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后，劉副廠長對施永興、毛琦等人說：“蒯正明這一手真毒，他不是嚇嚇我們幾個不聽話的人，而是全體免職。把在老貝、汪浩興手中提拔起來的人統(tǒng)統(tǒng)一擼到底，他再重新任用。這樣一來就都是蒯正明提拔起來的人了，那這些人又有哪個敢不聽他姓蒯的話？蒯正明在光明機械廠馬上就成了個一呼百應的人物了，成了土皇帝了！走，我們去找馬家明！”

馬家明一見到劉副廠長等人，就說：“我知道你們要來找我，你們是想不通吧？”

劉副廠長急切地說：“馬局，我們光明機械廠轉了制，還算不算是共產(chǎn)黨的企業(yè)了？怎么成了他蒯正明一個人的天下？他要怎樣就怎樣？”

施永興和毛琦也說：“對，我們光明機械廠是國有企業(yè)，怎么現(xiàn)在成了蒯正明橫行霸道的天下了？”

馬家明給他們每人倒了杯水，說：“還有什么話，統(tǒng)統(tǒng)都說出來吧。？”他見他們不說話了，又說，“我們現(xiàn)在正處于改革的非常時期，國有企業(yè)的改革還在探索之中。光明機械廠也是我市第一個轉制的企業(yè)，有不足的地方那很正常?！彼D過頭對劉副廠長說：“小劉，你不要太偏激，誰說光明機械廠不是共產(chǎn)黨的企業(yè)了？國有控股還有30%，你們不是還有廠黨委嗎？你們的黨委還不是在上一級黨委的領導之下？怎么成了他蒯正明一個人的了？你這個黨委委員說話要注意呢！還有，不是我批評你們，你們是受了汪浩興的影響吧？唉，老汪這個人怎么這樣糊涂?。课铱此泻蠡诘囊惶?！你們受了他的影響，就沒有入股。改革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光明機械廠的改革都與你們的切身利益密切相關。你們身為黨員干部，卻一點也不支持這場聲勢浩大的改革，一點也不支持蒯正明。你們的覺悟連一個基本群眾的覺悟還不如！不要說蒯正明覺得寒心，連我也覺得你們這樣做是對光明機械廠不負責任，也對你們自己不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