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半濕的手攥了拳捶他。
“不說不說?!彼怂陂L凳上,噴笑,“估計沒卷,要不然就改叫卷毛了?!?
她伸手在他短短的頭發(fā)上撫過:“你這樣還沒叫短毛呢,人家干嗎改名兒?”鼻尖聳聳,皺眉問道:“你喝酒了?”
段瓷笑得有一點討好:“就輪了兩杯?!焙芟矚g她質(zhì)問的表情,也喜歡心虛似的對她說這種話。
連翹故意挑音兒說道:“喲,現(xiàn)在見酒親著呢,把我約會都給取消了?!?
段瓷白眼:“你根本就忘得一干二凈,還用我取消嗎?”
她無言以對地笑笑。
他問:“你們吃什么去了?”
連翹捂著空撈撈的肚子:“米線,沒滋沒味的,我只吃了幾根,洗完澡餓了?!彼缓染凭筒怀詵|西,估計也不見得比她飽。
他果然很開心,“那出去吃點兒什么吧。用開車嗎?”
她起身在前邊帶路:“走過去吧,就兩站地,有家炒飯大王?!?
他成心起哄:“我不想吃炒飯?!?
連翹回頭溫柔一笑:“那上樓睡覺吧。睡著就不餓了。”
他呵呵笑著服軟:“就炒飯好了?!边~前一步走在并排,牽住了她的手。
指尖相觸,連翹自心里緩緩泛起一種奇異的戰(zhàn)栗。
段瓷的手很溫潤,柔滑如女子,但又寬厚,給人敦實的感覺。像他的個性一樣矛盾,時而冷靜,時而有莽撞之舉。
有人說,在大庭廣眾下與異性牽手,比在特定的環(huán)境下與其上床更困難。
連翹不懂這句話什么道理,但這是段瓷第一次牽她的手走路??上桓夜淳o他的五指回應(yīng),只能任他握著,若無其事。因為他不過是隨心的舉動,并不覺得這有什么特殊意義,雖然手心有汗,可他開車時也是這樣。
她手心也沁了汗,不想讓他察覺,抗議道:“你手好熱?!背槌鰜砀臑橥熘蹚?。
段瓷掌中空了,手指微動,抬起來吹吹掌心:“其實我不熱。”他盯著她的眼。
她卻理解為:“你就是容易出汗的體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