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得到了大將軍何進的配合,新軍組建工作進展順利,各營都加緊了人員召募和武器配備,然后開始訓(xùn)練。
兩個月后,在洛陽上西門外的平樂觀組織了盛大的閱兵儀式。為了把儀式搞得隆重?zé)崃遥嘘P(guān)部門突擊修建了一座高臺,作為主閱兵臺,臺上還修建了閣樓,總高達十余丈。離主閱兵臺不遠,又修了一個小閱兵臺,高九丈。
十月十六日,靈帝劉宏親自登上主閱兵臺,站在臺上的閣樓下,他一身戎裝,自稱“無上將軍”。在不遠處的小閱兵臺上,是同樣一身戎裝的全國武裝部隊總司令(大將軍)何進。
閱兵開始,靈帝走下閱兵臺,親自跨上有護裙的戰(zhàn)馬,檢閱整齊列隊的數(shù)萬名將士。靈帝縱馬疾馳,繞場三周,然后把象征指揮權(quán)的戰(zhàn)刀交給何進。
這樣的場面近年來很少有過,在黃巾余部起義仍不斷的情況下,舉行盛大的閱兵式,在靈帝看來可以壯大國威,讓謀反者膽寒。
靈帝繞場檢閱完畢回到主閱兵臺上,興奮之情仍然沒有散去,他一回頭發(fā)現(xiàn)身邊站著受邀參觀閱兵式的嘉賓蓋勛,作為在西羌作戰(zhàn)很有名氣的將領(lǐng),靈帝很想知道今天的儀式夠不夠威武,于是就問蓋勛對儀式有何感想。
蓋勛字元固,涼州刺史部敦煌郡廣至縣人,世家出身,在與羌人作戰(zhàn)中立下戰(zhàn)功,此時擔(dān)任西部邊防某師的師長(討虜校尉),回京師公干。
天子正在興頭上,蓋勛應(yīng)該說些讓天子聽著舒服的話。誰知道蓋師長偏偏不開巧,他說:“我聽說古代圣明的國王只展示恩德而不炫耀武力,如今盜匪集中在邊疆,卻在京師展示武力,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
蓋師長不給面子,靈帝卻沒有生氣,因為他認(rèn)為蓋師長說得有理。
其實,靈帝心里的想法不能完全說出來,羌人也罷,黃巾軍也罷,都是遠處的敵人,而近處的敵人更可怕。雖然貴為天子,擁有一切,但失去了對權(quán)力的掌控,就會成為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自己身邊像蓋勛這樣有能力的人實在太少,宦官雖然聽話、可靠,但能力、名望都不足。靈帝想到這兒,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他回頭望了望旁邊的蹇碩。
靈帝想:靠著苦心栽培的這個人,能讓隱藏在自己心里的那個愿望最終實現(xiàn)嗎?