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惡篇第八十四之三邪淫部第六（此別三部） 述意部呵欲部奸偽部述意部第一夫淫聲敗德。智者之所不行。欲相迷神。圣人之所皆離。是以周幽喪國。信褒姒之愆。晉獻亡家。實孋姬之罪。獨角山上。不寤騎頸之羞。期在廟堂。寧寤焚身之痛。皆為欲界眾生不修觀解。系地?zé)啦荒軘喾Ｇ业厮痫L(fēng)。誰為宰主。身受心法。本性皆空。薄皮厚皮周旋不凈。生藏熟藏穢惡難論。常欲牽人墮三惡道。是以菩薩大士常修觀行。臭處流溢遍身皆滿。六塵怨賊每相觸惱。五陰旃陀難可親近。凡夫顛倒縱此貪迷。妄見妖姿戀著華態(tài)。皓齒丹唇長眉高髻。弄影逶迤增妍美艷。所以雒川解佩。能稅駕于陳王。漢曲弄珠。遂留情于交浦。巫山臺上。托云雨以去來。麻姑水側(cè)。寄泉流而還往。遂使然香之氣。迥襲韓壽之衣。彈琴之曲。懸領(lǐng)相如之意?；蛞蛩]枕而成親?；蚪鍜旃诙鵀槊?。豈知形如聚沫。質(zhì)似浮云。內(nèi)外俱空。須臾散滅。舉身不凈。合體無常。方棄溝渠以充螻蟻。凡是眾生有此邪行。乖梵天道障菩提業(yè)。為四趣因感三涂果。是知三有之本寔由淫業(yè)。六趣之報特因愛染。以潤業(yè)偏重故圣制不為也。
呵欲部第二第一明貪欲滋多者。如涅槃經(jīng)偈云。
若常愁苦愁遂增多如人喜眠眠則滋多貪淫嗜酒亦復(fù)如是又正法念經(jīng)偈云?！ ∪缁鹨娓尚皆鲩L火熾然如是受樂者愛火轉(zhuǎn)增長薪火雖熾然人皆能舍離愛火燒世間纏綿不可舍又智度論偈云。
世人愚惑貪著五欲至死不舍為之后世受無量苦譬如愚人貪著好果上樹食之不肯時下人伐其樹樹傾乃墮身首毀壞痛苦而死得時樂少失時苦多如蜜涂刀舐者貪甜不知傷舌后受大苦成實論偈云。
貪欲實苦凡夫顛倒妄生樂想智者見苦見苦則斷受欲無厭如飲堿水轉(zhuǎn)增其渴以增渴故何得有樂譬如狗咬血涂枯骨增涎唾合想謂有美貪欲亦爾于無味中邪倒力故謂為受味故知色欲苦實樂虛要無貪求方名真樂第二明觀女不凈者。但惟諸女。外假容儀。內(nèi)懷臭穢。迷人著相。不覺虛誑。唯大智者能知可惡也。又禪秘要經(jīng)云。長老目連得羅漢道。本婦將從。盛服莊嚴欲壞目連。目連爾時為說偈言?！ ∪晟砉歉闪⑵と庀嗬p裹不凈內(nèi)充滿無一是好物韋囊盛屎溺九孔常流出如鬼無所宜何足以自貴汝身如行廁薄皮以自覆智者所棄遠如人舍廁去若人知汝身如我所惡厭一切皆遠離如人避圊廁汝身自莊嚴華香以瓔珞凡夫所貪愛智者所不惑汝是不凈聚集諸穢惡物如莊嚴廁舍愚人以為好汝脅肋著脊如椽依梁棟五藏在腹內(nèi)不凈如屎篋汝身如糞舍愚夫所貪保飾以珠瓔珞外好如畫瓶若人欲染空始終不可著汝欲來燒我如蛾自投火一切諸欲毒我今已滅盡五欲已遠離魔網(wǎng)已壞裂我心如虛空一切無所著正使天欲來不能染我心又增一阿含經(jīng)云。寧以火燒鐵錐而刺于眼。不以視色興起亂想。又正法念經(jīng)云。女人之性心多嫉妒。以是因緣。女人死后多生餓鬼趣中。雖有美言心如毒害。強知虛詐能惑世間。
第三明女人難親可厭者。故優(yōu)填王經(jīng)偈云。
女人最為惡難與為因緣恩愛一縛著牽人入罪門非直牽人入惡道。天中退落亦由女惑。故正法念經(jīng)偈云。
天中大系縛無過于女色女人縛諸天將至三惡道又智度論云。菩薩觀欲種種不凈。于諸衰中女衰最重。火刀雷電霹靂怨家毒蛇之屬。猶可暫近。女人慳妒。瞋諂妖穢。斗諍貪嫉。不可親近。故佛說偈云。
寧以赤鐵宛轉(zhuǎn)眼中不以散心邪視女色含笑作姿憍幔羞慚回面^3□眼美言妒瞋行步妖穢以惑于人淫羅欲網(wǎng)人皆投身坐臥行立回眄巧媚薄智愚人為之心醉執(zhí)劍向敵是猶可勝女賊害人是不可禁毒蛇含毒猶可手捉女情惑人是不可觸又增一經(jīng)偈云。
莫與女交通亦莫共言語有能遠離者則離于八難故薩遮尼干子經(jīng)尼干子說偈云。
自妻不生足好淫他婦女是人無慚愧受苦常無樂現(xiàn)在未來世受苦及打縛舍身生地獄受苦常無樂又雜譬喻經(jīng)云。佛在世時。有一婆羅門生于兩女。女皆端正。乃故懸金。九十日內(nèi)募索有能訶我女丑者。便當(dāng)與金。竟無募者。將至佛所。佛便訶言。此女皆丑無有一好。阿難白佛言。此女實好。而佛言惡。有何不好。佛言。人眼不視色是為好眼。耳鼻口亦爾。身不著細滑。是為好身。手不盜他財。是為好手。今觀此女眼視色。耳聽音。臭嗅香。身喜細滑。手喜盜財。如此之者。皆不好也。
又佛說日明菩薩經(jīng)云。菩薩呵色欲法。女色者世間之枷鎖。凡夫戀著不能自拔。女色者世間之重患。凡夫困之至死不免。女色者世間之衰禍。凡夫遭之無厄不至。行者既得舍之。若復(fù)顧念。是為從獄得出還復(fù)思入。從狂得正而復(fù)樂之。
從病得差復(fù)思得病。智者怒之。知其狂而顛蹶死無日矣。凡夫重色甘為之仆。終身馳驟為之辛苦。雖復(fù)呋質(zhì)寸斬鋒鏑交至。甘心受之不以為患。狂人樂狂不是過也。行者若能棄之不顧。是則破枷脫鎖惡狂厭病。離于衰禍。既安且吉。得出牢獄永無患難。女人之相其言如蜜。而其心如毒。譬如渟淵澄。鏡而蛟龍居之。金山寶窟而師子處之。當(dāng)知此害不可暫近。室家不和婦人之由。毀宗敗族婦人之罪。實是陰賊滅人慧明。亦是獵圍鮮得出者。譬如高羅群鳥落之不能奮飛。又如密網(wǎng)眾魚投之刳腸俎肌。亦如暗坑無目投之如蛾赴火。是以智者知而遠之。不受其害惡而穢之。不為此物之所惑也。
又佛般泥洹經(jīng)云。佛告柰女。好邪淫者有五自妨。一多聲不好。二王法所疾。三懷異多疑。四死入地獄。五地獄罪竟受畜生形。皆罪所致。能自滅心不邪淫者有五增福。一多人稱譽。二不畏縣官。三身得安隱。四死上天生五從意清凈得泥洹道。
奸偽部第三又舊雜譬喻經(jīng)云。昔有大姓家子端正。以金作女像語父母言。有女似此者。
兒乃當(dāng)取。時他國有女。貌亦端正。亦作金男。白父母言。有男似此。乃當(dāng)嫁之。父母各聞便遠娉合。時國王舉鏡自照。謂群臣曰。天下人顏有如我不。諸臣答曰。臣聞彼國有男端正無比。則遣使請之。使至告之。王欲見賢者。則嚴車進去已自念。王以我明達故來相呼。則還取書而見婦與奴為奸悵然懷憾。為之結(jié)氣。顏色衰丑。臣見如此。謂行道消瘦。馬廄安之。夜于廄中見王正大夫人與馬下人私通。心乃自寤。王大夫人尚當(dāng)如此。何況我婦。意解心悅顏色如故。則與王相見。王曰。何因止外三日。答曰。臣來有忘。還歸取之。而見婦與奴為奸。
意忿顏色衰變。故住廄中三日。昨見王正夫人來與養(yǎng)馬兒私通。夫人乃爾。何況余人。意解顏色復(fù)故。王言。我婦尚爾。何況凡女。兩人俱舍。便入山中。^2□發(fā)作沙門。思惟女人不可從事。精進不懈俱得辟支佛道。
又舊雜譬喻經(jīng)云。昔有婦人生一女。端正無比。年始三歲。國王取視呼道人相。后堪為夫人不。道人報王。此女有夫。王后得之。王言。我當(dāng)牢藏。豈可后得。便呼鶴來。汝處在何。鶴白王言。我止大山。半腹有樹。人畜不歷。下有洄水。船所不行。王言。我以此女寄汝將養(yǎng)。便撮持去。日日從王。取飯與女。如是久后。上有一聚卒為水漂去。有一樹枝逐水下流。有一男子得抱持樹。墮洄水中不得去洄。岸有蒲桃樹。踴出住倚山傍。男子尋之。得上鶴樹。與女私通。女便藏之。鶴覺女身重。左右求得男子。舉撮棄之。如事白王。王曰。前道人善巧相人也。師曰。人有宿對非力所制。逢對則可。畜生亦爾?！ ∮峙f雜譬喻經(jīng)云。昔有國王護持女急。王夫人語太子曰。我為汝母。生來不見國中。欲一回出。汝可白王。如是至三。太子白王。王則聽可。太子自為御車。群臣于路奉迎設(shè)拜。夫人出手開張令人得見。太子見女人面如是。便詐腹痛而還。夫人言曰。我無相甚矣。太子自念。我母尚當(dāng)如此。何況余乎。夜便委國舍去入山游觀。時道邊有樹。下有泉水。太子上樹逢見梵志。獨行入水池浴。出已飯食作術(shù)。吐出一壺。壺中有女。與屏處室。梵志得臥。女人腹吐一壺。壺中有男。復(fù)與共臥。臥已吞壺。須臾之頃梵志起已。復(fù)內(nèi)婦著壺中。吞已杖持而去。太子歸國白王。請梵志及諸臣下。作三人食。持著一邊。梵志既至。言我獨自。太子曰。梵志汝當(dāng)出婦共食。梵志不得已出婦。太子曰。婦汝當(dāng)出夫共食。
如是至三。不得已出男共食。食已便去。王問太子。汝何因知之。答曰。我母觀國。我為御車。母開出手令人見之。我念女人能多樂欲。便詐腹痛。還入山中。
見梵志藏婦。腹中如是女人奸不可絕。愿太王放赦宮中自在行來。王敕后宮。其欲行者任從志也。師曰。天下不可信者。女人是也。
又舊譬喻經(jīng)云。昔有四姓。藏婦不使人見。婦值青衣人。作地突與琢銀兒私通。夫后覺婦。婦言。我生不邪行。卿莫妄語。夫言。吾不信汝。當(dāng)將汝至神樹所立誓。婦言。甚佳。夫持齋七日。始入齋室。婦密語琢銀兒。汝詐作狂亂頭?！ ∮谑蟹耆吮С?。牽引棄之。夫齋竟便將婦出。婦言。我不見市。卿將我過市。琢銀兒便來抱持。詐狂臥地。婦便號呼其夫。何為使人抱持我耶。夫言。此是狂人。何須記錄。夫婦俱到神所叩頭言。我生來不作惡。但為狂人所抱。婦便得活。夫默然而慚。佛言。當(dāng)知一切女人奸詐如是。不可信也?！ ∮质b律云。佛在舍衛(wèi)國。有一婆羅門生女。面貌端正顏色清凈。名曰妙光。相師占曰。是女后當(dāng)與五百男共通。諸人聞已。女年十二無有求者。時婆羅門有鄰比估客。常入海采寶。是估客于樓上遙見是女。即生欲心。問余人言。是誰女耶。答是某甲婆羅門女。有取者耶。答言。無有求者。問何故無人求耶。答曰。此女有一過罪。相師占曰。是女后當(dāng)與五百男子共通。所以無求者。時估客念言。除沙門釋子。無入我舍者。即往求取。女到未久。估客結(jié)伴欲入海中。喚守門者語言。我欲入海。莫聽男子強入我舍。除沙門釋子。此是無過人。答言爾。去后沙門于舍乞食。是女見已語言。共我行欲。諸比丘不知白佛。佛言。此舍必有非梵行。汝不應(yīng)往。此女后得病。于夜命終。其家人以莊嚴具。合棄死處。時有五百群賊。于此處行。見是死女。即生欲心。便就行欲。是女先語沙門婆羅門。共我行欲。以此因緣故墮惡道。彼國北方生作淫龍。名毗摩達多。
正報頌曰。
邪淫入地獄登彼刀葉林熱鐵釘其口洋銅灌入心毒龍碎骨髓金剛鼠食陰銅柱緣上下鐵床臥隱深習(xí)報頌曰。
昏淫亂情色受苦無表裹余業(yè)得人身自妻常背己彼此懷猜忌孰肯順情旨稍有性靈人寧得無慚恥感應(yīng)緣（略引十二驗）
漢時有談生冥婚怪晉時盧充有冥婚怪晉時河南有男感女重生怪晉時張世之有冥婚怪晉時憑馬子感女重生怪晉時桓道愍感婦重生怪宋時韓伯子等指廟女像冥婚怪宋時弘農(nóng)人感得冥婚怪齊時王奐妒殺妾冥報怪齊時陳氏妒割前婦兒冥報怪唐時岐州王志有冥婚怪唐時印人妻犯誓外私冥報怪漢有談生者。年四十無婦。常感激讀經(jīng)書。通夕不臥。至夜半時。有一姝女。年十五六。姿顏服飾天下無雙。來就談生。遂為夫婦。言曰。我不與人同夜。君慎勿以火照我也。至三年之后。乃可照耳。談生與為夫婦生一兒。已二歲矣。不能忍夜伺其寐。便盜照視之。其腰已下肉如人腰已上但是枯骨。婦覺遂去。云君負我。我已垂變身。何不能忍一年。而竟相照耶。談生辭謝洟泣不可復(fù)止。云與君雖大義。今將離別。然顧念我兒?？志毑荒茏灾C?；顣褐鹞胰?。方遺君物。談生逐入華堂蘭室。物器不凡。乃以珠被與之曰。可以自給。裂取談生衣裾留之辭別而去。后談生持被詣市。睢陽王買之。直錢千萬。王識之曰。是我女被。那得在市。此人必發(fā)吾女冢。乃收考談生。談生具以實對。王猶不信。乃往視女冢。冢全如故。乃復(fù)發(fā)視。果于棺蓋下得衣裾。呼其兒視。貌似王女。王乃信之。即出談生而復(fù)之。遂以為女婿。表其兒為郎中（右一驗出搜神記）。
晉時有盧充。范陽人。家西三十里有崔少府墓。年二十時。先冬至一日。出宅西獵戲。見有一獐便射之。射己獐倒而復(fù)走起。充步步趁之。不覺遠去。忽見道北一里間。瓦屋四周有如府舍。不復(fù)見獐。到門中有一鈴下唱客前。復(fù)有一人。捉一襆新衣曰。府君以此衣將迎郎君。充便取著以進見少府。語充曰。尊府君不以仆門鄙陋。近得書為君。索小女為婚。故相迎耳。便以書示充。充父亡時。充雖小然己識父手跡。便即歔欷無復(fù)辭托。崔便敕內(nèi)盧郎已來。便可使女郎莊嚴就東廊至黃昏內(nèi)白女郎。嚴飾竟。崔語充。君可至東廊。既至郎。婦已下車。立席頭。即共拜。時為三日供給飲食。三日畢謂充曰。君可歸去。若女有相生男。當(dāng)以相與。生女當(dāng)自留養(yǎng)。敕外數(shù)車送客。充便辭出。崔送至中門執(zhí)手洟零。出門見一獨車駕青牛。又見本所著衣及弓箭。故在門外。尋遣傳教。將一人捉襆衣。與充相聞曰。姻媛始爾。別甚悵恨。今致衣一襲。被縟自副。充便上車去。馳如電逝。須臾至家。母問其故。充悉以狀對。別后四年三月三日。充臨水戲。忽見傍水有獨車乍沈乍浮。既而上岸。四坐皆見。而充往開其車后戶。見崔氏女與四歲男兒共載。女抱兒以還充。又與金鋺別。并贈詩一首曰。
煌煌靈芝質(zhì)光麗何猗猗華艷當(dāng)時顯嘉會表神奇含英未及秀中夏羅霜萎榮耀長幽滅世路永無施不寤陰陽運哲人忽來儀今時一別后何得重會時充取兒鋺及詩。忽然不見。充后乘車詣市賣鋺。冀有識者。有一婢識此鋺。
還白大家曰。市中見一人乘車賣崔女郎棺中金鋺。大家即是崔氏親姨母也。遣兒視之。果如婢言。乃上車敘其姓名。語充曰。昔我姨姊少府女出而亡。家親痛之。贈一金鋺著棺中?？烧f得鋺本末。充以事對。兒亦悲咽。便赍還白母。母即令充家迎兒還五親悉集。兒有崔氏之狀。又有似充之貌。兒鋺俱驗。姨母曰。此我外甥也。即字溫休。溫休者。是幽婚也。兒大為郡守。子孫冠蓋相承至今。其后植字子干。有名天下（右一驗出續(xù)搜神記）。
晉武帝世。河間郡有男女。相悅許相配適。既而男從軍積年。父母以女別適人。無幾而憂死。男還悲痛。乃至冢所。始欲哭之?dāng)?。而已不勝其情。遂發(fā)冢開棺即時蘇活。因負還家將養(yǎng)數(shù)日平復(fù)。其夫乃往求之。其人不還曰。卿婦已死。天下豈聞死人可復(fù)活耶。此天賜我。非卿婦也。于是相訟?？たh不能決。以讞廷尉。廷尉奏以精誠之至。感于天地故死而更生。在常理之外。非禮之所處。
形之所裁。斷以還開冢者（右一驗出搜神記）。
晉時武都太守李仲文。在郡喪女。年十八。權(quán)假葬郡城北。有張世之。代為郡。世之男字子長。年二十。侍從在廄中。夢一女年可十七八。顏色不常。自言前府君女。不幸早亡。會今當(dāng)更生。心相愛樂故來相就。如此五六夕。忽然晝見。衣服熏香殊絕。遂為夫妻寢息。衣皆有污。如處女焉。后仲文遣婢視女墓?！ ∫蜻^世之。婦相聞入廄中。見此女一只履在子長床下。取之啼泣。呼言。發(fā)冢。
持履歸以示仲文。仲文驚愕。遣問世之。君兒何由得亡女履耶。世之呼問。兒具陳本末李張并謂可怪。發(fā)棺視之。女體已生肉。顏姿如故。右腳有履。左腳無也。自爾之后遂死肉爛不得生。萬恨之心當(dāng)復(fù)何言。泣洟而別。
晉時東平憑孝將。為廣州太守。兒名馬子。年二十余。獨臥廄中。夜夢見女年十八九。言我是前太守北海徐玄方女。不幸早亡。亡來出入四年。為鬼所枉殺。案主錄當(dāng)八十余。聽我更生。要當(dāng)有依馬子乃得生活。又應(yīng)為君妻。能從所委見救活不。馬子答曰?？蔂?。與馬子克期當(dāng)出。至期日床前地頭發(fā)。正與地平。令人掃去。逾分明。始寤是所夢見者。遂除左右人。便漸漸額出。次頭面出。次項形體頓出。馬子便令坐對榻上。陳說語言。奇妙非常遂與馬子寢息。每戒云。我尚虛自節(jié)。問何時得出。答曰。出當(dāng)?shù)帽旧?。生日尚未至。遂往廄中?br />
言語聲音人皆聞之。女計生日至。女具教馬子。出已養(yǎng)之方法。語畢拜去。馬子從其言。至日以丹雄雞一只黍飯一盤。清酒一升。醊其喪前。去廄十余步。祭訖掘棺出開視女身體貌全如故。徐徐抱出著氈帳中。唯心下微暖口有氣。令婢四人守養(yǎng)護之。常以青羊乳汁瀝其兩眼。始開口能咽粥。積漸能語。二百日中持杖起行。一期之后顏色肌膚氣力悉復(fù)常。乃遣報徐氏。上下盡來。選吉日下禮。娉為夫婦。生二男一女。長男字元慶。永嘉初為秘書郎中。小男字敬度。作太傳掾。 女適濟南劉子彥。徵士延世之孫（右二驗出續(xù)搜神記）。
晉桓道愍者。譙人也。晉隆安四年喪婦。道愍內(nèi)顧甚篤。纏痛無已。其年夜始寢。視屏風(fēng)上見有人手。驚起炳炬照屏風(fēng)外。乃其婦也。形貌莊嚴具如生平。
愍了不畏懼。遂引共臥。言語往還陳敘存亡。愍曰。卿亡來初無音影。今夕那得忽還。答曰。欲還何極。人神道殊。各有司屬。無由自任耳。新婦生時差無余罪。正常疑君憐愛婢使。以此妒忌之心受報地獄。始獲免脫。今當(dāng)受生為人。故來與君別也。愍曰。當(dāng)生何處?？傻孟鄬ぶ?。答曰。但知當(dāng)生。不測何處。一為世人。無容復(fù)知宿命。何由相尋求耶。至?xí)赞o去洟泗而別。愍送至步廊下而歸。已而方大怖懼恍惚積日。
宋咸寧中。太常卿韓伯子某。會稽內(nèi)史王蘊子某。光祿大夫劉耽子某。同游蔣山廟。廟有數(shù)婦人像甚端正。某等醉各指像以妻。匹配戲弄之。即以其夕。三人同夢。蔣侯遣傳教相聞曰。家子女并丑陋。而猥蒙榮顧。輒克某月某日悉相迎。某等以其夢指適異常。試往相問。而果各得此夢。符協(xié)如一。于是大懼。備三牲詣廟謝罪乞哀。又俱夢蔣侯親來降。已曰。君等既以顧之實貪。令對克期垂及。豈容方更中悔。經(jīng)少時并亡（右此一驗出志怪傳）?！ ∷螘r弘農(nóng)華陰潼鄉(xiāng)陽首里人也。服八石得水道仙。為河伯。幽明錄曰。余杭縣南有上湘。湘中央作塘。有一人乘馬看。戲?qū)⑷娜酥玲屣嬀?。小醉暮還。
時炎熱。因下馬入水中枕石眠。馬斷走歸。從又悉追馬。至暮不反。眠覺日已向晡。不見人馬。見一婦來。年可十六七。云女郎再拜。日既向暮。此間大可畏。
君作何計。問女郎姓何。那得忽相問。復(fù)有一年少。年可十三四。甚了了乘新車。車后二十人至。呼上車云。大人暫欲相見。因回車而去。道中路駱驛。抱火尋城郭邑。車至便入城。進廳事。上有信幡。題云河伯信。見一人年三十許。顏容如畫。侍衛(wèi)繁多。相對欣然。敕行酒炙云仆有小女乃聰明。欲以給君箕帚。此人知神。敬畏不敢詎逆。便敕備辦令就郎中婚。承白已辦。送絲布單衣及紗袷絹裙紗衫裈履屐。皆精好。又給十小吏青衣數(shù)十人。婦年可十八九。姿容婉媚。便成。三日后大會客拜閤。四日云禮既有限。當(dāng)發(fā)遣去。婦以金甌麝香囊與婿別泣洟而分。又與錢十萬藥方三卷云?？梢允┕Σ嫉?。復(fù)云。十年當(dāng)相迎。此人歸家。遂不肯別婚。辭親出家作道人。所得三卷方者。一卷脈經(jīng)。一卷湯方。一卷丸方。周行救療皆致神驗。后母老邁兄喪。因還婚宦（右此一驗出搜神記）。
齊瑯邪王奐。仕齊至尚書左仆射。甚信釋典。而妒忌之深。便忘弘恕。嘗在齋內(nèi)使愛妾治髭。忽有烏銜黃梅過庭而墜。奐謂妾有密期擲果為戲。使奴出外覘視。遇見一士向籬私游。奴即往擒捉。而此人言瞋洿媟。便邇迸走。奴還白之。
奐謂你用有實?？嗉雍藛枴ｆ獋渥躁?。終不見察。即遣下階笞殺之。妾解衣誓曰。今日之死。實為枉橫。若有人天道。當(dāng)令官知。爾后數(shù)見妾來訴怨。俄而出為雍州刺史。性漸狂異。如有憑焉。無故打殺小府。長史劉興祖誣其欲反。為御史中丞孔稚圭所奏。世祖遣中書舍人呂文顯直閤將軍曹道剛。領(lǐng)齊仗兵收奐。
奐子彪素稱兇剽。及女婿殷睿。遂勸奐曰。曹呂今來。不見真敕。恐為奸變。政宜錄取馳以奏聞。奐納之。便配千余人。仗閉門拒守。彪遂輒與官軍戰(zhàn)。彪敗而走。寧蠻長史裴叔業(yè)。于城內(nèi)舉兵。攻奐斬之。時人以為妾之報也（右二驗出冥祥記）。
宋東海徐某甲。前妻許氏。生一男名鐵臼。而許亡。某甲改娶陳氏。陳氏兇虐志滅鐵臼。陳氏產(chǎn)一男。生而祝之曰。汝若不徐鐵臼。非吾子也。因名之曰鐵杵。欲以鐘搗鐵臼也。于是捶打鐵臼。備諸苦毒。饑不給食。寒不加絮。某甲性闇弱。又多不在。后妻恣意行其暴酷。鐵臼竟以陳餓痛杖而死。時年十六。亡后旬余。鬼忽還家。登陳床曰。我鐵臼也。實無片罪橫見殘害。我母訴怨于天。得天曹符來取鐵杵。當(dāng)令鐵杵疾病與我遭苦時同。將去自有期日。我今停此待之。
聲如生時。家人賓客不見其形皆聞其語。于是常在屋梁上住。陳氏跪謝摶頰為設(shè)祭奠。鬼云。不須如此。餓我令死。豈是一□所能對謝。陳夜中竊語道之。鬼厲聲曰。何敢道我。今當(dāng)斷汝屋棟。便聞鋸聲。屑亦隨落。拉然有響。如棟實崩。
舉家走出。炳燭照之。亦無異。鬼又罵鐵杵曰。汝既殺我。安坐宅上以為快也。
當(dāng)燒汝屋。即見火然。煙焰大猛內(nèi)外狼狽。俄爾自滅。茅茨儼然不見虧損。日日罵詈。時復(fù)歌云。桃李華嚴。霜落奈何。桃李子嚴。霜早落已。聲甚傷切。似是自悼不得成長也。于時鐵杵六歲。鬼至便病。體痛腹大。上氣妨食。鬼屢打之?！ √幪幥郶3□。月余而死。鬼便寂然（右一驗出冤魂志）。
唐顯慶三年。岐州岐山縣王志任益州縣令。孝滿還鄉(xiāng)。有在室女。面貌端正。未有婚娉在道身亡。停在綿州。殯殮居棺寺。停累月。寺中先有學(xué)生。停一房內(nèi)。夜初見此亡女來入房內(nèi)。莊飾華麗。具申禮意。欲慕相就。學(xué)生容納。相知經(jīng)月。女與學(xué)生一面銅鏡巾櫛各一。念欲上道。女共學(xué)生。具展哀情密共辭別。家人求覓此物不得。令遣巡房求之。于學(xué)生房覓得。令遣左右縛打此人。將為私盜。學(xué)生具說。逗留口云。非唯得娘子此物。兼留上下二衣共某辭別。留為信物。令遣人開棺檢求。果無此衣。兼見女身似人幸處。既見此徵。遣人解放。
借問此人。君居何處。答云。本是岐州人。因從父南任。父母俱亡。權(quán)游諸州學(xué)問。不久當(dāng)還。令給衣馬。裝束同歸。將為女夫。憐愛甚重（見西明寺僧法云本鄉(xiāng)梓州具說如是）。
唐武德中。印人姓韋。與一婦人。言誓期不相負。累年寵衰。婦人怨恨。韋懼其反己自縊殺之。后數(shù)日韋身遍癢。因發(fā)癩瘡而死。韋孝諧說向臨云。是某從兄（右一驗出冥報記）。
妄語部第七（此別二部）
述意部第一惟夫稟形人世。逢斯穢濁之時。受質(zhì)偽身。常作虛妄之境。所以妄想虛構(gòu)。
惑倒交懷。違心背境。出語皆虛。誑惑前人。令他妄解。致使萬苦爭纏。百憂總萃。種虛妄之因。感得輕賤之報。地獄重苦更加湯炭。迷法亂真寔由妄語也?！ ∫C部第二又正法念經(jīng)偈云。
妄語言說者惱一切眾生彼常如黑暗有命亦同死語刀自割舌云何舌不墮若妄語言說則失實功德若人妄說語口中有毒蛇刀在口中住炎火口中然口中毒是毒地上毒非毒口毒割眾生命終墮地獄若人妄說語自口中出膿舌則是泥犁舌亦如熾火若人妄讒語彼人速輕賤為善人舍離天則不攝護常憎嫉他人與諸眾生惡方便惱亂他因是入地獄又優(yōu)婆塞戒經(jīng)偈云。
若復(fù)有人樂于妄語是人現(xiàn)得惡口惡色所言雖實人不信受眾皆憎惡不喜見之是名現(xiàn)世惡業(yè)之報舍此身已入于地獄受大苦楚饑渴熱惱是名后世惡業(yè)之報若得人身口不具足所說雖實人不信受見者不樂雖說正法人不樂聞是一惡人因緣力故一切外物資生減少以此證知。妄語之人三世受苦。又禪秘要經(jīng)云。若有四眾。于佛法中為利養(yǎng)故。貪求無厭。為好名聞。而假偽作惡。實不坐禪。身口放逸行放逸行。貪利養(yǎng)故自言坐禪。如是比丘犯偷蘭遮。過時不說自不改悔。經(jīng)須臾間即犯十三僧殘。
若經(jīng)一日。至于二日。當(dāng)知此比丘是天人中賊。羅剎魁膾。必墮惡道。犯大重罪。若比丘比丘尼。實不見白骨。自言見白骨。乃至阿那般那。是比丘比丘尼。
誑惑諸天龍鬼神等。此惡人輩。是波旬種。為妄語故自說言。我得不凈觀。乃至頂法。此妄語人。命終之后疾于電雨。必定當(dāng)墮阿鼻地獄。壽命一劫。從地獄出墮餓鬼中。八千歲時啖熱鐵丸。從餓鬼出墮畜生中。生常負重。死復(fù)剝皮。經(jīng)五百身。還生人中。聾盲喑啞。癃殘百病。以為衣服。如是經(jīng)苦不可具說。又正法念經(jīng)偈云。
甘露及毒藥皆在人舌中甘露謂實語妄語則為毒若人須甘露彼人住實語若人須毒者彼人妄語說毒不決定死妄語則決定若人妄語說彼得言死人妄語不自利亦不益他人若自他不樂云何妄語說若人惡分別喜樂妄說語飛墮火刀上得如是苦惱毒害雖甚惡唯能殺一身妄語惡業(yè)者百千身被壞又佛說須賴經(jīng)云。佛言。夫妄言者。為自欺身亦欺他人。妄言者。令人身臭。心口無信。令其心惱。妄言者。令其口臭。令其身危。天神所棄。妄言者?！ ⊥鍪б磺兄T善本。于己愚冥迷失善路。妄言者。一切惡本。斷絕善行閑居之本。
又正法念經(jīng)。閻羅王責(zé)疏罪人說偈云。
實語得安樂實語得涅槃妄語生苦果今來在此受若不舍妄語則得一切苦實語不須買易得而不難實非異國來非從異人求何故舍實語喜樂妄語說妄語言說者是地獄因緣因緣前已作唱喚何所益妄語第一火尚能燒大海況燒妄語人猶如燒草木若人舍實語而作妄言說如是癡惡人棄寶而取石若人不自愛而愛于地獄自身妄語火此處自燒身實語甚易得莊嚴一切人舍實語妄說癡故到此處又智度論偈云。
實語第一戒實語升天梯實語小如大妄語入地獄又薩婆多論云。不妄語者。若說法議論傳語一切是非。莫自稱為。是常令推寄有本。則無過也。不爾斧在口中。又十誦律云。若語高姓人云是下賤。若兩眼人云是一眼。并得妄語。又語一眼人汝是瞎眼人。并得輕惱他罪?！ ≌龍箜炘弧?br />
妄語誑人巧地獄受罪拙焰鋸解其形熱鐵耕其舌灌之以洋銅磨之以剛鐵悲痛碎骨髓呻吟常嗚咽習(xí)報頌曰。
妄語入三涂三涂罪已決余業(yè)生人道被謗常憂結(jié)還為他所誑恨心如火熱智者勿尤人驗果因須滅
法苑珠林卷第七十五
呵欲部第二第一明貪欲滋多者。如涅槃經(jīng)偈云。
若常愁苦愁遂增多如人喜眠眠則滋多貪淫嗜酒亦復(fù)如是又正法念經(jīng)偈云?！ ∪缁鹨娓尚皆鲩L火熾然如是受樂者愛火轉(zhuǎn)增長薪火雖熾然人皆能舍離愛火燒世間纏綿不可舍又智度論偈云。
世人愚惑貪著五欲至死不舍為之后世受無量苦譬如愚人貪著好果上樹食之不肯時下人伐其樹樹傾乃墮身首毀壞痛苦而死得時樂少失時苦多如蜜涂刀舐者貪甜不知傷舌后受大苦成實論偈云。
貪欲實苦凡夫顛倒妄生樂想智者見苦見苦則斷受欲無厭如飲堿水轉(zhuǎn)增其渴以增渴故何得有樂譬如狗咬血涂枯骨增涎唾合想謂有美貪欲亦爾于無味中邪倒力故謂為受味故知色欲苦實樂虛要無貪求方名真樂第二明觀女不凈者。但惟諸女。外假容儀。內(nèi)懷臭穢。迷人著相。不覺虛誑。唯大智者能知可惡也。又禪秘要經(jīng)云。長老目連得羅漢道。本婦將從。盛服莊嚴欲壞目連。目連爾時為說偈言?！ ∪晟砉歉闪⑵と庀嗬p裹不凈內(nèi)充滿無一是好物韋囊盛屎溺九孔常流出如鬼無所宜何足以自貴汝身如行廁薄皮以自覆智者所棄遠如人舍廁去若人知汝身如我所惡厭一切皆遠離如人避圊廁汝身自莊嚴華香以瓔珞凡夫所貪愛智者所不惑汝是不凈聚集諸穢惡物如莊嚴廁舍愚人以為好汝脅肋著脊如椽依梁棟五藏在腹內(nèi)不凈如屎篋汝身如糞舍愚夫所貪保飾以珠瓔珞外好如畫瓶若人欲染空始終不可著汝欲來燒我如蛾自投火一切諸欲毒我今已滅盡五欲已遠離魔網(wǎng)已壞裂我心如虛空一切無所著正使天欲來不能染我心又增一阿含經(jīng)云。寧以火燒鐵錐而刺于眼。不以視色興起亂想。又正法念經(jīng)云。女人之性心多嫉妒。以是因緣。女人死后多生餓鬼趣中。雖有美言心如毒害。強知虛詐能惑世間。
第三明女人難親可厭者。故優(yōu)填王經(jīng)偈云。
女人最為惡難與為因緣恩愛一縛著牽人入罪門非直牽人入惡道。天中退落亦由女惑。故正法念經(jīng)偈云。
天中大系縛無過于女色女人縛諸天將至三惡道又智度論云。菩薩觀欲種種不凈。于諸衰中女衰最重。火刀雷電霹靂怨家毒蛇之屬。猶可暫近。女人慳妒。瞋諂妖穢。斗諍貪嫉。不可親近。故佛說偈云。
寧以赤鐵宛轉(zhuǎn)眼中不以散心邪視女色含笑作姿憍幔羞慚回面^3□眼美言妒瞋行步妖穢以惑于人淫羅欲網(wǎng)人皆投身坐臥行立回眄巧媚薄智愚人為之心醉執(zhí)劍向敵是猶可勝女賊害人是不可禁毒蛇含毒猶可手捉女情惑人是不可觸又增一經(jīng)偈云。
莫與女交通亦莫共言語有能遠離者則離于八難故薩遮尼干子經(jīng)尼干子說偈云。
自妻不生足好淫他婦女是人無慚愧受苦常無樂現(xiàn)在未來世受苦及打縛舍身生地獄受苦常無樂又雜譬喻經(jīng)云。佛在世時。有一婆羅門生于兩女。女皆端正。乃故懸金。九十日內(nèi)募索有能訶我女丑者。便當(dāng)與金。竟無募者。將至佛所。佛便訶言。此女皆丑無有一好。阿難白佛言。此女實好。而佛言惡。有何不好。佛言。人眼不視色是為好眼。耳鼻口亦爾。身不著細滑。是為好身。手不盜他財。是為好手。今觀此女眼視色。耳聽音。臭嗅香。身喜細滑。手喜盜財。如此之者。皆不好也。
又佛說日明菩薩經(jīng)云。菩薩呵色欲法。女色者世間之枷鎖。凡夫戀著不能自拔。女色者世間之重患。凡夫困之至死不免。女色者世間之衰禍。凡夫遭之無厄不至。行者既得舍之。若復(fù)顧念。是為從獄得出還復(fù)思入。從狂得正而復(fù)樂之。
從病得差復(fù)思得病。智者怒之。知其狂而顛蹶死無日矣。凡夫重色甘為之仆。終身馳驟為之辛苦。雖復(fù)呋質(zhì)寸斬鋒鏑交至。甘心受之不以為患。狂人樂狂不是過也。行者若能棄之不顧。是則破枷脫鎖惡狂厭病。離于衰禍。既安且吉。得出牢獄永無患難。女人之相其言如蜜。而其心如毒。譬如渟淵澄。鏡而蛟龍居之。金山寶窟而師子處之。當(dāng)知此害不可暫近。室家不和婦人之由。毀宗敗族婦人之罪。實是陰賊滅人慧明。亦是獵圍鮮得出者。譬如高羅群鳥落之不能奮飛。又如密網(wǎng)眾魚投之刳腸俎肌。亦如暗坑無目投之如蛾赴火。是以智者知而遠之。不受其害惡而穢之。不為此物之所惑也。
又佛般泥洹經(jīng)云。佛告柰女。好邪淫者有五自妨。一多聲不好。二王法所疾。三懷異多疑。四死入地獄。五地獄罪竟受畜生形。皆罪所致。能自滅心不邪淫者有五增福。一多人稱譽。二不畏縣官。三身得安隱。四死上天生五從意清凈得泥洹道。
奸偽部第三又舊雜譬喻經(jīng)云。昔有大姓家子端正。以金作女像語父母言。有女似此者。
兒乃當(dāng)取。時他國有女。貌亦端正。亦作金男。白父母言。有男似此。乃當(dāng)嫁之。父母各聞便遠娉合。時國王舉鏡自照。謂群臣曰。天下人顏有如我不。諸臣答曰。臣聞彼國有男端正無比。則遣使請之。使至告之。王欲見賢者。則嚴車進去已自念。王以我明達故來相呼。則還取書而見婦與奴為奸悵然懷憾。為之結(jié)氣。顏色衰丑。臣見如此。謂行道消瘦。馬廄安之。夜于廄中見王正大夫人與馬下人私通。心乃自寤。王大夫人尚當(dāng)如此。何況我婦。意解心悅顏色如故。則與王相見。王曰。何因止外三日。答曰。臣來有忘。還歸取之。而見婦與奴為奸。
意忿顏色衰變。故住廄中三日。昨見王正夫人來與養(yǎng)馬兒私通。夫人乃爾。何況余人。意解顏色復(fù)故。王言。我婦尚爾。何況凡女。兩人俱舍。便入山中。^2□發(fā)作沙門。思惟女人不可從事。精進不懈俱得辟支佛道。
又舊雜譬喻經(jīng)云。昔有婦人生一女。端正無比。年始三歲。國王取視呼道人相。后堪為夫人不。道人報王。此女有夫。王后得之。王言。我當(dāng)牢藏。豈可后得。便呼鶴來。汝處在何。鶴白王言。我止大山。半腹有樹。人畜不歷。下有洄水。船所不行。王言。我以此女寄汝將養(yǎng)。便撮持去。日日從王。取飯與女。如是久后。上有一聚卒為水漂去。有一樹枝逐水下流。有一男子得抱持樹。墮洄水中不得去洄。岸有蒲桃樹。踴出住倚山傍。男子尋之。得上鶴樹。與女私通。女便藏之。鶴覺女身重。左右求得男子。舉撮棄之。如事白王。王曰。前道人善巧相人也。師曰。人有宿對非力所制。逢對則可。畜生亦爾?！ ∮峙f雜譬喻經(jīng)云。昔有國王護持女急。王夫人語太子曰。我為汝母。生來不見國中。欲一回出。汝可白王。如是至三。太子白王。王則聽可。太子自為御車。群臣于路奉迎設(shè)拜。夫人出手開張令人得見。太子見女人面如是。便詐腹痛而還。夫人言曰。我無相甚矣。太子自念。我母尚當(dāng)如此。何況余乎。夜便委國舍去入山游觀。時道邊有樹。下有泉水。太子上樹逢見梵志。獨行入水池浴。出已飯食作術(shù)。吐出一壺。壺中有女。與屏處室。梵志得臥。女人腹吐一壺。壺中有男。復(fù)與共臥。臥已吞壺。須臾之頃梵志起已。復(fù)內(nèi)婦著壺中。吞已杖持而去。太子歸國白王。請梵志及諸臣下。作三人食。持著一邊。梵志既至。言我獨自。太子曰。梵志汝當(dāng)出婦共食。梵志不得已出婦。太子曰。婦汝當(dāng)出夫共食。
如是至三。不得已出男共食。食已便去。王問太子。汝何因知之。答曰。我母觀國。我為御車。母開出手令人見之。我念女人能多樂欲。便詐腹痛。還入山中。
見梵志藏婦。腹中如是女人奸不可絕。愿太王放赦宮中自在行來。王敕后宮。其欲行者任從志也。師曰。天下不可信者。女人是也。
又舊譬喻經(jīng)云。昔有四姓。藏婦不使人見。婦值青衣人。作地突與琢銀兒私通。夫后覺婦。婦言。我生不邪行。卿莫妄語。夫言。吾不信汝。當(dāng)將汝至神樹所立誓。婦言。甚佳。夫持齋七日。始入齋室。婦密語琢銀兒。汝詐作狂亂頭?！ ∮谑蟹耆吮С?。牽引棄之。夫齋竟便將婦出。婦言。我不見市。卿將我過市。琢銀兒便來抱持。詐狂臥地。婦便號呼其夫。何為使人抱持我耶。夫言。此是狂人。何須記錄。夫婦俱到神所叩頭言。我生來不作惡。但為狂人所抱。婦便得活。夫默然而慚。佛言。當(dāng)知一切女人奸詐如是。不可信也?！ ∮质b律云。佛在舍衛(wèi)國。有一婆羅門生女。面貌端正顏色清凈。名曰妙光。相師占曰。是女后當(dāng)與五百男共通。諸人聞已。女年十二無有求者。時婆羅門有鄰比估客。常入海采寶。是估客于樓上遙見是女。即生欲心。問余人言。是誰女耶。答是某甲婆羅門女。有取者耶。答言。無有求者。問何故無人求耶。答曰。此女有一過罪。相師占曰。是女后當(dāng)與五百男子共通。所以無求者。時估客念言。除沙門釋子。無入我舍者。即往求取。女到未久。估客結(jié)伴欲入海中。喚守門者語言。我欲入海。莫聽男子強入我舍。除沙門釋子。此是無過人。答言爾。去后沙門于舍乞食。是女見已語言。共我行欲。諸比丘不知白佛。佛言。此舍必有非梵行。汝不應(yīng)往。此女后得病。于夜命終。其家人以莊嚴具。合棄死處。時有五百群賊。于此處行。見是死女。即生欲心。便就行欲。是女先語沙門婆羅門。共我行欲。以此因緣故墮惡道。彼國北方生作淫龍。名毗摩達多。
正報頌曰。
邪淫入地獄登彼刀葉林熱鐵釘其口洋銅灌入心毒龍碎骨髓金剛鼠食陰銅柱緣上下鐵床臥隱深習(xí)報頌曰。
昏淫亂情色受苦無表裹余業(yè)得人身自妻常背己彼此懷猜忌孰肯順情旨稍有性靈人寧得無慚恥感應(yīng)緣（略引十二驗）
漢時有談生冥婚怪晉時盧充有冥婚怪晉時河南有男感女重生怪晉時張世之有冥婚怪晉時憑馬子感女重生怪晉時桓道愍感婦重生怪宋時韓伯子等指廟女像冥婚怪宋時弘農(nóng)人感得冥婚怪齊時王奐妒殺妾冥報怪齊時陳氏妒割前婦兒冥報怪唐時岐州王志有冥婚怪唐時印人妻犯誓外私冥報怪漢有談生者。年四十無婦。常感激讀經(jīng)書。通夕不臥。至夜半時。有一姝女。年十五六。姿顏服飾天下無雙。來就談生。遂為夫婦。言曰。我不與人同夜。君慎勿以火照我也。至三年之后。乃可照耳。談生與為夫婦生一兒。已二歲矣。不能忍夜伺其寐。便盜照視之。其腰已下肉如人腰已上但是枯骨。婦覺遂去。云君負我。我已垂變身。何不能忍一年。而竟相照耶。談生辭謝洟泣不可復(fù)止。云與君雖大義。今將離別。然顧念我兒?？志毑荒茏灾C?；顣褐鹞胰?。方遺君物。談生逐入華堂蘭室。物器不凡。乃以珠被與之曰。可以自給。裂取談生衣裾留之辭別而去。后談生持被詣市。睢陽王買之。直錢千萬。王識之曰。是我女被。那得在市。此人必發(fā)吾女冢。乃收考談生。談生具以實對。王猶不信。乃往視女冢。冢全如故。乃復(fù)發(fā)視。果于棺蓋下得衣裾。呼其兒視。貌似王女。王乃信之。即出談生而復(fù)之。遂以為女婿。表其兒為郎中（右一驗出搜神記）。
晉時有盧充。范陽人。家西三十里有崔少府墓。年二十時。先冬至一日。出宅西獵戲。見有一獐便射之。射己獐倒而復(fù)走起。充步步趁之。不覺遠去。忽見道北一里間。瓦屋四周有如府舍。不復(fù)見獐。到門中有一鈴下唱客前。復(fù)有一人。捉一襆新衣曰。府君以此衣將迎郎君。充便取著以進見少府。語充曰。尊府君不以仆門鄙陋。近得書為君。索小女為婚。故相迎耳。便以書示充。充父亡時。充雖小然己識父手跡。便即歔欷無復(fù)辭托。崔便敕內(nèi)盧郎已來。便可使女郎莊嚴就東廊至黃昏內(nèi)白女郎。嚴飾竟。崔語充。君可至東廊。既至郎。婦已下車。立席頭。即共拜。時為三日供給飲食。三日畢謂充曰。君可歸去。若女有相生男。當(dāng)以相與。生女當(dāng)自留養(yǎng)。敕外數(shù)車送客。充便辭出。崔送至中門執(zhí)手洟零。出門見一獨車駕青牛。又見本所著衣及弓箭。故在門外。尋遣傳教。將一人捉襆衣。與充相聞曰。姻媛始爾。別甚悵恨。今致衣一襲。被縟自副。充便上車去。馳如電逝。須臾至家。母問其故。充悉以狀對。別后四年三月三日。充臨水戲。忽見傍水有獨車乍沈乍浮。既而上岸。四坐皆見。而充往開其車后戶。見崔氏女與四歲男兒共載。女抱兒以還充。又與金鋺別。并贈詩一首曰。
煌煌靈芝質(zhì)光麗何猗猗華艷當(dāng)時顯嘉會表神奇含英未及秀中夏羅霜萎榮耀長幽滅世路永無施不寤陰陽運哲人忽來儀今時一別后何得重會時充取兒鋺及詩。忽然不見。充后乘車詣市賣鋺。冀有識者。有一婢識此鋺。
還白大家曰。市中見一人乘車賣崔女郎棺中金鋺。大家即是崔氏親姨母也。遣兒視之。果如婢言。乃上車敘其姓名。語充曰。昔我姨姊少府女出而亡。家親痛之。贈一金鋺著棺中?？烧f得鋺本末。充以事對。兒亦悲咽。便赍還白母。母即令充家迎兒還五親悉集。兒有崔氏之狀。又有似充之貌。兒鋺俱驗。姨母曰。此我外甥也。即字溫休。溫休者。是幽婚也。兒大為郡守。子孫冠蓋相承至今。其后植字子干。有名天下（右一驗出續(xù)搜神記）。
晉武帝世。河間郡有男女。相悅許相配適。既而男從軍積年。父母以女別適人。無幾而憂死。男還悲痛。乃至冢所。始欲哭之?dāng)?。而已不勝其情。遂發(fā)冢開棺即時蘇活。因負還家將養(yǎng)數(shù)日平復(fù)。其夫乃往求之。其人不還曰。卿婦已死。天下豈聞死人可復(fù)活耶。此天賜我。非卿婦也。于是相訟?？たh不能決。以讞廷尉。廷尉奏以精誠之至。感于天地故死而更生。在常理之外。非禮之所處。
形之所裁。斷以還開冢者（右一驗出搜神記）。
晉時武都太守李仲文。在郡喪女。年十八。權(quán)假葬郡城北。有張世之。代為郡。世之男字子長。年二十。侍從在廄中。夢一女年可十七八。顏色不常。自言前府君女。不幸早亡。會今當(dāng)更生。心相愛樂故來相就。如此五六夕。忽然晝見。衣服熏香殊絕。遂為夫妻寢息。衣皆有污。如處女焉。后仲文遣婢視女墓?！ ∫蜻^世之。婦相聞入廄中。見此女一只履在子長床下。取之啼泣。呼言。發(fā)冢。
持履歸以示仲文。仲文驚愕。遣問世之。君兒何由得亡女履耶。世之呼問。兒具陳本末李張并謂可怪。發(fā)棺視之。女體已生肉。顏姿如故。右腳有履。左腳無也。自爾之后遂死肉爛不得生。萬恨之心當(dāng)復(fù)何言。泣洟而別。
晉時東平憑孝將。為廣州太守。兒名馬子。年二十余。獨臥廄中。夜夢見女年十八九。言我是前太守北海徐玄方女。不幸早亡。亡來出入四年。為鬼所枉殺。案主錄當(dāng)八十余。聽我更生。要當(dāng)有依馬子乃得生活。又應(yīng)為君妻。能從所委見救活不。馬子答曰?？蔂?。與馬子克期當(dāng)出。至期日床前地頭發(fā)。正與地平。令人掃去。逾分明。始寤是所夢見者。遂除左右人。便漸漸額出。次頭面出。次項形體頓出。馬子便令坐對榻上。陳說語言。奇妙非常遂與馬子寢息。每戒云。我尚虛自節(jié)。問何時得出。答曰。出當(dāng)?shù)帽旧?。生日尚未至。遂往廄中?br />
言語聲音人皆聞之。女計生日至。女具教馬子。出已養(yǎng)之方法。語畢拜去。馬子從其言。至日以丹雄雞一只黍飯一盤。清酒一升。醊其喪前。去廄十余步。祭訖掘棺出開視女身體貌全如故。徐徐抱出著氈帳中。唯心下微暖口有氣。令婢四人守養(yǎng)護之。常以青羊乳汁瀝其兩眼。始開口能咽粥。積漸能語。二百日中持杖起行。一期之后顏色肌膚氣力悉復(fù)常。乃遣報徐氏。上下盡來。選吉日下禮。娉為夫婦。生二男一女。長男字元慶。永嘉初為秘書郎中。小男字敬度。作太傳掾。 女適濟南劉子彥。徵士延世之孫（右二驗出續(xù)搜神記）。
晉桓道愍者。譙人也。晉隆安四年喪婦。道愍內(nèi)顧甚篤。纏痛無已。其年夜始寢。視屏風(fēng)上見有人手。驚起炳炬照屏風(fēng)外。乃其婦也。形貌莊嚴具如生平。
愍了不畏懼。遂引共臥。言語往還陳敘存亡。愍曰。卿亡來初無音影。今夕那得忽還。答曰。欲還何極。人神道殊。各有司屬。無由自任耳。新婦生時差無余罪。正常疑君憐愛婢使。以此妒忌之心受報地獄。始獲免脫。今當(dāng)受生為人。故來與君別也。愍曰。當(dāng)生何處?？傻孟鄬ぶ?。答曰。但知當(dāng)生。不測何處。一為世人。無容復(fù)知宿命。何由相尋求耶。至?xí)赞o去洟泗而別。愍送至步廊下而歸。已而方大怖懼恍惚積日。
宋咸寧中。太常卿韓伯子某。會稽內(nèi)史王蘊子某。光祿大夫劉耽子某。同游蔣山廟。廟有數(shù)婦人像甚端正。某等醉各指像以妻。匹配戲弄之。即以其夕。三人同夢。蔣侯遣傳教相聞曰。家子女并丑陋。而猥蒙榮顧。輒克某月某日悉相迎。某等以其夢指適異常。試往相問。而果各得此夢。符協(xié)如一。于是大懼。備三牲詣廟謝罪乞哀。又俱夢蔣侯親來降。已曰。君等既以顧之實貪。令對克期垂及。豈容方更中悔。經(jīng)少時并亡（右此一驗出志怪傳）?！ ∷螘r弘農(nóng)華陰潼鄉(xiāng)陽首里人也。服八石得水道仙。為河伯。幽明錄曰。余杭縣南有上湘。湘中央作塘。有一人乘馬看。戲?qū)⑷娜酥玲屣嬀?。小醉暮還。
時炎熱。因下馬入水中枕石眠。馬斷走歸。從又悉追馬。至暮不反。眠覺日已向晡。不見人馬。見一婦來。年可十六七。云女郎再拜。日既向暮。此間大可畏。
君作何計。問女郎姓何。那得忽相問。復(fù)有一年少。年可十三四。甚了了乘新車。車后二十人至。呼上車云。大人暫欲相見。因回車而去。道中路駱驛。抱火尋城郭邑。車至便入城。進廳事。上有信幡。題云河伯信。見一人年三十許。顏容如畫。侍衛(wèi)繁多。相對欣然。敕行酒炙云仆有小女乃聰明。欲以給君箕帚。此人知神。敬畏不敢詎逆。便敕備辦令就郎中婚。承白已辦。送絲布單衣及紗袷絹裙紗衫裈履屐。皆精好。又給十小吏青衣數(shù)十人。婦年可十八九。姿容婉媚。便成。三日后大會客拜閤。四日云禮既有限。當(dāng)發(fā)遣去。婦以金甌麝香囊與婿別泣洟而分。又與錢十萬藥方三卷云?？梢允┕Σ嫉?。復(fù)云。十年當(dāng)相迎。此人歸家。遂不肯別婚。辭親出家作道人。所得三卷方者。一卷脈經(jīng)。一卷湯方。一卷丸方。周行救療皆致神驗。后母老邁兄喪。因還婚宦（右此一驗出搜神記）。
齊瑯邪王奐。仕齊至尚書左仆射。甚信釋典。而妒忌之深。便忘弘恕。嘗在齋內(nèi)使愛妾治髭。忽有烏銜黃梅過庭而墜。奐謂妾有密期擲果為戲。使奴出外覘視。遇見一士向籬私游。奴即往擒捉。而此人言瞋洿媟。便邇迸走。奴還白之。
奐謂你用有實?？嗉雍藛枴ｆ獋渥躁?。終不見察。即遣下階笞殺之。妾解衣誓曰。今日之死。實為枉橫。若有人天道。當(dāng)令官知。爾后數(shù)見妾來訴怨。俄而出為雍州刺史。性漸狂異。如有憑焉。無故打殺小府。長史劉興祖誣其欲反。為御史中丞孔稚圭所奏。世祖遣中書舍人呂文顯直閤將軍曹道剛。領(lǐng)齊仗兵收奐。
奐子彪素稱兇剽。及女婿殷睿。遂勸奐曰。曹呂今來。不見真敕。恐為奸變。政宜錄取馳以奏聞。奐納之。便配千余人。仗閉門拒守。彪遂輒與官軍戰(zhàn)。彪敗而走。寧蠻長史裴叔業(yè)。于城內(nèi)舉兵。攻奐斬之。時人以為妾之報也（右二驗出冥祥記）。
宋東海徐某甲。前妻許氏。生一男名鐵臼。而許亡。某甲改娶陳氏。陳氏兇虐志滅鐵臼。陳氏產(chǎn)一男。生而祝之曰。汝若不徐鐵臼。非吾子也。因名之曰鐵杵。欲以鐘搗鐵臼也。于是捶打鐵臼。備諸苦毒。饑不給食。寒不加絮。某甲性闇弱。又多不在。后妻恣意行其暴酷。鐵臼竟以陳餓痛杖而死。時年十六。亡后旬余。鬼忽還家。登陳床曰。我鐵臼也。實無片罪橫見殘害。我母訴怨于天。得天曹符來取鐵杵。當(dāng)令鐵杵疾病與我遭苦時同。將去自有期日。我今停此待之。
聲如生時。家人賓客不見其形皆聞其語。于是常在屋梁上住。陳氏跪謝摶頰為設(shè)祭奠。鬼云。不須如此。餓我令死。豈是一□所能對謝。陳夜中竊語道之。鬼厲聲曰。何敢道我。今當(dāng)斷汝屋棟。便聞鋸聲。屑亦隨落。拉然有響。如棟實崩。
舉家走出。炳燭照之。亦無異。鬼又罵鐵杵曰。汝既殺我。安坐宅上以為快也。
當(dāng)燒汝屋。即見火然。煙焰大猛內(nèi)外狼狽。俄爾自滅。茅茨儼然不見虧損。日日罵詈。時復(fù)歌云。桃李華嚴。霜落奈何。桃李子嚴。霜早落已。聲甚傷切。似是自悼不得成長也。于時鐵杵六歲。鬼至便病。體痛腹大。上氣妨食。鬼屢打之?！ √幪幥郶3□。月余而死。鬼便寂然（右一驗出冤魂志）。
唐顯慶三年。岐州岐山縣王志任益州縣令。孝滿還鄉(xiāng)。有在室女。面貌端正。未有婚娉在道身亡。停在綿州。殯殮居棺寺。停累月。寺中先有學(xué)生。停一房內(nèi)。夜初見此亡女來入房內(nèi)。莊飾華麗。具申禮意。欲慕相就。學(xué)生容納。相知經(jīng)月。女與學(xué)生一面銅鏡巾櫛各一。念欲上道。女共學(xué)生。具展哀情密共辭別。家人求覓此物不得。令遣巡房求之。于學(xué)生房覓得。令遣左右縛打此人。將為私盜。學(xué)生具說。逗留口云。非唯得娘子此物。兼留上下二衣共某辭別。留為信物。令遣人開棺檢求。果無此衣。兼見女身似人幸處。既見此徵。遣人解放。
借問此人。君居何處。答云。本是岐州人。因從父南任。父母俱亡。權(quán)游諸州學(xué)問。不久當(dāng)還。令給衣馬。裝束同歸。將為女夫。憐愛甚重（見西明寺僧法云本鄉(xiāng)梓州具說如是）。
唐武德中。印人姓韋。與一婦人。言誓期不相負。累年寵衰。婦人怨恨。韋懼其反己自縊殺之。后數(shù)日韋身遍癢。因發(fā)癩瘡而死。韋孝諧說向臨云。是某從兄（右一驗出冥報記）。
妄語部第七（此別二部）
述意部第一惟夫稟形人世。逢斯穢濁之時。受質(zhì)偽身。常作虛妄之境。所以妄想虛構(gòu)。
惑倒交懷。違心背境。出語皆虛。誑惑前人。令他妄解。致使萬苦爭纏。百憂總萃。種虛妄之因。感得輕賤之報。地獄重苦更加湯炭。迷法亂真寔由妄語也?！ ∫C部第二又正法念經(jīng)偈云。
妄語言說者惱一切眾生彼常如黑暗有命亦同死語刀自割舌云何舌不墮若妄語言說則失實功德若人妄說語口中有毒蛇刀在口中住炎火口中然口中毒是毒地上毒非毒口毒割眾生命終墮地獄若人妄說語自口中出膿舌則是泥犁舌亦如熾火若人妄讒語彼人速輕賤為善人舍離天則不攝護常憎嫉他人與諸眾生惡方便惱亂他因是入地獄又優(yōu)婆塞戒經(jīng)偈云。
若復(fù)有人樂于妄語是人現(xiàn)得惡口惡色所言雖實人不信受眾皆憎惡不喜見之是名現(xiàn)世惡業(yè)之報舍此身已入于地獄受大苦楚饑渴熱惱是名后世惡業(yè)之報若得人身口不具足所說雖實人不信受見者不樂雖說正法人不樂聞是一惡人因緣力故一切外物資生減少以此證知。妄語之人三世受苦。又禪秘要經(jīng)云。若有四眾。于佛法中為利養(yǎng)故。貪求無厭。為好名聞。而假偽作惡。實不坐禪。身口放逸行放逸行。貪利養(yǎng)故自言坐禪。如是比丘犯偷蘭遮。過時不說自不改悔。經(jīng)須臾間即犯十三僧殘。
若經(jīng)一日。至于二日。當(dāng)知此比丘是天人中賊。羅剎魁膾。必墮惡道。犯大重罪。若比丘比丘尼。實不見白骨。自言見白骨。乃至阿那般那。是比丘比丘尼。
誑惑諸天龍鬼神等。此惡人輩。是波旬種。為妄語故自說言。我得不凈觀。乃至頂法。此妄語人。命終之后疾于電雨。必定當(dāng)墮阿鼻地獄。壽命一劫。從地獄出墮餓鬼中。八千歲時啖熱鐵丸。從餓鬼出墮畜生中。生常負重。死復(fù)剝皮。經(jīng)五百身。還生人中。聾盲喑啞。癃殘百病。以為衣服。如是經(jīng)苦不可具說。又正法念經(jīng)偈云。
甘露及毒藥皆在人舌中甘露謂實語妄語則為毒若人須甘露彼人住實語若人須毒者彼人妄語說毒不決定死妄語則決定若人妄語說彼得言死人妄語不自利亦不益他人若自他不樂云何妄語說若人惡分別喜樂妄說語飛墮火刀上得如是苦惱毒害雖甚惡唯能殺一身妄語惡業(yè)者百千身被壞又佛說須賴經(jīng)云。佛言。夫妄言者。為自欺身亦欺他人。妄言者。令人身臭。心口無信。令其心惱。妄言者。令其口臭。令其身危。天神所棄。妄言者?！ ⊥鍪б磺兄T善本。于己愚冥迷失善路。妄言者。一切惡本。斷絕善行閑居之本。
又正法念經(jīng)。閻羅王責(zé)疏罪人說偈云。
實語得安樂實語得涅槃妄語生苦果今來在此受若不舍妄語則得一切苦實語不須買易得而不難實非異國來非從異人求何故舍實語喜樂妄語說妄語言說者是地獄因緣因緣前已作唱喚何所益妄語第一火尚能燒大海況燒妄語人猶如燒草木若人舍實語而作妄言說如是癡惡人棄寶而取石若人不自愛而愛于地獄自身妄語火此處自燒身實語甚易得莊嚴一切人舍實語妄說癡故到此處又智度論偈云。
實語第一戒實語升天梯實語小如大妄語入地獄又薩婆多論云。不妄語者。若說法議論傳語一切是非。莫自稱為。是常令推寄有本。則無過也。不爾斧在口中。又十誦律云。若語高姓人云是下賤。若兩眼人云是一眼。并得妄語。又語一眼人汝是瞎眼人。并得輕惱他罪?！ ≌龍箜炘弧?br />
妄語誑人巧地獄受罪拙焰鋸解其形熱鐵耕其舌灌之以洋銅磨之以剛鐵悲痛碎骨髓呻吟常嗚咽習(xí)報頌曰。
妄語入三涂三涂罪已決余業(yè)生人道被謗常憂結(jié)還為他所誑恨心如火熱智者勿尤人驗果因須滅
法苑珠林卷第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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