,橋門,谷名。水經(jīng)注云:‘橋門,即橋山之長城門也?!?br />   〔一三〕“張奐事勢相反”,建寧元年夏,段颎復(fù)敗諸羌,當(dāng)時張奐上言:“東羌雖破,余種難盡,颎性輕果,慮負(fù)敗難常。宜且以恩降,可無后悔?!痹t書下颎,颎上奏辨之。此下二句為其奏中語。見范曄后漢書段颎傳。
  〔一四〕“馬騎五萬余匹”,此句原作“騎馬”二字,姚本同。聚珍本作“馬騎五萬余匹”,御覽卷三00引同,今據(jù)增改。書鈔卷一三四引作“馬騎五萬匹”。
  〔一五〕“連騎繼跡,彌數(shù)十里”,此二句書鈔卷七二引作“連騎從徒,彌數(shù)十里”,御覽卷二五四引作“連騎相繼數(shù)十里”。此條書鈔卷一二一,類聚卷五0、卷六八,玉海卷八三,文選卷五七潘岳馬汧督誄李善注亦引,字句較略。
  〔一六〕“十萬”,姚本同,御覽卷六九三引亦同。聚珍本作“千萬”。
  〔一七〕“具”,姚本同,聚珍本作“領(lǐng)”,御覽卷六九三引亦作“領(lǐng)”。
  〔一八〕“詔賜颎赤幘大冠一具”,此條御覽卷六八七、事類賦卷一二、玉海卷八一亦引。
  〔一九〕“三十八”,御覽卷六八二引作“十七”。
  〔二0〕“艾綬二十八”,此句原無,御覽卷六八二引有,今據(jù)增補。
  〔二一〕“皆簿入”,姚本、聚珍本同,御覽卷六八三引亦同,而卷六八二引作“皆入簿”。
  陳蕃
  陳蕃,〔一〕字仲舉,為光祿勛,上疏切諫曰:“鄙諺云‘盜不過五女門’,以女能貧家也。今后宮之女?dāng)?shù)千,食肉衣綺,豈不貧困乎!”〔二〕書鈔卷五三
  〔一〕 “陳蕃”,汝南平輿人,范曄后漢書卷六六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四、司馬彪續(xù)漢書卷四、袁山松后漢書。
  〔二〕 “困”,姚本脫,聚珍本作“國”。按“國”字是。上言“貧家”,此言“貧國”,文正相對。范曄后漢書陳蕃傳云:蕃“遷光祿勛。時封賞逾制,內(nèi)寵猥盛,蕃乃上疏諫曰:‘……鄙諺言“盜不過五女門”,以女貧家也。今后宮之女,豈不貧國乎!……’”
  王允
  尚書令王允奏曰:〔一〕“太史令王立說孝經(jīng)六隱事,能消卻奸邪,常以良日?!薄捕吃逝c立入,為獻帝誦孝經(jīng)一章,以杖二竹簟畫九宮其上,隨日時而出入焉?!踩臣霸时缓?,乃不復(fù)行也。御覽卷七0八
  〔一〕 “王允”,字子師,太原祁人,范曄后漢書卷六六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四、華嶠后漢書卷二、袁山松后漢書、張璠漢記。袁宏后漢紀(jì)卷二七亦略載其事。
  〔二〕 “日”,原誤作“月”,聚珍本不誤,今據(jù)改正。
  〔三〕 “而出”,此二字原無,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
  李膺〔一〕
  李元禮,祖父修,安帝時,生子亮、叔、訓(xùn)、秀,號“四龍”,皆為牧守?!捕澈苍沸聲硭牧 ±钼邽槭窨ぬ兀踩呈裰渫?,不入于門,益州紀(jì)其政化。〔四〕聚珍本
  〔一〕 “李膺”,字元禮,潁川襄城人,范曄后漢書卷六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四、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五、華嶠后漢書卷二、謝沈后漢書、袁山松后漢書、張璠漢記。袁宏后漢紀(jì)卷二一亦略載其事。
  〔二〕 “皆為牧守”,此條合璧事類后集卷六六亦引,字句全同。
  〔三〕 “李膺為蜀郡太守”,“李膺”原誤作“李庸”。據(jù)范曄后漢書李膺傳,膺為漁陽太守,尋轉(zhuǎn)蜀郡太守。
  〔四〕 “益州紀(jì)其政化”,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范曄后漢書李膺傳李賢注引謝承后漢書云:膺“出補蜀郡太守,修庠序,設(shè)條教,明法令,威恩并行。蜀之珍玩,不入于門。益州紀(jì)其政化,朝廷舉能理劇,轉(zhuǎn)烏桓校尉”。
  郭泰
  童子魏照求入事郭泰,〔一〕供給灑掃。泰曰:“當(dāng)精義講書,何來相近?”照曰:“經(jīng)師易獲,人師難遭,欲以素絲之質(zhì),附近朱藍?!薄捕呈骂愘x卷一0
  〔一〕 “郭泰”,字林宗,范曄后漢書卷六八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四、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五、袁山松后漢書。袁宏后漢紀(jì)卷二三亦略載其事。
  〔二〕 “附近朱藍”,此條事類賦卷一0引出“漢記”,當(dāng)即指東觀漢記。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此條。袁宏后漢紀(jì)卷二三載郭泰事云:“童子魏昭求入其房,供給灑掃。泰曰:‘年少當(dāng)精義書,曷為求近我乎?’昭曰:‘蓋聞經(jīng)師易遇,人師難遭,故欲以素絲之質(zhì),附近朱藍耳。’泰美其言,聽與共止。”可與此相證?!澳晟佼?dāng)精義書”句,“義”字下脫“講”字。
  荀曇
  荀曇,〔一〕字元智,潁川潁陰人,為廣陵太守,正身疾惡。其兄昱為沛相,乃相與共除閹黨。后昱與大將軍竇武謀誅中官,與李膺俱死,曇亦禁錮終身?!捕尘壅浔尽惨弧场 败鲿摇保稌虾鬂h書卷六二荀淑傳略載其事。
  〔二〕 “曇亦禁錮終身”,此條不知聚珍本輯自何書。
  劉佑
  劉佑為河?xùn)|太守,〔一〕時屬縣令長率多中官子弟,百姓患之。佑到,摧其權(quán)強,平理冤結(jié),政為三河表。〔二〕聚珍本
  〔一〕 “劉佑”,字伯祖,中山安國人,范曄后漢書卷六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四。
  〔二〕 “政為三河表”,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范曄后漢書劉佑傳云:“遷佑河?xùn)|太守。時屬縣令長率多中官子弟,百姓患之。佑到,黜其權(quán)強,平理冤結(jié),政為三河表?!弊志渑c此大略相同?!叭印?,指河?xùn)|、河內(nèi)、河南。
  宗資
  汝南太守宗資等,〔一〕任用善士,朱紫區(qū)別。文選卷五五劉峻廣絕交論李善注
  〔一〕 “宗資”,范曄后漢書無傳,黨錮傳李賢注引謝承后漢書云:“宗資,字叔都,南陽安眾人也。家世為漢將相名臣。祖父均,自有傳。資少在京師,學(xué)孟氏易、歐陽尚書。舉孝廉,拜議郎,補御史中丞、汝南太守。署范滂為功曹,委任政事,推功于滂,不伐其美。任善之名,聞于海內(nèi)。”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五亦略載宗資事跡。
  符融
  符融妻亡,〔一〕貧無殯斂,鄉(xiāng)人欲為具棺服,融不肯受,曰:“古之亡者,棄之中野。唯妻子可以行志,但土埋藏而已?!薄捕秤[卷四八四
  〔一〕 “符融”,字偉明,陳留浚儀人,范曄后漢書卷六八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七。
  〔二〕 “但土埋藏而已”,范曄后漢書符融傳李賢注引謝承漢后書云:“潁川張元祖,志行士也,來存融,吊其妻亡,知其如此,謂言‘足下欲尚古道,非不清妙;且禮設(shè)棺槨,制杖章,孔子曰“吾從周”’。便推所乘羸牛車,命融以給殯,融受而不辭。”
  韓卓
  韓卓,〔一〕臘日奴竊食祭其母,卓義其心,即日免之?!捕愁惥劬砣?br />   〔一〕 “韓卓”,范曄后漢書卷四八應(yīng)劭傳、卷六八符融傳略載其事。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五、袁山松后漢書。此句下聚珍本有“字子助,陳留人”二句。據(jù)范書符融傳,融為陳留人,韓卓與融同郡,曾為融所薦舉。李賢注引袁山松后漢書云:“卓字子助?!?br />   〔二〕 “即日免之”,此條御覽卷五00亦引,字句稍異。
  孔融
  孔融上書曰:〔一〕“先帝褒厚老臣,懼其隕越,是故扶接助其氣力。三公刺掖,近為憂之,非警戒也。云備大臣,非其類也?!薄捕尘壅浔?br />   〔一〕 “孔融”,字文舉,魯國人,范曄后漢書卷七0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五、張璠漢記。袁宏后漢紀(jì)卷三0,三國志崔琰傳裴松之注引九州春秋、魏氏春秋、世語等書亦略載其事。
  〔二〕 “非其類也”,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
  皇甫嵩
  皇甫嵩上言,〔一〕四姓權(quán)右,〔二〕咸各斂手也。文選卷四0沈約奏彈王源李善注
  〔一〕 “皇甫嵩”,字義真,安定朝那人,范曄后漢書卷七一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四、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五、華嶠后漢書卷二、袁山松后漢書、張璠漢記。袁宏后漢紀(jì)卷二七亦略載其事。
  〔二〕 “四姓”,明帝時外戚樊氏、郭氏、陰氏、馬氏?;矢︶允庆`帝時人,此“四姓”泛指外戚。
  袁紹〔一〕
  賓客所歸,傾心折節(jié)。〔二〕書鈔卷三四  士無貧賤,與之抗禮。書鈔卷三四
  〔一〕 “袁紹”,字本初,汝南汝陽人,范曄后漢書卷七四、三國志卷六有傳。姚本、聚珍本皆無袁紹傳。
  〔二〕 “傾心折節(jié)”,范曄后漢書袁紹傳云:“紹有姿貌威容,愛士養(yǎng)名。既累世臺司,賓客所歸,加傾心折節(jié),莫不爭赴其庭,士無貧賤,與之抗禮?!?br />   呂布
  呂布以奮威將軍如三事?!惨弧硶n卷五二
  〔一〕 “呂布”,字奉先,五原九原人,范曄后漢書卷七五、三國志卷七皆有傳?!耙詩^威將軍如三事”,呂布刺殺董卓,王允以布為奮威將軍,假節(jié),儀同三司。事見范書和三國志呂布傳。
  丘騰
  〔一〕  騰知罪法深大,懷挾奸巧,稽留道路,下獄死。〔二〕范曄后漢書卷六沖帝紀(jì)李賢注
  〔一〕 “丘騰”,范曄后漢書無傳。
  〔二〕 “下獄死”,范曄后漢書沖帝紀(jì)建康元年九月載:“己未,九江太守丘騰有罪,下獄死?!?br />   韓昭〔一〕
  強賦一億五千萬,檻車征下獄?!捕撤稌虾鬂h書卷六質(zhì)帝紀(jì)李賢注
  〔一〕 “韓昭”,范曄后漢書無傳。
  〔二〕 “檻車征下獄”,范曄后漢書質(zhì)帝紀(jì)永□元年載:“冬十一月己丑,南陽太守韓昭坐贓下獄死?!逼湎吕钯t引此條文字作注。
  趙序〔一〕
  取錢縑三百七十五萬?!捕撤稌虾鬂h書卷六質(zhì)帝紀(jì)李賢注
  〔一〕 “趙序”,范曄后漢書無傳。
  〔二〕 “取錢縑三百七十五萬”,范曄后漢書質(zhì)帝紀(jì)永□元年十一月載:“丙午,中郎將滕撫擊廣陵賊張嬰,破之。丁未,中郎將趙序坐事棄市?!逼湎吕钯t引此條文字作注。通鑒卷五二胡三省注亦引此條文字。按范書滕撫傳云:“建康元年,九江范容、周生等相聚反亂,屯聚歷陽。……明年,廣陵賊張嬰等復(fù)聚眾數(shù)千人反,據(jù)廣陵。朝廷博求將帥,三公舉撫有文武才,拜為九江都尉,與中郎將趙序助馮緄合州郡兵數(shù)萬人共討之。……拜撫中郎將,督揚徐二州事。撫復(fù)進擊張嬰,斬獲千余人。趙序坐畏懦不進,詐增首級,征還棄市?!迸c東觀漢記所載趙序死因有所不同。
  韋毅
  韋毅為陳留太守,〔一〕桓帝延熹九年,坐贓自殺?!捕尘壅浔?br />   〔一〕 “韋毅”,范曄后漢書無傳。
  〔二〕 “坐贓自殺”,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范曄后漢書桓帝紀(jì)延熹九年三月載:“陳留太守韋毅坐贓自殺?!?br />   周珌
  周珌,〔一〕豫州刺史慎之子也。〔二〕范曄后漢書卷九獻帝紀(jì)李賢注
  〔一〕 “周珌”,“珌”或作“毖”,范曄后漢書無傳。范書董卓傳稱“吏部尚書漢陽周珌”,三國志許靖傳稱“董卓秉政,以漢陽周毖為吏部尚書”,皆以珌為漢陽人。而范書董卓傳李賢注云:“英雄記‘珌’作‘毖’,字仲遠,武威人?!比龂径總髋崴芍⒁⑿塾浺嘣疲骸氨炎种龠h,武威人?!?br />   〔二〕 “豫州刺史慎之子也”,范曄后漢書獻帝紀(jì)初平元年二月載:“庚辰,董卓殺城門校尉伍瓊、督軍校尉周珌?!逼湎吕钯t引此條文字作注。
  郭汜〔一〕
  獻帝幸弘農(nóng),郭汜日擄掠百官,婦女有美發(fā)者,皆斷取之。〔二〕聚珍本
  〔一〕 “郭汜”,其事散見范曄后漢書獻帝紀(jì)、董卓傳等篇,三國志董卓傳等篇亦略載其事。范書董卓傳李賢注引劉艾獻帝紀(jì)云:“汜,張掖人?!比龂径總髋崴芍⒁⑿塾浽疲骸般幔瑥堃慈?,一名多。”
  〔二〕 “皆斷取之”,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

卷十八  傳十三
  東觀漢記卷十八
  傳十三
  衛(wèi)颯
  衛(wèi)颯為桂陽太守,〔一〕鑿山通道,列亭置驛?!捕沉砭拧 ∫暿率?,征還?!踩筹S到即引見,賜食于前。從吏二人,賜冠幘,錢人五千。范曄后漢書卷七六衛(wèi)颯傳李賢注
  〔一〕 “衛(wèi)颯”,范曄后漢書卷七六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華嶠后漢書卷二。
  〔二〕 “列亭置驛”,此條初學(xué)記卷二四亦引,僅個別文字有異。
  〔三〕 “視事十年,征還”,此二句原無,是據(jù)范曄后漢書衛(wèi)颯傳增補。姚本、聚珍本有此二句。據(jù)范書,衛(wèi)颯于光武帝建武二十五年被征詣京師,欲以為少府,因被疾未拜,以桂陽太守歸家。
  茨充〔一〕
  充字子河,宛人也。初舉孝廉,之京師,同侶馬死,充到前亭,輒舍車持馬還相迎,鄉(xiāng)里號之曰“一馬兩車茨子河”。〔二〕范曄后漢書卷七六衛(wèi)颯傳李賢注  茨充為桂陽太守,〔三〕俗不種桑,無蠶織絲麻之利,類皆以麻枲頭缊著衣,民墮窳,少□履,〔四〕盛冬皆以火燎?!参濉吵淞顚倏h教民益種桑柘,養(yǎng)蠶??椔模瑥?fù)令種纻麻,數(shù)年之間,人賴其利,〔六〕衣履溫暖。〔七〕御覽卷八二三
  元和中,荊州刺史上言:“臣行部入長沙界,觀者皆徒跣。臣問御佐曰:‘人無履亦苦之否?’御佐對曰:‘十二月盛寒時并多剖裂血出,燃火燎之,春溫或濃潰。建武中,桂陽太守茨充教人種桑蠶,人得其利,至今江南頗知桑蠶織履,皆充之化也?!狈稌虾鬂h書卷七六衛(wèi)颯傳李賢注
  〔一〕 “茨充”,范曄后漢書卷七六衛(wèi)颯傳附載其事。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八,但“茨充”誤作“范充”。
  〔二〕 “鄉(xiāng)里號之曰‘一馬兩車茨子河’”,此條書鈔卷一三九引作“茨充舉孝廉,之京師,道殺一馬,不能煩,不服假賃,充到前亭,輒舍車持馬還相迎,鄉(xiāng)里號之曰‘一馬兩車茨子河’”。字句頗多歧異?!盁弊钟姓`,“服”當(dāng)作“復(fù)”。
  〔三〕 “茨充”,原訛作“范充”,書鈔卷三九引不誤,今據(jù)改。
  〔四〕 “□”,即“粗”字。方言卷四云:“屝、屨、粗,履也。……南楚江沔總謂之粗。”釋名釋衣服云:“荊州人曰●,絲、麻、韋、草,皆同名也?!薄啊瘛迸c“粗”字同。
  〔五〕 “盛冬皆以火燎”,此句下聚珍本有“足多剖裂”一句。
  〔六〕 “人賴其利”,“賴”字原誤作“刺”,永樂大典卷一三一九四引同誤,聚珍本不誤。此句書鈔卷三九引作“大賴其利”?!百嚒弊忠嗖徽`,今據(jù)校正。
  〔七〕 “衣履溫暖”,水經(jīng)注卷三九引云:“茨充,字子何,為桂陽太守,民惰懶,少粗履,足多剖裂。充教作履。今江南知織履,皆充之教也?!贝讼道ㄒ!白雍巍蹦恕白雍印敝`。齊民要術(shù)序云:“茨充為桂陽令,俗不種桑,無蠶織絲麻之利,類皆以麻枲頭貯衣。民惰窳,少粗履,足多剖裂血出,盛冬皆然火燎炙。充教民益種桑柘,養(yǎng)蠶織履,復(fù)令種纻麻,數(shù)年之間,大賴其利,衣履溫暖。今江南知桑蠶織履,皆充之教也。”賈思勰所述疑即出東觀漢記?!肮痍柫睢比钟姓`,當(dāng)作“桂陽太守”,范曄后漢書云茨充繼衛(wèi)颯之后任桂陽太守。如果為令,則不能有“充令屬縣”之事。
  任延
  任延,〔一〕字長孫,南陽宛人?!捕掣及轂闀鞑慷嘉荆踩衬晔?,迎吏見其少,皆驚。及到,澹泊無為,下車遣吏以中牢具祠延陵季子。時天下新定,道路不通,〔四〕諸避世江南者皆未還,會稽多士。延到,皆禮之,聘請高行俊乂董子儀、嚴(yán)子陵等,待以師友之禮。行縣所到,輒使勞孝子,崇禮養(yǎng)善如此。建武之初,上書言:“臣贊拜不由王庭,愿收骸骨?!痹t書征延,民攀持轂涕泣。御覽卷二四一  九真俗燒草種田?!参濉撤稌虾鬂h書卷七六任延傳李賢注
  任延除細陽令,〔六〕每至歲時伏臘,輒休遣系囚徒,各使歸家,并感其恩德,應(yīng)期而還。有囚于家被病,自載詣獄,既至而死,延率掾吏殯于門外,百姓悅之。御覽卷四三0
  為武威太守,河西舊少雨澤,延乃置水官吏,修理溝渠,皆蒙其利益?!财摺尘壅浔?br />   〔一〕 “任延”,范曄后漢書卷七六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五。
  〔二〕 “陽”,此字原脫,聚珍本有,與范曄后漢書任延傳相合,今據(jù)增補。
  〔三〕 “會稽”,此二字原無,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六三兩引皆同,今據(jù)增補。范曄后漢書任延傳云:“更始元年,以延為大司馬屬,拜會稽都尉?!?br />   〔四〕 “道路不通”,此句至“輒使勞孝子”一段文字姚本作“道路未通,避亂江南者皆未還中土,會稽頗稱多士。延到乃聘請高行如董子儀、嚴(yán)子陵等,敬待以師友之禮,掾吏貧者輒分俸祿以賑給之。省諸卒,令耕公田,以周窮急。每時行縣,輒使慰勉孝子,就餐飯之”。聚珍本惟“聘請高行”下有“俊乂”二字,系摘自御覽卷二四一所引,余與姚本同。姚本、聚珍本此段文字是從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三七所引輯錄,陳本書鈔于此段文字末尾注曰“補”,就是說已經(jīng)根據(jù)他書作了增補。以范曄后漢書任延傳與陳本書鈔進行對勘,即可發(fā)現(xiàn),陳禹謨所作的增補全部抄自范書,這種情況,陳本書鈔頗為常見。姚本、聚珍本又依陳本書鈔□錄,有失東觀漢記舊貌。
  〔五〕 “九真俗燒草種田”,姚本無此條,聚珍本把此條編入地理志。按范曄后漢書任延傳云:“建武初,延上書愿乞骸骨,歸拜王庭。詔征為九真太守。……九真俗以射獵為業(yè),不知牛耕?!逼湎吕钯t引此語作注。此語當(dāng)出自東觀漢記任延傳。
  〔六〕 “細陽”,聚珍本作“睢陽”,范曄后漢書任延傳同。
  〔七〕 “皆蒙其利益”,此條不知聚珍本輯自何書。除首句外,文字與范曄后漢書任延傳全同。
  王景〔一〕
  建初八年,王景為廬江太守,乃教民種桑養(yǎng)蠶。書鈔卷三九  遷廬江太守,人不知牛耕,東有孫叔敖芍陂,景到,脩起蕪廢,教用犁耕,農(nóng)人墾辟。〔二〕書鈔卷七四
  王景治俊儀,賜山海經(jīng)、河渠書。書鈔卷一九
  〔一〕 “王景”,范曄后漢書卷七六有傳。
  〔二〕 “農(nóng)人墾辟”,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此條。
  秦彭
  秦彭,〔一〕字國平,〔二〕為開陽城門候?!踩澈蟀轁}川太守,老弱攀車,啼號填道。〔四〕文選卷五九沈約齊故安陸昭王碑文李善注  秦彭遷山陽太守,時山陽新遭地動后,饑旱谷貴,米石七八萬,百姓窮困。彭下車經(jīng)營勞來,為民四誡,〔五〕以定父母夫妻兄弟長幼之序,〔六〕擇民能率眾者,〔七〕以為鄉(xiāng)三老,選鄉(xiāng)三老為縣三老,令與長吏參職,崇儒雅,貴庠序,上德化,〔八〕春秋饗射,升降揖讓,〔九〕務(wù)禮示民,吏民畏愛,不敢欺犯。御覽卷二六0
  秦彭,字伯平,為山陽太守??と私薰焰?,姊不嫁,乃引鐮自割?!惨唬啊秤[卷七六四、六帖卷一九
  轉(zhuǎn)潁川太守,〔二〕鳳皇、騏驎、嘉禾、甘露之瑞集于郡境。元、成間宗族五人同為二千石,故號為“萬石秦氏”?!惨欢秤[卷二六0
  〔一〕 “秦彭”,范曄后漢書卷七六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失名氏后漢書。
  〔二〕 “字國平”,聚珍本同。按秦彭字伯平,“國”乃“伯”字之訛。六帖卷一九引云“秦彭字伯平”,御覽卷二六0引云“秦彭字伯本”,“本”字雖系誤字,然“伯”字尚未失原書之舊。范曄后漢書秦彭傳、汪文臺輯失名氏后漢書亦皆云“秦彭字伯平”。
  〔三〕 “為開陽城門候”,范曄后漢書秦彭傳云:“彭同產(chǎn)女弟,顯宗時入掖庭為貴人,有寵。永平七年,以彭貴人兄,隨四姓小侯擢為開陽城門候。”李賢注:“續(xù)漢志:‘城門候一人,六百石?!_陽,城南面東頭第一門也。”
  〔四〕 “啼號填道”,此條記纂淵海卷六四亦引,文字微異。
  〔五〕 “為民四誡”,聚珍本作“為民設(shè)四誡”。范曄后漢書秦彭傳作“乃為人設(shè)四誡”,聚珍本“設(shè)”字即據(jù)范書增補。
  〔六〕 “以定父母夫妻兄弟長幼之序”,“定”字原脫。此句聚珍本作“以定父母妻子長幼之序”,范曄后漢書秦彭傳作“以定六親長幼之禮”,今據(jù)增補“定”字。
  〔七〕 “者”,此字原脫,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
  〔八〕 “上德化”,此句下聚珍本有“不任刑名”一句。按御覽卷二六0另一處引云:“秦彭,字伯本,為山陽太守,以禮訓(xùn)民,不任刑名,崇好儒雅,百姓懷之,莫敢欺犯。”聚珍本“不任刑名”一句即據(jù)此增補。此段文字全是撮述大意,“不任刑名”一句未必是原書舊貌。
  〔九〕 “升”,原誤作“外”,聚珍本作“升”,今據(jù)改。
  〔一0〕“乃引鐮自割”,御覽卷七六四引云:“山陽郡人江伯欲嫁姊,姊引鐮欲自割?!绷硪痪乓疲骸扒嘏恚植剑瑸樯疥柼?。欲嫁寡妹,妹不嫁,乃引鐮自害?!贝藯l綜合二書所引輯錄。汪文臺輯失名氏后漢書載:“秦彭,字伯平,為山陽太守。民江伯欲嫁寡姊,姊乃引鐮自割,伯因前救姊,觸鐮傷姊,遂亡??h正論法。彭曰:‘救無惡志也。’乃輕罪之?!笨梢娏?jié)刪過多,竟使文義乖失。聚珍本據(jù)御覽輯錄,置于列女傳中,在鮑宣妻之后,竄亂失次。
  〔一一〕“轉(zhuǎn)潁川太守”,此句上原引有“秦彭,字伯本”至“莫敢欺犯”八句,詳見本篇注〔八〕。為避免與上面“秦彭遷山陽太守”一條重復(fù),今刪去。
  〔一二〕“故號為‘萬石秦氏’”,此條書鈔卷七五兩引,但都只有前二句,文字也略有出入。
  王渙
  王渙除河內(nèi)溫令,〔一〕商賈露宿,人開門臥。人為作謠曰:“王稚子代,未有平徭役。”〔二〕百姓喜。御覽卷四六五  王渙為洛陽令,盜賊發(fā),不得遠走,〔三〕或藏溝渠,或伏甕下。渙以方略取之,皆稱神明?!菜摹秤[卷七五八
  王渙為洛陽令,馬市正數(shù)從賣羹飯家乞貸,〔五〕不得輒毆罵之。至忿,煞正。捕得,〔六〕渙問知事實,便諷吏解遣。御覽卷八六一
  〔一〕 “王渙”,字稚子,廣漢郪人,范曄后漢書卷七六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五。袁宏后漢紀(jì)卷一四亦略載其事。
  〔二〕 “王稚子代,未有平徭役”,此二句義不明,必有舛誤。
  〔三〕 “得”,聚珍本無此字。
  〔四〕 “皆稱神明”,此條姚本作“王渙與洛陽令,方略捕賊,賊乃藏大甕中,悉擒獲”。字句有脫誤。
  〔五〕 “馬市正”,馬市長吏。司馬彪續(xù)漢書百官志三“雒陽市長”劉昭注引漢官云:“市長一人,秩四百石。丞一人,二百石?!钟小蹊?,三百石,別治中水官,主水渠,在馬市東。”是知馬市在洛陽與□棹署相近。馬市常為行刑之所。范曄后漢書靈帝紀(jì)中平元年載:“冬十月,皇甫嵩與黃巾賊戰(zhàn)于廣宗,獲張角弟梁。角先死,乃戮其尸。”李賢注云:“發(fā)棺斷頭,傳送馬市?!彼抉R彪續(xù)漢書天文志中載:“孝順永建二年,……定遠侯班始尚陰城公主堅得,斗爭殺堅得,坐腰斬馬市,同產(chǎn)皆棄市?!?br />   〔六〕 “至忿,煞正,捕得”,聚珍本脫此三句,致使文義難解。
  董宣
  董宣為洛陽令,〔一〕擊持豪強,〔二〕在縣五年,七十四卒官。詔遣使者臨視,唯布被覆尸,妻子對哭,有大麥數(shù)斛,〔三〕家無余財,上嘆曰:“董宣死乃知貧耳!” 御覽卷二六九〔一〕 “董宣”,范曄后漢書卷七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五、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五。
  〔二〕 “擊持”,聚珍本作“擊搏”。按當(dāng)作“擊搏”,范曄后漢書董宣傳云:宣“搏擊豪彊,莫不震栗”。
  〔三〕 “有大麥數(shù)斛”,原無此句,聚珍本同,御覽卷八三八引有,令據(jù)增補。
  樊曄
  樊曄與世祖有舊,〔一〕世祖嘗于新野坐文書事被拘,時曄為市吏,饋餌一笥,上德之。后拜為河?xùn)|都尉,〔二〕臨發(fā)之官,引見云臺,賜御食衣被。上啁曄曰:“一笥餌得都尉,何如?”曄頓首曰:“小臣蒙恩,特見拔擢,陛下不忘往舊,臣得竭死自效。”御覽卷二四一  樊曄為天水郡,〔三〕其政嚴(yán)猛,好申、韓之術(shù),善惡立斷,〔四〕不假下以權(quán),道路不敢相盜,〔五〕商人行旅以錢物聚于大道旁,〔六〕曰:“以付樊父。”〔七〕后還其物如故。道不拾遺?!舶恕硵⒅轂橹Z曰:〔九〕“游子常苦貧,力子天所富?!惨唬啊硨幰娙榛⒀?,〔一一〕不入冀府寺?!惨欢炒笮ζ诒厮溃惨蝗撤夼蛞娭?。嗟我樊府君,安可再遭值。”〔一四〕御覽卷二六二
  〔一〕 “樊曄”,范曄后漢書卷七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張璠漢記。
  〔二〕 “都尉”,原脫“都”字,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九、卷六三,御覽卷八六0引亦有,今據(jù)增補。
  〔三〕 “樊曄為天水郡”,此句書鈔卷七五兩引皆作“樊曄拜天水太守”。
  〔四〕 “善惡立斷”,原無此句,姚本、聚珍本同,書鈔卷七五兩引此條,其中一引有此句,今據(jù)增補。范曄后漢書樊曄傳云:“拜曄為天水太守,政嚴(yán)猛,好申、韓法,善惡立斷?!?br />   〔五〕 “道路不敢相盜”,此句下聚珍本有“人有犯其禁者,率不生出獄,吏人及羌胡畏之。道不拾遺”諸句,與范曄后漢書樊曄傳全同。
  〔六〕 “商人行旅以錢物聚于大道旁”,原脫“聚”字,今據(jù)文義增補。此句姚本、聚珍本作“行旅至夜,聚衣裝道旁”,與范曄后漢書樊曄傳同。
  〔七〕 “樊父”,姚本、聚珍本作“樊公”,與范曄后漢書樊曄傳同。
  〔八〕 “道不拾遺”,姚本、聚珍本無此句。
  〔九〕 “語”,姚本、聚珍本作“歌”,書鈔卷七五引同,范曄后漢書樊曄傳亦作“歌”。
  〔一0〕“游子??嘭?,力子天所富”,姚本、聚珍本無此二句,范曄后漢書樊曄傳有?!傲ψ印保钯t注云:“勤力之子。”
  〔一一〕“乳虎”,產(chǎn)乳之虎?;a(chǎn)乳育子時期,為護其子,搏噬更加兇猛,故以“乳虎”為喻。
  〔一二〕“冀”,天水郡治所。樊曄為天水太守,居此縣?!案保`作“城”,姚本、聚珍本作“府”,范曄后漢書樊曄傳亦作“府”,今據(jù)改正。
  〔一三〕“大笑期必死”,此下二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七五引亦有,范曄后漢書樊曄傳同,今據(jù)增補。
  〔一四〕“安可再遭值”,此條書鈔卷三六亦引,文字極疏略。
  李章
  李章為千乘太守,〔一〕坐誅斬盜賊過濫,征下獄免。〔二〕聚珍本
  〔一〕 “李章”,范曄后漢書卷七七有傳。
  〔二〕 “征下獄免”,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字句與范曄后漢書李章傳同。
  周紆
  周紆遷齊相,〔一〕政治嚴(yán)酷,專任刑法。〔二〕書鈔卷七五  周紆為渤海太守,赦令詔書到門不出,夜遣吏到屬縣盡決罪行刑?!踩匙髟勍⑽荆氮z數(shù)日,免歸。家貧,無以自賑贍,〔四〕身筑□以自給食?!参濉痴碌壑?,憐之,后以為郎。御覽卷四八四
  周紆,字文通,遷召陵侯相。廷掾擅行威殺人,〔六〕斷手足,立寺門。〔七〕紆便往察。〔八〕書鈔卷七八
  周紆為洛陽令,見吏問大姓。吏曰:“南許里諸李?!奔u厲聲曰:“本問貴戚放橫若馬、竇等?!薄簿拧硶n卷三六
  〔一〕 “周紆”,范曄后漢書卷七七有傳。
  〔二〕 “專任刑法”,此條姚本、聚珍本均未輯錄。
  〔三〕 “盡”,原誤作“書”,聚珍本作“盡”。按范曄后漢書周紆傳云:“建初中,為勃海太守。每赦令到郡,輒隱閉不出,先遣使屬縣盡決刑罪,乃出詔書。坐征詣廷尉,免歸?!笨勺C“盡”字是,今據(jù)改。
  〔四〕 “賑”,聚珍本無此字。
  〔五〕 “□”,聚珍本作“墼”,御覽卷七六七引作“塹”。按“墼”字是,范曄后漢書周紆傳作“墼”?!佰浴保u坯?!白浴保瓱o此字,聚珍本有,御覽卷七六七引同,今據(jù)增補。
  〔六〕 “廷掾”,司馬彪續(xù)漢書百官志云:縣“諸曹略如郡員,五官為廷掾,監(jiān)鄉(xiāng)五部,春夏為勸農(nóng)掾,秋冬為制度掾”。
  〔七〕 “寺”,左傳隱公七年孔穎達疏引風(fēng)俗通義云:“寺,司也,庭有法度,令官所止,皆曰寺?!狈稌虾鬂h書張湛傳李賢注:“寺者,嗣也,理事之吏嗣續(xù)于其中也?!蓖ㄨb卷四三胡三省注:“寺,司也。諸官府所止皆曰寺。”
  〔八〕 “便往察”,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范曄后漢書周紆傳載此事云:紆“遷召陵侯相,廷掾憚紆嚴(yán)明,欲損其威,乃晨取死人斷手足,立寺門。紆聞,便往至死人邊,若與死人共語狀。陰察視口眼有稻芒,乃密問守門人曰:‘悉誰載□入城者?’門者對:‘唯有廷掾耳。’又問鈴下:‘外頗有疑令與死人語者不?’對曰:‘廷掾疑君?!耸胀⑥蚩紗枺叻粴⑷?,取道邊死人’。后人莫敢欺者”。
  〔九〕 “本問貴戚放橫若馬、竇等”,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范曄后漢書周紆傳載此事云:紆“征拜洛陽令,下車,先問大姓主名,吏數(shù)閭里豪彊以對。紆厲聲怒曰:‘本問貴戚若馬、竇等輩,豈能知如此賣菜傭乎?’”
  陽球
  陽球,〔一〕字方正,為司隸校尉,〔二〕詣闕謝恩,表言常侍王甫罪過,奔車收送詔獄,自臨考之,父子皆死于杖下。乃磔甫尸,署曰“賊臣王甫”。于是權(quán)門惶怖,莫不雀目鼠步,京師肅然。曹節(jié)見甫尸,乃收淚入言球罪,帝徙為衛(wèi)尉。球叩頭曰:“愿假臣一月,必令豺狼鴟梟,悉服其辜?!薄踩程祁惡砦辶?br />   〔一〕 “陽球”,漁陽泉州人,范曄后漢書卷七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五、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五、華嶠后漢書卷二。袁宏后漢紀(jì)卷二四亦略載其事。
  〔二〕 “為司隸校尉”,范曄后漢書酷吏陽球傳云:“光和二年,遷為司隸校尉。”
  〔三〕 “悉服其辜”,此條姚本全同,聚珍本“詣闕”下有“上書”二字,“惶怖”下有“股栗”二字,余與此同。此條孔廣陶校注本書鈔卷六一引作“陽球,字方正,為司隸校尉,詣闕上書謝恩,表言常侍王甫罪過,奔車收送韶獄,自臨考之,死以杖下。權(quán)門惶怖服悚,莫不雀目鼠步,京師肅然”。“以”字當(dāng)作“于”,“服悚”當(dāng)作“股栗”。陳禹謨刻本書鈔卷六一引作“陽球為司隸校尉,詣闕謝恩,表云常侍王甫罪過,奔車收送詔獄,自臨考之,死于杖下。權(quán)門惶怖,莫不雀目鼠步,京師肅然”。
  鄭眾
  鄭眾,〔一〕字季產(chǎn),為人謹(jǐn)敏有心。永平中,初給事太子家。肅宗即位,拜小黃門,遷中常侍。和帝初,竇太后秉政,兄大將軍憲等并竊威權(quán),朝臣上下莫不附之,而眾獨一心王室,不事豪黨,帝親信焉。及憲兄弟圖作不軌,眾遂首謀誅之,以功遷大長秋?!捕尘壅浔?br />   〔一〕 “鄭眾”,范曄后漢書卷七八有傳。袁宏后漢紀(jì)卷一0亦略載其事。據(jù)史通古今正史篇,東觀漢記鄭眾傳為桓帝時崔寔、曹壽、延篤等人所撰作。
  〔二〕 “以功遷大長秋”,此條聚珍本輯錄,不知摘自何書。字句與范曄后漢書鄭眾傳大同小異。
  蔡倫
  蔡倫,〔一〕字敬仲,〔二〕為中常侍,有才學(xué),盡忠重慎,每至休沐,〔三〕輒閉門絕賓客,曝體田野。御覽卷四三0  黃門蔡倫,字敬仲,典作上方,造意用樹皮及敝布、魚網(wǎng)作紙,〔四〕奏上,〔五〕帝善其能,自是莫不用,天下咸稱蔡侯紙也?!擦程祁惡硪唬捌?br />   倫典上方,作紙,〔七〕用故麻造者謂之麻紙,用木皮名榖紙,用故魚網(wǎng)名網(wǎng)紙。〔八〕事物紀(jì)原卷八
  〔一〕 “蔡倫”,桂陽人,范曄后漢書卷七八有傳。據(jù)史通古今正史篇,東觀漢記蔡倫傳為桓帝時崔寔、曹壽、延篤等人所作。
  〔二〕 “字敬仲”,此句下聚珍本有“桂陽人”一句。
  〔三〕 “沐”,原作“下”,為“沐”之殘破字,聚珍本作“沐”,范曄后漢書蔡倫傳同,今據(jù)改正。
  〔四〕 “造意用樹皮及敝布、魚網(wǎng)作紙”,聚珍本注云:“一本作‘倫典尚方,作紙,用故麻名麻紙,木皮名谷紙,魚網(wǎng)名網(wǎng)紙’?!卑创怂啤耙槐尽?,不知為何本。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一0四引輿服志云:“蔡侯紙,用故麻名麻紙,木皮名縠紙,故漁網(wǎng)名網(wǎng)紙?!庇[卷六0五引董巴記云:“東京有蔡侯紙,即倫也。用故麻名麻紙,木皮名榖紙,用故魚網(wǎng)作紙名網(wǎng)紙也?!笔挛锛o(jì)原卷八引荊州記云:“漢順帝時,蔡倫始以魚網(wǎng)造紙?!庇忠蹼[晉書云:“魏太和六年,張楫云:‘古之素帛,依書長短,隨事截翻,枚數(shù)重沓,名番紙,故從系。后漢蔡倫以故布搗銼作之,故字從巾?!?br />   〔五〕 “奏上”,此句姚本同,聚珍本作“元興元年奏上之”,與范曄后漢書蔡倫傳同。
  〔六〕 “天下咸稱蔡侯紙也”,孔廣陶校注本書鈔卷一0四引云:“蔡倫典作尚方,作紙。”初學(xué)記卷二一引云:“黃門蔡倫典作尚方,作紙,所謂蔡侯紙是也。”又引云:“倫典作尚方,作紙?!鳖惥劬砦灏艘疲骸包S門蔡倫,典作上方,作紙,所謂蔡侯紙也?!庇[卷六0五、事類賦卷一五引與類聚同,惟“上”字作“尚”。各書所引,皆略于此。
  〔七〕 “紙”,原誤作“納”。
  〔八〕 “用故魚網(wǎng)名網(wǎng)紙”,此條與上條文句略有重復(fù),因大部分文句不同,而且內(nèi)容較為重要,所以對此條文字與上條文字重復(fù)的地方未作節(jié)刪。
  孫程〔一〕
  北新城人,衛(wèi)康叔之胄孫林父之后?!捕撤稌虾鬂h書卷七八宦者孫程傳李賢注  孫程為中黃門,安帝崩,初,江京等譖誣太子,廢為濟陰王,居西鐘下,征北鄉(xiāng)侯為嗣?!踩吵痰仁巳藲⒔?、閻顯等,立濟陰王為帝,以功封程為浮陽侯,萬戶。御覽卷二0一
  中黃門孫程謀誅江京,后程于盛化門外與馬國等相見,詐謂國曰:“天子與我棗脯,與若棗者,早成之。”〔四〕乃與國等共為謀立順帝。御覽卷九六五
  孫程與王康等斬江京等,迎立濟陰王,是為順帝。閻顯弟景為衛(wèi)尉,從省中還外府,收兵至盛德門。尚書郭鎮(zhèn)率直宿羽林出,逢景,景因斫鎮(zhèn),不中。鎮(zhèn)劍擊景墮車,左右以戟叉其胸,禽之,送廷尉。御覽卷三五二
  封中黃門王康華容侯,王國為酈侯?!参濉秤[卷二0一
  〔一〕 “孫程”,字稚卿,范曄后漢書卷七八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五。據(jù)史通古今正史篇,東觀漢記孫程傳為桓帝時崔寔、曹壽、延篤等人所撰。
  〔二〕 “衛(wèi)康叔之胄孫林父之后”,范曄后漢書宦者孫程傳李賢注云:“東觀自此已下十九人,與程同功者皆敘其所承本系。蓋當(dāng)時史官懼程等威權(quán),故曲為文飾?!庇纱丝芍瑬|觀漢記具載與程同功者十八人。據(jù)范書宦者孫程傳,此十八人當(dāng)為中黃門王康、黃龍、彭愷、孟叔、李建、王成、張賢、史泛、馬國、王道、李元、楊陀、陳予、趙封、李剛、魏猛、苗光,長樂太官丞王國。
  〔三〕 “征北鄉(xiāng)侯為嗣”,范曄后漢書順帝紀(jì)載:“孝順皇帝諱保,安帝之子也。……永寧元年,立為皇太子。延光三年,安帝乳母王圣、大長秋江京、中常侍樊豐譖太子乳母王男、廚監(jiān)邴吉,殺之,太子數(shù)為嘆息。王圣等懼有后禍,遂與豐、京共構(gòu)陷太子,太子坐廢為濟陰王。明年三月,安帝崩,北鄉(xiāng)侯立?!氨编l(xiāng)侯薨,車騎將軍閻顯及江京,與中常侍劉安、陳達等白太后,秘不發(fā)喪,而更征立諸國王子,乃閉宮門,屯兵自守?!悬S門孫程等十九人共斬江京、劉安、陳達等,迎濟陰王于德陽殿西鐘下,即皇帝位?!笔掠忠娀抡邔O程傳。據(jù)此,“征北鄉(xiāng)侯為嗣”一句上當(dāng)有闕文。
  〔四〕 “早成之”,此句上事類賦卷二六引有“使”字。
  〔五〕 “為酈侯”,此上五條聚珍本連綴為“孫程,字稚卿,北新城人,衛(wèi)康叔之胄孫林父之后。為中黃門,安帝崩,初,江京等譖誣太子,廢為濟陰王,居西鐘下,征北鄉(xiāng)侯為嗣。程謀誅江京于盛化門外,與馬國等相見,詐謂馬國曰:‘天子與我棗脯,與若棗者,使早成之?!痰仁巳耸諗亟?、閻顯等,迎立濟陰王,是為順帝。閻顯弟景為衛(wèi)尉,從省中還外府,收兵至盛德門。尚書郭鎮(zhèn)率直宿羽林出,逢景,景因斫鎮(zhèn),不中。鎮(zhèn)劍擊景墮車,左右以戟叉其胸,禽之,送廷尉。以功封程為浮陽侯,萬戶。又封中黃門王康華容侯、王國酈侯”。首二句系據(jù)范曄后漢書宦者孫程傳增補,其余諸句亦間有增改。
  苗光〔一〕
  程賦棗脯,又分與光,〔二〕曰:“以為信,今暮其當(dāng)著矣。”漏盡,光為尚席直事通燈,解劍置外,持燈入章臺門,程等適入。光走出門,欲取劍,王康呼還,光不應(yīng)。光得劍,欲還入,門已閉,光便守宜秋門,會李閏來,出光,因與俱迎濟陰王幸南宮云臺。詔書錄功臣,令康疏名,康詐疏光入章臺門。光謂康曰:“緩急有問者當(dāng)相證也?!痹t書封光東阿侯,食邑四千戶,未受符策,光心不自安,詣黃門令自告。有司奏康、光欺詐主上,詔書勿問,遂封東阿侯,邑千戶。范曄后漢書卷七八宦者孫程傳李賢注
  〔一〕 “苗光”,范曄后漢書無傳,其事略見宦者孫程傳。
  〔二〕 “程賦棗脯,又分與光”,可參閱本書孫程傳。
  郭愿〔一〕
  〔一〕 “郭愿”,不見范曄后漢書,事跡不詳。史通古今正史篇稱其為“順帝功臣”,知其為順帝時人。東觀漢記有郭愿傳,桓帝時由崔寔、曹壽、延篤等人所作,亦見史通古今正史篇。余嘉錫四庫提要辨證卷五認(rèn)為“郭愿”乃“郭鎮(zhèn)”之誤。郭鎮(zhèn)于安帝延光中為尚書,及誅江京,郭鎮(zhèn)率羽林士擊殺衛(wèi)尉閻景,封定潁侯,順帝永建四年卒,范書郭躬傳附載其事。姚本、聚珍本皆未收此目?!  〔芄?jié)  曹節(jié)上書曰:〔一〕“功薄賞厚,誠有踧踖也?!薄捕澄倪x卷四0阮籍為鄭沖勸晉王箋李善注〔一〕 “曹節(jié)”,字漢豐,南陽新野人,范曄后漢書卷七八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五。
  〔二〕 “誠有踧踖也”,聚珍本注云:“此書未知何時所上,要是濫賞時偽讓之辭?!?br />   劉昆
  劉昆,〔一〕字桓公,少治施氏易,篤志好經(jīng)學(xué)。〔二〕書鈔卷九七  劉昆教授弟子恒五百余人,每春秋饗射,常備列典儀,以素木瓠葉為俎豆。御覽卷七五九
  劉昆,字桓公,以明經(jīng)征拜為光祿勛,〔三〕授皇太子及諸王小侯五十人經(jīng)。昆老退位,以二千石祿終其身。御覽卷二二九
  〔一〕 “劉昆”,范曄后漢書卷七九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五、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五。
  〔二〕 “志”,姚本、聚珍本無此字。
  〔三〕 “以明經(jīng)征拜”,原無此五字,聚珍本同。書鈔卷五三引有,今據(jù)增補。
  劉軼
  劉軼,〔一〕字君文,永平中,以易生,〔二〕為中庶子,入侍講。書鈔卷六六
  〔一〕 “劉軼”,劉昆之子,范曄后漢書卷七九劉昆傳后略載其事。
  〔二〕 “以易生”,此三字姚本、聚珍本皆無。按此三字有脫誤,無從校正。
  洼丹
  洼丹,〔一〕字子玉,傳孟氏易,〔二〕作通論七卷,世傳之,〔三〕號洼君通論。書鈔卷九九
  〔一〕 “洼丹”,范曄后漢書卷七九有傳。
  〔二〕 “傳孟氏易”,此句上姚本、聚珍本有“世”字。
  〔三〕 “傳”,御覽卷六0九引同,姚本、聚珍本作“重”。
  觟陽鴻
  觟陽鴻,〔一〕字孟孫,〔二〕為世名儒,永平拜少府。書鈔卷五四
  〔一〕 “鮭陽鴻”,范曄后漢書卷七九洼丹傳后附鮭陽鴻事。李賢注:“姓觟陽,名鴻也?!i’,音胡瓦反。其字從‘角’字,或作‘鮭’。從‘魚’者,音胡佳反?!蹦踩趥骷醋鳌磅q陽鴻”。
  〔二〕 “字孟孫”,此句下聚珍本有“中山人”一句,姚本無。范曄后漢書洼丹傳稱“時中山觟陽鴻”,是鴻為中山人。
  楊政
  楊政,〔一〕字子行,〔二〕治梁丘易,與京兆祁圣元同好,俱名善說經(jīng)書?!踩尘熖栐唬骸罢f經(jīng)硁硁楊子行,〔四〕論難幡幡祁圣元?!薄参濉硶n卷九八  楊政,字子行,師事博士范升。建武中,范升為太常丞,為去妻所誣告,坐事系獄,當(dāng)伏重罪。政以車駕出時伏道邊,抱升子持車叩頭。武騎虎賁恐驚馬,引弓射之,不去。旄頭以戟叉政,傷胸前。政遂涕泣求哀,上即尺一出升?!擦秤[御三五二
  楊政,字子行,京兆人。嘗過楊虛侯馬武,武稱疾見政,對機邊床臥〔七〕欲令政拜床下。政入戶,前排武,徑上床坐。武恨,〔八〕語言不懌。政把武手責(zé)之曰:〔九〕“卿蒙國恩,備位藩臣,不思求賢助國,〔一0〕而驕天下英俊,今日搖者刀入脅?!薄惨灰弧匙笥掖篌@,以為見劫,操兵滿側(cè),政顏色自若。會信陽侯至,責(zé)數(shù)武,令為朋友。其果勇敢折,皆此類也。御覽卷四三四
  〔一〕 “楊政”,范曄后漢書卷七九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五。
  〔二〕 “字子行”,此句下聚珍本有“京兆人”一句,姚本無。按據(jù)御覽卷四三四引當(dāng)有此句。
  〔三〕 “說經(jīng)書”,三字姚本、聚珍本同,書鈔卷九六、卷一00皆引作“談?wù)f”。
  〔四〕 “硁硁”,書鈔卷九六、卷一00引同,姚本、聚珍本作“鏗鏗”,御覽卷六一五引亦作“鏗鏗”。按“硁硁”,狀聲之詞,用以形容擊石之聲果勁?!扮H鏗”,也是狀聲之詞,多用來形容金屬器樂撞擊聲,這里是比喻說理明確有力。
  〔五〕 “幡幡”,書鈔卷九六、卷一00引同。聚珍本作“僠僠”,御覽卷六一五引亦作“僠僠”。按“幡”、“僠”,皆與“番”字通?!胺保稳蒉o鋒勇健。
  〔六〕 “尺一”,即謂詔版。范曄后漢書陳蕃傳載蕃疏云:“尺一選舉,委尚書三公?!崩钯t注:“尺一謂板長尺一,以寫詔書也?!?br />   〔七〕 “對機邊床臥”,“對”字上原衍“去”字,今刪。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對幾據(jù)床”,初學(xué)記卷一、御覽卷四0七引同。按“機”,與“幾”字同。
  〔八〕 “恨”,御覽卷三九三、卷四0七引同,姚本、聚珍本作“帳”,初學(xué)記卷一八亦引作“帳”。按“恨”字于義稍長。
  〔九〕 “政把武手責(zé)之曰”,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因把臂責(zé)之曰”,初學(xué)記卷一八引作“政因把臂責(zé)之曰”。御覽卷四0七引與初學(xué)記同,惟“臂”上有“武”字。
  〔一0〕“助”,當(dāng)作“報”。姚本、聚珍本作“報”,初學(xué)記卷一,御覽卷三九三、卷四0七引亦皆作“報”。
  〔一一〕“搖者”,此有脫誤。聚珍本作“搖動者”,范曄后漢書楊政傳作“動者”。從文義看,“搖”下或脫“動”字,或“搖”乃“動”字之訛。
  歐陽歙
  歐陽歙,〔一〕其先和伯從伏生受尚書,至于歙七世,皆為博士,敦于經(jīng)學(xué),恭儉好禮。御覽卷二三六  歐陽歙為汝南太守,〔二〕策用賢俊,〔三〕吏民從化。書鈔卷七五
  大司徒歐陽歙坐在汝南贓罪死獄中,〔四〕歙掾陳元上書追訟之,言甚切至,帝乃賜棺木,贈賻三千疋。御覽卷五五一
  〔一〕 “歐陽歙”,字正思,樂安千乘人,范曄后漢書卷七九有傳。風(fēng)俗通義過譽篇亦略載其事。
  〔二〕 “歐陽歙為汝南太守”,范曄后漢書歐陽歙傳云:“世祖即位,始為河南尹,封被陽侯。建武五年,坐事免官。明年,拜揚州牧,遷汝南太守?!?br />   〔三〕 “策”,姚本、聚珍本作“推”,二本系據(jù)陳禹謨刻本書鈔輯錄。
  〔四〕 “大司徒歐陽歙坐在汝南贓罪死獄中”,建武十五年春正月,歐陽歙除大司徒,同年十一月坐贓罪下獄死。見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jì)。
  戴憑
  戴憑為侍中,〔一〕數(shù)進見問得失。上謂憑曰:“侍中當(dāng)匡輔國政,勿有隱情?!睉{對曰:“陛下嚴(yán)?!痹唬骸半藓斡脟?yán)?”憑曰:“伏見前太尉西曹掾蔣遵,清亮忠孝,學(xué)通古今,陛下納膚受之訴,〔二〕遂致禁錮,世以是為嚴(yán)?!薄踩成吓唬骸叭昴献佑麖?fù)黨乎?”〔四〕憑出,〔五〕自系廷尉,詔出引見,憑謝曰:“臣無蹇諤之節(jié),而有狂瞽之言,不能以尸伏諫,偷生茍活,誠慚圣朝?!鄙霞础跎袝庾窠d,拜憑虎賁中郎將,以侍中兼領(lǐng)之。〔六〕御覽卷四二七  戴憑,字次仲,為侍中,正旦朝賀,百僚畢會,帝令群臣能說經(jīng)者更相難詰,義有不通輒奪其席以益通者,憑遂重坐五十余席?!财摺彻示煘橹Z曰:“解經(jīng)不窮戴侍中。”〔八〕御覽卷二一九
  〔一〕 “戴憑”,范曄后漢書卷七九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五。
  〔二〕 “膚受之訴”,猶如在人皮膚之外,未得事物實情的訴詞。論語顏淵篇云:“子張問明。子曰:‘浸潤之譖,膚受之訴,不行焉,可謂明也已矣。浸潤之譖,膚受之訴,不行焉,可謂遠也已矣。’”
  〔三〕 “以”,原誤作“于”,聚珍本作“以”,御覽卷四八三引亦作“以”,今據(jù)改正。
  〔四〕 “汝南子”,謂戴憑,憑為汝南人。
  〔五〕 “憑出”,此下三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八三引亦有,今據(jù)增補。
  〔六〕 “以侍中兼領(lǐng)之”,此條文選卷四七袁宏三國名臣序贊李善注亦引,字句疏略。
  〔七〕 “遂”,歲華紀(jì)麗卷一引作“乃”。
  〔八〕 “解經(jīng)不窮戴侍中”,此條書鈔卷一五五,類聚卷四,六帖卷四,御覽卷二九、卷四九五,類林卷一三,事類賦卷四,萬花谷前集卷四,合璧事類卷一五,翰苑新書卷六四亦引,文字略有異同。
  牟長
  牟長,〔一〕字君高,少篤學(xué),治歐陽尚書,諸生著錄前后萬人。建武十四年,征為中散大夫。御覽卷二四三  牟長,字君高,建武中拜少府,太子中庶子王異尚書比為長所侵,〔二〕詔敕異曰:〔三〕“少府大儒,不失法度。”其見優(yōu)如此。書鈔卷五四
  〔一〕 “牟長”,范曄后漢書卷七九有傳。
  〔二〕 “太子中庶子王異尚書比為長所侵”,姚本、聚珍本無此句。句中“尚書”二字或衍或誤。
  〔三〕 “敕異”,此二字姚本、聚珍本無。
  尹敏
  尹敏為大司空掾,〔一〕上以敏博通,令校圖讖。〔二〕書鈔卷九六  尹敏與班彪相厚,〔三〕每相與談,常晏暮不食,〔四〕晝即至冥,夜即徹旦。〔五〕彪曰:“相與久語,為俗人所怪,然鐘子期死,伯牙破琴,曷為陶陶哉!” 文選卷五五劉峻廣絕交論李善注
  尹敏遷長陵令,永平五年,詔書捕男子周慮。慮素有名字,〔六〕與敏善,過候敏,敏坐系免官。出乃嘆曰:“喑聾之徒,真世之有道者也,何謂察察而遇斯禍也!”〔七〕御覽卷七四0
  孔鮒藏尚書、孝經(jīng)、論語于夫子舊堂壁中。〔八〕漢書卷三0藝文志顏師古注
  〔一〕 “尹敏”,字幼季,南陽堵陽人,范曄后漢書卷七九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五、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五。
  〔二〕 “令校圖讖”,此條姚本作“尹敏拜大司空府,上以敏博通經(jīng)記,令校圖讖。敏對曰:‘讖書非圣人所作,其中多近鄙別字,頗類世俗之辭,恐疑誤后生?!迸c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九六對勘,即可知姚本輯自陳本書鈔。陳本書鈔于此條文字末注“補”字,顯然已據(jù)他書增補。校以范曄后漢書尹敏傳,又可知陳禹謨增補全據(jù)范書。聚珍本與姚本同,僅“尹敏拜大司空府”作“辟大司空府”,其上又有“尹敏,字幼季,拜郎中”三句。
  〔三〕 “相厚”,姚本、聚珍本作“親善”,與范曄后漢書尹敏傳同。書鈔卷九八、卷一三三,初學(xué)記卷一八,類聚卷六九,御覽卷四0七、卷六一七,續(xù)編珠卷一皆引作“相厚”,御覽卷七一0引作“相友”。
  〔四〕 “常晏暮不食”,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常日旰忘食”,書鈔卷九八、卷一三三,類聚卷六九引作“常屏案不食”,初學(xué)記卷一八、御覽卷四0七引作“常對案不食”,御覽卷七一0引作“輒屏案不食”。
  〔五〕 “夜即徹旦”,原無“即”字,初學(xué)記卷一八,御覽卷四0七、卷六一七引有,今據(jù)增補。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夜則達旦”,書鈔卷九八引同。
  〔六〕 “名字”,聚珍本同,范曄后漢書尹敏傳作“名稱”。按范書二字是,當(dāng)據(jù)校正。
  〔七〕 “何謂察察而遇斯禍也”,此條文字聚珍本連綴于上條之前,今據(jù)范曄后漢書尹敏傳記事先后排列。
  〔八〕 “孔鮒藏尚書、孝經(jīng)、論語于夫子舊堂壁中”,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漢書藝文志云:“易曰:‘河出圖,雒出書,圣人則之?!蕰疬h矣,至孔子篹焉?!鳖亷煿抛⒃疲骸凹艺Z云:‘孔騰,字子襄,畏秦法峻急,藏尚書、孝經(jīng)、論語于夫子舊堂壁中?!鴿h記尹敏傳云孔鮒所藏。二說不同,未知孰是。”“漢記”即東觀漢記。此條即據(jù)顏師古注輯錄,文字雖然未必與東觀漢記盡合,但內(nèi)容當(dāng)大體如此。
  高詡
  高詡,〔一〕字季回,以儒學(xué)征,拜大司農(nóng),在朝以清白方正稱?!捕吵鯇W(xué)記卷一二
  〔一〕 “高詡”,范曄后漢書卷七九有傳。
  〔二〕 “在朝以清白方正稱”,此條書鈔卷三八、卷五四,類聚卷四九,六帖卷七五,御覽卷二三二,合璧事類后集卷三五,翰苑新書卷二三亦引,文字大同小異。
  魏應(yīng)
  魏應(yīng),〔一〕字君伯,〔二〕遷五官中郎將?!踩持T儒于白虎觀講論五經(jīng)同異,應(yīng)專掌問難?!菜摹硶n卷六三
  〔一〕 “魏應(yīng)”,范曄后漢書卷七九有傳。
  〔二〕 “字君伯”,此句下聚珍本有“任城人”一句。據(jù)范曄后漢書魏應(yīng)傳,應(yīng)為任城人。
  〔三〕 “遷”,唐類函卷五五載書鈔所引東觀漢記作“拜”,姚本、聚珍本同。
  〔四〕 “應(yīng)專掌問難”,此句唐類函卷五五載書鈔所引東觀漢記作“使應(yīng)專掌難問”,姚本、聚珍本同。
  薛漢
  薛漢,〔一〕字子公,〔二〕才高名遠,兼通書傳,無不昭覽,推道術(shù)尤精,教授常數(shù)百弟子,自遠方至者著為錄。〔三〕書鈔卷六七
  〔一〕 “薛漢”,范曄后漢書卷七九有傳。
  〔二〕 “字子公”,范曄后漢書薛漢傳云“字公子”,廉范傳李賢注亦云“漢字公子”。此句下聚珍本有“淮陽人”一句,姚本無。按范曄后漢書薛漢傳載,漢為淮陽人。
  〔三〕 “錄”,冊籍。
  召馴
  召馴,〔一〕字伯春,以志行稱,鄉(xiāng)里號之曰“德行恂恂召伯春”。以明經(jīng)有智讓,能講論,拜議郎。章和中為光祿勛?!捕硶n卷五六
  〔一〕 “召馴”,范曄后漢書卷七九有傳。御覽卷二二九引作“邵訓(xùn)”。永樂大典卷二七二七誤引作“占馴”。
  〔二〕 “章和中為光祿勛”,此句原無,御覽卷二二九引有,今據(jù)增補。
  周澤
  周澤少修高節(jié),〔一〕耿介特立,好學(xué)問,治嚴(yán)氏春秋,門徒數(shù)百人,隱居山野,不汲汲于時俗。拜太常,果敢,數(shù)有直言,朝廷嘉其清廉?!捕秤[卷二二八  澤字稚都,少修高節(jié)。建武十六年,以耿介辟大司馬府,〔三〕署議曹祭酒。書鈔卷六九
  周澤為澠池令,〔四〕克身儉約,妻子自親釜灶。〔五〕類聚卷八0
  北地太守廖信貪污下獄,詔以信田宅奴婢錢財賜廉吏太常周澤?!擦彻獾撘卓??!财摺硶n卷三八
  澤敬宗廟,常病在齋舍,〔八〕妻子憐其老病,窺問所苦。澤大怒,收妻詣獄,因自劾?!簿拧硶n卷三七
  〔一〕 “周澤”,范曄后漢書卷七九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五。
  〔二〕 “朝廷嘉其清廉”,書鈔卷五三亦引有以上一段文字,字句與此微異。
  〔三〕 “辟”,原誤作“避”,今據(jù)范曄后漢書周澤傳改正。
  〔四〕 “周澤為澠池令”,據(jù)范曄后漢書周澤傳和諸書所引東觀漢記,周澤建武十六年辟大司馬府,署議曹祭酒。中元元年遷澠池令,永平五年遷右中郎將,十年拜太常。東觀漢記所載周澤事當(dāng)依此為序。
  〔五〕 “妻子自親釜灶”,書鈔卷七八亦引有以上一段文字,字句較此簡略。
  〔六〕 “太常周澤”,原誤作“太守周繹”。據(jù)范曄后漢書周澤傳,周澤曾官太常,而未任太守。聚珍本作“太常周澤”,字尚不誤。
  〔七〕 “光祿易堪”,范曄后漢書周澤傳附載孫堪事跡云:“堪字子稚,河南緱氏人也。明經(jīng)學(xué),有志操,清白貞正,愛士大夫,然一毫未嘗取于人,以節(jié)介氣勇自行?!榔绞荒辏莨獾搫?。堪清廉,果于從政,數(shù)有直言,多見納用?!靶蓄愑跐桑示熖栐弧伞??!比f花谷后集卷一一引東觀漢記亦略載孫堪事跡。書鈔此條列于“廉潔”類中,文末可能述及周澤、孫堪皆清廉于時,并號“二稚”,后來僅殘存“光祿易堪”四字。這四字,當(dāng)是“光祿孫堪”之訛。
  〔八〕 “?!睍n卷九0引司馬彪續(xù)漢書作“嘗”。按二字同。
  〔九〕 “因自劾”,此條姚本、聚珍本皆無。
  孫堪
  孫堪,〔一〕字子稚,〔二〕為光祿勛,以清廉稱,與周澤相類。澤字稚都,〔三〕京師號之為“二稚”?!菜摹秤[卷二二九
  〔一〕 “孫堪”,書鈔卷五三引同,萬花谷后集卷一一引作“孫湛”,姚本亦作“孫湛”,皆誤。孫堪,范曄后漢書周澤傳附載其事。
  〔二〕 “子稚”,原誤作“子雅”,書鈔卷五三引亦誤。今據(jù)范曄后漢書周澤傳改正。
  〔三〕 “稚都”,原誤作“雅都”。范曄后漢書周澤傳云:“周澤字稚都?!睍n卷六九引東觀漢記周澤傳云:“澤字稚都?!苯駬?jù)改。
  〔四〕 “二稚”,原誤作“二雅”。萬花谷后集卷一一引亦誤。周澤字稚都,孫堪字子稚,故云“二稚”。范曄后漢書周澤傳云:“堪行類于澤,故京師號曰‘二稚’?!?br />   甄宇
  甄宇,〔一〕字長文,治嚴(yán)氏春秋,持學(xué)精微,以白衣教授,常數(shù)百人。〔二〕書鈔卷九六  甄宇,北海人,建武中,為青州從事,〔三〕征拜博士。每臘,詔書賜博士羊,人一頭,〔四〕羊有大小肥瘦。時博士祭酒議欲殺羊,稱分其肉。宇曰:“不可。”又欲投鉤,復(fù)恥之。宇因先自取其最瘦者,由是不復(fù)有爭訟。后召會,詔問瘦羊甄博士,京師因以號之?!参濉愁惥劬砭潘?br />   甄宇,字長文,拜太子少傅,清靜少欲,〔六〕常稱老氏知足之分也。書鈔卷六五
  甄宇,字長文,〔七〕子晉,晉子丞,〔八〕周澤董魯平叔,〔九〕叔子軼,并以儒學(xué)拜議郎。書鈔卷五六
  〔一〕 “甄宇”,范曄后漢書卷七九有傳。
  〔二〕 “常數(shù)百人”,此條書鈔卷九六另又引征一次,文字稍略。
  〔三〕 “青州”,原無“青”字,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五、御覽卷三三、事文類聚前集卷一二、合璧事類別集卷八三引亦有,今據(jù)增補。
  〔四〕 “人一頭”,原無此句,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五五、類聚卷五、事文類聚前集卷一二、合璧事類別集卷八三引亦有,今據(jù)增補。
  〔五〕 “京師因以號之”,此條歲華紀(jì)麗卷四,御覽卷二三六、卷九0二,事類賦卷二二,萬花谷后集卷一一,玉海卷九九,范曄后漢書甄宇傳李賢注亦引,字句均略于此。
  〔六〕 “靜”,姚本、聚珍本作“凈”,書鈔卷三六亦引作“凈”。
  〔七〕 “字長文”,原脫“長文”二字。永樂大典卷二七二七引作“字子普”。
  〔八〕 “子晉,晉子丞”,此二句永樂大典卷二七二七引作“普傳子承”,聚珍本引作“宇傳子晉,晉傳子承”。范曄后漢書甄宇傳云:甄宇“傳業(yè)子普,普傳子承”。
  〔九〕 “周澤董魯平叔”,此六字永樂大典卷二七二七引同,聚珍本亦同。按此處字有訛脫,無從校正。
  張玄
  張玄,〔一〕字居真,〔二〕專意經(jīng)書,方其講論時,〔三〕至不食終日,忽然如不饑渴者也。書鈔卷九八  張玄,字君夏,其學(xué)兼通數(shù)家?!菜摹硶n卷六七
  〔一〕 “張玄”,范曄后漢書卷七九有傳。
  〔二〕 “字居真”,姚本一作“字君夏”,一作“字居真”,按語云:“玄不應(yīng)有二字,‘居’類‘君’,‘真’類‘夏’,傳寫誤耳?!本壅浔咀鳌白志摹?,與范曄后漢書張玄傳同。
  〔三〕 “論”,姚本、聚珍本作“問”。
  〔四〕 “其學(xué)兼通數(shù)家”,此句上姚本、聚珍本有“為博士”一句。據(jù)范曄后漢書張玄傳記載,張玄曾為顏氏春秋博士。
  李育
  李育,〔一〕字元春,為侍中。時章帝西謁園陵,育陪乘,問舊事,育輒對,由是見重?!捕硶n卷五八
  〔一〕 “李育”,范曄后漢書卷七九有傳。
  〔二〕 “由是見重”,此條書鈔卷五八兩引,字句全同。
  杜篤
  杜篤,〔一〕字季雅,客居美陽,與美陽令游,〔二〕數(shù)從之請讬,〔三〕不諧,頗相恨。令怒,收篤送京師。會大司馬吳漢薨,世祖詔諸儒誄之。篤于獄中為誄,辭最高。帝美之,賜帛免刑。御覽卷五九六  杜篤仕郡文學(xué)掾,以目疾,二十余年不窺京師。篤外高祖破羌將軍辛武賢,以武略稱。篤常嘆曰:“杜氏文明善政,而篤不任為吏。辛氏秉義經(jīng)武,而篤又怯于事。外內(nèi)五世,至篤衰矣!”〔四〕御覽卷四九九
  〔一〕 “杜篤”,范曄后漢書卷八0有傳。
  〔二〕 “游”,姚本、聚珍本作“交游”,書鈔卷一0二引同,而卷一00引作“交”。
  〔三〕 “之”,姚本、聚珍本無此字,書鈔卷一0二引同。
  〔四〕 “至篤衰矣”,此條御覽卷七四0亦引,內(nèi)容多有闕略。
  高彪
  高彪除郎中,〔一〕校書東觀。后遷外黃令,畫彪形像,以勸學(xué)者?!捕尘壅浔?br />   〔一〕 “高彪”,字義方,吳郡無錫人,范曄后漢書卷八0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五。隸釋卷一0外黃令高彪碑亦略載其事。
  〔二〕 “以勸學(xué)者”,此條不知聚珍本輯自何書。范曄后漢書高彪傳云:“郡舉孝廉,試經(jīng)第一,除郎中,校書東觀,數(shù)奏賦、頌、奇文,因事諷諫,靈帝異之?!筮w外黃令,帝敕同僚臨送,祖于上東門,詔東觀畫彪像,以勸學(xué)者。”
  李業(yè)
  公孫述欲征李業(yè)為博士,〔一〕業(yè)固不起,〔二〕乃遣人持鴆,不起便賜藥,業(yè)乃飲鴆而死。御覽卷九二七
  〔一〕 “李業(yè)”,范曄后漢書卷八一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五?!盀椴┦俊?,此三字聚珍本脫。
  〔二〕 “固”,原誤作“故”,聚珍本作“固”,與范曄后漢書李業(yè)傳同,今據(jù)改正。
  劉茂
  劉茂,〔一〕字子衛(wèi),〔二〕為郡門下掾,〔三〕赤眉攻太原,茂負(fù)太守孫福逾墻出,藏城西門下空穴中,〔三〕擔(dān)谷給福及妻子百余日,福表為議郎。書鈔卷一五八
  〔一〕 “劉茂”,范曄后漢書卷八一有傳。據(jù)劉茂傳所載,茂于建武二年為郡門下掾。
  〔二〕 “字子衛(wèi)”,此三字原脫,永樂大典卷二七二七引有,聚珍本亦有此句,今據(jù)增補。范曄后漢書劉茂傳云:“劉茂,字子衛(wèi)。”
  〔三〕 “城”,原作“地”,于義不通。永樂大典卷二七二七引作“城”,聚珍本亦作“城”,今據(jù)改。
  所輔
  所輔,〔一〕平原人,為縣門下小吏。縣令劉雄為賊所攻,欲以矛刺雄,輔前叩頭,以身代雄。賊等遂戟刺輔,貫心洞背即死。東郡太守捕得賊,具以狀上,詔書傷痛之。〔二〕御覽卷三七六
  〔一〕 “所輔”,范曄后漢書無傳?!八弊衷`作“許”,聚珍本作“所”,今據(jù)改。
  〔二〕 “詔書傷痛之”,范曄后漢書劉茂傳云:“永初二年,劇賊畢豪等入平原界,縣令劉雄將吏士乘船追之。至厭次河,與賊合戰(zhàn)。雄敗,執(zhí)雄,以矛刺之。時小吏所輔前叩頭求哀,愿以身代雄。豪等縱雄而刺輔,貫心洞背即死。東郡太守捕得豪等,具以狀上。詔書追傷之,賜錢二十萬,除父為郎中?!?br />   溫序
  溫序,〔一〕字次房,遷護羌校尉,〔二〕行部,〔三〕為隗囂別將茍宇所拘劫。〔四〕宇謂序曰:“子若與我并威同力,天下可圖也?!毙蛩赜袣饬?,大怒,叱宇等曰:“虜何敢迫脅漢將!”因以節(jié)撾殺數(shù)人。賊眾爭欲殺之,宇止之曰:〔五〕“此義士也,可賜以劍?!毙蚴軇?,銜須于口,〔六〕顧左右曰:“既為賊所迫殺,〔七〕無令須污土。”遂伏劍而死。御覽卷四三八
  〔一〕 “溫序”,范曄后漢書卷八一有傳。
  〔二〕 “遷護羌校尉”,原無此句,御覽卷六八一引有,今據(jù)增補。聚珍本亦有此句,作“為護羌校尉”,御覽卷四三四引同。范曄后漢書溫序傳載:建武“六年,拜謁者,遷護羌校尉”。通鑒卷四二建武八年載:“校尉太原溫序為囂將茍宇所獲。”通鑒考異云:“按序傳及袁紀(jì)皆稱‘序為護羌校尉’。檢西羌傳,九年方置此官,牛邯為之。又云:‘邯卒,職省?!瘎t序無緣作‘護羌’,今但云‘校尉’?!?br />   〔三〕 “行部”,原無此句,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三四引亦有,今據(jù)增補。
  〔四〕 “拘”,原無此字,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三四、卷六八一引亦有此字,今據(jù)增補。范曄后漢書溫序傳載:“序行部至襄武,為隗囂別將茍宇所拘劫。”
  〔五〕 “之”,原無此字,聚珍本同,御覽卷四三四引有,今據(jù)增補。
  〔六〕 “于口”,原無此二字,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三四、卷六八一引亦有此二字,今據(jù)增補。
  〔七〕 “既為”,原無此二字,聚珍本有,御覽卷六八一引亦有此二字,今據(jù)增補。
  索盧放
  索盧放,〔一〕字君陽,東郡人。署門下掾。更始時,使者督行郡國,太守有事,當(dāng)斬。放前對曰:“方今天下苦王氏之虐政,戴仰漢德。傳車所過,未聞恩澤,而斬郡守,恐天下惶懼,各自疑也。使有功不如使有過?!彼旖庖露埃复財?,使者義而赦之,由是顯名。御覽卷四二0
  〔一〕 “索盧放”,姓索盧,名放,范曄后漢書卷八一有傳。
  李善
  李善,〔一〕字次孫,南陽人,本同縣李元蒼頭。〔二〕建武中疫疾,元家相繼死沒,唯孤兒續(xù)始生數(shù)旬,而有資財千萬。諸奴婢私共計議,欲謀殺續(xù),分財產(chǎn)。善乃潛負(fù)續(xù)逃亡,隱山陽瑕丘界中,親自哺養(yǎng),乳為生湩?!踩忱m(xù)孩抱,奉之不異長君,有事輒長跪請白,然后行之。閭里感其行,皆相率修義。續(xù)年十歲,善與歸本縣,修理舊業(yè),告奴婢于長吏,悉收殺之。時鐘離意為瑕丘令,上書薦善行狀。御覽卷四二0
  〔一〕 “李善”,范曄后漢書卷八一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五。
  〔二〕 “蒼頭”,漢代私家奴隸。漢書鮑宣傳云:“蒼頭廬兒皆用致富,非天意也?!鳖亷煿抛⒁峡翟疲骸皾h名奴為‘蒼頭’,非純黑,以別于良人也?!?br />   〔三〕 “湩”,原脫,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李善傳、御覽卷三七一引謝承后漢書亦皆有此字,今據(jù)增補。按“湩”,乳汁。
  周嘉
  周嘉仕郡為主簿,〔一〕王莽末,群賊入汝陽城,嘉從太守何敞討賊,敞為流矢所中,〔二〕嘉謂賊眾曰:〔三〕“卿曹皆民隸也,豈有還害其君者耶?”嘉請以死贖君命,因仰天號泣。賊于是相視曰:“此義士也?!苯o其車馬,遣送之?!菜摹秤[卷二六五
  〔一〕 “周嘉”,范曄后漢書卷八一有傳?!凹巍弊衷`作“喜”,下同,今皆改正。永樂大典卷一四六0八引不誤,聚珍本亦不誤。
  〔二〕 “敞”,此字原脫,范曄后漢書周嘉傳有,今據(jù)增補。
  〔三〕 “嘉”,此字原脫,據(jù)范曄后漢書周嘉傳當(dāng)有“嘉”字,今增補。
  〔四〕 “遣送之”,此條聚珍本作“周嘉仕郡為主簿,王莽末,群賊入汝陽城,嘉從太守何敞討賊,敞為流矢所中,賊圍繞數(shù)十重。嘉乃擁敞,以身捍之,呵賊曰:‘卿曹皆人隸也。為賊既逆,豈有還害其君者耶?’嘉請以死贖君命,因仰天號泣。群賊于是相視曰:‘此義士也?!o車馬,遣送之。為零陵太守,視事七年,卒。零陵頌其遺愛,吏民為立祠焉”。字句詳于御覽卷二六五所引。永樂大典卷一四六0八引“遣送之”句以上一段文字?!盀榱懔晏亍痹圃撇恢壅浔据嬜院螘?。
  李充
  李充兄弟六人,〔一〕出入更衣,家貧親老,充妻勸異居。充使釀酒,會親戚,充啟其母曰:“此婦勸異居,不可奉祭祀,請去之?!彼爝吵銎鋴D。〔二〕御覽卷四一二  魯平為陳留太守,請充署功曹。充不受,平怒,乃援充以捐溝中,用謫署都亭長?!踩尘壅浔?br />   〔一〕 “李充”,字大遜,陳留人,范曄后漢書卷八一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六、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五。
  〔二〕 “出”,永樂大典卷一0八一四引同,聚珍本作“去”。
  〔三〕 “因謫署都亭長”,此條不知聚珍本輯自何書。范曄后漢書李充傳載此事云:“李充,字大遜,陳留人也?!佤斊秸埵鸸Σ?,不就。平怒,乃援充以捐溝中,因謫署縣都亭長。”“都亭”,城內(nèi)之亭。
  范丹
  范丹,〔一〕字史云,為萊蕪長,遭黨錮事,推鹿車,載妻子,捃拾自資,有時絕糧,丹言貌無改,閭里歌之曰:“甑中生塵范史云,釜中生魚范萊蕪?!薄∮[卷四六五
  〔一〕 “范丹”,范曄后漢書卷八一范冉傳云:“范冉,字史云,陳留外黃人也?!崩钯t注:“‘冉’或作‘丹’?!狈度絺骼钯t注引袁山松后漢書作“冉”,符融傳李賢注引謝承后漢書亦作“冉”。按字當(dāng)作“丹”,初學(xué)記卷二0,類聚卷六、卷二九,御覽卷四二五、卷六三四、卷七二五、卷七五七,文選卷三六任昉宣德皇后令李善注引謝承后漢書皆作“丹”。又初學(xué)記卷一八、類聚卷三五、御覽卷四八四引亦皆作“丹”。范丹卒后,謚曰貞節(jié)先生。蔡中郎文集卷二貞節(jié)先生陳留范史云銘作“丹”,可為最確鑿的證據(jù)。
  劉翊
  劉翊為汝南太守,〔一〕舉郡人許靖計吏,察孝廉,除尚書郎,典選舉。〔二〕聚珍本
  〔一〕 “劉翊”,字子相,潁川潁陰人,范曄后漢書卷八一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六?!盀槿昴咸亍?,范書劉翊傳失載。
  〔二〕 “典選舉”,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三國志許靖傳云:“許靖,字文休,汝南平輿人。……潁川劉翊為汝南太守,乃舉靖計吏,察孝廉,除尚書郎,典選舉。”
  郭鳳
  郭鳳,〔一〕字君張,〔二〕善說災(zāi)異,吉兇占應(yīng)。病,先自知死日,豫令弟子市棺斂具,至其日,如言卒。御覽卷五五一
  〔一〕 “郭鳳”,范曄后漢書無傳,卷八二謝夷吾傳略載其事。
  〔二〕 “字君張”,此句下聚珍本有“勃海人”一句。范曄后漢書謝夷吾傳云:“時博士勃海郭鳳亦好圖讖。”此即聚珍本增句所本。
  郭玉
  郭玉者,〔一〕廣漢人也。學(xué)方診之伎。和帝奇異之,乃試令嬖臣美手腕者與女子雜處帷中,使玉各診一手。玉言:“左陽脈,右陰脈,有男女,疾若異人?!捕吵籍惼涔??!钡蹏@稱善?!踩尘壅浔?br />   〔一〕 “郭玉”,范曄后漢書卷八二有傳。
  〔二〕 “疾”,范曄后漢書郭玉傳作“狀”。
  〔三〕 “帝嘆稱善”,此條不知聚珍本輯自何書。
  逢萌
  逢萌,〔一〕字子康,北海人。少有大節(jié),志意抗厲,家貧,給事為縣亭長。尉過迎拜,問事微久。尉去,舉楯撾地,〔二〕嘆曰:“大丈夫安能為人役耶?”遂去學(xué)問。御覽卷二六九  莽居攝,子宇諫莽,而莽殺之。逢萌謂其友人曰:“三綱絕矣!不去,禍將及人。”即解冠掛東門而去。〔三〕御覽卷六八四
  逢萌素明陰陽,知莽將敗,攜家屬于遼東,乃首戴盆盎,〔四〕哭于市,言曰:“新乎新乎!”〔五〕遂潛藏?!擦秤[卷四八七
  逢萌隱瑯玡之勞山,非禮不動,聚落化之。北海太守遣吏奉謁,萌不諾?!财摺程厍怖舨吨?,民相率以石擿吏,皆流血奔走。御覽卷三七五
  逢萌被征上道,迷不知東西,云:“朝所征我者,為聰明叡智,有益于政,方面不知,安能濟政?”即駕而歸?!舶恕愁惥劬砹?br />   〔一〕 “逢萌”,范曄后漢書卷八三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五。袁宏后漢紀(jì)卷五亦略載其事。
  〔二〕 “楯”,原作“舉”,聚珍本作“楯”,御覽卷三五七、記纂淵海卷四八引亦作“楯”,今據(jù)改。范曄后漢書逢萌傳云:“時尉行過亭,萌候迎拜謁,既而擲楯嘆曰?!笨勺C“楯”字是。據(jù)漢官儀和續(xù)漢書百官志所載,亭長承望都尉,課徼巡,負(fù)責(zé)逐捕盜賊,平常設(shè)備五兵,即弓弩、戟、楯、刀劍、甲鎧。所以尉過亭時,逢萌執(zhí)楯以見。“撾”,御覽卷三五七、記纂淵海卷四八引作“擿”。
  〔三〕 “即解冠掛東門而去”,此句姚本同,事類賦卷一二引亦同。聚珍本作“解冠掛東都城門,歸”,與范曄后漢書逢萌傳同。李賢注:“漢宮殿名:‘東都門,今名青門也?!皶袅x:‘長安東郭城北頭第一門?!贝司湎戮壅浔旧杏小皩⒓腋『?,客于遼東”二句,疑據(jù)范書增補。
  〔四〕 “盆盎”,聚珍本作“兗器”,御覽卷八五五引同。范曄后漢書逢萌傳作“瓦盎”。
  〔五〕 “新乎新乎”,范曄后漢書逢萌傳同,李賢注:“王莽為新都侯,及篡,號新室,故哭之?!本壅浔咀鳌靶梁跣梁酢?,御覽卷八五五引作“辛乎”。按“辛乎辛乎”,于義亦通?!靶痢迸c“新”音同,暗指王莽新室。
  〔六〕 “遂潛藏”,此句下聚珍本有“不見”二字。御覽卷八五五引作“因潛藏不見”。
  〔七〕 “諾”,聚珍本作“答”,與范曄后漢書逢萌傳同。
  〔八〕 “即駕而歸”,此條御覽卷一九五亦引,文字全同。
  周黨
  周黨,〔一〕字伯況,太原人。至長安游學(xué)。初,鄉(xiāng)佐發(fā)黨徭道,〔二〕嘗眾中辱黨父,〔三〕黨懷之。后讀春秋,聞復(fù)讎之義,〔四〕便輟講而還,〔五〕與鄉(xiāng)佐克日交刃。鄉(xiāng)佐多從兵往,〔六〕使鄉(xiāng)佐先拔刀,然后與相擊。黨為其所傷,〔七〕困頓。鄉(xiāng)佐服其義勇,〔八〕輿歸養(yǎng)之,〔九〕數(shù)日方蘇,〔一0〕既悟而去。整身修志,州里稱其高也。御覽卷四八一  建武中,征周黨,黨著短布單衣,榖皮幓頭,〔一一〕待見尚書。欲令更服,黨曰:“朝廷本以是故征之,安可復(fù)更?!彼煲砸姡躁愒甘厮?,〔一二〕上聽之。御覽卷六八八
  博士范升奏曰:“伏見太原周黨、東海王良、山陽王成,使者三到,乃肯就車,脫衣解履,〔一三〕升于華轂,〔一四〕陛見帝庭,〔一五〕偃蹇傲慢,逡□進退,臣愿與并論靈臺之下?!庇[卷四九八
  〔一〕 “周黨”,范曄后漢書卷八三有傳。袁宏后漢紀(jì)卷五、風(fēng)俗通義過譽篇亦略載其事。
  〔二〕 “鄉(xiāng)佐”,漢制,十里一鄉(xiāng),鄉(xiāng)有鄉(xiāng)佐,主管征收賦稅?!鞍l(fā)黨徭道”,此四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九六引亦有,今據(jù)增補。
  〔三〕 “嘗眾中辱黨父”,此句聚珍本作“于人中辱之”,御覽卷四九六引同。按范曄后漢書周黨傳云:“初,鄉(xiāng)佐嘗眾中辱黨,黨久懷之?!憋L(fēng)俗通義過譽篇云;“太原周黨伯況,少為鄉(xiāng)佐發(fā)黨過于人中辱之。”是被鄉(xiāng)佐所辱者為黨,非黨父?!案浮弊只驗檠芪?,或為“久”字之訛。
  〔四〕 “后讀春秋,聞復(fù)讎之義”,春秋莊公四年云:“紀(jì)侯大去其國?!惫騻髟疲骸按笕フ吆??滅也。孰滅之?齊滅之。曷為不言齊滅之?為襄公諱也。春秋為賢者諱。何賢乎襄公?復(fù)讎也。何讎爾?遠祖也。哀公(襄公九世祖不辰)烹乎周,紀(jì)侯譖之。以襄公之為于此焉者,事祖禰之心盡矣。盡者何?襄公將復(fù)讎乎紀(jì),卜之曰:‘師喪分焉?!讶怂乐粸椴患??!h祖者幾世乎?九世矣。九世猶可以復(fù)讎乎?雖百世可也?!贝思创呵飶?fù)讎之義。
  〔五〕 “便”,原誤作“更”,今據(jù)范曄后漢書周黨傳校正。
  〔六〕 “鄉(xiāng)佐多從兵往”,此下三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九六引亦有,今據(jù)增補。
  〔七〕 “黨為其所傷”,此下聚珍本只有“鄉(xiāng)佐服其義勇”一句,其余各句皆未輯錄?!皞弊衷`作“復(fù)”,今據(jù)范曄后漢書周黨傳校正。
  〔八〕 “鄉(xiāng)佐服其義勇”,原脫“其”、“勇”二字,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九六引亦有,今據(jù)增補。
  〔九〕 “輿”,原誤作“與”。范曄后漢書周黨傳云:“鄉(xiāng)佐服其義,輿歸養(yǎng)之?!憋L(fēng)俗通義過譽篇云:“佐服其義勇,箯輿養(yǎng)之?!苯駬?jù)校正。
  〔一0〕“日”,原誤作“月”,范曄后漢書周黨傳、風(fēng)俗通義過譽篇作“日”,今據(jù)校正。
  〔一一〕“幓頭”,聚珍本同。范曄后漢書周黨傳、袁宏后漢紀(jì)卷五作“綃頭”。范書周黨傳李賢注:“以榖樹皮為綃頭也?!庇窒蜩騻骼钯t注云:“說文:‘綃,生絲也,從糸肖聲。’音消。按此字當(dāng)作‘幧’,音此消反,其字從‘巾’。古詩云:‘少年見羅敷,脫巾著幧頭?!嵭x禮云:‘如今著幓頭,自項中而前,交額上,卻繞髻也?!?br />   〔一二〕“愿守所志”,“守”字下原衍“之”字,聚珍本無,與范曄后漢書周黨傳、袁宏后漢紀(jì)卷五相合,今據(jù)刪。
  〔一三〕“東海王良、山陽王成,使者三到,乃肯就車,脫衣”,此十八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六九八引亦有,今據(jù)增補?!巴醭伞保[卷六九八誤引作“王戎”。
  〔一四〕“于”,原無此字,聚珍本有,御覽卷六九八引亦有,今據(jù)增補。
  〔一五〕“陛見帝庭”,“陛”下原衍“下”字,聚珍本、范曄后漢書周黨傳皆無此字,今據(jù)刪。
  王霸
  王霸,〔一〕建武初,連征不至。霸安貧賤,居常茅屋蓬戶,藜藿不厭。然樂道不怠,以壽終。御覽卷一八一
  〔一〕 “王霸”,字仲儒,太原廣武人,范曄后漢書卷八三有傳。袁宏后漢紀(jì)卷五亦略載其事。
  嚴(yán)光
  嚴(yán)光,〔一〕字子陵,耕于富春山,〔二〕后人名其釣處為嚴(yán)陵瀨。初學(xué)記卷八  光武與子陵有舊,及登位,望之。陵隱于孤亭山,垂釣為業(yè)。時主天文者奏每日出常有客星同流。帝曰:“嚴(yán)子陵耳?!痹L得之,陵不受封。太平寰宇記卷九五
  〔一〕 “嚴(yán)光”,范曄后漢書卷八三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失名氏后漢書。
  〔二〕 “山”,此字原無,聚珍本有,萬花谷后集卷六引亦有,今據(jù)增補。
  井丹
  井丹,〔一〕字大春,通五經(jīng),時人謂之語曰:“五經(jīng)紛綸井大春?!薄∮[卷六一五  陰就要井丹,就起,左右進輦矣,曰:“吾聞桀、紂駕人車,〔三〕豈此邪?”就令去輦。〔四〕書鈔卷一四0
  〔一〕 “井丹”,范曄后漢書卷八三有傳。袁宏后漢紀(jì)卷七亦略載其事。
  〔二〕 “井大春”,“井”字下原衍“之”字,聚珍本無,與范曄后漢書井丹傳相合,今據(jù)刪。
  〔三〕 “桀、紂駕人車”,范曄后漢書井丹傳無“紂”字。李賢注引帝王紀(jì)云:“桀以人駕車?!?br />   〔四〕 “就令去輦”,姚本未輯井丹事。聚珍本雖有井丹一目,但此條未能輯錄。
  梁鴻
  梁鴻少孤,〔一〕以童幼詣太學(xué)受業(yè),〔二〕治禮、詩、春秋,常獨坐止,〔三〕不與人同食。比舍先炊已,〔四〕呼鴻及熱釜炊。鴻曰:“童子鴻不因人熱者也?!睖缭罡蓟??!参濉秤[卷四二五  梁鴻家貧而尚節(jié),博覽無不通,畢乃牧豕于上林苑中,〔六〕曾誤遺火,延及他舍,乃尋訪燒者,問所失,〔七〕悉以豕償之;其主猶以為少,鴻曰:“無他財,愿以身居作?!敝魅嗽S,因為執(zhí)勤不懈。耆老見鴻非恒人,乃共責(zé)讓主人,而稱鴻長者,于是始敬異,悉還其豕。鴻不受,乃去。類聚卷九四
  梁鴻初與京邑蕭友善約不為陪臣,及友為郡吏,〔八〕鴻以書責(zé)之而去。御覽卷四一0
  梁鴻?quán)l(xiāng)里孟氏女,〔九〕容貌丑而有節(jié)操,多求之,不肯。父母問其所欲,曰:“得賢婿如梁鴻者。”鴻聞之,乃求之。〔一0〕梁鴻妻椎髻,著布衣,操作具而前。鴻大喜曰:“此真梁鴻妻也,能奉我矣?!弊种坏玛?,名孟光。〔一一〕類聚卷六七
  梁鴻乃將妻之霸陵山中,耕耘織作,以供衣食,彈琴誦書,〔一二〕以娛其志。御覽卷八二二
  梁鴻將之會稽,作詩曰:“維季春兮華色,〔一三〕麥含金兮方秀?!薄惨凰摹愁惥劬砣?br />   梁鴻適吳,依大家皋伯通廡下,〔一五〕為人賃舂。每歸,〔一六〕妻為具食,不敢于鴻前仰視,舉案齊眉。伯通異之,〔一七〕曰:“彼傭賃能使妻敬之如此,非凡人也?!薄☆惥劬砹?br />   梁鴻常閉戶吟詠書記,遂潛思著書十余篇?!惨话恕秤[卷三九二
  梁鴻病困,〔一九〕與高伯通及會稽士大夫語曰:“昔延陵季子葬于嬴博之間,不歸其鄉(xiāng),慎勿聽妻子持尸柩去?!苯K后伯通等為求葬處,有要離冢高燥,眾人曰:“要離,古烈士,今伯鸞亦清高,令相近?!彼煸嵋x冢旁,子孫歸扶風(fēng)。御覽卷五五三
  〔一〕 “梁鴻”,范曄后漢書卷八三有傳。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一亦略載其事。
  〔二〕 “以童幼詣太學(xué)受業(yè)”,此下二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七二引同,今據(jù)增補。御覽卷八四七引亦有此二句,惟“禮、詩”作“詩、禮”。
  〔三〕 “坐”,原無此字,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七二引亦有,今據(jù)增補。
  〔四〕 “比舍”,聚珍本同,御覽卷七五七引作“同房”。
  〔五〕 “滅灶更燃火”,此條書鈔卷一四三、永樂大典卷一四九一二亦引,字句較簡略。
  〔六〕 “牧豕于上林苑中”,姚本按云:“東漢高賢居貧多牧豕者,如吳佑、孫期、尹勤輩,豈皆學(xué)公孫丞相耶?無詆為牧豬奴也?!?br />   〔七〕 “問所失”,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問所失財物”,類聚卷八0、御覽卷八六八引作“問所燒財物”。
  〔八〕 “友”,據(jù)上文當(dāng)作“友善”。
  〔九〕 “鄉(xiāng)里”,原誤作“鄉(xiāng)皇”,聚珍本不誤,今據(jù)改。“孟氏”,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一作“趙氏”。
  〔一0〕“乃求之”,此句下原有“女布襦裾,鴻曰:此真梁鴻妻也”三句。此三句系節(jié)引,刪削頗多。今全刪去,以御覽卷三七三所引三十五字補之。
  〔一一〕“名孟光”,原無“名”字,聚珍本有,汲古閣刻本和武英殿刻本范曄后漢書亦有“名”字,今據(jù)增補。惠棟后漢書補注引田藝衡說謂“孟”字衍。中華書局出版點校本范曄后漢書??庇浽疲骸皬埳?庇浿^本傳作孟氏女,復(fù)名‘孟光’,則‘孟孟光’矣,非詞也,據(jù)此可見孟光確姓趙氏。今按:御覽五百二及袁紀(jì)均無‘名’字,不成文理,疑本作‘字之曰德曜,名光’,后人習(xí)見‘孟光’字,妄改‘名’字為‘孟’耳?!庇[卷三八三引云孟氏女“名光”,可證有“名”字是,又“孟”字為衍文。此條御覽卷四六七、卷六九五亦引,文字簡略。御覽卷三八二引與此出入較大,今錄全文如下,以供參考:“梁鴻同郡孟氏,其女名光,狀貌丑而黑,力能舉石臼,擇而不嫁,至年三十,鴻聞而聘之?!庇[卷三七八、記纂淵海卷八一、合璧事類卷三0引與御覽卷三八二引相類,文字節(jié)刪較多。
  〔一二〕“誦書”,聚珍本作“誦詩”。按字皆不誤,范曄后漢書梁鴻傳云“誦詩書”。
  〔一三〕“華色”,姚本、聚珍本作“華阜”。按“華阜”二字是,與范曄后漢書梁鴻傳合。
  〔一四〕“含金”,姚本、聚珍本同,范曄后漢書梁鴻傳作“含含”。按“含金”二字是。姚本按云:“此鴻避地居齊、魯,將適吳而作也。詩一章二十六句,詞調(diào)和平,不落楚騷窠臼。吳郡順帝時始分,故本書作‘會稽’?!?br />   〔一五〕“皋伯通”,或作“高伯通”。“廡”,堂邊的廊屋。
  〔一六〕“每歸”,原無此句,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六五、卷七一0引亦有,今據(jù)增補。此句御覽卷八二九引作“為事歸”。
  〔一七〕“伯通異之”,姚本同,聚珍本作“伯通察而異之”,御覽卷八二九引與聚珍本同。
  〔一八〕“遂潛思著書十余篇”,此條類聚卷一九亦引,但僅有首句。
  〔一九〕“梁鴻病困”,此句上書鈔卷九二引有“梁鴻,字伯鸞,扶風(fēng)人,隱于會稽”數(shù)句?!袄А?,范曄后漢書梁鴻傳同,聚珍本作“因”。按二字于義均通。如作“因”,則應(yīng)屬下句讀。
  高鳳
  高鳳,〔一〕南陽人,〔二〕誦讀晝夜不絕聲?!踩称迖L之田,曝麥于庭,以竿授鳳,令護雞。鳳受竿誦經(jīng)如故,〔四〕天大雷,暴雨流淹?!参濉厨P留意在經(jīng)史,忽不視麥,麥隨水漂去。〔六〕類聚卷八五  鄉(xiāng)里有爭財,持兵而斗,鳳往解之,不已,乃脫巾請曰:“仁義遜讓,奈何棄之!”爭者感之,收兵謝罪?!财摺尘壅浔?br />   高鳳,字文通,南陽人也。鳳年老,執(zhí)志不倦,〔八〕聲名著聞。太守連召請,恐不得免,自言鳳本巫家,不應(yīng)為吏,又與寡嫂詐訟田,遂不仕。文選卷四0任昉奏彈劉整李善注
  〔一〕 “高鳳”,范曄后漢書卷八三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六、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五。
  〔二〕 “南陽人”,姚本、聚珍本同,御覽卷八三八引作“南陽苑人”。按“苑”當(dāng)作“葉”,南陽郡無苑縣,而有葉縣,范曄后漢書高鳳傳正作“葉”。御覽卷六一一引謝承后漢書云高鳳“南陽蔡人”,“蔡”字亦“葉”字之誤。
  〔三〕 “聲”,原無此字,姚本、聚珍本同。書鈔卷九七、卷九八,類聚卷五五,御覽卷六一六引皆有“聲”字,今據(jù)增補。
  〔四〕 “鳳”,原無此字,姚本、聚珍本有,御覽卷六一六、卷八三八亦有“鳳”字,今據(jù)增補。
  〔五〕 “流淹”,姚本、聚珍本作“淹沒”,御覽卷八三八引作“流潦”。按“流潦”二字于義較長。
  〔六〕 “麥隨水漂去”,此條類聚卷五五、合璧事類別集卷五八亦引,文字疏略。
  〔七〕 “收兵謝罪”,此條姚本無,聚珍本有,不知輯自何書。范曄后漢書高鳳傳云:“鄰里有爭財者,持兵而斗。鳳往解之,不已,乃脫巾叩頭,固請曰:‘仁義遜讓,奈何棄之!’于是爭財者懷感,投兵謝罪?!?br />   〔八〕 “執(zhí)志不倦”,原無此句,聚珍本有,御覽卷七三四引亦有,今據(jù)增補。
  鮑宣妻
  鮑宣之妻,〔一〕桓氏女,字少君。宣嘗就少君父學(xué),父奇其清苦,〔二〕以女妻之,資送甚盛?!踩承粣?,〔四〕謂妻曰:“少君生而嬌富,〔五〕習(xí)美飾,而吾貧賤,〔六〕不敢當(dāng)禮。”妻曰:“大人以先生修德守約,故使賤妾侍執(zhí)巾櫛。既奉君子,唯命是從?!毙υ唬骸财摺场澳苋缡?,乃吾志也?!蹦讼w侍御服飾,更著短布裳,與宣共挽鹿車歸鄉(xiāng)里?!舶恕嘲莨枚Y畢,提甕出汲,修行婦道,鄉(xiāng)邦稱之。書鈔卷一二九
  〔一〕 “鮑宣之妻”,范曄后漢書卷八四有傳。
  〔二〕 “父”,此字原無,姚本、聚珍本有,陳禹謨刻本書鈔、御覽卷六九六、唐類函卷一六九引亦有此字,今據(jù)增補。
  〔三〕 “資送甚盛”,此句姚本、聚珍本作“裝送甚盛”,御覽卷六九六,記纂淵海卷四0、卷八一,唐類函卷一六九引同。陳禹謨刻本書鈔引作“裝送資賄甚盛”,與范曄后漢書列女鮑宣妻傳同。陳本書鈔此條末注云“補”,即謂字句已據(jù)他書增補。此句所增文字,系據(jù)范書。
  〔四〕 “不悅”,此二字原無,姚本、聚珍本有,陳禹謨刻本書鈔、唐類函卷一六九引亦有此二字,今據(jù)增補。
  〔五〕 “嬌富”,此二字姚本作“富驕”,陳禹謨刻本書鈔、御覽卷六九六、記纂淵海卷八一、唐類函卷一六九引同,范曄后漢書列女鮑宣妻傳亦同。聚珍本作“驕富”。
  〔六〕 “而”,此字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六九六、記纂淵海卷八一引亦有,今據(jù)增補。范曄后漢書列女鮑宣妻傳載宣言云:“少君生富驕,習(xí)美飾,而吾實貧賤,不敢當(dāng)禮?!?br />   〔七〕 “宣笑曰”,此下三句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八〕 “與宣共挽鹿車歸鄉(xiāng)里”,此下五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陳禹謨刻本書鈔、唐類函卷一六九引亦有,范曄后漢書列女鮑宣妻傳所載同,今據(jù)增補。
  龐淯母
  酒泉龐淯母者,〔一〕趙氏之女,字娥。父為同縣人所殺,而娥兄弟三人,俱疾物故。讎乃喜而自賀,以為莫己報也。娥陰懷感憤,乃潛備刀兵,常推車以候讎家,〔二〕十余年不能得。后遇于都亭,刺殺之,因詣縣自首,曰:“父讎已報,請就刑戮。”祿福長尹嘉義之,〔三〕解印綬欲與俱亡。娥不肯去,曰:“怨塞身死,妾之明分。結(jié)罪治獄,君之常理。何敢茍生,以枉公法?!焙笥錾獾妹狻V菘け砥溟?。太常張奐嘉嘆,以束帛禮之?!菜摹秤[卷四八一
  〔一〕 “龐淯母”,范曄后漢書卷八四有傳。
  〔二〕 “推車”,范曄后漢書龐淯母傳作“帷車”。按“帷車”二字近于情理。既“潛備刀兵”,又“帷車”以隱身,便于襲殺讎家。
  〔三〕 “祿?!?,原作“福富”,誤。司馬彪續(xù)漢書郡國志五載酒泉郡有屬縣福祿,亦誤。漢書地理志下酒泉郡載:“祿福,呼蠶水出南羌中,東北至?xí)肭脊?。莽曰顯德?!比龂疚簳嫓U傳載趙娥為父復(fù)讎事,亦作“祿?!保苋小鞍菥迫摳iL”之語,皆可證作“祿?!睘槭??!伴L”,漢制,大縣置令,小縣置長?!耙巍?,原作“尹喜”,誤。范書龐淯母傳、三國志魏書龐淯傳皆作“尹嘉”,今據(jù)改正。
  〔四〕 “以束帛禮之”,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龐淯母復(fù)讎事,三國志魏書龐淯傳裴松之注引皇甫謐列女傳述之頗詳,今錄之如下:“酒泉烈女龐娥親者,表氏龐子夏之妻,祿福趙君安之女也。君安為同縣李壽所殺,娥親有男弟三人,皆欲報讎,壽深以為備。會遭災(zāi)疫,三人皆死。壽聞大喜,請會宗族,共相慶賀,云:‘趙氏彊壯已盡,唯有女弱,何足復(fù)憂!’防備懈弛。娥親子淯出行,聞壽此言,還以啟娥親。娥親既素有報讎之心,及聞壽言,感激愈深,愴然隕涕曰:‘李壽,汝莫喜也,終不活汝!戴履天地,為吾門戶,吾三子之羞也。焉知娥親不手刃殺汝,而自儌幸邪?’陰市名刀,挾長持短,晝夜哀酸,志在殺壽。壽為人兇豪,聞娥親之言,更乘馬帶刀,鄉(xiāng)人皆畏憚之。比鄰有徐氏婦,憂娥親不能制,恐逆見中害,每諫止之,曰:‘李壽,男子也,兇惡有素,如今備衛(wèi)在身。趙雖有猛烈之志,而彊弱不敵,邂逅不制,則為重受禍于壽,絕滅門戶,痛辱不輕也。愿詳舉動,為門戶之計。’娥親曰:‘父母之讎,不同天地共日月者也。李壽不死,娥親視息世間,活復(fù)何求!今雖三弟早死,門戶泯絕,而娥親猶在,豈可假手于人哉!若以卿心況我,則李壽不可得殺;論我之心,壽必為我所殺明矣?!箶?shù)磨礪所持刀訖,扼腕切齒,悲涕長嘆,家人及鄰里咸共笑之。娥親謂左右曰:‘卿等笑我,直以我女弱不能殺壽故也。要當(dāng)以壽頸血污此刀刃,令汝輩見之?!鞐壖沂?,乘鹿車伺壽。至光和二年二月上旬,以白日清時,于都亭之前,與壽相遇,便下車扣壽馬,叱之。壽驚愕,回馬欲走,娥親奮刀斫之,并傷其馬。馬驚,壽擠道邊溝中。娥親尋復(fù)就地斫之,探中樹蘭,折所持刀。壽被創(chuàng)未死,娥親因前欲取壽所佩刀殺壽,壽護刀瞠目大呼,跳梁而起。娥親乃挺身奮手,左抵其額,右樁其喉,反覆盤旋,應(yīng)手而倒。遂拔其刀以截壽頭,持詣都亭,歸罪有司,徐步詣獄,辭顏不變。時祿福長漢陽尹嘉不忍論娥親,即解印綬去官,弛法縱之。娥親曰:‘讎塞身死,妾之明分也。治獄制刑,君之常典也。何敢貪生以枉官法?’鄉(xiāng)人聞之,傾城奔往,觀者如堵焉,莫不為之悲喜慷慨嗟嘆也。守尉不敢公縱,陰語使去,以便宜自匿。娥親抗聲大言曰:‘枉法逃死,非妾本心。今讎人已雪,死則妾分,乞得歸法以全國體。雖復(fù)萬死,于娥親畢足,不敢貪生為明廷負(fù)也?!竟什宦犓鶊?zhí),娥親復(fù)言曰:‘匹婦雖微,猶知憲制。殺人之罪,法所不縱。今既犯之,義無可逃。乞就刑戮,隕身朝市,肅明王法,娥親之愿也?!o氣愈厲,面無懼色。尉知其難奪,彊載還家。涼州刺史周洪、酒泉太守劉班等并共表上,稱其烈義,刊石立碑,顯其門閭。太常弘農(nóng)張奐貴尚所履,以束帛二十端禮之。海內(nèi)聞之者,莫不改容贊善,高大其義。故黃門侍郎安定梁寬追述娥親,為其作傳。玄晏先生以為父母之讎,不與共天地,蓋男子之所為也。而娥親以女弱之微,念父辱之酷痛,感讎黨之兇言,奮劍仇頸,人馬俱摧,塞亡父之怨魂,雪三弟之永恨,近古以來,未之有也。詩云‘修我戈矛,與子同仇’,娥親之謂也?!?br />
卷十九  傳十四
  東觀漢記卷十九
  傳十四
  蔣疊
  蔣疊,〔一〕字伯重,為太仆,久在臺閣,文雅通達,明故事,在九卿位,〔二〕數(shù)言便宜,奏議可觀。書鈔卷五四
  〔一〕 “蔣疊”,不見范曄后漢書,不知為何時人。
  〔二〕 “位”,此字原脫,姚本、聚珍本有,結(jié)一廬舊藏本、百衲本、陳禹謨刻本書鈔亦皆有“位”字,唐類函卷四七引同,今據(jù)增補。
  丁邯
  丁邯高節(jié),〔一〕正直不撓,舉孝廉為卿?!捕硶n卷七九
  〔一〕 “丁邯”,不見范曄后漢書。聚珍本注云:“司馬書劉昭注引趙岐三輔決錄注云:‘邯字叔春,京兆陽陵人?!?br />   〔二〕 “為卿”,姚本、聚珍本無此二字。
  須誦
  須誦為郡主簿,〔一〕獲罪詣獄,引械自椓口,口出齒,獲免。書鈔卷七三
  〔一〕 “須誦”,范曄后漢書未載,不知為何時人?!盀榭ぶ鞑尽保怂淖峙c下句“獲罪”二字原無,姚本、聚珍本有,陳禹謨刻本書鈔引同,今據(jù)增補。
  周行
  周行為涇令,〔一〕下車嚴(yán)峻,貴戚跼蹐,〔二〕京師肅清?!n卷七八
  〔一〕 “周行”,范曄后漢書未載,不知為何時人?!盀闆芰睢?,涇縣屬丹陽郡,“為涇令”與下文“京師肅
  〔二〕 清”毫無關(guān)涉,其下當(dāng)有闕文?!佰R蹐”,原誤作“跼跡”,姚本、聚珍本作“跼蹐”,陳禹謨刻本書鈔同,今據(jù)改正?!佰R蹐”,恐懼貌。
  劉訓(xùn)〔一〕
  訓(xùn)字平叔,〔二〕拜車府令,〔三〕其夏東州郡國相驚,〔四〕有賊轉(zhuǎn)至京師,吏民驚,皆奔城郭上?!参濉秤?xùn)即夜詣省,欲令將禁兵據(jù)門以御之。〔六〕書鈔卷五五
  〔一〕 “劉訓(xùn)”,范曄后漢書未載,不知為何時人。
  〔二〕 “字平叔”,此三字姚本、聚珍本無,陳禹謨刻本書鈔、唐類函卷四七引同。
  〔三〕 “車府令”,漢書百官公卿表云:“太仆,秦官,掌輿馬,有兩丞。屬官有大廄、未央、家馬三令,各五丞一尉。又車府、路軨、騎馬、駿馬四令丞?!崩m(xù)漢書百官志云:“車府令一人,六百石。主乘輿諸車。丞一人?!?br />   〔四〕 “其夏”,此二字姚本、聚珍本作“時”,陳禹謨刻本書鈔、唐類函卷四七引同?!爸荨?,此字原誤刻為“周”,姚本、聚珍本作“州”,書鈔其他刻本、抄本皆不誤,今據(jù)改正。
  〔五〕 “上”,姚本、聚珍本無此字,唐類函卷四七引同,而陳禹謨刻本書鈔有此字。
  〔六〕 “禁”,姚本、聚珍本作“近”,陳禹謨刻本書鈔、唐類函卷四七引同。
  梁福〔一〕
  司部災(zāi)蝗,〔二〕臺召三府驅(qū)之。司空掾梁福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審使臣驅(qū)蝗何之?災(zāi)蝗當(dāng)以德消,不聞驅(qū)逐?!睍r號福為直掾。類聚卷一00
  〔一〕 “梁?!保稌虾鬂h書未載,不知為何時人。
  〔二〕 “司部”,即司隸校尉部。
  范康
  范康為司隸校尉,〔一〕務(wù)大綱,性節(jié)儉,常臥布被。〔二〕聚珍本
  〔一〕 “范康”,范曄后漢書未載,不知為何時人。
  〔二〕 “常臥布被”,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
  宗慶
  宗慶,〔一〕字叔平,為長沙太守,民養(yǎng)子者三千余人,男女皆以“宗”為名。御覽卷二六0
  〔一〕 “宗慶”,范曄后漢書未載,不知為何時人。
  喜夷
  喜夷為壽陽令,〔一〕蝗入輒死。書鈔卷三五
  〔一〕 “喜夷”,范曄后漢書未載,不知為何時人。
  卜福
  卜福為廷尉,〔一〕執(zhí)謙求退,上以為太中大夫。書鈔卷五三
  〔一〕 “卜?!?,范曄后漢書未載,不知為何時人。
  翟歆
  翟歆,〔一〕字敬子,父于,以功封臨沮侯。歆當(dāng)嗣爵,以母年老國遠,上書辭讓,詔許,乃賜關(guān)內(nèi)侯。御覽卷二0一
  〔一〕 “翟歆”,范曄后漢書未載,不知為何時人。
  魏成
  魏成曾孫純坐訐訕,〔一〕國除。御覽卷二0一
  〔一〕 “魏成”,范曄后漢書未載,不知為何時人。“孫”,此字原脫,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
  畢尋
  利取侯畢尋玄孫守奸人妻,〔一〕國除。御覽卷二0一
  〔一〕 “畢尋”,范曄后漢書未載,不知為何時人。
  段普
  首鄉(xiāng)侯段普曾孫勝坐殺婢,〔一〕國除。御覽卷二0一
  〔一〕 “段普”,范曄后漢書未載,不知為何時人。
  邢崇
  夕陽侯邢崇孫之為賊所盜,〔一〕亡印綬,國除。御覽卷二0一
  〔一〕 “邢崇”,范曄后漢書未載,不知為何時人。
  陰猛
  陰猛好學(xué)溫良,〔一〕稱于儒林,以郎遷為太祝令。〔二〕御覽卷二二九  陰猛以博通古今為太史令?!踩秤[卷二三五
  〔一〕 “陰猛”,范曄后漢書未載,不知為何時人。
  〔二〕 “以郎遷為太祝令”,聚珍本無“以郎遷”三字。此條玉海卷一二三引作“陰猛好學(xué)溫良,以郎遷太祝令”。
  〔三〕 “為”,聚珍本作“遷”。
  張意
  張意拜驃騎將軍,〔一〕討東甌,備水戰(zhàn)之具,一戰(zhàn)大破,所向無前。御覽卷二三八
  〔一〕 “張意”,范曄后漢書未載,不知為何時人。
  沈豐
  沈豐,〔一〕字圣達,為零陵太守,為政慎刑重殺,罪法辭訟,初不歷獄,嫌疑不決,一斷于口,鞭杖不舉,市無刑戮。僚友有過,初不暴揚,有奇謀異略,輒為談述,曰:“太守所不及也。”到官一年,甘露降,芝草生。御覽卷二六0
  〔一〕 “沈豐”,范曄后漢書未載,不知為何時人。
  蕭彪
  蕭彪,〔一〕字伯文,京兆杜陵人,累官巴郡太守,父老,乞供養(yǎng)。父有賓客,輒立屏風(fēng)后,應(yīng)受使命。父嗜餅,每自買進之。御覽卷四一二
  〔一〕 “蕭彪”,范曄后漢書未載,不知為何時人。
  陳囂
  陳囂,〔一〕字君期,明韓詩,時語曰:“關(guān)東說詩陳君期?!薄∮[卷六一五
  〔一〕 “陳囂”,范曄后漢書未載,不知為何時人。

卷二十  傳十五
  東觀漢記卷二十
  傳十五
  匈奴南單于
  匈奴南單于列傳。〔一〕范曄后漢書卷八九南匈奴傳李賢注  單于比,匈奴頭曼十八代孫?!捕撤稌虾鬂h書卷八九南匈奴傳李賢注
  十二月癸丑,匈奴始分為南北單于。〔三〕范曄后漢書卷八九南匈奴傳李賢注
  建成二十五年,南單于遣左賢王擊北單于,〔四〕北單于震怖,卻地千余里。十三年中工官作櫓車成,可駕數(shù)牛,嘗送塞上。議者見車巧,相謂曰:“讖言漢九世當(dāng)卻夷千里,寧謂此邪?”〔五〕圣人之文,〔六〕與天券契。及胡隤懷,〔七〕數(shù)月而卑?!舶恕硶n卷一三九
  建武二十六年,南單于遣使獻駱駝二頭,文馬十匹?!簿拧吵鯇W(xué)記卷二0
  建武中,南單于來朝,賜御食及橙、橘、龍眼、荔支?!惨唬啊秤[卷九七一
  賜鹿蠡王玉具劍,〔一一〕羽蓋車一駟,中郎將持節(jié)衛(wèi)護焉?!惨欢撤稌虾鬂h書卷四和帝紀(jì)李賢注
  南單于上書獻橐駝。單于歲祭三龍祠,走馬斗橐駝,以為樂事。〔一三〕御覽卷九0一
  帝遣單于,〔一四〕饗賜作樂百戲,上幸離宮臨觀。〔一五〕類聚卷六二
  〔一〕 “匈奴南單于列傳”,范曄后漢書南匈奴傳篇題下李賢注云:“前書直言匈奴傳,不言南北,今稱‘南’者,明其為北生義也。以南單于向化尤深,故舉其順者以冠之。東觀記稱匈奴南單于列傳,范曄因去其‘單于’二字?!贝藯l即據(jù)李賢注輯錄。史通古今正史篇敘東觀漢記撰修經(jīng)過云:“伏無忌與諫議大夫黃景作諸王、王子、功臣、恩澤侯表,南單于、西羌傳?!?br />   〔二〕 “單于比,匈奴頭曼十八代孫”,范曄后漢書南匈奴傳李賢注云:“頭曼即冒頓單于父,自頭曼單于至比,父子相承十代,以單于相傳乃十八代也?!?br />   〔三〕 “十二月癸丑,匈奴始分為南北單于”,此條文字玉海卷一五二亦引,字句全同。范曄后漢書南匈奴傳云:建武“二十二年,單于輿死,子左賢王烏達鞮侯立為單于。復(fù)死,弟左賢王蒲奴立為單于。比不得立,既懷憤恨?!让芮矟h人郭衡奉匈奴地圖,二十三年,詣西河太守求內(nèi)附?!哪甏海瞬看笕斯沧h立比為呼韓邪單于,以其大父嘗依漢得安,故欲襲其號。于是款五原塞,愿永為蕃蔽,捍御北虜。帝用五官中郎將耿國議,乃許之。其冬,比自立為呼韓邪單于”。于是始有南北單于之分。其下李賢引此條文字作注。
  〔四〕 “建武二十五年,南單于遣左賢王擊北單于”,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jì)建武二十五年云:“南單于遣使詣闕貢獻,奉蕃稱臣。又遣其左賢王擊破北匈奴,卻地千余里。”
  〔五〕 “寧謂此邪”,范曄后漢書南匈奴傳云:建武二十五年春,南單于比“遣弟左賢王莫將兵萬余人擊北單于弟薁鞬左賢王,生獲之。又破北單于帳下,并得其眾合萬余人,馬七千匹、牛羊萬頭。北單于震怖,卻地千里。初,帝造戰(zhàn)車,可駕數(shù)牛,上作樓櫓,置于塞上,以拒匈奴。時人見者或相謂曰:‘讖言漢九世當(dāng)卻北狄地千里,豈謂此邪?’”可與此相證。
  〔六〕 “圣人之文”,此下四句范曄后漢書南匈奴傳無。
  〔七〕 “懷”,字誤,疑當(dāng)作“壞”。
  〔八〕 “數(shù)月而卑”,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九〕 “文馬十匹”,此條萬花谷后集卷一八亦引,字句全同。范曄后漢書南匈奴傳云:建武二十六年,南單于比“遣使上書,獻駱駝二頭,文馬十匹”?!拔鸟R”,謂馬體毛色有文彩者。
  〔一0〕“南單于來朝,賜御食及橙、橘、龍眼、荔支”,此條類聚卷八七,御覽卷九六六、卷九七一,事類賦卷二七,記纂淵海卷九二,合璧事類卷四0亦引,字句稍略。范曄后漢書南匈奴傳建武二十六年載:“單于歲盡輒遣奉奏,送侍子入朝,中郎將從事一人將領(lǐng)詣闕。漢遣謁者送前侍子還單于庭,交會道路。元正朝賀,拜祠陵廟畢,漢乃遣單于使,令謁者將送,賜彩繒千匹,錦四端,金十斤,太官御食醬及橙、橘、龍眼、荔支?!蔽囱阅蠁斡趤沓?,此文有誤。
  〔一一〕“賜鹿蠡王玉具劍”,原無“鹿蠡王”三字,書鈔卷一九引云:“賜鹿蠡王羽車一駟?!苯駬?jù)增補。聚珍本作“谷蠡王”。
  〔一二〕“中郎將持節(jié)衛(wèi)護焉”,范曄后漢書和帝紀(jì)永元四年載:“春正月,北匈奴右谷蠡王于除鞬自立為單于,款塞乞降。遣大將軍左校尉耿夔授璽綬?!逼湎吕钯t引此文作注。
  〔一三〕“以為樂事”,此條姚本全未輯錄,聚珍本僅輯有首句。初學(xué)記卷二九、六帖卷九七、合璧事類別集卷七六亦引此條文字,字句稍略。范曄后漢書南匈奴傳云:“匈奴俗,歲有三龍祠,常以正月、五月、九月戊日祭天神。南單于既內(nèi)附,兼祠漢帝,因會諸部,議國事,走馬及駱駝為樂?!?br />   〔一四〕“遣”,原誤作“遺”,聚珍本不誤,今據(jù)改正。
  〔一五〕“上幸離宮臨觀”,范曄后漢書南匈奴傳云:“呼蘭若尸逐就單于兜樓儲先在京師,漢安二年立之。天子臨軒,大鴻臚持節(jié)拜授璽綬,引上殿。賜青蓋駕駟、鼓車、安車、駙馬騎、玉具刀劍、什物,給彩布二千匹。賜單于閼氏以下金錦錯雜具,軿車馬二乘。遣行中郎將持節(jié)護送單于歸南庭。詔太常、大鴻臚與諸國侍子于廣陽城門外祖會,饗賜作樂,角抵百戲。順帝幸胡桃宮臨觀之?!?br />   莋都夷〔一〕
  朱酺,〔二〕明帝時為益州刺史,移書屬郡,喻以圣德,白狼王等百余國重譯來庭,歌詩三章,酺獻之?!踩秤[卷五七0  遠夷樂德歌詩曰:堤官隗構(gòu),大漢是治。魏冒逾糟。與天合意。罔驛劉脾,吏譯平端,旁莫支留。不從我來。征衣隨旅,聞風(fēng)向化,知唐桑艾。所見奇異。邪毗□□,多賜繒布,推潭仆遠。甘美酒食。拓拒蘇便,昌樂肉飛。局后仍離。屈申悉備。僂讓龍洞,蠻夷貧薄。莫支度由。無所報嗣。陽雒僧鱗,愿主長壽。莫稚角存。子孫昌熾。遠夷慕德歌詩曰:僂讓皮尼,蠻夷所處。且交陵悟。日入之部。繩動隨旅,慕義向化。路旦揀雒。歸日出主。圣德渡諾,圣德深恩。魏菌度洗。與人富厚。綜邪流藩,冬多霜雪。莋邪尋螺。夏多和雨。藐潯瀘漓,寒溫時適。菌補邪推。部人多有。辟危歸險,涉危歷險。莫受萬柳。不遠萬里。術(shù)疊附德,去俗歸德。仍路孳摸。心歸慈母。遠夷懷德歌詩曰:荒服之儀,荒服之外。犁籍憐憐。土地磽埆。阻蘇邪犁,食肉衣皮。莫碭粗沐。不見鹽谷。罔驛傳微,吏譯傳風(fēng)。是漢夜拒。大漢安樂。蹤優(yōu)路仁,攜負(fù)歸仁。雷折險龍。觸冒險陜。倫狼藏幢,高山岐峻。扶路側(cè)祿。緣崖磻石。息落服淫,木薄發(fā)家。理歷髭雒。百宿到洛。捕茞菌毗,父子同賜。懷稿匹漏。懷抱匹帛。傳室呼敕,傳告種人。陵陽臣仆。長愿臣仆。〔四〕范曄后漢書卷八六西南夷莋都夷傳
  〔一〕 “莋都夷”,范曄后漢書卷八六有傳。
  〔二〕 “朱酺”,范曄后漢書西南夷莋都夷傳作“朱輔”。李賢注云:“東觀記‘輔’作‘酺’,梁國寧陵人也?!?br />   〔三〕 “酺獻之”,聚珍本有朱酺傳,輯錄有此條文字。按范曄后漢書西南夷莋都夷傳云:“永平中,益州刺史梁國朱輔,好立功名,慷慨有大略。在州數(shù)歲,宣示漢德,威懷遠夷。自汶山以西,前世所不至,正朔所未加。白狼、槃木、唐菆等百余國,戶百三十余萬,口六百萬以上,舉種奉貢,稱為臣仆。輔上疏曰:‘臣聞詩云:“彼徂者岐,有夷之行?!眰髟唬骸搬离m僻,而人不遠?!痹娙苏b詠,以為符驗。今白狼王唐菆等慕化歸義,作詩三章。路經(jīng)邛來大山零高阪,峭危峻險,百倍岐道。繦負(fù)老幼,若歸慈母。遠夷之語,辭意難正。草木異種,鳥獸殊類。有犍為郡掾田恭與之習(xí)狎,頗曉其言,臣輒令訊其風(fēng)俗,譯其辭語。今遣從事史李陵與恭護送詣闕,并上其樂詩。昔在圣帝,舞四夷之樂。今之所上,庶備其一?!奂沃孪率饭?,錄其歌焉?!眲t此條文字當(dāng)入西南夷莋都夷傳。
  〔四〕 “長愿臣仆”,此條玉海卷一五二亦引,字句微異。范曄后漢書西南夷莋都夷傳載,永平中,益州刺史朱輔上莋都夷所作詩三章,范書載有全文。李賢于詩三章前注云:“東觀記載其歌,并載夷人本語,并重譯訓(xùn)詁為華言,今范史所載者是也。今錄東觀夷言,以為此注也?!笨梢姈|觀漢記亦錄有詩三章。這里所輯即據(jù)范書。范書所載詩三章,先記華言,下注夷語。從李賢注看來,東觀漢記似乎先記夷語,再重譯為華言。聚珍本即如此輯錄,今從之。
  西羌〔一〕
  西羌祖爰劍為秦所奴隸,而亡藏巖穴中,見焚,有影象如虎,為蔽火,得不死。諸羌以為神,推以為豪?!捕秤[卷三八八  護羌竇林奉使,〔三〕羌顛岸降,詣林,林欲以為功效,奏言大豪。后顛岸兄顛吾復(fù)詣林,林言其第一豪。問事狀,林對前后兩屈。林以誣罔詣獄。上不忍誅,免官。后涼州刺史奏林贓罪,復(fù)收系羽林監(jiān),遂死獄中。〔四〕文選卷二0潘岳四言詩關(guān)中李善注
  羌什長鞏便?!参濉澄倪x卷五七潘岳馬汧督誄李善注
  金城、隴西卑湳、勒姐種羌反,出塞外。〔六〕文選卷二0潘岳四言詩關(guān)中李善注
  〔一〕 “西羌”,范曄后漢書卷八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五。據(jù)史通古今正史篇所載。侍中伏無忌與諫議大夫黃景撰東觀漢記西羌傳。
  〔二〕 “推以為豪”,范曄后漢書西羌傳云:“羌無弋爰劍者,秦厲公時為秦所拘執(zhí),以為奴隸。不知爰劍何戎之別也。后得亡歸,而秦人追之急,藏于巖穴中得免。羌人云爰劍初藏穴中,秦人焚之,有景象如虎,為其蔽火,得以不死?!T羌見爰劍被焚不死,怪其神,共畏事之,推以為豪?!?br />   〔三〕 “護羌竇林奉使”,“護羌”二字下脫“校尉”二字。竇林曾為護羌校尉,詳下注。
  〔四〕 “遂死獄中”,范曄后漢書西羌傳云:“永平元年,復(fù)遣中郎將竇固、捕虜將軍馬武等擊滇吾于西邯,大破之?!灾]者竇林領(lǐng)護羌校尉,居狄道。林為諸羌所信,而滇岸遂詣林降。林為下吏所欺,謬奏上滇岸以為大豪,承制封為歸義侯,加號漢大都尉。明年,滇吾復(fù)降,林復(fù)奏其第一豪,與俱詣闕獻見。帝怪一種兩豪,疑其非實,以事詰林。林辭窘,乃偽對曰:‘滇岸即滇吾,隴西語不正耳?!鄹F驗知之,怒而免林官。會涼州刺史又奏林臧罪,遂下獄死。”明帝紀(jì)永平二年載:“十二月,護羌校尉竇林下獄死?!?br />   〔五〕 “羌什長鞏便”,聚珍本注云:“此上下文闕。”
  〔六〕 “金城、隴西卑湳、勒姐種羌反,出塞外”,范曄后漢書西羌傳云:“肅宗建初元年,安夷縣吏略妻卑湳種羌婦,吏為其夫所殺,安夷長宗延追之出塞,種人恐見誅,遂共殺延,而與勒姐及吾良二種相結(jié)為寇。隴西太守孫純遣從事李睦及金城兵會和羅谷,與卑湳等戰(zhàn),斬首虜數(shù)百人。復(fù)拜故度遼將軍吳棠領(lǐng)護羌校尉,居安夷。二年夏,迷吾遂與諸眾聚兵,欲叛出塞。金城太守郝崇追之,戰(zhàn)于荔谷,崇兵大敗,崇輕騎得脫,死者二千余人。”
  西域〔一〕
  永元十三年,〔二〕安息王獻條支大雀?!踩炒巳嘎汛笕绠Y?!菜摹愁惥劬砭哦?br />   〔一〕 “西域”,范曄后漢書卷八八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五。
  〔二〕 “永元十三年”,姚本、聚珍本作“永元二年”,御覽卷九二二引作“永祚元年”,皆有訛誤。范曄后漢書西域傳載安息國云:“和帝永元……十三年,安息王滿屈復(fù)獻師子及條支大鳥,時謂之安息雀?!焙偷奂o(jì)永元十三年載:“冬十一月,安息國遣使獻師子及條支大雀。”
  〔三〕 “條支大雀”,范曄后漢書和帝紀(jì)李賢注引郭義恭廣志云:“大雀頸及身膺蹄都似橐駝,舉頭高八九尺,張翅丈余,食大麥,其卵如甕,即今之駝鳥也。”
  〔四〕 “此雀卵大如甕”,此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不知二本從何書輯錄。姚本此句下尚有“又永和九年,永昌獻象牙、熊子”二句,亦不知輯自何書。順帝永和只有六年,此云“九年”,誤。

卷廿一  載記
  東觀漢記卷廿一
  載記〔一〕
  王常〔二〕
  其先鄠?cè)?,常父博,成、哀問轉(zhuǎn)客潁川舞陽,因家焉。范曄后漢書卷一五王常傳李賢注  以常行南陽太守事,〔三〕誅不從命,封拜有功。范曄后漢書卷一五王常傳李賢注
  上于大會中指王常謂群臣曰:“此家率下江諸將輔翼漢室,心如金石,真忠臣也。”是日遷常為漢忠將軍?!菜摹吵鯇W(xué)記卷一七
  率騎都尉王霸共平沛郡賊苗虛?!参濉撤稌虾鬂h書卷一五王常傳李賢注。
  王常為橫野大將軍,〔六〕位次與諸將絕席?!财摺硶n卷一三三
  山桑侯王常孫廣坐楚事,國除?!舶恕秤[卷二0一
  〔一〕 “載記”,史通題目篇云:“東觀以平林、下江諸人列為載記?!?br />   〔二〕 “王?!?,字顏卿,潁川舞陽人,范曄后漢書卷一五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據(jù)范書王常傳載:“王莽末,亡命江夏。久之,與王鳳、王匡等起兵云杜綠林中,聚眾數(shù)萬人,以常為偏裨,攻傍縣。后與成丹、張卬別入南郡藍口,號下江兵?!蓖醭傧陆?,在東觀漢記中當(dāng)載在載記。
  〔三〕 “以常行南陽太守事”,此句原無,范曄后漢書王常傳云:“更始西都長安,以常行南陽太守事,令專命誅賞?!苯駬?jù)增補。
  〔四〕 “是日遷常為漢忠將軍”,“忠”字原誤作“中”,聚珍本作“忠”,類聚卷二0引同,今據(jù)改。此條御覽卷二四0、卷四一八亦引,文字大同小異。
  〔五〕 “率騎都尉王霸共平沛郡賊苗虛”,范曄后漢書王常傳云:建武五年,“率騎都尉王霸共平沛郡賊”。李賢注云:“東觀記曰沛郡賊苗虛也。”本條即據(jù)此輯錄。
  〔六〕 “王常為橫野大將軍”,此為建武七年事,見范曄后漢書王常傳。
  〔七〕 “絕席”,獨坐一席,以示地位尊顯。御史大夫、尚書令、司隸校尉皆專席。此條類聚卷六九、御覽卷七0九亦引。
  〔八〕 “國除”,事在永平十四年。
  劉盆子〔一〕
  赤眉欲立宗室,以木札書符曰“上將軍”,與兩空札置笥中,大集會三老、從事,令劉盆子等三人居中央,一人奉符,以年次探之。盆子最幼,探得將軍,三老等皆稱臣?!捕尘壅浔尽 ⑴枳幽晔?,被發(fā)徒跣,卒見眾拜,〔三〕恐懼啼泣。〔四〕從劉俠卿居,為盆子制朱絳單衣、半頭赤幘、直綦履?!参濉撑枳映Τ?,俠卿禮之。數(shù)祠城陽景王,使盆子乘軍中鮮車大火馬,〔六〕至祠所,盆子時欲出從牧兒,俠卿怒止之。軍入左馮翊,至長安舍,盆子乘白蓋小車,有尚書一人,亦小車絳袍衣裳相隨,軍中皆笑。諸牧兒共呼車曰:“盆子在中?!睍r欲驅(qū)出,前車不肯避也。書鈔卷一三九
  使盆子乘車入長安,時掖庭中宮女猶有數(shù)百千人,自更始敗后,幽閉殿內(nèi),拔庭中蘆菔根,〔七〕捕池魚而食之?!舶恕尘壅浔?br />   更始死后,赤眉轉(zhuǎn)從南山下,號稱百萬眾。盆子乘王者車,駕三馬,從數(shù)百騎,罷歌吹者廩食,〔九〕棄其數(shù)車道中,侍從者稍落。〔一0〕書鈔卷一三九
  劉盆子兄式侯旦請上曰:〔一一〕“盆子將百萬眾降,陛下何以待之?”上曰:“待君以不死耳?!睍n卷一一九
  劉盆子將丞相以下二十余萬人詣宜陽降,〔一二〕奉高皇帝璽綬,〔一三〕詔以屬城門校尉,賊皆輸鎧甲兵弩矢矰,積城西門,〔一四〕適與熊耳山等?!惨晃濉硶n卷一一九
  〔一〕 “劉盆子”,太山式人,城陽景王章之后,范曄后漢書卷一一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袁山松后漢書。
  〔二〕 “三老等皆稱臣”,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范曄后漢書劉盆子傳云:樊崇等“欲立帝,求軍中景王后者,得七十余人,唯盆子與茂及前西安侯劉孝最為近屬。崇等議曰:‘聞古天子將兵稱上將軍。’乃書札為符曰‘上將軍’,又以兩空札置笥中,遂于鄭北設(shè)壇場,祠城陽景王。諸三老、從事皆大會陛下,列盆子等三人居中立,以年次探札。盆子最幼,后探得符,諸將乃皆稱臣拜”。與此大同小異。
  〔三〕 “劉盆子年十五,被發(fā)徒跣,卒見眾拜”,原無上二句,“卒見眾拜”作“盆子見眾拜”,今據(jù)聚珍本和御覽卷三七三所引增改。此三句御覽卷四八八引作“劉盆子字于,季十五,被發(fā)徒跣,卒見眾拜”,字有訛誤?!白洹?,與“猝”字同。
  〔四〕 “懼”,御覽卷三七三、卷四八八引作“怖”。
  〔五〕 “為盆子”,聚珍本作“俠卿為”。
  〔六〕 “使盆子乘軍中鮮車大火馬”,此句至“前車不肯避也”一段文字聚珍本無。
  〔七〕 “拔”,范曄后漢書劉盆子傳、御覽卷四八六引袁山松后漢書皆作“掘”。
  〔八〕 “捕池魚而食之”,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字句與范曄后漢書劉盆子傳微異。
  〔九〕 “罷歌吹者廩食”,“吹”字下原有“之”字,系衍文,今去刪。
  〔一0〕“侍從者稍落”,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范曄后漢書劉盆子傳云:“建武二年,……赤眉貪財物,復(fù)出大掠。城中糧食盡,遂收載珍寶,因大縱火燒宮室,引兵而西。過祠南郊,車甲兵馬最為猛盛,眾號百萬。盆子乘王車,駕三馬,從數(shù)百騎,乃自南山轉(zhuǎn)掠城邑?!笨膳c此相參證。
  〔一一〕“劉盆子兄式侯旦請上曰”,此句姚本、聚珍本作“赤眉遇光武軍,驚震不知所為,乃遣劉恭乞降曰”,系據(jù)陳禹謨刻本書鈔輯錄,與范曄后漢書劉盆子傳文字全同?!笆胶睢保瑒⒐?,劉盆子兄,隨樊崇等降更始時,封為式侯。見范書劉盆子傳。
  〔一二〕“劉盆子將丞相以下二十余萬人詣宜陽降”,原無“二十余萬人詣宜陽”八字,初學(xué)記卷二二引云:“劉盆子與丞相已下二十余萬人詣宜陽降?!庇[卷三五五引云:“劉盆子與丞相二十萬人詣宜陽降?!苯駬?jù)增補。此句姚本作“劉盆子及丞相徐宣以下二十余萬人肉袒降”,聚珍本同,惟刪“劉”字。
  〔一三〕“奉高皇帝璽綬”,“帝”字下姚本、聚珍本有“傳國”二字,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一一九引同。
  〔一四〕“賊皆輸鎧甲兵弩矢矰,積城西門”,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賊皆輸鎧仗,積兵甲宜陽城西”,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一一九引同,惟“仗”作“甲”。
  〔一五〕“適”,姚本、聚珍本無此字,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一一九引同。初學(xué)記卷二二,御覽卷三三九、卷三五五皆引作“高”。御覽卷四二、事類賦卷七引作“積”。“等”,初學(xué)記卷二二,御覽卷四二、卷三三九、卷三五五引同。姚本、聚珍本作“齊”,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一一九引亦作“齊”。
  樊崇
  樊崇,〔一〕字細君。范曄后漢書卷一一劉盆子傳李賢注  王莽天鳳五年,〔二〕樊崇起兵于莒。〔三〕御覽卷三六五
  崇同郡東莞人逄安,字少子,東海臨沂人徐宣,字驕稚,謝祿,字子奇,及楊音各起兵,合數(shù)萬人,復(fù)引從崇?!菜摹撤稌虾鬂h書卷一一劉盆子傳李賢注
  樊崇欲與王莽戰(zhàn),恐其眾與莽兵亂,乃皆朱其眉,以相識別,由是號曰赤眉。文選卷一0潘岳西征賦李善注
  赤眉入安定、北地。至陽城,逢大雪,士多凍死?!参濉硶n卷一五二
  光武作飛虻箭以攻赤眉?!擦澄倪x卷一六潘岳閑居賦李善注
  赤眉平后,百姓饑餓,人相食,黃金一斤易豆五升。〔七〕御覽卷八四一
  〔一〕 “樊崇”,瑯邪人,其事見范曄后漢書卷一一劉盆子傳。
  〔二〕 “王莽天鳳五年”,此句聚珍本未輯錄。
  〔三〕 “樊崇起兵于莒”,此句下尚有“恐其眾與莽兵亂,乃皆朱其眉,由是號曰赤眉”三句,因與下復(fù)出,今刪去。
  〔四〕 “復(fù)引從崇”,范曄后漢書劉盆子傳云:“崇同郡人逄安,東海人徐宣、謝祿、楊音各起兵,合數(shù)萬人,復(fù)引從崇?!崩钯t注云:“東觀記曰逄,音龐。徐宣字驕稚,謝祿字子奇,皆東海臨沂人?!贝藯l即據(jù)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句輯錄。通鑒卷三九胡三省引“東觀記曰逄,音龐”二句作注。王應(yīng)麟急就篇補注引“東觀記:徐宣字驕稚”二句作注。四庫全書考證云:“考前漢書王莽傳,赤眉力子都、樊崇等起于瑯邪,本書不載子都名,當(dāng)是闕佚。”
  〔五〕 “士多凍死”,“士”字下聚珍本有“卒”字,陳禹謨刻本書鈔同。范曄后漢書劉盆子傳云:赤眉“自南山轉(zhuǎn)掠城邑,與更始將軍嚴(yán)春戰(zhàn)于郿,破春,殺之,遂入安定、北地。至陽城、番須中,逢大雪,坑谷皆滿,士多凍死”。與此為同一事。
  〔六〕 “光武作飛虻箭以攻赤眉”,此條玉海卷一五0亦引,僅無“以”字?!帮w虻”,箭名。文選卷一六潘岳閑居賦李善注引方言云:“凡箭三鎌,謂之羊頭。三鎌六尺,謂之飛虻?!?br />   〔七〕 “升”,聚珍本作“斗”。袁宏后漢紀(jì)卷四建武三年云:“豪杰往往屯聚,多者萬人,少者數(shù)千人,轉(zhuǎn)相攻擊,百姓饑餓,黃金一斤五斗谷?!眲t“升”字當(dāng)作“斗”。
  呂母
  海曲有呂母者,〔一〕子為縣吏,〔二〕犯小罪,宰論殺之。呂母怨宰,密聚客,規(guī)以報仇。母家素豐,貲產(chǎn)數(shù)百萬,乃益釀醇酒,買刀劍衣服。少年來沽者,皆貰與之,視其乏者,輒假衣裘,〔三〕不問多少。少年欲相與償之,呂母泣曰:“縣宰枉殺吾子,欲為報怨耳,諸君寧肯哀之乎!”少年許諾,相聚得數(shù)十百人,〔四〕因與呂母入海,自稱將軍,遂破海曲,執(zhí)縣宰殺之,以祭其子冢也?!参濉秤[卷四八一  賓客徐次子等自號“搤虎”。〔六〕范曄后漢書卷一一劉盆子傳李賢注
  〔一〕 “呂母”,其事見范曄后漢書卷一一劉盆子傳。
  〔二〕 “子為縣吏”,范曄后漢書劉盆子傳李賢注引續(xù)漢書云:“呂母子名育,為游徼,犯罪。”
  〔三〕 “裘”,姚本、聚珍本作“裝”,類聚卷三三引同。范曄后漢書劉盆子傳作“裳”。
  〔四〕 “數(shù)十百人”,范曄后漢書劉盆子傳同。姚本、聚珍本作“數(shù)百人”,類聚卷三三引亦作“數(shù)百人”。
  〔五〕 “以祭其子冢也”,此條姚本、聚珍本系據(jù)類聚卷三三所引輯錄,字句較此簡略。
  〔六〕 “賓客徐次子等自號‘搤虎’”,范曄后漢書劉盆子傳云:呂母欲為子報仇,“少年壯其意,又素受恩,皆許諾。其中勇士自號猛虎,遂相聚得數(shù)十百人”。其下李賢引此句作注。李賢注又云:“搤,音于責(zé)反,力可搤虎,言其勇也。今為‘猛’字,‘搤’與‘猛’相類也?!?br />   隗囂
  隗囂,〔一〕字季孟,天水人也?!捕秤[卷四八0  隗囂既立,〔三〕便聘平陵方望為軍師?!菜摹惩粒f囂曰:“足下欲承天順民,輔漢而起,今立者乃在南陽,〔五〕王莽尚據(jù)長安,雖欲以漢為名,其實無所受命,將何以見信于眾?宜急立高廟,稱臣奉祠,所謂‘神道設(shè)教’,〔六〕求助民神者也。且禮有損益,質(zhì)文無常。削地開兆,茅茨土階,以致其肅敬?!财摺畴m未備物,神明其舍諸?!眹虖钠溲浴S[卷四六一
  以王莽篡逆,〔八〕復(fù)漢之祚,乃立高祖、太宗之廟,稱臣執(zhí)事,史奉璧而告?!簿拧匙.?,有司穿坎于庭,割牲而盟。御覽卷四八0
  光武與隗囂書曰:〔一0〕“蒼蠅之飛,不過三數(shù)步,〔一一〕托驥之尾,得以絕群?!薄∮[卷九四四
  隗囂將王元說囂曰:〔一二〕“昔更始西都,四方響應(yīng),天下喁喁,謂之太平,一旦壞敗。今南有子陽,北有文伯,江湖海岱,王公十?dāng)?shù),而欲牽儒生之說,棄千乘之基,計之不可者也。今天水完富,〔一三〕士馬最強,北取西河,東收三輔,案秦舊跡,表里山河,元請以一丸泥為大王東封函谷關(guān),此萬世一時也。若計不及此,且畜養(yǎng)士馬,據(jù)隘自守,曠日持久,以待四方之變,圖王不成,其弊猶足以霸?!眹倘黄溆?。〔一四〕類聚卷二五
  杜林先去,余稍稍相隨,東詣京師。〔一五〕范曄后漢書卷一三隗囂傳李賢注
  隗囂,故宰相府掾吏,〔一六〕善為文書,每上書移檄,士大夫莫不諷誦之也。〔一七〕書鈔卷一0三
  光武賜隗囂書曰:〔一八〕“吾年已三十余,〔一九〕在兵中十歲,所更非一,厭浮語虛辭耳?!薄捕啊澄倪x卷四二魏文帝與吳質(zhì)書李善注
  漢圍隗囂,〔二一〕囂窮因。其大將王捷登城呼漢軍曰:〔二二〕“為隗王城守者,皆必死無二心,愿諸軍亟罷,請自殺以明之。”遂刎頸而死。御覽卷四三八
  時民饑饉,乃啖弩煮履。〔二三〕聚珍本
  建武九年正月,〔二四〕隗囂病餓,〔二五〕出城餐糗糒,〔二六〕腹脹恚憤而死。書鈔卷一四七
  隗囂負(fù)隴城之固,納王元之說,雖遣子春卿入質(zhì),猶持兩端。世祖于是稍黜其禮,正君臣之義?!捕摺秤[卷四八0
  〔一〕 “隗囂”,范曄后漢書卷一三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
  〔二〕 “天水人也”,此句下尚有“以王莽篡逆,復(fù)漢之祚”云云數(shù)句,已按敘事先后移至下文。
  〔三〕 “隗囂既立”,謂囂為上將軍。范曄后漢書隗囂傳載:“季父崔,素豪俠,能得眾。聞更始立而莽兵連敗,于是乃與兄義及上邽人楊廣、冀人周宗謀起兵應(yīng)漢?!郾姅?shù)千人,攻平襄,殺莽鎮(zhèn)戎大尹。崔、廣等以為舉事宜立主以一眾心,咸謂囂素有名,好經(jīng)書,遂共推為上將軍。”
  〔四〕 “便聘平陵方望為軍師”,“便”字姚本、聚珍本作“使”,類聚卷二五引同?!皫煛弊衷鳌皫洝?,姚本、聚珍本作“師”,類聚卷二五引同,今據(jù)改。范曄后漢書隗囂傳云:“囂既立,遣使聘請平陵人方望,以為軍師?!?br />   〔五〕 “輔漢而起,今立者乃在南陽”,“起今”二字原誤倒作“今起”,姚本、聚珍本作“起今”,類聚卷二五引同,今據(jù)乙正。
  〔六〕 “神道設(shè)教”,易觀卦彖辭云:“圣人以神道設(shè)教,而天下服矣?!?br />   〔七〕 “以致其肅敬”,此句上原有“陛下”二字,系衍文。囂時為上將軍,方望不得以“陛下”相稱。上文稱“足下”,與囂身份相埒。聚珍本無此二字,范曄后漢書隗囂傳同,今據(jù)刪。
  〔八〕 “以王莽篡逆”,此當(dāng)與上條連讀,所敘事相承。
  〔九〕 “史奉璧而告”,范曄后漢書隗囂傳云:囂從方望之言,“遂立廟邑東,祀高祖、太宗、世宗。囂等皆稱臣執(zhí)事,史奉璧而告”。李賢注云:“史,祝史也。璧者,所以祀神也?!?br />   〔一0〕“光武與隗囂書”,建武三年,囂上書詣闕,光武以殊禮相待。當(dāng)時陳倉人呂鮪擁眾數(shù)萬,與公孫述相通,擊三輔。囂遣兵佐征西大將軍馮異擊之,呂鮪敗走,光武帝即報以手書。見范曄后漢書隗囂傳。
  〔一一〕“三數(shù)步”,聚珍本同,記纂淵海卷一00引作“十步”,范曄后漢書隗囂傳作“數(shù)步”。
  〔一二〕“隗囂將王元說囂”,建武五年,光武帝遣來歙勸囂遣子入侍,于是囂遣長子恂隨歙詣闕。而囂將王元以為天下成敗未可知,不愿專心事漢,故說囂“據(jù)隘自守”,“以待四方之變”。事見范曄后漢書隗囂傳。
  〔一三〕“完”,原誤作“見”,姚本、聚珍本作“完”,御覽卷四六一引同,范曄后漢書隗囂傳亦作“完”,今據(jù)改正。
  〔一四〕“囂然其計”,此條初學(xué)記卷七、類聚卷六、六帖卷九、御覽卷七四、記纂淵海卷四三、合璧事類卷八亦引,字句較簡略。
  〔一五〕“東詣京師”,范曄后漢書隗囂傳云:“囂心然元計,雖遣子入質(zhì),猶負(fù)其險阨,欲專方面。于是游士長者,稍稍去之?!逼湎吕钯t引此條文字作注。
  〔一六〕“故宰相府掾吏”,姚本、聚珍本無“相”字,類聚卷五八引同。
  〔一七〕“士大夫莫不諷誦之也”,范曄后漢書隗囂傳云:建武“六年,關(guān)東悉平。帝積苦兵間,以囂子內(nèi)侍,公孫述遠據(jù)邊陲,乃謂諸將曰:‘且當(dāng)置此兩子于度外耳。’因數(shù)騰書隴、蜀,告示禍福。囂賓客、掾史多文學(xué)生,每所上事,當(dāng)世士大夫皆諷誦之,故帝有所辭答,尤加意焉?!迸c此條所述略有不同。
  〔一八〕“光武賜隗囂書”,建武六年,公孫述攻南郡,光武帝詔囂從天水伐蜀,囂不從命,而使王元侵三輔。光武帝遂使來歙賜隗囂書。事詳范曄后漢書隗囂傳。
  〔一九〕“吾年已三十余”,此句范曄后漢書隗囂傳作“吾年垂四十”。
  〔二0〕“厭浮語虛辭耳”,此句下聚珍本有如下一條文字:“岑彭與吳漢圍囂于西城,敕彭書曰:‘西城若下,便可將兵南擊蜀虜。人苦不知足,既平隴,復(fù)望蜀。每一發(fā)兵,頭鬢為白?!币Ρ沮髧虃饕嗍沾藯l。按此條文字不當(dāng)入隗囂傳,而應(yīng)入岑彭傳,范曄后漢書岑彭傳載光武帝敕彭書。
  〔二一〕“漢圍隗囂”,建武八年,吳漢與岑彭圍隗囂于西城。范曄后漢書岑彭傳、吳漢傳、隗囂傳皆載此事。
  〔二二〕“其大將王捷登城呼漢軍曰”,據(jù)范曄后漢書隗囂傳,當(dāng)時隗囂大將王捷在戎丘。
  〔二三〕“乃啖弩煮履”,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
  〔二四〕“建武九年正月”,此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八六引亦有,今據(jù)增補。
  〔二五〕“病餓”,姚本、聚珍本作“病且餓”,與陳禹謨刻本書鈔同。范曄后漢書隗囂傳亦作“病且餓”。
  〔二六〕“糗”,原無此字,姚本、聚珍本有,御覽卷四八六、卷八六0引亦有,今據(jù)增補。
  〔二七〕“正君臣之義”,聚珍本注云:“此六句當(dāng)是序中語?!?br />   王元〔一〕
  元,杜陵人。范曄后漢書卷一三隗囂傳李賢注。
  〔一〕 “王元”,范曄后漢書無傳。據(jù)范書光武帝紀(jì)和隗囂傳所載,元字惠孟,為隗囂大將軍。建武九年,隗囂死。十年,元奔蜀,為公孫述將。十一年,降漢。初拜上蔡令,遷東平相,坐墾田不實,下獄死。
  公孫述
  公孫述,〔一〕字子陽,扶風(fēng)茂陵人。其先武帝時,以吏二千石自無鹽徙焉。范曄后漢書卷一三公孫述傳李賢注  成帝末,述父仁為侍御史,任為太子舍人,稍加秩為郎焉。范曄后漢書卷一三公孫述傳李賢注
  公孫述補清水長,太守以其能,使兼治五縣政?!捕硶n卷七八
  初,副以漢中亭長聚眾降成,自稱輔漢將軍?!踩撤稌虾鬂h書卷一三公孫述傳李賢注
  蜀郡功曹李熊說公孫述曰:“方今四海波蕩,匹夫橫議。將軍割據(jù)千里,地方十城,若奮發(fā)盛德,以投天隙,霸王之業(yè)成矣。宜改名號,以鎮(zhèn)百姓?!笔鲈唬骸拔嵋鄳]之,公言起我意。”于是自立為蜀王。熊復(fù)說述曰:“今山東饑饉,人民相食,兵所屠滅,〔四〕城邑丘墟。蜀地沃野千里,土壤膏腴,果實所生,無谷而飽。女工之業(yè),覆衣天下。名材竹干,不可勝用。又有魚鹽銀銅之利,浮水轉(zhuǎn)漕之便。北據(jù)漢中,杜褒、斜之涂,東守巴郡,拒捍關(guān)之口,地方數(shù)千里,戰(zhàn)士不下百萬。見利則出兵而略地,〔五〕無利則堅守而力農(nóng)。東下漢水以窺秦地,南順江流以震荊、揚,所謂用天因地,成功之資也。君有為之聲,聞于天下,而名號未定,志士狐疑,宜即大位,使遠人有所依歸。”述遂自立為天子?!擦秤[卷四六一
  公孫述夢有人語之曰:“八厶子系,十二為期?!庇X,語其妻,對曰:“朝聞道,夕死尚可,況十二乎!” 御覽卷四00
  公孫述,有龍出其府殿中,夜有光耀,述以為符瑞,因稱尊號,改元曰龍興。御覽卷九二九
  公孫述造十層赤樓也。御覽卷一七六
  公孫述自言手文有奇瑞,〔七〕數(shù)移書中國。上賜述書曰:“瑞應(yīng)手掌成文,亦非吾所知?!庇[卷三七0
  光武與述書曰:〔八〕“承赤者,黃也;姓當(dāng)涂,其名高也。” 范曄后漢書卷一三公孫述傳李賢注
  荊邯見東方漸平,〔九〕兵且西向,說公孫述曰:“兵者,帝王之大器,古今所不能廢也?!惨唬啊澄羟厥涫?,豪桀并起,漢祖無前人之跡,立錐之地,于戰(zhàn)陣之中,〔一一〕躬自奮擊,兵破身困數(shù)矣。然軍敗復(fù)合,創(chuàng)愈復(fù)戰(zhàn),何則?死而功成,逾于卻就于滅亡。〔一二〕臣之愚計,以為宜及天下之望未絕,豪杰尚可招誘,急以此時發(fā)國內(nèi)精兵,令田戎據(jù)江南之會,倚巫山之固,筑壘堅守,〔一三〕傳檄吳、楚,長沙已南必隨風(fēng)而靡。令延岑出漢中,定三輔,天水、隴西拱手自服。如此,海內(nèi)震搖,冀有大利。今東帝無尺寸之柄,〔一四〕驅(qū)烏合之眾,跨馬陷敵,所向輒平。不亟乘時與之分功,而坐談武王之說,是效隗囂欲為西伯也?!笔鋈缓?,欲悉發(fā)北軍屯士及山東客兵,使延岑、田戎分出兩道,與漢中諸將合兵并勢。蜀人及弟光以為不宜空國千里之外,決成敗于一舉,固爭之,述乃止。御覽卷四六一
  隗囂敗,公孫述懼,欲安其眾。成都郭外有秦時舊倉,改名白帝倉,自王莽以來??铡J鲈p使人言白帝倉出谷如山陵,百姓空市里往觀之。述乃大會群臣,問曰:“白帝倉出谷乎?”皆對言“無”。述曰:“訛言不可信,道隗王破者復(fù)如此矣?!薄∮[卷四九四
  漢兵守成都,〔一五〕公孫述謂延岑曰:“事當(dāng)奈何?”岑曰:“男兒當(dāng)死中求生,可坐窮乎!財物易聚耳,不宜有愛?!笔瞿讼ど⒔鸩?,募敢死士五千余人,以配岑于市橋,〔一六〕偽建旗幟,鳴鼓挑戰(zhàn),而潛遣奇兵出吳漢軍后,襲擊破漢。漢墮水,緣馬尾得出。御覽卷三四一
  〔一〕 “公孫述”,范曄后漢書卷一三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據(jù)范曄后漢書班固傳、史通古今正史篇記載,在東觀漢記中,公孫述列入載記。此下三句原無,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同,據(jù)本書體例亦當(dāng)有此三句,今據(jù)增補。
  〔二〕 “使兼治五縣政”,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凹妗保`作“廉”,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云:“述補清水長,……太守以其能,使兼攝五縣。”今據(jù)校改。
  〔三〕 “自稱輔漢將軍”,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云:“及更始立,豪杰各起其縣以應(yīng)漢,南陽人宗成自稱虎牙將軍,入略漢中?!傻戎脸啥?,虜掠暴橫,述意惡之?!鲇谑鞘谷嗽p稱漢使者自東方來,假述輔漢將軍、蜀郡太守兼益州牧印綬。乃選精兵千余人,西擊成等。比至成都,眾數(shù)千人,遂攻成,大破之。成將垣副殺成,以其眾降?!逼湎吕钯t引此條文字作注。此句下姚本、聚珍本有“述攻成,大破之,副殺成降”三句,系括取范書大意增補。
  〔四〕 “屠”,原誤作“屬”,聚珍本作“屠”,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同,今據(jù)改正。
  〔五〕 “則”,此字原脫,聚珍本有此字,類聚卷二五引同,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亦有此字,今據(jù)增補。補“則”字,方與下句文例一致。
  〔六〕 “述遂自立為天子”按敘事順序,此句當(dāng)在下文“公孫述,有龍出其府殿中,夜有光耀,述以為符瑞,因稱尊號”諸句之下。
  〔七〕 “公孫述自言手文有奇瑞”,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云:“有龍出其府殿中,夜有光耀,述以為符瑞,因刻其掌,文曰‘公孫帝’?!?br />   〔八〕 “光武與述書”,此與上條所載光武帝賜述書當(dāng)為同一事。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云:“述亦好符命鬼神瑞應(yīng)之事,妄引讖記?!涍\法云:‘廢昌帝,立公孫?!肿匝允治挠衅妫暗谬埮d之瑞,數(shù)移書中國,冀以感動眾心。帝患之,乃與述書曰:‘圖讖言“公孫”,即宣帝也。代漢者當(dāng)涂高,君豈高之身邪?……’”其下李賢引“光武與述書曰”云云作注。
  〔九〕 “荊邯見東方漸平”,原脫“見”字。此句聚珍本作“平陵人荊邯以東方漸平”,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作“述騎都尉平陵人荊邯見東方將平”,今據(jù)補“見”字。
  〔一0〕“古今所不能廢也”,“所”字下原有“有”字,系衍文,聚珍本無,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亦無此字,今據(jù)刪。
  〔一一〕“于戰(zhàn)陣之中”,“于”字上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有“起”字,于義較長。
  〔一二〕“逾于卻就于滅亡”,此句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同,聚珍本作“愈于坐而滅亡”
  〔一三〕“堅守”,聚珍本作“守堅”。按“堅守”二字義長,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作“堅守”。
  〔一四〕“今東帝無尺寸之柄”,此句以下一段文字原無,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此段文字不知聚珍本輯自何書,字句與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全同?!敖駯|帝無尺寸之柄”云云,與上荊邯說公孫述之言并非一時。據(jù)范書所載,“荊邯見東方將平,兵且西向”,遂說公孫述擊漢。公孫述征求群臣意見,博士吳柱曰:“昔武王伐殷,先觀兵孟津,八百諸侯不期同辭,然猶還師以待天命。未聞無左右之助,而欲出師千里之外,以廣封疆者也?!庇谑乔G邯對以“今東帝無尺寸之柄”云云。
  〔一五〕“漢兵守成都”,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云:建武十二年“九月,吳漢又破斬其大司徒謝豐、執(zhí)金吾袁吉,漢兵遂守成都”。
  〔一六〕“市橋”,范曄后漢書公孫述傳李賢注云:“市橋即七星之一橋也。李膺益州記曰:‘沖星橋,舊市橋也,在今成都縣西南四里?!?br />   延岑〔一〕
  筑陽縣人。范曄后漢書卷一三公孫述傳李賢注  延岑上光武皮襜褕,〔二〕宿下邑亭。亭長白言“睢陽賊衣絳罽襜,今宿客疑是”,乃發(fā)卒來,岑臥不動,吏謝去。御覽卷六九三
  〔一〕 “延岑”,范曄后漢書無傳,公孫述傳載其事云:建武“五年,延岑、田戎為漢兵所敗,皆亡入蜀。岑字叔牙,南陽人。始起據(jù)漢中,又擁兵關(guān)西,所在破散,走至南陽,略有數(shù)縣。戎,汝南人。初起兵夷陵,轉(zhuǎn)寇郡縣,眾數(shù)萬人。岑、戎并與秦豐合,豐俱以女妻之。及豐敗,故二人皆降于述”。
  〔二〕 “延岑上光武皮襜褕”,此句聚珍本作“岑衣虎皮襜褕”。從文義來看,當(dāng)以聚珍本為是。
  田戎
  田戎,〔一〕西平人,與同郡人陳義客夷陵,為群盜。更始元年,義、戎將兵陷夷陵,陳義自稱黎丘大將軍,戎自稱埽地大將軍?!捕撤稌虾鬂h書卷一七岑彭傳李賢注  戎至期日,灼龜卜降,兆中坼,遂止不降?!踩撤稌虾鬂h書卷一七岑彭傳李賢注
  〔一〕 “田戎”,范曄后漢書無傳,其事散見光武帝紀(jì)、公孫述傳、岑彭傳等篇。
  〔二〕 “戎自稱埽地大將軍”,范曄后漢書岑彭傳云:建武三年,岑彭率三將軍南擊秦豐,秦豐敗走,“秦豐相趙京舉宜城降,拜為成漢將軍,與彭共圍豐于黎丘。時田戎擁眾夷陵”。其下李賢即引此條文字作注。李賢注又引襄陽耆舊記云田戎又自號周成王,陳義又自稱臨江王。
  〔三〕 “遂止不降”,范曄后漢書岑彭傳載:建武四年,田戎聞秦豐被漢兵所圍,“乃留辛臣守夷陵,自將兵沿江溯沔止黎丘,刻期日當(dāng)降,而辛臣于后盜戎珍寶,從間道先降于彭,而以書招戎。戎疑必賣己,遂不敢降”。其下李賢即引此條文字作注。

卷廿二  散句
  東觀漢記卷廿二
  散句〔一〕
  主不稽古,無以承天。〔二〕書鈔卷九
  喜右學(xué)?!踩硶n卷一二
  允恭玄默。書鈔卷一五
  保樂洽壽。書鈔卷一五
  四方樂業(yè)。書鈔卷一五
  吏民歡悅?!菜摹硶n卷一六
  問三老。書鈔卷一六
  鴻胤奉統(tǒng)。書鈔卷一七
  賜及妻子。書鈔卷一九
  特賜御□。書鈔卷一九
  賜食于前。書鈔卷一九
  賜所乘驪馬。書鈔卷一九
  感念沾襟。書鈔卷一九
  配干作合。書鈔卷二三
  龜筮并從。書鈔卷二三
  內(nèi)攝時政,外懷狄戎。書鈔卷二三
  婉嫟慈孝。〔五〕書鈔卷二四
  內(nèi)無忌克之心,不以舊惡介意。書鈔卷二四
  以匡主上。書鈔卷二四
  弘策授親。書鈔卷二四
  有母儀之節(jié)。〔六〕書鈔卷二四
  婉順慈孝,體性慈□?!财摺硶n卷二四
  躬執(zhí)饋饌。書鈔卷二四
  親奉定省,不避暑寒。書鈔卷二四
  不親毉,〔八〕泣流離。書鈔卷二四
  哭聲不絕,飲不入口。書鈔卷二四
  敬養(yǎng)盡于奉,存哀慎刑?!簿拧硶n卷二四
  疏食骨立?!惨唬啊硶n卷二四
  素食竟期。書鈔卷二四
  □年白首,未嘗不愴然泣涕。書鈔卷二四
  由禮。書鈔卷二四
  動與禮合。書鈔卷二四
  少而明達。書鈔卷二五
  聰叡天資。書鈔卷二五
  周密畏慎。書鈔卷二五
  原事得情。書鈔卷二五
  時有所問,對無遺失。書鈔卷二五
  有所不安,明陳其故。書鈔卷二五
  謙讓日崇。〔一一〕書鈔卷二五
  膳不求珍。書鈔卷二五
  論寢徹旦。書鈔卷二五
  戟士收尚書。書鈔卷二六
  未曾私語。書鈔卷二六
  無令干亂吏治?!惨欢硶n卷二六
  外戚戰(zhàn)栗,百寮肅然。書鈔卷二六
  聽言視論,摘發(fā)其要。書鈔卷二六
  甲夜占書,丁夜盡筆。書鈔卷二六
  賜金蓋車?!惨蝗硶n卷二六
  容儀照曜絕異?!惨凰摹硶n卷二六
  令色卓絕。書鈔卷二六
  傾亂。書鈔卷二六
  徙居云臺?!惨晃濉硶n卷二六
  丁明為大司馬,〔一六〕頗害董賢寵,及丞相王嘉死,明甚憐之。上重賢,〔一七〕欲極其位,恨明如此,遂冊免明,上印綬還第?!惨话恕硶n卷三二
  止行過肅名趙李時銓不卒,陳義子問以舊事。〔一九〕書鈔卷七七
  少好黃老,常步擔(dān)求師也。書鈔卷九七
  易于泰山之壓雞卵,輕于駟馬之載鴻毛。書鈔卷一一七
  詔曰:“三輔皆好彈,一大老三官從旁舉身曰:〔二0〕‘噫嘻哉!’”〔二一〕書鈔卷一二四
  后漢有南宮、北宮、胡桃宮?!捕吵鯇W(xué)記卷二四
  霍光薨,賜繡被百領(lǐng)?!捕尘壅浔?br />   大恩。六帖卷四八
  詔書令功臣家各自記功狀,〔二四〕不得自增加,以變時事?;蜃缘老茸嫘蚊脖硐?,無益事實。復(fù)曰齒長一寸,龍顏虎口,奇毛異骨,形容極變,亦非詔書之所知也。御覽卷三六三
  楊雄好著書,而口吃不能劇談。御覽卷四六四
  許皇后父廣漢,為宦者丞。上官桀謀反時,廣漢部索,其殿中廬有索長數(shù)尺可以縛人者數(shù)千枚,滿一篋緘封。廣漢索不得,他吏往得之。廣漢坐論為鬼薪,輸掖庭,后為暴室嗇夫?!捕濉秤[卷七六六
  蟻封穴戶,大雨將至。海錄碎事卷一
  孝明皇帝九子,七王不載母氏?!捕撤稌虾鬂h書卷五0孝明八王傳李賢注
  建武,光武年號也。永平,孝明年號也?!捕摺澄倪x卷一班固東都賦李善注
  和帝年號永初。文選卷九曹昭東征賦李善注
  太史官曰:栗駭蓬轉(zhuǎn),〔二八〕因遇際會。文選卷一0潘岳西征賦李善注
  西巡,幸長安。司馬相如上疏曰:“夫清道而后行,猶時有銜橛之變。”〔二九〕文選卷一0潘岳西征賦李善注
  耕或為研。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蕭揚州薦士表李善注
  北虜遣使和親。文選卷四三丘遲與陳伯之書李善注
  太史官曰:明主勞神,忠臣畢力?!踩啊澄倪x卷四九干寶晉紀(jì)總論李善注
  詔曰:“吏安其職,民樂其業(yè)?!薄踩弧澄倪x卷四九干寶晉紀(jì)總論李善注
  使先登偵之,言虜欲去。〔三二〕文選卷五七潘岳馬汧督誄李善注
  元始元年,拜王舜為太保?!踩骋Ρ?br />   銅馬賊帥東山荒禿、上淮況等,大肜渠帥樊重,尤來渠帥樊崇,五校賊帥高扈,檀鄉(xiāng)賊帥董次仲,五樓賊帥張文,富平賊帥徐少,獲索賊帥古師郎等。〔三四〕范曄后漢書卷一光武帝紀(jì)李賢注
  岸賓上議:〔三五〕“二千石皆以選出,刻符典千里?!倍殴げ坎萏迷姽{補遺卷二一將赴成都草堂途中有作先寄嚴(yán)鄭公五首箋注
  太尉張酺、鄭洪、徐防、趙喜、隨延、寵桓,并以日蝕免?!踩硶n卷五一
  侍御史、東平相格班。〔三七〕通鑒卷一八二胡三省注
  終利恭?!踩恕硰V韻卷一
  雖夸譀,猶令人熱?!踩拧硰V韻卷四
  〔一〕 “散句”,凡本書散文碎句,無篇可歸者,皆編入本篇。
  〔二〕 “無以承天”,此條至“感念沾襟”條,皆載書鈔帝王部。
  〔三〕 “右”,陳禹謨刻本書鈔,嚴(yán)可均校明黑格抄本書鈔作“古”,唐類函卷二五引亦作“古”。
  〔四〕 “吏民歡悅”,唐類函卷二六引作“歡悅吏民”。
  〔五〕 “婉嫟慈孝”,此條至“有所不安,明陳其故”條,皆為書鈔后妃部引“漢記”或“漢紀(jì)”中語。東觀漢記,書鈔中有時稱“漢記”,有時亦稱“漢紀(jì)”。書鈔后妃部所稱“漢記”或“漢紀(jì)”,當(dāng)即指東觀漢記。
  〔六〕 “有母儀之節(jié)”,范曄后漢書光武郭皇后紀(jì)云:“光武郭皇后諱圣通,真定槁人也。為郡著姓。父昌,……娶真定恭王女,號郭主,生后及子況。郭主雖王家女,而好禮節(jié)儉,有母儀之德?!币纱司浼闯鰱|觀漢記光武郭皇后傳。
  〔七〕 “體性慈□”,脫文明正德戊寅抄本書鈔作“愛”,路子復(fù)藏明抄本書鈔作“惠”,唐類函卷二八引同。
  〔八〕 “毉”,與“醫(yī)”字同。
  〔九〕 “敬養(yǎng)盡于奉,存哀慎刑”,此二句有訛誤,無從引校。
  〔一0〕“疏食骨立”,范曄后漢書和熹鄧皇后紀(jì)云:“和熹鄧皇后諱綏,太傅禹之孫也。父訓(xùn),護羌校尉?!涝哪?,當(dāng)以選入,會訓(xùn)卒,后晝夜號泣,終三年不食鹽菜,憔悴毀容,親人不識之?!庇[卷三七八引東觀漢記云:“和熹鄧后自遭大憂,及新野君仍喪,諸兄常悲傷思慕,羸瘦骨立,不能自勝。”此語與和熹鄧皇后事相類。
  〔一一〕“謙讓日崇”,此條至“未曾私語”條皆在書鈔后妃部。
  〔一二〕“無令干亂吏治”,此條至“徙居云臺”條,書鈔后妃部引為“漢記”或“漢紀(jì)”中語。此“漢記”或“漢紀(jì)”,當(dāng)即東觀漢記。
  〔一三〕“賜金蓋車”,范曄后漢書和熹鄧皇后紀(jì)載,和帝卒,殤帝立,尊鄧皇后為太后。太后于和帝葬后,命賜周貴人、馮貴人王青蓋車,不知與此是否為一事。
  〔一四〕“容儀照曜絕異”,范曄后漢書和熹鄧皇后紀(jì)云:“后長七尺二寸,姿顏姝麗,絕異于眾,左右皆驚?!贝司浠虺鰱|觀漢記和熹鄧皇后傳。
  〔一五〕“徙居云臺”,范曄后漢書桓思竇皇后紀(jì)載:桓帝卒,竇皇后為太后?!皶r太后父大將軍武謀誅宦官,而中常侍曹節(jié)等矯詔殺武,遷太后于南宮云臺,家屬徙比景”。此句似為東觀漢記桓思竇皇后傳中語。
  〔一六〕“丁明為大司馬”,此句姚本、聚珍本作“丁明代傅喜為大司馬”,唐類函卷六三引同。
  〔一七〕“上重賢”,“上”字下姚本、聚珍本有“寖”字,唐類函卷六三引同?!皩儭?,益也。
  〔一八〕“上印綬還第”,此條所載事見漢書佞幸董賢傳,東觀漢記當(dāng)引及。
  〔一九〕“陳義子問以舊事”,此條脫訛嚴(yán)重,無從校正。
  〔二0〕“三官”,姚本、聚珍本皆無此二字,陳禹謨刻本書鈔同。
  〔二一〕“噫嘻哉”,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噫唏哉”,陳禹謨刻本書鈔同。聚珍本注云:“此見虞世南北堂書鈔,未知何帝詔文?!?br />   〔二二〕“后漢有南宮、北宮、胡桃宮”,東觀漢記作者不得有“后漢”之語。此為后人據(jù)東觀漢記追記后漢事。
  〔二三〕“賜繡被百領(lǐng)”,聚珍本注云此條“見北堂書鈔”。具體見于何卷,不詳。
  〔二四〕“詔書令功臣家各自記功狀”,不知此為何帝詔書,范曄后漢書、袁宏后漢紀(jì)皆失載。從內(nèi)容來看,此詔書可能出自東漢初期。
  〔二五〕“后為暴室嗇夫”,此條文字出漢書外戚孝宣許皇后傳,東觀漢記作者亦或引及。
  〔二六〕“孝明皇帝九子,七王不載母氏”,此非東觀漢記舊文,而是略述原書內(nèi)容。范曄后漢書孝明八王傳云:“孝明皇帝九子:賈貴人生章帝,陰貴人生梁節(jié)王暢,余七王本書不載母氏?!崩钯t注云:“本書謂東觀記也。”此二句即據(jù)李賢注,又參酌范書文句輯錄。由于此二句不是東觀漢記舊文,不便編于孝明八王傳中,故置于散句篇,以供參考。
  〔二七〕“孝明年號也”,此條與下條“和帝年號永初”,皆非東觀漢記舊文,當(dāng)是后人據(jù)東觀漢記記事之語。
  〔二八〕“栗駭”,原誤作“票駭”,聚珍本尚不誤,今據(jù)改正。高士奇天祿識余云:“東觀書曰‘栗駭蓬轉(zhuǎn)’,言栗房秋熟,驚躍而出也?!?br />   〔二九〕“猶時有銜橛之變”,漢書司馬相如傳云:“嘗從上至長楊獵,是時天子方好自擊熊豕,馳逐野獸,相如因上疏諫。其辭曰:‘……且夫清道而后行,中路而馳,猶時有銜橛之變?!鳖亷煿抛⒃疲骸伴又^車之鉤心也。銜橛之變,言馬銜或斷,鉤心或出,則致傾敗以傷人也?!?br />   〔三0〕“忠臣畢力”,此條文選卷一0潘岳西征賦李善注引作“太史曰:忠臣畢力”。
  〔三一〕“民樂其業(yè)”,此不知為何帝詔文。
  〔三二〕“言虜欲去”,此句下原有“然偵,廉視也”二句,當(dāng)系李善注釋之語,不是東觀漢記中的文字,今刪去。
  〔三三〕“拜王舜為太?!?,此條不知姚本從何書輯錄。聚珍本據(jù)姚本輯錄此條,并注云:“此見班書王莽傳。舜,莽從弟。本書載此,當(dāng)是征引及之也?!?br />   〔三四〕“獲索賊帥古師郎等”,此條通鑒卷三九胡三省注亦引,文字全同。
  〔三五〕“岸賓”,此二字有誤。姚本、聚珍本皆不載岸賓之議。
  〔三六〕“太尉張酺、鄭洪、徐防、趙喜、隨延、寵桓,并以日蝕免”,“鄭洪”乃“鄭弘”之訛,“趙喜”當(dāng)作“趙熹”,“隨延”乃“施延”之訛。張酺、鄭弘、徐防、趙□、施延為太尉,以日蝕免事已分別輯入各人傳中?!皩櫥浮倍钟姓`,疑當(dāng)作“朱寵、桓焉”,據(jù)范曄后漢書順帝紀(jì),朱寵于永建元年為太尉,二年“秋七月甲戌朔,日有食之。壬午,太尉朱寵、司徒朱倀罷”。永和五年,桓焉為太尉,漢安元年“冬十月辛未,太尉桓焉、司徒劉壽免”。
  〔三七〕“侍御史、東平相格班”,通鑒卷一八二胡三省注云:“姓苑:‘格姓,允格之后。東觀漢記有侍御史、東平相格班?!贝藯l即據(jù)胡三省注所引姓苑輯錄。通鑒卷二0四胡三省注引姓譜,亦載“格姓”云云三句。又廣韻卷五陌第二0“格”字下注云:“東觀漢記有侍御史、東平相格班?!贝藯l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三八〕“終利恭”,廣韻卷一東第一“終”字下注云:“東觀漢記有終利恭?!贝藯l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三九〕“猶令人熱”,廣韻卷四闞第五四“譀”字下注云:“夸誕。東觀漢記曰:‘雖夸譀,猶令人熱?!贝藯l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補遺
  補遺〔一〕
  凡歷所革,〔二〕以變律呂,相生至六十也。〔三〕文選卷五六陸倕新刻漏銘李善注
  前漢志但載十二律,不及六十?!菜摹乘螘蓺v志上
  凡陽生陰曰下,陰生陽曰上?!参濉碀h書卷二一律歷志上晉灼注
  候鐘律,權(quán)土炭,冬至陽氣應(yīng),黃鐘通,土炭輕而衡仰,夏至陰氣應(yīng),蕤賓通,土炭重而衡低。進退先后,五日之中?!擦呈酚浘矶咛旃贂庖龝x灼注
  玉衡長八尺,孔徑一寸,下端望之以視星宿。并縣璣以象天,而以衡望之。轉(zhuǎn)璣窺衡以知星宿。璣徑八尺,圓二尺五寸而強?!财摺成教每妓?br />   言天體者有三家:一曰周髀,二曰宣夜,三曰渾天。宣夜之學(xué)絕無師法。周髀數(shù)術(shù)具存,孝驗天狀,多所違失,故史官不用。唯渾天者近得其情,今史官所用候臺銅儀,則其法也。立八尺圓體之度,而具天地之象,以正黃道,以察發(fā)斂,以行日月,以步五緯。精微深妙,萬世不易之道也。官有其器而無本書,前志亦闕而不論。臣求其舊文,連年不得。在東觀,以治律未竟,未及成書。案略求索,竊不自量,卒欲寢伏儀下,思惟精意,案度成數(shù),扶以文義,潤以道術(shù),著成篇章。罪惡無狀,投畀有北,灰滅雨絕,世路無由。宣博問群臣,下及巖穴,知渾天之意者,使述其義,以裨天文志,撰建武以來星變彗孛占驗著明者續(xù)其后?!舶恕乘抉R彪續(xù)漢書卷一0天文志上劉昭注
  宗廟迭毀議奏,國家大體,班固錄漢書,乃置韋賢傳末。臣以問胡廣,廣以為實宜在郊祀志,去中鬼神仙道之語,取賢傳宗廟事置其中,既合孝明旨,又使祀事以類相從?!簿拧乘抉R彪續(xù)漢書卷九祭祀志下劉昭注
  孝明立世祖廟,以明再受命祖有功之義,后嗣遵儉,不復(fù)改立,皆藏主其中。圣明所制,一王之法也。自執(zhí)事之吏,下至學(xué)士,莫能知其所以兩廟之意,誠宜具錄本事。建武乙未、元和丙寅詔書,下宗廟儀及齋令,宜入郊祀志,永為典式?!惨唬啊乘抉R彪續(xù)漢書卷九祭祀志下劉昭注
  國家舊章,而幽僻藏蔽,莫之得見?!惨灰弧乘抉R彪續(xù)漢書卷二九輿服志上劉昭注
  永平初,詔書下車服制度,中宮皇太子親服重繒厚練,浣已復(fù)御,率下以儉化起機。諸侯王以下至于士庶,嫁娶被服,各有秩品。當(dāng)傳萬世,揚光圣德。臣以為宜集舊事儀注本奏,以成志也。〔一二〕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0輿服志下劉昭注
  俗人失其名,故名冕為平天冠,〔一三〕五時副車曰五帝,鸞旗曰雞翹,〔一四〕耕根曰三蓋,〔一五〕旗皆非一?!惨涣秤[卷七七三
  〔一〕 “補遺”,本書打成紙型后,筆者又發(fā)現(xiàn)了東觀漢記的一些佚文,今作為補遺部份,匯集于諸卷之末。
  〔二〕 “歷”,聚珍本作“律”,嚴(yán)可均全后漢文卷七0亦作“律”。按當(dāng)以“律”字為是。
  〔三〕 “相生至六十也”,此條為文選卷五六陸倕新刻漏銘李善注引“蔡邕律歷志”之文。卷五已輯錄,但據(jù)聚珍本,又注云“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誤,當(dāng)以此為正。
  〔四〕 “不及六十”,宋書律歷志上云:“蔡邕從朔方上書,云前漢志但載十二律,不及六十?!辈嚏咧援?dāng)出律歷志。宋書所引只是括引大意。
  〔五〕 “陰生陽曰上”,據(jù)漢書律歷志上晉灼注所引,此條文字出蔡邕律歷志。
  〔六〕 “五日之中”,據(jù)史記天官書集解晉灼注所引,此條文字出蔡邕律歷志。
  〔七〕 “圓二尺五寸而強”,“二尺五寸”當(dāng)作“二丈五尺”。此條轉(zhuǎn)引自顧櫰三補后漢書藝文志卷三。據(jù)顧櫰三注,此條出“山堂考索引蔡邕律歷志”。
  〔八〕 “撰建武以來星變彗孛占驗著明者續(xù)其后”,據(jù)司馬彪續(xù)漢書天文志上劉昭注所引,此條文字出蔡邕表志。所謂表志,就是蔡邕徙處朔方時奏上的十志。從此條所述內(nèi)容來看,當(dāng)是蔡邕天文志中的文字。初學(xué)記卷一載“蔡邕天文志言天體者三,一曰周髀,二曰宣夜,三曰渾天?!睍蓺v志上顏師古注引晉灼說云:“蔡邕天文志‘渾天名察發(fā)斂,以行日月,以步五緯’?!彼月杂诖?。本書卷五只列天文志一目,注云“此志全佚,未見他書征引”,不確。又引四庫全書考證之說,斷定表志不是蔡邕之志,顯然有誤,當(dāng)以此為準(zhǔn)。
  〔九〕 “又使祀事以類相從”,據(jù)司馬彪續(xù)漢書祭祀志下劉昭注所引,此條出蔡邕表志,觀其內(nèi)容,當(dāng)是蔡邕郊祀志之文。
  〔一0〕“永為典式”,據(jù)司馬彪續(xù)漢書祭祀志下劉昭注所引,此條出蔡邕表志。從內(nèi)容來看,當(dāng)屬蔡邕郊祀志。
  〔一一〕“莫之得見”,司馬彪續(xù)漢書輿服志上云:“乘輿大駕,公卿奉引,太仆御,大將軍參乘。屬車八十一乘,備千乘萬騎。西都行祠天郊,甘泉備之。官有其注,名曰甘泉鹵簿。”其下劉昭引此條蔡邕表志之文作注,從內(nèi)容來看,當(dāng)出蔡邕車服志。
  〔一二〕“以成志也”,此條司馬彪續(xù)漢書輿服志下劉昭注引為蔡邕表志之文。從所述內(nèi)容來看,當(dāng)出蔡邕車服志。
  〔一三〕“名冕為平天冠”,司馬彪續(xù)漢書輿服志下云:“冕冠,垂旒,前后邃延,玉藻?!峤詮V七寸,長尺二寸,前圓后方,朱綠里,玄上,前垂四寸,后垂三寸,系白玉珠為十二旒,以其綬采色為組纓。三公諸侯七旒,青玉為珠;卿大夫五旒,黑玉為珠。皆有前無后,各以其綬采色為組纓,旁垂黈纊。郊天地,宗祀,明堂,則冠之。”劉昭引蔡邕說注云:“鄙人不識,謂之平天冠?!?br />   〔一四〕“鸞旗曰雞翹”,文選張衡東京賦李善注引蔡邕車服志云:“鸞旗,俗人名曰雞翹?!?br />   〔一五〕“耕根曰三蓋”,司馬彪續(xù)漢書輿服志上云:“耕車,……有三蓋,一曰芝車,置□耒耜之箙,上親耕所乘也。”文選張衡東京賦薛綜注云:“農(nóng)輿三蓋,所謂耕根車也?!?br />   〔一六〕“旗皆非一”,此條為御覽卷七七三引“蔡邕車服志”之文。司馬彪續(xù)漢書輿服志上載乘輿、金根、安車、立車之制,其下劉昭注引蔡邕表志云:“以文義不著之故,俗人多失其名。五時副車曰五帝車,鸞旗曰雞翹,耕根曰三蓋,其比非一也?!迸c御覽所引文字稍有不同。

附錄
  附錄
  劉知幾史通古今正史篇:
  ……在漢中興,明帝始詔班固與睢陽令陳宗、長陵令尹敏、司隸從事孟異作世祖本紀(jì),并撰功臣及新市、平林、公孫述事,作列傳、載記二十八篇。自是以來,春秋考紀(jì)亦以煥炳,而忠臣義士莫之撰勒。于是又詔史官謁者仆射劉珍及諫議大夫李尤雜作記,表,名臣、節(jié)士、儒林、外戚諸傳,起自光武,訖乎永初。事業(yè)垂竟而珍、尤繼卒。復(fù)命侍中伏無忌與諫議大夫黃景作諸王、王子、功臣、恩澤侯表,南單于、西羌傳,地理志。至元嘉元年,復(fù)令太中大夫邊韶、大軍營司馬崔寔、議郎朱穆、曹壽雜作孝穆、崇二皇及順烈皇后傳,又增外戚傳入安思等后,儒林傳入崔篆諸人。寔、壽又與議郎延篤雜作百官表,順帝功臣孫程、郭愿及鄭眾、蔡倫等傳。凡百十有四篇,號曰漢記。熹平中,光祿大夫馬日磾,議郎蔡邕、楊彪、盧植著作東觀,接續(xù)紀(jì)傳之可成者,而邕別作朝會、車服二志。后坐事徙朔方,上書求還,續(xù)成十志。會董卓作亂,大駕西遷,史臣廢棄,舊文散佚。及在許都,楊彪頗存注記。至于名賢君子,自永初已下闕續(xù)。魏黃初中,唯著先賢表,故漢記殘缺,至?xí)x無成。
  蔡邕別傳(范曄后漢書蔡邕傳李賢注引):
  邕昔作漢記十意,未及奏上,遭事流離,因上書自陳曰:“臣既到徙所,乘塞守烽,職在候望,憂怖焦灼,無心能復(fù)操筆成草,致章闕廷。誠知圣朝不責(zé)臣謝,但懷愚心有所不竟。臣自在布衣,常以為漢書十志下盡王莽而止,光武已來唯記紀(jì)傳,無續(xù)志者。臣所事師故太傅胡廣,知臣頗識其門戶,略以所有舊事與臣。雖未備悉,粗見首尾,積累思惟,二十余年。不在其位,非外史庶人所得擅述。天誘其衷,得備著作郎,建言十志皆當(dāng)撰錄。會臣被罪,逐放邊野,恐所懷隨軀朽腐,抱恨黃泉,遂不設(shè)施,謹(jǐn)先顛踣,科條諸志,臣欲刪定者一,所當(dāng)接續(xù)者四,前志所無臣欲著者五,及經(jīng)典群書【所】宜捃摭,本奏詔書所當(dāng)依據(jù),分別首目,并書章左,惟陛下留神省察。臣謹(jǐn)因臨戎長霍圉封上。”有律歷意第一,禮意第二,樂意第三,郊祀意第四,天文意第五,車服意第六。
  馬端臨文獻通考經(jīng)籍考二十二:
  東觀漢記十卷?! £愂显唬骸皾h謁者仆射劉珍、校書郎劉騊駼等撰。初,班固在顯宗朝嘗撰世祖本紀(jì)、功臣列傳、載記二十八篇。至永初中,珍、騊駼等著作東觀,撰集漢記。其后蔡植、蔡邕、馬日磾?shù)冉試L補續(xù)。唐藝文志著錄者一百二十卷,今所存者,惟吳漢、賈復(fù)、耿弇、寇恂、馮異、祭遵及景丹、蓋延八人列傳而已,其卷第凡十,而闕第七、八二卷,未知果當(dāng)時之遺否也?!薄 ×_鄂州序曰:“愿聞之上蔡任文源曰:‘家舊有東觀漢記四十三卷,丙子渡江,亡去。后得蜀本,錯誤殆不可讀,用秘閣本讎校,刪著為八篇。洎見唐諸儒所引,參之以袁宏后漢紀(jì)、范曄后漢書,粗為全具,其疑以待博洽君子?!达@宗命班固為蘭臺令史,遷為郎,撰光武功臣、平林、新市、公孫述事,作列傳、載記二十八篇。永寧元年,太后又詔劉珍與劉騊駼作建武以來名臣傳。今此記所存,皆建武事,豈固及珍、騊駼所述邪?其文間類前漢書,又傳后所題有‘太史官曰’,有‘序曰’者,此班、劉之所為分也。然固與珍傳不載成書卷目,隋書經(jīng)籍志稱劉珍所撰漢記百四十三卷,新、舊唐書經(jīng)籍藝文志皆百二十七卷,吳兢所藏與官書卷同,劉知幾所有僅百十四篇,本朝歐陽公嘗欲求于海外,后復(fù)散亡,今所存才此耳,豈不惜哉!然后漢成書,自劉珍、謝承、薛瑩、司馬彪、華嶠、謝忱、袁崧、劉義慶、蕭子顯凡九家,唯華嶠專述漢記,逮范曄總載諸家而成書,亦以華嶠為主,后之欲考漢記者,于范氏之書猶有取焉。文源之言既然,愿以為此書乃漢世史臣親記見聞,而袁、范出魏、晉后,以世揆之,不得為此。觀高密侯一傳,而綱領(lǐng)見矣。書雖不全,當(dāng)共存錄,因刻板于江夏郡,篇中往往有唐武后時字,不欲輒改。”
  姚之骃后漢書補逸東觀漢記序:
  東觀,后漢藏圖書之所也。學(xué)者號稱道家蓬萊,其清華為最,故馬融、竇章、蔡邕輩皆于此乎校書。崔子玉東觀箴曰:“洋洋東觀,古之史官。左書君事,右記其言。”蓋無論君舉必書,即禮制災(zāi)祥,以暨名臣言行,罔不畢載。自明帝詔班固、陳宗、尹敏、孟異作世祖本紀(jì)及建武時功臣列傳,后有劉珍、李尤雜作建武以后至永初間紀(jì)傳,又命伏無忌、黃景作諸王、王子、恩澤侯,并單于、西羌,地理志,又邊韶、崔寔、朱穆、曹壽作皇后外戚傳、百官表及順帝功臣傳,成百一十四篇,號曰漢記,此后漢史之權(quán)輿也。熹平中,馬日磾、蔡邕、楊彪、盧植續(xù)為東觀漢記,而東觀之書于是乎成焉。今茲所傳,半為蔚宗所采入。顧蔚宗頗多闕略及互異者,大約世祖、顯宗兩朝事跡為煩。光和以后,本無記也。典午時以司馬遷史記、班固漢書及東觀記為三史,隋、唐以后乃漸遺逸。然披其枝葉,尋厥根荄,東觀記,其后漢諸書之鼻祖乎!爰捃拾群籍,裒為八卷,雖殘缺失序,聊以見大凡云。
  四庫全書總目東觀漢記提要:
  東觀漢記二十四卷,永樂大典本。案東觀漢記,隋書經(jīng)籍志稱長水校尉劉珍等撰。今考之范書,珍未嘗為長水校尉,且此書創(chuàng)始在明帝時,不可題珍等居首。案范書班固傳云:“明帝始詔班固與睢陽令陳宗、長陵令尹敏、司隸從事孟異共成世祖本紀(jì),固又撰功臣、平林、新市、公孫述事,作列傳、載紀(jì)二十八篇。”此漢記之初創(chuàng)也。劉知幾史通古今正史篇云:“安帝詔史官謁者仆射劉珍、諫議大夫李尤雜作紀(jì),表,名臣、節(jié)士、儒林、外戚諸傳,起建武,訖永初?!狈稌鴦⒄鋫饕喾Q鄧太后詔珍與劉騊駼作建武以來名臣傳,此漢記之初續(xù)也。史通又云:“珍、尤繼卒,復(fù)命侍中伏無忌與諫議大夫黃景作諸王、王子、功臣、恩澤侯表,與單于、西羌傳,地理志。元嘉元年,復(fù)令大中大夫邊韶、大軍營司馬崔寔、議郎朱穆、曹壽雜作孝穆、崇二皇及順烈皇后傳,又增外戚傳入安思等后,儒林傳入崔篆諸人。寔、壽又與議郎延篤雜作百官表,順帝功臣孫程、郭愿、鄭眾、蔡倫等傳,凡百十有四篇,號曰漢記。”范書伏湛傳亦云:“元嘉中,桓帝詔伏無忌與黃景、崔寔等共撰漢記?!毖雍V傳亦稱篤與朱穆、邊韶共著作東觀,此漢記之再續(xù)也。蓋至是而史體粗備,乃肇有漢記之名。史通又云:“熹平中,光祿大夫馬日磾,議郎蔡邕、楊彪、盧植著作東觀,接續(xù)紀(jì)傳之可成者,而邕別有朝會、車服二志。后坐事徙朔方,上書求還,續(xù)成十志。董卓作亂,舊文散逸,及在許都,楊彪頗存注紀(jì)。”案范書蔡邕傳:“邕在東觀,與盧植、韓說等撰補后漢記,所作靈紀(jì)及十意,又補諸列傳四十二篇,因李傕之亂,多不存?!北R植傳亦稱熹平中,植與邕、說并在東觀補續(xù)漢記。又劉昭補注司馬書引袁崧書云:“劉洪與蔡邕共述律歷紀(jì)?!庇忠x承書云:“胡廣博綜舊儀,蔡邕因以為志?!庇忠x沈書云:“蔡邕引中興以來所修者為祭祀志?!闭聭烟臃稌⒎Q邕上書云:“臣科條諸志,所欲刪定者一,所當(dāng)接續(xù)者四,前志所無,臣欲著者五?!贝藵h記之三續(xù)也。其稱東觀者,后漢書注引雒陽宮殿名云:“南宮有東觀?!狈稌]章傳云:“永初中,學(xué)者稱東觀為老氏藏室、道家蓬萊山?!鄙w東漢初,著述在蘭臺,至章、和以后,圖籍盛于東觀,修史者皆在是焉,故以名書。隋志稱書凡一百四十三卷,而新舊唐書志則云一百二十六卷,又錄一卷,蓋唐時已有闕佚。隋志又稱是書起光武,訖靈帝,今考列傳之文,間紀(jì)及獻帝時事,蓋楊彪所補也。晉時以此書與史記、漢書為三史,人多習(xí)之,故六朝及初唐人隸事釋書,類多征引。自唐章懷太子集諸儒注范書,盛行于代,此書遂微。北宋時尚有殘本四十三卷,趙希弁讀書附志、邵博聞見后錄并稱其書乃高麗所獻,蓋已罕得。南宋中興書目則止存鄧禹、吳漢、賈復(fù)、耿弇、寇恂、馮異、祭遵、景丹、蓋延九傳,共八卷,有蜀中刊本流傳,而錯誤不可讀。上蔡任文源始以秘閣本讎校,羅愿為序行之,刻版于江夏。又陳振孫書錄解題稱其所見本,卷第凡十二,而闕第七第八二卷。卷數(shù)雖似稍多,而核其列傳之?dāng)?shù),亦止九篇,則固無異于書目所載也。自元以來,此書已佚,永樂大典于鄧、吳、賈、耿諸韻中并無漢記一語,則所謂九篇者,明初即已不存矣。本朝姚之骃撰后漢書補逸,曾搜集遺文,析為八卷。然所采衹據(jù)劉昭續(xù)漢書十志補注、后漢書注、虞世南北堂書鈔、歐陽詢藝文類聚、徐堅初學(xué)記五書,又往往掇拾不盡,掛漏殊多。今謹(jǐn)據(jù)姚本舊文,以永樂大典各韻所載,參考諸書,補其闕逸,所增者幾十之六。其書久無刻版,傳寫多訛,姚本隨文鈔錄,謬戾百出。且漢記目錄雖佚,而紀(jì)、表、志、傳、載記諸體例,史通及各書所載,梗概尚一一可尋。姚本不加考證。隨意標(biāo)題,割裂顛倒,不可殫數(shù)。今悉加厘正,分為帝紀(jì)三卷、年表一卷、志一卷、列傳十七卷、載記一卷。其篇第無可考者,別為佚文一卷,而以漢紀(jì)與范書異同附錄于末,雖殘珪斷璧,零落不完,而古澤斑斕,罔非瑰寶。書中所載,如章帝之詔增修群祀,杜林之議郊祀,東平王蒼之議廟舞,并一朝大典,而范書均不詳載其文。他如張順預(yù)起義之謀,王常贊昆陽之策,楊政之嚴(yán)正,趙勤之潔清,亦復(fù)概從闕如,殊為疏略,惟賴茲殘笈,讀史者尚有所稽,則其有資考證,良非淺鮮,尤不可不亟為表章矣。
  余嘉錫四庫提要辨證卷五別史類:
  東觀漢記二十四卷。案東觀漢記,隋書經(jīng)籍志稱長水校尉劉珍等撰。今考之范書,珍未嘗為長水校尉。且此書創(chuàng)始在明帝時,不可題珍等居首。案范書班固傳云:“明帝始詔班固與睢陽令陳宗、長陵令尹敏、司隸從事孟異共成世祖本紀(jì)。固又撰功臣、平林、新市、公孫述事,作列傳、載記二十八篇。”此漢記之初創(chuàng)也。劉知幾史通古今正史篇云:“安帝詔史官謁者仆射劉珍、諫議大夫李尤雜作紀(jì),表,名臣、節(jié)士、儒林、外戚諸傳,起建武,訖永初。”范書劉珍傳亦稱鄧太后詔珍與劉騊駼作建武以來名臣傳,此漢記之初續(xù)也?!〖五a案:嘗考隋書經(jīng)籍志著錄之例,其所注撰人,大率沿用舊本,題其著書時之官,故有一人所著書而前后署銜不同者。此書既題長水校尉劉珍等撰,必其在東觀作漢記之時,正居是官耳??挤稌蠒脑穫髟疲骸皠⒄溆莱踔袨橹]者仆射,鄧太后詔使與校書劉騊駼、馬融及五經(jīng)博士校定東觀五經(jīng)、諸子傳記、百家藝術(shù)。永寧元年,太后又詔珍與騊駼作建武以來名臣傳。遷侍中、越騎校尉?!卑笣h制,謁者仆射,僅比千石,五校尉則皆比二千石。其位次之序,首屯騎,次越騎,次步兵,次長水,次射聲。見續(xù)漢書百官志。前漢有八校尉,后漢省并其三。劉珍蓋以謁者仆射入東觀校書,遂受詔撰漢記,旋遷長水校尉。書成之后,始轉(zhuǎn)為越騎耳。本傳不言長水之遷者,以其居此官不久,略之也。此當(dāng)據(jù)隋志以補范書,不當(dāng)執(zhí)范書以疑隋志。提要謂珍未嘗為長水校尉,不免刻舟求劍矣。至于此書始創(chuàng)于班固,而隋志獨以珍等居首者,蓋亦有說。班固傳云:“有人上書顯宗,告固私改作國史者,而郡亦上其書。顯宗甚奇之,召詣校書部,除蘭臺令史,與前睢陽令陳宗、長陵令尹敏、司隸從事孟異,共成世祖本紀(jì)。遷為郎,典校秘書。固又撰功臣、平林、新市、公孫述事,作列傳、載記二十八篇,奏之?!笔吠ü沤裾菲獎t謂明帝詔固等作之。余嘗推究其事,蓋明帝見固所作漢書而奇之,知其有著作之才,因思先帝之功業(yè),不可無紀(jì)述,遂詔固與陳宗等作為本紀(jì)。又因以及諸功臣,與所平服之群雄,以彰世祖之威德。東平王蒼傳云:“帝以所作光武本紀(jì)示蒼,蒼因上光武受命中興頌?!币怨痰人^之自作,或者帝慎重其事,亦嘗有所點定于其間??梢姷壑粢猓氃谟诒炯o(jì),其列傳自二十八篇之外,皆不復(fù)作。雖有草創(chuàng)之功,猶未足為建武一朝之完史也。且其著作之地在蘭臺及仁壽闥,見馬嚴(yán)傳。不在東觀。其書或稱漢史,北海靖王興傳?;蚍Q建武注記,馬嚴(yán)傳。尚未定名為漢記。后來雖編入劉珍等所作書中,此猶班固于太初以前全同太史,未聞有于漢書之下追題馬遷之名者,何獨怪東觀漢記之不題班固耶?及夫劉珍等之奉詔著書也,其地已移于東觀,其書有紀(jì),有表,有名臣、節(jié)士、案范書北海靖王傳云:“平望侯毅與劉珍著中興以下名臣列士傳。”疑史通所謂節(jié)士,即列士也。儒林、外戚諸傳,至是始具國史之形。蓋鄧太后意嫌班固所作并建武一代事跡亦未全,其命珍等作漢記,實責(zé)以整齊舊聞。故珍等撰成上進時,自當(dāng)并固等所作苞入其中,珍等亦必有所刪潤,非直錄之而已。李尤傳云:“召詣東觀。安帝時為諫大夫,受詔與劉珍俱撰漢記?!睗h記之名蓋始于此。吳志韋曜傳載華覈上疏救曜曰:“昔班固作漢書,文辭典雅。后劉珍、劉毅等作漢記,遠不及固,敘傳尤劣?!彼逯菊奉愋⌒蛞嘣疲骸跋仁牵鞯壅俟虨樘m臺令史,與陳宗等共成光武帝紀(jì)。擢固為郎,典校秘書。固撰后漢事,作列傳、載記二十八篇。其后劉珍、劉毅、劉陶、案劉陶,后漢書有傳,不言其入東觀,此當(dāng)是劉騊駼之誤。伏無忌等相次著述東觀,謂之漢記?!逼溲悦靼兹绱恕H粍t著述東觀,實自珍等始。漢記之稱劉珍等撰,蓋漢人舊本所題如此,故自三國至唐,相承無異詞。提要乃謂不可以珍等為首,詎當(dāng)改漢人之舊題,以未入東觀之班固為首耶?且提要此篇所舉漢記撰人姓名,僅以史通正史篇為主,并后漢書及史通他篇亦檢閱未周,故不能完備。范書北海靖王興傳齊武王縯子,附縯傳后。云:“興子復(fù)為臨邑侯。復(fù)好學(xué),能文章,永平中與班固、賈逵共述漢史?!卑纲Z逵曾與修漢史,僅見于此。而張澍養(yǎng)素堂集卷二十書東觀漢記后乃曰:“和帝永和時中郎將賈逵,與諫議大夫李尤共撰,安帝永寧時,賈逵又與尚書令劉陶、謁者仆射劉珍、平望侯劉毅共撰。”不知所據(jù)何書,俟更詳考。馬嚴(yán)傳援兄子云:“有詔留嚴(yán)仁壽闥,與校書郎杜撫、班固等雜定建武注記?!北緯硎R嚴(yán)傳略同,亦見御覽卷一百八十四引東觀漢記。史通覈才篇亦引傳玄云:“觀孟堅漢書,實命代奇作,及與陳宗、尹敏、杜撫、馬嚴(yán)撰中興紀(jì)傳,案杜撫在儒林傳內(nèi),不言曾與班固共定注記。其文曾不足觀。”是與班固等共成紀(jì)傳者,尚有劉復(fù)、賈逵、馬嚴(yán)、杜撫四人也。北海靖王興傳又云:“復(fù)子騊駼及從兄平望侯毅,并有才學(xué),永寧中鄧太后召毅及騊駼入東觀,與謁者仆射劉珍著中興以下名臣列士傳?!卑磩⒁悖脑穫饔袀?,不言入東觀撰漢記。史通史官建置篇云:“按劉、曹二史皆當(dāng)代所撰,能成其事者,蓋惟劉珍、蔡邕、王沈、魚豢之徒耳,而舊史載其同作,非止一家,如王逸、阮籍,亦預(yù)其列。”考范書文苑傳不言逸曾著作東觀,但云“元初中舉上計吏,為校書郎”而已。知幾所謂舊史,蓋指謝承、司馬彪等書言之,然則與劉珍等俱撰漢記者,又有劉毅、王逸二人。逸事雖不甚著,而華覈及隋志固以珍、毅并舉,此皆提要所未詳者也。玉海卷四十六云:“安帝永初、永寧間劉珍、騊駼、張衡、李尤等撰集為漢記?!眲t于史通所舉諸人外,又增出張衡。案衡本傳云:“永初中劉珍、劉騊駼等著作東觀,撰集漢記,因定漢家禮儀,上言請衡參論其事,會病卒,而衡常嘆息,欲終成之。及為侍中,上疏請得專事東觀,收檢遺文,畢力補綴。書數(shù)上,竟不聽。及后之著述,多不詳?shù)?,時人以為恨。”是珍等雖嘗請衡參論,而以珍等旋卒,中輟不行。衡雖自請補綴,亦不見聽,故時人以其不得秉史筆為恨。史通覈才篇曰:“以張衡之文,而不閑于史?!闭院馕磭L修史,猶之陳壽不常綴文也。章懷注載衡表自稱“臣仰干史職”者,謂太史令耳,本傳前已稱太史令為史職。非謂史官之職。及至元嘉中伏無忌等奉詔撰集,則衡死已久矣,衡卒于永和四年,下距元嘉凡六年。玉海之說非也。
  史通又云珍、尤繼卒,復(fù)命侍中伏無忌與諫議大夫黃景作諸王、王子、功臣、恩澤侯表與單于、西羌傳,地理志。元嘉元年,復(fù)令太中大夫邊韶、大軍營司馬崔寔、議郎朱穆、曹壽雜作孝穆、崇二皇及順烈皇后傳,又增外戚傳入安思等后,儒林傳入崔篆諸人。寔、壽又與議郎延篤雜作百官表、順帝功臣孫程、郭愿、鄭眾、蔡倫等傳,凡百十有四篇,號曰漢記。范書伏湛傳亦云元嘉中桓帝詔伏無忌與黃景、崔寔等共撰漢記。延篤傳亦稱篤與朱穆、邊韶共著作東觀,此漢記之再續(xù)也。蓋至是而史體粗備,乃肇有漢記之名。
  案史通正史篇云:“伏無忌與黃景作南單于、西羌傳?!蹦蠁斡谡?,南匈奴單于也。提要引作“與單于”,蓋館臣筆誤耳。殿本閣本皆作“與”,知非手民之誤。史通又云:“復(fù)令太中大夫邊韶、大軍營司馬崔寔、議郎朱穆、曹壽,雜作孝穆、崇二皇及順烈皇后傳?!贝筌姞I司馬官名,殊不經(jīng)見??贾稌迣亗髟疲骸罢侔葑h郎,遷大將軍冀司馬,與邊韶、延篤著作東觀。”蓋史通傳刻,脫一“將”字,淺人因不知冀為大將軍之名,遂妄改為“營”,提要但知循文照錄,而不知覺也。至于浦起龍通釋謂“孝穆、崇二皇”五字傳寫訛脫,當(dāng)作獻穆孝崇二皇后,則又非是。黃叔琳訓(xùn)故補不言有訛脫。獻穆皇后乃曹操之女,獻帝之后,薨于魏景初元年,崔寔等死已久矣,安得為之作傳乎?考桓帝紀(jì)云:“本初元年閏月,即皇帝位。九月,追尊皇祖河間孝王曰孝穆皇,皇考蠡吾侯曰孝崇皇。”以其位號出于追尊,故皇而不帝,且不作紀(jì)而作傳也。起龍不知此事,而欲輕改舊文,妄孰甚焉!史通又云:“寔、壽又與議郎延篤雜作百官表、順帝功臣孫程、郭愿及鄭眾、蔡倫等傳?!卑错樀奂次粫r,宦官以功封侯者十九人,姓名具見范書宦者孫程傳,無郭愿其人,此蓋郭鎮(zhèn)之誤。鎮(zhèn)延光中安帝末為尚書,及誅江京,鎮(zhèn)率羽林士擊殺衛(wèi)尉閻景,封定潁侯,事跡附見郭躬傳。鎮(zhèn),躬弟子。蓋順帝時功臣甚眾,有宦者,有士人,不可勝數(shù),故舉孫程、郭鎮(zhèn)二人,以概其余耳。提要又不知其誤,而反于鄭眾、蔡倫之上刪去一“及”字,則似眾、倫二人亦順帝功臣矣。眾卒于安帝元初元年,倫卒于鄧太后崩后,蓋安帝之建光元年。何其不思之甚哉!又考范書鄧禹傳云:“閶妻耿氏有節(jié)操,鄧閶,禹之孫。養(yǎng)河南尹豹子嗣為閶后,耿氏教之書學(xué),遂以通博稱。永壽中與伏無忌、延篤著書東觀,官至屯騎校尉。”玉海及張澍書后中均有鄧嗣,蓋本于此。是與伏無忌等同著書者,又有鄧嗣,史通偶遺其名,提要亦不能補也。史通所謂凡百十有四篇者,謂合安帝永初中劉珍、李尤等之所撰,珍于永初中撰集漢記,見張衡傳。及桓帝元嘉中伏無忌、黃景、無忌、景及崔寔于元嘉中奉詔,見伏湛傳。邊韶、崔寔、朱穆、曹壽、延篤等之所作,共得百十有四篇耳。其中兼有蔡邕、楊彪之作,說詳于后。益以班固等所撰之二十八篇,加目錄一篇,新唐志有錄一篇。正如隋志著錄一百四十三卷之?dāng)?shù)。古書多以一篇為一卷。知幾生于初唐,故其所見之本,與隋志無以異也。所謂“號曰漢記”者,總一百四十二篇言之也。漢記之名,永初中已有之,提要誤以為邊韶、崔寔、延篤等所作為百十有四篇,故謂至是乃肇有漢記之名,其實史通之意,并不如此。姚振宗補后漢藝文志卷二所考,勝于提要,而言之未甚詳明,故更考之如右。所說庸有相合者,振宗云史通謂元嘉時邊韶等著作以后,綜其書為百十四篇,號曰漢記。漢記之名,實定于安帝時。而非襲取之也,覽者當(dāng)自知之。
  史通又云:“熹平中,光祿大夫馬日磾,議郎蔡邕、楊彪、盧植著作東觀,接續(xù)紀(jì)傳之可成者,而邕別有朝會、車服二志。后坐事徙朔方,上書求還,續(xù)成十志。董卓作亂,舊文散逸,及在許都,楊彪頗存注紀(jì)?!卑阜稌嚏邆鳎骸扮咴跂|觀,與盧植、韓說等撰補后漢記,所作靈紀(jì)及十志,又補諸列傳四十二篇,因李傕之亂,多不存。”盧植傳亦稱熹平中,植與邕、說并在東觀補續(xù)漢記。又劉昭補注司馬書引袁崧書云:“劉洪與蔡邕共述律歷紀(jì)?!庇忠x承書云:“胡廣博綜舊儀,蔡邕因以為志?!庇忠x沈書云:“蔡邕引中興以來所修者為祭祀志?!闭聭烟臃稌⒎Q邕上書云:“臣科條諸志,所欲刪定者一,所當(dāng)接續(xù)者四,前志所無,臣欲著者五?!贝藵h記之三續(xù)也。
  案史通原文續(xù)成十志下云:“會董卓作亂西遷,史臣廢棄,舊文散逸。及在許都,明本無“及”字,此從通釋。楊彪頗存注記,至于名賢君子,自永初以下闕續(xù)。魏黃初中,唯著先賢表,故漢記殘缺,至?xí)x無成。”所謂董卓作亂西遷者,謂初平元年三月卓挾獻帝遷都長安時也。隋書牛弘傳云:“孝獻徙都,吏民擾亂,圖書縑帛,皆取為帷囊,所載而西,裁七十余乘,屬西京大亂,一時燔蕩。”經(jīng)籍志序所言董卓之亂云云,即本于此,惟改西京為兩京,非是。蔡邕所著漢記之散逸,蓋由于此。邕本傳云:“其撰集漢事,未見錄以繼后史,適作靈紀(jì)及十志,又補諸列傳四十二篇,因李傕之亂湮沒,多不存?!卑赋跗饺晡逶?,興平二年三月、十一月,皆有李傕之亂。董卓傳言傕、汜共追乘輿,大戰(zhàn)弘農(nóng)東澗,董承、楊奉軍敗,輜重御物,符策典籍,略無所遺,事在興平二年十一月。據(jù)獻帝紀(jì)。此遷都長安后圖書之又一厄也。蔡邕所著,或散于此時,亦未可知。史通所言,與后漢書年月不同,情狀亦異。知幾蓋別有所本,今亦莫詳其孰是,要之皆在建安以前耳。邕及楊彪所著,知幾似皆未見其書,故并不言篇數(shù),與敘班固、劉珍等異。然靈帝紀(jì)即邕所作,而隋志云:“東觀漢記一百四十三卷,起光武記注至靈帝?!眲t靈紀(jì)尚存,邕所奏上十志之章,劉昭律歷志注載其全篇,不遺一字。在本志末。邕雖有“分別首目,并書章左”之言,實未錄其篇目。而章懷注邕傳節(jié)錄其文,末忽多出“有律歷志第一、禮志第二、樂志第三、郊祀志第四、天文志第五、車服志第六”二十九字,王先謙以為乃章懷就當(dāng)時所有者言之,非邕書辭,是也。見集解卷六十下校補。知幾與章懷同時,不應(yīng)所見本有異。然則邕所作紀(jì)志,并未全亡,當(dāng)時雖為王允所惡,未見錄以繼后史,而隋、唐之際,則其殘篇已編入漢記矣。今聚珍本有靈帝紀(jì)及律歷志、禮志、樂志、郊祀志、車服志,獨天文志全闕耳。楊彪所注記,知幾未言其有所亡佚。北堂書鈔卷三十四引有東觀漢記袁紹傳原無“傳”字,凡二條:一條言“賓客所歸,傾心折節(jié)”,一條言“士無貧賤,與之抗禮”。今本無紹傳。及今本王允、孔融、蔡邕等傳,必出彪手無疑。知幾不容不見,而竟不言其篇數(shù),蓋與蔡邕殘稿,即在劉珍等所撰百十有四篇之內(nèi),知幾雖未暇檢點,然亦知中有邕、彪之作,故補敘之于后,讀者勿以辭害意可也。又案:蔡邕奏上十志章續(xù)漢律歷志注引作蔡邕戍邊上章。云:“臣自在布衣,常以為漢書十志下盡王莽,而世祖以來,惟有紀(jì)傳,無續(xù)志者。不在其位,非外吏庶人所得擅述。天誘其衷,得備著作郎,建言十志皆當(dāng)撰錄。遂與議郎張華等分受之,難者皆以付臣。先治律歷,以籌算為本,天文為驗。郎中劉洪密于用算,故臣表上洪與共參思圖牒,尋繹度數(shù)。”則與邕同撰志者,劉洪之外尚有議郎張華,此亦提要所未知者。華即邕本傳所言與邕及楊賜、馬日磾、單飏同被召入崇德殿,使中常侍就問災(zāi)異者也。
  其稱東觀者,后漢書注引洛陽宮殿名云:“南宮有東觀。”范書竇章傳云:“永初中,學(xué)者稱東觀為老氏藏室、道家蓬萊山?!鄙w東漢初,著述在蘭臺,至章和以后,圖籍盛于東觀,修史者皆在是焉,故以名書。
  案后漢書安帝紀(jì)云:“永初四年二月乙亥,詔謁者劉珍及五經(jīng)博士校定東觀五經(jīng)諸子傳記百家藝術(shù),整齊脫誤,是正文字。”注引洛陽宮殿名曰:“南宮有東觀。”提要于出處不詳,故復(fù)引焉。元河南志卷二引陸機洛陽記曰:“東觀在南宮,高閣十二間?!睆V弘明集卷三阮孝緒七錄序曰:“哀帝使歆嗣其前業(yè),歆遂總括群篇,奏其七略。及后漢蘭臺,猶為書部。言后漢于蘭臺校定群書,猶依七略之部分也。又于東觀及仁壽闥撰集新記?!彼逯拘蚵酝?。史通史官建置篇云:“漢氏中興,明帝以班固為蘭臺令史,詔撰光武本紀(jì)及諸列傳、載記。又楊子山為郡上計吏,獻所作哀牢傳,為帝所異,征詣蘭臺。見后漢書楊終傳。斯則蘭臺之職者,蓋當(dāng)時著述之所也。自章和以后,圖籍盛于東觀,凡撰漢記,相繼在乎其中,而都謂著作,竟無他稱?!碧嵋?,全本史通。
  隋志稱書凡一百四十三卷,而新、舊唐志則云一百二十六卷,又錄一卷,蓋唐時已有闕佚。隋志又稱是書起光武,訖靈帝。今考列傳之文間紀(jì)及獻帝時事,蓋楊彪所補也。
  案新唐志著錄此書固云“一百二十六卷,又錄一卷”。然舊唐志實作一百二十七卷,此雖僅于目錄有不入卷數(shù)與入卷數(shù)之分,其書并無異同。但提要竟混稱新、舊志,不加分別,則非也。劉知幾史通作于中宗神龍時,自敘云:“今上即位,敕撰則天大圣皇后實錄,退而私撰史通?!笨缄酥揪砹鶆t天實錄撰于神龍二年。所見漢記尚為一百二十四篇,不云有所闕佚,僅除目錄不數(shù)耳。舊唐志鈔自開元九年以后毋煚所作之古今書錄,見志序。相去不過十余年,而此書竟佚去十六卷者,蓋煚但據(jù)集賢書院官本著錄,其實民間所藏,固不僅如此也。唐末日人藤原佐世當(dāng)唐昭宗時。日本國見在書目錄云:“東觀漢記百四十三卷,起光武,訖靈帝,長水校尉劉珍等撰。右隋書經(jīng)籍志所載數(shù)也。而件漢記,姚振宗隋志考證卷十一云:“而件猶華言此件、前件?!卑复擞霉庞?xùn),而,如也。吉備大臣所將來也。其目錄注云此書凡二本,一本百二十七卷,與集賢院見在書合。一本百四十一卷,與見書不合。又得零落四卷,又與兩本目錄不合。真?zhèn)湓谔茋嗵帬I求,竟不得其具本,故且隨寫得如件,今本朝見在書百四十二卷?!笨贾m(xù)日本紀(jì),日本史臣菅野道真等撰。吉備其姓,真?zhèn)湔咂涿m(xù)紀(jì)卷十六云:“圣武天皇天平十八年冬十月丁卯,從四位下下道朝臣真?zhèn)滟n姓吉備朝臣?!庇诒藝⒅t天皇天平勝寶三年十一月為入唐副使,見續(xù)紀(jì)卷十八。實唐玄宗之天寶十載也。其至長安當(dāng)在次年。及天平勝寶六年正月,真?zhèn)渥蕴茪w國,船著益久島,見續(xù)紀(jì)卷十九。則為唐之天寶十三載矣。集賢院為天子藏書之處,唐六典卷九云:“集賢所寫,皆御本也。”是也。真?zhèn)浼鹊靡娖鋾H檢之,而其本僅百二十七卷,可見已散佚不全。毋煚古今書錄之所載,即是此本矣。真?zhèn)涠嗵帬I求,而得百四十一卷之本,必系民間之所藏,宜其不著錄于兩唐志也。至所得零落四卷,當(dāng)是別一殘本,與兩本皆不同。真?zhèn)湓L得之后,以與兩本互校,刪除復(fù)重,多出佚文一卷。故佐世言其國現(xiàn)在書為百四十二卷耳。其書視隋志卷數(shù)所闕無幾,且已溢出集賢院本之外,而真?zhèn)洫q復(fù)多處營求,豈必欲其一卷不闕耶?抑偶聞漢記殘缺之言,誤以為隋志所載亦非完本耶?不知史通所謂殘缺者,謂蔡邕所著散逸不全,楊彪亦未能盡補,故憾其殘缺無成,非謂魏、晉以后有所亡失也。此將于何處求之乎?日本所得此書,遠過于唐中秘所藏,可謂藝林之星鳳。然彼國所有中國古籍,今已先后并出,而不聞有此書,則其亡也亦已久矣。考皇宋事實類苑卷四十三引楊文公談苑云:“景德三年予知銀臺進奏司,有日本僧入貢,遂召問之。僧不通華語,命以牘對,云身名寂照,號圓通大師。”又云:“書有史記、漢書、文選、五經(jīng)、論語、孝經(jīng)、爾雅、醉鄉(xiāng)日月、御覽、玉篇、蔣魴歌、老列子、神仙傳、朝野僉載、白集六帖、初學(xué)記,本國有國史秘府略、日本記、文館詞林、此非彼國人所撰,寂照誤也?;煸浀葧?,釋氏論及疏抄傳集之類,多至不可勝數(shù)?!卑醇耪账鶎?,雖不足以盡彼國儲藏之全,然既舉及醉鄉(xiāng)日月、朝野僉載諸短書,使東觀漢記而在,寧肯置之不言?以此推之,則真?zhèn)渲鶢I求,佐世之所著錄者,蓋早已不存矣。此前人所未知,故不惜詳考之如此。
  晉時以此書與史記、漢書為三史,人多習(xí)之。故六朝及唐初人隸事釋書,類多征引。自唐章懷太子集諸儒注范書,盛行于代,此書遂微。
  案魏、晉之間以此書與史、漢為三史者,以諸家后漢書未出,三史之名始見吳志呂蒙傳注引江表傳孫權(quán)之語,其時謝承書恐尚未成?;虺龆粸槿酥囟?。及宋范曄書出,能集諸家之成,梁代韋闡即有后漢音,隋志云:“梁有韋闡后漢音二卷,亡。”闡見梁書韋叡傳。雖不詳為何家,以意推之,必范書也。剡令劉昭遂集后漢同異,以注范曄書,世稱博悉。見梁書文學(xué)傳。昭,天監(jiān)中人也。北魏劉芳亦撰范曄后漢書音一卷,見魏書卷五十五本傳及隋唐志。芳以其父與于劉義宣之難奔魏,事在宋孝武帝孝建元年,而卒于魏世宗宣武帝延昌二年,即梁武之天監(jiān)十二年也。二人固未嘗相見,而其著書,先后同時。可見范曄之書已盛行于世,故為南北學(xué)者所重視。夫書無音注,則不便于誦習(xí),諸家后漢史,自范曄書外,不聞有音注。惟梁人王規(guī)嘗集后漢眾家異同,注續(xù)漢書二百卷,見梁書本傳。其體蓋與劉昭同。司馬彪之才,實不如蔚宗,規(guī)所以不惜殫力以注之者,以范書無志,究不得為全書也。及宣卿注范書紀(jì)傳,取紹統(tǒng)之志以補之,斟酌盡善,其博悉蓋亦非規(guī)所及,故能后來居上,規(guī)書遂因之以亡。隋志云:“梁有王韶后漢林二百卷,亡?!币φ褡谝杉赐跻?guī)續(xù)漢書注,訛“規(guī)”為“韶”,蓋是也。自劉昭以后,陳有宗道先生臧競范漢音訓(xùn),隋有蕭該范漢音。皆三卷,見隋唐志。蓋昭既為范書作注,遂大行于世,為學(xué)子所必讀,故競等為作音訓(xùn),以便諷誦。東觀漢記以下諸家,由是漸微,然仍存于世。兩唐志可考。諸書引用不絕者,類事之家,以供漁獵;注書之人,用征出典耳。至于考史,必?fù)?jù)范書。史通所謂世言漢中興史者唯袁、范二家,是矣。謝啟昆小學(xué)考卷四十九據(jù)隋志錄劉芳以下后漢書音而論之曰:“隋、唐之間諸家后漢書俱在,而攻治后漢作音注者,皆據(jù)范書,是當(dāng)日范書,已高出諸家,諸家漸就湮沒,非無故矣?!彼拐\篤論,然則范書之盛行,何必待至章懷之作注也哉?章懷之注成,獨能令人棄劉昭注不讀,而競習(xí)東宮睿制之書耳。至于東觀漢記及諸家后漢書,其不行固已甚久,若其遂至亡佚,則當(dāng)在唐天寶以后至五代之間,于章懷無與焉。提要謂六朝、唐初人多征引漢記,自章懷注范書,而此書遂微,今考徐堅初學(xué)記成于開元十五年,詳初學(xué)記本條下。其書裁三十卷,而引東觀漢記至百有八條,又引東觀記者二條。唐人劉賡者,不知何時人,作稽瑞一卷,其自敘曰:“方今元日朝會,上公上壽已,文部尚書奏天下瑞凡四?!卑感绿茣俟僦驹疲骸疤鞂毷惠d改吏部為文部,至德二載復(fù)舊?!眲t賡亦玄宗時人也。其書當(dāng)作于十二載至十四載之間,書僅寥寥數(shù)十葉,而引東觀漢記至十有四條,章懷注獻于儀鳳元年十二月,見舊唐書高宗紀(jì)。至是行于天下,近者五十年,謂至開元十五年。遠者七十余年矣。謂至天寶十二載。二人著書,征引漢記之多猶如此,然則何嘗因章懷之力而使之日及于微哉?提要之言,真臆說也。
  北宋時尚有殘本四十三卷,趙希弁讀書附志、邵博聞見后錄,并稱其乃高麗所獻,蓋已罕得。南宋中興書目則止存鄧禹、吳漢、賈復(fù)、耿弇、寇恂、馮異、祭遵、景丹、蓋延九傳,共八卷,有蜀中刊本流傳,而錯誤不可讀。上蔡任文源始以秘閣本讎校,羅愿為序行之,刻版于江夏。又陳振孫書錄解題稱其所見本,卷第凡十二,而闕第七、第八二卷。卷數(shù)雖似稍多,而核其列傳之?dāng)?shù),亦止九篇,則固無異于書目所載也。自元以來,此書已佚,永樂大典于鄧、吳、賈、耿諸韻中并無漢記一語,則所謂九篇者,明初即已不存矣。
  案聞見后錄卷九云:“神宗惡后漢書范曄姓名,欲更修之,求東觀漢記,久之不得。后高麗以其本附醫(yī)官某人來上,神宗已厭代矣。至元佑年高麗使人言狀,訪于書省,無知者。醫(yī)官已死,于其家得之,藏于中秘。予嘗寫本于呂汲公家,亦棄之兵火中矣。”高麗獻書之事,不見于續(xù)通鑒長編及宋史。然邵博以世家子記當(dāng)時事,其言當(dāng)必不虛。若趙希弁則去元佑遠矣,讀書附志內(nèi)亦無此書,惟于卷上列子條下論及此事,與邵博略同,但刪去其末兩語,蓋即剽取聞見后錄耳。二人并不言其書為若干卷,通考經(jīng)籍考雜史類引羅鄂州序曰:“愿聞之上蔡任文源曰:家舊有東觀漢記四十三卷,丙子紹興二十六年。渡江,亡去。后得蜀本,錯誤殆不可讀,用秘閣本校讎,刪著為八篇。洎見唐諸儒所引,參之以袁宏后漢紀(jì)、范曄后漢書,粗為全具,其疑以待博洽君子?!眲t四十三卷者,任文源所舊藏之書也。不知提要何緣據(jù)以為高麗本之卷數(shù)?邵博但稱高麗以其本來上,未嘗言其殘闕不完。雖羅序又云:“本朝歐陽公嘗欲求于海外,后復(fù)散亡,今所存才此耳。”則任文源所藏自當(dāng)即是高麗本,然惡知醫(yī)官家所得、邵博所寫,非百二十七卷之舊,任文源所藏之四十三卷,為渡江以前所據(jù)之本,已是散佚之余也耶?羅序既言之不詳,提要遽合邵、任兩本為一事,言之鑿鑿,其亦不善闕疑矣。玉海卷四十六東觀漢記條下引中興書目云:“八卷,按隋志本一百四十三卷,唐吳兢家藏,已亡十六卷。今所存止鄧禹、吳漢、賈復(fù)、景弇、耿弇之“耿”,宋人避太宗嫌名改為“景”??茆ⅠT異、祭遵、景丹、蓋延九傳?!贝思刺嵋鶕?jù)也。然其卷一百六十六漢東觀條又引中興書目景弇作耿弇,而無景丹,九傳作八傳。同引一書,而前后不同,未詳孰是。通考經(jīng)籍考有東觀漢記十卷,引陳氏曰:“唐藝文志著錄者一百二十卷,今所存者,惟吳漢、賈復(fù)、耿弇、寇恂、馮異、祭遵及景丹、蓋延八人列傳而已。其卷第凡十,而闕七、八二卷,未如果當(dāng)時之書否也?”蓋書錄解題之元本如此,而聚珍本解題卷七傳記類此條,于一百二十卷作一百二十七卷,八人列傳作九人列傳。其卷第凡十,作其卷第凡十二。除“一百二十七卷”句下有館臣校語,知為依唐志改正外,余皆不知何據(jù)。夫振孫所舉吳漢等姓名,止有八人,則其列傳安得有九?振孫所著錄之漢紀(jì)為十卷,而闕其第七、八二卷,故止八卷,則其卷第安得為十二?疑亦館臣所妄改,而提要誤從之也。解題無鄧禹,而中興書目有之,此其顯然不同者。提要顧謂振孫所見之本無異于書目,豈其然乎?考高似孫史略卷三曾引漢記鄧禹傳序、吳漢傳序各一篇,序即傳后之贊,羅愿云:傳后所題,有“太史官曰”,有“序曰”者,此班、劉之所為分也。羅愿序亦曰:“觀高密侯一傳,而綱領(lǐng)見矣。”可見南宋官私各本之東觀漢記皆有鄧禹傳,而陳振孫所見者又有殘缺也。提要謂永樂大典于鄧、吳、賈、耿諸韻中并無漢記一語,今案四庫全書考證卷三十二于漢記鄧禹祭遵兩傳內(nèi)并引有永樂大典各一條,其殆得之他韻之中耶?提要明言九篇明初已不存,而葉昌熾藏書紀(jì)事詩卷一呂大防條下自注乃謂今四庫本輯自永樂大典,然則其書明初尚存,不亡于南渡;是并提要亦未讀也。
  本朝姚之骃撰后漢書補逸,曾搜集遺文,析為八卷。然所采祇據(jù)劉昭續(xù)漢書十志補注、后漢書注、虞世南北堂書鈔、歐陽詢藝文類聚、徐堅初學(xué)記五書,又往往掇拾不盡,掛漏殊多。今謹(jǐn)據(jù)姚本舊文,以永樂大典各韻所載,參考諸書,補其闕逸,所增者幾十之六。其書久無刻版,傳寫多訛,姚本隨文鈔錄,謬戾百出。且漢記目錄雖佚,而紀(jì)、志、表、傳、載記諸體例,史通及各書所載,梗概尚一一可尋。姚本不加考證,隨意標(biāo)題,割裂顛倒,不可殫數(shù)。今悉加厘正,分為帝紀(jì)三卷、年表一卷、志一卷、列傳十七卷、載記一卷。其篇第無可考者,別為佚文一卷,而以漢紀(jì)與范書異同,附錄于末,雖殘珪斷璧,零落不完,而古澤斑斕,罔非瑰寶。
  案總目于此書之下雖注為永樂大典本,其實館臣重輯時,系以姚之骃本為主,參之以大典所載,然后旁考唐、宋諸類書,自北堂書鈔至太平御覽以補之。觀提要此節(jié),語意自明。若更讀本書校語及佚文,與夫四庫全書考證,尤可得其梗概。后人動稱殿本東觀漢記輯自永樂大典者,皆未細讀本書之過也。大典所載,蓋亦宋末或元、明人所輯,初非采自元書。否則南宋秘閣已止存列傳九篇,安得如許之殘編斷句乎?姚本沿明人陃習(xí),一概不著出處,館臣從而效之,亦不舉所出之書,遂使讀者莫知所自來及其可信與否。夷考其實,即諸類書所引,亦復(fù)掇拾未盡。最甚者御覽卷九十一章帝、和帝條,均引有東觀漢記序數(shù)十言,今本竟不登一字。他若隋書音樂志牛弘等議樂引東觀書馬防傳凡一百八十二言,今本防傳只存“防上言,圣人作樂”云云五十四言。詳見李慈銘越縵堂日記第三十三冊。弘又引順帝紀(jì)陽嘉二年冬十月庚午,以春秋為辟雍云云,文與范書不同,亦東觀書之順帝紀(jì)也。李氏亦言及之。漢書藝文志師古注引漢記尹敏傳云:“孔鮒所藏?!睔v代名畫記卷四敘蔡邕事自注云:“見東觀漢記?!笔酚浰麟[于孝文帝紀(jì)注云:“東觀漢紀(jì)宋楊傳云:‘宋義之后有宋昌。’”今本皆未輯入。余如編珠、開元占經(jīng)、證類本草、記纂淵海、玉海等書所引諸佚文,自一二條以至數(shù)條,今本亦一字不收。至于后來所出古書,若稽瑞、類林、雜說、晏公類要、史略之類,為館臣所不及見者,更無論矣。以此推之,其所漏,豈可勝言!館臣又于光武紀(jì)中凡稱公、稱上、稱世祖處,皆改為帝,稱王尋、王邑為二公處,二人皆莽之三公也。皆改為尋、邑,不惟失古書之真,直是不通文義。然則全書之中為所妄改者,又不知凡幾矣。雖有搜集之功,不足抵疏謬之罪,安得博通之士起而網(wǎng)羅放失,重輯一完善之本乎!又案此篇草創(chuàng)于三十年前,原稿陋略,不足道。后來屢加修改,三易其稿,至戊子一九四八年。之夏始重付繕寫。其明年冬十一月,乃得見今人東莞莫伯驥五十萬卷樓群書跋文,其史部二有此書跋,云桐城姚柬之得一北宋刊本云云,而不言其何所本,遍考之不得。偶舉以問吾友鄧文如,之誠。久之始得復(fù)云:“此出近人劉聲木清四川總督秉璋之子。撰萇楚齋隨筆,然恐不足信?!庇嗉嚷勂湔f,已而大病五閱月而后愈,又久之,乃求得其書觀之,果見之于三筆卷十,略云:“東觀漢記原本一百四十三卷,自唐久已散佚,桐城姚柬之任大定府知府,于道光某年得一北宋刊本,全書共五十冊,太守所得中缺兩冊,初擬進呈內(nèi)府,未果。旋毀于咸豐某年當(dāng)是十年。桐城失守,深為可惜!”劉氏書他條多言見某書某卷,或聞之某人,獨此條不著出處。既與柬之生不同時,不識何以知之?劉氏自言嘗著有桐城文學(xué)淵源考及藏書紀(jì)事詩補遺,或曾于彼二書中詳著其說,故于此不復(fù)及之耶?編者按:據(jù)劉聲木先生近函云:“東觀漢記記得似系從桐城蕭敬孚(穆)手稿中錄出,惟本無書名人名及來歷。”然柬之自著之伯山詩文集十八卷,固未嘗言有是書也。且據(jù)羅愿序,任文源所藏北宋本尚只存四十三卷,今柬之所得原書乃有五十冊??v以一冊為一卷,亦已溢出任文源所藏本之外,以理推之,此必?zé)o之事也,則文如以為不足信也固宜。姑記之于此,以俟續(xù)考。庚寅孟秋七月自記。
  本書輯佚校注引用書目和簡稱
  東觀漢記 簡稱姚本 清姚之骃輯 柏筠書屋后漢書補逸本
  東觀漢記 簡稱聚珍本 清干隆四庫全書館館臣輯 武英殿聚珍本
  易 中華書局出版十三經(jīng)注疏本
  尚書 中華書局出版十三經(jīng)注疏本
  詩 中華書局出版十三經(jīng)注疏本
  詩義會通 吳闿生撰 中華書局出版
  周禮 中華書局出版十三經(jīng)注疏本
  禮記 中華書局出版十三經(jīng)注疏本
  春秋左傳 中華書局出版十三經(jīng)注疏本
  春秋公羊傳 中華書局出版十三經(jīng)注疏本
  論語 中華書局出版十三經(jīng)注疏本
  孝經(jīng) 中華書局出版十三經(jīng)注疏本
  爾雅 中華書局出版十三經(jīng)注疏本
  說文解字 簡稱說文 漢許慎撰 中華書局影印本
  方言 漢揚雄撰 科學(xué)出版社出版周祖謨校本
  釋名 漢劉熙撰 經(jīng)訓(xùn)堂叢書畢沅疏證本
  匡謬正俗 唐顏師古撰 清光緒三年湖北崇文書局刻本
  廣韻 宋陳彭年等撰 中華書局出版周祖謨校本
  史記 漢司馬遷撰 中華書局標(biāo)點??北?br />   漢書 漢班固撰 中華書局標(biāo)點??北?br />   后漢書 南朝宋范曄撰 中華書局標(biāo)點??北?br />   后漢書補注 清惠棟撰 粵雅堂叢書本
  后漢書辨疑 清錢大昭撰 廣雅書局叢書本
  后漢書集解 清王先謙撰 商務(wù)印書館國學(xué)基本叢書本
  后漢書 吳謝承撰 清汪文臺七家后漢書輯本
  后漢書 晉薛瑩撰 清汪文臺七家后漢書輯本
  續(xù)漢書 晉司馬彪撰 清汪文臺七家后漢書輯本
  續(xù)漢書八志 晉司馬彪撰 中華書局標(biāo)點??北?br />   后漢書 晉華嶠撰 清汪文臺七家后漢書輯本
  后漢書 晉謝沈撰 清汪文臺七家后漢書輯本
  后漢書 晉袁山松撰 清汪文臺七家后漢書輯本
  漢記 晉張璠撰 清汪文臺七家后漢書輯本
  后漢紀(jì) 晉袁宏撰 清光緒述古堂刻本
  補后漢書年表 宋熊方撰 收入中華書局出版后漢書三國志補表三十種中
  三國志 晉陳壽撰 中華書局標(biāo)點??北?br />   宋書 南朝梁沈約撰 中華書局標(biāo)點校勘本
  隋書 唐魏征等撰 中華書局標(biāo)點??北?br />   資治通鑒 簡稱通鑒 宋司馬光撰 中華書局標(biāo)點校勘本
  逸周書 抱經(jīng)堂校定本
  國語 上海古籍出版社排印本
  列子 中華書局出版楊伯峻集釋本
  呂氏春秋 學(xué)林出版社出版陳奇猷校釋本
  淮南子 漢劉安撰 清光緒浙江書局刻本
  新書 漢賈誼撰 廣漢魏叢書本
  新序 漢劉向撰 四部叢刊本
  說苑 漢劉向撰 四部叢刊本
  列女傳 漢劉向撰 四部叢刊本
  白虎通義 漢班固撰 皇清經(jīng)解續(xù)編陳立疏證本
  論衡 漢王充撰 商務(wù)印書館出版黃暉校釋本
  獨斷 漢蔡邕撰 四部叢刊本
  風(fēng)俗通義 漢應(yīng)劭撰 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吳樹平校釋本
  漢官儀 漢應(yīng)劭撰 平津館叢書本
  蔡中郎文集 漢蔡邕撰 四部叢刊本
  拾遺記 苻秦王嘉撰 古今逸史本
  高士傳 晉皇甫謐撰 四部備要本
  華陽國志 晉常璩撰 四部叢刊本
  古今注 晉崔豹撰 叢書集成本
  世說新語 南朝宋劉義慶撰 中華書局出版余嘉錫箋疏本
  文選 南朝梁蕭統(tǒng)編 中華書局影印胡克家本
  水經(jīng)注 北魏酈道元撰 臺灣中華書局出版楊熊合撰水經(jīng)注疏本
  洛陽伽藍記 北魏楊炫之撰 古典文學(xué)出版社出版范祥雍校注本
  齊民要術(shù) 北魏賈思勰撰 農(nóng)業(yè)出版社出版繆啟愉校釋本
  新論 北齊劉晝撰 漢魏叢書本
  史通 唐劉知幾撰 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王煦華標(biāo)點校勘清浦起龍注本
  稽瑞 唐劉賡撰 后知不足齋叢書本
  歲華紀(jì)麗 唐韓鄂撰 學(xué)津討原本
  史略 宋高似孫撰 四明叢書本
  太平寰宇記 宋樂史撰 四庫全書本
  急就篇補注 宋王應(yīng)麟撰 玉海本
  姓氏急就篇 宋王應(yīng)麟撰 玉海本
  通鑒地理通釋 宋王應(yīng)麟撰 玉海本
  漢藝文志考證 宋王應(yīng)麟撰 玉海本
  漢制考 宋王應(yīng)麟撰 玉海本
  學(xué)齋占畢 宋史繩祖撰 百川學(xué)海本
  學(xué)林 宋王觀國撰 武英殿聚珍本
  杜工部草堂詩箋 宋魯□編 蔡夢弼會箋 古逸叢書本
  東漢會要 宋徐天麟撰 上海古籍出版社排印本
  漢鼓吹鐃歌曲句解 清莊述祖撰 珍埶宧遺書本
  天祿識余 清高士奇撰 說鈴本
  一切經(jīng)音義 唐玄應(yīng) 海山仙館叢書本
  華嚴(yán)經(jīng)音義 唐慧苑撰 守山閣叢書本
  玉燭寶典 隋杜臺卿撰 古逸叢書本
  編珠 隋杜公瞻撰 四庫全書本
  北堂書鈔 簡稱書鈔 唐虞世南撰 清萬卷堂刻孔廣陶校注本 對以下各本亦曾引校:
  明陳禹謨刻本 徐氏明抄本(北京圖書館藏) 路子復(fù)藏明抄本(北京大學(xué)圖書館藏)五川居士藏明抄本(北京圖書館藏) 傅增湘藏明抄本(重慶圖書館藏) 嚴(yán)可均藏明黑格抄本(上海圖書館藏) 姚覲元集福懷儉齋活字本(北京圖書館藏) 清四錄堂抄本(北京大學(xué)圖書館藏) 蔣光□清抄本(北京圖書館藏)
  藝文類聚 簡稱類聚 唐歐陽詢等撰 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
  初學(xué)記 唐徐堅等撰 中華書局排印本
  白孔六帖 簡稱六帖 唐白居易、宋孔傳撰 明嘉靖刻本(北京圖書館藏)
  太平御覽 簡稱御覽 宋李昉等撰 中華書局影印宋本
  事類賦 宋吳淑撰 冀勤、馬蓉、王秀梅點校稿本 即將由中華書局出版
  事物紀(jì)原 宋高承撰 惜陰軒叢書本
  書敘指南 宋任廣撰 惜陰軒叢書本
  海錄碎事 宋葉廷珪撰 明卓顯卿??瘫荆ū本﹫D書館藏)
  錦繡萬花谷 簡稱萬花谷 宋佚名撰 明刻本(北京圖書館藏)
  事文類聚 宋祝穆撰 清干隆積秀堂刻本
  記纂淵?!∷闻俗阅磷∶魅f歷七年刻本(北京圖書館藏)
  山堂先生群書考索 宋章如愚撰 元刻本(北京大學(xué)圖書館藏)
  古今合璧事類備要 簡稱合璧事類 宋謝維新撰 明嘉靖刻本(北京大學(xué)圖書館藏)
  玉?!∷瓮鯌?yīng)麟撰 清光緒十年成都志古堂刻本
  翰苑新書 宋佚名撰 鐵琴銅劍樓影抄本(北京圖書館藏)
  晏元獻公類要 宋晏殊輯 抄本(北京圖書館藏)
  重刊增廣分門類林雜說 金王壽朋撰 影大定本(北京圖書館藏)
  永樂大典 中華書局影印本
  唐類函 明俞安期編 四庫全書本(北京圖書館藏)
  續(xù)編珠 清高士奇撰 四庫全書本(北京圖書館藏)
  鳴沙石室古籍叢殘 羅振玉輯 民國六年上虞羅氏影印本
  箋注倭名類聚抄 狩谷齋撰 明治十六年活字刷印本
  四庫全書考證 清王太岳等撰 叢書集成本
  四庫提要辨證 余嘉錫撰 中華書局出版
  金石錄 宋趙明誠撰 四庫全書本
  隸釋 宋洪適撰 四庫全書本
  隸續(xù) 宋洪適撰 四庫全書本
  希古樓金石萃編 劉承干輯 吳興劉氏希古樓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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