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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宋通鑒長編紀(jì)事本末卷第三十四

皇宋通鑒長編紀(jì)事本末 作者:(宋)楊仲良


  仁宗皇帝

  宦寺專恣

  天圣四年二月戊申朔,置上御藥供奉四人。御藥院掌按驗秘方,和劑藥品以進(jìn)御,及供奉禁中之用。至道三年始置,以入內(nèi)供奉官三人掌之,或參用士人,于是別置上御藥供奉,其品秩比內(nèi)殿崇班,專用內(nèi)侍,其后多至九人。

  三月辛巳,許上御藥供奉藍(lán)元用等封贈父、母、妻。元用,繼宗養(yǎng)子也。

  九月,監(jiān)察御史曹修古嘗偕三院御史十二人晨朝,將至朝堂,黃門二人行馬不避,呵者止之,反為所詈。修古奏:『前代稱御史臺尊則天子尊。故事,三院同行,與知雜事同。今黃門侮慢若此,請付所司劾治?!簧狭⒚锥S門。

  六年二月丁丑,詔上御藥供奉藍(lán)元用、張懷德、羅崇勛并落供奉,為上御藥。

  七月丙辰,以翰林學(xué)士兼侍讀學(xué)士蔡齊為龍圖閣學(xué)士、知河南府。羅崇勛趨齊上《修景德寺記》,曰:『參知政事可得也?!积R故遲其記不上。崇勛怒,讒于太后,命齊出守。參知政事魯宗道固爭留之,不能得,尋以親老,易密州。

  七年正月,曹利用不恤中人,羅崇勛請往按治曹汭不法事(見《曹利用罷樞密》)。內(nèi)侍皇甫繼明等三人給事太后閣,兼領(lǐng)估馬,自言估馬有羨利,乞還官。事下群牧司閱,實無羨利。繼明方用事,自制置使以下皆欲附會為奏,群牧判官司馬池獨不可,吏拜曰:『三中貴人不可忤也。』池不聽。繼明等怒甚,會除開封府推官,敕至閤門,為繼明黨所沮罷,乃以屯田員外郎出知耀州。

  五月甲戌,太常博士范諷為右司諫。先是,諷知廣德軍,尋以疾監(jiān)舒州仙靈觀。上御藥張懷德至,觀齋祠,諷頗要結(jié)之。懷德薦于太后,遂召還,問所要言。對曰:『今權(quán)臣驕悍,將不可制?!簧w指曹利用也。久之,乃授諷諫官。

  九月丙寅,詔閤門自今入內(nèi)都知押班如昭宣使以上,即與客省使等為一班,皇城使副以下,并在皇城使之上,別作一行。太祖廟都知押班,率供奉官為之。內(nèi)中祗應(yīng)裹頭巾、衣褐衫而已。宰相呂夷簡不考故事,輒升其班次,議者非之。

  八年六月,內(nèi)臣韓守英、藍(lán)元用、皇甫繼明并遷官職,以上《三朝國史》也。

  九年五月己巳,秘書丞、知陳留縣王沖配雷州編管。初,內(nèi)臣羅崇勛就縣請官田不得,使皇城卒虛告沖市物有剩利事。太后令崇勛劾之,沖不能自明,故重責(zé)。

  明道元年二月,呂夷簡言出喪事,太后不許。夷簡謂羅崇勛云云,崇勛懼,馳告,乃許之(詳見《追尊莊懿》)。

  七月乙酉,封天章閣待制范諷母萬年縣太君劉氏為永嘉郡太君。時上御藥張懷德傳宣中書,而特封之。

  九月,大內(nèi)火,韓守英、藍(lán)繼宗、江德明、盧守勛并遷官,自上御藥而下至內(nèi)品,凡遷擢十五人,并以宮庭火,錄衛(wèi)乘輿之勞也(詳見《大內(nèi)災(zāi)》)。

  十一月戊子,江德明、閻文應(yīng)等遷官,并錄管勾修內(nèi)之勞也(詳見《大內(nèi)災(zāi)》)。

  十二月癸亥,詔上御藥院自今比內(nèi)殿承制,上御藥供奉比崇班,仍居本品之上。

  二年三月甲午,皇太后崩。

  四月,帝始親政,罷上御藥并上御藥供奉,以上御藥楊懷志、江德用并為供備庫使,楊承德、楊余懿并為洛苑副使,上御藥供奉蔡舜卿、張懷信、武繼隆、任守忠、楊安節(jié)為供備庫副使。以入內(nèi)供奉官四人勾當(dāng)御藥院如故事。丙辰,降文思使、普州團(tuán)練使、入內(nèi)副都知江德明為西京左藏庫使、并代路鈐轄,三陵副使、東染院使羅崇勛為真定府定州路都監(jiān),洛苑副使楊余懿為齊州都監(jiān),楊承德同州都監(jiān),供備庫副使張懷信為岳州都監(jiān),楊安節(jié)為晉州都監(jiān),武繼隆為蘄州都監(jiān),任守忠為黃州都監(jiān),蔡舜卿為潞州都監(jiān)。初,大行皇太后輔政,而德明等交通請謁,權(quán)寵頗盛。參知政事薛奎言:『不遂斥逐,恐偕以為亂也二?!徊挥┢渥?,故止斥之于外。

  楊懷志、江德明二人未見責(zé)官,當(dāng)考。

  七月辛巳,楊安節(jié)、張懷德并除名,配隸廣南。陳恩忠降為西京高品。

  八月庚子,殿中侍御史段少連言[1]:『頃歲上御藥楊懷德至漣水軍,稱詔市民田三十頃給僧寺,既而不得民市民田。請下本軍,還所市,收其直入官?!粡闹?。

  十月乙巳,左藏庫使、普州團(tuán)練使、入內(nèi)副都知、并代路鈐轄江德明落副都知,領(lǐng)果州防御使,為潞州鈐轄。西京作坊使、內(nèi)侍押班朱允中落押班,為六宅使、天雄軍鈐轄。初,德明等在章獻(xiàn)時頗用事[2],至是,言者猶以為不檢畏,故落職而外遷之。

  外戚驕橫

  天禧四年五月己未,洛苑使、黔州刺史、同勾管皇城司劉美為龍神衛(wèi)四廂都指揮使,領(lǐng)昭州防御使(詳見《垂簾》)。

  六月,宰臣寇準(zhǔn)請治皇后宗人橫于蜀,奪民鹽井(事見《丁謂事實》)。監(jiān)察御史章頻當(dāng)受詔鞫邛州牙校訟鹽井事,劉美依倚后家受托,使人市其獄。頻請捕系,上以后故不問,出頻知宣州。錢惟演請除丁謂首相事(事見《丁謂事實》)。

  乾興元年二月戊午,仁宗即位,皇太后垂簾聽政。

  四月壬寅,以光祿寺丞尉氏馬季良為□□家本茶商[3],劉美女婿也。于是詔試館職。太后遣內(nèi)侍賜食,促令早了。主試分為作之。

  此據(jù)江休復(fù)《雜志》。主試者,學(xué)士晏殊也。

  天圣元年正月庚寅,贈侍中劉美妻吳興郡夫人錢氏封越國夫人。錢氏,惟演妹。及卒,輟視朝三日。上初即位,太常丞、直集賢院、判吏部南曹丁度嘗獻(xiàn)《王鳳論》于皇太后,以戒外戚。

  三年正月壬子,加贈皇太后兄贈侍中劉美中書令,追封嫂越國夫人錢氏為鄆國太夫人。

  五年三月。王蒙正為荊南駐泊都監(jiān),挾太后姻橫肆。知府李若谷繩以法,議事多異同。轉(zhuǎn)運使王碩具奏,頗右蒙正。戊申,徙若谷知潭州。蒙正女,劉從德妻也。

  六年六月丁亥,以太常丞、直史館馬季良為龍圖閣待制(詳見《垂簾》)。

  八年四月甲午,徙京西轉(zhuǎn)運使、工部郎中王彬為河北轉(zhuǎn)運使。部吏馬崇正,太后姻家,猾橫不法。彬發(fā)其贓罪下吏,忤太后意,復(fù)徙京東。辛亥,武勝軍節(jié)度使、同平章事、判許州錢惟演來朝,惟演以疾求赴京師也。

  六月癸巳,呂夷簡等上《三朝正史》。龍圖閣待制馬季良專督三司應(yīng)報文字,亦賜勛一轉(zhuǎn)。戊申,賜和州刺史劉從德敕書獎諭。從德知衛(wèi)州,辟屯田員外郎戴融為同判,而融楚人,善諂佞,因率州人千數(shù),妄言治有異狀,乞刻碑記之。朝廷雖不許,以太后故,猶降褒詔。從德,美之子也??h吏李熙輔者善事從德,乃薦于朝。太后喜曰:『兒能薦人,知所以為政矣!』即日擢熙輔京官。從事河南鄭驤因緣從德,亦擢美職。時監(jiān)司以太后故,多假借從德,獨轉(zhuǎn)運使王立按舉無所容。

  八月丁未,徙判許州、武勝軍節(jié)度使、同平章事錢惟演判陳州。

  九月,劉美家婢出入禁中,大招權(quán)利,樞密直學(xué)士、刑部侍郎趙楨厚給之。己巳,擢楨為樞密副使。

  九年正月辛未,改新判陳州錢惟演河南府。始,惟演托疾,久留京師。既除陳州,遷延不赴,且圖相位。天章閣待制范諷奏曰:『惟演嘗為樞密使,以皇太后姻屬罷之,示天下以不私。今固不可復(fù)用。』殿中侍御史郭勸亦請督惟演上道,而惟演自言先家在洛陽,愿司宮鑰,遂命惟演守河南,促其行。他日諷入對,太后謂曰:『惟演去矣!』諷曰:『惟演奴仆皆得官,不去,尚奚以為?』時惟演弟處州觀察使、知定州惟濟(jì)亦遷武昌留后、知澶州,尋復(fù)知定州。勸又言惟演不當(dāng)為其弟求遷,且就縱兵權(quán),乞罷之。不報。

  九月,王蒙正子齊雄捶老卒死,妻與子以病告。開封府乞毋驗尸,知府事程琳察其辭色有異[4],令有司驗劾,得捶死狀。蒙正連姻太后家,太后因琳對,謂曰:『齊雄非殺人者,乃其奴嘗捶之耳?!涣諏υ唬骸号珶o自專理。且使令與己犯同?!惶竽?,遂論如法。外戚吳氏離其夫李咸熙,而挈其女侄婦。咸熙訴之。琳命還女,吳氏曰:『已納宮中矣?!涣占凑堄诘郏以唬骸撼疾谎?,恐諫臣有以議陛下者?!坏勖匠鲋?。

  十一月。初,蔡州團(tuán)練使、知相州劉從德卒,年四十二,贈保寧節(jié)度使,封榮國公,謚康懷。太后悲憐之尤甚,錄內(nèi)外姻戚門人及童仆幾八十人。從德姊婿龍圖閣直學(xué)馬季良、母越國夫人錢氏、兄惟演、子集賢校理曖及妻父王蒙正皆以遺奏,各遷兩官。屯田員外郎戴融嘗佐從德衛(wèi)州,為度支判官侍御史曹修古、殿中侍御史郭勸、楊偕、推直官段少連交章論列。太后怒,下其章中書。大臣請黜修古知衢州,余以次貶。太后以為責(zé)輕,丁酉,降修古為工部員外郎、同判杭州,勸、偕為太常博士,勸監(jiān)濰州稅,偕監(jiān)舒州稅,少連為秘書丞、監(jiān)漣水軍稅。曹修古改知興化軍。龍圖閣直學(xué)士馬季良子將作監(jiān)主簿、館閣讀書直方為大理評事。季良辭所遷官,故以命直方也。

  明道元年,王蒙正恃太后親,多占田嘉州。詔勿收賦。高覿為益州路轉(zhuǎn)運使,極論其不可。

  二年三月庚寅,皇太后崩。

  四月,上始親覽庶政,裁抑僥幸,中外大悅。癸丑,以景靈宮使、泰寧節(jié)度使、同平章事錢惟演判河南府。己未,降龍圖閣直學(xué)士、工部侍郎馬季良為濠州防御使,赴本州。

  七月,四方館使、連州刺史王克明者,承衍孫,章獻(xiàn)太后姪婿也[5]。嘗令人入宮中,言太后有災(zāi),當(dāng)禳禬之,遂得白金百兩。至是御史發(fā)之,降克明為左武大將軍[6]、壽州都監(jiān)。

  九月丙寅,崇信節(jié)度使、同平章事、判河南府錢惟演落平章事,赴本鎮(zhèn)。甲申,再貶濠州防御使馬季良為左屯衛(wèi)將軍、滁州安置。御史中丞范諷言季良僥幸得官,當(dāng)行追奪故也。開封府又劾奏季良冒立券,庇富民劉守謙免戶役。詔許季良自陳,以地給還之。初,惟演欲為身計,首建二后并配議,既與劉美親,又為其子曖娶郭皇后妹。至是,又欲與章懿太后族為婚。御史中丞范諷劾奏惟演不當(dāng)擅議宗廟,又言惟演在章獻(xiàn)時權(quán)寵太盛,與后家連姻,請行降絀。上諭輔臣曰:『先后未葬,朕不忍遽責(zé)惟演?!恢S即袖告身入對曰:『陛下不聽臣言,臣今奉使山陵,而惟演守河南,臣早莫憂刺客。愿納此,不欲復(fù)為御史中丞矣?!簧喜坏靡?,可之。諷乃趨出。丁卯,復(fù)奪曖一官,落集賢校理,聽隨惟演行。諸子皆補外州監(jiān)當(dāng)。

  貴妃張氏寵幸

  康定元年十月癸未朔,以御侍河南郡君朱氏、清河郡君張氏并為才人。張氏河南人,父堯封,天圣初客南都,依大姓曹氏。曹以女妻之。后擢進(jìn)士第,補石州軍事推官,未行,卒京師。從兄堯佐將赴官于蜀,而曹氏請以諸孤從行。堯佐以道遠(yuǎn)弗許。曹益困。堯封母,錢氏女也。張氏時八歲,與姊妹三人由錢氏入宮寢,長得幸于上,性聰明便巧,挾智數(shù),能探測人主意,先后將迎。上以其良家子,待遇異諸嬪御,累封清河郡君,于是與朱氏并為才人。朱氏,開封人也。

  慶歷元年八月,朱氏生子曦。張氏本傳云慶歷元年封清河郡君[7],誤也?!稌芬嗾`。

  慶歷元年十二月丁酉,進(jìn)封才人張氏為修緩【杰按:緩,媛之誤】。

  二年五月癸卯朔,封皇第三女為安壽公主,生三歲矣。其母,修媛張氏也。贈修媛父故石州軍事推官堯封為秘書監(jiān)。戊申,安壽公主薨,追封唐國公主。以母寵,帝愛之,成服苑中,群臣奉慰殿門外。

  閏九月,贈修媛張氏曾祖東頭供奉官文漸為寧州刺史,祖試校書郎穎為光祿少卿,外祖應(yīng)天府助教曹簡為秘書省著作佐郎[8]。修媛追贈三世,前此未有也。

  三年七月乙未,封皇第四女為寶和公主,而五日薨,追封越國公主。生始二歲,其母張氏寵愛日甚,冠於后庭。忽感疾,進(jìn)白帝曰:『所以召災(zāi)者,資薄而寵厚也。愿貶秩為美人,庶幾可以消咎譴?!坏墼S之,戊申,以修媛為美人。

  四年三月乙巳,職方員外郎、同判登聞鼓院張堯佐提點開封府諸縣鎮(zhèn)公事。諫官余靖言:『外議皆云堯佐識見淺近,托依后宮嬪嬙之勢,已得內(nèi)降指揮,改賜章服。又從內(nèi)批與省府差遣。大臣依違,不能堅執(zhí),遂與府界提點。伏惟陛下近歲以來,每事思治,損節(jié)淫貨,放減后宮,絕斜封之官,無私謁之寵,此皆日來親行至美之事,安得更使外議籍籍如此?臣深為陛下惜之!』又言:『堯佐修媛之世父,進(jìn)用不宜太遽。頃者郭后之禍起于楊、尚,不可不監(jiān)。』上曰:『朕豈以女謁進(jìn)人?蓋因臣僚論薦而后爾。如物議不允當(dāng),更授一郡耳。』

  上雖有此言,堯佐競不出。明年五月,除戶判。

  六年四月辛未,進(jìn)封美人張氏母安定郡君曹氏為清河郡夫人。

  七年五月乙卯,西頭供奉官、閤門祗侯張化基為密州觀察使[9]?;廊酥?,特恤之。

  七月壬午,戶部副使、祠部郎中張堯佐為天章閣待制、河?xùn)|轉(zhuǎn)運使。

  堯佐此除獨無言者,當(dāng)考。

  八年閏正月辛酉夕,崇政殿親從官為變。他日,上語輔臣以宮庭之變,美人張氏有扈蹕功。樞密使夏竦即倡言,宜講求所以尊異之禮。宰相陳執(zhí)中不知所為。翰林學(xué)士張方平見陳執(zhí)中,言:『漢馮婕妤身當(dāng)猛獸,不聞有所尊異。且皇后在而尊美人,古無是禮。若果行之,天下謗議必大萃于公,終身不可雪也?!粓?zhí)中聳然從方平言而已。

  張氏此時未為貴妃,墓志及附傳皆云貴妃,誤也。

  四月甲戌,祠部郎中、天章閣待制張堯佐為兵部郎中、權(quán)知開封府。侍御史知雜事張昪言:『堯佐緣恩澤進(jìn)用太驟,非所以公天下?!徊粓?。

  十月壬午,進(jìn)美人張氏為貴妃,仍令所司擇日備禮冊命。先是,夏竦倡議欲尊異美人,起居舍人、直史館、同知諫院王贄因賊人根本起皇后閣前,請究其事,冀動搖中宮,陰為美人道地。御史何郯入見,上以贄所言諭郯,郯曰:『此奸人之謀,不可不察也?!簧襄?,事寢不復(fù)究,然美人卒用扈駕功進(jìn)妃位。

  此據(jù)鮮于侁所作墓志及郯奏議。墓志、奏議雖不出王贄之姓名,按馮潔己《御史臺記》載贄事尤詳,今取此以為據(jù)。

  庚寅,翰林學(xué)士、右諫議大夫、知制誥、史館修撰宋祁落職知許州。國朝命妃皆發(fā)冊,妃辭則罷冊禮。然告在有司,必俟旨而后進(jìn)。又凡制詞既授閤門宣讀,學(xué)士院受命而書之,送中書結(jié)三省銜,官告院用印,然后進(jìn)內(nèi)。張美人進(jìn)號貴妃,祁適當(dāng)制,不俟旨

  為告,不送中書,徑取官告院印用之,亟封以進(jìn)。妃方受愛幸,冀行冊禮,得告大怒,擲地不肯受,祁坐是黜。初,祁亦疑進(jìn)告為非,謂李淑明于典故,因問之。淑心知其誤,謂祁曰:『第進(jìn),何所疑耶?』祁果得罪去。議者益惡淑傾險云。

  十一月乙卯,起居舍人、直史館、知諫院王贄為天章閣待制。張貴妃既得立,甚德贄,密賜贄金幣以巨萬計。嘗謂人曰:『我家諫官也!』及將受冊禮,欲得贄捧冊。中書言:『攝侍中故事,必用待制以上?!挥谑求E進(jìn)贄職。

  十二月丁卯,貴妃張氏行冊禮,群臣表賀。初,禮官有議妃當(dāng)受外命婦拜者。判太常寺張揆曰:『妃一品,正與外廷王公等,豈可當(dāng)命婦拜也?』或曰:『妃為修媛,時命婦已莫敢抗禮,況貴妃乎?』同知院邵必曰:『宮省事秘不可知,然今下有司議,惟有外一品南省上事儀爾。而百官班見禮,固無不答?!槐娨饽硕ā?br />
  皇祐元年三月癸卯,端明殿學(xué)士、給事中張堯佐權(quán)三司使。

  九月乙未,權(quán)三司使、端明殿學(xué)士、給事中張堯佐為禮部侍郎、三司使。監(jiān)察御史陳旭言堯佐以后宮親,不宜制國用。不聽。

  二年六月戊辰,贈貴妃張氏母越國夫人曹氏曾祖旭為秘書丞,祖靖為祠部員外郎。丙子,諫官包拯、陳旭、吳奎等言:『今億兆之眾皆謂三司使張堯佐凡庸之人,徒緣私寵,驟加顯列,是非倒置,職業(yè)都忘。諸路不勝其誅求,內(nèi)帑亦煩于借助。法制刓敝,商旅阻

  行。而堯佐洋洋自得,不知羞辱,召來梗厲,實自斯人。臣等竊以任用堯佐以來,百怪漸露,是上違天意也。萬口交譏,是下咈人情也。違天意則善應(yīng)差殊,雖禳祈禱祠,無以益也。咈人情則治風(fēng)頹敝,雖督率糾攝,無以拯也。陛下何庇一堯佐,上違天意,下咈人情,而稔成危機(jī)者乎?實為陛下痛之!』

  包拯又言:『竊緣三司使張堯佐早緣恩澤,驟陟華顯,任之會府,委以大計。而本職隳廢,利權(quán)反覆,公私困弊,中外危懼。且歷代后妃之族,雖有才者,未嘗假以事權(quán),又況庸常不才者乎?但富貴保全之,則無所害矣?!桓?,特封貴妃張氏第八妹為清河郡君。

  九月,兵部員外郎、知制誥嵇穎為翰林學(xué)士[10],未及上謝,辛丑,卒。即其第賜告,賜襲衣、金帶、鞍勒馬及明堂賞物。張貴妃之父堯封嘗從穎學(xué),所為文多納穎家。及貴妃為修媛,令其弟化基詣穎,求編次堯封文稿,為序以獻(xiàn)。穎不答,亦不以獻(xiàn)。

  閏十一月乙未,三司使、戶部侍郎張堯佐為宣徽南院使、淮康節(jié)度使、景靈宮使。庚申,又加張堯佐同群牧制置使。辛酉,賜貴妃張氏從弟衛(wèi)尉寺丞希甫、太常寺太祝及甫并進(jìn)士出身,堯佐之子也。癸亥,知諫院包拯言:『今堯佐謂之親,則若杜審肇兄弟乎?謂之賢而功,則若雷有終、李至、錢若水乎?而宣徽、節(jié)度并以與之,若非內(nèi)外協(xié)應(yīng),蒙惑攘竊,寧至此哉?堯佐叨據(jù)如此,慚羞不知,真盛朝之穢污,白畫之魑魅也!況下制之日,陽精暗塞,氛霧繼起。天道固于人事不遠(yuǎn),伏望陛下斷以大義,稍割愛情,追寢堯佐過越之恩。必不得已,宣徽、節(jié)度擇與其一,仍罷群牧制置使之命,畀之外郡,以安全之。如此,則仰合天意,俯順人情,而重新盛德矣?!怀酰瑘?zhí)政希上旨,一日除堯佐四使,又以王舉正重厚寡言,同日授御史中丞。朝議意舉正懦儒,或迤邐退避,動經(jīng)旬浹,則堯佐之命必遂行,論諫弗及矣。甲子,舉正遂告謝上殿,力言擢用堯佐不當(dāng)。其疏曰:『臣伏睹張堯佐優(yōu)異之恩,無有其比。竊以堯佐素乏材能,徒以寅緣后宮,僥幸驟進(jìn)。國家計府,須材以辦經(jīng)費。堯佐猥尸其職,中外咸謂非據(jù)。近者臺諫縱有論列,陛下雖罷其使任,而復(fù)加崇寵,轉(zhuǎn)逾于前,并授四使,又賜二子科名。賢愚一詞,無不嗟駭。夫爵賞名數(shù),天下之公器,不當(dāng)以后宮疏戚,庸常之材,過授寵渥,使忠臣義士無所激勸。且堯佐居職,物議紛紜,當(dāng)引分辭避,而晏然恃賴,曾無一言自陳,叨竊居位,日覬大用。及異恩既出,復(fù)托以假告,未即祗受,其意尚若不足,繼有邀求。不虔君命,莫甚于此者!昔漢元帝時,馮野王以昭儀之兄,在位多舉其行能,帝曰:「吾用野王,后世必謂我私后宮親戚。」本朝太宗皇帝孫妃之父,止授南班散秩,蓋保全后宮戚屬,不令事勢僭盛,以取顛覆。伏望陛下遠(yuǎn)鑒前古美事,近守太宗皇帝圣范,追取堯佐新命,除與一郡,以息中外之議。』疏入,不報。戊辰,朝退,舉正留百官班廷諍,復(fù)率殿中侍御史張擇行、唐介及諫官包拯、吳奎、陳旭,吳奎于上前極言,且于殿廡切責(zé)宰相。上聞之,遣中使諭旨,百官乃退。

  張耒《明道雜志》云:嘉祐中,嘗欲除張堯佐節(jié)度使。陳秀公作中丞,與全臺上殿爭之。仁宗初盛怒,迎謂之曰:『豈欲論張堯佐乎?節(jié)度使粗官,何爭?』唐質(zhì)肅公作御史里行,最在眾人后,越次而前曰:『節(jié)度使,太祖、太宗總曾為之,恐非粗官。』上竦然,而堯佐之命竟罷。按:陳升之此時作左司諫,不為中丞,唐介實為殿中侍御史里行。張堯佐卒除節(jié)度使,初除又不在嘉祐間?!峨s志》誤,今不取。

  己巳,詔:『近臺諫官累乞罷張堯佐三司使,及言親連宮掖,不可用為執(zhí)政之臣。若優(yōu)與官爵,于體差便。遂除宣徽使、淮康節(jié)度使,兼已指揮。自今后妃之家,毋得除兩府職任。今臺諫官重有章疏,其言反覆,及進(jìn)對之際,失于喧嘩,在法當(dāng)斥。朝廷特示含容,其令中書取戒厲,自今臺諫官相率上殿,并先申中書取旨?!粫r上怒未解,大臣莫敢言,樞密副使梁適獨進(jìn)曰:『臺諫官蓋有言責(zé),其言雖過,惟陛下矜察。寵堯佐太厚,恐非所以全之?!皇侨?,堯佐亦奏辭宣徽使、景靈宮使,乃詔學(xué)士院貼麻處分,而取戒厲卒不行。

  三年三月庚申,龍圖閣學(xué)士、工部侍郎、權(quán)知開封府劉沆為參知政事。先是,張彥方者,貴妃母越國夫人曹氏客也。受富民金為偽告勅,事敗,系開封府獄,人傳以為語連越國。沆知開封府,論彥方死,不敢及曹氏,貴妃德之,坐此獲進(jìn)。諫官、御史相繼論列,不聽。

  八月辛卯,淮康節(jié)度使、同群牧處置使張堯佐為宣徽南院使、判河陽。御史中丞王舉正言:『堯佐本常才,但以寅緣后宮,叨據(jù)非分。自去年冬罷三司,除宣徽,制命方出,中外莫不駭聽。其時臣與諫官、御史至留班廷議而爭之,尋罷宣徽,尚忝節(jié)度名品。今四方多虞,災(zāi)異數(shù)見,若非獎擢有功,任用賢直,則何以上答天戒,下慰民望哉?堯佐自罷宣徽使,方逾半年,端坐京師,以尸厚祿,今復(fù)授之,蓋增鄙誚,此乃執(zhí)事之臣不念祖宗基業(yè)之重,順顏固寵,不能執(zhí)奏,制命既行,有損圣德。陛下不納臣盡忠愛君之請,必行堯佐濫賞竊位之典,即乞黜臣,以誡不識忌諱愚直之人?!徊粓?。知諫院包拯、陳旭、吳奎相繼言:『堯佐制命復(fù)下,物議騰沸。況臣等以言為職,豈敢私自顧慮,各為身謀哉?直以告已再行,若固守前議,復(fù)乞追奪,于朝廷事體,亦未為當(dāng),所以進(jìn)退惶惑,不即論列。雖然,事體有必須裁制者,不可不深察,臣等不得不極諫也。張堯佐怙恩寵之厚,僥求覬望,不知紀(jì)極。始欲得宣徽使,今已行前命付之矣。雖出領(lǐng)外鎮(zhèn),將來入覲,即圖本院供職,以致使相。名器之大者,豈可皆緣恩私,每求而不讓?必使足欲,以熏灼天下,此不可不深察也。伏望思已然之夫,為杜漸之制,特降詔旨,申勅中書,諭以堯佐皆緣恩私,不次超擢,享此名位,已為過越,將來更不令處使相之任,及不許本院供職,及趨赴河陽任所,庶幾厭塞人情,防杜間隙。臣等不勝為國納忠激切之至!』庚子,詔自今張堯佐別有遷改,檢會此札子進(jìn)呈執(zhí)奏。仍詔除宣徽使自今不得過二員。

  至和元年正月癸酉,貴妃張氏薨。初,妃既受封冊,寵愛日盛,出入車御華楚,頗侵并后飾[11]。嘗議用紅傘、增兵數(shù)。有司以一品青蓋,奏兵衛(wèi)準(zhǔn)常儀。上守法度,事無小大,悉付外廷議。凡宮禁干請,雖已賜可,或輒中卻。妃嬖幸少比,然終不得紊政。及薨,上悲悼不已,謂左右曰:『昔者殿廬徼衛(wèi)卒夜入宮,妃挺身從別寢來衛(wèi)。又朕嘗禱兩宮中,妃刺臂血書,祝詞外皆不得聞,宜有以追賁之。』入內(nèi)押班石全彬探上意,請用后禮,于皇儀殿治喪。諸宦者皆以為可,入內(nèi)都知張惟吉獨言:『此事須翌日問宰相?!患榷刑K潞擦謱W(xué)士承旨王拱辰、知制誥王洙等皆附全彬議。宰相陳執(zhí)中不能正,遂詔近臣、宗室皆入,奠于皇儀殿,移班慰上于殿東楹,特輟視朝七日,命參知政事劉沆為監(jiān)護(hù)使,全彬及勾當(dāng)御藥院劉保信為監(jiān)護(hù)都監(jiān)。凡過禮,皆全彬與沆合謀處置,而洙等奏行之。

  《石全彬傳》云:王拱辰請治喪于皇儀殿,全彬以為當(dāng)問大臣。宰相陳執(zhí)中不能正之,遂詔近臣、宗室皆入殿。按:《張惟吉傳》:治喪皇儀,諸宦者皆以為可,獨惟吉言:『此當(dāng)問宰相?!蝗粍t言當(dāng)問宰相者,獨惟吉也,全彬?qū)嵟c劉沆、王洙等合謀為非據(jù)之禮,又安得有此言?而《全彬傳》乃攘取,以為出自全彬,今不取。且妃喪,那得關(guān)學(xué)士院?其實全彬所請也。事下禮官,而拱辰判太常寺,遂與王洙等附會全彬議。朝廷既用禮官議,故當(dāng)時皆謂拱辰請之,其實不自拱辰請也。今略加刪,使不相牴牾。

  初,有司請依荊王故事輟視朝五日,或欲更增日,聽上裁[12]。乃增至七日。殿中侍御史酸棘呂景初言:『貴妃一品,當(dāng)輟朝三日。禮官希旨,使恩遇過荊王,不可以示天下?!徊粓?。丁丑,追冊貴妃為皇后,賜謚溫成。先是,御史中丞孫抃言奏請罷追冊,不報。初賜謚曰恭德,樞密副使孫沔言:[13]『太宗四后皆謚曰德,從廟謚也。今恭德之謚,其法何從?且張、郭二后不聞有謚,此雖禮官之罪,實貽譏于陛下,不可不改?!灰蚋臏爻伞\及侍御史毌湜、殿中侍御史俞希孟等皆求補外[14],知雜事郭申錫請長告,皆以言不用故也。禁宮城樂一月。己卯,殯溫成皇后于皇儀殿之西階,宰相率百官詣殿門,進(jìn)名奉慰。壬午,以溫成皇后薨,遣官告太廟、皇后廟、奉慈廟。甲申,宰臣梁適奉溫成皇后謚冊于皇儀殿,百官詣西上閤門,進(jìn)名奉慰。是夕,設(shè)警場于右掖門。上宿于皇儀殿。乙酉,上成服于殿幄,百官詣殿門進(jìn)名奉慰。是日,殯溫成皇后于奉先寺。輴車發(fā)引,由右升龍門出,右掖門升大升輦舉,設(shè)遣殿。先是,詔樞密副使孫沔讀哀冊。沔奏:『章穆皇后喪,比葬行事,皆兩制官。今溫成追謚,反詔二府大臣行事。不可。』于是執(zhí)冊立上前陳故事,且曰:『以臣孫沔讀冊則可,以樞密副使讀冊則不可!』置冊而退。宰相陳執(zhí)中取而讀之。既殯,百官復(fù)詣西上閤門,進(jìn)名奉慰。戊子,錄溫成皇后從弟著作佐郎希甫為太常博士、光祿寺丞,及甫為秘書丞、太常寺太祝,正甫為光祿寺丞、右侍禁、閤門祗侯,山甫為西頭供泰官;姪婿太常寺太祝盛和仲為大理評事。又錄其疏屬十?dāng)?shù)人。己丑,賜溫成皇后母楚國太夫人曹氏敦教坊第一區(qū)。

  二月丁酉,詔禮院孝惠、孝章、淑德、章懷皇后、章惠皇太后、溫成皇后皆立小忌。先是,有請立溫成忌者。直集賢院劉敞言:『太祖以來,后廟四室。陛下之妣也猶不立忌,豈可以私昵之愛,而變古越禮乎?』于是并四后及章惠皆詔立忌。樞密副使孫沔極諫其不可,御史中丞孫抃累奏論列,而禮院官亦以為言,皆不聽。尋罷之。壬申,溫成皇后母楚國太夫人卒,輟視朝三日,幸其第臨奠。

  六月乙酉,進(jìn)封皇后父玘為東??ね?,溫成皇后父堯封為清河郡王,母曹氏為齊國夫人。

  七月丁卯,禮院言:『奉詔參定即溫成皇后舊宅立廟及四時享祀之制,檢詳國朝孝惠皇后,太祖嫡配,止即陵所置祠殿,以安神主,四時惟設(shè)常饌,無薦享之禮。溫成皇后宜就葬所立祠殿,參酌孝惠故事施行,仍請題葬所曰溫成皇后園?!?br />
  七月癸未,禮院言:『今立溫成皇后祠殿,而未見孝惠故事。請每行至奠,止令本處內(nèi)臣主之。』詔孟享時差知制誥、待制行事,其制如后廟,牙盤食差減之。

  九月癸未,禮官言:『溫成皇后葬所,請稱溫成皇后園陵?!粡闹?。乙酉,溫成皇后啟殯,上不御前后殿,百官進(jìn)名奉慰。御史中丞孫抃率其屬言:『劉沆既為宰相,不當(dāng)領(lǐng)溫成皇后監(jiān)護(hù)使。』且言立廟、建陵皆非禮。章累上,不報。固相與請對,固爭不能得,抃伏地不起,帝為改容遣之。丁亥,改命劉沆為溫成皇后園陵監(jiān)護(hù)使。禮院請溫成皇后廟祭器視皇后廟一室之?dāng)?shù),從之。

  十月甲午,禮院言:『溫成皇后四時薦新及朔望,并如皇后廟,令宗正寺官行事。』從

  之。甲申,宰臣率百官詣奉先禪院奠溫成,上不御前后殿。丁酉,葬溫成皇后。御西樓,望樞以送,自制挽歌詞。宰臣率百官進(jìn)名奉慰。丙午,溫成皇后神主入廟。上不視事,百官進(jìn)名奉慰。己酉,葬溫成皇后父清河郡王張堯封、母齊國夫人曹氏,輟視朝。后臨終見帝,以父、祖未葬為托,于是為葬其三世于冢旁。

  十一月甲子,內(nèi)出太廟禘祫時享及溫成皇后廟祭享樂章四,下太常肄習(xí)之。

  嘉祐三年九月丙子,宣徽南院使張堯佐卒。贈太師,賜其家僦舍錢日三千。

  四年六月。自溫成之沒,后宮得幸者凡十人,謂之十間。周氏、董氏及溫成之妹皆與焉。妹初進(jìn)才人,加賜銀五千兩、金五百兩,固辭不受。上曰:『向也月俸二萬七千,今也二十萬,何苦而辭?』對曰:『二萬七千,妾用之已有余,何以二十萬為?』卒辭之。

  七年正月乙亥,詔改溫成廟為祠殿,于歲時令宮人以常饌致祭。先是,詔太常禮院檢詳郊廟未順之事,乃言:『溫成皇后立廟城西,四時祭奠,以待制、舍人攝事。玉帛、裸獻(xiàn)、登歌、設(shè)樂并同太廟之禮。蓋當(dāng)時有司失于講求。昔高宗遭變,飭己思咎;祖已訓(xùn)以祀無豐于昵。況以嬖寵列于秩禮,非所以享天心、奉祖宗之意也?!还式凳窃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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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殿中侍御史 原本無『殿中』二字,據(jù)《長編》卷一一三補。

  [2]章獻(xiàn) 原本作『莊獻(xiàn)』,據(jù)《長編》卷一一三改。

  [3]以光祿寺丞尉氏馬季良為□□家本茶商 《長編》卷九十八作『以光祿寺丞尉氏馬季良家本茶商』,其義顯有不足,然今所見《江鄰幾雜志》中無此語,不知二墨丁當(dāng)為何字,姑存之。

  [4]辭色 原本無『辭』字,據(jù)《長編》卷一一○補。

  [5]早獻(xiàn) 原本作『在獻(xiàn)』,據(jù)《長編》卷一一三改。

  [6]左武 原本作『丕武』,據(jù)《長編》卷一一三改。

  [7]張氏本傳 原本作『張后本傳』,據(jù)《長編》卷一二九改。

  [8]曹簡 原本作『曾簡』,據(jù)《長編》卷一三七改。

  [9]張化基 原本『張』字為墨丁,據(jù)《長編》卷一六○改。

  [10]嵇穎 原本作『稽穎』,據(jù)《長編》卷一六九改。

  [11]后飾 原本作『后節(jié)』,據(jù)《長編》卷一七六改。

  [12]聽上裁 原本作『聽□□裁』,據(jù)《長編》卷一七六改補。

  [13]副使 原本作『副史』,據(jù)《長編》卷一七六改。

  [14]毌湜 原本『毌』字為墨丁,據(jù)《長編》卷一七六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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