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二回

漢代宮廷艷史 作者:徐哲身


  第七十二回纖手解紅羅柔情似水禿頭膏白刃軍法如山卻說劉文叔大醉入房,與郭氏攜手入幃,共效于飛之樂。

  良宵苦短,曾幾何時,又是紗窗曙色。郭氏正要起身梳洗,猛可里聽得劉文叔哽哽咽咽地哭道:“兄長你放心,我今身不替你報仇,誓不為人!不過我面上卻萬萬不能露出顏色。須知劉玄的耳目眾多,萬一走漏風聲,不獨我沒有性命,就是仇也報不成了?!彼f罷,哽哽咽咽哭個不住,把個郭圣通大吃一驚,也顧不得什么羞恥,伸出一雙纖纖玉手,將劉文叔推醒,只見他淚痕滿面。圣通低聲問道:“你方才夢著什么噩夢,便這樣大驚小怪的?”劉文叔忙坐了起來,雙手揉揉睡眼,只是發(fā)呆。

  圣通又低聲問道:“君家為著什么緣故,這樣的糊涂?”劉文叔到這時,才聽見她問話,忙答道:“沒事,沒事。不過心中事,每每形于夢寐罷了。”郭圣通也坐了起來,一面先替文叔將衣披好,一面笑道:“你用不著瞞我了,我方才聽得清清楚楚了?!眲⑽氖辶舷胍膊m她不住,便將劉玄怎樣將他的哥哥殺了,自己預(yù)備怎樣報仇的心事,完全告訴圣通。她聽了這番,也是獻欷欲泣似的。兩個人默默的半晌。

  圣通才開口向文叔勸道:“君的玉體,務(wù)望保重要緊!不要常常傷感。天長地久,終有報仇的一天?!眲⑽氖迨脺I答道:“卿的勸我,原是正理,怎奈手足之情,片刻不能忘卻。”  圣通又勸道:“君家現(xiàn)在勢力直欲蓋劉玄而上,強將如云,謀士如雨,要想報復(fù)前仇,還有什么阻礙么?依我想,目下王郎未滅,天下未安,宜先從事征討清靜,那時推翻劉玄一反掌間耳。”劉文叔聽她這番話,真是喜不自勝,情不自禁地用手將她懷中一摟,揾著香腮,低聲說道:“卿乃真知我心。”兩個人喁喁地又談了一會子。她說出來的話,無句不中聽,把個劉文叔喜得心花大放,比陰氏還要寵愛三分。

  不多時已到辰牌時候,劉文叔才起身升帳,與眾將商議進攻的方法。鄧禹對文叔道:“如今我們的軍威正盛,萬不可稽延時日,須即日繼續(xù)出伐,直搗邯鄲。王郎小丑不難一鼓蕩平了?!眲⑽氖逋恶嵌穑瑢Ρ妼⒄f道:“鄧先生的高見,正與我同,望眾將軍指示可否!”帳前的眾將,一個個伸拳擄袖,齊聲說道:“鄭先生的高見,我們誰不贊成呢?”劉文叔見眾將如此同心協(xié)力,心中暗喜,忙下令進兵。

  留下劉植守昌城,陰識守貰縣,余下的眾將,完全隨征。

  揮動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直向元氏縣進發(fā),還未到城下,元氏縣的官長,只嚇得屁滾尿流,忙請都尉重黑商議迎敵之計。  重黑聽得劉文叔領(lǐng)兵百萬,強將千員,前來討伐,早就嚇得渾身發(fā)軟,四肢好像得了寒熱病一樣,抖抖地動個不祝又想逃走,又想求救,真是和熱鍋上螞蟻一樣,團團亂轉(zhuǎn),一無著處。

  猛聽得縣令請他商議,忙對來人說道:“請你回去對縣太爺說罷,我這兩天身上有些不好,兀的惡寒怕熱的?!蹦侨酥坏没厝?,照他這番話告訴縣令,把個縣令急得走投無路。暗道:“當著這生死的關(guān)頭,偏偏他又生病,這不是活該要送命么?”

  他萬分無奈,親自到都尉重黑的家里來。

  重黑聽說他來,只得裝著病,哼聲不絕地出來,故意問道:“縣令今天到這里,有什么貴干嗎?”縣爺?shù)愦舐暤溃骸澳氵€不曉得么?現(xiàn)在劉秀帶兵百萬,強將千員,前來討伐我們了。大約就在兩天之內(nèi),就要到了?!敝睾诤叩溃骸澳敲矗鯓愚k呢?偏生我又病著,如果好好的,不是我重某夸一句???,憑那幾個毛鬼,不消我一陣斧頭,包管殺得他片甲不存。但是我這兩天病勢漸漸兇惡得十分厲害,還要回去請醫(yī)服藥?!笨h爺聽他這話,慌了手腳道:“將軍一走,我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怎生應(yīng)付呢?”重黑翻起眼睛說道:“咦,這真奇怪極了,人家病這樣的重,難道不要回去診視嗎?”縣爺哭喪著臉說道:“將軍一個人回去也不要緊,不回去也沒有要緊,可是下官還有三個小兒,四個小女,假若劉秀到此,豈不是全要做無頭之鬼嗎?”重黑呻吟了半晌,向縣令道:“我倒有個主意,明天劉秀到了,你豎起降旗,跪倒他的馬前,多說幾句好話就完了事。此刻恕我不陪了。”縣令見他向后面前進去,只得回來預(yù)備投降。

  差不多申牌的時候,劉秀的大軍已到。金鼓震天,喊聲動地,把個元氏縣令嚇得手顫足搖,拼命價地喊人豎起降旗,自己硬著頭皮,開了城門,走到劉文叔的馬前,撲通往下一跪,口中說道:“元氏縣縣太爺,迎接劉秀大老爺進城?!边@兩句話,說得劉文叔不禁嗤地一聲笑將出來。見他那種神氣活現(xiàn)的樣子,又可憐又可笑,忙教人將他扶起,一同進城,留下李忠守城,便星夜向房子縣進發(fā)。

  直走一夜,到東方發(fā)白,才到房子縣的城外,扎下大營。

  正要預(yù)備攻城,早見城里豎起降旗,城門大開,劉秀忙領(lǐng)兵入城。那守城的縣令,早逃得不知去向。劉文叔安民已畢,便與諸將商議進攻辦法。銚期道:“軍如荼火,萬不可稍稍延頓,致挫銳氣。依我的愚見,趁此再向鄙城進攻。等鄙城一下,再教士卒們稍留憩幾日,再行進發(fā)。”劉秀大喜,忙下動身令,只留下萬修守房子縣。不到半日,果然又將鄙城攻克。

  正待出示安民,猛聽城外喊聲震地,金鼓大鳴,鄧禹忙命人撤起吊橋,閉起城門。大家上城頭觀看,只見一隊賊兵,從西北上蜂擁而來。為首一員賊將,生得虎頭燕額,十分威武,手持四竅八環(huán)刀,到了城下,厲聲喊道:“不怕死的草寇,快來納命!”岑彭按不住心頭火起,便來請令。文叔見他要出馬,自然歡喜,忙道:“將軍肯去,好極了。”

  岑彭飛馬出城,到了垓心,大聲喝道:“來將通名。”那個賊將大聲說道:“你站穩(wěn)了,我乃大漢皇帝部下大將軍李惲是也?!贬硪膊淮鹪?,舞動龍蛇槍,扭住便斗。槍來刀去,大殺了一百多回合,未見勝負。劉文叔見李惲委實厲害,恐岑彭有失,忙鳴金收兵。岑彭虛晃一槍,兜馬入城。

  李惲立馬垓心,等候多時,不見有人出來,勃然大怒,下令功城。城上的灰瓶石子飛蝗一般地拋擲下來。賊兵倒被打得頭破血飛。李惲無奈,只得領(lǐng)兵轉(zhuǎn)道向東門而來。到了東門附近,厲聲大罵。不多時,馮異手持獨腳銅人,打出城來。二人見面,也不答話,大殺起來。大戰(zhàn)了八十多合,城上一片鳴金聲音,馮異便拋下李惲,飛馬進城去了。

  李惲再來罵陣,誰知一直罵到未牌的時候,竟沒有一個人出來答應(yīng)他,李惲可氣壞了??墒撬m然厲害,不敢攻城,便撥馬向城南便走。未到南門,銚期躍馬橫刀,早已在那里等候,見了他,狂笑一聲道:“反賊休慌,你老爺在此,等候已久了?!崩類链笈膊淮鹪?,拍馬舞刀,來戰(zhàn)銚期。銚期慌忙接著,二人奮力大殺了四十多合,不分勝負。

  這時城內(nèi)忽然飛馬跑出一員女將來,攪動梨花槍,沖到垓心,張開櫻桃小口,嬌聲喝道:“毛賊休慌!快此納下頭顱,免得姑娘動手。”李惲大怒,正要來戰(zhàn)。

  銚期虛閃一個架子,縱馬回城。劉伯姬便和李惲大戰(zhàn)起來。殺到分際,劉伯姬拍馬落荒而走。李惲哪知是計,一味的不顧死活,催馬追來。劉伯姬霍地扭轉(zhuǎn)柳腰,正待取弓。說時遲,那時快,這時耿純不知從何處來的,騰云價地飛到李惲的馬前,大喝一聲。李惲措手不及,被耿純一刀,斬于馬下。一隊賊兵,嚇得狼奔鼠竄地逃了?! ⒉n了首級,正待回馬,瞥見有兩員賊將,從賊兵中放馬沖到伯姬的面前,刀矛并舉。劉伯姬也不怯懼,耍動梨花槍,敵住二人。未到十合,不料從北邊又沖來兩個,一個手執(zhí)雙錘,一個手執(zhí)開山斧,來戰(zhàn)伯姬。伯姬不慌不忙,展開梨花槍,敵住四人。劉文叔深恐他妹妹有失,忙叫人鳴金。

  這時城頭上鳴金的聲音,嗆嗆嗆敲得震天價響,誰知伯姬安心要在眾將面前大展才能,亂翻玉臂,大戰(zhàn)四人,兀地不肯回來。李通在城上看心慌,飛奔下來,一馬沖到垓心,舞動大刀,戰(zhàn)住兩個賊將。伯姬雖然稱雄,究竟是個女流之輩,廝殺了一陣,便吃勁得了不得。見李通分去二將,自己登時輕爽得多了,奮起精神,和二人惡斗不止。王霸、耿弇更是看得眼熱,二人也不待命令,并馬出來,各揮兵刃,來幫助李通、劉伯姬。

  那幾個賊將見有人來幫助,忙分頭迎敵。伯姬深恐馬乏,虛晃一槍,跳出圈子,讓王霸去獨戰(zhàn)兩將。伯姬見王霸的雙錘,耍得風雨不透,將那兩員賊將,殺得只有招架之功,并無還手之能。伯姬更不怠慢,霍地扭轉(zhuǎn)柳腰,彎弓搭箭。颼的一箭,那個使刀的早已翻身落馬。說時遲,那時快,伯姬的第二箭又到,不偏不斜,正中那個使戟的手腕,一放手,被王霸手起一錘,將那賊的馬頭打得粉碎。那賊將被馬掀落在地。王霸飛身下馬,將那兩員賊將生擒活捉了,忙與伯姬正要來幫助李通、耿弇,只見他們各捉一個,正在那里捆縛呢。四人各擒一員賊將,高高興興地回城。

  劉文叔一一慰勞已畢,便命將那捉來的四個賊將,帶了上來。那四個賊將,立而不跪,十分強悍。劉文叔倒有一種憐才之意,便來用柔軟的手段,收服他們,正要下令松綁。鄗城的縣令,上前攔道:“明公休要亂動,這四個死囚,非殺不可,萬無赦放之禮?!眲⑽氖迕枺骸笆裁淳壒??”鄗城縣令咬牙說道:“這四個死囚,原姓蘇,是鄗城第一個財主。此番明公起義到此,下官本已預(yù)備歸附明公。不想這四個死囚,堅要和我作對,一面淆惑百姓還不算數(shù),還要去勾結(jié)王郎的部下李惲來和明公作對。這人如果將他留下,必為后患,求明公還是殺去的好。”劉文叔聽了這番話,不禁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忙教人推出去斬了。一面又命祭遵帶了一隊人馬,前去抄拿家屬。軍司令祭遵帶了人馬,直撲蘇宅而來,這且慢表?! ∪缃駟握f有一個人姓王名明,他本是劉秀家中的一老家人的義子,此番起義,他也跟劉文叔到東到西。這王明生性狡猾異常,事事趨承。劉文叔倒也十分歡喜他。

  王明便仗著文叔的勢力,居然出車入馬,威風凜凜的,眾人都以為他是劉文叔的私人,不去惹他。誰想他見眾人不去理他,竟疑眾人怕他,越加肆無忌憚。諸將誰不是寬宏大量的,誰也不去和他較量長短。

  劉文叔見他辦事精勤,也肯信用他。因此把這個舍中小兒,一天一天地捧出頭了。

  今天他在帳后,聽說要去抄查蘇家,他不禁動了念頭,暗想道:“我跟了小主人至今,還沒有一點余積,聽說這蘇家是個大財主,何不去撈幾文來用用呢?!彼饕獯蚨ǎ瑓s不走前面,躡足潛蹤地出了后門,上馬加鞭,直向蘇家而去。誰知他初到此地的,路徑不熟,竟摸錯了。一路上問人,好容易摸到姓蘇的府前,只見里面已經(jīng)鬧得沸反盈天,捉的捉,綁的綁,哭的哭,喊的喊,烏亂得一天星斗。

  他下了馬,挺腰凸肚地走了進去。守門的兵士,都認識他是劉秀的家人,所以讓他進去。王明得意洋洋地直往后闖,到了百客廳,迎頭撞見祭遵。祭遵只當是劉秀差他來勘察的呢,連忙向他恭而有敬地行了一個禮。王明正眼也不去看他一下子,稍稍地一頷首,便與祭遵擦肩而過。他一徑直向后面住宅里走來,登樓上閣,真?zhèn)€勘察史一般。

  到一處有一處珍寶,珊瑚鏡,翡翠瓶,五光十色,目不暇接,他恨不得連屋子都帶走。撞來撞去,一頭撞到庫房里面,只見那些金錠銀錠,堆積如山。他可沒了主意,又不知怎樣才好,拼命價地往懷里亂揣。霎時懷里揣得滿了,又將褲腰松開,放了兩褲腳管的金銀錠子,袖子里又籠了好些。

  正要出去,猛可里后面呀的一聲,他大吃一驚。回頭一看,只見那北邊靠墻的那一面書櫥動了起來。他不禁暗暗地納罕道,這真奇怪極了,怎么這個書櫥竟會動呢?莫非年深日久,成了精怪不成么?他正自一個人在那里遲疑不決,瞥見書櫥開處,后面現(xiàn)出一個門來。他不禁暗喜道:“這里一定是蘇家藏寶貝的機關(guān),倒要來看看?!彼f著,輕手輕腳走到門旁邊。

  正要進去,瞥見里面走出一個千嬌百媚的妙人來。但見她云髻蓬松,星眼流電,那一副整齊面龐兒,真是個令人神飛魂落。

  王明見了大喜欲狂,急忙撲上前去。那美人被他一嚇,連忙縮身躲了進去。他隨后跟了進去,不知不覺地砰的一聲,外面的書櫥仍舊關(guān)上。

  他進秘室,仔細一看,只見里面錦屏繡幕,裝設(shè)得富麗堂皇。但是那個美人,卻不知去向。他一顛一簸地四處尋找,不料將雙手無意往下一放,袖子里的金銀錠子,一起造了反,骨碌碌地滾了下地。他連忙要去拾錠子,猛聽得帳子里有人吃吃地發(fā)笑。他這時錠子也無心去拾了,忙走到帳子前揭開一看,只見那個美人,坐在床前,只是向他發(fā)笑,他可是如同得著一方金子似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搶過那個美人往懷中一摟,說道:“我的心肝。”那美人連忙伸出纖纖玉手,含羞帶愧地將他往旁邊一推,低垂粉頸,梨面通紅。王明哪里肯就此罷手,又過來將她摟住說道:“美人,你不要倔強,現(xiàn)在你們一家子全被我下令拿去斬了。”那個美人聽了他這話,只嚇得玉容失色,梨面無光,便哽哽咽咽地哭將起來。他連忙問道:“你是他家的什么人?趕緊告訴我,或者可以放你!”那美人嬌羞欲絕,哪里還肯答他的話呢。

  列位,要知道美人的來歷,在下就此交代明白,省得諸位在那里打悶胡蘆。原來這個美人名叫金楚楚,是蘇大戶用二千銀子買來的。這楚楚是蘇大戶第一個寵妾,整日價的將她藏在庫房后面的一間秘密室里。自從這蘇大戶帶了三個兄弟到王郎那里去求救,金楚楚在這秘密室里,無一日不擔驚受怕的。今天一早上,就有丫頭進來送信說:“大戶弟兄四個,全被劉秀捉住殺了,快些預(yù)備出去逃命罷!”這金楚楚還有幾分不大相信,這時見王明進來,才知大戶真?zhèn)€被殺了。她可憐哪里還敢回話,低著頭,只是啜泣不止。王明又向她說道:“美人,我看你依了我一件事,我馬上命人將你接到我的家中去做太太?!?br />
  那楚楚見他這樣,心中十分不愿,無奈性命要緊,也不敢說不答應(yīng),只得低首無言。

  王明一面摟住她,那一種蘭麝的香氣,直沖到他的鼻子里。

  心里本就把那一股無明欲火,高舉三千丈,捺按不下。不由分說,將楚楚往床上一按,正要開始工作,那褲了里的錠子,累墜得動彈不得。他可是顧不得許多了,胡亂的將腳管一放,那些錠子一個個地滾落到地上。他爬上床來,楚楚又不敢動彈。

  將玉體橫陳在床上,閃著一雙星眼,只是望著王明做作。這時王明伏到她身上,說道:“美人,你可將羅裙解去,好與你……”她不敢不依,含羞帶愧地用手將羅裙解去。霎時動作起來,正在這入彀的時候,猛地有人將門一推,闖進十幾個人來,楚楚忙道:“有人進來,你快些起來!”那王明哪里肯放手,只顧緊抱住楚楚,務(wù)求完事。

  說時遲,那時快,有人將帳子一揭。王明回頭一看,不禁倒抽一口冷氣。你道是誰?卻原來就是祭遵,他連忙爬下床來。

  祭遵見此情形,不覺勃然大怒,手起一劍,竟將王明的一顆癩痢頭,早和肩上宣告脫離,一縷魂靈直向巫山十二峰去了。這時楚楚嚇得渾身亂戰(zhàn)。祭遵命人一并捆起。這時忽然有一個人對祭遵說道:“軍司令,這岔子你可惹得不校你方才殺的這人,你知道是誰?”祭遵搖頭道:“管他是誰,犯了法,終要斬的?!边@正是:有味殘膏猶在指,無情利刃已臨頭。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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