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劾徐心箴、呂爾玙疏

嶺海焚余 作者:明·金堡


題為樞屬敗行有素,臺班非類當(dāng)鋤;據(jù)實糾參,以肅官方事。 臣與兵部車駕司郎中協(xié)理職方臣徐心箴,曩在延平,曾識一面。丙戌十一月,臣至衡陽,則聞有兵部大堂徐心箴在焉;臣竊駭之。間與衡人言,此司官耳。衡人不信,以為彼見有堂印給札為市,日日鼓吹送人;臣益駭之。意豈思文皇帝當(dāng)倉猝之際,別有殊擢;抑心箴于倉猝之際,攫堂印而來也。以十行向心箴請札,得而觀之,則車駕司印而用紫粉以愚人者;臣不覺失笑。夫士君子即當(dāng)窮途,可為乞丐耳,何至為游棍耶!今者臣赴行在,有語臣:心箴每為舊文選張佐辰過付者,有謂其在職方勒索多端者。臣且唯唯,不敢否否。夫心箴不難以假印為市,則其得真印而用之伎倆可知矣;心箴不難與文選相通,則其操職方之權(quán)而自為之伎倆又可知矣。四方多事,樞屬為行間之望,非精心敏手、廉潔無私者,不足勝任;心箴不宜久溷此坐也。自弘光以來,有職方如狗之誚;皆人累官,非官能累人。近且有薄職方而不為者;監(jiān)軍輒加臺銜;即系勛輔督鎮(zhèn)所題在外者,猶當(dāng)特加澄汰。若十三道御史,豈可亂廁匪人耶?呂爾玙錦衣書辦,臣姑不為已甚之求;然其假冒舉人,經(jīng)憲臣袁彭年所駁,則昭然耳目。乃不自引去,豸冠就列;臣不知其何以得,又不知其何以無失也。臣忝署兵垣,則兵部之不肖者,臣不能容。至御史雖為總憲屬官,而互糾載在憲綱;且同居言路,則其不肖者,臣又不能容矣。用敢據(jù)實入告,伏候干斷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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