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jié)西夏立國基礎的奠定 李德明為繼遷妻野利氏所生，小字阿移，生于公元981年（太宗太平興國六年），卒于公元1032年（仁宗明道元年），享年52歲。史稱德明“深沉有器度，多權謀”③，“精天文，通兵法”①。公元1004年（真宗景德元年），德明嗣位，時年23歲，稱定難軍留后。李德明在位雖然時間不算太長（僅29年），但由于他執(zhí)行了一條保境息民，發(fā)展生產，同遼、宋友好，以及統(tǒng)一河西的正確路線和方針，使西夏社會得到了較快的發(fā)展，從而為西夏國家的建立進一步制造了條件。
一、與宋締結和約，保境息民公元1005年（真宗景德二年）春，宋政府在同李繼遷長期進行戰(zhàn)爭后，決心改變對西夏實行“姑務羈縻，以緩戰(zhàn)爭”②的方針，即實行罷兵息民，以財貨爵祿籠絡西夏統(tǒng)治者，并主動向德明提出了媾和條件：“許德明以定難軍節(jié)度、西平王；賜金帛緡錢四萬、茶二萬斤（按此數有誤。據吳天墀先生《西夏史稿》增訂本408頁—409頁的分析與考證，準確的數字應是銀萬兩、絹萬匹、錢二萬貫、茶二萬斤）；給內地節(jié)度俸；聽回圖往來；放青鹽禁，凡五事。而令德明納靈州土疆，止居平夏；遣子弟入宿衛(wèi)；送略去官吏；盡散蕃漢兵及質口；封境之上有侵擾者稟朝旨，凡七事?！?br/>
即宋保證做到封德明為王，給他金帛緡錢等五項，同時要求德明做到歸還靈州，遣子弟宿衛(wèi)等七條，作為交換條件。這些條件德明同意其中大部分，“惟以子弟人質及納靈州為難”，因為德明不同意歸還靈州和以子弟入質，因此，真宗也就取消了向西夏開放青鹽的禁令?！肮室嘟缗f”③。經過多次討價還價，最后求同存異，于公元1006年（景德三年）九月，正式簽訂了和約。
這個和約的簽訂并非偶然，從西夏方面看，德明之所以同意簽訂和約，原因有三：第一，與夏州政權因李繼遷長期對宋戰(zhàn)爭而陷入困境有著直接的關系?！百\境艱窘，惟劫掠以濟，又藉夏、銀、宥州民之丁壯徙于河外，眾益咨怨，常不聊生”①；第二，與繼遷臨終遺囑有關?！袄罾^遷兵敗，為潘羅支射傷，自度孤危且死，囑其子德明必歸宋曰：‘一表不聽則再請，雖累百表，不得請勿止也。’繼遷卒，德明納款”②。說明同宋和解是繼遷臨終前就已商議好的既定方針。德明同意簽訂和約，只不過是對那個既定方針的貫徹執(zhí)行，即所謂“表守遺言，誓修職貢”③罷了；第三，與宋遼簽訂了“澶淵之盟”有關。由于“澶淵之盟”的訂立，使西夏暫時失去了政治上的聲援。如果德明繼續(xù)對宋戰(zhàn)爭，將會使自己陷于孤立無援的境地?！坝墒俏飨氖恐浦\，隨亦內附”④。
從宋朝方面看，這個和約的條款，雖然是宋方主動提出，但并非一帆風順。如知鎮(zhèn)戎軍曹瑋就曾提出反對意見。曹瑋上疏云：“繼遷擅河南地二十年，邊不解甲，使中國西顧而憂。今方其國危子弱，不即擒滅，后更盛強難制。愿假臣精兵，出不意，捕德明送闕下，復以河南為郡縣，時不可失”。
只因“朝廷方欲以恩致德明，寢其書不報”⑤。也就是說，當時宋真宗已經定下了同西夏和解的決心才算作罷。因此，這個和約的簽訂，是宋主和派戰(zhàn)勝主戰(zhàn)派的產物。
景德二年的和約，是宋夏之間締結的第一個和約。這個和約給夏州地方政權帶來了一個相對的和平環(huán)境，它對醫(yī)治李繼遷所造成的戰(zhàn)爭創(chuàng)傷，鞏固夏州政權，以及發(fā)展社會經濟起了一定的積極作用。
在同宋締結和約后，德明為了進一步發(fā)展大好形勢，鞏固夏州政權，一方面接受宋朝對他的加官晉爵，當一名“不侵不叛之臣”①。如公元1006年（景德三年）十月，“宋以趙德明為定難軍節(jié)度使，封西平王，給俸如內地”②。德明欣然接受；另方面，德明一刻也沒有忘記主動向遼討封，同遼繼續(xù)保持聯(lián)盟關系?！斑|夏遣金吾衛(wèi)上將軍肖孝誠赍玉冊金印，冊為尚書令、大夏國王”③。同宋締結和約，接受其冊封，可以通過朝貢貿易等途徑，得到大量經濟上的好處，而同遼繼續(xù)結成聯(lián)盟，接受遼的冊封，不僅可以得到遼的政治上的聲援，增加對宋討價還價的砝碼，而且對于消除其統(tǒng)治境內少數民族因繼遷之死而產生的觀望、驚疑之心，也起了一定的安定作用。史載：“德明嗣職期年，未膺封冊，蕃族多懷觀望。行軍司馬趙保守言：‘國家疆宇雖廓，自西涼擾亂，先王（繼遷）被害，蕃人驚疑，若不假北朝（遼）威令懾之，恐人心未易靖也?！旅魉烨脖帿I方物契丹，以請冊封。契丹主曰：‘此吾甥也，封冊當時至。待保寧加禮回’”①。
表明德明主動討封，完全是為了適應其內外形勢的需要。
德明在接受宋遼冊封的同時，為了穩(wěn)定其內部，還加強了他的統(tǒng)治機構，尤其注重對軍事指揮機構的健全。史載：“以左都押牙張浦兼行軍左司馬，綏州刺史趙保寧兼右司馬，指揮使賀承珍兼左都押牙。劉仁勖為右都押牙，破丑重遇貴為都知蕃落使，白文壽、賀守文都知兵馬使，何憲、白文贊為孔目官，郝貴、王旻等為牙校；復以李繼瑗為夏州防御使，李延信為銀州防御使，其余升賞有差”②。
從這份對官吏任命、安置的名單看，不僅可以看出德明對人才的重視和重用，而且還能看出其苦心經營的具有蕃漢聯(lián)合統(tǒng)治性質的夏州地方政權，在繼遷的基礎之上又有了新的發(fā)展。
二、西攻回鶻，南擊吐蕃李德明在其統(tǒng)治期間，一方面十分注意其內部的安定，搞好同宋遼的關系；另方面，為了擴大其已經感覺不夠的領土，還竭盡全力西攻回鶻，南擊吐蕃，為奪取河西走廊地區(qū)而“經謀不息”③回鶻又稱回紇，即今天維吾爾族的前身。北宋初年，回鶻可分為甘州、沙州、西州數種，其中以甘州回鶻地近西夏。甘州（今甘肅張掖市北）回鶻是河西地區(qū)的主要割據勢力，其族分布范圍較廣，并有一支精銳的軍隊?！氨緡鴸|至黃河，西至雪山，有小郡數百，甲馬甚精習”①。境內水草豐美，宜農宜牧，除盛產良馬外，還產玉器、鑌鐵、劍甲、琉璃器等，早為繼遷、德明所垂涎和覬覦。
德明為了奪取甘州，先后五次調兵遣將，簡要戰(zhàn)況如下：公元1008年（大中祥符元年）三月，德明命張浦率領騎兵數千攻打甘州，其可汗夜落紇（一作隔）出兵抵御，張浦不能取勝。同年三月，又命萬子等軍主率領本族之兵，準備偷襲甘州，不料中了回鶻的埋伏，死傷慘重，惟萬子軍主落荒遁走。
公元1009年（大中祥符二年）四月，德明再派張浦率領精銳騎兵2萬攻打甘州，可汗夜落紇親自率軍抵御，雙方相持近半月，甘州守將翟符守榮乘夜突然襲擊，張浦大敗而回。同年十二月，德明親自攻打甘州，因白天見恒星，占卜不吉，大懼而還。
公元1028年（天圣六年）五月，德明派其子元昊“獨引兵襲破回鶻夜落隔可汗王，奪甘州”②。
由于“甘州城為邊徼重地”，形勢險要?！皷|據黃河，西阻弱水，南跨青海，北控居延”，因此，德明取之，如虎添翼?！敖竦旅鞯弥?，恃其形勢，制馭西蕃，靈夏之右臂成矣”③。
在德明攻下甘州后，瓜州（今甘肅安西縣東）王賢順，深感西夏勢力強大，于公元1030年（天圣八年）主動“以千騎降于夏”④。
南去吐蕃，占領涼州（今甘肅武威）是德明征服河西的又一重大軍事行動。
公元1004年（宋景德元年），涼州吐蕃六谷部首領潘羅支，用假投降的妙計，使繼遷中箭身死。不久，潘羅支也被黨項部落迷般囑部和日逋吉羅丹部所謀殺。潘羅支死后，吐蕃大首令折逋游龍缽等率部歸服德明，但六谷部首領廝鐸督（潘羅支弟）繼續(xù)與德明對抗，在這種形勢下，一場夏州統(tǒng)治者與廝鐸督爭奪涼州的戰(zhàn)爭便成為不可避免了。德明出兵攻打涼州，首尾三次，戰(zhàn)況如下：公元1007年（宋景德四年）九月，德明親自率兵屯境上，準備攻打涼州，結果由于甘州回鶻增援涼州，廝鐸督早已嚴陣以待，只好收兵作罷。
公元1011年（大中祥符四年）九月，德明派軍校蘇守信率軍攻打西蕃乞當族，廝鐸督會合吐蕃各族共同抵御，蘇守信大敗而還。
公元1016年（大中祥符九年）十一月，甘州回鶻可汗夜落隔、派兵攻占涼州，擄掠吐蕃族帳100余，斬首300級，并奪走了很多馬匹。
公元1032年（明道元年）九月，德明命元昊攻打涼州，“回鶻勢孤，不能拒，遂拔其城”。①至此，德明從回鶻手中最終奪取了涼州。
德明攻占涼州比奪取甘州的戰(zhàn)略意義似乎更大。清人吳廣成指出：“西涼南界橫山，西通西域，東距河西，土宜三種，善水草……德明立國興、靈，不得西涼，則酒泉、敦煌諸郡勢不能通，故其畢世經營，精神全注于此”②。
德明對甘州、涼州的用兵，首尾26年（公元1007—1032年），雖然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但它所起的歷史作用是不可忽視的。首先，奪取甘涼，便可“西掠吐蕃健馬，北收回鶻精兵”，從而大大加強了夏州政權的軍事實力；其次，奪取甘、涼，降服瓜州王賢順，從而擴大了統(tǒng)治地盤，初步征服了河西，為其子元昊進一步徹底統(tǒng)一河西，稱帝建國，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三、發(fā)展社會經濟自德明與宋議和到元昊稱帝建國前的30多年里，由于西夏有一個相對的和平環(huán)境，加上德明對經濟問題比較重視，因此，西夏社會經濟得到了較大的發(fā)展。
首先，德明時期的西夏農業(yè)同繼遷時期相比，有了較大的發(fā)展。仁宗時，范仲淹在其著名的《答趙元昊書》中指出：“塞垣之下，逾三十年，有耕無戰(zhàn)，禾忝云合”①。
說明德明時期，西夏農業(yè)生產得到了長足的發(fā)展，在農耕化的道路上大大邁進了一步。
其次，通過向宋朝朝貢，一方面可以得到大量回賜，同時利用朝貢之便大搞貿易活動?！叭胴曋辆┱?，縱其為市”②。在德明統(tǒng)治期間，“貢獻之使，歲時不絕”③”自公元1005年（真宗景德二年），至公元1029（仁宗天圣七年）15年間，進貢十次（其中景德三年四次，景德四年二次）。其貢品主要是馬，其次為駱駝；宋朝回賜主要為器幣，其次為襲衣、金帶等最高統(tǒng)治者生活用品①。
德明所遣貢使，除在宋首都開封公開進行正當貿易之外，還非法販賣私物，逃避稅收?！摆w德明進奉人挾帶私物，規(guī)免市征，望行條約”②這些貢使一入宋境，便在其來往路上，以馬同當地老百姓進行貿易。“夏進奉使入邊，輒鬻其所乘馬，邊人以價值賤，爭市之，于是使者帶馬日多”③。這種未經許可的貿易，對當地居民的騷擾時有發(fā)生?！跋闹葚暿?，在道市物頗擾民，真宗詔所在有司嚴示約束”④。
除朝貢是一種變相貿易外，在宋沿邊離西夏較近之處，還設有固定的貿易場所，叫做榷場。如真宗景德四年（公元1007年），保安軍榷場剛一建立，德明便迫不及待地“請許蕃民赴保安軍榷場貿易，從之”⑤。反映了西夏同宋發(fā)展貿易的迫切性。
除了公開進行榷場貿易外，德明還派人于宋夏邊境偷偷販賣違禁品。如公元1009年（大中祥符二年），“德明多遣人赍違禁物，竊市于邊”50000497_0089_5⑥。當時宋朝規(guī)定的違禁品計有青鹽、銅鐵、錢幣、糧食、書籍，等等。
德明不僅大力鼓勵支持西夏人同宋進行公開的和非法的貿易，而且對于途經西夏境內的西域和各國東來的貢使和商人，進行勒索和邀劫。如“回鶻土產，珠玉為最。帛有兜羅綿、毛氎（die迭）、狨（同絨róng）錦、注絲、熟綾、斜褐；藥有膃肭（wònō襪納）臍、硇砂；香有乳香、安息、篤耨。其人善造賓鐵刀、烏金銀器。或為商販，市于‘中國’（宋朝）、契丹之處。往來必由夏界，夏國將吏率十中取一，擇其上品，賈人苦之”①。這種惡劣的勒索行徑，迫使西域商人取道青唐（今青海西寧市），大食貢使改行海道，從而對河西走廊的中西交通，起了終止和破壞的作用。
德明時期宋夏貿易的興盛，起了不可忽視的歷史作用。首先，通過貿易，積聚“貲財無算”②，為進一步建立西夏國家，創(chuàng)造了一定的物質條件；其次，通過貿易，實行了經濟文化交流，對于提高黨項民族乃至整個西夏人的物質和精神生活，對于西夏的漢化（即封建化），無疑都起了一定的積極作用。
四、大修宮室，營建新都，立元昊為太子李德明用武力開疆擴土，初步統(tǒng)一了河西，又利用其統(tǒng)治境內比較安定，發(fā)展了社會經濟，在此大好形勢下，德明開始講究排場，注重享樂，名義上雖然還沒有當皇帝，但實際上卻在盡力將自己裝扮成至高無上的統(tǒng)治者的形像。
李德明早在公元1008年（大中祥符元年）十月，為了迎接安置宋朝使者，開始修建驛館，于“綏、夏各建館舍，恭伺王人”③。兩年之后，即公元1010年（大中祥符三年），在契丹冊封他為夏國王的情況下，德明役民夫數萬于傲子山（在今延川西），大修宮室，“綿亙二十余里，頗極壯麗”①。公元1019年（天禧二年）十月，德明鑒于懷遠鎮(zhèn)（原屬靈州，今寧夏回族自治區(qū)銀川市），形勢險要，“懷遠西北有賀蘭山之固，黃河繞其東南，西平（靈州）為其障蔽”②，于是派賀承珍督役民夫，筑城徙居，大建門闕、宮殿、宗廟、官署等等，改稱興州，并以此為都城。懷遠城的修建，為此后西夏社會經濟和文化的發(fā)展，提供了比較優(yōu)越的地理條件。
李德明在大修宮室，營建新都的同時，“大赦國中”③并于公元1028年（天圣六年）以元昊“氣識英邁，諸蕃詟服”，冊立為太子。立元昊生母衛(wèi)慕氏為后。同時為元昊向遼請婚，遼興宗以宗室之女封為公主，下嫁元昊。并給其父繼遷上尊號曰太祖應運法天神智仁至道廣德光孝皇帝，廟號武宗。公元1013年（大中祥符六年），李德明出行延州境北的■子山時，“大輦方輿，鹵簿儀衛(wèi)”，儼然中原帝王氣派，即使宋朝使者到來，也毫無顧忌。史載：“朝廷使至，則撤宮殿題榜，置于廡下，使輶始出錢館，已更赭袍，鳴鞭鞘鼓，吹導還宮，殊無畏避”④。這些，充分說明李德明雖然名義上還沒有稱帝，但在實際上已經過了皇帝的癮。
公元1032年（明道元年），十月，德明卒，葬于嘉陵。元昊稱帝后，追謚其為光圣皇帝，廟號太宗，妣衛(wèi)慕氏曰惠慈敦愛皇后。
五、對李德明的評價德明生當西夏由原始公社制直接向封建制激劇過渡時期，在西夏人民飽受戰(zhàn)爭災難的形勢下，堅決同宋議和，休兵息民，努力發(fā)展農業(yè)生產，爭取同宋開展各種渠道的貿易，從而發(fā)展了西夏的社會經濟，積聚了比較雄厚的經濟實力，同時也多少改善了西夏人的生活。至于奪取甘州、涼州，初步統(tǒng)一河西，不僅擴大了統(tǒng)治地盤，而且由于獲得了吐蕃健馬和回鶻精兵，從而壯大了軍事力量。這些，對于黨項族自立于民族之林，把夏州地方政權進一步發(fā)展成為西夏國家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清人吳廣成在評價李德明時指出：“德明當西涼大創(chuàng)之后，諸戎叛渙之初，……表守遺言，誓修職貢，朝聘之使，往來如家。牛羊、繒帛，彼此各受其利，塞垣之下有耕無戰(zhàn)逾三十年，殆所謂識時務者耶。迨使俸賜既贍，兵力亦完，然后東戰(zhàn)契丹，南扼蒼耳，北城懷遠，西拔甘、涼，粟支數年，地擴千里，夏國之業(yè)，實基于此。元昊雖雄，非藉德明燕翼，其遂夜郎自大乎？嗚呼！雖曰偏據，亦云偉矣”①。
吳廣成這段言簡意賅的評語，對于作為西夏立國的奠基人——李德明順應歷史發(fā)展的趨勢，采取了一些有利于黨項民族進步和西夏社會發(fā)展的措施所進行的贊揚，大體上不失為平允和中肯②。
?、邸段飨臅隆肪?。
?、佟段飨臅隆罚?。
②《長編》卷63，景德三年五月庚申。
③《宋史》卷466，《張崇貴傳》。
①《長編》卷55，咸平六年九月壬辰。
?、凇端问贰肪?82，《向敏中傳》。
?、邸段飨臅隆肪?1。
?、堋端问贰肪?81，《論贊》。
⑤《長編》卷63，景德三年五月辛亥。
?、偎抉R光：《溫國文正公集》卷38，《橫山疏》。
?、凇端问贰肪?85，《夏國傳上》。
?、邸端问贰肪?85，《夏國傳上》。
①《西夏書事》卷8。
?、凇段飨臅隆肪?。
③《長編》卷139，慶歷三年正月乙卯。
?、佟端问贰肪?90，《回鶻傳》。
?、凇端螘嫺濉返?90冊，《方域》8之29。
?、邸段飨臅隆罚?1。
?、堋端问贰肪?85，《夏國傳上》。
?、佟段飨臅隆肪?0。
?、凇段飨臅隆肪?1。
?、佟堕L編》卷130，慶歷元年正月。
?、凇端问贰肪?86，《食貨志·互市舶法》。
?、邸段飨臅隆肪?1。
?、賲㈤啞端螘嫺濉返?99冊?！掇摹菲咧?。《長編》卷65。《宋史》卷485。《夏國傳上》?！段飨臅隆肪?0、11。
?、凇堕L編》卷83，大中祥符七年十一月乙未。
③《西夏書事》卷10。
?、芡蠒?，卷9。
?、荨端问贰肪?86，《食貨志·互市舶法》。
?、蕖堕L編》卷71，大中祥符三年三月己卯。
?、佟段飨臅隆肪?5。
?、凇段飨臅隆肪?1。
?、邸段飨臅隆肪?。
?、偻?。
?、凇段飨臅隆肪?0。
?、邸段飨臅隆肪?。
?、芴餂r：《儒林公議》卷上。
①《西夏書事》卷11，《論贊》。
?、趨㈤喿咀鳎骸堵哉摾畹旅鳌?，載《蘭州大學學報》1988年第1期。
一、與宋締結和約，保境息民公元1005年（真宗景德二年）春，宋政府在同李繼遷長期進行戰(zhàn)爭后，決心改變對西夏實行“姑務羈縻，以緩戰(zhàn)爭”②的方針，即實行罷兵息民，以財貨爵祿籠絡西夏統(tǒng)治者，并主動向德明提出了媾和條件：“許德明以定難軍節(jié)度、西平王；賜金帛緡錢四萬、茶二萬斤（按此數有誤。據吳天墀先生《西夏史稿》增訂本408頁—409頁的分析與考證，準確的數字應是銀萬兩、絹萬匹、錢二萬貫、茶二萬斤）；給內地節(jié)度俸；聽回圖往來；放青鹽禁，凡五事。而令德明納靈州土疆，止居平夏；遣子弟入宿衛(wèi)；送略去官吏；盡散蕃漢兵及質口；封境之上有侵擾者稟朝旨，凡七事?！?br/>
即宋保證做到封德明為王，給他金帛緡錢等五項，同時要求德明做到歸還靈州，遣子弟宿衛(wèi)等七條，作為交換條件。這些條件德明同意其中大部分，“惟以子弟人質及納靈州為難”，因為德明不同意歸還靈州和以子弟入質，因此，真宗也就取消了向西夏開放青鹽的禁令?！肮室嘟缗f”③。經過多次討價還價，最后求同存異，于公元1006年（景德三年）九月，正式簽訂了和約。
這個和約的簽訂并非偶然，從西夏方面看，德明之所以同意簽訂和約，原因有三：第一，與夏州政權因李繼遷長期對宋戰(zhàn)爭而陷入困境有著直接的關系?！百\境艱窘，惟劫掠以濟，又藉夏、銀、宥州民之丁壯徙于河外，眾益咨怨，常不聊生”①；第二，與繼遷臨終遺囑有關?！袄罾^遷兵敗，為潘羅支射傷，自度孤危且死，囑其子德明必歸宋曰：‘一表不聽則再請，雖累百表，不得請勿止也。’繼遷卒，德明納款”②。說明同宋和解是繼遷臨終前就已商議好的既定方針。德明同意簽訂和約，只不過是對那個既定方針的貫徹執(zhí)行，即所謂“表守遺言，誓修職貢”③罷了；第三，與宋遼簽訂了“澶淵之盟”有關。由于“澶淵之盟”的訂立，使西夏暫時失去了政治上的聲援。如果德明繼續(xù)對宋戰(zhàn)爭，將會使自己陷于孤立無援的境地?！坝墒俏飨氖恐浦\，隨亦內附”④。
從宋朝方面看，這個和約的條款，雖然是宋方主動提出，但并非一帆風順。如知鎮(zhèn)戎軍曹瑋就曾提出反對意見。曹瑋上疏云：“繼遷擅河南地二十年，邊不解甲，使中國西顧而憂。今方其國危子弱，不即擒滅，后更盛強難制。愿假臣精兵，出不意，捕德明送闕下，復以河南為郡縣，時不可失”。
只因“朝廷方欲以恩致德明，寢其書不報”⑤。也就是說，當時宋真宗已經定下了同西夏和解的決心才算作罷。因此，這個和約的簽訂，是宋主和派戰(zhàn)勝主戰(zhàn)派的產物。
景德二年的和約，是宋夏之間締結的第一個和約。這個和約給夏州地方政權帶來了一個相對的和平環(huán)境，它對醫(yī)治李繼遷所造成的戰(zhàn)爭創(chuàng)傷，鞏固夏州政權，以及發(fā)展社會經濟起了一定的積極作用。
在同宋締結和約后，德明為了進一步發(fā)展大好形勢，鞏固夏州政權，一方面接受宋朝對他的加官晉爵，當一名“不侵不叛之臣”①。如公元1006年（景德三年）十月，“宋以趙德明為定難軍節(jié)度使，封西平王，給俸如內地”②。德明欣然接受；另方面，德明一刻也沒有忘記主動向遼討封，同遼繼續(xù)保持聯(lián)盟關系?！斑|夏遣金吾衛(wèi)上將軍肖孝誠赍玉冊金印，冊為尚書令、大夏國王”③。同宋締結和約，接受其冊封，可以通過朝貢貿易等途徑，得到大量經濟上的好處，而同遼繼續(xù)結成聯(lián)盟，接受遼的冊封，不僅可以得到遼的政治上的聲援，增加對宋討價還價的砝碼，而且對于消除其統(tǒng)治境內少數民族因繼遷之死而產生的觀望、驚疑之心，也起了一定的安定作用。史載：“德明嗣職期年，未膺封冊，蕃族多懷觀望。行軍司馬趙保守言：‘國家疆宇雖廓，自西涼擾亂，先王（繼遷）被害，蕃人驚疑，若不假北朝（遼）威令懾之，恐人心未易靖也?！旅魉烨脖帿I方物契丹，以請冊封。契丹主曰：‘此吾甥也，封冊當時至。待保寧加禮回’”①。
表明德明主動討封，完全是為了適應其內外形勢的需要。
德明在接受宋遼冊封的同時，為了穩(wěn)定其內部，還加強了他的統(tǒng)治機構，尤其注重對軍事指揮機構的健全。史載：“以左都押牙張浦兼行軍左司馬，綏州刺史趙保寧兼右司馬，指揮使賀承珍兼左都押牙。劉仁勖為右都押牙，破丑重遇貴為都知蕃落使，白文壽、賀守文都知兵馬使，何憲、白文贊為孔目官，郝貴、王旻等為牙校；復以李繼瑗為夏州防御使，李延信為銀州防御使，其余升賞有差”②。
從這份對官吏任命、安置的名單看，不僅可以看出德明對人才的重視和重用，而且還能看出其苦心經營的具有蕃漢聯(lián)合統(tǒng)治性質的夏州地方政權，在繼遷的基礎之上又有了新的發(fā)展。
二、西攻回鶻，南擊吐蕃李德明在其統(tǒng)治期間，一方面十分注意其內部的安定，搞好同宋遼的關系；另方面，為了擴大其已經感覺不夠的領土，還竭盡全力西攻回鶻，南擊吐蕃，為奪取河西走廊地區(qū)而“經謀不息”③回鶻又稱回紇，即今天維吾爾族的前身。北宋初年，回鶻可分為甘州、沙州、西州數種，其中以甘州回鶻地近西夏。甘州（今甘肅張掖市北）回鶻是河西地區(qū)的主要割據勢力，其族分布范圍較廣，并有一支精銳的軍隊?！氨緡鴸|至黃河，西至雪山，有小郡數百，甲馬甚精習”①。境內水草豐美，宜農宜牧，除盛產良馬外，還產玉器、鑌鐵、劍甲、琉璃器等，早為繼遷、德明所垂涎和覬覦。
德明為了奪取甘州，先后五次調兵遣將，簡要戰(zhàn)況如下：公元1008年（大中祥符元年）三月，德明命張浦率領騎兵數千攻打甘州，其可汗夜落紇（一作隔）出兵抵御，張浦不能取勝。同年三月，又命萬子等軍主率領本族之兵，準備偷襲甘州，不料中了回鶻的埋伏，死傷慘重，惟萬子軍主落荒遁走。
公元1009年（大中祥符二年）四月，德明再派張浦率領精銳騎兵2萬攻打甘州，可汗夜落紇親自率軍抵御，雙方相持近半月，甘州守將翟符守榮乘夜突然襲擊，張浦大敗而回。同年十二月，德明親自攻打甘州，因白天見恒星，占卜不吉，大懼而還。
公元1028年（天圣六年）五月，德明派其子元昊“獨引兵襲破回鶻夜落隔可汗王，奪甘州”②。
由于“甘州城為邊徼重地”，形勢險要?！皷|據黃河，西阻弱水，南跨青海，北控居延”，因此，德明取之，如虎添翼?！敖竦旅鞯弥?，恃其形勢，制馭西蕃，靈夏之右臂成矣”③。
在德明攻下甘州后，瓜州（今甘肅安西縣東）王賢順，深感西夏勢力強大，于公元1030年（天圣八年）主動“以千騎降于夏”④。
南去吐蕃，占領涼州（今甘肅武威）是德明征服河西的又一重大軍事行動。
公元1004年（宋景德元年），涼州吐蕃六谷部首領潘羅支，用假投降的妙計，使繼遷中箭身死。不久，潘羅支也被黨項部落迷般囑部和日逋吉羅丹部所謀殺。潘羅支死后，吐蕃大首令折逋游龍缽等率部歸服德明，但六谷部首領廝鐸督（潘羅支弟）繼續(xù)與德明對抗，在這種形勢下，一場夏州統(tǒng)治者與廝鐸督爭奪涼州的戰(zhàn)爭便成為不可避免了。德明出兵攻打涼州，首尾三次，戰(zhàn)況如下：公元1007年（宋景德四年）九月，德明親自率兵屯境上，準備攻打涼州，結果由于甘州回鶻增援涼州，廝鐸督早已嚴陣以待，只好收兵作罷。
公元1011年（大中祥符四年）九月，德明派軍校蘇守信率軍攻打西蕃乞當族，廝鐸督會合吐蕃各族共同抵御，蘇守信大敗而還。
公元1016年（大中祥符九年）十一月，甘州回鶻可汗夜落隔、派兵攻占涼州，擄掠吐蕃族帳100余，斬首300級，并奪走了很多馬匹。
公元1032年（明道元年）九月，德明命元昊攻打涼州，“回鶻勢孤，不能拒，遂拔其城”。①至此，德明從回鶻手中最終奪取了涼州。
德明攻占涼州比奪取甘州的戰(zhàn)略意義似乎更大。清人吳廣成指出：“西涼南界橫山，西通西域，東距河西，土宜三種，善水草……德明立國興、靈，不得西涼，則酒泉、敦煌諸郡勢不能通，故其畢世經營，精神全注于此”②。
德明對甘州、涼州的用兵，首尾26年（公元1007—1032年），雖然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但它所起的歷史作用是不可忽視的。首先，奪取甘涼，便可“西掠吐蕃健馬，北收回鶻精兵”，從而大大加強了夏州政權的軍事實力；其次，奪取甘、涼，降服瓜州王賢順，從而擴大了統(tǒng)治地盤，初步征服了河西，為其子元昊進一步徹底統(tǒng)一河西，稱帝建國，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三、發(fā)展社會經濟自德明與宋議和到元昊稱帝建國前的30多年里，由于西夏有一個相對的和平環(huán)境，加上德明對經濟問題比較重視，因此，西夏社會經濟得到了較大的發(fā)展。
首先，德明時期的西夏農業(yè)同繼遷時期相比，有了較大的發(fā)展。仁宗時，范仲淹在其著名的《答趙元昊書》中指出：“塞垣之下，逾三十年，有耕無戰(zhàn)，禾忝云合”①。
說明德明時期，西夏農業(yè)生產得到了長足的發(fā)展，在農耕化的道路上大大邁進了一步。
其次，通過向宋朝朝貢，一方面可以得到大量回賜，同時利用朝貢之便大搞貿易活動?！叭胴曋辆┱?，縱其為市”②。在德明統(tǒng)治期間，“貢獻之使，歲時不絕”③”自公元1005年（真宗景德二年），至公元1029（仁宗天圣七年）15年間，進貢十次（其中景德三年四次，景德四年二次）。其貢品主要是馬，其次為駱駝；宋朝回賜主要為器幣，其次為襲衣、金帶等最高統(tǒng)治者生活用品①。
德明所遣貢使，除在宋首都開封公開進行正當貿易之外，還非法販賣私物，逃避稅收?！摆w德明進奉人挾帶私物，規(guī)免市征，望行條約”②這些貢使一入宋境，便在其來往路上，以馬同當地老百姓進行貿易。“夏進奉使入邊，輒鬻其所乘馬，邊人以價值賤，爭市之，于是使者帶馬日多”③。這種未經許可的貿易，對當地居民的騷擾時有發(fā)生?！跋闹葚暿?，在道市物頗擾民，真宗詔所在有司嚴示約束”④。
除朝貢是一種變相貿易外，在宋沿邊離西夏較近之處，還設有固定的貿易場所，叫做榷場。如真宗景德四年（公元1007年），保安軍榷場剛一建立，德明便迫不及待地“請許蕃民赴保安軍榷場貿易，從之”⑤。反映了西夏同宋發(fā)展貿易的迫切性。
除了公開進行榷場貿易外，德明還派人于宋夏邊境偷偷販賣違禁品。如公元1009年（大中祥符二年），“德明多遣人赍違禁物，竊市于邊”50000497_0089_5⑥。當時宋朝規(guī)定的違禁品計有青鹽、銅鐵、錢幣、糧食、書籍，等等。
德明不僅大力鼓勵支持西夏人同宋進行公開的和非法的貿易，而且對于途經西夏境內的西域和各國東來的貢使和商人，進行勒索和邀劫。如“回鶻土產，珠玉為最。帛有兜羅綿、毛氎（die迭）、狨（同絨róng）錦、注絲、熟綾、斜褐；藥有膃肭（wònō襪納）臍、硇砂；香有乳香、安息、篤耨。其人善造賓鐵刀、烏金銀器。或為商販，市于‘中國’（宋朝）、契丹之處。往來必由夏界，夏國將吏率十中取一，擇其上品，賈人苦之”①。這種惡劣的勒索行徑，迫使西域商人取道青唐（今青海西寧市），大食貢使改行海道，從而對河西走廊的中西交通，起了終止和破壞的作用。
德明時期宋夏貿易的興盛，起了不可忽視的歷史作用。首先，通過貿易，積聚“貲財無算”②，為進一步建立西夏國家，創(chuàng)造了一定的物質條件；其次，通過貿易，實行了經濟文化交流，對于提高黨項民族乃至整個西夏人的物質和精神生活，對于西夏的漢化（即封建化），無疑都起了一定的積極作用。
四、大修宮室，營建新都，立元昊為太子李德明用武力開疆擴土，初步統(tǒng)一了河西，又利用其統(tǒng)治境內比較安定，發(fā)展了社會經濟，在此大好形勢下，德明開始講究排場，注重享樂，名義上雖然還沒有當皇帝，但實際上卻在盡力將自己裝扮成至高無上的統(tǒng)治者的形像。
李德明早在公元1008年（大中祥符元年）十月，為了迎接安置宋朝使者，開始修建驛館，于“綏、夏各建館舍，恭伺王人”③。兩年之后，即公元1010年（大中祥符三年），在契丹冊封他為夏國王的情況下，德明役民夫數萬于傲子山（在今延川西），大修宮室，“綿亙二十余里，頗極壯麗”①。公元1019年（天禧二年）十月，德明鑒于懷遠鎮(zhèn)（原屬靈州，今寧夏回族自治區(qū)銀川市），形勢險要，“懷遠西北有賀蘭山之固，黃河繞其東南，西平（靈州）為其障蔽”②，于是派賀承珍督役民夫，筑城徙居，大建門闕、宮殿、宗廟、官署等等，改稱興州，并以此為都城。懷遠城的修建，為此后西夏社會經濟和文化的發(fā)展，提供了比較優(yōu)越的地理條件。
李德明在大修宮室，營建新都的同時，“大赦國中”③并于公元1028年（天圣六年）以元昊“氣識英邁，諸蕃詟服”，冊立為太子。立元昊生母衛(wèi)慕氏為后。同時為元昊向遼請婚，遼興宗以宗室之女封為公主，下嫁元昊。并給其父繼遷上尊號曰太祖應運法天神智仁至道廣德光孝皇帝，廟號武宗。公元1013年（大中祥符六年），李德明出行延州境北的■子山時，“大輦方輿，鹵簿儀衛(wèi)”，儼然中原帝王氣派，即使宋朝使者到來，也毫無顧忌。史載：“朝廷使至，則撤宮殿題榜，置于廡下，使輶始出錢館，已更赭袍，鳴鞭鞘鼓，吹導還宮，殊無畏避”④。這些，充分說明李德明雖然名義上還沒有稱帝，但在實際上已經過了皇帝的癮。
公元1032年（明道元年），十月，德明卒，葬于嘉陵。元昊稱帝后，追謚其為光圣皇帝，廟號太宗，妣衛(wèi)慕氏曰惠慈敦愛皇后。
五、對李德明的評價德明生當西夏由原始公社制直接向封建制激劇過渡時期，在西夏人民飽受戰(zhàn)爭災難的形勢下，堅決同宋議和，休兵息民，努力發(fā)展農業(yè)生產，爭取同宋開展各種渠道的貿易，從而發(fā)展了西夏的社會經濟，積聚了比較雄厚的經濟實力，同時也多少改善了西夏人的生活。至于奪取甘州、涼州，初步統(tǒng)一河西，不僅擴大了統(tǒng)治地盤，而且由于獲得了吐蕃健馬和回鶻精兵，從而壯大了軍事力量。這些，對于黨項族自立于民族之林，把夏州地方政權進一步發(fā)展成為西夏國家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清人吳廣成在評價李德明時指出：“德明當西涼大創(chuàng)之后，諸戎叛渙之初，……表守遺言，誓修職貢，朝聘之使，往來如家。牛羊、繒帛，彼此各受其利，塞垣之下有耕無戰(zhàn)逾三十年，殆所謂識時務者耶。迨使俸賜既贍，兵力亦完，然后東戰(zhàn)契丹，南扼蒼耳，北城懷遠，西拔甘、涼，粟支數年，地擴千里，夏國之業(yè)，實基于此。元昊雖雄，非藉德明燕翼，其遂夜郎自大乎？嗚呼！雖曰偏據，亦云偉矣”①。
吳廣成這段言簡意賅的評語，對于作為西夏立國的奠基人——李德明順應歷史發(fā)展的趨勢，采取了一些有利于黨項民族進步和西夏社會發(fā)展的措施所進行的贊揚，大體上不失為平允和中肯②。
?、邸段飨臅隆肪?。
?、佟段飨臅隆罚?。
②《長編》卷63，景德三年五月庚申。
③《宋史》卷466，《張崇貴傳》。
①《長編》卷55，咸平六年九月壬辰。
?、凇端问贰肪?82，《向敏中傳》。
?、邸段飨臅隆肪?1。
?、堋端问贰肪?81，《論贊》。
⑤《長編》卷63，景德三年五月辛亥。
?、偎抉R光：《溫國文正公集》卷38，《橫山疏》。
?、凇端问贰肪?85，《夏國傳上》。
?、邸端问贰肪?85，《夏國傳上》。
①《西夏書事》卷8。
?、凇段飨臅隆肪?。
③《長編》卷139，慶歷三年正月乙卯。
?、佟端问贰肪?90，《回鶻傳》。
?、凇端螘嫺濉返?90冊，《方域》8之29。
?、邸段飨臅隆罚?1。
?、堋端问贰肪?85，《夏國傳上》。
?、佟段飨臅隆肪?0。
?、凇段飨臅隆肪?1。
?、佟堕L編》卷130，慶歷元年正月。
?、凇端问贰肪?86，《食貨志·互市舶法》。
?、邸段飨臅隆肪?1。
?、賲㈤啞端螘嫺濉返?99冊?！掇摹菲咧?。《長編》卷65。《宋史》卷485。《夏國傳上》?！段飨臅隆肪?0、11。
?、凇堕L編》卷83，大中祥符七年十一月乙未。
③《西夏書事》卷10。
?、芡蠒?，卷9。
?、荨端问贰肪?86，《食貨志·互市舶法》。
?、蕖堕L編》卷71，大中祥符三年三月己卯。
?、佟段飨臅隆肪?5。
?、凇段飨臅隆肪?1。
?、邸段飨臅隆肪?。
?、偻?。
?、凇段飨臅隆肪?0。
?、邸段飨臅隆肪?。
?、芴餂r：《儒林公議》卷上。
①《西夏書事》卷11，《論贊》。
?、趨㈤喿咀鳎骸堵哉摾畹旅鳌?，載《蘭州大學學報》1988年第1期。
鄂公網安備 4201030200161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