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射箭教練,你的主要任務(wù)是什么?”高競問道。
“教人射箭?!甭份x的回答十分謹(jǐn)慎。
“怎么教?”
“他們射箭的時候,我教他們?nèi)绾挝展?,如何對?zhǔn)靶心,就這樣?!?
“你就是在那兒認識你的老板戴文的?”高競問道。
他的忽然轉(zhuǎn)變話題,讓路輝一怔,但他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了。
“差不多?!彼鸬?。
“這么說,你曾經(jīng)教他射箭?”
“差不多吧,反正教誰都一樣?!?
“怎么會一樣?!在你被刑事拘留后3個月,他給了你一份工作。像你這樣犯罪記錄一籮筐的人,他居然不計前嫌給你工作,這說明你們的交情很不一般。”高競盯著路輝的臉。
路輝垂下眼睛,笑了笑。這可是高競這輩子看到過的最難看的笑容了。
“有錢人心里怎么想,我不知道。我只不過跟他提了一句,我問他,戴老板那里有沒有什么合適的活好讓我混口飯吃。他說他回去看一看,結(jié)果幾天后,他的秘書就通知了我?!甭份x滿不在乎地說。
“那時候,他一周去幾次海聲?”高競問道。
“他?”路輝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隨后搖了搖頭,“說不準(zhǔn)?!?
“你每周上幾天班?”
“一周六天?!?
“你每周都能看到他嗎?”
“差不多吧?!?
“當(dāng)時你們那里有幾個教練?”
“兩三個?!?
“客人跟教練是固定組合嗎?”高競問道。
“也不一定。如果我休息,客人就可以找別人教?!?
“那么,當(dāng)時戴文是你的固定客人嗎?”
“也可以算吧?!?路輝的話幾乎沒有一句確定的。
“他也找別人嗎?比如吳堅。”
路輝吃了一驚,他的表情告訴高競?cè)c:第一,他認識吳堅;第二,吳堅也的確是他的同事;第三,戴文有兩個射箭教練,即他和吳堅。
“對,吳堅這小子有時候也教戴老板?!甭份x第一次給予肯定的回答。
“你跟吳堅熟嗎?”
“馬馬虎虎,同事嘛。”
“海聲俱樂部倒閉后,你跟你的戴老板還一起練過箭嗎?”
“沒有。”路輝毫不遲疑地回答。
但高競可以肯定路輝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