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惡篇第八十四之四惡口部第八（此別二部）
述意部第一凡夫毒熾恚火常然。逢緣起障觸境生瞋。所以發(fā)言一怒沖口燒心。損害前人痛于刀割乖菩薩之善心。違如來之慈訓(xùn)。故業(yè)報差別。經(jīng)偈云?！ 〈盅杂|惱人好發(fā)他陰私剛強難調(diào)伏生焰口餓鬼引證部第二如智度論云?；蛴叙I鬼。先世惡口。好以粗語。加彼眾生。眾生憎惡。見之如仇。以此罪故墮餓鬼中。又法句經(jīng)云。雖為沙門。不攝身口。粗言惡說。多所中傷。眾所不愛。智者不惜。身死神去。輪轉(zhuǎn)三涂。自生自死?？鄲罒o量。諸佛賢圣所不愛惜。假令眾生身雖無過。不慎口業(yè)亦墮惡道。故智度論云。時有一鬼。頭似豬頭。臭蟲從口出。身有金色光明。是鬼宿世作比丘。惡口罵詈客比丘。身持凈戒故身有光明?？谟袗貉怨食粝x從口出。增一阿含經(jīng)云。寧以利劍截割其舌。不以惡言粗語墮三惡道。
又護口經(jīng)云。過去迦葉如來。出現(xiàn)于世敷說法教。教化已周。于無余泥洹界而般涅槃。后時有三藏比丘。名曰黃頭。眾僧告敕。一切雜使不令卿涉。但與諸后學(xué)者說諸妙法。時三藏比丘內(nèi)心輕蔑不免僧命。便與后學(xué)敷顯經(jīng)義。喚受義曰。速前象頭。次喚第二者曰馬頭。復(fù)喚騞駝頭驢頭豬頭羊頭師子頭虎頭。如是喚眾獸之類不可稱數(shù)。雖授經(jīng)義不免其罪。身壞命終入地獄中。經(jīng)歷數(shù)千萬劫受苦無量。余罪未畢。從地獄出。生大海中。受水性形。一身百頭。形體極大。異類見之皆悉馳走。
又出曜經(jīng)云。昔佛在世時。尊者滿足詣餓鬼界。見一餓鬼。形狀丑陋。見者毛豎。莫不畏懼。身出熾焰。如大火聚?？诔鯺2□蟲。膿血流溢。臭氣難近?；蚩诔龌痖L數(shù)十丈?；蜓鄱巧眢w支節(jié)。放諸火焰長數(shù)十丈。唇口垂倒像如野豬?！ ∩眢w縱廣一由旬也。手自抓□。舉聲嗥哭。馳走東西。滿足見問。汝作何罪今受此苦。餓鬼報曰。吾昔出家戀著房舍慳貪不舍。自恃豪族出言臭惡。若見持戒精進比丘。輒復(fù)罵辱戾口戾眼?；蜢迨欠?。故受此苦。寧以利刀自割其舌。積劫受苦。不以一日罵謗精進持戒比丘。尊者若還閻浮提地時。以我形狀誡諸比丘。善護口過勿妄出言。見持戒者念宣其德。自我受此餓鬼形來。數(shù)千萬歲。常受此苦。卻后命終。當(dāng)入地獄。說此語已嗥哭投地。如大山崩。天翻地覆。斯由口過。故使然矣。
又百緣經(jīng)云。有長者婦懷妊。身體臭穢都不可近。年滿生兒。連骸骨立。羸瘦憔瘁不可目視。又多糞屎涂身而生。年漸長大不欲在家。貪嗜糞穢不肯舍離。
父母諸親惡不欲見。驅(qū)令遠舍使不得近。即便在外常食糞穢。諸人見已。因為立字名啖婆羅。值佛出家得羅漢果。由過去世時有佛出世。名拘留孫。出家為寺主。有諸檀越。洗浴眾僧訖。復(fù)以香油涂身。有一羅漢。寺主見已。瞋恚罵詈。
汝出家人。香油涂身。如似人糞涂汝身上。羅漢愍之為現(xiàn)神通。寺主見已懺悔辭謝愿除罪咎。緣是惡罵。五百世中身常臭穢。不可附近。由昔出家向彼悔故。今得值我出家得道。是故眾生應(yīng)護口業(yè)莫相罵辱?！ ∮仲t愚經(jīng)云。昔佛在世時。與諸比丘。向毗舍離。到梨越河。見人捕魚網(wǎng)得一魚。身有百頭。有五百人挽不出水。是時河邊有五百人。而共放牛。即借挽之。千人并力方得出水。見而怪之。眾人競看。佛與比丘。往到魚所。而問魚言。汝是迦毗梨不。魚答言是。復(fù)問魚言。教匠汝者今在何處。魚答佛言。墮阿毗獄。阿難見已問其因緣。佛告阿難。乃往過去迦葉佛時。有婆羅門生一男兒?！ ∽皱扰?。聰明博達多聞第一。父死之后其母問兒。汝今高朗世間頗有更勝汝不。兒答母言。沙門殊勝。我有所疑往問沙門。無我解說令我開解。彼若問我。
我不能答。母即語言。汝今何不學(xué)習(xí)其法。兒答母言。若欲習(xí)者當(dāng)作沙門。我是白衣。何緣得學(xué)。母語兒言。汝今且可偽作沙門。學(xué)達還家。兒受母教即作比丘。經(jīng)少時間學(xué)通三藏。還來歸家。母復(fù)問兒。今得勝未。兒答母言。由未勝也。母語兒言。自今已往。若共談?wù)?。儻不如時。便可罵辱。汝當(dāng)?shù)脛?。兒受母教。后論不如。便罵言。汝等沙門愚騃無識。頭如獸頭。百獸之頭無不比之。緣是罵故今受魚身。一身百頭。駝驢牛馬豬羊犬等。眾獸之頭無不備有。阿難問佛。何時當(dāng)?shù)妹摯唆~身。佛告阿難。此賢劫中千佛過去。猶故不脫此魚身也。以是因緣。身口意業(yè)不可不慎。又王玄策行傳云。佛在世時。游毗耶離城。觀一切眾生有苦惱者。即欲救拔。乃觀見此國。有雞越咤二眾總五百人。于婆（去音）
羅俱末底河。網(wǎng)得摩竭大魚。十有八首。三十六眼。其頭多獸（自外同前）佛為說法。魚聞法已便即命終。得生天上而為天子。卻觀本身是大魚。蒙佛說法遂得生天。乃持諸種香華瓔珞寶珠。從天而下至佛供養(yǎng)。于時二眾并發(fā)心悔過。即于俱末底河北一百余步燒焚魚網(wǎng)。銅瓶盛灰。埋之向說法處。于上起塔。尊像儼然。至今現(xiàn)在。雕飾如法。睹者生善?！ ∮职倬壗?jīng)云。昔佛在世時。波斯匿王婦末利夫人產(chǎn)生一女。字曰金剛。面貌極丑。身體粗澀。猶如蛇皮。頭發(fā)粗強。猶如馬尾。王見不喜。敕閉深宮不令出外。年漸長大任當(dāng)嫁娶。便遣一臣。推覓一人本是豪族今貧乏者。卿可將來。臣受敕已。覓得付王。王將屏處密私語言。聞卿豪族今者貧窮。我有一女面貌極丑。卿幸納受當(dāng)相供給。時此貧人跪白王曰。正使大王以狗見賜。亦不敢違。豈況王女末利所生。王即妻之。為造宅舍門戶七重。王囑女夫。自捉戶鉤。出入牢閉。勿使人見。王出財物供給女婿無所乏少。拜為大臣。后與豪貴共為邑會。聚會之契令婦共赴。自余諸人各將婦來。唯此大臣獨不將赴。眾人疑怪。彼人婦者。或能端正。或可極丑不能顯現(xiàn)。是以不來。復(fù)于后會。密共勸酒令使醉臥。
解取門鉤。遣其五人造家往看。至家開門婦疑非夫。內(nèi)自克責(zé)。懊惱而言。我宿何罪為夫幽閉不睹日月。即便至心遙禮世尊。愿佛慈悲來到我前暫救苦厄。佛知其意。即于女前地中踴出。紺發(fā)相現(xiàn)。其女舉頭見佛發(fā)相敬心歡喜。女發(fā)自然如紺青色。佛漸現(xiàn)面。女心倍喜面復(fù)端正。惡相粗皮自然化滅。佛悉現(xiàn)身令其盡見更增歡喜。身體端正猶如天女。佛便為說種種法要得須陀洹果。時佛去后五人入見。端正少雙。觀看已竟。還閉門戶系鉤本處。其人還家見婦端正。欣然問言。
汝是何人。婦答夫言。我是汝婦。夫即語言。汝前極丑。何緣端正乃爾。婦便白夫。具說上事。婦復(fù)向夫。我欲見王汝當(dāng)為我通白消息。夫往白王。女郎今者欲來相見。王答女夫。莫道此事。急當(dāng)牢閉慎勿令出。女夫白王。女郎今者蒙佛威神。便得端正。天女無異。王聞是已即遣往迎。見女端正歡喜無量。將詣佛所而白佛言。不審此女宿種何福。乃至豪貴而復(fù)丑陋。佛告王言。乃往過去。波羅柰國。有一長者。日常供養(yǎng)一辟支佛。身體丑陋。時長者家有一小女。見辟支佛惡心罵言。面貌丑陋身皮粗惡。何期可憎。時辟支佛欲入涅槃。便現(xiàn)神力作十八變。其女見已即時自責(zé)求哀懺悔。緣于過去罵辟支故生常丑陋。由還懺悔今得端正。以供養(yǎng)故。所生之處。豪尊富貴快樂無極?！ ∮峙d起行經(jīng)云。釋迦過去以惡語道。迦葉禿頭沙門何有佛道。故今六年受日食一麻一米大豆小豆苦行。
又四分律云。佛告諸比丘。往古世時。得剎尸羅國婆羅門有牛。晝夜養(yǎng)飼刮刷摩抆。時得剎尸羅國復(fù)有長者牛。于城市街巷遍自唱言。誰有力牛。與我力牛。共駕百車。^3□金千兩。時婆羅門牛聞唱聲自念。此婆羅門晝夜喂飼我刮刷摩抆。我今宜當(dāng)盡力自竭取彼千兩金報此人恩。時彼牛即語婆羅門。汝今當(dāng)知。 得剎尸羅國中有長者。作是唱言。誰有牛與我牛。共駕百車鵙金千兩。主今可往至彼長者家語言。我有?？膳c汝牛共駕百車。^3□金千兩。時婆羅門即往至長者家語言。我有?？膳c汝牛共駕百車。^3□金千兩。長者報言。今正是時。婆羅門即牽己牛。與長者牛。共駕百車^3□金千兩。時多人觀看。婆羅門于眾人前作毀呰語。禿角可牽。時牛聞毀呰語即慚愧不肯出力與對諍競。于是長者牛勝婆羅門牛不如。輸金千兩。時婆羅門語彼牛言。我晝夜餧飼摩抆刮刷望汝當(dāng)與我盡力勝彼牛。云何今日反更使我輸金千兩耶。牛語婆羅門言。汝于眾人前毀呰我言。禿角可牽。使我慚愧于眾人。是故不能復(fù)出力與彼競駕。若能改往言。更不名字形相我者。便可往語彼長者言。能更與我牛共駕百車者。更倍出二千兩金。婆羅門語牛言。勿復(fù)今我更輸二千兩金。牛報婆羅門言。汝勿復(fù)在眾人前毀呰我言禿角可牽。于眾人前當(dāng)贊嘆我好牽端嚴(yán)好角。時婆羅門至彼長者家語言。能更與我牛共駕百車者。^3□二千兩金。長者報言。今正是時。時婆羅門牛與長者。牛共駕百車。^3□二千兩金。多人共看。時婆羅門于眾人前贊嘆言。好牽端嚴(yán)好角。牛聞此語。即便勇力與彼競駕。婆羅門牛得勝。長者牛不如。婆羅門得二千兩金。
爾時佛語諸比丘。凡人欲有所說。當(dāng)說善語。不應(yīng)說惡語。善語者善。惡語者自生熱惱。是故諸比丘。畜生得人毀呰猶自慚愧不堪進力。況復(fù)于人得他毀辱能不有慚愧。故成實論云。若人惡口種種罵詈。隨語受報。
又修行道地經(jīng)偈云。
口癡而心剛不柔無惡言常懷惡兩舌不念人善利所言不了了藏惡在于心如灰覆炭火設(shè)躡燒人足其語常柔和順從言可人言行而相副心身不傷人譬如好華樹成實亦甘美佛尊解說是心口之謀相又百緣經(jīng)云。爾時世尊初始成佛。便欲教化諸龍王故。即便往至須彌山下?！ ‖F(xiàn)比丘形端坐思惟。時有金翅鳥王。入大海中捉一小龍。還須彌頂規(guī)欲食啖。時彼小龍命故未斷。遙見比丘端坐思惟。至心求哀尋即命終。生舍衛(wèi)國婆羅門家。 名曰負梨。端正姝妙世所希有。因為立字名須菩提。年漸長大智慧聰明。無有及者。唯甚惡性。凡所眼見人及畜生。則便瞋罵未曾休廢。父母親屬皆共厭患無喜見者。遂便舍家入山林中。乃見鳥獸及以草木風(fēng)吹動搖。亦生瞋恚。終無喜心。
時有山神語須菩提言。汝今何故舍家來此山林之中。既不修善。則無利益唐自?？?。今有世尊在只桓中。有大福德能教眾生修善斷惡。今若至彼必能除汝瞋恚惡毒。時須菩提聞山神語。即生歡喜。尋問之曰。今者世尊為在何處。答曰。汝但眠眼。我自將汝至世尊所。時須菩提用山神語眠目。須臾不覺自然在只桓中。見佛世尊三十二相八十種好光明普曜如百千日。心懷歡喜前禮佛足卻坐一面。佛即為說瞋恚過惡。愚癡煩惱。燒滅善根。增長眾惡。后受果報墮在地獄。備受苦痛不可稱計。設(shè)復(fù)得脫?；蜃鼾埳吡_剎鬼神。心常含毒更相殘害。時須菩提聞世尊說是語已。心驚毛豎尋自悔責(zé)。即于佛前懺悔罪咎。豁然獲得須陀洹果。心懷喜悅既入道次。佛即聽許。善來比丘。須發(fā)自落。法服著身。便成沙門。精勤修習(xí)得阿羅漢果。諸天世人所見敬仰。時諸比丘見是事已請說本緣。佛告比丘。此賢劫中有佛出世。號曰迦葉。于彼法中有一比丘。常行勸化。一萬歲中將諸比丘處處供養(yǎng)。于后時間僧有少緣竟不隨從。便出惡罵。汝等佷戾似如毒龍。作是語已尋即出去。以是業(yè)緣五百世中受毒龍身。心常含毒觸嬈眾生。今雖得人宿習(xí)不除。故復(fù)生瞋。佛告比丘。欲知爾時勸化比丘惡口罵者。今須菩提是。由于爾時供養(yǎng)僧故。今得值我出家得道。比丘聞已歡喜奉行。
又百緣經(jīng)云。佛在世時。王舍城中有一長者。財寶無量不可稱計。其婦足滿十月便欲產(chǎn)子。然不肯出。尋重有身。足滿十月復(fù)產(chǎn)一子。先懷者住在右脅。如是次等懷妊九子。各滿十月而產(chǎn)。唯先一子故在胎中不肯出外。其母極患。設(shè)諸湯藥以自療治。病無降損囑及家中。我腹中子故活不死。今若設(shè)終必開我腹取子養(yǎng)育。其母于時不免所患。即便命終。時諸眷屬載其尸骸詣于冢間。請大醫(yī)耆婆。破腹看之。得一小兒。形狀故小頭須皓白。俯僂而行。四向顧視語諸親言。
汝等當(dāng)知。我由先身惡口罵辱眾僧故。處此熟藏中經(jīng)六十年。受是苦惱難可叵當(dāng)。諸親聞已號啼悲哭不能答之。爾時世尊遙知此兒善根已熟。將諸大眾往到尸所。告小兒言。汝是長老比丘不。答言。實是。第二第三亦如是問。故言道是。
時諸大眾見此小兒與佛答對。各懷疑惑。前白佛言。今此老兒宿造何業(yè)。在腹發(fā)白。俯僂而行。復(fù)與如來共相答問?！ 枙r世尊告諸大眾。此賢劫中。有佛出世。號曰迦葉。有諸比丘夏坐安居。
眾僧和合。差一比丘年在老耄為僧維那。共立制限。于此夏坐要得道者。聽共自恣。若未得者。不聽自恣。今此維那獨不得道。僧皆不聽布薩自恣。心懷懊惱而作是言。我獨為爾營理僧事。令汝等輩安隱行道。今復(fù)還返更不聽自恣布薩羯磨。即便瞋恚罵辱眾僧。尋即牽捉閉著室中。作是唱言。使汝等輩常處暗冥不見光明。如我今者處此暗室。作是語已自戮命終。墮地獄中受大苦惱。今始得脫故在胎中受是苦惱。眾僧聞已各護三業(yè)厭離生死。得四沙門果者。有發(fā)辟支佛心者。有發(fā)無上菩提心者。時諸親屬還將老兒詣家養(yǎng)育。年漸長大放令出家得阿羅漢果。佛告比丘。緣于往昔供養(yǎng)眾僧及作維那營理僧事故。今得值我出家得道。
比丘聞已歡喜奉行。
正報頌曰。
惡口如毒箭著物則破傷地獄開門待投之以鑊湯割舌令自啖楚毒難思量若與身無益慎口也何妨習(xí)報頌曰。
惡口多觸忤地獄被燒然人中有余報還聞刀□言設(shè)令有談?wù)撜娫A被他怨往報甘心受改惡善自鮮感應(yīng)緣（略引一驗） 唐雍州醴泉縣東陽鄉(xiāng)人楊師操。至貞觀初任司竹監(jiān)。后因公事遷任藍田縣尉。貞觀二十一年。為身老還家躬耕為業(yè)。然操立性毒惡暴口。但一生已來喜見人過。每鄉(xiāng)人有事即錄告官。縣司以操曾在朝流亦與顏色。然操長惡不悛數(shù)^2□擾官司。覓鄉(xiāng)人事過無問大小常生恐嚇。于自村社之內(nèi)。無事橫生整理。大小譏訶是非浪作。但有牛羊蹤暴士女相爭。即將向縣。縣令裴瞿曇用為煩碎。初二三回與理。后見事繁不與理。操后經(jīng)州。或上表聞徹。惡心日盛。人皆不喜見操自知性惡。亦向人說云。吾性多急暴口。從武德已來四度受戒。持行禮拜。日誦經(jīng)論?；藶樯?。然有大小侵已操不能忍。后至永徽元年四月七日夜。忽有一人。
從東來。騎白馬著青衣。直到操門操見遂共溫涼訖。人云。東陽大監(jiān)故遣我追你。為你自生已來。毒心纏縛不能忍舍。逢人即說勸善。己身持戒不全。慳貪不施。自道我有善心供養(yǎng)三寶。然未曾布施片財。雖口云慚愧。心中即生別計惑亂凡俗。為此喚汝。須臾不見來人。操身在門忽然倒地?？诓荒苎?。唯心上少暖。
家人輿將入舍臥。經(jīng)宿不蘇。然操已到東陽都錄處。于時府君大衙未散。操遂。
私行曹司。皆有機案床席。甚大精好。亦有囚人?；蛑湘i露頭散腰。或坐立行住。如是罪人不可算數(shù)。操向東行過到一處。處孔極小。唯見火星流出臭煙烽□。不中人立。復(fù)有兩人。手把鐵棒修理門首。操因問把棒人。此是何。曹司答云。是猛火地獄。擬著持戒不全人?；蛐奚浦行萑?。知而故犯。死入此處。聞道有一楊師操。一生喜論人過。每告官司道他長短。逢人詐言慚愧。有片侵□實不能忍。今欲遣入此處。故修理之。其人今日是四月八日。家人為操身死布施齋供。曹司平章還欲放歸。未得進止。我在此間待師操。操便叩頭禮謝自云。楊師操者弟子身是愿作方便。若為得脫。此人答云。你但至心禮十方佛。殷心懺悔改卻毒心。即隨往生。不來此處。雖懷惡意一期能悔。如菩薩行。不惜身命得生凈土。師操得此語已。即便依教發(fā)露殷勤懺悔。遂放還家。經(jīng)三日得活。操得蘇已具述此事。操于后時便向惠靖禪師處改過懺悔。身今見在。年至七十有五。每一食長齋六時禮懺。操田臨官道。因行看麥。見牛三頭暴食麥苗。操就牛慚愧。不復(fù)驅(qū)出。歸家后日行麥不死。但有牛跡。涇陽西界有陳王佛堂。多人聚集。操向眾人具述其事。道俗驚怪禮懺彌殷。其夜作夢見有人來語操云。我是使人故來誡你。你既止惡更不追你。但你勤誠修善。不須憂之。有僧見操。傳向臨說（右一驗出冥祥記）。
兩舌部第九（此別二部）
述意部第一夫生老病死。無自出之期。菩提涅槃。有修入之路。諸佛所以得道。由行四攝故凡圣歸依。菩薩所以成圣。由行六度故黑白欽敬。今見流俗之徒。乃專構(gòu)屏辭惡傳彼此。令他眷屬分離朋友乖散。樂種不和之業(yè)。感得生離之苦。縱使善心教離惡人。亦是破壞有益無罪。故成論云。若善心教化。雖為別離亦不得罪。若以惡心令他斗亂。則是兩舌得罪最深。謂墮地獄畜生餓鬼。若生人中被他誹謗。
唯得弊惡破壞眷屬。當(dāng)知上說妄語過中為乖彼此。而妄語者。據(jù)此義邊即是兩舌。若說此罪三世招苦。如上已說。不須重述。
引證部第二如四分律云。佛告諸比丘。汝等當(dāng)聽。古昔有兩惡獸為伴。一名善牙師子?！ 《撇不ⅰ円顾挪侗娐?。時有一野干逐彼二獸后。食其殘肉以自全命。時彼野干竊自生念。我今不能久與相逐。當(dāng)以何方便斗亂彼二獸令不復(fù)相隨。時野干即往善牙師子所。如是語善牙。善膊虎有如是語言。我生處勝。種姓勝。形色勝汝。力勢勝汝。何以故。我日日得好美食。善牙師子逐我后。食我殘肉。以自全命。即說偈言。
形色及所生大力而復(fù)勝善牙不能善善膊如是說善牙問野干言。汝以何事得知。答言。汝等二獸共集一處。相見自知。爾時野干竊語善牙已。便往語善膊虎言汝知不。善牙有如是語。而我今日種姓生處悉皆勝汝。力勢亦勝。何以故。我常食好肉。善膊虎食我殘肉。而自活命。爾時即說偈言。
形色及所生大力而復(fù)勝善膊不能善善牙如是說善膊問言。汝以何事得知。答言。汝等二獸。共集一處。相見自知。后二獸共集一處瞋眼相視。善牙師子便作是念。我不應(yīng)不問。便先下手打彼。爾時善牙師子向善膊虎。而說偈言。
形色及所生大力而復(fù)勝善牙不如我善膊說是邪彼自念言。必是野干斗亂我等。善膊虎說偈。答善牙師子言。
善膊不說是形色及所生大力而復(fù)勝善牙不能善若受無利言信他彼此語親厚自破壞便成于怨家若以知真實當(dāng)滅除瞋惱今可至誠說令身得利益今當(dāng)善降伏除滅惡知識可殺此野干斗亂我等者即打野干殺。爾時佛告諸比丘。此二獸為彼所破。共集一處。相見不悅。況復(fù)于人。為人所破。心能不惱。 又正法念經(jīng)閻羅王責(zé)疏罪人。說偈云。
太喜多言語增貪令他畏口過自夸誕兩舌第一處又華手經(jīng)。佛說偈言。
惡口而兩舌好出他人過如是不善人無惡而不造又智度論云。實語者。不假布施持戒學(xué)問多聞。但修實語得無量福。
又報恩經(jīng)。佛說偈言。
佛告阿難人生世間禍從口出當(dāng)護于口甚于猛火猛火熾然燒世間財惡口熾然燒七圣財一切眾生禍從口出毀身之斧滅身之禍正報頌曰。 兩舌斗亂人地獄被分裂獄卒擘其口焰刀割其舌苦痛既如此加之以饑渴惡業(yè)不自由還飲身中血習(xí)報頌曰。
讒毀害人深固受三涂苦設(shè)使得人身余報仍依怙眷屬多弊惡違逆恣瞋怒但令惡不亡地獄無今古感應(yīng)緣（略引二驗） 漢靈帝宋皇后無寵。而居正位。后宮幸姬眾共譖毀。初中堂侍王甫。枉誅勃海王悝及妃。妃即后之姑也。甫恐后怨之。乃與太中大夫程何共。構(gòu)后執(zhí)左道祝詛。靈帝信之。遂收后璽綬。后自致暴室而以憂死。父及兄弟并被誅。諸常侍小黃門在省閤者。皆憐宋氏無罪。帝后夢見桓帝。怒曰。宋皇后無罪。而聽用邪嬖使絕其命。勃海王悝既已自貶。又受誅斃。今宋后及悝自訴于天。上帝震怒。罪在難救。夢殊明察。帝既覺而懼。以事問羽林左監(jiān)許冰。此為何祥。其可禳乎。
冰對以宋后及勃海王悝無辜之狀。宜并改葬以安冤魂。返宋家之徒。復(fù)勃海之封。以消災(zāi)咎。帝弗能用。尋亦崩焉（出冤魂志）唐咸陽有婦女。姓梁。貞觀年中死經(jīng)七日而蘇。自云。被人收將至一大院內(nèi)。見有大廳。有一官人。據(jù)案執(zhí)筆。翼侍甚盛。令人勘問云。此婦女合死以不。有人便赍一案勘云。與合死者同姓名。所以追耳。宮人敕左右即欲放還。梁白官人云。不知梁更別有何罪。請即受罪而歸。官人即令勘案云。梁生平唯有兩舌惡罵之罪。更無余罪。即令一人拔舌一人執(zhí)斧斫之。日常數(shù)四。凡經(jīng)七日。始送令歸。初似落深崖。少時如睡而覺。家人視其舌上。猶大爛腫。從此已后永斷酒肉。至今猶存（出冥報拾遺記）。
綺語部第十（此別二部）
述意部第一夫忠言所以顯理。綺語所以乖真。由忠故有實。有實故德生。德生故所以成圣。由綺語故虛妄。虛妄故罪生。罪生故受苦。故知趣理求圣。要須實說。說若虛假終為乖理。謂言不正皆名綺語。但諸綺語不益自他。唯增放逸長諸不善。死落三涂。后生人時。所說正語人亦不信。凡所言說言不辯了。亦名綺語。故成實論云。語雖是實非時而說。亦落綺語也。
引證部第二如智度論說偈言。
有墮餓鬼中火焰從口出四向發(fā)大聲是為口過報雖復(fù)多聞見在大眾說法以不成信業(yè)人皆不信受若欲廣名聞為人所信受是故當(dāng)至誠不應(yīng)作綺語又薩婆多論云?？谥兴倪^互歷各作四句。一或有兩舌非妄語非惡口。如有一人傳此人語向彼人說。當(dāng)實說故非妄語。軟語說故非惡口。以分離心故名兩舌。
第二或有兩舌是妄語非惡口。如有一人傳此人語向彼人說。以別離心故是兩舌。
以妄說故是妄語。以軟語說故非惡口。第三或有兩舌是惡口非妄語。如有一人傳此人語向彼人說。以別離心故是兩舌以粗語說故是惡口。當(dāng)實說故非妄語。第四或有兩舌是妄語是惡口。如有一人傳此人語向彼人說。以別離心故是兩舌。以妄說故是妄語。以惡聲說故是惡口。自外妄語惡口各作四句亦如是。綺語一種各不相離。故不別說。故成實論云。余口三業(yè)?；蚝匣螂x。綺語一種。必不相離。
正報頌曰。
綺語無義理令人心惑亂為喪他善根烊銅擘口灌焰鐵燒其舌腹藏皆焦?fàn)€此痛不可忍悲號常噭喚習(xí)報頌曰。
浮言翳真理為此沉惡趣去彼暫歸人出言無曉喻生無信仰心常被他笑具為人覺羞恥何不出典句感應(yīng)緣（略引四驗）
漢明帝時。有檀國蠻夷。善閑幻術(shù)。能徙易牛馬頭上。與群臣共觀之以為笑樂。及三國時吳有徐光者。不知何許人也。常行幻化之術(shù)。于市□內(nèi)。從人乞菰。其主弗與。便從索子。掘地而種。顧眄之間菰生。俄而蔓延生華。俄而成實。百姓咸矚目焉。子成乃取而食之。因以賜觀者。向之鬻菰者。反視所赍皆耗矣。橘柚棗栗之屬亦如。其幻化皆此類也。 晉永嘉年中。有天竺國人。來度江南。言語譯道而后通。其人有數(shù)術(shù)。能截舌續(xù)斷。吐火變化。所在士女聚共觀試。其將截舌先吐以示賓客。然后刀截。流血覆地。乃取置器中。傳以示人。視之舌頭。觀其口內(nèi)唯半舌在。既而還取含之。有頃吐已示人。舌還如故。其續(xù)斷絹布與人。各執(zhí)一頭。對剪斷已而取兩段。合持祝之。則復(fù)還連。與舊無異。時人多疑以為幻作。陰而試之。猶是己絹。其吐火者。先有藥在器中。取一片與黍糠含之。再三吹吁而張口火出。因就熱處取以爨之。則便火熾也。又書紙及繩縷之屬投火中。眾詳共視。見其燒然。
消磨了盡。乃撥灰中。舉而出之。故是向物。如此幻術(shù)作者非一。時天下方亂云。建安霍山可以避世。乃入東冶不知所在也。
大唐貞觀二十年。西國有五婆羅門。來到京師。善能音樂祝術(shù)雜戲。截舌抽腸走繩續(xù)斷。又至顯慶已來。王玄策等數(shù)有使人向五印度。西國天王為漢使設(shè)樂?；蛴序v空走索履屐繩行。男女相避歌戲如常?；蛴信耸峙獭５堕脴尩?。擲空手接繩走不落?；蛴薪厣嘧钥`。解伏依舊不勞人功。如是幻戲種種難述。
唐雍州西盩屋縣西北有元從人坊。元從人程普樂少好音聲。至永徽六年五月七日。因有微患暴死。五日心暖不臭。家人不敢埋。至第六日平旦得蘇。還如平生。說云。初死時有二青衣。至床前通。王喚君。普樂問。何王。答曰。閻羅王。喚為何事。答曰。須有勘問。催急即行。不須臾語。一人手撮普樂。逐出坊南門。漸向南山下至一荒草處。有少堿鹵不生草。有一大孔如大甕口。語樂云入。樂懼不肯入。一人推入。不覺有損。直入見王大殿。捉仗人極眾。王共諸臣及宮妃后。在大殿上。相隔幔坐殿前大有諸音聲伎兒雜戲引樂。使人啟王云。所追人來。王問是誰。程普樂。汝解俳說不。答曰不解。王回顧問一伎兒姓張名舍兒。此人不解俳說。何故追喚。舍兒生平共普樂初善。后因相瞋俠怨。舍兒遂俠怨。漫引此人。舍兒不敢誑王。還依實說。王怒令戲。殿前音聲一時俱動。還見打鼓作舞緣竿。緣竿人初緣至頭。下時以竿內(nèi)口直下。竿從后分。出至地還上。
六根俱破。九孔流血。緣竿上下。并皆如是。復(fù)見黃唐已來伎兒。如齊嬰子突出郎獨豬桃棒等數(shù)十人。令作俳說。時口中吐火抽舌繞場周匝。百千鐵鳥諸惡毒蟲。從空飛下。一時向舌上啄唼。受其極苦噭聲動地。不喜人聞。余之雜戲之人諸小鐵蟲。見其一時拍手。唱噭之聲如煙如火。同時被燒。燒死還活。更相受苦無暫停廢。音聲不舍受苦不廢。王雖下杖然遣獄卒手把鐵棒利戟鐵弓箭圍繞守。
遣令作音樂受苦不歇。普樂至獄五日見此戲兒受苦如是。至第六日旦王喚普樂語云。汝未合死。更檢案看。卻后三年汝命算盡。當(dāng)來受苦如是。此人為生平妄語惡口綺語。調(diào)弄僧尼。輕戲佛法。假托三寶。誑取他物。專將養(yǎng)活婦兒。好殺豬羊。食啖酒肉。或因向伽藍食用僧物污穢不凈。如是等罪不持齋戒故受斯殃。汝雖無如此重罪。非無余過。亦合受之。且放汝去。死時取汝。還令舊二人送到家內(nèi)。見一床許。棘林枝葉稠密。二人令入此林。此人初不肯入。二人急推。合眼而入。即覺身已在床蘇活。此普樂因見此徵。即向京來歷寺受戒。堅持不犯。菜食長齋。
禮敬無虧（因向僧懺具說此言）。
法苑珠林卷第七十六
述意部第一凡夫毒熾恚火常然。逢緣起障觸境生瞋。所以發(fā)言一怒沖口燒心。損害前人痛于刀割乖菩薩之善心。違如來之慈訓(xùn)。故業(yè)報差別。經(jīng)偈云?！ 〈盅杂|惱人好發(fā)他陰私剛強難調(diào)伏生焰口餓鬼引證部第二如智度論云?；蛴叙I鬼。先世惡口。好以粗語。加彼眾生。眾生憎惡。見之如仇。以此罪故墮餓鬼中。又法句經(jīng)云。雖為沙門。不攝身口。粗言惡說。多所中傷。眾所不愛。智者不惜。身死神去。輪轉(zhuǎn)三涂。自生自死?？鄲罒o量。諸佛賢圣所不愛惜。假令眾生身雖無過。不慎口業(yè)亦墮惡道。故智度論云。時有一鬼。頭似豬頭。臭蟲從口出。身有金色光明。是鬼宿世作比丘。惡口罵詈客比丘。身持凈戒故身有光明?？谟袗貉怨食粝x從口出。增一阿含經(jīng)云。寧以利劍截割其舌。不以惡言粗語墮三惡道。
又護口經(jīng)云。過去迦葉如來。出現(xiàn)于世敷說法教。教化已周。于無余泥洹界而般涅槃。后時有三藏比丘。名曰黃頭。眾僧告敕。一切雜使不令卿涉。但與諸后學(xué)者說諸妙法。時三藏比丘內(nèi)心輕蔑不免僧命。便與后學(xué)敷顯經(jīng)義。喚受義曰。速前象頭。次喚第二者曰馬頭。復(fù)喚騞駝頭驢頭豬頭羊頭師子頭虎頭。如是喚眾獸之類不可稱數(shù)。雖授經(jīng)義不免其罪。身壞命終入地獄中。經(jīng)歷數(shù)千萬劫受苦無量。余罪未畢。從地獄出。生大海中。受水性形。一身百頭。形體極大。異類見之皆悉馳走。
又出曜經(jīng)云。昔佛在世時。尊者滿足詣餓鬼界。見一餓鬼。形狀丑陋。見者毛豎。莫不畏懼。身出熾焰。如大火聚?？诔鯺2□蟲。膿血流溢。臭氣難近?；蚩诔龌痖L數(shù)十丈?；蜓鄱巧眢w支節(jié)。放諸火焰長數(shù)十丈。唇口垂倒像如野豬?！ ∩眢w縱廣一由旬也。手自抓□。舉聲嗥哭。馳走東西。滿足見問。汝作何罪今受此苦。餓鬼報曰。吾昔出家戀著房舍慳貪不舍。自恃豪族出言臭惡。若見持戒精進比丘。輒復(fù)罵辱戾口戾眼?；蜢迨欠?。故受此苦。寧以利刀自割其舌。積劫受苦。不以一日罵謗精進持戒比丘。尊者若還閻浮提地時。以我形狀誡諸比丘。善護口過勿妄出言。見持戒者念宣其德。自我受此餓鬼形來。數(shù)千萬歲。常受此苦。卻后命終。當(dāng)入地獄。說此語已嗥哭投地。如大山崩。天翻地覆。斯由口過。故使然矣。
又百緣經(jīng)云。有長者婦懷妊。身體臭穢都不可近。年滿生兒。連骸骨立。羸瘦憔瘁不可目視。又多糞屎涂身而生。年漸長大不欲在家。貪嗜糞穢不肯舍離。
父母諸親惡不欲見。驅(qū)令遠舍使不得近。即便在外常食糞穢。諸人見已。因為立字名啖婆羅。值佛出家得羅漢果。由過去世時有佛出世。名拘留孫。出家為寺主。有諸檀越。洗浴眾僧訖。復(fù)以香油涂身。有一羅漢。寺主見已。瞋恚罵詈。
汝出家人。香油涂身。如似人糞涂汝身上。羅漢愍之為現(xiàn)神通。寺主見已懺悔辭謝愿除罪咎。緣是惡罵。五百世中身常臭穢。不可附近。由昔出家向彼悔故。今得值我出家得道。是故眾生應(yīng)護口業(yè)莫相罵辱?！ ∮仲t愚經(jīng)云。昔佛在世時。與諸比丘。向毗舍離。到梨越河。見人捕魚網(wǎng)得一魚。身有百頭。有五百人挽不出水。是時河邊有五百人。而共放牛。即借挽之。千人并力方得出水。見而怪之。眾人競看。佛與比丘。往到魚所。而問魚言。汝是迦毗梨不。魚答言是。復(fù)問魚言。教匠汝者今在何處。魚答佛言。墮阿毗獄。阿難見已問其因緣。佛告阿難。乃往過去迦葉佛時。有婆羅門生一男兒?！ ∽皱扰?。聰明博達多聞第一。父死之后其母問兒。汝今高朗世間頗有更勝汝不。兒答母言。沙門殊勝。我有所疑往問沙門。無我解說令我開解。彼若問我。
我不能答。母即語言。汝今何不學(xué)習(xí)其法。兒答母言。若欲習(xí)者當(dāng)作沙門。我是白衣。何緣得學(xué)。母語兒言。汝今且可偽作沙門。學(xué)達還家。兒受母教即作比丘。經(jīng)少時間學(xué)通三藏。還來歸家。母復(fù)問兒。今得勝未。兒答母言。由未勝也。母語兒言。自今已往。若共談?wù)?。儻不如時。便可罵辱。汝當(dāng)?shù)脛?。兒受母教。后論不如。便罵言。汝等沙門愚騃無識。頭如獸頭。百獸之頭無不比之。緣是罵故今受魚身。一身百頭。駝驢牛馬豬羊犬等。眾獸之頭無不備有。阿難問佛。何時當(dāng)?shù)妹摯唆~身。佛告阿難。此賢劫中千佛過去。猶故不脫此魚身也。以是因緣。身口意業(yè)不可不慎。又王玄策行傳云。佛在世時。游毗耶離城。觀一切眾生有苦惱者。即欲救拔。乃觀見此國。有雞越咤二眾總五百人。于婆（去音）
羅俱末底河。網(wǎng)得摩竭大魚。十有八首。三十六眼。其頭多獸（自外同前）佛為說法。魚聞法已便即命終。得生天上而為天子。卻觀本身是大魚。蒙佛說法遂得生天。乃持諸種香華瓔珞寶珠。從天而下至佛供養(yǎng)。于時二眾并發(fā)心悔過。即于俱末底河北一百余步燒焚魚網(wǎng)。銅瓶盛灰。埋之向說法處。于上起塔。尊像儼然。至今現(xiàn)在。雕飾如法。睹者生善?！ ∮职倬壗?jīng)云。昔佛在世時。波斯匿王婦末利夫人產(chǎn)生一女。字曰金剛。面貌極丑。身體粗澀。猶如蛇皮。頭發(fā)粗強。猶如馬尾。王見不喜。敕閉深宮不令出外。年漸長大任當(dāng)嫁娶。便遣一臣。推覓一人本是豪族今貧乏者。卿可將來。臣受敕已。覓得付王。王將屏處密私語言。聞卿豪族今者貧窮。我有一女面貌極丑。卿幸納受當(dāng)相供給。時此貧人跪白王曰。正使大王以狗見賜。亦不敢違。豈況王女末利所生。王即妻之。為造宅舍門戶七重。王囑女夫。自捉戶鉤。出入牢閉。勿使人見。王出財物供給女婿無所乏少。拜為大臣。后與豪貴共為邑會。聚會之契令婦共赴。自余諸人各將婦來。唯此大臣獨不將赴。眾人疑怪。彼人婦者。或能端正。或可極丑不能顯現(xiàn)。是以不來。復(fù)于后會。密共勸酒令使醉臥。
解取門鉤。遣其五人造家往看。至家開門婦疑非夫。內(nèi)自克責(zé)。懊惱而言。我宿何罪為夫幽閉不睹日月。即便至心遙禮世尊。愿佛慈悲來到我前暫救苦厄。佛知其意。即于女前地中踴出。紺發(fā)相現(xiàn)。其女舉頭見佛發(fā)相敬心歡喜。女發(fā)自然如紺青色。佛漸現(xiàn)面。女心倍喜面復(fù)端正。惡相粗皮自然化滅。佛悉現(xiàn)身令其盡見更增歡喜。身體端正猶如天女。佛便為說種種法要得須陀洹果。時佛去后五人入見。端正少雙。觀看已竟。還閉門戶系鉤本處。其人還家見婦端正。欣然問言。
汝是何人。婦答夫言。我是汝婦。夫即語言。汝前極丑。何緣端正乃爾。婦便白夫。具說上事。婦復(fù)向夫。我欲見王汝當(dāng)為我通白消息。夫往白王。女郎今者欲來相見。王答女夫。莫道此事。急當(dāng)牢閉慎勿令出。女夫白王。女郎今者蒙佛威神。便得端正。天女無異。王聞是已即遣往迎。見女端正歡喜無量。將詣佛所而白佛言。不審此女宿種何福。乃至豪貴而復(fù)丑陋。佛告王言。乃往過去。波羅柰國。有一長者。日常供養(yǎng)一辟支佛。身體丑陋。時長者家有一小女。見辟支佛惡心罵言。面貌丑陋身皮粗惡。何期可憎。時辟支佛欲入涅槃。便現(xiàn)神力作十八變。其女見已即時自責(zé)求哀懺悔。緣于過去罵辟支故生常丑陋。由還懺悔今得端正。以供養(yǎng)故。所生之處。豪尊富貴快樂無極?！ ∮峙d起行經(jīng)云。釋迦過去以惡語道。迦葉禿頭沙門何有佛道。故今六年受日食一麻一米大豆小豆苦行。
又四分律云。佛告諸比丘。往古世時。得剎尸羅國婆羅門有牛。晝夜養(yǎng)飼刮刷摩抆。時得剎尸羅國復(fù)有長者牛。于城市街巷遍自唱言。誰有力牛。與我力牛。共駕百車。^3□金千兩。時婆羅門牛聞唱聲自念。此婆羅門晝夜喂飼我刮刷摩抆。我今宜當(dāng)盡力自竭取彼千兩金報此人恩。時彼牛即語婆羅門。汝今當(dāng)知。 得剎尸羅國中有長者。作是唱言。誰有牛與我牛。共駕百車鵙金千兩。主今可往至彼長者家語言。我有?？膳c汝牛共駕百車。^3□金千兩。時婆羅門即往至長者家語言。我有?？膳c汝牛共駕百車。^3□金千兩。長者報言。今正是時。婆羅門即牽己牛。與長者牛。共駕百車^3□金千兩。時多人觀看。婆羅門于眾人前作毀呰語。禿角可牽。時牛聞毀呰語即慚愧不肯出力與對諍競。于是長者牛勝婆羅門牛不如。輸金千兩。時婆羅門語彼牛言。我晝夜餧飼摩抆刮刷望汝當(dāng)與我盡力勝彼牛。云何今日反更使我輸金千兩耶。牛語婆羅門言。汝于眾人前毀呰我言。禿角可牽。使我慚愧于眾人。是故不能復(fù)出力與彼競駕。若能改往言。更不名字形相我者。便可往語彼長者言。能更與我牛共駕百車者。更倍出二千兩金。婆羅門語牛言。勿復(fù)今我更輸二千兩金。牛報婆羅門言。汝勿復(fù)在眾人前毀呰我言禿角可牽。于眾人前當(dāng)贊嘆我好牽端嚴(yán)好角。時婆羅門至彼長者家語言。能更與我牛共駕百車者。^3□二千兩金。長者報言。今正是時。時婆羅門牛與長者。牛共駕百車。^3□二千兩金。多人共看。時婆羅門于眾人前贊嘆言。好牽端嚴(yán)好角。牛聞此語。即便勇力與彼競駕。婆羅門牛得勝。長者牛不如。婆羅門得二千兩金。
爾時佛語諸比丘。凡人欲有所說。當(dāng)說善語。不應(yīng)說惡語。善語者善。惡語者自生熱惱。是故諸比丘。畜生得人毀呰猶自慚愧不堪進力。況復(fù)于人得他毀辱能不有慚愧。故成實論云。若人惡口種種罵詈。隨語受報。
又修行道地經(jīng)偈云。
口癡而心剛不柔無惡言常懷惡兩舌不念人善利所言不了了藏惡在于心如灰覆炭火設(shè)躡燒人足其語常柔和順從言可人言行而相副心身不傷人譬如好華樹成實亦甘美佛尊解說是心口之謀相又百緣經(jīng)云。爾時世尊初始成佛。便欲教化諸龍王故。即便往至須彌山下?！ ‖F(xiàn)比丘形端坐思惟。時有金翅鳥王。入大海中捉一小龍。還須彌頂規(guī)欲食啖。時彼小龍命故未斷。遙見比丘端坐思惟。至心求哀尋即命終。生舍衛(wèi)國婆羅門家。 名曰負梨。端正姝妙世所希有。因為立字名須菩提。年漸長大智慧聰明。無有及者。唯甚惡性。凡所眼見人及畜生。則便瞋罵未曾休廢。父母親屬皆共厭患無喜見者。遂便舍家入山林中。乃見鳥獸及以草木風(fēng)吹動搖。亦生瞋恚。終無喜心。
時有山神語須菩提言。汝今何故舍家來此山林之中。既不修善。則無利益唐自?？?。今有世尊在只桓中。有大福德能教眾生修善斷惡。今若至彼必能除汝瞋恚惡毒。時須菩提聞山神語。即生歡喜。尋問之曰。今者世尊為在何處。答曰。汝但眠眼。我自將汝至世尊所。時須菩提用山神語眠目。須臾不覺自然在只桓中。見佛世尊三十二相八十種好光明普曜如百千日。心懷歡喜前禮佛足卻坐一面。佛即為說瞋恚過惡。愚癡煩惱。燒滅善根。增長眾惡。后受果報墮在地獄。備受苦痛不可稱計。設(shè)復(fù)得脫?；蜃鼾埳吡_剎鬼神。心常含毒更相殘害。時須菩提聞世尊說是語已。心驚毛豎尋自悔責(zé)。即于佛前懺悔罪咎。豁然獲得須陀洹果。心懷喜悅既入道次。佛即聽許。善來比丘。須發(fā)自落。法服著身。便成沙門。精勤修習(xí)得阿羅漢果。諸天世人所見敬仰。時諸比丘見是事已請說本緣。佛告比丘。此賢劫中有佛出世。號曰迦葉。于彼法中有一比丘。常行勸化。一萬歲中將諸比丘處處供養(yǎng)。于后時間僧有少緣竟不隨從。便出惡罵。汝等佷戾似如毒龍。作是語已尋即出去。以是業(yè)緣五百世中受毒龍身。心常含毒觸嬈眾生。今雖得人宿習(xí)不除。故復(fù)生瞋。佛告比丘。欲知爾時勸化比丘惡口罵者。今須菩提是。由于爾時供養(yǎng)僧故。今得值我出家得道。比丘聞已歡喜奉行。
又百緣經(jīng)云。佛在世時。王舍城中有一長者。財寶無量不可稱計。其婦足滿十月便欲產(chǎn)子。然不肯出。尋重有身。足滿十月復(fù)產(chǎn)一子。先懷者住在右脅。如是次等懷妊九子。各滿十月而產(chǎn)。唯先一子故在胎中不肯出外。其母極患。設(shè)諸湯藥以自療治。病無降損囑及家中。我腹中子故活不死。今若設(shè)終必開我腹取子養(yǎng)育。其母于時不免所患。即便命終。時諸眷屬載其尸骸詣于冢間。請大醫(yī)耆婆。破腹看之。得一小兒。形狀故小頭須皓白。俯僂而行。四向顧視語諸親言。
汝等當(dāng)知。我由先身惡口罵辱眾僧故。處此熟藏中經(jīng)六十年。受是苦惱難可叵當(dāng)。諸親聞已號啼悲哭不能答之。爾時世尊遙知此兒善根已熟。將諸大眾往到尸所。告小兒言。汝是長老比丘不。答言。實是。第二第三亦如是問。故言道是。
時諸大眾見此小兒與佛答對。各懷疑惑。前白佛言。今此老兒宿造何業(yè)。在腹發(fā)白。俯僂而行。復(fù)與如來共相答問?！ 枙r世尊告諸大眾。此賢劫中。有佛出世。號曰迦葉。有諸比丘夏坐安居。
眾僧和合。差一比丘年在老耄為僧維那。共立制限。于此夏坐要得道者。聽共自恣。若未得者。不聽自恣。今此維那獨不得道。僧皆不聽布薩自恣。心懷懊惱而作是言。我獨為爾營理僧事。令汝等輩安隱行道。今復(fù)還返更不聽自恣布薩羯磨。即便瞋恚罵辱眾僧。尋即牽捉閉著室中。作是唱言。使汝等輩常處暗冥不見光明。如我今者處此暗室。作是語已自戮命終。墮地獄中受大苦惱。今始得脫故在胎中受是苦惱。眾僧聞已各護三業(yè)厭離生死。得四沙門果者。有發(fā)辟支佛心者。有發(fā)無上菩提心者。時諸親屬還將老兒詣家養(yǎng)育。年漸長大放令出家得阿羅漢果。佛告比丘。緣于往昔供養(yǎng)眾僧及作維那營理僧事故。今得值我出家得道。
比丘聞已歡喜奉行。
正報頌曰。
惡口如毒箭著物則破傷地獄開門待投之以鑊湯割舌令自啖楚毒難思量若與身無益慎口也何妨習(xí)報頌曰。
惡口多觸忤地獄被燒然人中有余報還聞刀□言設(shè)令有談?wù)撜娫A被他怨往報甘心受改惡善自鮮感應(yīng)緣（略引一驗） 唐雍州醴泉縣東陽鄉(xiāng)人楊師操。至貞觀初任司竹監(jiān)。后因公事遷任藍田縣尉。貞觀二十一年。為身老還家躬耕為業(yè)。然操立性毒惡暴口。但一生已來喜見人過。每鄉(xiāng)人有事即錄告官。縣司以操曾在朝流亦與顏色。然操長惡不悛數(shù)^2□擾官司。覓鄉(xiāng)人事過無問大小常生恐嚇。于自村社之內(nèi)。無事橫生整理。大小譏訶是非浪作。但有牛羊蹤暴士女相爭。即將向縣。縣令裴瞿曇用為煩碎。初二三回與理。后見事繁不與理。操后經(jīng)州。或上表聞徹。惡心日盛。人皆不喜見操自知性惡。亦向人說云。吾性多急暴口。從武德已來四度受戒。持行禮拜。日誦經(jīng)論?；藶樯?。然有大小侵已操不能忍。后至永徽元年四月七日夜。忽有一人。
從東來。騎白馬著青衣。直到操門操見遂共溫涼訖。人云。東陽大監(jiān)故遣我追你。為你自生已來。毒心纏縛不能忍舍。逢人即說勸善。己身持戒不全。慳貪不施。自道我有善心供養(yǎng)三寶。然未曾布施片財。雖口云慚愧。心中即生別計惑亂凡俗。為此喚汝。須臾不見來人。操身在門忽然倒地?？诓荒苎?。唯心上少暖。
家人輿將入舍臥。經(jīng)宿不蘇。然操已到東陽都錄處。于時府君大衙未散。操遂。
私行曹司。皆有機案床席。甚大精好。亦有囚人?；蛑湘i露頭散腰。或坐立行住。如是罪人不可算數(shù)。操向東行過到一處。處孔極小。唯見火星流出臭煙烽□。不中人立。復(fù)有兩人。手把鐵棒修理門首。操因問把棒人。此是何。曹司答云。是猛火地獄。擬著持戒不全人?；蛐奚浦行萑?。知而故犯。死入此處。聞道有一楊師操。一生喜論人過。每告官司道他長短。逢人詐言慚愧。有片侵□實不能忍。今欲遣入此處。故修理之。其人今日是四月八日。家人為操身死布施齋供。曹司平章還欲放歸。未得進止。我在此間待師操。操便叩頭禮謝自云。楊師操者弟子身是愿作方便。若為得脫。此人答云。你但至心禮十方佛。殷心懺悔改卻毒心。即隨往生。不來此處。雖懷惡意一期能悔。如菩薩行。不惜身命得生凈土。師操得此語已。即便依教發(fā)露殷勤懺悔。遂放還家。經(jīng)三日得活。操得蘇已具述此事。操于后時便向惠靖禪師處改過懺悔。身今見在。年至七十有五。每一食長齋六時禮懺。操田臨官道。因行看麥。見牛三頭暴食麥苗。操就牛慚愧。不復(fù)驅(qū)出。歸家后日行麥不死。但有牛跡。涇陽西界有陳王佛堂。多人聚集。操向眾人具述其事。道俗驚怪禮懺彌殷。其夜作夢見有人來語操云。我是使人故來誡你。你既止惡更不追你。但你勤誠修善。不須憂之。有僧見操。傳向臨說（右一驗出冥祥記）。
兩舌部第九（此別二部）
述意部第一夫生老病死。無自出之期。菩提涅槃。有修入之路。諸佛所以得道。由行四攝故凡圣歸依。菩薩所以成圣。由行六度故黑白欽敬。今見流俗之徒。乃專構(gòu)屏辭惡傳彼此。令他眷屬分離朋友乖散。樂種不和之業(yè)。感得生離之苦。縱使善心教離惡人。亦是破壞有益無罪。故成論云。若善心教化。雖為別離亦不得罪。若以惡心令他斗亂。則是兩舌得罪最深。謂墮地獄畜生餓鬼。若生人中被他誹謗。
唯得弊惡破壞眷屬。當(dāng)知上說妄語過中為乖彼此。而妄語者。據(jù)此義邊即是兩舌。若說此罪三世招苦。如上已說。不須重述。
引證部第二如四分律云。佛告諸比丘。汝等當(dāng)聽。古昔有兩惡獸為伴。一名善牙師子?！ 《撇不ⅰ円顾挪侗娐?。時有一野干逐彼二獸后。食其殘肉以自全命。時彼野干竊自生念。我今不能久與相逐。當(dāng)以何方便斗亂彼二獸令不復(fù)相隨。時野干即往善牙師子所。如是語善牙。善膊虎有如是語言。我生處勝。種姓勝。形色勝汝。力勢勝汝。何以故。我日日得好美食。善牙師子逐我后。食我殘肉。以自全命。即說偈言。
形色及所生大力而復(fù)勝善牙不能善善膊如是說善牙問野干言。汝以何事得知。答言。汝等二獸共集一處。相見自知。爾時野干竊語善牙已。便往語善膊虎言汝知不。善牙有如是語。而我今日種姓生處悉皆勝汝。力勢亦勝。何以故。我常食好肉。善膊虎食我殘肉。而自活命。爾時即說偈言。
形色及所生大力而復(fù)勝善膊不能善善牙如是說善膊問言。汝以何事得知。答言。汝等二獸。共集一處。相見自知。后二獸共集一處瞋眼相視。善牙師子便作是念。我不應(yīng)不問。便先下手打彼。爾時善牙師子向善膊虎。而說偈言。
形色及所生大力而復(fù)勝善牙不如我善膊說是邪彼自念言。必是野干斗亂我等。善膊虎說偈。答善牙師子言。
善膊不說是形色及所生大力而復(fù)勝善牙不能善若受無利言信他彼此語親厚自破壞便成于怨家若以知真實當(dāng)滅除瞋惱今可至誠說令身得利益今當(dāng)善降伏除滅惡知識可殺此野干斗亂我等者即打野干殺。爾時佛告諸比丘。此二獸為彼所破。共集一處。相見不悅。況復(fù)于人。為人所破。心能不惱。 又正法念經(jīng)閻羅王責(zé)疏罪人。說偈云。
太喜多言語增貪令他畏口過自夸誕兩舌第一處又華手經(jīng)。佛說偈言。
惡口而兩舌好出他人過如是不善人無惡而不造又智度論云。實語者。不假布施持戒學(xué)問多聞。但修實語得無量福。
又報恩經(jīng)。佛說偈言。
佛告阿難人生世間禍從口出當(dāng)護于口甚于猛火猛火熾然燒世間財惡口熾然燒七圣財一切眾生禍從口出毀身之斧滅身之禍正報頌曰。 兩舌斗亂人地獄被分裂獄卒擘其口焰刀割其舌苦痛既如此加之以饑渴惡業(yè)不自由還飲身中血習(xí)報頌曰。
讒毀害人深固受三涂苦設(shè)使得人身余報仍依怙眷屬多弊惡違逆恣瞋怒但令惡不亡地獄無今古感應(yīng)緣（略引二驗） 漢靈帝宋皇后無寵。而居正位。后宮幸姬眾共譖毀。初中堂侍王甫。枉誅勃海王悝及妃。妃即后之姑也。甫恐后怨之。乃與太中大夫程何共。構(gòu)后執(zhí)左道祝詛。靈帝信之。遂收后璽綬。后自致暴室而以憂死。父及兄弟并被誅。諸常侍小黃門在省閤者。皆憐宋氏無罪。帝后夢見桓帝。怒曰。宋皇后無罪。而聽用邪嬖使絕其命。勃海王悝既已自貶。又受誅斃。今宋后及悝自訴于天。上帝震怒。罪在難救。夢殊明察。帝既覺而懼。以事問羽林左監(jiān)許冰。此為何祥。其可禳乎。
冰對以宋后及勃海王悝無辜之狀。宜并改葬以安冤魂。返宋家之徒。復(fù)勃海之封。以消災(zāi)咎。帝弗能用。尋亦崩焉（出冤魂志）唐咸陽有婦女。姓梁。貞觀年中死經(jīng)七日而蘇。自云。被人收將至一大院內(nèi)。見有大廳。有一官人。據(jù)案執(zhí)筆。翼侍甚盛。令人勘問云。此婦女合死以不。有人便赍一案勘云。與合死者同姓名。所以追耳。宮人敕左右即欲放還。梁白官人云。不知梁更別有何罪。請即受罪而歸。官人即令勘案云。梁生平唯有兩舌惡罵之罪。更無余罪。即令一人拔舌一人執(zhí)斧斫之。日常數(shù)四。凡經(jīng)七日。始送令歸。初似落深崖。少時如睡而覺。家人視其舌上。猶大爛腫。從此已后永斷酒肉。至今猶存（出冥報拾遺記）。
綺語部第十（此別二部）
述意部第一夫忠言所以顯理。綺語所以乖真。由忠故有實。有實故德生。德生故所以成圣。由綺語故虛妄。虛妄故罪生。罪生故受苦。故知趣理求圣。要須實說。說若虛假終為乖理。謂言不正皆名綺語。但諸綺語不益自他。唯增放逸長諸不善。死落三涂。后生人時。所說正語人亦不信。凡所言說言不辯了。亦名綺語。故成實論云。語雖是實非時而說。亦落綺語也。
引證部第二如智度論說偈言。
有墮餓鬼中火焰從口出四向發(fā)大聲是為口過報雖復(fù)多聞見在大眾說法以不成信業(yè)人皆不信受若欲廣名聞為人所信受是故當(dāng)至誠不應(yīng)作綺語又薩婆多論云?？谥兴倪^互歷各作四句。一或有兩舌非妄語非惡口。如有一人傳此人語向彼人說。當(dāng)實說故非妄語。軟語說故非惡口。以分離心故名兩舌。
第二或有兩舌是妄語非惡口。如有一人傳此人語向彼人說。以別離心故是兩舌。
以妄說故是妄語。以軟語說故非惡口。第三或有兩舌是惡口非妄語。如有一人傳此人語向彼人說。以別離心故是兩舌以粗語說故是惡口。當(dāng)實說故非妄語。第四或有兩舌是妄語是惡口。如有一人傳此人語向彼人說。以別離心故是兩舌。以妄說故是妄語。以惡聲說故是惡口。自外妄語惡口各作四句亦如是。綺語一種各不相離。故不別說。故成實論云。余口三業(yè)?；蚝匣螂x。綺語一種。必不相離。
正報頌曰。
綺語無義理令人心惑亂為喪他善根烊銅擘口灌焰鐵燒其舌腹藏皆焦?fàn)€此痛不可忍悲號常噭喚習(xí)報頌曰。
浮言翳真理為此沉惡趣去彼暫歸人出言無曉喻生無信仰心常被他笑具為人覺羞恥何不出典句感應(yīng)緣（略引四驗）
漢明帝時。有檀國蠻夷。善閑幻術(shù)。能徙易牛馬頭上。與群臣共觀之以為笑樂。及三國時吳有徐光者。不知何許人也。常行幻化之術(shù)。于市□內(nèi)。從人乞菰。其主弗與。便從索子。掘地而種。顧眄之間菰生。俄而蔓延生華。俄而成實。百姓咸矚目焉。子成乃取而食之。因以賜觀者。向之鬻菰者。反視所赍皆耗矣。橘柚棗栗之屬亦如。其幻化皆此類也。 晉永嘉年中。有天竺國人。來度江南。言語譯道而后通。其人有數(shù)術(shù)。能截舌續(xù)斷。吐火變化。所在士女聚共觀試。其將截舌先吐以示賓客。然后刀截。流血覆地。乃取置器中。傳以示人。視之舌頭。觀其口內(nèi)唯半舌在。既而還取含之。有頃吐已示人。舌還如故。其續(xù)斷絹布與人。各執(zhí)一頭。對剪斷已而取兩段。合持祝之。則復(fù)還連。與舊無異。時人多疑以為幻作。陰而試之。猶是己絹。其吐火者。先有藥在器中。取一片與黍糠含之。再三吹吁而張口火出。因就熱處取以爨之。則便火熾也。又書紙及繩縷之屬投火中。眾詳共視。見其燒然。
消磨了盡。乃撥灰中。舉而出之。故是向物。如此幻術(shù)作者非一。時天下方亂云。建安霍山可以避世。乃入東冶不知所在也。
大唐貞觀二十年。西國有五婆羅門。來到京師。善能音樂祝術(shù)雜戲。截舌抽腸走繩續(xù)斷。又至顯慶已來。王玄策等數(shù)有使人向五印度。西國天王為漢使設(shè)樂?；蛴序v空走索履屐繩行。男女相避歌戲如常?；蛴信耸峙獭５堕脴尩?。擲空手接繩走不落?；蛴薪厣嘧钥`。解伏依舊不勞人功。如是幻戲種種難述。
唐雍州西盩屋縣西北有元從人坊。元從人程普樂少好音聲。至永徽六年五月七日。因有微患暴死。五日心暖不臭。家人不敢埋。至第六日平旦得蘇。還如平生。說云。初死時有二青衣。至床前通。王喚君。普樂問。何王。答曰。閻羅王。喚為何事。答曰。須有勘問。催急即行。不須臾語。一人手撮普樂。逐出坊南門。漸向南山下至一荒草處。有少堿鹵不生草。有一大孔如大甕口。語樂云入。樂懼不肯入。一人推入。不覺有損。直入見王大殿。捉仗人極眾。王共諸臣及宮妃后。在大殿上。相隔幔坐殿前大有諸音聲伎兒雜戲引樂。使人啟王云。所追人來。王問是誰。程普樂。汝解俳說不。答曰不解。王回顧問一伎兒姓張名舍兒。此人不解俳說。何故追喚。舍兒生平共普樂初善。后因相瞋俠怨。舍兒遂俠怨。漫引此人。舍兒不敢誑王。還依實說。王怒令戲。殿前音聲一時俱動。還見打鼓作舞緣竿。緣竿人初緣至頭。下時以竿內(nèi)口直下。竿從后分。出至地還上。
六根俱破。九孔流血。緣竿上下。并皆如是。復(fù)見黃唐已來伎兒。如齊嬰子突出郎獨豬桃棒等數(shù)十人。令作俳說。時口中吐火抽舌繞場周匝。百千鐵鳥諸惡毒蟲。從空飛下。一時向舌上啄唼。受其極苦噭聲動地。不喜人聞。余之雜戲之人諸小鐵蟲。見其一時拍手。唱噭之聲如煙如火。同時被燒。燒死還活。更相受苦無暫停廢。音聲不舍受苦不廢。王雖下杖然遣獄卒手把鐵棒利戟鐵弓箭圍繞守。
遣令作音樂受苦不歇。普樂至獄五日見此戲兒受苦如是。至第六日旦王喚普樂語云。汝未合死。更檢案看。卻后三年汝命算盡。當(dāng)來受苦如是。此人為生平妄語惡口綺語。調(diào)弄僧尼。輕戲佛法。假托三寶。誑取他物。專將養(yǎng)活婦兒。好殺豬羊。食啖酒肉。或因向伽藍食用僧物污穢不凈。如是等罪不持齋戒故受斯殃。汝雖無如此重罪。非無余過。亦合受之。且放汝去。死時取汝。還令舊二人送到家內(nèi)。見一床許。棘林枝葉稠密。二人令入此林。此人初不肯入。二人急推。合眼而入。即覺身已在床蘇活。此普樂因見此徵。即向京來歷寺受戒。堅持不犯。菜食長齋。
禮敬無虧（因向僧懺具說此言）。
法苑珠林卷第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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