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兒啊?！彼麑μ扉L嘆，并非不滿自己這種體質(zhì)，而是無奈她的躲閃。

    幾個沒被抓回家的孩子在石子路上猜拳，口號聲整齊響亮：手心手--背！狼心狗--肺！

    連翹不知道北京小孩兒的童謠，她小時候都猜呈沉，劃包剪錘，念的歌是“老鼠唔食香口膠，要食豆沙包?！庇X得比這順耳多了，而且也可愛，手心手背倒還好聽，“為什么非說是狼心狗肺呢？”只為了押韻？

    段瓷還真被問住了：“可能古人一貫認(rèn)為狼是最狠毒的吧?！?

    他把這問題想深了，以為在問他為何一定用狼狗之心形容沒道義。連翹頓悟不該用這么簡單的問題為難中文學(xué)士，順著他的話問下去，“你不認(rèn)為狼很兇嗎？”

    段瓷覺得她今天的問題很奇怪，卻也認(rèn)真給回答了：“嗯--怎么說呢？不知道狼是因為缺乏安全感所以群居，還是因為群居久了才缺乏安全感，總之一旦落單時會比其他野獸容易攻擊人。其實它們也不喜歡參與無謂的混戰(zhàn)你知道嗎？”

    連翹搖頭：“不知道?！?

    他笑：“多看看書?！?

    “我聽你說?！彼穯枺骸袄沁€怎么樣？”她對狼沒興趣，有趣于他的思維模式。

    段瓷低頭看看她：“狼是養(yǎng)不熟的動物?！鳖D了頓，陳述的語氣中有淡淡嘆息：“我有時候覺得你就像只狼，馴不服?！?

    碎碎的猝不及防的念頭狼一般兇狠躥出。像是那次在安紹嚴(yán)家，聽見他話里的想念，她便著了魔似的開車回來……很挫敗，她在心里喝止自己：別傻。

    回視他的雙眼彎彎，眼角和唇角都上翹，她狡辯：“我是狐貍，不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